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

第四章

梗概:“你不想讓我行使權利嗎,Rodney?”

Ducky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但是紙上從字仍然很模糊。他摘下眼鏡,揉着眼睛,可疲倦揮之不去。他嘆了口氣,看了眼手表;已經快半夜了。

“我想今天晚上就到這裏吧。”他喃喃自語。答案就在什麽地方,只要他能找到它,但是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光靠盯着驗屍報告直到睡着,他可什麽也找不到。其他人還沒回來,他想出去散散步。這個城市真是非凡——光是建築就讓人驚奇。他也可以喝杯好茶。

Ducky決定步行到餐廳去,白天他已經去過那裏了。“希望我還記得路。”他對自己說。“不知道這個時候它還開着嗎?啊,好吧,起碼我可以過去看看。”

他挺容易就找到了路,而且餐廳還開着門,可以看到美麗的海景。裏面沒有工作人員——只有熱水和煮着咖啡的咖啡壺,還有一排點心。他用熱水和茶包給自己沖了杯茶,然後掃視着四周——看見Woolsey略帶呆板和不安的身影,坐在角落裏,正在看書。他無可挑剔地穿着西裝,打着領帶。

“啊——我發現我不是唯一熬夜的人。”Ducky說着,朝他走過去。“我能坐在這兒嗎,Woolsey先生?”

“當然。”Woolsey朝面前的位子揮揮手:“我實際上剛準備來杯睡前酒——想和我一起來點上好的蘇格蘭威士忌嗎,Mallard醫生?”

“啊——如聞仙樂耳暫明。”Ducky說:“這比茶好太多了。”Woolsey朝他笑着站起來。Ducky把茶杯留在桌子上,跟上基地指揮官。“那麽——為什麽要穿西裝打領帶呢?”Ducky邊走邊問。

“這個?哦……剛才我到大陸參加集會了。我剛做指揮官不久,我覺得應該露個面啥的。”Woolsey說。

Ducky忍不住想到Woolsey穿着這樣正式的服裝,在那個場合會很尴尬。“我沒待多久。”Woolsey說。

“為啥不多待會兒?”Ducky問:“好像應該很有趣。”

“是的。那個……說老實話,我不大适應社交場合。”Woolsey對他說。Ducky知道那是事實。這個可憐的人似乎走到哪裏都沒辦法适應——這可真遺憾,因為顯然他受過良好的教育,是個很有能力的領導。他只是對自己的社交技巧缺乏自信,而Ducky認為這可能事出有因。

他們來到Woolsey的宿舍門前,他沖着門鎖揮揮手,門開了,他示意Ducky進去。

Ducky走進房間,發現這是他見過的最有條理的宿舍了。沒有一樣亂放的東西——連Woolsey的拖鞋都以軍人的精确放在床邊。書架上放着好些書;Ducky乘Woolsey給兩人倒酒的時候,讀着書脊上的書名。

“你這裏的收藏可真不少。”Ducky說:“都是經典——但是這些最讓我感興趣,Woolsey先生——Ian Fleming的全套James Bond小說?”他拿起一本小說,舉在手裏,擡起一根眉毛:“照這外表來看,這書翻了好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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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極這些書了。”Woolsey坦白道,看上去有點不好意思。“我讀過好多遍,都快背出來了。”

“啊。”Duckey接過裝着威士忌的玻璃杯,坐到Woolsey示意的椅子上。“我想,Woolsey先生,在你整潔有序的外表下面藏着一顆熱愛冒險的心。”

Woolsey的臉紅了,看起來有點慌亂。“哦,我不這樣想…好吧,我想我的确來到了這裏,一個完全不同的星系,可這不是,真的……”

Ducky輕聲笑了一下。這個男人真的很讨人喜歡,而且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愛。“別擔心,我會為你保守秘密的。”他說着,拍了拍自己的鼻翼。

