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1)
第十六章
梗概: 整個世界似乎被一片紅霧照亮了,它讓每樣的東西的外表都閃爍着一團光暈,把他看見的每樣東西都籠罩在它奇怪的光線裏。它看上去像赤雪做成的毯子,讓他周圍的聲音都消失了,而他身旁的東西變亮了,卻又有點模糊不清。
整個世界似乎被一片紅霧照亮了,它讓每樣的東西的外表都閃爍着一團光暈,把他看見的每樣東西都籠罩在它奇怪的光線裏。它看上去像赤雪做成的毯子,讓他周圍的聲音都消失了,而他身旁的東西變亮了,卻又有點模糊不清。
他感到他的感覺似乎加強了——他比記憶中的自己更強,更快。他能夠感到他的身體像上緊發條的彈簧,随時準備彈向對他的sub哪怕最輕微的威脅。
他不清楚這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但是他知道很久以來,他一直能夠控制它。他做得到——堅持下去,直到危險過去,把他所有的憤怒、痛苦和悲痛化作心中的深沉的紅霧,壓制着它,直到能夠安全地把它發洩出來。他有那樣的控制——他必須有控制,因為他們實施營救的時候,他必須保持冷靜,鎮定,只讓心中的狂怒冒出來一點點,好讓自己反應敏捷,銳利,但是現在……現在行動結束了,他再也無法壓制胸中的怒火。
它像鬥篷一樣裹着他,不肯離開他,直到他能夠釋放出那些被壓抑的情感,安全地驅散那團紅霧。
他的sub在他身下動了一下,他吼了起來,感覺到了危險。
“沒事。Carson說我們現在能回宿舍了。”他的sub對他說,他感到一波輕松湧過全身。感謝上帝。讓這些人圍着Rondey,觸碰他,靠近他,讓他的神經緊張。危險——他們周圍到處都是,而他必須保護Rodney遠離危險。
幾天前,他知道這裏還有一個sub,就躺在Rodney旁邊的床上,他還能夠給他們兩個站崗,現在他做不到了。紅霧太強了。現在他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Rodney身上,要保護他安全。他無暇顧及他人了。
他能夠感覺到附近還有top。他能夠*聞到*他們,這讓他心神不寧。對他來說,他們已經不是人了,他們只是是模糊的輪廓,對他來說,他們散發出來的動力比他們的肉體更真實。
那裏的那個人——他帶着科隆水和藥物的味道。那是種幹淨的味道,暗示着樸實。他很強壯,但是把力量隐藏在溫暖和天生的溫柔後面。John只讓他接近他的sub,因為他是個治療者,但是他仍然對他很警惕。其他top是危險的,他不惜為他的sub而戰。治療者的手很快地碰了一下Rodney的手臂,他發出一聲低吼,Rodney再次撫摸着他,這讓他多少平靜了一些,盡管他不明白原因。
那裏還有一個——John意識到他坐在遠處的角落裏,看着他們。他身上有肥皂和汗水的味道,另外還有什麽——強硬,堅定,原始的味道。他身上還有一縷咖啡,木屑和皮革的氣味。他很有力,而且不屑隐藏他的力量。他的氣場比任何人都強大,交織着強勢的支配和深深的靜谧。他就象網上的蜘蛛,安靜但威嚴,讓John不安。
不過他和Rodney保持着距離——事實上,他離他遠遠的,所以John準備好讓他留在房間裏。不管怎樣,他感覺到這個top心有所屬,也許另外那張床上受傷的sub就是他的。John對其他sub沒有興趣,他覺得這個強勢的top知道這一點,并且也同樣清楚地表明他對Rodney沒有興趣。這樣很好,因為如果任何人想碰他的sub,John肯定會把他們給生吞活剝了。
他知道自己走得太遠。他不清楚為什麽不同的時候,紅霧對他的影響會不一樣,但是這次的影響很壞。也許是因為他和Rodney分開的時間太長,知道他的sub身處險境,卻只能站在一旁,聽着,看着,無能為力。
記憶的片斷在他腦海中閃過,一遍又一遍。另一個top把Rodney鎖了起來,反铐了他的雙手,把一根鎖鏈扣在他的項圈上……差點殺了他。John看着,看着全部過程,無力制止。他不能保護他的sub,這深深地割進了他的靈魂,讓它有了一個裂口,紅霧就是從這裏升起的。
