第6章 (1)

第三章

梗概:“而你,來的時候有五個,離開時只有一個。”她重複道。“也許你根本不會離開……”

大陸上的天氣很暖和,空中吹着清馨的微風。幾簇巨大的篝火點綴着美麗的海灣,周圍已經有幾百個人走來走去,用陶杯喝着飲料。

一個美麗的女人向他走來,微微鞠了一躬,遞給他一盞陶杯。

“歡迎光臨我們的節日。”她說:“保佑我們來年不受Wraith的侵襲。”

他接過飲料,懷疑地嗅了嗅。

“它不會讓你喝醉的。”她對他說。她身旁站着一個高大的男人,根據早前Ziva的報告裏的描述,他立刻認出了他們。Teyla顯然喜歡展示她的sub,因為他只穿了一條皮褲和一雙粗重的靴子——腰部以上都赤裸着,只在脖子上套着一個樸素堅固的項圈,還有乳頭上閃亮的飾品。“如果有誰想喝烈性的飲料,請到那邊的帳篷去。”Teyla朝那個方向點點頭。“我能招待你的submissive嗎?”她問。

“當然。”Gibbs點點頭,但仍然握着他們的牽繩——除非他對這個地方有把握,否則他不會讓他們自由行動。他呷了一口飲料,它的味道就象某種風味強烈的果汁,而且肯定是不含酒精的,就象她保證的那樣。

“不受Wraith的侵襲。”一個Athos男子從他們身邊走過,邊說邊向他們舉起手中的陶杯。Gibbs也晃了晃杯子作為回答。他從來沒有碰到過wraith,但是他看過Sheppard所有關于它們的報告。他能夠明白為什麽這些人要慶祝今年逃過了它們的吸血魔爪。

“哦,我的上帝——這太棒了。”Abby指着Ronon那鑲嵌着寶石的乳首環說。“瞧,Gibbs——這太有品味了。我不知道你為啥不讓我去弄這個戴。”她一邊說,一邊沖他微微噘了一下嘴。

“你想要的話,可以去弄,Abby。”他對她說,略聳了一下肩。

“酷!”Abby的眼睛發亮了。

“我要說的是,你也許想等到碰上真命天子,讓他或者她給你戴上這個。”Gibbs提醒她:“這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而且你只能做一次。你不會想去某個冷冰冰的,名稱像個診所的工作室去做這件事,然後又後悔沒有等一等。”

Teyla點點頭,她黑色的眼睛在火光中閃閃發亮。“Gibbs探員說得對,Abby。”她輕輕地說。她這個top帶着讓人安心的風度,每個人都專注地聆聽着她想說的話。“對我倆來說,我給Ronon穿洞是個特殊的時刻。如果有其他top已經給他穿了洞,我會失望的——或者他自己安排了穿洞的話。”

“可它們這麽漂亮。”Abby噘着嘴,手指熱切地彎曲又伸直。

“你可以碰碰它們。”Teyla說,頭略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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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Abby伸出手指,輕輕碰了下珠寶飾品。“穿洞的時候疼嗎?”她問Ronon。

“和腿上中槍相比,還是和被植入wraith追蹤器相比?不疼。”他冷冷地對她說。

Teyla微微一笑。“Ronon認為忍受肉體的疼痛很容易。我現在的問題是讓他有所感覺——不是受傷引起的憤怒,因為他一生中受過的傷太多了。而是讓他理解接受我給他的傷痛,代表他把自己交給了我,沒有敵意,沒有保留,同意我行使一個dominant對她的submissive的身體所擁有的權利。這很美妙。”想起那個時刻,她靠過去,帶着熱忱的尊敬,分別吻了一下兩個戴着飾品的乳頭。

Abby的眼睛在火光裏微微閃着悲傷的光。Gibbs嘆了口氣,一只手輕輕地摸着他的頭發。他希望能夠為她做正确的事情,為她找到她需要的人。她太可愛了,不該這麽孤獨。但是這個選擇必須由她自己來做——要是她沒有總是恰恰選擇了錯誤的top該有多好。他知道為什麽她總是吸引那些喜歡虐待人的top,她善良的心總是讓她看不到人性醜惡的一面,而他總是第一眼就會拉響警報。