Woolsey腼腆地笑了笑,坐到他對面,倚在椅子背上,晃動着手裏的玻璃杯。

“幹杯。”Ducky舉起杯子說。

“幹!”Woolsey說,接着變得異常窘迫。“呃,這是……”

“沒事。”Ducky笑了。“我很贊成幹杯。上帝,這酒真好。”他呷了一口酒說。Woolsey顯然高興起來。“那麽你到這兒的時間還不長咯?”Ducky問,禮貌地聊着天。

“是的——只有幾個月——真的有點出乎我的意料。顯然,如果我還和Jane在一起的話,我不會到這兒來。可離婚發生得有點突然,我只是想——這兒沒什麽好留戀的,也許我該試試新東西。我是說,如果我們沒離婚的話,Jane不會願意到這兒來的——她根本不會喜歡這裏。可她甚至帶走了我的狗——嗯,我想這是我們的狗,但是平時都是我在照顧他,帶他散步,給他喂食。可是,她根本不給我争辯的機會,而我就這麽讓步了。我一直對她讓步。”他突然看上去很傷心。

“我親愛的朋友……”Ducky說,心想自己原本想禮貌地聊聊天,可這無害的嘗試怎麽會引發這麽讓人吃驚的感情發洩呢?他很為這個可憐的人難過——顯然他被傷得很厲害,傷口很深而且尚未愈合。

“不……對不起。我說得太多了。我就是……我睡不着,所以去了餐廳,可那裏一個人沒有,而我,說實話,在這兒一個朋友也沒有。嗯,當然,做一個指揮官很難,反正我覺得這不容易,不過即使如此,我還是接替了一個很受人愛戴的指揮官,而且還和Sheppard将軍鬥了幾次,他可是那種很怕人的top,而且……哦,天哪,我真的不該和你說這些。”

“沒事。”Ducky溫和地說。

Woolsey擡起頭,眨了眨眼,看上去完全就像從來沒人對他這麽好過。

“我親愛的孩子,這真的沒事。”Ducky肯定地說。“你對我說什麽都行——我絕對不會說出去。說到交朋友——我非常希望你可以把我當作你的朋友。”

Woolsey又眨了眨眼睛,然後挺害羞地微微笑了笑。

“謝謝你。”他說:“我很喜歡做你的朋友。”

~*~

Abby坐在小飛船第二排的位子上,凝視着Evan Lorne那緊貼在後脖子上的頭發。這頭發長得真好,她真想去摸摸。Evan Lorne。她把這名字默念了一遍又一遍。Evan Lorne中校……她為他的軍銜感到自豪……顯然她的陌生人很能幹。她對此深信不疑。她從一開頭就喜歡他随意卻又從容自信的态度。

接着她的目光落到Gibbs身上,他坐在Lorne的身邊,嘴巴嚴厲地抿成一條線。她腦海裏回響起今晚早些時候他對她說的話。

“Abby——別走遠了。在這種地方,你不象別人那樣有經驗。”

她沒有聽他的話,讓他擔心了:讓他擔了那麽多心,他不得不到處找她。她想自己今晚睡覺前肯定要好好挨一頓屁股了。她不喜歡被Gibbs打屁股;她一直是個好sub——不像Tony每天都會惹麻煩。另外,Gibbs打起屁股來真的很*痛*。

注意到Gibbs的态度,在回城裏的路上,誰也沒有說話。Abby喜歡飛行的時候,Lorne的雙手在操縱盤上移動的樣子。它們可真是一雙好手;結實,但是富有藝術家的氣質。

基地到了,飛船降落到地面,他們下了船。可Lorne一只手放到Gibbs的胳膊上,止住了他的腳步。

“長官,我知道也許不該在這個時候提要求,但是……我真的很喜歡Abby,如果她同意的話,我請求你允許我再和她見面。也許帶她出去約會?”