“過來,John。”Rodney悄聲說,握着他的手,領着他朝門邊走去。John感到一陣輕松。他不想留在其他top周圍,免得他們會碰Rodney,因為如果發生這樣的事,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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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有人走了進來,John停下來,發出一陣低吼。他認出了這個人……不是top,也不是sub,而是兩者兼是,或者在這兩者之間。不是很危險,但也不是完全無害。那人退後幾步,嘟哝了幾句。Rodney捏了下他的手。
“你不知道你現在有多瘋狂。”他小聲說。“Ducky是個很好的老人家。他沒打算碰我。”
John轉過頭,目光落到他熱愛的臉龐上。他的sub;他唯一信賴的人。他想爬到Rodney的身體裏,永遠不離開。一條鎖鏈飛過來的情景在他眼前閃過,他呻吟了起來,重新感到生命共同體的連接裏傳來的劇痛。Rodney溫柔地撫慰着他,讓他清醒過來,可這只是暫時的。他需要更多,他需要更多更多。他找到Rodney的嘴唇,索取了一個吻,Rodney随即撤回了身子,John發覺自己輕聲吼叫着;Rodney是他的,他想攫取他,插進他的身體,重新擁有他……
“嗯,我知道,老夥計。”Rodney對他說,抓住他的手,敏捷地把他推開。“但不在這裏。相信我,這樣會很尴尬的。眼下你也許不在乎,可等它結束後,你就在乎了。而我*真的*在乎。”
他們走過一個女人……她朦胧的氣場聞起來像個sub,所以John沒理會她;她不是個威脅。他們走過的時候,她緊貼着牆讓開他們。
Rodney讓他握住他的手,引導着他,這是目前唯一能夠讓他保持理智的方法。他不知道他們要到哪裏去,但他相信Rodney會讓他們安全抵達目的地。Rodney是他的;Rodney理解他,而別人都做不到。
他感覺自己好象是個瞎子——紅霧讓所有的東西都模糊一片,讓他意識到最奇怪的事情。他能夠聽到Rodney的每次心跳,但是其他的聲音都是一片嘈雜。他能夠聽到Rodney說的每一句話,清晰得讓他耳朵疼,但是他無法理解其他人說的任何話。別人和他說話的時候,他能意識到,但是他們的話語只是一堆亂七八糟的抑揚頓挫,他什麽也聽不懂。他能夠感覺到Rodney的體溫,但是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他能走,能跑,能動,但只是憑本能,而不是憑理智。
他的身體動起來時候比平時優雅地多,敏捷得多,他知道自己可以用更快的速度,更好的技巧跳躍,撲倒,俯沖——但是他看不清眼前的路。這是種奇怪的感覺,好象他是一只鳥,蒙着眼睛在空中飛,和這個世界的連接只是一條細細的,跳動的線……就像連接着他和Rodney的生命共同體。
現在他的血液在身體裏沸騰,讓生命聯結跳動,需要讓他的頭疼痛。他快不行了……Rodney在這裏,John必須擁有他,徹底占有他,重新讓他成為自己的。
“快到了。”Rodney一邊對他說,一邊跑了起來,領着他穿過無盡的籠罩在紅霧裏的走廊。一個top走過他們身邊,John轉過身,朝她咆哮着。“這只是Miko,她已經有三個sub了,真的不想要更多的了——現在你把她徹底吓壞了。”
John不在乎。他只知道有另外一個top路過,離Rodney很近,而他必須保護他的sub,确保他不會被任何人傷害或占有。以前發生過這樣的事,有一個top強行除去了Rodney的項圈,換上他自己的,玷污了Rodney。John徒手殺死了那個top。現在發生了類似的事情,他必須*看好*Rodney。
John腦海中回蕩的聲音讓他咆哮起來——鐵鏈敲在Rodney額頭上的聲音。這個聲音不斷重複着,一遍又一遍;刺耳地铿锵作響,割開皮肉,敲到了骨頭……
“我知道,我知道。”Rodney安慰着他,他的雙手拉住John的雙臂。“但是我們沒事,不是嗎?我們沒事。*我*沒事。噓,噓。”
Rodney是他的生命線,把他帶到安全的地方,他盲目地跟着他sub進行着惡夢般的旅程。終于,他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他被推了進去,門在他們的身後重新合上了。
“好吧。現在我們到家了。”Rodney對他說。“我們單獨在一起了——讓我們開始吧,吭,大個子?”
