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問道:“你還記得和我們一組的那個姐姐嗎?就是之前比賽時候差點暈倒的那位。”

只是想問問古鳳歌近況而已,君歌沒曾想弗雷爾在聽到她的問話後,送了一對大大的白眼,然後就聽到對方用“你是不是傻”的語氣說道:“我又不是癡呆,當然記得了,你要找她嗎?她最近過得可比你好的太多了,瞧瞧你臉上的灰土,醜死了,走走走,本大爺帶你去好好洗洗。”說着,便用那雙小手拉住君歌的手往不遠處停着的飛行器走去,力道之大使得君歌不由地幾個踉跄。

眉頭一皺,她提了提手,準備将弗雷爾抱進懷裏,結果眼前的一切突然變得恍惚重疊,緊接着便聽到弗雷爾的呼叫聲,她心說,這次真的玩大發了。

......

元海內。

平時絢麗多彩的地方,如今變得暗淡不已,在深處,一具女性身軀懸浮在半空中,一頭淡金色的大波浪卷長發零散地飄浮着,姣好的身材曲線叫人看了不由流連忘己。

忽地,那張透着西方特色的豔麗臉龐上,宛如蝶翼的長睫毛輕輕顫了顫,緩緩地睜開了眼,露出一對冰藍色的通透眼瞳。

呆滞地看着上方一會,君歌猛地坐了起來,整個人竟就這麽盤坐在半空中。她蹙眉想了想,有些煩躁地伸手抓了抓頭發,目光觸及發色時,嘴中略顯苦澀。

想不到這次傷的這麽嚴重,竟然連靈魂體都掩飾不了了。

手掌輕輕劃過腰際,一道猙獰龐大的傷痕盤旋在腰間,這是之前被蟲族女王擊傷的。全身上下,最嚴重的傷就是這裏了,也不知道怎麽才能将其治好。

君歌悠悠地嘆了口氣,如今自己只怕只能在元海裏好好修複靈魂體,否則只能在現實中讓身體一直沉睡下去,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麽一個狀況,希望弗雷爾能好好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腦中閃過蟲族女王還有佩興斯的靈魂體,兩者合一,這種狀況她只在魔法大陸上聽聞過,但也是極其少見的存在,沒想到在這個世界有幸能夠目睹這一奇異現象。不過...佩興斯想要除掉她,她又何嘗不想除掉對方,自己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這個世界所沒有的,而親身經歷過的佩興斯,又怎麽會發覺不了。

到底還是自己疏忽自大了,自以為能夠避開對方的算計,哪曾想竟栽了個跟鬥,被拉進了對方的精神世界,以後萬萬不可再如此了,下一次再遇見絕對不會像這次一樣,想到對方的傷勢比她只會更重,心裏倒是好受了許多。

.(未完待續。)

☆、099 醒來的兩三事(入v四更 )

君歌這一修複,便不知時間歲月的流逝,待她的意識能夠從元海回歸現實的時候,藥劑師交流會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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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算是結束,雒烨被炸,死傷的人有許多,裏面不乏有來參加交流會的藥劑師,幸存下來的除了當日不在雒烨的幾人,就只有君歌一人了,總體來說這一次帝國的人才損失極其嚴重,且不說喪命的是近代最具天賦的種子選手,他們身後的各方勢力可不會輕易姑息這一次的意外。

要知道,光是培養出一個天才藥劑師,每時每刻的花費就數以千計,如今他們還沒有撈到好處,一直培養的孩子就這麽不在了,叫他們如何能夠放下心中的痛苦和不甘。

作為主辦方,藥劑師工會首當其中受到了巨大的打壓和聲讨。

吃着水果,浏覽着光腦上推送的重大新聞,君歌忽而轉眸挑眉看向窩在病床邊的弗雷爾問道:“你怎麽還待在這裏,你家工會都出了這麽大的事,都不去幫忙,你爺爺該寒心了。”說着,她還啧啧了兩聲,那模樣叫弗雷爾看得一肚子委屈。

“哼,我這是為了誰啊,是誰一聲不吭不響地就暈倒,還一趟就躺了一個月。”弗雷爾撇了撇嘴,繼而又道:“我爺爺才不要我去管呢,這種小事他自己能夠處理,這個時代,藥劑師的地位和影響可沒你想的那麽簡單,對了,你怎麽知道我爺爺的?”

