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
第十三章
梗概:“Rodney,也許你沒有注意到,Gibbs圈了好多sub。我只不過是另一個需要他救助的sub,他從來沒有承諾過我更多的東西,說句公道話。是我愛上了他,搞砸了約定。”
Gibbs以前從來沒有穿越過星際之門,那種體驗讓人完全喪失方向感。他一走進Atlantis上的控制室,就感覺好像走在黏答答的液體裏,除了嗡嗡聲,他什麽也聽不見。接着,他似乎進入了一條藍綠色的隧道,接着,突如其來地置身在了一片茂密的森林裏。
他花了一點時間分辯方向,然後看見Sheppard, Carson和Sheppard帶來的金發女海陸正在等他。
Sheppard檢查了一下音頻訊號,點點頭說:“還在。”他說。聽到耳中響起Tony的聲音和Rodney溫和的回答,Gibbs松了一口氣。起碼他倆還活着——可還能活多久?他環顧四周,尋找着是否有向Jordan洩漏他們行蹤的監視裝置。Sheppard已經在找了,很快朝一個小小的暗藏的攝像機微微擺了一下頭。那個攝像機正對着星門。
“看起來是Rodney做的。”他說:“估計Jordan不僅僅是使喚他,叫他做事情。”
還扇他大耳刮子,Gibbs暗想,可他聰明地沒有說出來。Rodney Sheppard看起來被打得夠嗆——Tony也是。Gibbs感覺到自己的世界集中到了一小點上。以前,他看到過Tony被毒打,盡管那總是讓他感到心中的憤怒結成了寒冰,他從來沒有讓自己向這種憤怒屈服——事實上,他幾乎從來沒有承認過。這次不同——他感到被推倒了懸崖邊緣。他離開了熟悉的環境,依賴陌生人的幫助,通過星際之門在星球中旅行,而他很久前做的事情回來報複他——嚴重地。
“好吧,他知道你選了誰。”Sheppard說。“所以我想接下來要看他的了。”
“嗯——這也意味着我們的時間不多了。”Gibbs簡短地回答。他留心聽着耳機裏的音頻訊號,等着出現變化,等着聽到Jordan重新進入房間,殺死Tony來向Gibbs報仇,可他聽到的只有Tony零亂的呼吸聲,還有Rodney的鎖鏈撞在牆壁上的當啷聲。
“這裏。”Sheppard看着手裏的儀器,邁開了步子——快速地——穿過樹叢。Gibbs毫不費力地跟在他後面。這就像回到了陸戰隊,讓他想了和同伴們一起作戰的日子,好象就在昨天。
大約十五分鐘後,他們來到了一片開闊地,對面就是被棄的Genii人要塞,包括三座破敗的陳舊建築。
“有問題?”Gibbs問,因為Sheppard繞着圈子,兩眼一直看着手中的儀器。
“嗯。這裏有三座塔樓,在這三座建築的下面……得搞清楚要突襲哪一個。”John回答。
“地下?”Gibbs問。John做了個鬼臉。
“這是Genii人的愛好。他們就是喜歡待在地下。”
“有生命跡象?”Carson問,越過John的肩膀看着那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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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John轉着圈,臉皺成一團。“兩個生命信號——就在地下——很深的地方。那邊那座塔樓。”他指着最遠的舊樓。Gibbs邁開大步朝那邊走去。“但是……”John說。Gibbs轉過身。“那也太明顯了吧?”John緊鎖着眉頭。“三幢樓,一座的地下有兩個生命信號,就在那裏等着被營救。假如不在那座樓裏——而我們直到下到裏面才發現?”