他感到Rodney的手捧住了他的臉,看見Rodney的藍眼睛靠近了他的,Rodney身上的氣息讓他狂野。他熱愛那氣息。它讓人陶醉,讓他因為欲望而瘋狂。它裏面混合了咖啡、牙膏和這座繁忙的城市所有的紅塵氣息。這裏面有機器,有想法,還有記號筆刺鼻的味道。這裏面有藍色的眸子,有靈活的大嘴,還有柔軟白皙的肌膚。這裏面有愛情和友誼,還有性和陪伴。這是他的。
他抱起Rodney,用力吻着他的唇,生命聯結在他們之間閃耀,他胸中的疼痛平息了一些。他扯着Rodney的衣服,需要感覺到肌膚,渴望感覺到肌膚。Rodney在幫他,很快扯掉身上的衣服,讓John能夠接觸到他身體的每一英寸。
最後,衣服被去掉了,John的喉嚨裏發出一陣低沉的吼聲,稍稍退後幾步,随即撲向前去。他抓起Rodney,把他整個兒扔到床上,然後俯到他身上。他的雙胯感覺靈活,就象黑豹或着野狼,它們壓到Rodney赤裸的身體上,把他釘在身下。
這個感覺很好,這個感覺太好了。他抓住Rodney的胳膊,把它們舉過他的頭頂,然後低下頭,呼吸着Rodney的氣息。這氣息淹沒了他,而他還需要更多。他舔着Rodney的下巴,然後是他柔軟誘人的頭頸。他用牙齒咬了下去,感覺到Rodney在他身下弓起了身子,他咆哮起來。
“不要動。”他說,聲音陌生而沙啞。
“嗨……沒事……我不動。留下标記,John。”Rodney安慰地對他說。“讓我重新成為你的。”
這是他需要做的。另一top在Rodney的身上留下了标記,John用了生命共同體的治愈能量,Kaeira,來分擔傷痛,讓它們傳到自己的身上。現在他必須抹掉任何碰過Rodney的人留下的任何蹤跡;Rodney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
到處都是他的嘴,吸吮,舔舐,齧咬。這是種奇怪的感覺——控制很強,卻幾乎失去控制。而自始至終,Rodney都在那兒對他耳語着,給他倚靠,讓他慢慢清醒過來。
Rodney的味道就象甘露——讓他無法餍足。他吻着Rodney的嘴唇,舔着Rodney的皮膚,咬着Rodney的乳頭,還有他大腿內側柔軟的肌膚,接着,他分開Rodney的雙腿,舌頭伸進他的身體裏,品嘗着他最本質的地方。
對他腦袋的敲擊減輕了一些,紅霧開始消散,但他仍然需要更多。他需要肌膚相親,他需要在Rodney的身體裏,和他徹底融為一體——只有這樣,內心的疼痛才會消失。
Rodney似乎感覺到了他的需要,笨拙地扯着John的褲子和T恤。John知道自己聞起來都是汗水和戰鬥,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洗澡了。但是這無關緊要。
很快他也赤裸了身體,感覺好太多了。現在他能夠卧在Rodney的身上,感覺到肌膚相親的狂喜——從手指尖到腳趾頭。他愛Rodney柔軟的腹部緊貼着他的溫暖,他愛Rodney親吻着他臉頰的方式。Rodney是他的;他不想讓他扭動——他需要他的接受,需要他一動不動,把自己奉獻給John,讓他占有他。
John擡起雙胯,感覺到這個動作讓他倆堅硬的老二釋放了出來,剛才它們被夾在他們的身體之間。