君歌掃了弗雷爾一眼,将光腦的觀看權限打開,只見投射在半空中的光屏上,快速地滾動着各種消息,其中最醒目的就是紅色置頂的“論藥劑師工會小太子的心大”。知道弗雷爾看到後,她手一戳,點開消息,密密麻麻的回複吐槽還有擁護,雜七雜八地蓋了将近一億樓。

無非就是說小太子弗雷爾在工會面臨存亡之際,還很心大地天天買美食,下面還配圖其面帶笑容從主星某著名的餐廳裏拎着美食出來,以及各種他在大街上游蕩的圖,看角度基本都是偷拍。

快速下拉了近千條回複後,君歌指着上面一條名為科普的回複,“這上面把你都扒幹淨了,就差你幾歲尿床什麽的沒有寫了。”頓了頓,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湊近弗雷爾,“話說,我還是蠻好奇,你幾歲還尿床?”

語氣之間滿是挪渝,完全不像是一個卧床許久剛醒來的模樣。

“什麽尿床?本大爺天資聰穎,落地能走,睜眼能語,豈會尿床?還有這個圖,把本大爺都拍醜了,那個美食都是給誰買的啊。我了個去,這個回複是要搞事情嗎,居然詛咒我吃胖,本大爺只會越來越強壯,怎麽可能會變成圖中這種胖子。”

看着看着,弗雷爾倒是自個看出了樂趣,每每看到一個比較有意思的回複便會吐槽個不停,而君歌還沉浸在他說的什麽“落地能走,睜眼能語”之中,原諒她不懂這些文化,用了好久才消化掉這種咬文嚼字的說法,然後用怪異的眼神掃視了一番弗雷爾,“原來你是個怪物啊。”

“啊?”

弗雷爾一臉懵逼,沒能理解為什麽君歌突然會說這種話,嘴上還叼着從對方水果盤中順來的水果,那副樣子要有多萌就有多萌。當然,他僅僅就懵逼了一下下,随即便不滿地抱怨着,“我對你那麽好,你怎麽還說我,心裏委屈極了。”

聞言,君歌只一笑,張口想要說些什麽,卻在目光觸及到某人後頓住了聲。許久沒有聽到聲音的弗雷爾微微擡頭,便見君歌一直盯着自己的身後看,疑惑地轉頭,只見古鳳歌不知何時站在那兒,也不知聽他們說了多久,覺得自己的隐私被偷窺的弗雷爾心下突然升起一陣不悅,眉頭也随之皺起,剛想出聲趕人,就聽到君歌的聲音在自己的頭頂響起。

“弗雷爾,你先出去,我想和她單獨談談。”

語氣平淡,一掃之前的輕松,這番變化叫弗雷爾不由地去看她,不過對方一直盯着古鳳歌,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心下微沉,他眼底劃過一絲深思。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離開病房。

不過,在越過古鳳歌的時候,瞧着對方投過來的微笑,他警告性地掃了對方一眼。雖然不曉得兩人之間或有或無的怪異,但君歌好歹是他圈進地盤的人,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走出病房後,弗雷爾想了想,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擡步離開醫院。行走之間,無論是氣質還是面部表情,都恢複成以往的老持穩重。終究是從小到大經過精心培養的少年,舉止之間的風度渾然天成,在君歌面前表現的那副孩子做派,也只是在親近之人面前表現而已。

......

病房裏。

待弗雷爾離開後,房間裏的氣氛瞬間就變了,無形之中似有刀鋒在閃動。

一站一坐,按理說站着的人的氣勢要強一些,偏偏君歌就那麽随意坐着,整個人隐隐有着極其壓迫性的氣息,叫古鳳歌最終忍不住開口道:“聽說你醒了,看在我們是曾經是戰友,我來看看你,你還好吧?”

戰友...兩個字在君歌舌尖轉了一圈,最終咽回喉嚨,随即低低笑了起來,擡眼從下而上掃視了一遍古鳳歌,“你的戰友讓你來找我做什麽?怎麽,還想在主星動手?”