“你認為這是個陷阱?”Carson問。
“他知道這是個陷阱。”Gibbs厲聲說。“他擔心的這是不是還是個煙幕彈。其它地方都沒有生命跡象嗎?”Gibbs問,朝四周看着。
“沒有……可這幢樓……”John指着最近的那幢。“比其它的吸收的射線多——我不能從那裏收到可靠的信號。”
“那雜種知道——所以把他們關在這裏。”Gibbs憤怒地說。“他不會讓我們輕易得手的。”
“我說,我們去有生命跡象的那幢樓。”Carson說。John和Gibbs相互注視着對方。“起碼有點頭緒!”Carson說。Gibbs嘆了口氣,摸了摸下巴。
“你拿主意,将軍。”他說。“你是作戰指揮。”
“那好吧。”John朝有生命跡象的那座建築走去。“也許我把事情想複雜了,Carson說得對——起碼那裏有點頭緒。”
Sheppard拆下鉸鏈松動的門。從外面看,這幢樓像個被廢棄的谷倉,裏面則長滿了雜草。
“看起來最近有人來過。”Gibbs指着倒伏在一扇很大的地板活門周圍的植物。
“嗯。不過仍然可能是煙霧彈。”John說。他走到地板活門前,揮手叫金發女海陸過來。“Cadman——這裏有詭雷嗎?”他問。她跪到門邊,拿過一袋設備。
“Cadman少校是位爆破專家。”Carson對Gibbs說。“我碰到過的最好的。她也是我碰到過的,話最多,最煩人的sub。”他笑着補充道。“鐵石心腸,專橫跋扈——我們到這裏後,差不多有一年我都以為她是個top,直到有一次她試圖引誘我——這個,多少是她吧。我是說的确*是*她,可那時候她在別人的身體裏——呃,說來話長。”
Gibbs哼了一聲。那個金發女海陸一介紹給他,他就知道她是sub。不過他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有他那樣天生的本事,能夠一眼看出別人的性向。接着Carson說的最後一句話穿過了他的大腦,他轉過身,皺起眉。
“她在別人的身體裏?”他問。Carson沖他做了個鬼臉,指了指John。
“我們別談這個。”他打着手語。
John轉過身。“你們在談我們不提的那件事嗎?”他問。
Carson做了個苦相。“沒有,絕對沒有。”他堅決地說。
“很高興你這麽說。”John轉身對着Cadman。
“是Rodney。”Carson對Gibbs耳語道。“她在Rodney的身體裏,親了我。John的反應,呃,不太好……”
Gibbs毫不懷疑這是非常保守的說法。他暗忖着自己怎麽會到這兒來的,在一個遠離故鄉的星系,碰到的人經常和吸血鬼一樣的外星人作戰,還交換身體,看在上帝的份上。現在他的sub分散在三個不同的星球,每個人都身處不同的險境——實在是得不償失。這太瘋狂了,要不是現在已經是千鈞一發,他真的要笑掉大牙了。
其他人情況如何,他暗想。他另外兩個sub,還有他派去救他們的人?他們能活着回來嗎?他記起了Athosis女先知的話,Mara。她說對了嗎?他會全部失去他們嗎——除了一個?如果真是這樣——誰會活下來?眼下他的sub中只有Ducky安全地待在Atlantis上——也許他會失去其他所有人。這想法讓他的心抽緊了——他已經告訴過Ducky,如果Tony死去的話,他也不打算回去了,這是真的。如果他失去了四個sub,他肯定不可能回去。先知見鬼去吧。
耳邊響起的聲音讓他輕跳了一下——Rodney和Tony在說話。重新聽到Tony的聲音很好。他能夠從Sheppard的眼神裏看出他也在聽——他們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都為聽到他們的sub講話感到一陣安慰。
Cadman發現了一些電線,跟着它們找到了一些C4炸藥,然後輕松地卸掉了連在活門上的小炸彈。
“這個,Jordan說過有詭雷。”Sheppard嘟囔着。“問題是——如果他們不在裏面,如果這是煙幕彈,他還會麻煩裝詭雷嗎?”