“老夥計……我需要潤滑劑。如果你不讓我動,那你得自己去拿。”Rodney對他說,他感覺到Rodney的胳膊朝床頭櫃伸去。他吼起來,Rodney停住了,捧住了他的頭。“John,聽着——你要拿起潤滑劑,把它抹進我的身體。”Rodney對他說,用非常清晰的聲調。“明白嗎?如果不這樣的話,事後你會恨自己的。”
他會做任何Rodney讓他做的事情。此時此地,如果Rodney讓他下去,他肯定會的,但是他知道Rodney不會這麽要求他,因為Rodney知道他有多需要這個。眼下Rodney在掌控一切——強烈的情感攫住了他,讓他無法抵抗,無能為力,但Rodney是他的定海神針,能夠引導他穿過風暴。
他伸手在床頭櫃上找到潤滑劑,用牙咬掉蓋子,擠了一大堆在手指上。他記得怎麽做,仿佛在夢中。
“好吧……我認為我們用不了這麽多,不過繼續吧。”Rodney說。John的手指滑進Rodney的身體。他也許應該更慢一點,但是他沒有耐心,Rodney也沒有讓他住手。他壓住Rodney,一條胳膊抵在他的肚子上,另一只手把潤滑劑抹到他身體裏。他不喜歡潤滑劑那冷冷的,醫院一樣的味道。他不能信任自己去吮吸Rodney,因為眼下他所有的沖動都是啃咬,所以他
讓自己滿足于舔舐,品嘗着Rodney的味道,感覺它湧過他的全身,讓他再次沉醉。
現在他一刻也等不及了;他必須進入Rodney的身體,否則就會爆炸了。
“我好了,John。”Rodney對他說,分開雙腿,讓John能夠跪到它們中間。
他的骻部大力地向前一挺,重重地插入Rodney的身體。Rodney喘了一口氣,不過他已經完全進入了Rodney溫暖的軀體。他挺下來,感到心中的疼痛又減去了幾分。他還不想動。他只想品味這種感覺。他卧在Rodney的身上,盡力深入到他的身體裏,他抓着Rodney的雙手,在那裏卧了一會兒,栖息在他身上,聽着耳邊Rodney的心跳聲。現在就好象溫熱的蜜糖在他們之間的生命聯結裏流動,安慰着他,馴服着他。
他動了一下骻部,向後,然後向前,用力的;感覺到Rodney又發出一聲那種美妙的輕喘。他腦海裏的影像開始褪去,一個接着一個。他抽插了一下,鐵鏈敲在Rodney頭上的聲音變輕了,再抽插一下,另一個top鎖住Rodney的記憶消失了。現在他有節奏地移動着,Rodney的身體如此熱情,Rodney藍色的雙眸向上凝視着他,充滿愛意,始終連接着他,把他安全的帶回現實。
現在他只能意識到自己的胯部的運動,向前、向後,還有他老二在Rodney的身體裏進出的感覺。每個神經末梢都因為需要而刺痛——他需要在Rodney的身體裏,占有他,讓他重新成為他的。Rodney再次成為他的了——他在這裏,在他身下。John用不着站在旁邊,當Rodney受傷害的時候眼巴巴地看着。Rodney很好。他在這裏,他很安全。John記起雙手抓住一個男人的頭顱,那麽用力,那麽快速的一扭,折斷了那人的脖子,當時他的感覺好極了,但是還是沒有現在好,沒有這樣好——Rodney在他身下喘息,皮膚是鮮豔的粉紅色,肌膚溫暖而熱情。他那麽美,軀體開放而放蕩,讓John能深深地埋進他的身體。
他射了。白光在腦海中閃過,照亮了所有的事物,突然紅色的迷霧消失了,他卧在Rodney的身上,仍然深埋在他身體裏,重重地喘息着。Rodney擡起雙手,溫柔地摸挲着他的後背。
“你現在沒事了,John。噓。”Rodney對他說。