“我要正式舉行祝福儀式了。”Teyla說:“作為我們的貴賓,如果你能夠參加儀式的話,我将不勝榮幸。”

“它包括什麽內容?”Gibbs謹慎地問。Teyla笑了起來。

“就是站在我身邊。”她說。

他們來到最大的一堆篝火前,Teyla站到一個小木座上,向人群大聲說道:

“朋友們,共同抵抗Wraith的戰友們,歡迎你們。”她一改平時輕柔的嗓音,整個海灣都能聽到她威風凜凜的話語聲:“我們來到這裏,共同紀念我們又和Wraith戰鬥了一年,我們慶祝勝利,哀悼損失。慶祝你們的生命,親愛的朋友,同時請記住那些逝去的人們。”

她舉起陶杯,把裏面的液體倒在地上。人群發出一陣嗡嗡聲,然後每個人都把杯中物倒在地上,輕聲表示感謝,或者默念着一年中死去的摯愛親朋的名字。Gibbs行禮如儀,同時示意他的sub們也照做了。Teyla拍了拍手,每個人都重新安靜下來。

“讓我們歡迎Mara,賢明的預言家,來宣布明年的消息。”她說。一個幹癟的老婦人慢吞吞地走上前來,周圍立刻變得鴉雀無聲。Gibbs詫異地看着Teyla,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Mara是個智者——她幫助我們的年輕人找到他們真正的道路,發現他們的本質。”Teyla說。“對于那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dominant還是submissive的人,Mara總是能夠給予幫助。而對于那些尋找不同答案的人,她有時候能夠透過迷霧,發現隐藏于其中的未來。”

“嗯,我們也有這種人。”Tony喃喃自語。“但是我們管他們叫江湖騙子。”Gibbs伸手擰了一下Tony的屁股,重重地。“噢,”Tony叫了起來。Gibbs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Mara——你帶來了什麽?”Teyla大聲問。

Mara環顧着人群,目光呆滞,視而不見。她揮舞着手臂,而Gibbs幾乎可以聽到Tony翻白眼的聲音。

“明年是個好年頭。”Mara終于宣布。“Wraith自相殘殺,一片混亂。我們的人會有損失——但是數量很少,而且不是由于Wraith造成的。我可以預見這些!慶祝吧,Athos的人們和我們的朋友——慶祝吧!”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掌聲,然後笑着、舞着四散開去。

Mara轉過身,接着站住了,全身都開始顫抖。她舉起一根瘦骨嶙峋的手指,直直地指着Gibbs。

“哦,上帝。”Tony嘆了口氣。“還有廢話。一個字也別信,頭兒,除非她告訴你,你準備把一個高高的黝黑的英俊sub帶上床。”

“安靜,Tony。否則會發生的事情就是我用長長的,黝黑的鞭子抽你的屁股。”Gibbs從牙縫裏說。

Mara朝他們走過來,呆滞的目光仍然專注地盯着Gibbs,讓他感覺非常不安。

“你。”她說,徑直來到他面前。她的身體顫抖着,看上去很瘋狂。“我只碰到過很少幾個象你這樣的。Yedahl是很稀罕的——一個封閉的Yedahl更稀罕。不過你經受了巨大的損失,我看得出來。”她沉思着說:“盡管如此,一個封閉的Yedahl對他自己和周圍的人都是一個危險。”

Gibbs冷冷地盯着她;他不知道她在說什麽,但是她身上有讓人非常感興趣的地方。她說話的時候,他無法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現在,好好聽着,Yedahl。聽好了!”她咝咝地說道:“你來的時候有五個,可離開的時候只有一個。”

