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2)

這更好的辦法讓其他吓人的top走開嗎?我戴着頂尖top的項圈,沒人敢挑戰他。”

他草草寫下這個想法,也許以後可以用作小說的素材。他很高興成為Gibbs的sub之一。他喜歡在一個集體裏工作,成為其中的一部分。Gibbs很強硬,但是很公正——Tim仍然用讓人痛苦的精确,記得他的top唯一一次打他屁股的經歷,因為他故意把可能給他妹妹定罪的證據藏了起來。Tim沒有算Gibbs偶爾順手給他的巴掌;一旦領教過他的top真正的掴臀,那些巴掌簡直就是愛的輕拍。

那一次,Gibbs懲罰他的時候,他幾乎吓暈過去。他希望自己可以說那次懲罰本身并沒有他想的那麽糟,可就是那麽糟——實際上還糟得多。糟得太多太多。

他記得在那個涉及他妹妹的案子結束以後,自己走回辦公室,低着頭,知道接受懲罰的時候到了。他肯定Gibbs會拿走項圈,趕他走路——他看不出來頭兒還有什麽別的選擇。他仍然能夠看到Ziva的黑眼睛裏流露出的同情,仍然聽到Tony的低語:“振作起來,菜鳥,事情不妙,但你能夠挺過去。”

他坐下來,思忖着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無法集中思想工作,只是擔心斧子什麽時候會砍下來。Gibbs在主任的辦公室裏談了很長時間,他回來的時候,Tim的身體僵住了,等待着命運的宣判。

“McGee,跟我來。”Gibbs說,沒有停下來看一眼他恥辱的sub。

Tim站起來,跟他進了電梯。他想也許他們要去位于地下的懲罰室,按照主任的命令。他從沒去過那裏,一想到要在這麽嚴格、正式的場合接受懲罰,周圍還有人看着,他吓得全身都冷了。他從來沒有趴在top的膝蓋上過,更別說惹了這麽大的麻煩。如果他在那些幸災樂禍的旁觀者的注視下被這麽正式的責罰,他想自己一定會昏過去。

然而,既然他戴着Gibbs的項圈,他的top會是那個責罰他的人——盡管Tim記得Gibbs從來沒有在懲罰室裏責罰過他的sub。大家都知道他每天打Tony的屁股,但是有兩三次Tony理應在工作場所接受正式懲罰的時候,他沒有那麽做。Tim很确定Tony還是受罰了——還相當嚴厲——只是沒在懲罰室裏,沒有在大庭廣衆之下。也許Gibbs和主任談了那麽久就是在談這個。Tim以前從未認真想過此事,但是現在他突然意識到他脖子上的項圈讓他在各方面都受到了保護,比他以為的要更廣泛。

Gibbs走出電梯,徑直走進了車庫。Tim跟在後面,小跑着跟上Gibbs迅急的步法。Gibbs一句話也沒對他說——只是上了車,等着Tim上車坐到他旁邊,然後疾駛而去。

Tim緊貼着門坐着,既是想遠離他吓人的top,又是出于對Gibbs開車的恐懼。過了安靜的、恐怖的十五分鐘以後,車子停在了Gibbs家的外面。Tim沒怎麽來過,但是他還是認了出來。Gibbs下了車,還是什麽話也沒說。Tim無助地跟在後面,心裏越來越害怕。如果Gibbs把他帶到這兒來,事情可大大地不妙。

等到他跟着Gibbs走下幾級樓梯,走進地下室,Tim氣都快透不出來了。他吃不準會在地下室看見什麽,可是一艘龐大的,造了一半的木船實在太出乎意料了。他想過也許地下室裏會有一間設備齊全的地牢或者活動室,可沒有,只有一艘大木船。

他跟着Gibbs走到另一頭的牆邊。現在他徹底确信Gibbs準備拿走他的項圈了,而他罪有應得。他向Gibbs隐瞞證據,幹擾調查。是的,他在努力保護無辜的妹妹,但是既便如此……

再也不能承受沉默,他脫口而出:

“對不起!我知道我做錯了,做了蠢事。我知道你要拿走我的項圈,我活該。對不起,我辜負了你。”

