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2)
?”Abby拍着手說:“誰來演我?誰來演你,Tony?”
Tony朝她咧了咧嘴。“沒人能夠可愛瘋狂到演你,Abs。當然沒人能夠酷到演我——或者吓人到演頭兒。”
立刻,他的後腦勺感到一記熟悉的拍打。“嘿——你覺得Sheppard博士談到的那個宇宙裏,頭兒生他組員氣的時候,是不是不會打他們的頭?”他問,警惕地看着Gibbs,以防第二下打擊降臨。
“他不會——在那個宇宙裏。”Rodney堅決地搖着頭說:“相信我。我碰到過那些人,他們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
“聽見了嗎,頭兒。”Tony說:“Sheppard博士的這個宇宙裏,人們聽起來相當文明。”
Gibbs搖搖頭。“Tony,我打賭沒有任何一個宇宙裏的Gibbs會不想打DiNozzo的後腦勺。”他說,語氣裏帶着某種寵愛,讓Tony心裏暖洋洋的。
他笑嘻嘻地開了一連串電影的玩笑,讓每個人都大笑起來,似乎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他什麽東西也沒吃下肚。
他們回到審訊室,繼續詢問的時候,他松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似乎在看一幅拼圖,一塊很顯著的地方沒有了;如果他們能夠找到他,整幅圖就講得通了。
接下來他傳喚了護士,Ellie Marsh,不過顯然這個可憐的女人幫不了什麽忙。大約早上6點,她來醫院上班的時候發現了屍體。她試過用無線電呼叫Beckett醫生,但是沒有回答,所以她跑到Beckett的房間去找他。
下一個他傳喚了Rodney Sheppard。他意識到自己越來越不喜歡這個sub,可吃不準是為什麽。他太累了,想不出來這是真正的直覺,還只是因為John Sheppard對他丈夫明顯的愛意讓他嫉妒。Rodney用不着像Tony那樣隐藏對他top的愛情——他們之間的愛情是相互的,完全的,毫無保留。
“我不明白為什麽我們沒有關于任何謀殺案的監控錄像。”Tony對Rodney說:“我是說這裏到處都是設備——你會認為這裏這麽多攝像機裏總有一個會拍到點什麽。”
“它們不是攝像機,它們是傳感器。”Rodney沒好氣地說。“這可沒那麽簡單。我承認,我很吃驚我們沒有在醫院的傳感器上找到任何東西。而Daedalus號上的傳感器在火災中損壞了,所以也沒法告訴我們什麽。”
“有沒有可能這些攝像機——哦,對不起——傳感器,”Tony帶着一絲不必要的嘲弄強調了下這三個字,看着Rodney變得像一個上緊了發條的彈簧:“被故意弄壞了?”
“有可能,可不太像。我是說,這樣做的話需要對基地有一定的了解。”Rodney皺起了眉。
“那麽誰有這樣的了解呢?”Gibbs問。
“除你之外。”Tony意有所指地補充道。Rodney顯然沒有領會他的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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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想我部門裏任何人都有。”他說。“可他們誰都不會……我是說,我認為他們誰都不是兇手。事實上我很确信這點。”
“說出他們的名字。”Tony說。Rodney的藍眼睛瞪大了。
“什麽?為啥?”
“只是說出你部門裏人員的名字——這又不難。”Tony靠到椅背上說,雙手交叉在胸前,密切地觀察着Rodney。
“嗯……那裏有我,和呃,嗯,Zelenka,不過他走了,和Miko——對,有Miko——矮個子,日本人,看起來很溫良謙恭,可有三個sub,管得他們很嚴。還有Hargreave——小個子的sub,老是礙手礙腳。還有Mortimer……還是叫Morton?嗯,是他——高個子,黑頭發,總是和每個跟他打招呼的sub調情,其實也沒幾個,因為他有點粘糊糊的。還有呃,那個灰頭發的矮個子女士,和那個switch……他叫什麽來着?呃……”他停了下來,顯然在努力回想。
“你部門裏有幾個人,Sheppard博士?”Tony輕聲問。
“十二個。”Rodney立刻回答。
“而你只說得出三個人的名字?”Tony揚起一根眉毛。“我以為大家都認為你是個才華橫溢的科學家。”
“我是的。”Rodney抗議道:“我只是記不太住名字。”
“那麽,你怎麽知道你部門裏的人都沒有嫌疑?你連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Tony追問道。Rodney絕望地搖搖頭。
“你不懂——我了解他們,我當然知道他們,知道他們的為人——不是他們的名字!”