由于普樂星發生了爆炸,安全度已經沒有了保障,幾乎在事件發生後的幾個小時內,普樂星裏的所有人都被送回了各自的星球,而本地居民則由帝國出費前去各個星球旅行。

停留在雒烨的臨時救助站,全是因為弗雷爾的堅持,才會一直堅守在那裏。讓君歌驚異的豪華設備,全是弗雷爾這個高級豪給提供的,與普樂星沒有半點關系。

君歌昏迷不醒後,出于安全和治療水平考慮,弗雷爾當機立斷帶着人回到主星,一待就是一個月。至于他爺爺,眼下工會的糟糕事那麽多,孫子待在主星正好也讓他比較放心,便由着弗雷爾待着了。

聽了君歌的話,古鳳歌先是心下一跳,繼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道:“你在說些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未完待續。)

☆、100 來意

陽光從明淨的玻璃窗裏打進來,慢慢地籠罩住君歌的身影,将其隐藏在光的暗影之中。那張豔麗的臉龐在古鳳歌的眼裏,緩緩地變得模糊,叫她一時看不清上面的神情。

許是過了一秒又或是過了幾分鐘,古鳳歌忽地聽到君歌輕緩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只那話字字含着深意,一點也不如聲音來得讓人舒心。

“唔,是我糊塗了,你在他眼裏不過是個随手可丢的工具,戰友兩字,形容你們的關系,是我高看了。”

話裏話外透着一種說不清的熟稔,好似她與口中的“他”關系極好,好到能夠随意以其立場說話。

這麽一番話聽在古鳳歌的耳裏,便像是在諷刺自己的無用,和比不上對方。當下想也不想就開口反譏道:“工具好歹還有使用價值,哪像某些人,就是一次性用品,沒了就沒了,也沒什麽好在意的,你說是與不是。人吶,千萬要有自知之明,不是自己的東西哪怕再怎麽努力,也不會變成你的。”

君歌的存在就像是一根刺,狠狠地紮在古鳳歌的心裏,不起眼卻隐隐作疼。不知道為何,她心裏總是有種預感,對方會慢慢地搶去自己如今所擁有的一切,家人,朋友,追從者,以及榮耀。

原以為佩興斯會将君歌帶離帝國,亦或者是讓其永遠消失在星際中,無論是哪一種,都是她喜聞樂見的結局。正如她答應與對方合作,心髒的治療藥物是一回事,其中卻不乏她想要除掉君歌的強烈想法在作祟。然而沒想到,佩興斯竟然會如此叫人失望,不僅沒有将人困住,還要讓她來收拾殘局。

最主要的是,對方讓自己來醫院找君歌,究竟是幾個意思?

照君歌的話來看,她似乎已經與佩興斯達成了某種合作,關系從對立面轉到了同一陣線,這麽重要的事情雷默居然沒有通知自己,聯邦的人果然不能相信。

古鳳歌暗暗咬牙,想到君歌或許要成為另一個李悅,就恨不得跑到佩興斯面前去告訴對方,他們的合作關系就此破裂。一個李悅就已經夠讓她糟心了,絕對不要和君歌共事。

眼瞅着古鳳歌臉上的神色一變再變,以及結合剛剛的話,君歌當即肯定對方和佩興斯他們有着密不可分的關系。之前在地道裏試探那位刀疤男,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內容,沒想到在古鳳歌這裏證實了她的猜想。

至于對方嘴裏口口聲聲的自知之明,是在提醒她不要妄想回到古家嘛?

眼底不由露出一抹可笑至極的嘲諷,且不說她想不想回去,就算她想要回去,又豈是她古鳳歌所能左右的?心下忽然騰起一陣膩煩,她不耐的望着古鳳歌,“所以,你來究竟想要說些什麽,是來和我炫耀你一個堂堂帝國四大家的豪門小姐成功和聯邦的高官搭上了關系,還是說,想告訴我你的背景很厲害?”