Gibbs怒視着他,Abby則咬住了嘴唇,但是Lorne似乎毫不畏懼。她的心跳加快了一點——他喜歡她?而且他願意面對正在生氣的Gibbs,只為了要求再和她見面?Gibbs看着她。

“那麽,Abby?”他問。

“是的,我同意!”她說着給了Lorne一個大大的笑容。

“很好,Lorne中校。明天你可以到我宿舍來,我們讨論一下。目前我不能保證什麽,但是我會考慮的。”Gibbs簡短地說。他再次轉身,但是Lorne止住了他。

“長官。”他說。

“什麽事?”Gibbs氣沖沖地轉過身說——看起來對于第二次被叫住非常氣惱。Lorne沒有畏縮。

“我之前說的都是真心話。請不要懲罰Abby。她沒有做錯任何事。”Lorne說,Abby的心一時間充滿了純粹的歡樂。

“我告訴她不要走遠,可她沒聽我的話,讓自己處于危險的境地。她很幸運,今晚在小山上遇到的是你,而不是別的什麽人,中校。”Gibbs簡潔地說。Lorne點點頭。

“我明白。”他說。“我知道她做得不對,她自己也知道,是嗎,Abby?”

她喜歡他叫她名字的方式。她熱切地點點頭。

“真的對不起,Gibbs。”她懊悔地說,心中默默地補充道,請不要打我屁股!,同時在背後交叉起手指祈禱着。她的top轉過來對着她,平時和藹的——起碼看着她的時候——藍眼睛裏帶着嚴厲的神情。

“Abby,要是你不長記性的話,我怎麽保證你的安全?”他對她說:“如果打屁股能夠讓你記牢的話,我會這麽做的。我情願讓你在我腿上哭,也好過死在哪個臭水溝裏。你能想象我的感受——我們所有人的感受嗎——如果那是你的屍體躺在Ducky的解剖臺上?說真的,你能嗎?”

Abby突然意識到他有多擔心,她的喉嚨堵住了。

“你說得對。”她說,堅決地點點頭。“謝謝你,Evan。可我想我是自找的,不管Gibbs想怎麽罰我。”

“哦,看在上帝面上。”Gibbs翻了個白眼。“你怎麽會,小姐。”他對她說,伸出手把她摟進懷裏,親着她的頭頂。

她發現他越過她的頭頂看着Evan,然後看向Tony。他倆都滿懷希望地看着他。沒人會幹涉一個top管教戴他項圈的sub,特別是今晚,她闖了這樣的禍以後。但是Tony和Evan似乎都希望Gibbs不要打她屁股。McGee則似乎吓壞了,一來是由于Gibbs的壞心情,二來是Abby可能被打屁股。她想如果Gibbs真的打了她屁股的話,McGee大概會在旁邊吓暈過去。

“好吧。”Gibbs終于嘆了口氣說。“這次讓你逃過了,Abby——但是下次再像這樣,我會馬上讓你趴到我腿上,快得你甚至都感覺不到,直到兩眼盯着地毯。明白嗎?”

Abby笑着親吻他。“是的,Gibbs!我保證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她感到心裏湧起一陣小小的狂喜;她碰到了一個極好的top,而Gibbs也不生她的氣了——她的世界真是再好也沒有了。

~*~

John站在Rodney實驗室的門口,盯着他的丈夫看了幾分鐘。他一直喜歡看Rodney工作,特別是Rodney不知道自己在看他的時候。他的sub有一雙漂亮的手,從來沒有停下來的時候,飛快地打字,拿咖啡喝,在白板上寫公式,同時重設三種不同的設備——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同時發生的。

Rodney穿着晚裝,下身是緊身的黑色卡其褲,完美地襯托出他圓圓的漂亮屁股,上身穿着一件鮮豔的藍襯衫,和他眼睛的顏色很相稱。他甚至畫了煙熏妝的眼線,而John喜歡Rodney畫眼線。

“嗨,”他陶醉地看了心愛的sub好一會兒,最後說道。

Rodney吓了一跳,轉過身來,被驚訝打斷了思路。實驗室裏只有他一個人,而他顯然在自己的小天地裏出了神。

“哦,是你。”看見John,他生氣了,故意背轉身,繼續彎腰忙着他的實驗——John根本沒有像他期望的那樣感到受了冷遇,相反,乘機好好欣賞了一下Rodney結實的屁股。