“還有個問題——有多少?”Gibbs問。“看看你從數據庫裏調出來的圖紙,這裏一共有七層,每層都只有一扇門連着樓梯。如果他給所有七層樓都裝了詭雷,我們到那裏的時間要超過六小時。”
“我們會到的。Cadman在壓力下面幹得最好,對嗎,少校?”Sheppard朝她陰郁地笑了笑。“下次她會更快的。”
這次她已經夠快了,Gibbs想,但是顯然sheppard了解手下的人,而且她看起來喜歡接受挑戰。
“是,長官!”她大聲說。
Sheppard拉起活門,他們沿着一架狹窄的金屬樓梯下到一條普通的黑暗的走廊。
他們走到走廊盡頭的門,Cadman又開始工作。
Gibbs靠到牆上,撫摸着P-90的槍托。他不熟悉這槍,不過喜歡它的手感。門上又有一顆炸彈;Cadman迅速高效地找了出來,然而,她的雙手快速在電線上移動的時候,他能夠看到她眉毛上挂着的汗珠。
“別擔心。”Sheppard小聲對他說。“我們會及時到那裏的。有我在,你的男孩不會失血而亡的。”
Gibbs猛吸了一口氣。他故意不去想Tony,躺在鐵床上,血被從血管裏抽出來,因為他不能分心。他們都看着Cadman的動作。Gibbs從耳機裏聽到Tony和Rodney在說話,Tony的聲音讓他高興,讓他知道他的sub還活着。他痛恨沒有聲音的時候,希望可以命令Tony一直說下去,但是Tony不知道Gibbs在聽,所以Gibbs出了強忍寂靜,做不了什麽。
“還覺得Gibbs會來救你嗎?”Rodney的聲音。
“沒戲。”Tony。
“那他會救誰?”
“Abby。他最喜歡她——一直這樣,永遠這樣。另外……最近他有點生我的氣。即使他不生我的氣,我也真的很讓他頭痛。所以肯定不是我。”
John不動聲色地盯着Gibbs。Gibbs也同樣面目表情地盯着他,可Tony那完全肯定的語氣讓他覺得好象被Jordan反手抽了一巴掌。Tony對嗎,他暗想。如果真的要他選擇的話,他會選Abby嗎?她最能引發他的保護欲——他們三個人中只有她沒有受過外勤探員的訓練,另外……她對他來說就像一個女兒。如果Kelly沒有被殺的話,現在要比她小得多,可她身上有些地方還是會引起他父親的本能。她愛她——然而,他愛他所有的sub。
他想到了Tim,聰明得可怕,可一說到sub,就一點也不聰明了;他一輩子都在害怕有人會猜出他還沒和一個top上過床。這不是什麽秘密,Gibbs挖苦地想,記起了他自己多年來深藏的許多秘密。他對手下任何探員都沒提過他的發妻,他的女兒,還有她們是怎麽死的。Ducky知道,Ziva顯然也知道,但只是因為她加入NCIS前調查過他。而可憐的Tim還在為一個無傷大雅的秘密折磨自己。他一直很喜歡菜鳥;他會去救Tim嗎?
當然還有Tony。Tony從來不讓任何人真正接近他,把誤導當作自己的秘密武器。關于他生活中的同樣事情,Tony告訴過他幾十個不同的故事,每個故事都有點不一樣,所以不容易搞清楚哪些是真的。而這正是Tony的花招。他知道他愛Tony,他愛了他多年,可什麽也沒做。而眼下,Tony非常确定Gibbs一點也不愛他。Gibbs向後用頭撞了下牆。他感到痛苦,就像Jordan希望的一樣痛苦。
“他為什麽生你的氣?”。
“你在那兒!你知道……就是差點把你逮起來的那件糟事。”
“哦,那個。你對待我的時候真蠢,DiNozzo。”
“嗯,這個……這多少就是我,你知道。做個蠢蛋。人們期望我這樣。如果對你有安慰的話,從那以後我就一直沒法舒舒服服地坐下來。”
“進展如何,Cadman?”Sheppard問。這麽小的走廊裏,三個男人一個挨一個站在一邊,Cadman在門口忙活着,這讓人有幽閉恐怖症的感覺。Gibbs強壓下去憤怒和焦躁;拆這個炸彈花的時間比上一個長。
“快好了,長官——這個很厲害。”她回答。Gibbs用所有的自我控制不讓自己分心。他們就這麽站在這裏,而在他們下面,很遠的下面,Tony正在流着血走向死亡。
“為這Gibbs罰了你?”
