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丁明澤全身冷汗涔涔,他緩過來一點,剛想從地上爬起來,突聽身後響起一陣急促的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他甚至還沒看清來人,就被拎了起來。

丁明澤有一百三十多斤,卻被像拎小雞仔似的,毫不費力地被人從地上拉起來,又重重掼在地上。

他痛呼一聲。

緊接着,臉上便結結實實挨了一拳,慘叫一聲,丁明澤覺得自己的面骨可能都碎了。緊接着又挨了一下,牙齒合着血被打落了兩顆。

肖烈拽着他的衣領把他狠狠抵在牆上,丁明澤的雙腳幾乎離了地,他徒勞地掙紮着,企圖用手扒開揪着自己衣領的那雙手,嘴裏含糊不清地大嚷:“肖肖肖總,你為什麽打我?我我我要報警。”

肖烈的力氣很大,手背青筋暴起,他盯着丁明澤,聲音冷冰冰:“報警?好啊,強.奸未遂不知道要判幾年?”

丁明澤看着眼前閻王一樣令人毛骨悚然的男人,慌忙大喊,“誤會,誤會,這都是誤會!”

脖子上的力道倏地消失,丁明澤貼着牆滑落在地。可還沒等他松口氣,肖烈面無表情,擡腳踩上丁明澤的手,用力碾了碾。

撕心裂肺地痛呼聲瞬間響徹整個房間,丁明澤疼得眼前發白,差點沒昏過去。他連連求饒,可肖烈好像完全沒聽到,渾身都萦繞着駭人的戾氣,拳頭如雨點般地落在他身上。

最後,丁明澤直接疼暈了過去,面袋子似地癱在地上,不動了。

沈逸之見肖烈還要繼續,連忙将人抱住:“阿烈,別打了別打了。這小子太不禁打,鬧出人命來不值當。”

肖烈這副青筋暴起,雙目赤紅的模樣,沈逸之真怕他一個控制不住,把人打死了。

他已經好多年沒看到肖烈這樣了。

在他們十六七歲的年紀,肖烈那真是離經叛道我行我素,日天日地日空氣的霸王——學霸和校霸雙料加身的王者,至今都是無人可以超越的傳說。

有一次,他們惹到了外面的社會哥。沈逸之記得好像叫山爺還是叫山哥的,是個相當厲害的渾身都是疙瘩肉的選手。哦,還帶着匕首。結果被肖烈揍得毫無還手之力,整個人差點沒砸進牆裏當壁畫。連帶着他帶來的那些個小馬仔一個也沒跑得了,全揍了個遍,趴在地上求爺爺告奶奶地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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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肖烈的事跡仍然在一中的小學弟和小學妹中廣為流傳。

沈逸之現在在一中就讀的小表妹就是肖烈的鐵杆迷妹:“什麽附中、實驗中學都是渣渣,他們的校霸能打720分嗎?我們烈哥就能!”

肖烈看了眼動也不動的丁明澤,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扔在地上。

沈逸之拍了拍他的肩:“這兒的事我會處理,你趕緊去看看雲秘書吧。”

肖烈“嗯”了一聲。

雲暖太難受了。她臉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紅,人也不是那麽清明了。肖烈想送她回家,可是他知道小區,卻不清楚具體的門牌號。帶她回他家吧,何媽倒是能幫着照顧,但何媽人絮叨,女孩子臉皮薄,他擔心明早醒來,雲暖不自在。

于是,幹脆就近找了個不太出名的四星級酒店。

從下車到check in,他一路抱着雲暖。

小女人像個迷你小太陽,隔着衣服,他都能感覺到她不正常的過高的體溫。大概實在燥熱地受不了,雲暖開始不老實地想脫外衣。

她不重,但是左扭右扭地亂動。肖烈要防止她摔下來,又要阻止她當衆脫衣,這就比較累人了,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制住她。雲暖全身血液都快沸騰了,難受極了,使出吃奶的力氣,想要擺脫他兩條鐵臂的桎梏,結果當然不行。

她攀着他的肩膀,朝襯衣邊緣的後頸啊嗚一口咬了下去。可是男人也不知道是什麽做的,那麽硬,硌得她牙疼。

雲暖委屈巴拉地仰頭看他,眼睛濕漉漉的,晶瑩的水光蒙了一層,可憐兮兮地控訴:“壞蛋。”

肖烈被咬得嘶了一聲,他長這麽大,還沒人敢咬他。可是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又想到現在情況特殊,只得無奈地罵了句髒話。

“操,老子這輩子的耐心全用在你身上了。”

他把人往上颠颠,進了電梯。

雲暖閉着眼,呼吸又熱又重,一口一口地全部噴灑在他的脖頸上。肖烈的身體越來越僵硬,額頭竟然漸漸冒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刷卡進到房間,他把小女人放到床上,到洗手間找了條毛巾用冷水打濕。

冰涼的毛巾敷到額頭,涼意滲入皮膚,雲暖舒服地哼哼一聲,從朦朦胧胧中悠悠醒來,驟然看到男神那張放大的俊顏近在咫尺。

咦?做夢了?