“還生我的氣?”John說,穿過房間,把帶來的大盒子放到門邊的桌上。

“這是Athos的驅魔節!”Rodney哀嘆道。“這是Athos一年裏最大的節日——有很多好吃的,不像他們唱着喪歌,哀悼死人時吃的那種垃圾燕麥粥。我不能相信你不讓我們去。我還特別打扮了呢。”

“你可以去的,Rodney。”John指出。

“沒你我才不去。你會負責所有社交,而且不和你共用一個盤子,吃飯沒意思。還有,那是在項圈灣,我們可以……你知道……”

“重演一遍戴項圈的情景?”John擡起一根眉毛:“我們每個紀念日都這麽做,Rodey。”

“我知道!但是!你知道我多喜歡那個地方,想想看,你還是個飛行員呢,坐上小飛船一會兒就到那裏了。我們去得太少了!”Rodney悲嘆着。

John站在他背後,趁他彎腰工作的時候,摸着他的屁股。

“別以為摸我的屁股會給你帶來什麽好處!”Rodney說。

“真的?”John輕輕捏了捏Rodney的臀瓣,Rodney硬生生忍住一聲低吟。

“不!”他說,站起身來,不讓John輕易享受他的目标。

“你不想讓我行使權利嗎,Rodney?”John問,雙手摟住他丈夫的腰,輕咬着Rodney的耳朵。Rodney嘆了口氣,軟軟地倚到他身上。

“那個,當然不是,不。”他回答。“但是我想讓你知道我非常,非常生你的氣。”

“你今晚吃過東西嗎?”John問,手移上去,隔着襯衫愛撫着Rodney的乳頭,讓它們硬了起來。

“去餐廳?那裏只有硬梆梆的三明治,今晚他們沒麻煩自己做飯,因為他們知道每個人都會去參加大陸上的宴會。”Rodney激動地唠叨着:“不!我沒吃!我覺得沒胃口。而我從來沒有沒胃口過,所以這也都是你的錯。”

“好吧。如果你沒胃口的話,那你不會想要這大盒食物的。這是我讓Lorne趁擺渡的時候從宴會上帶回來的。”

“不,我不……什……什麽?”Rodney轉過身看着他。John笑了,親吻着吃驚的sub的嘴唇。

“你可以等會兒再謝我,跪在地上,用你的嘴。”他說:“因為這值得一次真正引人入勝的口交。”

他走過去拿起盒子,把它放到一張空桌上,開始把裏面的東西拿出來。

“哦,我的上帝!哦,我的上帝!”Rodney像只發狂的松鼠一樣繞着桌子跳着。“你是世界上最好的top。”

“是的,我是的。”John同意道。

Rodney抱住他,草草地給了他一個深深的吻,然後又繞着桌子跳着,看着盒子裏的內容。裏面有各式各樣的Athos美食,一個大盤子,一副餐具。John把食物高高地堆到盤子上,然後咬了一口,品着味道。Rodney瞪着他,帶着強烈的渴望看着他的top吃東西。John又抄了一叉子食物塞進嘴裏。Rodney的臉耷拉了下來。

“你不準備喂我嗎?”他垂頭喪氣地問,John好不容易才沒有笑出聲來。

“我以為你非常,非常生我的氣。”John說。“生氣的時候吃東西會讓你不消化的。”

“JOHN!”Rodney喊了起來。John咧開嘴,然後軟化了。

“好吧——在我身邊跪下,好好崇拜我,我會考慮的。”

Rodney白了他一眼,但是John認為他已經有一陣子沒有挫挫Rodney的銳氣了。他們一起總是很開心,所以他常常忘記讓Rodney腳踏實地,而他富有才華但脾氣暴躁的sub有時需要這個。也許他有時候需要的甚至比這還要*多*,John不安的暗想,但是他把這個想法抛到一邊。