“一點不錯。狠着哪。不過說老實話,我也活該。你和John怎麽樣?他有沒有因為你說的哪個謊教訓你?”
“嗯,這個,差不多。”Rodney回答。Tony又轉過頭看着他。
“狠嗎?”
“嗯。這個……不……狠,不過是好的那種狠。”
Gibbs看着John的嘴角為此牽出一絲笑意。他閑閑地暗想,如果是Tony說了那個謊,自己必須懲罰他的話,他會怎麽做。他很确定自己能相當地有創意,可找到正确的方法對付一個sub并不總是容易的。Tony會說那樣的謊嗎,他暗想。為了保護他的top而說的謊言?他不這樣想——他知道Gibbs最痛恨的就是他的sub對他說謊。然後他想起了Jordan說的話,他們被槍擊的時候,Tony的第一本能是保護他。也許Tony*會*對他說謊……也許Tony*一直*在對他說話,很久以來,關于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啊,那是*最好*的那種狠,Rodney!我喜歡那種狠法!”
John覺得好笑地輕哼了一下。“你的男孩很滑稽,Gibbs。我必須這麽說。”他咕哝道。
“嗯。DiNozzo是個合格的滑稽演員。”Gibbs幹巴巴地評論道。
“你在針對我。”Rodney輕輕地說。“那天你對我的态度。”
“嗯,這個,Rodney……也許是這樣。也許是這樣。”
Gibbs握緊了他的槍。Jordan肯定知道他們在這兒——那麽他的計劃是什麽?他為什麽要等?為什麽他不直接走進去,做他打算對Tony做的事?他有種被耍了的感覺,他不喜歡這樣。他一點也不喜歡這樣。
“為啥?我對你做了啥?”
“沒啥。只是……看着你和John……我猜我有點嫉妒。”
Gibbs皺起了眉。
“他愛你,Rodney。不,他為你*瘋狂*。所有那些生命共同體,共盤之類的。你們胳膊上有你們名字縮寫的花體字!還有情侶配飾,他為你精心制作的手工結婚項圈,他看你的樣子……”
“哦。”
“現在明白了?”
“可Gibbs愛你,對嗎?我是說,他圈了你?”
“Rodney,也許你沒有注意到,Gibbs圈了好多sub。我只不過是另一個需要他救助的sub,他從來沒有承諾過我更多的東西,說句公道話。是我愛上了他,搞砸了約定。”
Gibbs低下頭,凝視着地面,眼睛眨都不眨。現在,話說出來了,他再也不能繼續假裝對真相一無所知了。
“你跟他說過這些嗎?”
“不,Rodney——就像我說的,他圈我的時候,我知道約定。他沒有愛上我,他永遠不會愛上我,沒關系。這是我的問題——不是他的。”
“哇哦,”John說,沖Gibbs挖苦地揚起一根眉毛。“你的那個男孩搞錯事情的時候,可錯得夠離譜的,對嗎?”
“都是DiNozzo魅力的一部分。”Gibbs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你怎麽知道的?”他問,因為他覺得這是他一個藏得很好的特殊秘密。
Sheppard英俊得臉上綻開一個笑容。“因為他是個麻煩。”他說:“而你,就像我——你*喜歡*麻煩。”
Gibbs好笑地哼了一聲。“Rodney很棘手,吭?”