“過來。”Gibbs沒理睬他的唠叨,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到一張工作臺和一把髒兮兮的舊椅子前。Gibbs坐到椅子上,打開工作臺上的一個抽屜,拿出一塊木板。木板很光滑,但是很樸素,沒有任何制造商的标記。Tim毫不懷疑這是他的top親手做的。他的胃裏一陣痙攣;讓這塊板子打一頓肯定疼得要命。

“板子還是巴掌?”Gibbs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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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的嘴張得像條金魚,然後又閉上了。所以,他要吃屁股了。這并非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仍然吓得半死。

“Tim?”Gibbs問。Tim勉強注意到Gibbs叫的是他的名,而不是姓。他很少這樣做。

“巴掌。”他很快地說,因為也許他是個非常缺乏經驗的sub,但是每個人都知道巴掌打起來沒有板子那麽疼。他看到對于他的選擇,Gibbs的眼裏閃過一絲嘲笑,很快他就明白了原因。Gibbs的巴掌不比板子遜色多少——板子打起來不可能更疼了。他暗想還有多少sub犯過同樣的錯誤。

“脫褲子。”Gibbs命令道,Tim笨手笨腳地解開皮帶,把褲子連內褲一起褪到腳脖子上。還沒等他适應,Gibbs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Tim馬上發現自己被摔到了他top的大腿上。

到那天為止,Tim很少被責罰過——他總是很乖,他小時候接受的懲罰總是很短暫,很溫和。他有種預感,今天可不會那樣容易。他覺得自己像個白癡——他沒有練習過怎樣趴在top的膝蓋上,他感覺身體笨重、尴尬。他甚至覺得很難為情,因為他的top看見了他的光屁股。整樁事情都這麽恐怖、可怕。

事情很快變糟了。他被拖到Gibbs想要的位置上,然後一條胳膊摟住了他的腰,不讓他動。接着是一個停頓,然後一記大力的掌擊聲把Tim吓了一跳,馬上,他的屁股火辣辣地疼了起來。沒有熱身,沒有說教;只是讓他挑了一下方法,然後就是這個了。Tony總是對他說Gibbs打起屁股來是大師水平的,訓練有素。現在他明白Tony這麽說的原因了。

他盡力忍了一會兒,但是越來越疼的屁股和對自己行為的羞愧超過了他的忍耐限度,他很快哭了起來,比他自己預想的早得多得多。

Gibbs的巴掌沒有慢下來,掴臀仍在繼續,他的眼淚毫無影響。Tim努力壓下一陣無助感。沒有什麽能讓這停下來,除非Gibbs自己想停——而Tim覺得短時間裏Gibbs沒這樣的想法。這個,Tim想,就是怎樣完全地臣服在你的top的意志之下——而他以前從來沒有學過這一課。他不知道Tony每次被打屁股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想,接着他又暗想Tony怎麽能夠每天忍受*這個*,他對Tony産生了一種新的尊敬。

他沒法停止哭泣,但是現在已經變成低聲的持續的抽泣。這其實感覺還不錯。他不再擔心自己看起來怎樣,或者Gibbs對自己有多生氣,或者他妹妹會發生什麽事,或者他自己和他的職業生涯會發生什麽事,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抛到了一邊。

接着,懲罰結束了,Tim顫抖着拉上褲子系好,很高興這終于結束了,同時朦胧地意識到屁股痛得要命,一陣陣的疼痛從中間擴散開來,整個屁股都火燒火燎的。

他重新擡起頭的時候,Gibbs回來了。他把一杯水塞到Tim的手裏。Tim感激地接過來,手微微打着顫。他一口氣喝下水,然後把杯子遞回給Gibbs。

“你要把我的項圈拿走嗎?”Tim問,刺耳的嗓音讓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在這樣打了你一頓之後?”Gibbs搖搖頭。“如果我不打算留下一個sub的話,我不會教訓他。這次,我為了一個理由懲罰你,只有一個理由——你能告訴我是什麽嗎?”

Tim想了想——只有*一個*理由?他隐藏了證據,為了保護妹妹而撒謊,讓自己的職業生涯處于危險的境地。這裏面,哪個Gibbs認為最嚴重?