Rodney在他身邊跪好,擡起頭,就像一個天真的小孩子,滿懷希望地盯着食物。John抄起一叉子Rodney最喜歡的美味,遞給他的sub;Rodney用嘴接住,仿佛這是龍肝鳳髓。

“好孩子。”John贊許地低聲說,Rodney一邊嚼,一邊蹭着他的膝蓋。

“哦,上帝,這東西太好吃了。”Rodney邊咽邊說。John繼續喂了他一會兒,喜歡聽他的sub享受食物時快樂地小聲哼哼。

John自己也吃了幾口,但是其實他沒怎麽吃。他內心仍有不好的感覺;有些事情不太對勁,但是他吃不準到底是什麽。他每個小時都和Gibbs保持聯系,同時嚴格檢查他的海軍陸戰隊員們都在哪兒,考慮到整個晚上大家都在來來去去,這做起來很難。他趁幾次情況彙報的時候,反複敲打他們,叫他們不要冒險,不要和不熟悉的人搞一夜情,不管這個top長得多好看,多麽吸引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麽,過去幾個小時裏,他跑前跑後,左奔右突,真是累壞了。

“你沒事吧?”Rodney問,John意識到自己由衷地發出了一聲深深的嘆息。

“只是……擔心。”John嘟哝道。

“我知道,就是那些讨厭的NCIS探員搞的,東游西逛,問些傻問題。”Rodney生氣的說:“好像他們在發號施令,而不是你。”

“Rodney——我不是擔心這個。”John搖着頭對他說。Rodney的忠誠讓他開心,也許在這種情況下有些過火。“我擔心的是離上次謀殺已經一個月了,時間差不多了。今晚亂糟糟的,很多人來來去去。這對我們的殺手來說是再次下手的好機會。我想我可以讓Athos人取消這個慶典,或者禁止基地上的任何人去參加,但是我們的人工作很辛苦,每個人都喜歡這樣的夜晚。我不想對他們太嚴厲了。可我忍不住要想我是不是做錯了。”

“我确信你沒有做錯。”Rodney肯定地說。“你從來沒有做錯過。”

“不管怎樣,我想你喜歡Abby。”John換了個話題說。因為擔心解決不了問題。“你早先對她贊不絕口。所以他們并不都壞。”

“是的,她是個好人。可Gibbs讓我害怕,而且我一點也不喜歡DiNozzo。”Rodney說。

“我搞不懂Gibbs。你說Abby告訴你他沒有和他們任何人睡覺?”John搖搖頭。“這群sub都很好看。你會以為他起碼會在他們身上找點樂趣。”

“就像你給我戴項圈前,在好幾個sub身上找樂趣那樣?”Rodney問,眼睛裏閃着調皮的光。“也許不是每個人都認為人不風流枉少年的,韋小寶将軍。”

“你也許記得我遇見你時已經禁欲一年了。”John責備地對他說。

“所以也許Gibbs也在禁欲——不管什麽原因。”Rodney聳聳肩。

John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一只手糾纏着跪在身邊的Rodney的頭發。他不安地用牙齒咬着下唇,希望能夠趕走心中焦慮的感覺。

“我想……我要再去轉一圈。”他咕哝着。“檢查我的海陸,确信每個人都沒事。”

“那個真正引人入勝的口交怎麽辦?”Rodney說,靠上前,用鼻子蹭着John的裆部。

“等會兒再說。”John嘆了口氣。

他伸手捧住Rodney的頭,在他嘴上印下一個深深的吻。然後站起身朝門口走去。他在門前猶豫了一會兒,回頭看着Rodney。

“你一個人在這兒要緊嗎?”他問,一想到Rodney有個三長兩短,一股焦慮從心底升騰起來。

“我沒事。”Rodney翻了個白眼。“這是我的實驗室,John。這兒沒人能傷得了我。不過,為了讓你好過一點,你走了以後我可以把門鎖起來,除非我認識,否則我不會讓任何人進來。”