“嗯——所以他才那麽有趣。”Sheppard閃了閃眼說。“就象DiNozzo。另外——你在這裏,對吧?告訴我,你會讓別人——我是說*任何*別的人來救他嗎?我才不管你說的不存在選擇的話——有選擇的。Lorne和David讓你的選擇變容易了,可它還是個選擇,Gibbs。你做了,盡管你當時不知道自己做了選擇。你愛的是他——我想你一點也不吃驚,對吧?”
“當然不。”Gibbs搖搖頭。Sheppard奇怪地看了他一樣。
“所以,問題是——為啥會讓他吃驚?”他問。
~*~
Ziva走向小飛船碼頭,Ronon和Teyla走在她身邊,後面跟着幾個Sheppard手下的陸戰隊員。她認識Teyla和Ronon的時間也許不長,可她信任他們,沒有保留的。對這樣一場戰鬥來說,他們象是很好的同伴——他倆都是戰士,就像她自己。
她努力不去想Tim。Gibbs告訴過她要集中思想,如果她想到她的話,她感到心中的黑暗會蠢蠢欲動,想壓倒她。過去幾天裏,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沒有急躁,就象Gibbs建議的,對他很溫和,照顧他,并沒有向他宣示所有權。現在,她知道有一天她會想要他做sub,但只有當他準備好的時候,而這,也許需要一些時間。
對她來說,這是種變化,以前她總是還沒有了解他們,就把sub帶上床,對他們予取予求。她發現自己喜歡現在這樣溫柔的節奏,慢慢地培養感情,讓他學會信任她,為此她感到一絲自豪。她會把他帶到只有夢中才到過的地方,她對自己允諾。她會讓他了解,讓自己的身心和靈魂向深愛他的top投降會有多好。她會勸導他,挑逗他,讓他發揮最佳潛能,直到他對她惟命是從。這會帶來那麽多的滿足,相比所有那些夜裏憤怒的,空虛的性事。可首先——首先她要把他安全地帶回來。
他們來到碼頭,Sheppard派來開飛船的陸戰隊員上了船,把住方向。Ziva跟着他。
“等等!”一個聲音叫到。她轉過身,看見一個全副武裝的年輕女人朝他們奔來。
“Kahla?”她皺起了眉。“你來這兒幹嗎?”
“我在城裏等着和Teyla進行戰鬥訓練,給毒氣弄暈了,象大家一樣。”Kahla說。“有人告訴了我發生的事情,我……”她停了下來,看起來有點緊張。她看了Teyla一眼,後者朝他點點頭,讓她繼續。“我想幫忙。”她堅定地說。“我很能打,Ziva。你需要所有能夠找到的好戰士。”
“我有好戰士,你不欠我什麽。”Ziva對她說着轉過身。Kahla按住她的胳膊。
“那我想象朋友一樣幫忙。”她輕聲說。Ziva轉回身,看見Kahla的眼裏有着一些以前沒有的東西。她朝Teyla看了一眼,Teyla微微一笑。
“過去幾天裏,Kahla和我談了很多。”她說。“Kahla選擇了要做怎樣的人,Ziva——我相信你也一樣。”她低聲說。
“我們準備去救我愛的人。”Ziva對Kahla說。“他名叫Tim McGee,還有,如果——*當*——我帶他回來,如果他願意,我會圈他。你還想和我們一起去嗎,Kahla?”
Kahla帶着強烈的自豪注視着她。“榮幸之至。”她說,照Athosis人的禮節低下頭。“你會接受我的幫助嗎,Ziva?”