聯邦,帝國。

向來如同水火的兩個代名詞,不論是聯邦人還是帝國人,提起對方,都有着刻在骨血裏的厭惡仇恨。

但若是有人,同時和雙方有着牽扯,只會遭到無盡的唾棄。敵人會瞧不起此人的無情無義,背叛自己的家園;昔日的親朋好友會怨恨此人,抛棄家園投靠敵方。

所以,從沒有人在如此情況下,還會大大方方地擺在明面上炫耀,因為這只會是恥辱。

被君歌這麽一說,古鳳歌猛然回過神,意識到自己之前說的話,無意之間竟在和對方攀比在佩興斯眼中的作用大小,背後不由驚出一陣冷汗,要是剛剛那番話被傳了出去,于她于古家,都将是萬劫不複的未來。

謹慎地在君歌周身掃視了一圈,最終目光落在對方纖細瘦弱的光腦上,很久之前吃過的虧,她至今還記憶猶新。

注意到古鳳歌的目光,君歌想了想,突然笑了,擡了擡手腕,“你在怕我開着錄像嗎?既然擔心的話,你也可以開錄像,這樣就不怕我算計了你不是?若是真要說起來,我如今就是個沒財沒勢的人,你又有什麽好怕的,頂多就是像上次一樣,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就好了。”這話乍一聽,像是在為古鳳歌考慮,但有點感覺的人,都能發現其中的譏諷。

古鳳歌不傻,自然是聽出了其中的意味,但她沒有說些什麽,因為君歌的話讓她想到,對方既然和佩興斯有了關系,倘若真要說起來,兩人誰也不比誰清白。而且就如君歌說的那樣,到時候事情捅出來,最後落得個壞下場也只有對方。

這般想着,她整個人反而放輕松許多,就連姿态也變了不少,端着那一副大小姐氣派,居高臨下地開口道:“我找你自然是有事,反正咱倆心知肚明,為的是什麽。我也就不廢話了,你看看這個吧,雷默讓我給你的,至于其他我就管不着了。”說着,她拿出一個小巧的u盤遞給君歌。

星際時代的u盤分為好多種,像古鳳歌帶來的這種,是一次性u盤,其中的內容只可以讀取一次,讀取完後就會內部分解,成為一塊廢料。能夠用這種u盤給她傳遞消息,可見其謹慎程度,只不過聽着古鳳歌的話,君歌心底一陣發笑,對方居然以為自己和佩興斯的關系也如同她與其關系一般。

然而心裏雖覺得好笑,君歌也沒想和古鳳歌解釋什麽,只接過u盤,将其的感觸點與光腦上的接收處一對,裏面所儲存的內容在光屏上躍然而上,因為沒有打開權限,古鳳歌并不能看到其中內容。

u盤裏的不過只是一個幾分鐘的視頻,點開,一個身着軍裝的寬厚背影背對着屏幕而站。

看那背景,像是在某個飛行器中,因為背景是浩瀚的藍色宇宙,曾經在宇宙中到處奔波的君歌對此是再熟悉不過了。眯了眯眼,她的目光落在對方的後頸上,那兒有着一抹不明顯但确實存在的淡淡傷疤,在科技如此發達的時代,竟然還有不能處理掉的傷疤,這可不是什麽正常事。

疑惑在腦中一閃而過,很快君歌的注意力便被對方的話給吸引了。

聲音有些沙啞,隐約還有些疲倦,但這都掩飾不住裏頭透露出的陰狠與毒辣。(未完待續。)

☆、101 掩藏的那些真相

“很高興又見到你,我親愛的‘能源’,聽聞你還躺在醫院裏,我真的是很難過,原諒我沒能...将你留下!”最後兩字像是從牙縫間磨出來一般,說着話的同時,他轉過身,朝着鏡頭狠狠一笑。站在鏡頭那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一個月前在地下基地裏與她進行了一場別樣搏鬥,害她在元海裏修複了許久靈魂體的聯邦上将——佩興斯。

也不知道這一個月來他經歷了些什麽,此刻的他相比起上次見面要更瘦薄了許多,身上的氣質更是添了幾分血腥與陰沉。高大健碩的身材被一襲軍裝包裹着,挽起的袖口露出一截強壯有力卻布滿傷疤的胳膊,駭人至極。一雙陰鸷的宛如冷血動物的琥珀色眼睛半眯着,猶如盤桓在樹上的巨型蟒蛇,死死地盯着君歌不放,好似下一秒就會撲殺上來。

然而無論目光再可怕,端坐在光屏這頭的君歌只撇了撇嘴,心道做出這模樣吓唬小孩呢。随即她心下湧起一陣波瀾:當初兩人的搏鬥,對方要比自己傷的更重,看對方在視頻裏面的表現,明顯就是早已恢複了傷勢。按理來說,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靈魂體一說的,但瞧佩興斯的表現,不僅知道有靈魂這一狀态的存在,而且轉換控制地很是熟練。