她的話讓Gibbs感到一陣顫栗順着脊柱爬了上來。接着她幹巴巴的臉上皺起了眉頭。“但是首先你必須擁有已經屬于你的——而只有在極度痛苦的火焰中你才會找到行動的決心。”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Tony嘟哝道。

“記住我說的。一個封閉的Yedahl不管走到哪裏,只會引起痛苦,因為他拒絕了這個世界給予他的禮物,他真正的力量。而你,來的時候有五個,離開時只有一個。”她重複道。接着她走近幾步,近得他可以聞到她呼吸中所帶的果汁味。“也許你根本不會離開。”她用低沉的,冰冷的語氣說。

然後她又突然轉起圈來,骨瘦如柴的手指指向別人,接着她走了。

“多親切的老太太!”Abby笑嘻嘻地說。“也有點怕人。這是什麽意思,Gibbs?”

“我不知道。”Gibbs簡單地說道。他對今晚的直覺果然是對的。他不相信預言或者占蔔或者其它之類的廢話,但是這個女人讓他非常不安。

“嗯,用不着什麽天才就能知道我們有五個人,Gibbs和我們一起來的。”McGee指出。

“所以這可能是種恐吓。”Ziva說。“他離開的時候只有一個,但是來的時候有五個?是不是意味着我們中有四個會死去?”

所有的NCIS探員都互相看着。想到他的手下會有人死去,Gibbs心中湧起一陣憤怒和保護欲。

“沒人恐吓什麽。”他嚴厲對他們所有人說。“她只是個沒有惡意的老太太。現在,我們該開始認真幹活了。混到人群中去,夥計們——盡量有所發現。Abby——別走遠了。在這種地方,你不象別人那樣有經驗。”

他松開他們所有人的牽繩,看着他們四散到人群中。

“對不起。”Teyla走過了對他說。“Mara沒有惡意。她只是說出她所看到的。”

“好吧。”Gibbs聳了聳肩。“Yedahl是什麽意思?她好幾次提到這個詞兒。”

“啊。”Teyla點點頭。“這裏有Yeda——我就是——我們在适當的時候,一般是剛成年的時候,認識到了自己的道路,成為一個dominant。開始我們會掙紮,但是我們學會理解我們dominant的能量,并且明智地引導它;有時候這需要很多學習和思考,因為我們必須首先努力控制住自己,然後才能控制submissive。我們知道伴随性方面的dominance而來的是巨大的責任,但是我們需要時間來了解我們力量的極限。做到這些以後,我們就找到了內心的平靜。我們是Yeda,我們是平凡的——我相信絕大多數的dominant都是這樣的。然而,還有Yedahl——Mara認出了你是其中之一,而根據我所看到的點點滴滴,我相信她是正确的。”

Gibbs挑起一根眉毛。

“Yedahl是天生的,而且你們很稀有。”Teyla解釋道。“Yedahl很小的時候就明白自己是什麽樣的人。你不需要尋找,沉思或者進行靈魂探索。你自兒童時代起就擁有dominant的能量,就象呼吸一樣自然。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掙紮——你已經掌控了自己,對自己有很高的标準。同樣也有天生的submissive——我們把他們叫做Sedahl。他們生來就理解自己的天性的力量,只尋找能夠幫助他們充分表達自己的dominant。如果他們找不到這樣的dominant,他們經常會狂野地失去控制,自我毀滅。他們需要有人幫助他們腳踏實地——他們很特別,經常能夠完成豐功偉業。一個Yedahl和一個Sedahl相遇在一起是件很美妙的事情——但是非常罕見。”

“她說我是封閉的。”Gibbs喃喃自語。他一點也不相信這些話,但仍然很感興趣。

“關于這個我沒有發言權。”Teyla回答:“不過我的确知道一個Yedahl必須表達他或者她的dominant能量,否則它會反過來傷害他們,引起巨大的痛苦。一個封閉的Yedahl的确是危險的——Yedahl必須向一個安全的,充滿愛的伴侶傳遞他們dominant的性能量,否則它會摧毀他們和他們周圍的人。不過只有你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Gibbs的目光越過人群,落到Tony身上。他穿着緊身皮褲,正和一個優雅的高個Athos人top調情。Gibbs心中刀紮一樣的痛楚如此熟悉,他幾乎沒去理會。