“證據。”他說,吃準就是這個。Gibbs總是強調要正确包裝處理證物。“沾了血的Sarah的套頭衫——我應該馬上交出來。我不應該自己檢測那是不是人血,然後又把它藏起來。”

“是的,你不該這麽做,但是這不是我打你的理由。”Gibbs說。他把椅子轉過來,椅背朝前,然後跨坐在上面,手臂擱在椅背上,探究地注視着Tim。“再試試。”

“我不應該試圖自己調查?”Tim試探道:“我應該報警。”他的臉漲得通紅,上面帶着斑斑淚痕,但是心裏一點也不覺得有打屁股時那麽糟糕。

“是的,你該報警,但是,答案不對。”Gibbs說,藍色眸子裏探究的注視一點也沒有放松。

Tim又想了想。“我對你說我生病了,不能上班,可那不是真的。我撒謊了。”

“是的,你撒謊了。”Gibbs點點頭。“但是也不是因為這個。Tim,你的錯誤是你不信任我。你該做的第一件事是到我這裏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

現在這是如此的顯而易見,Tim暗想他為什麽沒有這麽做。他這麽忙于努力保護妹妹,腦子裏把每個人都當作了敵人。他不相信Gibbs會幫助他,盡管他戴着這個男人的項圈。現在他重新思考以後,發現這幾乎是對信任的最可怕的背叛。他抽泣起來,他想忍住,但是還是哭了出來。

“對不起。”他低聲說。

“我知道。”Gibbs點點頭。“以後你會信任我嗎?”

“會。”Tim誠心地點點頭。“我保證。”

“好孩子。好了——現在我要擺弄一下我的船。你留下來搭把手。這件事結束了。”

Tim不确定為啥Gibbs沒有就這麽讓他走——他不确定他的top怎麽能夠忍受他,在他做了這麽冒失的事情以後。他越想這件事就越覺得難為情。

剩下的幾個小時裏,他一直給Gibbs傳遞着各種各樣的工具。Gibbs做給他看怎麽打磨木料,手把手地和他一起做。這是Tim和一個top有過的最大的身體接觸了,而這感覺挺不錯。他希望可以一直有類似的接觸,但是一點也不懂怎麽得到它。

他們結束工作的時候,Gibbs遞給他一塊布,讓他擦擦手。Tim再也忍不住了。

“為什麽你沒有拿走我的項圈?我辜負了你。”他說,心中的苦惱讓他的臉發燒。

“我決定給誰戴項圈。”Gibbs堅定地對他說。“你的确辜負了我,但是我已經懲罰過你了,我對你說過這件事結束了。”

Tim只是慘兮兮地注視着他。

“你在保護你的小妹妹。”Gibbs更加溫和地說:“這不是個借口,但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現在,*你*要理解,只要你還戴着那個項圈,你就是我的。我說了算。我決定留下你,所以就這麽着了。”他伸出手,揉了揉Tim的頭發。Tim感覺心中升起一股安心的暖流。

“回家吧,Tim。今晚好好休息,因為明天早上,我在辦公室期望看到你的第一件事,是站在那裏工作——因為你肯定有好幾天沾不了椅子。”Gibbs把他拉過來,輕輕吻了下他的額頭,然後轉過他的身子,向他指了指大門的方向。

Tim仍然很清楚地記得,挨打後的幾天裏他的屁股有多疼,第二天早上他醒過來的時候,渾身上下有多痛——但是,最重要的是,他記得和Gibbs一起造船的那幾個小時,和那個輕輕的吻。

有時候Tim希望可以和Gibbs談談,告訴他自己的感覺,他覺得作為一個sub,自己是多麽的無用,他有多害怕top,但是當他看着Gibbs的時候,他捕捉到了Gibbs眼中的表情,意識到Gibbs已經知道了。他想,也許,這就是Gibbs圈他的原因——讓他安全地遠離那些兇猛的top,給他時間和空間,建立自信,因為Tim知道自己現在比剛接受Gibbs項圈的時候要自信一百倍。

這是個緩慢的過程,但是他學會了不要時刻害怕他的top。剛戴上項圈的幾個星期裏,他就是這樣的。他仍然害怕Gibbs,不過他覺得這很正常——絕大多數人都怕他。他學會了怎樣接受一頓掴臀,而不會因為歇斯底裏的大哭或者昏厥讓自己丢臉。好吧,他哭過,可他覺得也許Gibbs存心要他這樣——畢竟,他一直打到Tim徹底癱在他腿上上才罷休。Gibbs肯定沒有因為他的眼淚而調整計劃——不過他溫柔地抱了他幾分鐘——甚至還揉了揉他的頭發。