Ziva感到很吃驚,有人願意冒生命危險來幫助她。她認識這些人只有兩三個星期,可他們選擇來幫助她,為她的sub而戰。她喜歡他們的陪伴,他們單純的友誼,他們戰士的靈魂,就和她一樣,他們曾經和心魔鬥争,才能安然地做自己——就和她一樣。
“我接受,Kahla。”她感動地說。“還有——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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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rne上校嘆了口氣,因為小飛船已經第二次熄火了。他使出渾身的本事才沒讓它撞毀在沼澤地上——他做了一個靈巧的俯沖,讓它降落在相對安全的幹地上。然後他轉過身,瞪着Conway博士,他正瘋狂地努力讓飛船重新啓動。
“什麽問題?”Lorne朝他的科學家厲聲說。Conway搖搖頭。
“是太陽輻射,上校。”他說。“它給這個星球外面包上了一種離子層——一直幹擾飛船的控制。”
“Jason——Abby正坐在那邊23英裏外的小島上。”Lorne朝正南揮了下手臂。“Jordan沒有別的辦法能帶她來這兒,他和Rodney肯定用了Jordan偷走的小飛船。*他們*怎麽能讓飛船正常工作的哪?”
Conway認命地嘆了口氣,停下手裏的活,擡起頭來。“盡管我恨這麽說,上校,我不是Rodney Sheppard。他也許是我遇到過的最難纏,最喜怒無常,最讨厭的頭兒,可他跟別人說他是個天才的時候沒說錯。他匆忙中就能做的事情,我們得坐下來,好好研究。現在,我能讓小飛船重新飛起來,可我得花點時間想好怎麽弄。”
“好的。”Lorne點點頭——Conway恨Rodney,如果他在稱贊Rodney的話,那事情肯定不妙。“你覺得要用多長時間?”
“幾個小時。”Conway咬着嘴唇。太長了,Lorne想。再過四個小時太陽就要出來了,然後沒有防護的Abby馬上會被烤焦的。
“那麽我們這麽做。”Lorne說着站起來,從小飛船後部抓起兩套防護服,把它們塞進背包裏。“我步行去Abby那裏。你留在這裏,找出讓這玩意兒重新飛起來的辦法,然後飛過了救我們。防護服能在你到達前保護我們。始終保持無線電通訊。Rice中尉,你跟我走。Hansen中士——你留在Conway這裏。好,我們出發。”
Lorne沒有停下來聽Conway的抗議——他确信他有很多話說。他只是跳出飛船後艙,開始跑過濕地。很快,他聽見Rice趕了上來。
“你的确知道我們得跑23英裏,然後帶着兩套防護服游到她那裏,對嗎?”Rice問他。Lorne瞟了他一眼。
“不。*我*得跑23英裏,帶着兩套防護服游過去。”Lorne對他說。“你和我一起跑,然後在我游泳的時候掩護我。那些盤旋在開闊水面上的恐龍鳥喜歡和top狂歡,我記得上次我來的時候,它們多喜歡向任何在動的東西俯沖。我在水裏的時候,你的任務是當它們襲擊我時,把它們打下來。”
“好的。”Rice說。“長官……我喜歡Abby……我真的希望她沒事,就算我們知道我們在做什麽,就算沒有那些恐龍鳥,這仍然是個要命的行動。”
“我能行,Jamie。”Lorne堅定地說。“如果我能,你也能。你一直在做體能鍛煉,你的腿比我的年輕十五歲。現在——跑吧。”
“是,長官!”Rice說,朝他笑了笑。
Lorne對每一份愛都很認真,但他愛過很多次——他有過很多sub,不過每次都不過幾個月。他從來沒有碰到過想圈的sub,沒法想象和別人共盤,可Abby不一樣。Abby是特別的。他愛她的每樣東西,從她高尚的心靈到她綠色的大眼睛。和她在一起很有趣,不管是在床上還是床下。她喜歡被束縛,就象他喜歡束縛她一樣,這也讓他喜愛她。他喜愛繩子在她身上綁出漂亮的圖案,喜歡她被束縛的時候,在他身下蠕動嘆息的樣子。他從來沒有哪個sub象Abby那樣完美地回應他——赤裸的她看起來如此美麗,肌膚上交錯着他的繩索。