“是的,這樣我會好過多的。”John對他說。

“不開玩笑?我覺得有點過火了。”Rodney說,不過仍然來到門邊。“John?”他環住John的腰,把他摟到懷裏,緊緊地擁抱着他。John感到能量在他倆之間流動,因為Rodney通過他們共有的生命紐帶不斷地把安慰傳遞給他。“你肯定你沒事?”Rodney柔聲問。“只是,我知道你以前從來沒有拒絕過一次真正引人入勝的口交。”

John朝他的sub歪嘴笑了一下。“我知道。”他難以置信地搖搖頭。“是的,我沒事。但是等我們抓住殺害海陸的兇手,我感覺會更好。”

“好吧。”Rodney吻着他,能量在他倆之間快樂地嘶嘶作響。

John抽出身子,離開了實驗室——但是他站在門外,直到Rodney在後面鎖好門,才向走廊走去。Rodney是和他生命聯在一起的伴侶,John愛他超過他一生中愛過的任何人。Rodney*就是*他的生命,而即使想到任何人碰一下Rodney,就足以讓他心中升起一團熟悉的紅霧。他保護的天性一旦被激起,總是異常兇猛的,一旦牽扯到Rodney,這種天性就會強大到令他發狂,同樣的,牽涉到任何受他保護的人,這種天性總是相當可怕的。

他手下的三個海陸死去了;他不得不把他麾下三個人的屍體運回地球,交給他們的家屬;有三個人他沒有保護好。

John憤怒地擺動着雙臂,開始朝着小飛船碼頭奔跑起來,他要看看整個晚上所有來去的人的紀錄。

他會抓住這個狗雜種的。他必須抓住這個狗雜種。

“那麽,情況怎麽樣?”Ducky問他那些剛回到房間的同事們,他們看起來都有點衣冠不整。

“你還沒睡,Ducky?”Gibbs問。

“你們在外面,可能在做些有危險的事情,這種情況下我一直都睡不着的。”Duky回答。

他注意到Gibbs的肩膀繃得很緊,嘴巴也緊緊地抿着。出了什麽事;現在他很高興自己沒有睡,而是在等他們。Gibbs對他說過,對于今晚他的內心有不好的感覺——而Ducky還從來沒碰到過Gibbs的內心出過錯呢。

“Ziva在哪兒?”他不安地問。

“她找了個sub。”Tony說,異常靈活的嘴角邊挂着一絲色色的微笑。“頭兒放了她假,讓她去玩了。Top們的規矩就是和sub的不一樣。”他輕聲嘟哝着,但是這抱怨還是給Gibbs聽到了。

“你要是想玩也可以去玩,Tony。只要問一下就行。她就問了。”Gibbs厲聲說。

“不需要,頭兒。我是在外面工作,就像你要求的。”Tony回答:“沒時間做別的——不是說沒人邀請我。”

Gibbs的眼睛閃爍了一下,Ducky能夠感覺到空氣中的緊張。現在他真的擔心了。Tony經常會刺激一下Gibbs,看看他的反應,這次沒什麽不同——不同的是Gibbs的行為。他看上去似乎已經到了臨界點,而Ducky以前從未發現過Tony能夠讓他這樣。也許他只是累了,也許是今晚給了他不好的影響。一個dominant有五個帶項圈的sub要照顧,在這樣陌生的地方,遠離他們平時的環境。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Ducky讓自己記住要告訴Tony在這裏的時候收斂一點,除非他想今後在飛馬星系的日子裏一直站着,不能坐下,睡覺的時候也只能趴着。

“好了,你們大家,去睡覺。”Gibbs命令道:“時間不早了,明天一早我就要完整的報告。把你們的鬧鐘定在九點。這樣你們能睡六個小時。”

“晚安,Gibbs。”Abby抱了抱她的top,親了親他,然後走進房間。

“頭兒。Ducky。”Tim晃了晃腦袋,回房去了。

“頭兒,你今晚肯定不要人陪嗎?”Tony一邊問,一邊朝Gibbs的房間點點頭。“那張床一個人睡太大了。你也許會覺得孤單。”