只看這靈魂修複的速度,着實讓人匪夷所思。而且她只淡淡地一掃,就能夠透過視頻發現佩興斯身上多處傷痕,這不是她的傑作,也就是說在這一個月內,對方還經過了強烈的激戰,受了一身的傷,并且嚴重到無法用治療器來恢複消除傷疤。

也就是說,此人要比她想象的要強的許多,要神秘的許多。

這樣的傷勢,但凡放在常人身上,非死即殘。

底牌還真不少,與這樣的人做敵人,只怕今後的日子要悠着點了。

就在君歌思緒翻飛的時候,視頻中佩興斯已說到了最後,“希望你能夠快點來到聯邦,我真的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你敘敘舊。”

随着話音一落,視頻一黑,竟自行銷毀了,叫君歌看得咋舌不已。

窗外的太陽不知何時移了方位,陽光從君歌的背部慢慢地移到了房間的角落,将君歌從光芒中暴露了出來,也讓古鳳歌看清了對方臉上的神色。因為沒有權限,她沒能看到雷默讓她帶來的東西究竟是什麽,但通過對方的表情她似乎發現了什麽。

察覺到古鳳歌的視線,君歌微微側頭,勾起嘴角,食指輕輕敲了敲光腦,溫文有禮:“哎呀,我一向容易忘記一些不重要的人。瞧我,看起東西之後,竟然忘記你還站在這裏,你可還有什麽事嗎?”

言下之意,便是要趕人了。

“你!”古鳳歌面上一噎,嘴唇翕動,想要說些什麽又不知該說些什麽,最終只丢下一句“咱們走着瞧”便快步離開了病房。

疾步而出的古鳳歌沒能注意到迎面而來的弗雷爾,帶着一臉憋屈和不爽急速走去,讓拎着保溫瓶的弗雷爾不由地止步看她,面上微顯疑惑,兩人究竟說了些什麽,竟然能讓一個有教養的貴族小姐失了風度。

思索無果,弗雷爾搖了搖頭,繼而換上一副笑容,推開門進入病房:“看我給你帶了什麽,據說這家的東西味道超級棒。”人未進,話先達,但當他看到君歌的神情後,一下子頓住了聲。不久之前,還在逗弄他與他嬉笑的少女如今正盤坐在病床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手腕上的光腦。

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她的眼角眉梢帶着點點笑意,偏生淡到極致,隐隐透着一點微微的寒霜冷意,似是冬日梅瓣上點綴着的三分雪。

此時的君歌在看什麽呢?她正在看“口袋妖怪”傳來的東西,裏面的一點一滴都記錄很多隐藏在暗處不為人知的事情。

一共有三個文件。

第一個文件,裏面是關于一個月前普樂星裏所發生的爆炸,還有古鳳歌和佩興斯聯絡的記錄。

雖然大部分都被銷毀,但還是讓“口袋妖怪”給挖出了不少。原來,策劃這場爆炸的緣由就是為了抓到她,一場爆炸,帶着了幾千人的性命;一場爆炸,差不多毀掉了半個普樂星,她自認為不是什麽良善之人,但也絕做不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假如是佩興斯的計劃,那她還不會覺得如何,畢竟此人一看就是天生嗜殺,何況聯邦與帝國本就是公認的敵對。在敵方的地盤上做出這種事情,不足為奇,讓君歌感到不可置信的是,古鳳歌竟然助纣為虐,幫着佩興斯收割人命,就是不知道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對方是否會心安。

試問她從沒有主動去和古鳳歌牽扯上關聯,從一開始就是對方揪着自己不放。若是小打小鬧的栽贓陷害,她不會放在眼裏,可這可是幾千條人命,說沒就沒了。

這個嬌養的大小姐,果真是夠任意妄為的。

君歌眼底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光芒,要是帝國知道普樂星的爆炸事件與古鳳歌有關,不知會如何對待,也不知古擎蒼會露出什麽神情,一定很有趣。

第二個文件,是關于她此次來主星所要完成的任務。

在傭兵界浪跡了多年,君歌多少也混出了些名氣,這次接下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叫維金希勒徹底失去所擁有的一切,名聲身份還有藥劑師的稱謂。發布任務的人名叫萊恩,此人的過往經歷也着實有意思的很,他與維金希勒同為米娅的入門弟子,一人出生平民一人出生貴族。

