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三周後。

臨不容穿着新買的圍裙實在好看,周豫穿上皮鞋,站起身就直接把不容摁在牆邊,踮起的右腳直接抵向他兩腳之間,生怕他會掙紮,接着将手緩緩的伸到他背後,解開他圍裙的繩子。

臨不容自然不會抵抗,笑意盈盈地看着周豫,摟住他的腰身,往他嘴唇親了一口,再解開他白襯衣的第一個紐扣,微微埋頭往他鎖骨一吮,感覺到他一顫。

周豫挑眉看他,臨不容越來越主動,他不能說讨厭,偶爾可以當情趣享受,但多次的話他就不大應允。周豫一個處于高位的男人,願意在受方也僅僅為了被他強行掰彎又怕疼的臨不容,但不代表他喜歡被把持。

他正要出聲時,臨不容眨眨眼問他,“你不喜歡嗎?”

明知故問,周豫懲罰性地往他的脖子輕咬了一口,咬出了兩排牙印才停下來,随後安撫似的輕舔了下,才道:“我上班去了。”

臨不容沒有像以往地問他下午吃什麽飯,只微笑點頭。這笑容和以往沒什麽不同,但待門關上時,周豫還是多看了一眼,那笑容似紙糊了上去,他驀地心生怪異,但瞬間消散。

下午是月度會議,周豫作為老板,自然先上去講述當月工作總結以及下月計劃。

“請看一下,在2010年到至今的中國生物技術産業規模及增長率……”

話講到一半,就看見秘書慌慌張張地推門而入,磕磕巴巴道:“老、老板……”

周豫蹙眉看她,還沒問什麽事,就看到數位警察堂而皇之的闖進來,一位面帶冷意的警察直接走到周豫前面,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證,道:“周豫是吧,我是寧警官,現在懷疑你與一樁失蹤案有關,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底下的屬下們在低聲議論紛紛,周豫把手一擡,讓他們稍安勿躁,微笑地問:“請問警官,是誰失蹤了?”

“司徒以振。”

周豫明了,倒是願意把雙手舉起,讓警方給他戴上了手铐,餘光卻飄向了他的小助手嚴易,嚴易神色嚴肅,微微的點頭,向後退了兩步。

警方把周豫帶到了審訊室,将他雙手扣在了桌上。寧警官把椅子一擡,坐在他前面,直接問,“在9月27日中午12點15分,司徒以振是否來找過你?”

周豫像在回憶,停了一下點頭道:“對,他那時确實是來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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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麽事?”

周豫懶懶道:“警官,這怕是我的私事。”

寧警官發冷的看他,“呆了多久?”

周豫:“我想想,也沒聊多久,很快他就走了。”

寧警官道:“9月27日,司徒以振去到你家之後,就沒有人再見過他,所以我再問一次,他在你家呆了多久?”

周豫佯裝訝異道:“已經失蹤這麽久了,怎麽現在才去找人?我說警官、”他笑道:“可別冤枉好人了,雖然我和司徒先生只有幾面之緣,但我還是希望盡快找到他,畢竟那可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司徒以振為人乖戾,又是個孤兒,唯一在乎過他的男人也被他幹掉,反正楊二公子也不打算讓他回去,所以他才懶得花時間重新制造全新的司徒以振出來。照理說,應該不會有人在乎他的存在和失蹤,他的屍體也早被他粉碎。所以這次,他被抓到底是因為誰?

寧警官一字一頓道:“審訊期間,必須如實回答。”

周豫微微一笑,“抱歉啊警官,我真不記得了,可能幾分鐘?二十分鐘?我這人啊,就是容易健忘。要不警官可以去調調監控,”說着,他突然想起什麽事,歉意道,“抱歉,監控好像壞了。”

寧警官靜默了下,驀地把椅子一踹,伸手狠狠地扯住周豫的衣領,扯得過于猛,上領的紐扣猛地斷落在地上,發出輕砰一聲,他無意中看到他脖子下的吻痕,就把手松開。

周豫倒是不在意,笑道:“不好意思啊警官,我家愛人太調皮。”

周豫財多勢大,連局長都會讓他三分,但寧警官并不願意,他向着桌子一拍,眸底冷得如結冰,如毒蛇般的盯緊周豫,道:“壞事做多,必會遭天譴。”

周豫點點頭,道:“确實,不過我是一等良民,給你們納稅也納得不少。”他這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硬生生的把自己當成了良民。

“當然,警官還有什麽要問的,盡管問,我全力配合。”他誠懇道。

“你在地下和多少人做過交易?”

周豫的笑容僵了一下,假裝不懂地問:“什麽交易?”

寧警官冷道:“非法交易。”

周豫挑眉看他,一時半會沒有說話。看樣子寧警官多多少少知道一點,但并不多。也不清楚他指的非法交易就是複制人類。這麽多年他壞事做盡沒有被抓,除了行賄上面之外,保密工作也是做得一流,更不可能透露半點風聲。所以這次一連二,二連三的暴露,是誰所為?

周豫微微一笑,義正言辭道:“警官沒有證據可別亂說,我開的只是一間正當的生物技術公司,可沒有做過任何非法的事情。”

“我說警官,這社會要的是證據,而不是空口無憑。”

寧警官抿着嘴,沒有再管他,徑自的走出了審訊室。

周豫收斂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寒栗。根據寧警官剛才的言辭,并沒有任何的證據,卻無故将他抓回來審訊。

很明顯,有人舉報了他。

所以是誰,舉報了他?又有什麽目的?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在拘留所已經呆了20個小時。周豫無聊得直盯着天花板,直到寧警官又走了進來。

周豫看到他,懶懶地打了招呼,“警官。”

寧警官蹬着響亮的制式皮鞋,一步一步走到他前面停下,冷聲道:“你可以走了。”

周豫站起身,拍了拍肩上的灰塵,正準備離開時,寧警官看了他一眼,始終有些不甘願把他放走,他道:“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愛人并不知道司徒以振是誰?”

“怎麽?”周豫眼底一凜,是笑非笑地看着寧警官。

寧警官單手插兜,“那他又如何知道9月27日來敲門的是司徒以振?”

周豫的臉色驀地冷了下來,虛僞的面孔也懶得戴上,眸裏蘊着的不寒而栗讓寧警官也有些謹慎。

“你對他做了什麽?”

“我能對他做什麽,也只是請他過來喝喝茶、”寧警官停頓了下,嘲弄道:“我看他也不像你所說的什麽都不知道。”

周豫緊緊抿嘴,繃着冷臉,徑自的走出警局。一出去,就被一群等候多時的記者圍着。

“周先生,請問您真的是否和楊氏集團的司徒以振失蹤案有關?”

周豫微笑道:“自然是一場誤會,抱歉,各位,請借過。”

數位記者自然不肯放他走,拿着話筒直逼向他,不斷的抛出問題要求他解答。周豫無不耐煩,溫和地解答他們任何的問題。

臨不容坐在沙發,看着電視機裏的周豫。電視機的他,依然是神采奕奕,應付自如。

不虧是他的周豫,臨不容眯起好看的雙眸,驀地輕笑,“時間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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