John感到寧靜。他趴在Rodney赤裸的身體上,對他來說,是全世界最好的地方。他不清楚他這樣躺了多久,但是終于,Rodney在他身下動了一下。John呻吟着,擡起身子,痛恨離開Rodney身體的感覺,不過Rodney馬上拉住他,他們臉對臉地側卧着,Rodney溫柔地吻着他的唇。
他閉上眼睛,讓Rodney吻着他,感覺生命能量在他倆之間快樂地咝咝作響。過了一會兒,他重新睜開眼,看見Rodney探詢地凝視着他。
“你回來了?”Rodney問。
“嗯。”他悄聲說。“你好嗎?”他的手指溫柔地劃過Rodney腫脹的嘴唇。
“很好。”Rodney微笑着。“不過你之前可不好。”他說。“你的情況越來越差。我只好差不多是賄賂Carson讓我們馬上出院,好讓我照顧你。”
“對不起。”John把臉埋到Rodney的脖頸裏。Rodney撫摸着他。
“我不是在抱怨。”他一邊說,一邊吻着John的頭發。“這總是讓人激動的,我一直知道會發生什麽。同時……我也知道我能随時制止你。這就好象你是一只見人就咬的野狗,而我馴服了你,我到那裏你都跟着。我多少喜歡這樣。”
“你爽了沒?”John低頭看着問。Rodney搖搖頭。John的手移下去,握住Rodney半硬的老二,穩穩地摸挲着,讓它重新完全勃起。Rodney低吟着,靠近他,喘着氣。John加快節奏,快速摩擦着,直到Rodney在他手裏射了出來。然後John舉起塗滿精液的手指,放進嘴裏舔着。
“獸類。”Rodney微笑起來。
“嘗不夠你。”John回答。他仍然能夠感到紅霧的後遺症。他的感覺比平時更敏感,Rodney的氣味和味道更強烈,仍然那麽*必須*。“我愛你,Rodney。”他悄聲說。“對不起,我沒能保護你,遠離那個雜種。我們做了所有的事情……”
“我知道。”Rodney舉起一根手指,放在他的唇上。“我知道你在趕過來,我知道你會找到我們,把我們救出來。我一刻也沒懷疑過你。”他捧起John的臉。“John —— 那時候,我知道。”他熱烈地說。“這不像那一次,我中了槍,而你過不來。這次,我知道你會來救我。我相信你。你幫我做到了那樣;你讓我有了信心。”
John微笑了。他們一起被禁閉在宿舍裏的日子對他倆都不容易,但是他很高興他跟随了他的直覺,因為通過這樣,他給了Rodney信心,支持他挺過了這次危機,甚至在沒有希望的情形下。
他拉過毯子,蓋住他倆,然後抱住了Rodney,沉湎在緊貼着他深愛的sub那赤裸的身體的感覺裏,對重新回到家裏心存感激。
因為只要Rodney在那裏——那裏就是家。
~*~
Gibbs看着鏡中的自己;黑色西服,白色襯衫,黑色領帶。他看上去很适合将要出席的場合——他只是希望那個場合不需要出現。也是他們幸運地脫險了,在和Randolph Jordan的最後較量中只失去了一個人,但是試着和Rice中尉的父母說這些吧。
Gibbs也許應該覺得慶幸,因為他沒有失去任何一個sub——他是很慶幸——但是他們都經歷了那麽多,很難感到任何感激。
他走到宿舍的起居室裏,發現他的sub都站在那裏等他——除了還在醫院裏的Tony。
“好吧。”Gibbs把他們都打量了一番,他們都穿得很正式,衣冠楚楚,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他所期望的。“我知道最近不在這兒……”
“沒事,Gibbs——我們知道你和Tony在一起。”Abby打斷他。“我們能很快去看他嗎?”