萊恩的天賦極高,與君歌這種有着千年閱歷還用着魔法元來充當精神力不同,他是實打實的天才人物。本該有着輝煌未來的平民天才,架不住自家師妹的嫉妒和殘忍手段。在突破3s精神力的時候,被自己信任的師妹使了小動作,最終不僅沒能突破成功,還致使精神海破碎。

一時之間,昔日的天才成為了一個廢人,雖然米娅看重萊恩的藥劑配制天賦,不嫌棄他,但自尊心強大的萊恩又豈會留在主星等着別人的同情。

所以,在離開主星之後,這位天才砸下了全部身家,挂了個任務,直言要求要讓昔日師妹感受一番自己的經歷,而君歌正巧就看中接下了這個任務。(未完待續。)

☆、102 都是算計

當時,君歌正好完成一個任務回來,便看到任務板上有這等懸賞金高任務又簡單,還能夠接觸到自己最喜歡的藥劑,當即就給接下了。

不過,在接取的時候,她也有過疑惑,這麽好的一個任務居然沒有人接取而被自己給撿了個漏。

如今看小妖怪給的資料來看,竟然是專門為她而設置的陷阱,目的不過是為了讓自己來到主星。至于幹出這種事情來的人...好一個古擎蒼,為了給古鳳歌換回心髒,還真是深謀遠慮。

一想到那個男人曾經道貌岸然地出現在自己面前,滿口的親情與柔情勸說,也不知道他看着那一身軍裝,是否會覺得羞愧。

大概是不會吧,畢竟有其父就有其女,如此一想也怨不得古鳳歌能做出自私自利的事情。君歌這般想着,手不自覺地撫上胸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為了自己這顆心髒,也難為對方如此煞費苦心地把自己引來主星。

三個文件之中,也只有第三份能讓君歌稍微舒心一些。

裏面密密麻麻地标記了各種植物以及所在點,這些植物皆是調配藥劑時所能用到的。星際時代,各種藥材都已經發生了變異,外觀和習性都發生了不少變化。

可偏偏整個星際都沒有一份完整的藥材錄,小妖怪給的這份可以說是當前最完整的記錄,就是這麽一份東西,也花費了小妖怪四五年的時間才收集完成,足以見得是多麽的珍貴。

将三份文件看完後,君歌沉思了許久,直到一旁再也等不住的弗雷爾出聲喚回了她的心神。

“咦?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都沒有注意到。”君歌收起先前并不是很友善的表情,換上一張平日裏常用的笑臉,彎着眉眼朝弗雷爾笑問道。

從始至終都将其表情變化看在眼裏的弗雷爾冷哼一身,傲嬌地将手中的保溫瓶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你當然注意不到我了,滿腦子的心思都被你的光腦吸引了,也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

語氣委屈極了。

君歌微微一個挑眉,似是無奈又似是妥協地啓唇道:“我一直很疑惑,我們之間的關系并沒有看上去的那麽好,而且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為人,為何要對我這般好。”

聞言,弗雷爾眉尖一蹙,破天荒地陷入思考中。其實這不僅是君歌的疑惑,也是他的疑惑,出身決定了他的處事待人之道,自幼被教導不能輕易相信別人,可在見到君歌的第一面,他就不知道中了什麽邪,莫名想和對方親近。

大概這就是爺爺說的精神力親和力吧.,據說精神力越強大,藥劑調制天賦越高的人,精神力就會在無形之中散發出一種親和,讓與之精神力契合的人産生親近感。

待弗雷爾将這一說法說之與君歌聽後,換來對方的一臉的無語,他下意識地嚷道:“我爺爺就是這麽說的,我看那些叔叔伯伯見到我爺爺的時候,都态度很親近呢。”

這下君歌更加肯定眼前這個娃兒是個天真到不行的家夥,她只知道魔法師對元素有親和力一說,但放在這個世界,她一個沒有精神力的人,哪兒來的精神力親和力給弗雷爾。

兩人各有各的看法,一時之間也說不清誰有理,君歌只與弗雷爾辨了幾句便由他去了,心中卻是在思考着該怎麽快點把任務完成,徹底和主星,和古家撇清關系。等她到了星際中,任由古擎蒼有通天的本領,也別想抓到她。

......