Tim覺得自己不可能和一個Gibbs這樣的top展開一段完整的關系,不過他逐漸學會了放松一點,開始明白把自己完全交給一個top會有多開心。只要他能夠學會怎樣充分信任top去這麽做。他總是以為某人對他有興趣,可實際上目前為止幾乎沒有成功過。當然他的身體語言沒幫上什麽忙——他知道它在大叫‘別碰我’,可對此他無能為力。

如果有Gibbs做top還不夠的話,他還得學會怎麽和Ziva相處。她那麽美,和他完全不一樣。他從來沒有和top交過朋友,起先這讓他激動極了,因為他可以和這麽令人驚異的top一起談笑,而沒有困窘——嗯,反正沒有怎麽困窘。有時候,他會放松戒備,現在,有時候,他發現自己會幻想這将是怎樣的感覺:跪在她腳邊,或者讓她牽着他的牽繩。

有時候,就象昨晚,當Gibbs有別的事情要做,或者要去別的地方的時候,他會把他的sub們的牽繩交給Tony一會兒,Tim總是有點怨恨。他知道Tony是高級探員,Gibbs不在的時候,他們要聽Tony的調遣,但是他渴望知道Ziva拿着他的牽繩的時候會是什麽樣的感覺。如果說Gibbs很吓人,Ziva也一樣,盡管吓人的地方不一樣。

當她放松的時候,當他們一起開玩笑的時候,那是多麽輕松……但是有時候,她眼中會出現一種黑暗的神情,他知道她陷入了自己心中的某個地方,某個讓他害怕的地方。他希望他可以幫到她,如果光憑他的熱愛就可以做到的話,他會立刻跪倒在她腳下……可他知道她不想要這個。他只是一個朋友,不是期望中的伴侶,也許那樣更簡單。那樣肯定更安全。

門上的一記輕扣讓他一驚,把他從一系列思緒中拉了回來。他站起來,打開門。Ziva站在門外。她臉色蒼白,映得臉頰上的暗紅色抓痕更加鮮明。

“我看見你的燈還亮着。我能進來嗎?”她問。

“那個,可以……當然……”他局促不安地站到一邊。“對不起——燈光打擾到你了?我不是成心想讓你睡不着覺。”

她搖了搖頭。“你總是那麽好。”她對他說。他吃不準那是什麽意思。

“我……嗯……我就是那麽被教大的。”他含糊地說。

“不——我覺得那只是你。”她說。“我碰到過你的妹妹,記得嗎?我覺得她不怎麽好,盡管你們是一樣長大的。”

“嗯,那是因為她身處困境。”他嘆了口氣。“你看到的不是她的最佳狀态。而且……我不想談這個。”他的臉紅了,想起了趴在Gibbs膝上,因為不信任他的top而受罰的感覺。一想到這個,他的屁股現在還隐隐作痛。

“可憐的McGee。”Ziva說。“Gibbs為這個狠狠罰了你一頓,是不是?我不責怪他——如果你是我的,我也會這麽做。你可能會毀了你的職業生涯,或者被判鞭刑。不過我想他理解你——他知道你只是在保護妹妹。而且他喜歡你——所以他沒有拿走你的項圈,把你踢出小組。我從他那裏學了那麽多怎樣做個好top——可不知怎麽的,我還是不能像他那樣,既便我想那樣。”她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我累了,可我睡不着。你呢?”她說。“我看見你在小本子上記東西。”

“我?那個……我只是記下一些想法……我每天晚上都這麽做。”

“為了你的小說?”她開玩笑地挑起一根眉毛。

“是的。”他小心地說。他們總是拿他的寫作開玩笑,其實他并不怎麽介意。這不像他中學時受到的嘲笑,那時候他極其缺乏自信,總是笨手笨腳,講話總是結結巴巴。有幾個特別惡毒的top總是喜歡作弄他,這可不像是在書裏或者是電影裏——沒有親切的,強壯的,正派的top站出來反對他們,或者準備為他打架,把他置于他們的保護之下。不,他只能掙紮下去,忍受所有的恥辱,直到最後他可以離開去上大學。起碼大學裏的情況好了一點。可傷疤還在那裏,只是藏了起來。也許這就是他一直沒法把自己交給一個top的原因。

“我喜歡你的小說。我覺得它們很棒。”Ziva說。“我特別喜歡你對其中一個探員的描寫——那個你老是說和我根本不搭界的探員!”她沖他笑了,他嘆了口氣。

“她并不*完全*是你。”他說。

“我不介意。”她聳了聳肩。“這是種恭維。我希望我可以更像她——我喜歡她勝過我自己。”

她看上去有點悲傷,所以他坐到她身邊。“Ziva……如果你不想我問這個,就告訴我……但是,你沒事吧?”