“好吧。”Tony點點頭,然後給了Rodney一個鋼鐵般強硬的眼神,sub之間的眼神,因為Rodney也許能夠用那種屁話騙過某個笨蛋top,可他不會上當。Rodney的藍眼睛瞪得更大了,有那麽一瞬間,Tony覺得自己明白了像Sheppard将軍這樣的男人會在他身上看到什麽。Rodney身上有某種脆弱的東西,不過你要挖得很深才會發現。“目前我們就談到這裏吧,Sheppard博士。”他說,朝門口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Rodney走了出去,看上去有點茫然。
Tony覺得有些東西讓他不安,不禁希望自己的頭腦能夠清醒到找出它們。他必須這樣——他必須向Gibbs證明他的工作有多出色,一次又一次地向他證明,這樣也許有一天Gibbs終于會發現他配得上他。只要他能夠集中精力,擺脫頭痛就好了。
他傳喚了Carson Beckett,醫生走了進來,看起來很緊張。
“Beckett醫生……”他給了醫生一個最好的sub式微笑,Carson明顯地放松下來。多年來的無數次豔遇讓Tony磨練出了一種直覺,能夠立刻分辨一個人是哪一種top。他馬上知道Carson是那種善良的top,會同情sub,想照顧他們。他也感覺到這個好醫生外柔內剛,也許并不像第一眼看到的那樣容易被操縱。“你能想到任何理由,有人想要謀殺Jenny Keller嗎?”
“不。”Carson斷然搖了搖頭。“她是個可愛的,親切的姑娘,工作也很出色。”
“好的。現在……我想複習一下你昨天的陳述。你說Jenny被殺的那天晚上,你在3點45分醒了過來,你覺得你聽到,并聞到了些什麽?”
“這個……我不太确定。”Carson回答,顯得有點困惑。“我是醒了過來,是的,可也許在想象,我不知道。”
“聞到了什麽,Beckett醫生?”Gibbs問。
“我不知道……瞧,我甚至都吃不準有沒有聞到什麽!”Carson大聲抗議道。
Tony的臉抽搐了一下,提高的聲音讓他的頭更痛了。他揉着眼睛好看得更清楚一點;它們就像塞滿了沙子。
“你沒事吧,孩子?”Carson輕聲問。Tony擡起頭,吃了一驚。“你看起來糟透了,如果你不介意我這麽說的話。也許你做完這裏的事情以後,應該到我的醫院做一次小小的拜訪。”
“我們做完了。”Gibbs突然說道,出乎大家的意料。“謝謝你的幫助,Beckett醫生。”
他點點頭,Carson離開了,顯然這麽快就可以走讓他松了一口氣。
“Gibbs!”Tony抗議道:“我們剛剛傳喚他!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他是屍體被發現時,最早到達現場的人之一,而且……”
“這個可以等。”Gibbs簡短地說,銳利的藍眸像兩道強烈的激光一眼注視着Tony,亮得讓人疼痛。Tony閉上眼睛好減輕壓力,等他重新睜開眼,Gibbs已經把牽繩扣到他的項圈上,領着他朝門口走去。
“我們上哪兒?”Tony問。
“回宿舍。”Gibbs回答。“今天就到這裏。”
“可現在還是下午!”Tony抗議道。Gibbs靜靜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刻閉上了嘴,跟在後面,暗忖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麽事。
他們到達宿舍的時候,裏面空蕩蕩的。這沒什麽好奇怪的。Tony知道Ziva和McGee在幫忙調查Daedalus號上的火災,Abby和Rodney一起在她的實驗室裏忙着,而Ducky在重新查看屍體。
“我的房間。現在。”Gibbs沖他卧室的方向擺了下頭,同時解開了Tony的牽繩。
Tony嘆了口氣,左右轉了轉脖子,試着放松放松。“頭兒,你把我從那裏拉出來之前,我覺得我們有點眉目了。你覺得我走得太遠了?所以你把我叫了出來?如果我能夠讓頭腦清醒一下,我肯定能搞明白是什麽事情讓我心煩。”他說,根本沒朝卧室那邊走。Gibbs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進房間,轉身關上了門。
Tony看了一眼床,強壓住一個哈欠。上帝,他可真累。在其它情況下,他和Gibbs單獨在一個有張大床的房間裏,會讓他做些暗示,可現在他沒力氣這麽做。
“你上次睡覺是什麽時候,DiNozzo?”Gibbs問。
“昨晚。”Tony小心地說。
Gibbs的手太快了,Tony幾乎沒有發現一點兒蛛絲馬跡,它已經成功地拍到他的後腦勺上。
“嗷!”他抱怨道。
“我再問一次。別再對我撒謊。”Gibbs問:“你上次睡覺是什麽時候?今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你已經起來了,昨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你也已經起來了。這幾個晚上你睡了沒有?”