這日,君歌終于得以被允許出院,她帶着弗雷爾贈送的一大堆補品回到拉維奇的宿舍。進門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整棟別墅檢查了個遍,不是她多心,如今知道了自己會在這裏的歸咎原因,難免會懷疑對方有沒有在自己的住處裝上什麽小玩意。

檢查了一番後,她看着偌大的客廳,眸光一閃,身影慢慢變得透明最終消失地一幹二淨。

魔法球裏依舊是一副風和日麗的模樣,藥田裏的藥材株株長得極好,可君歌目不斜視目的明确地走進小木屋,直達地下室,還未達底,一陣惱人的嘎吱聲便傳入耳中。

随着她腳步的踏下,裝在地下室四壁的燭火瞬間亮起,照亮了整個空間。只見高椅之上,枯骨那沒有血肉的五指正抓着酒壇往嘴裏灌,也不知酒壇裏面是什麽水狀物質,落入枯骨嘴中便消失了一幹二淨,許是被突然亮起的火光驚到,枯骨僵硬地轉動着腦袋,移動之間骨骼的摩擦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在見到君歌身影的時候,它像是被靜止了一般,過了會才反應過來。枯骨上泛起淡淡的白光,變成有血有肉的老者,手上的酒壇也被其放到地面之上,他咳了聲,幹巴巴地張嘴道:“你怎麽來了。”

“怎麽?我不能回來?”君歌挑眉問道,雲淡風輕的語氣叫老者一時不知對方如今是怎麽一個狀态,是惱是怒還是不爽?

他扯了扯嘴角,笑道:“怎麽會,我就是想說,我可不是故意發出聲音的,你可不能把我敲成渣滓當肥料。”說着,老者像是想到了那個場景,整個人抖了抖。

君歌無語地看着對方這耍寶似的舉動,忽地想起自己的來意,蹙眉朝老者問道:“你的見識比我多,可見過兩個靈魂互融,待在同一具身體亦或是同一個容器裏?”在地下基地發生的事情終究讓她放心不下,左思右想只能來問問這老頭。

老者倒是沒想到君歌是來向自己求教的,他先是愣了下,然後揚起一抹意氣洋洋的笑容,“小老頭不老不死,見得東西自然比你要多,你來問我可是問對人了。要知道,縱觀整個魔法大陸,也就只有小老頭我能夠稱得上百事通。”

瞧着對方不要臉的自誇,君歌木着張臉,耐着性子等他說到重點。大概是平日裏被君歌欺壓久了,老者難得碰到君歌有求于自己的時候,忍不住擺起譜來,東扯西扯的就是不觸及重點。(未完待續。)

☆、103 老者

君歌将右手微微擡高,指尖似有流光溢彩,瞬息之間,老者座下高椅一側的酒壇“砰”然炸裂。毫無預兆的聲響叫老者的話戛然而止,堵在喉嚨中不上不下,當即不敢太過造勢,立馬将自己所知道一切都告之。

曾經有人提出“能量體”一說,認為靈魂追根溯底就是一團能量。當這團能量永不消散,人,便能永生。

永生,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是最誘人的話題。“能量體”的說法一出,便有不少的魔法師開始探索研究,最終竟真的被他們搞出些東西來。

靈魂共享。

原理真要解釋起來,大概就是将一大一小的兩團泥巴糅合在一起,再分成同等大小。如此一來,小泥團就能變大,達到共享的效果。

而這大泥團,不過就是一些高壽的魔獸罷了,左右也沒人在意它們的生死。

“不對,用你的說法,他們只是靈魂體上有些聯系,可我看到的,卻不僅僅是這樣。”君歌眉尖一蹙,卻是一口否定了老者的說法,“我當時被對方拉進了‘靈域’中,雖然我并不擅長戰鬥,但‘靈域’這玩意我還是知道的,除了自己,能進來的只有被鎖定的敵人。”

“會不會另外一人也是被拉進去的?”

老者輕輕一彈魔法袍上的灰塵,煞有其事地說着,話音一落便越發覺得自己說的有理,說不定真的只是和君歌一樣倒黴的家夥被拉進了‘靈域’,結果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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