她凝視着他,黑色的雙眸裏充滿了某種深切的,沉重的感情,讓他無法理解。

“不,我不這麽想。”她回答。“但是我願意沒事。”

他伸手摸了摸她臉上的抓痕,輕輕地。她哆嗦了一下。

“我很難過。”他輕聲說。

“別這樣。”她粗暴地說:“我不值得你可憐——另外,我那個時候想要這個。”

他縮回手,苦惱地咬住下唇。“我……我不明白。”他對她說。她的身體防備地繃緊了。

“你不明白什麽,McGee?力量游戲?動力?原始的主宰和臣服?粗暴的性行為?”

他畏縮了一下,想象平時那樣回答她,可結果只是搖了搖頭。他一直在假裝,他已經厭倦了。

“所有這些。”他對她說:“我一樣也不明白。我從來沒有碰到過。”

她站起來,他的話讓她放下了戒備。“McGee……你是……?”她停下來,注視着他,表情裏一半是玩笑,一半是震驚。

“處男?”他朝她揚了揚眉。“是的,Ziva,既然你問了,我是處男。”

他硬起心腸,準備接受她眼裏必然的憐憫和嘲笑,但是當他看向她,她似乎只是……很好奇?她的眼裏有種迷惑的,同情的好奇。她按住他的肩膀,他一時間僵住了,接着他放松下來,開始享受她的碰觸。

“怎麽會?”她問。“你是個好看的sub……你的眼睛那麽美。而且你很溫和,很優秀,和你在一起很有趣。哦……是不是有個top傷害過你?”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指收緊了,陷進去了一點。他可以感覺到她心中的怒氣。

“沒有!要是有什麽大故事倒容易了,是不是?一個暴虐的top,或者父母,或者某種早期的經歷讓我終生受驚吓。可事實是沒人真正看上過我,當然我也沒去找。我不……我想我不擅長這個。我渴望崇拜某個人,Ziva,把我真正交給他們,讓他們擁有我,但是我知道我會辜負他們的。我不知道怎麽做,從哪裏開始。”

“很多top會覺得這很刺激。”她對他說,用一種溫柔的語氣。“你知道——某個他們可以訓練的人,完全從零開始;某個需要循循善誘,溫柔對待的人。”她放開手指,體貼地摸挲着他的肩膀。

“你不明白——我對自己一點也不了解——*一點也不*,”他小聲說。“我聽到Abby說要去穿洞,我就想——我會喜歡嗎?——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那種喜歡被綁起來的sub,還是喜歡被掴臀的sub,還是喜歡被鞭打的sub。我不知道我的動力是什麽,Ziva。我不知道我是想服侍,還是想臣服,還是想被壓制——或者我只是想被愛撫,被縱容,就象一個寵物。我就是……我就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做任何書裏寫的,雜志裏登的,電影裏演的,那些事情。我沒法保持勃起讓我的top開心,或者融化在他們的愛撫裏。我會被自己的腳趾頭絆倒,而不能跪到正确的地方,我也不喜歡被被人碰,更別提把我的身體交給別人,讓他們開心了。”

Ziva微微一笑。

“你在笑我。”他指責道。

“只有一點點——只是因為你那個腳趾頭的說法很滑稽。”她對他說。

Tim搖搖頭。時間已經很晚了。他說得太多了,他看得出來她認為他是個徹底的笨蛋,可不知怎麽的,現在他公開說出了自己的感受,而且似乎停不下來了。

“我看到Tony,他那麽自信——昨晚在節日上,如果他想要的話,會有一打的top,我知道他會讓他們有一段好時光。你就是能夠看出來他很擅長性事。他把我逼瘋了,但是有時候我想成為他,把事情變得那麽輕松。”