她慢慢地閉了閉眼,再次睜開。

男神還在,而且好清晰哦,她連人家的眼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啊啊啊啊,好星湖!

盡管羞恥,但機不可失,雲暖非常豪邁地一扣肖烈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肖烈一臉懵逼:“……”這他媽是什麽情況!是梁靜茹給她的勇氣嗎?

雲暖感覺非常之好。男神的唇軟軟涼涼的,她像個吸人精氣的妖怪,青澀又大膽,毫無章法地又吸又咬,緊緊糾纏。

肖烈想要結束這個莫名其妙的吻……奈何她的魔掌還死死扣在他的後腦上,也不知她哪來的那麽大力氣?

他艱難地偏開頭,喘着氣:“你別這樣,冷靜!”

雲暖突然翻了個身,把肖烈壓在身下。

肖烈徹底傻了。

他現在這是要被一個姑娘強了嗎?!

雲暖覺得好幸福好滿足呀。這個夢竟然如此清晰逼真……柔和的象牙白色襯衫下那恰到好處的胸肌……手下的皮膚光滑而有彈性,像是絲絨包了鐵般……他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清冽的古龍水、淡淡的煙草和他本身的雄性荷爾蒙完美地糅合在一起……

她不想醒來。

真的一點也不想醒過來呀!

肖烈抓住她的肩膀,想将她弄下去。

雲暖跟他較勁兒,兩手緊緊環住他的脖子,像無尾熊般,死也不松開。

肖烈到底不忍心弄疼她,于是兩人就這樣僵持着。

雲暖垂着腦袋在他胸口蹭了一會兒,就在肖烈以為她睡着了的時候,忽地往上一竄,梗着小脖子,笨拙又無比虔誠地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描繪着他唇瓣的輪廓,終于将他緊閉的唇撬開,一點點探入那濕潤溫暖的地方。

一下比一下更劇烈的心跳,充斥着耳膜,讓肖烈漸無招架之力。明明并不是親密的男女朋友關系,他卻發覺自己并不排斥這樣的肌膚之親,甚至在她橫沖直撞的吻中,還有一絲絲享受。

更羞恥的是,兩人胸腹緊緊相貼,他清楚地感受到女孩那軟綿綿的肉彈感……

偏雲暖還在他身上不依不饒地厮磨着。她急切而用力地親吻着身下的男人,并且上下其手地在他身上亂摸。當她摸上他的皮帶扣時,被一只有力的手,緊緊攥住。

肖烈是身心極其正常的男人,平日只是心思根本沒往這方面想。現在軟玉溫香投懷送抱,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于是身體的某個器官起了不可描述的變化。

他口幹舌燥,快要爆炸了。

肖烈額角青筋暴起,眼底猩紅,用僅存的理智和意志力堅守着最後這道岌岌可危的防線。

雲暖只覺身體裏亟待釋放的焦躁和壓抑,如開閘的洪水般一發不可收拾。她幾次用力想掙開,卻沒有成功,不由焦灼地擡起頭。

她睜着發紅的眼,目光近乎癡迷地看着身下的男人,沒有說話,随着一聲輕輕地抽噎,“吧嗒”一滴晶瑩的淚從她眼中滾落,砸到他的唇角。

肖烈下意識地舔了舔唇,舌尖滿是苦澀的味道。

一向不會因為女人的哭泣而心軟的肖烈,抵擋住了她的吻,卻終于還是敗在她的眼淚中,放棄了最後的掙紮。

那只緊緊攥着雲暖的手,終于緩緩地一點點松開。

兩個完全沒有經驗的新手,只是循着本能。當那一刻真正來臨時,雲暖趴在肖烈身上疼得直冒冷汗,而被她壓着的男人,也沒比她好過多少,不舒服地悶哼了幾聲。

雲暖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結束的。

迷迷糊糊之際,肖烈接過了主動權……暧昧的燈光下,他額角的汗珠滾落,濺在了她的胸口……在某個瞬間,雲暖身子僵住,只覺似有大片的缤紛煙花在眼前炸開,大腦變得一片空白,細白的腳背繃直,腳趾一顆顆蜷起,茫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

翌日,天光大亮。

雲暖慢騰騰地睜開眼睛,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怔楞了一會兒,有種不知此時此刻不知在何處的感覺。

她動了動身體,只覺腰酸腿軟,好像搬了一夜的磚。她側頭,一張放大了的男人面孔倏然出現在眼前。

“啊!”她吓得驚叫一聲。

男人烏沉沉的眸中含着複雜的情緒,目光如電,死死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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