“事實上,可以。”他帶着一絲淺笑對她說。“他說他想見你,Abby——今天下午,儀式以後。”
“那我們呢?”Ziva問,Gibbs注意到她的手悄悄滑進了Tim的手裏。
“先從Abby開始。”Gibbs輕聲對他說。他看得她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表情,于是朝她搖搖頭。“Ziva,這和你們沒關系。Tony受了很多罪——他只是想一步一步來。”
她看起來平靜了一點。“為什麽沒人告訴我們他出了什麽事?”她問。
“因為這該由他自己來說。”Gibbs厲聲說。“如果他想告訴你們,那麽很好,但是我不會講,也沒別的人會講。現在,我知道這幾周對你們大家都很艱難,但是我要你們在明天結束以前,把完整的報告交給我。”
他們誰也沒答茬,只是不安地相互交換着目光。Gibbs知道他們在思念Tony關于在最後截止日期前交上長篇報告的俏皮話,或者,至少是他的抱怨聲。Gibbs也思念這些。Tony對小組是那麽重要;他可以成為一個非常讨厭的眼中釘,但是他的精力和幽默給他們大家帶來了活力,現在,他不在這裏,讓這種感知變得更加明顯。
“然後……”Gibbs微微一笑。“這個,你們休整一下,所以好好出去玩玩。顯然沖浪不錯——這個,反正Sheppard将軍是這麽說的——他還撥了一些小飛船給你們,如果你們想去大陸的話。顯然這個周末,Athosis人在大陸上有個集市,如果你們想去逛逛的話。随便你們想做什麽——明天結束以後,你們就放假了——沒必要報到。”
“放多久?”Abby問。
“這個……乘Daedalus號回去通常要花十八天,你知道。”Gibbs說。“但是我和Sheppard将軍說了下,他覺得這次我們可以用星際之門回去。”說到這裏,他笑了起來,也許并不令人吃驚,但是Rodney很樂意不遺餘力地支持這個請求。“不過……沒必要告訴主任——她以為我們要花十八天才能到家,所以就這樣吧。
“我們可以在Atlantis上待十八天?“Tim難以置信地問,他的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Gibbs能夠想象,他年輕的書呆子sub會用絕大部分的時間來研究這個城市的科技。
“對。”Gibbs點點頭。
“我愛你,Gibbs!”Abby猛地摟住他,親着他。Ducky和Ziva看起來都很欣喜。他對此很高興;他們都受了很多罪,理該快活快活。
“但是首先……”Gibbs掙脫Abby,理了理被她弄亂的領帶。“我們要去參加一個追思儀式。”
他把牽繩扣到他們的項圈上,感到一陣痛楚;照Ziva和Tim相互看着對方的樣子,這是他最後一次這麽做了。他把這個想法抛在一邊——就象Ducky說的,他從來沒許諾要永遠留着他們,而且他為他們感到高興。
他們一起朝大廳走去,然後他解開了Abby的牽繩,因為她問她可不可以和Lorne及他的小隊坐在一起。他知道她和Lorne的整個小隊都走得很近——開始是因為他們在Keller被殺後給她保镖,後來他們又營救了他。他看着她走到大廳的前排,把手插進Lorne的臂彎裏。Lorne轉過臉,他的眼睛變亮了。Gibbs可以看到他因為在戰鬥中失去一個部下而難過——Gibbs完全了解這種感受——但是他也能看到當Abby出現時,Lorne眼中的表情,他也了解那種對sub的感覺。