“做Tony可不那麽容易。”她對他說。他知道她和Tony的關系不錯,盡管另外那個sub開起她的玩笑來毫不留情。他們互相喜歡對方——這個,瞧,Tony覺得和Ziva說話很容易,盡管她是個top,而且非常有魅力,反過來,Tim會結結巴巴,要麽羅嗦得像個傻瓜,就象他現在這樣。“他有他自己的問題。另外,如果你是Tony,你就得每天給Gibbs打屁股。”她開玩笑地說。這起碼讓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是這麽回事。“他低聲說:“他為啥那麽做,Ziva?我經常在想。他很少懲罰我們其他人,我打賭他從來沒有懲罰過Ducky。”

“他給我們每個人我們所需要的,Tim,你知道的。”她回答:“我猜他認為Tony需要每天打屁股。”

“也許他需要。”Tim嘆了口氣。“可是,瞧——Gibbs怎麽知道*我*需要什麽?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那個,Gibbs和我認識的所有top都不一樣——他似乎就是知道你的事情,甚至你不告訴他的時候。”Ziva回答,有點緊張地聳聳肩。

這讓Tim突然停了下來。他的目光又落到她臉頰上的抓痕上。“他有沒有和你談昨晚的事情?”他問,不知道該不該提這個,也許她不想談。他很吃驚她還在這裏——此時此刻他已經說得夠多了,她該吓到了吧?

“是的。他讓你們去睡覺以後,把我叫進了房間。”她對他說。Tim做了鬼臉。

“我打賭這不好玩。”

“是不好玩……他很快就挑明了,他期望我選擇自己是怎樣的人,想做怎樣的top。這場談話不輕松。他期望我的太多了,我想我做不到。”

“嗯,我想最好的top總是會引導你達到最好的境地。”Tim回答。“我們查案子的時候,他就是這麽做的。我從來不知道我會把工作做得這麽好——而且,說老實話,我想就是時刻害怕讓他失望才讓我的工作這麽好的。我想我們大家都是這樣的,是不是?甚至包括Ducky?”

“對。”她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喜歡她微笑的樣子。她有黑暗的,讓他害怕的地方,而她微笑的時候,他看到的是他愛的那個top,他愛得那麽無助,完全不期望自己的愛會有回報。“你會成為一個很可愛的submissivie。”她柔聲地對他說:“只要你足夠相信自己——和他們——去嘗試。”

“而你……你總是游走在黑暗中,可你并不真的是那種top。”他也對她說:“你應該有一個愛你,崇拜你的sub,不是某個把你臉抓下來的人。你理應得到更多。”

“你也是。”他倆坐在那兒,互相凝視了好一會兒。“很晚了。”她最後說:“我累了,但是我不想一個人睡。讓我睡在這裏,和你在一起,好嗎?只是睡覺——就這些。我……我想你抱着我。”

對她來說這是一個巨大的坦白——他看得出來,而且他覺得很榮幸,在這當口兒,她選擇他來保護她。也許他對她坦誠相見并不怎麽壞。也許,恰恰相反,這讓她卸下了心防,同樣地對他坦誠相見。

“而我喜歡抱着你。”他耳語道。說這話的時候,一道靈光從他心頭閃過。也許他就是這樣的sub;溫柔地保護他的top,永遠惦記着他們,只想成為他們忠誠的朋友和自願的仆人。他希望得到什麽樣的回報?他不确定。肯定是某個他确信不會嘲笑他,傷害他,為難他,羞辱他的人,某個他可以信賴的人。

他走過去關上陽臺門。等他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脫掉了外衣,只穿了一件棉布背心和短褲。他吃驚地盯着她身上無數的瘀青和抓痕,胸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保護她的念頭——這很詭異,因為她是那種可以照顧自己的top。只是,除了現在,她似乎做得并不怎麽好。

他脫下運動褲,穿着短褲爬上床,睡到她身邊,然後雙臂抱住她。她好像很瘦小,很脆弱。他知道她平時從不這樣,所以他覺得很榮幸,她讓他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另一面。

她長長的頭發散落在肩膀上,他喜歡這頭發的味道離他如此之近。

“睡吧,”他對她耳語道:“我會讓你安全的,我保證。”

“謝謝你,Tim。”她回答,身體在他的懷抱中舒展開來,放松下來。他也放松下來。這個感覺太好了;他抱着她,照顧她,而她允許他這樣做,讓他靠近,讓他服侍她。

他聽見她的呼吸聲變了,很快在他的懷中睡着了,而他躺在那裏,非常清醒地,保護她遠離任何侵擾她的妖魔鬼怪。

“我愛你。”他對着她的黑發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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