他們關系中唯一可能的障礙,朝Lorne目前來看,是Gibbs。他認為另一個top相信他能照顧Abby,可他必須向那人證明,他配得上她——如果他得冒着生命危險,跑着,游着,橫穿這個星球的話,他會做的,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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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dney挪了挪身子,想坐得更舒服點。可這不容易,因為他的脖子和手臂都被鎖在了牆上。Jordan曾經隔幾分鐘就狠狠打他的頭,現在這些地方很痛,他忙個不停地幫Jordan布置了他的複仇,那麽長時間都沒有休息過,累壞了。Rodney不确定幫助Jordan對不對;不是他覺得自己有過任何選擇權,但是,既便如此,他還是被他所作所為的後果吓壞了。
他看了一眼躺在鐵床上Tony。他手臂上管子現在已經紅過三次了,他可以看到探員的臉上明顯失去了血色,那慘白的臉色襯得他下巴上的青紫更加鮮明。他們已經安靜了一會兒,Rodney突然驚恐地想到他可能最後會和一具屍體共處一室。
“我該讓你一直說話嗎?”他沖口而出。Tony慢慢轉過頭,凝視着他,眼裏帶着疑問。“呃,我知道頭部受傷的人得一直說話——是嗎?現在也是這樣嗎?我只是……我不想讓你昏過去。”
“怕我煩你,菜鳥?”Tony咧了咧嘴說。“別擔心——我不會的。”
“菜鳥?”Rodney皺起眉。
“我那麽說了嗎?”Tony笑了起來。“肯定在想別人。你知道他把他們抓到哪裏去了嗎?Tim和Abby?他們會沒事嗎?”
“說實話?”Rodney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沒事。不過我的确知道他把他們抓到哪裏去了。”
“他讓你幫忙了?”Tony問。Rodney又動了動,痛恨自己。
“嗯。你怪我嗎?”他輕聲問。
“你剛才說過他把一棵炸彈綁在了John的脖子上?”Tony跳眉問。“不,Rodney。我不怪你。如果是Gibbs,我會做一模一樣的事情。不是說那個冷心腸的混蛋值得那麽做。”
“你真的認為他是那樣的人?冷心腸?”Rodney問。
他看見Tony嘆了一口起,盯着天花板看了好長時間。
“我不知道。”他終于說。“有時候是的……別的時候,他看着我,我看見那裏*有些*東西,可接着它消失了,于是我想也許那是我想象出來的。”
“你不太喜歡top們,是嗎?”Rodney喃喃地說。
“從來沒碰到過我不能打敗的。”Tony微笑着回答。“這個,除了Gibbs。而且我從來不會停留很久,免得他們搞亂我的頭腦。不愛被約束,菜鳥。”
“Rodney。”
“随便吧。”
“我從來不相信戀愛,項圈,共盤——所有這些東西,直到我碰到John。”Rodney坦白道:“我的父母是switch——瘋狂的switch。我就像在戰場上長大的,或者是實況象棋賽,我和我妹妹就是賭注。”
“哦對,我知道那種感覺。”Tony輕笑起來。接着他的頭落了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是我的錯覺,還是這間屋子現在沉到水裏去了?”他問。
“是你。”Rodney小聲說。
“嘿——你父母喝酒嗎?”Tony問。
“我爸喝。我媽為了和他對着幹,就滴酒不沾。他們都是switch,所以他們随時改變,就為了可以相互作對。”
“我父親酗酒。”Tony對他說。“你肯定這房間沒在水裏?”
“很肯定。”
“好吧,菜鳥。相信你。我說到哪裏?哦對——父母。我父母喝起酒來就像別人呼吸一樣。那是在我媽去世之前。後來我和我爸待在一連串的時髦酒店裏,這樣我爸可以喝到爛醉,不用擔心弄髒房間。他會出去,勾搭那些sub,帶他們回我們的套房,把他們綁在他的卧室裏,操得他們天昏地暗,然後睡死過去。我差不多什麽都能聽見——他醉得太厲害,不可能不發出聲音,而他們則根本不知道我睡在隔壁。”
“聽起來很糟。”Rod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