Tony的确想過繼續撒謊,因為随便你怎麽看,這也不是好事情。他不打算告訴Gibbs他花了兩個晚上——還有之前好幾個晚上,在Daedalus號上——掙紮在他對頭兒的感情上。
“沒有。”最後他承認了。
“為什麽?”Gibbs站到他面前,而他就是沒辦法逃開這鋼鐵一樣的視線。
“我不知道,頭兒——我只是發現很難停止思想。”Tony喃喃地說,希望這半真半假的回答能夠滿足他的top。他吃不準有沒有徹底說服Gibbs,但是他似乎準備放他一馬。
“我知道讓你停止思想的辦法,Tony。”Gibbs說,Tony擡頭看着他。
“我也知道,可從來沒人向我提過,頭兒。”他回答。這讓他的後腦勺又挨了一下,不過他沒有錯過Gibbs眼中閃過的一絲好笑。
“我昨天太忙了,沒打你屁股。”Gibbs對他說。Tony大聲地呻吟起來。“我的錯。錯過了事情。今天早上我應該補上的,可你似乎案子辦得很順手,我不想打攪你。還是我的錯,而我不會再錯了。脫衣服。你知道程序。”
Tony嘆了口氣:“你真的不用為我這麽做,頭兒。”他一邊說,一邊拉下褲子的拉鏈,踢掉鞋子。
“我得這麽做,Tony,我真的得這麽做。”Gibbs說,聽起來很開心。
Tony脫下褲子,胡亂堆在一邊,然後站在那兒,等着進一步的命令。
“我說脫衣服,Tony。”Gibbs命令道。Tony正在鈍痛的腦袋終于明白了過來。Gibbs有時候的确會讓他脫光,可只是在他準備結結實實打他一頓的時候。
“哦,頭兒。”他呻吟道:“非得這麽糟糕嗎?”
“要看你怎麽定義‘糟糕’,Tony。”Gibbs說。他走到床頭櫃前,打開最上面的抽屜,拿出Tony恨得要命的皮鞭。“可如果你錯過了一次打屁股,你知道下一次會是一場好打。這是規矩。”
“這個,這是你定的規矩。”Tony嘟哝着:“又不是非得這樣,你可以改規矩的。”
“不行,Tony。”Gibbs說着,搖了下頭。“這些規矩是你的依靠。”
Tony真的不這麽想,可他還是脫光了衣服,僵硬地走到扶手椅前,擺好了姿勢。
“別這麽快。我準備給你一個選擇。”Gibbs說。Tony感興趣地站起來。這可新鮮了;Gibbs通常從來不給他選擇。“皮鞭打十下,或者你試試我的手——可不保證你會挨幾下。”Gibbs說。
Tony咽了下唾沫。他恨皮鞭,而且自打他戴上Gibbs的項圈那天起,他就渴望他的手來打他的屁股。他不确定為什麽今天Gibbs會提出來,以前他從來沒有提過,不過他不準備錯過這個機會。另外——Gibbs的手,即便打上幾十下,也不會比那該死的皮鞭更疼。
“你的手。請吧,頭兒。”他說,透過眼睫毛給了Gibbs一個标準DiNozzo的sub式眼神。
“這對我沒用,記得嗎,Tony。”Gibbs諷刺地說。“好的,我的手。”他把皮鞭放到床頭櫃上,Tony覺得自己在Gibbs的眼中捕捉到一絲奇怪的表情,好像他的選擇讓Gibbs覺得很好笑。這到底是為什麽?Gibbs坐到床上,拿過一個枕頭放到膝蓋上。“過來。”
盡管他很累,盡管他的頭很痛,盡管他知道要被狠狠打一頓屁股,Tony還是熱切地走到他的top面前。他幻想趴在Gibbs的腿上的次數夠多了,現在他要親身領教了。
他趴到Gibbs的大腿上,熟練得就像一個這麽做過很多,很多次的sub。他知道自己看起來不錯,身體展開,屁股放在枕頭的正中央,四肢的位置恰到好處,兩邊都有床墊支撐着。他放松了下來;這是他最喜歡的姿勢,他不反對這樣消磨很長的時間。
他覺得Gibbs的胳膊環住了他的腰,立刻明白不會有緩慢的熱身。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期待任何不同的情況——Gibbs打屁股的時候就是打屁股。他不會用熱身、撫摸和其它任何狗屁事情來混鬧——而這些恰巧是Tony頗為喜歡的,因為這通常預示着一場美妙的,專家級的打屁股游戲,而結局是他得到一場放松的性事。這回可不是這種打法。