有些時候,然而有些時候,在深夜裏,他會夢到自己的身體覆蓋在Tony身上,堅硬的老二插進Tony溫暖的誘人的屁股。他會夢到自己親吻着Tony的嘴唇,讓他挑逗的眼睛裏充滿欲望和熱切的迷霧。他會夢到和他美麗的sub融化在一起,他激烈地驅使着Tony,他倆的身體像一個人那樣移動着,直到兩人都開始快樂地顫抖。

Gibbs會渾身是汗地從這些夢中醒來,幾乎要開車去Tony的公寓,沖進去,奪取他所擁有的;因為,該死,Tony*是*他的。

他感到一股古老的欲望在內心攪動,要求他的注意。只有找到一個能夠回應他的能量和激情的submissive,這種欲望才能得到滿足,他才能夠成為真正的自己。

結合,融合……內心深處一種猛烈地痛苦向他呼喊着。只要他的自我控制放松哪怕一小會兒,它就會升騰起來,催他向Tony宣示所有權,讓他任性的sub徹底明白他永遠不能再和其他任何dominant調情。

然而,如果他沒有和Tony睡覺,他怎麽能責備他從別的地方尋找快樂?不讓Tony這樣做是不公平的。他是個有魅力的sub,天生喜歡調情——其他top當然會對他感興趣,而Tony當然需要這樣。

Gibbs收回目光,發現Teyla正凝視着自己,黑色的眼眸裏流露出同情。

“我明白這取決于你,Yedahl。”她善意地對他說:“而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夠找到辦法,成為真正的自己。”

~*~

Abby發現自己處于人群的外圍。她啜着飲料,看着正在慶祝的人們。這是個生氣勃勃的快樂集會,通常她會享受這樣的集會,但是現在她有種奇怪的疏離感——還有一點悲傷。

看見Ronon和Teyla在一起,聽到Gibbs談論穿洞的事情,讓她的孤獨感又擡頭了。而通常她總是用開朗的個性壓制着它。她夢想穿洞已經很久了,有時候她幾乎忍不住要跑到給自己文身的工作室去,讓他們給她穿洞。只是想到Gibbs的反對,她才沒有這麽做。

“嗯,他們說人群中你會倍感孤獨。”她喃喃自語,靠在一棵樹上,看着慶典。她感到這一切都離她很遙遠,好象自己被包在一個繭裏面。“這太傻了。”她對自己說。“我是說,看在上帝面上,你在一個完全不同的星球上!這太酷了!”盡管如此,她沒有什麽感覺,所以她仍然待在原處。

她看見了Tony,在人群中活動着,不時和人交談。Abby看得出他在工作,試圖找出更多有關這裏和被害海陸的情況,但是她猜大多數人不會注意。他輕浮的樣子讓他看起來只是在尋找一個top來個一夜風流。

她看着他在人群中活動了好一陣子。有的人誤解了他的行動,不時有top試圖捉住他的手腕,把他帶到後面的帳篷區去,但是每次她都看見他用一種特別的訣竅冷靜地脫了身。一個top不肯善罷甘休,結果手被扭到背後,Tony咬着牙在他耳朵邊說了些什麽。Abby搖搖頭;她明白別人怎麽會被Tony複雜的信號誤導,但是對她來說一切都明如白晝。不管剛才他是怎麽對Gibbs說的,她可以打賭今晚無論如何不會到帳篷區的人就是Tony。

她漫步到離開人群更遠一點的地方。她知道自己應該混到人群中去,提出問題,但是她沒有這個心情。好吧,她也知道Gibbs會不高興的,因為自己離開了人群,特別是還有一個兇手正消遙法外,但是她覺得自己夠安全了。他告訴她不要走得太遠,但是她畢竟還能*看見*人群,所以肯定不算太遠咯?