Gibbs沒有像平時那樣幽默地表示他的厭倦。他只是簡單地搖了搖頭。

“晚安,DiNozzo。”他堅定地說。

Tony站了一會兒,兩手叉着腰,打量着他的頭兒,接着嘆了一口氣。

“那麽好吧。你需要我的時候,知道我在哪裏。”他若無其事地揮揮手,會自己房裏去了。

“Ducky。”Gibbs沖着Ducky的方向點點頭,然後步伐僵硬地走進自己的卧室,牢牢地關上了門。

Ducky看着他走去,注意到了他行動中的緊張。“哦,不,我親愛的朋友,我想你沒那麽容易脫身。”他喃喃自語着。

他做了些咖啡,确定它像Gibbs喜歡的那樣濃,然後來到他的top的門邊,走了進去,沒有敲門——他不打算聽到“不”,而他知道如果讓Gibbs有機會回答的話,他肯定會說“不”。

他看見Gibbs站在床邊,眼睛盯着手上拿着的小盒子裏的東西。他進去的時候,Gibbs擡頭看了看他,似乎正要生氣,但是接着怒氣消退了,他似乎只是把緊緊地自己封閉了起來,顯得有點脆弱。

“啊。Shannon的項圈。”Ducky喃喃道,認出了那個盒子。Gibbs到哪兒都帶着他。

Ducky走過去,越過Gibbs的肩膀看着那項圈。他以前看見過它,但是沒這麽近。它是純金的,沒什麽耀眼的地方,但是樸素中自有一番優雅。

“心心相印。”Ducky讀出了項圈內側的銘文。“這是雪萊的詩,對嗎?‘在愛人的唇邊,心心相印。’?多優美啊。”這也有點出乎意料。他知道這個男人強硬的外表下面有着一腔深情,但是他從來不知道Gibbs還讀詩歌。

“嗯,我猜——詩不是我會讀的東西,但是Shannon喜歡它。”Gibbs喃喃地說着,用手指摸着銘文。“她特別喜歡這句——一直說我和她心心相印。”

Ducky注意到項圈上有一小塊扭曲的地方,這是殺死了Gibbs第一個配偶的子彈造成的。“Jethro,你打算這樣對自己多久?”Ducky問:“她已經死了十五年了。你應該放手了。”

“我試了,Ducky。”Gibbs回答:“我甚至試着重新結婚——三次,你知道得很清楚。”

“嗯,那個,我親愛的孩子,是因為你是個浪漫的人。”Ducky對他說:“你試圖在她們身上找到和她在一起時候的感覺,這就是為什麽你失敗的原因。”

“我知道,我知道。”Gibbs氣沖沖地說:“所以我不想再試了。我是個很難相處的top,Ducky。你知道的。我要求很多——Shannon理解我,但是我其它的配偶不理解。我傷害了她們,Ducky,因為我總是在她們身上尋找她。”

“嗯,總是找紅發女人結婚可沒用。”Ducky指出:“和長得象Shannon的人結婚并不能重現你和她在一起時的感覺。你要做的是接納一個sub,只是因為他自己,而不是他會讓你想起某個人。”

“不,我要做的是再也不那樣接納一個sub。”Gibbs堅決地說。

“哦,Jethro。”Ducky嘆息道。Gibbs一彈手指,猛地關上盒子,把它放回行李中。Ducky環視着房間。“我看見你還沒拆行李。你應該讓一個手下幫你做。我不太确定你給他們戴上你的項圈得到了什麽特權,Jethro。你肯定沒有完全行使你的權利。”

“他們得到了他們需要的,”Gibbs回答:“不是嗎?”他問,探究地盯着Ducky。Ducky摸了摸自己的項圈,微微一笑。

“是的。”他低聲說:“啊,Jethro,你的這種習慣是什麽?總是收留無家可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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