他還沒時間完全理解這個發現,耳邊就響起一陣呼嘯,和一下清脆的掌記聲——接着他右邊的屁股就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嗷!你說過不用皮鞭的!”Tony抗議道,轉過頭怒視着他的top。
“我沒用。”Gibbs說,朝床頭櫃的方向點點頭,那兒,果然,皮鞭還躺在剛才Gibbs放下的地方。
“這不可能是你的手……哦,媽的……真的是你的手。”Tony說,因為Gibbs又重重地打了下他的屁股。“夥計,你是個魔鬼。你讓我選擇的時候,你*知道*……哦,媽的……”他沒時間想完這些想法,因為Gibbs正專心致志地打着他的屁股。
Gibbs的手感覺好像是用溫暖的,活生生的鑄鐵做的,一下下的重擊雨點一樣落在Tony翹起的屁股上。它帶來的疼痛比Tony想到的一個top的手能夠帶來的*所有*疼痛都要厲害,可盡管如此,這裏面仍然有某種親密。他熱愛這種感覺,Gibbs溫暖的身體和他自己的如此之近,Gibbs的胳膊緊緊地箍着他的腰,不讓他離開,不讓他移動。他喜歡能夠聽到Gibbs打他屁股時的呼吸聲,和那男人身上的味道。
Gibbs不停地打着他,下手毫不留情,帶着他一貫的專注。Tony的屁股越來越痛,現在他知道十下鞭子和這比起來簡直就是毛毛雨。他的屁股火辣辣的,肯定紅得發亮。它一抽一抽地痛着,這種抽痛擴展到他的全身,讓他感到溫暖。
他閉上眼睛,感覺到頭部的敲打随着每次掌擊就減弱了幾分。他沒有抵抗屁股上的疼痛,反而歡迎它,放慢自己的呼吸,去迎接每一波從屁股上發出來的發燙的感覺。
除了臣服,他無法做其它任何事——他是Gibbs的submissive,他戴着Gibbs的項圈,如果Gibbs想把他按在這裏,打到他的屁股火燒一樣的痛,幾天坐不了,那他只有接受——對此他別無選擇。他把自己放棄到那裏,完全徹底,而且真的,有Gibbs這樣的top,這樣做很容易。
他內心深處的某種東西被這陣掌擊安頓了下來,盡管它強硬而又強烈。這是他該待的地方,趴在這個男人的膝蓋上,承受任何他想施予的東西。他相信Gibbs知道什麽時候該結束,不會讓他承受他無法承受的東西——剩下他要做的就只是屈服而已。
掌擊的速度變慢了,最後停了下來。Tony挪了挪身體,擡起迷蒙的雙眼看着他的top。
“你打完了,頭兒?”他悄聲說,覺得自己七零八落的,似乎有人觸及了他的靈魂,把他拆成了一片一片的。
“嗯。”Gibbs輕輕地說。他奇怪地看了Tony一眼,然後伸出手,撩開他臉上的一绺頭發。“現在你該睡會兒了,Tony。”他小聲說。
“呣……我馬上下來,到隔壁我的房間去……”Tony咕哝着,從側面滑下床,他移動的時候,渾身都在火燒火燎地疼。他覺得自己的四肢就像果凍一樣,真的想爬到隔壁房間去,因為他根本不相信自己能走到那裏去。
“不是隔壁房間。這裏。我能看着你。”Gibbs說,下床,揭起被子,讓Tony爬進去。Tony太累了,什麽也沒說——他只是照着做了,鑽進被子,趴在那裏。
Gibbs把被子拉到Tony的脖子這兒,然後站起來,走到屋角的寫字臺前,找到一本資料,回到床邊。Tony睡眼朦胧地看着Gibbs踢掉鞋子,上床,坐到他身旁,打開資料,讀了起來。
“閉上眼睛,Tony——我陪着你,哪裏也不去。”Gibbs說。Tony不知道頭兒怎麽會知道自己睜着眼睛,因為Gibbs看也沒朝他看。仍然讀着資料,Gibbs伸出手,溫柔地摸着Tony的頭。Tony嘆了口氣,愛死了Gibbs的手指滑過他頭發的感覺,接着,幾秒鐘裏面,他就沉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