她沿着海灘徘徊,走上了一條小路,向上走了好長一段,最後來到一片長滿綠草的高地邊緣。

“你沒事吧,小姐?”一個聲音叫道。

她看見遠處有一個男人,站在一艘小船邊,就是把他們載到這裏來的那種酷酷的小飛船。

“我很好!”她揮揮手。“只是,你知道,想看看景色。”

“這裏景色很美。”他大聲說,朝她走過來,而她停在那裏,不知道這是不是個好主意。她現在離開人群相當遠了,如果她有麻煩的話,她甚至不确定他們能否看見她,或者聽見她——這裏離開下面的篝火和火炬太遠,沒什麽亮光。

“你需要搭船回去嗎?”那人一邊說,一邊靠近了。“我負責擺渡。”他指了指原來在他身邊的小飛船。

“不……起碼……現在不要。我想。”Abby皺起眉。“我是說,我不能不告訴Gibbs就回去,而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他是你的top嗎?”那人問。

“嗯。那個,某種意義上……我是說,我們沒有睡覺,或其它什麽——我在他的小組裏工作,而他只是……那個,他在照顧我,直到我找到某個人。”

“聽上去是個好人。”陌生人評論道。

“他是的。真的很好。”Abby點點頭。“盡管有時候我希望他在同意我和其他top約會以前,他不要為難他們。他們總是必須得到他的允許,而他總是很正式的約見他們,說老實話,他們中大多數人在那個時候就被吓退了。但是Gibbs就是這樣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目前為止,他對他們的看法都是正确的。”

“聽起來他只是很認真地在履行他對你的責任。”陌生人說:“如果你戴着他的項圈的話,他就必須這麽做。那麽,你為什麽離開集會呢?”

Abby注視着這陌生人。他有着棕色的頭發和藍色的眼睛,他身上有某種東西——但是她吃不準是什麽;只是某種似乎很熟悉的東西。他當然是個top——她很快就感到了他身上的那種氣場。她知道Gibbs不會喜歡她坐在這裏,一個人,和一個陌生的top在一起,外面還有一個兇手在游蕩。但是他看上去并不危險。當然,她對于‘危險’的雷達系統出了名地不可靠——她過去有過幾個相當暴虐的top,不過她可不是個容易屈服的人,而且最後都會擺脫他們。但是她仍然感到難過,因為她不該忍受他們那麽久。

另外,她真的渴望一個強壯的top——某個讓她感到安全的人。有時候她會把暴虐的top錯當成強壯的top,不管Gibbs和Tony多少次向她解釋過其中的區別。問題在于她頭腦裏知道這應該是怎麽樣的,但是她從來沒有真正體驗過,這讓她有點心痛。她渴望找到真命top,某個可以用她心中所有的熱情去愛的人,但是目前為止,她在尋找真命天子方面完全是個廢柴。

“我不知道。我猜我只是想一個人待會兒。”她承認道,終于回答了他的問題。“下面每個人看上去都那麽開心。他們都是一對兒一對兒的,你知道,有*穿孔*和所有這些事情。”

“什麽?”陌生人沖他笑了,藍眼睛裏帶着好玩的神情。

“對不起……我在唠叨。只是Ronon有那些真的很酷的乳首環,是他的top幫他穿上去的。它們真漂亮,我也想要,可是Gibbs說我得等找到真命top幫我做這個。我知道他是對的,但是我想到那些很酷的賣穿環的店裏去買一些——我看到過那些美麗的旭日形狀的首飾,它們真是太美了,而且……哦……我說得太多了,是不是?”Abby咬住了嘴唇。“對不起——McGee一直警告我別說太多。”

“完全沒有。我想這太有趣了。”陌生人大笑起來。

她透過睫毛又看了他一眼。

“那麽,你也是Sheppard手下的嗎?”她問。

“是的,女士。”她點點頭。

“你認識死掉的那些家夥嗎?”