Atlantis人似乎很熟悉這些儀式的舉行,照它進行的順利程度來看。遺骸已經通過星際之門被送回去了,Lorne打算下次回地球的時候親自去拜訪Rice的父母,歸還他的遺物。Gibbs和他的sub們站在那裏,記起了另外一次追思儀式,大約一年前,當他們安葬Caitlin Todd的時候。這永遠不會變得容易一點。
儀式後,他們推開陽臺的門,來到陽光下,吃起了放在那裏桌上的三明治。Gibbs解開他sub們的牽繩,好讓他們和大家一起站在欄杆邊,他自己則站在那裏看着他們。他看見Sheppard将軍從他的盤子裏拿了些吃的喂給他的sub。John喂他的時候,Rodney正生氣勃勃地說着話,John則懶懶地點着頭,目光裏亮着寵愛和愉快,看着他的sub。起碼John從剛救出Rodney時,那種奇怪的top狀态中回來了,他知道不管他倆之間曾經發生了些什麽,肯定是很強烈,然而又是對他倆都非常健康的。
他看着Ducky輕聲和Richard Woolsey說着話。他從來沒有見過Woolsey有和Ducky在一起的時候這麽輕松;他通常在top身邊的習慣性的輕微口吃沒有了,他的整個身體似乎都柔和了,不再僵硬。Gibbs為他的朋友感到高興——多年以來,Ducky一直沒有感到可以随意擁有一段正常的友誼,看到他進行這樣的試探很不錯。Gibbs不知道做一個switc是怎樣的感覺——除了在性方面的支配,他無法想象任何別的事情——但是很顯然這很适合Ducky,讓他能夠把壓抑已久的一部分天性表現出來。
接着是Ziva——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她這個樣子。她的頭發随意地垂在肩上,她的一只手總是放在Tim McGee身上,要麽攙着他的手,要麽按着他的胳膊,要麽就這麽輕輕地搭在他的屁股或者肩膀上。她那種黑暗的,強烈的神情消失了,從他認識她以來,第一次看起來真正的快樂。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她一直有潛力成為的那種top,如果她沒有迷失自己的話。他不知道她有沒有已經帶Tim上床了,但是對McGee探究的一瞥,告訴他她還沒有這麽做。
她走到哪裏,Tim都跟着她,他倆之間有一種美妙的協調,就像關系良好的top與sub之間的那種協調。John和Rodney是他看到過的最好的例子,總是步調一致,大腿和上臂相互接觸,兩人似乎都準确地知道對方在想什麽。看到Ziva和Tim向那個方向邁出了實驗性的第一步很好。Tim還有點不安和緊張,他的眼睛仍然急于取悅,仍然帶着那種還沒有被第一個top占有的sub的那種害怕。Gibbs毫不懷疑Ziva是帶他展開這段旅程的正确top,他簡直要嫉妒她的這種體驗了。他能夠想象Tim急切取悅的願望會有多美妙,他會需要多麽溫柔的手。他很善于判斷sub,認為成為Tim的第一次會是一種難以置信的獎賞。
他能夠自己來做,他想。這樣能夠省去很多時間和麻煩,他相信自己能夠治愈Tim的很多自我懷疑和擔心,但是這感覺是一段Tim需要自己去走的旅程。Gibbs滿足于只是給他指明方向,讓他習慣有一只堅定的手握住他的牽繩,起碼讓他少許理解最終臣服是什麽感覺,全心全意地把自己奉獻給一個top,滿足他的願望和需求。Tim再也不是Gibbs剛剛圈他時那個吓話的男孩了;那時,Gibbs發現這個年輕的探員在top會如此地心膽俱裂,給他戴上項圈純粹是種必須,沒有項圈的保護,McGee在詢問top時會一無是處,完全無法在工作期間有效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