他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是的。”他簡單地回答。

“對不起。我只是……我猜我不是一個很好的外勤探員。”Abby聳聳肩說:“我應該詢問Rodney,可結果我們只是閑聊了一通。”

“你和Rodney Sheppard閑聊了一通?”陌生人似乎被逗樂了。“哇噢——幹得好。他可不是個容易相處的人。”

“我覺得他很可愛!”Abby抗議道。她相信自己真的應該問一下陌生人的名字,但是像這樣不知名的和他交談真的有某種很吸引人的地方。她注意到他也沒有問她的名字——但是NCIS探員們的到來引起了相當的轟動,也許他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這上面真的很漂亮。”Abby嘆息道,看着下面人群在蠕動,就象小小的,色彩鮮豔的螞蟻。海灘上的篝火給周圍拍打到岸上的海浪罩上了一層橙色的光暈。

“真的很美,是嗎?”陌生人說。“這裏叫做項圈灣。”

“項圈灣?真的?這個名字真酷!可它的形狀不像項圈啊。”她說着,把頭彎到一邊,想看看能否看出來。

“不。我想這個名字不是根據形狀取的。Sheppard給Rodney戴上項圈後回來的第二天,他在地圖上給這個海灣取了這個名字。所以我猜這個名字和這更有關系。

“你認為他在這裏給Rodney戴上了項圈?哦!這太棒了。”Abby說,手指摸着自己的項圈。像Gibbs所有的項圈一樣,它是個樸素實用的黑色皮項圈——很舒适,但是毫無個性。她愛這個項圈,可盡管如此,她仍然渴望一個只對她有意義的項圈。

“你很浪漫。”陌生人說:“我看出來了。”

Abby朝他笑了笑:“我知道!Tony一直這樣取笑我。”

“Tony?”

“Gibbs的另一個sub。他是個很棒的家夥——嗯,他有時候會很讨人嫌,但是那只是因為Gibbs不肯和他睡覺。我想他也很浪漫,骨子裏面——他只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可不介意讓別人知道;我想我有點像本打開的書,沒什麽秘密。”

“從那兒看海灣,景色更美——你想過去看看嗎?”那人問。

Abby又咬了下嘴唇。他指的地方十分偏僻,如果她跟他過去的話,人們就完全看不見她了。她知道Gibbs會怎麽說——她腦海裏可以聽到他的聲音。

“我想Gibbs不會喜歡那樣的。”她喃喃自語。

“你總是做Gibbs喜歡的事嗎?”那人問,聽上去真的很感興趣。

“不總是這樣,但是碰到和我的個人安全有關的事情,Gibbs總是很兇的。”

“他應該這樣。”那人說:“我不想讓你做任何你的top不贊成的事。我們何不就在這裏坐一會兒,聊聊天呢?我真的很喜歡和你說話。”

Abby沖他轉過臉,不知道怎樣回答。但是他的眼睛離她那麽近,而且看起來很善良——堅定果斷,但是很善良。他有那種負責的态度,就像Gibbs那樣,還有一種自在輕松的權威——這不太像Gibbs,可她還是很喜歡。

“好的。”她聽到自己說。他們并排坐在長滿青草的高地邊緣,腿懸在空中,上臂緊挨着,有他坐在旁邊,她感覺很溫暖,很舒服。

“你知道你真的很漂亮。”他說。Abby覺得自己的臉紅了。

“我打賭你對每個sub都這麽說。”她回答。

“不。才不。這方面我可不在行。”他笑了起來。“但是你——你真的很美麗。我喜歡你的打扮。”

她又朝他轉過臉,他的臉顯得更近了。她用力咽了一口唾沫,發現自己的目光逡巡在他的嘴唇上。它們看起來又柔軟又堅實——而且讓人想吻上去。

“我現在就想吻你,可你戴着另一個top的項圈,而我沒有得到他的允許。”那人悄聲說,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的嘴唇。

“哦,好吧。Gibbs不會介意的。”她說着,向前靠過去,眼睛閉了起來。她感覺到一根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唇上,把她推開,她吃驚地睜開眼睛。

“沒有允許不可以。”他遺憾地說。

“好吧。”她撅起了嘴。

“讓我們再談談。”他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把她摟到身邊。她感覺到了他身體的溫暖。這是不是錯了?可感覺太對了。

他的大手輕輕攏着她的手腕,top們對正在追求中的sub經常這麽做,稍微試探一下,感覺溫和的束縛帶來的熱度,尋找兩人之間的動力。

Abby感到自己放松下來。她不知道如果這個眼睛善良的陌生人給她戴上手铐,把她的雙手綁在頭上的感覺會是怎麽樣的。她可以想象那些藝術家般的手指玩弄着她的身體,讓她發出美妙的,敏感的呻吟,而她被無助地束縛着,無力抵抗。

一個唠叨的聲音在她腦海深處提醒她Gibbs說過的一些話。那個兇手是不是喜歡把被害人綁起來,然後用木樁把他們釘在地上?這裏的土地可真軟——很容易就可以插一根木柱進去。她打了個哆嗦,把手臂從他的掌握中抽了出來。

“對不起。”他喃喃地說:“這是不對的。”

“不——這很對!只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她脫口而出。

“我想你喜歡這樣。”他低聲說,陶醉地看着黑暗中她臉部的輪廓。“和一個陌生人在沙灘上的邂逅。神秘,浪漫。”

她感到被看透了。這太挑逗了,她可以感到自己兩腿之間的搏動,可她對這個家夥一無所知。她在他身上沒有感覺到危險的信號,可她很少會感覺到危險。她在這兒離開大家很遠,如果這個家夥趁機做些什麽的話真是太容易了。她輕輕打了個哆嗦。

“哦——你冷了。”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的肩上。它感覺很溫暖,還散發着他的味道。這味道很好聞;皮革、須後水和某種樸實美好的味道。她舒服地蜷縮進外套裏。

“你會讓我再這麽做嗎?”他問,指尖點着她的手腕。“如果你不願意,我就不做。”

“我……”她的喉嚨很幹,她的身體在他的觸摸下顫抖。她喜歡他的手指在皮膚上的感覺……她太想要這樣了。“好的。”她耳語道。他的手指慢慢地移動着,從容不迫的,再次攏住她的手腕,然後收緊,只是輕輕的。

“你喜歡被綁起來?”他柔聲問:“你喜歡那樣的感覺?不能動,不能抵抗?”

“是的。”她低吟道。束縛是這個世界上她最喜歡的事情。她熱愛那種感覺,經常努力在她的穿着上制造這種感覺,戴上小小的護腕,綴滿釘子的戒指,項鏈和手鏈,還有緊身的靴子。

“我也喜歡。我熱愛把sub綁起來的感覺。我熱愛她眼中信任的表情,和她手腕上皮手铐的味道。我熱愛她在我身下無力地蠕動的感覺。”

他的手指溫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腕,她扭動起來,想象着,不知道聽任這個人的擺布會是什麽樣的感覺。他的手指看上去那麽溫柔。這些手指肯定不會傷害她嗎?

“我喜歡脫掉她衣服的感覺,她的雙手綁在背後,所以無法阻止我。我喜歡解開她的襯衫,脫下她的乳罩,把她美麗的乳房釋放出來的感覺。”Abby凝視着他,完全被迷住了。他伸出手,撩開垂到她臉上的一縷頭發。“我會撫摸她的乳房,輕輕的,然後把玩一番。我會把她的一個乳頭含在嘴裏,用力吮吸,讓她哭喊起來,而她的雙手被縛住了,只能聽憑我的擺布。”

Abby的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我會慢慢脫光她的衣服,一層一層地剝下來,直到她身上只剩下一條內褲。然後我會用刀子把它割下來。”Abby的眼睛瞪得溜圓。

“刀子?”她低聲說,突然被再次吓到了。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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