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像是能夠弄成3d的樣子,将所錄的一切再次還原。所以,他們已經親臨其境地目睹了當時發生的一切。現在這麽問,不過是在按照流程來做。
這一回維金希勒沒有搶先回答,她甚至還有些緊張,放在桌子下面的雙手緊緊地握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君歌,深怕對方說出什麽。監控器的功能她當然很清楚,所以她很擔憂錄像有沒有将君歌放的那些視頻錄進去。
若是君歌沒有開放權限,就算是監控器也無法破解權限錄下那些播放的視頻。只不過,維金希勒無法确定當時君歌開放的權限是專門對她一人,還是說對外開放的。如果是前者,那就還有回轉的餘地,如果是後者,那就真的大方了。
這樣想着,她朝自己的小叔叔看去,但很快就收回了視線,整個人放松了許多。只一眼相對,維金希勒就知曉了那些視頻并沒有錄進去,否則霍爾?帕爾默的臉色不會這麽正常。要說全家族她最怕誰,就數這位在君歌身居高職的小叔叔。
對方的陰狠可要比那副尖耳猴腮的模樣來的叫人恐懼厭惡的多,但很快她就又吊起了一顆心,因為君歌在衆人的注視下,十分淡定地說道:“沒錯,我和師姐是起了争執,我手臂上的傷都還沒有好全。”
說着,君歌将左手的袖子往上撸了撸,露出有些猙獰的傷痕。昨日的一道道紅印經過一夜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道道粉紅色的淡印。叫人覺得猙獰的是上面的坑坑窪窪,那是被維金希勒用指甲摳下的痕跡。
像是知曉沈隽要問什麽,君歌垂眸看着手臂上的傷痕開口道:“我給師姐看的那些視頻,只不過是一些小東西而已。師姐當時只是太累了,所以情緒波動有些大,才失控打人的。”語氣很平靜,話語裏聽上去似乎像是在為維金希勒開脫,但又像是故意把話題引到了視頻之上。
“真的只是一些小東西而已?大侄女,能不能給叔看看是什麽東西能讓人看了做出這樣的…額,兇殘的舉動。”沈隽蹙眉想了會,才最終說出‘兇殘’這樣的詞。他一個大老粗見多了各個alpha互相打鬥的場景,但omega之間的打架還真是第一次見到,相比起alpha,似乎後者要更兇殘的多。(未完待續。)
☆、141:可以恢複的
來了。
維金希勒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本握成拳的手掌下意識地緊了緊,從手心處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
都能夠從君歌手臂上摳下肉來的尖銳指甲如今狠狠地壓着柔嫩的手心肉,好在疼痛讓她稍稍回了神,在即将硌破皮之前松了手。alpha天生五官靈敏,若是此時她無緣無故破皮流血了,定是會引來一番詢問,如此便會将事情的發展引向另一個方向,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然而,縱使維金希勒有心想要開口說些什麽,試圖力纜狂瀾,心裏卻明白眼下不是她說話的時機。無法,她只能維持着淡定穩重的模樣,拿眼睛看着君歌,腦子裏快速轉動,想好如何應付接下去的事态發展。
沈隽的長相其實不差,屬于耐看型的帥大叔,只不過一口一個叔的,總給人一種流氓糙漢子的既視感。君歌擡手掩唇“咳咳”了兩聲,在衆人的注視下無辜地攤了攤手,“很抱歉,那些東西已經被我删掉了,恐怕沒有辦法給你們看了。”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在科學技術發達的當前時代,只要不是将原數據徹底銷毀,但凡有點蛛絲馬跡,技術人員就能将視頻恢複個原原本本,保證原來的一模一樣。所以,沈隽在聽了君歌的話後,大手一揮,表示不是問題,當即便向其詢問要取數據。
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霍爾突然就出聲了,他皺着眉,用責怪的語氣對沈隽說着,“你這是做什麽,既然人家有意删掉,自然是關于隐私。難不成長得粗犷,就連腦袋都不好使了嗎?”一番話,突然就叫衆人從認真嚴謹的工作狀态裏跳了出來,似是想到了什麽,個個眼底閃過迷之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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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歌并沒有發現大家的變化,此時她正詫異地上下打量着霍爾。不可否認,人類是視覺動物,在看到霍爾的第一眼,尖耳猴腮的模樣給她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在電視劇裏,長着這種模樣的人,一般都是扮演反派的角色。
眼下霍爾突然板着一張正經臉說着一番正經話,她不由有些感慨,電視劇害人不淺,長得尖耳猴腮的也不一定是壞人,還有可能是心思細膩的好人。
大概是看出君歌所想,坐在她身邊的淩戕爵低聲給她解釋道:“他叫霍爾?帕爾默,是維金希勒的小叔叔。”言下之意便是剛剛對方的話不一定全是貼心,還有可能是為了維金希勒才開的口。
淩戕爵說話的時候,整個人是端坐着,兩眼直視前方。只有那厚薄适中的唇微微翕動着,若是不注意看,很難看出他是在與君歌說話。但在座的各位,除了維金希勒,哪個不是五官靈敏的人,自然也聽到了他的話。
只不過皆心照不宣的沒有開口說些什麽,就連被提及的霍爾也只是揭了揭眼皮,裝作沒有聽到一般。而坐在上首的古擎蒼卻不着痕跡地看了淩戕爵一會,先前得到的消息說對方和君歌的關系挺親密的,他也沒有當真,認為不過其中真真假假參半。
如今看來,似乎消息裏面說的都是真的。他微微眯起眼,原本他曾打算把古鳳歌嫁給淩戕爵,兩家既能聯姻,又能有一個強力的女婿,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都是一個不錯的結果。端看淩戕爵和君歌的關系,或許撮合這兩人也是不錯的選擇。
至于古鳳歌,一個即将被丢棄的女兒,哪裏比得上一個有着超出自己預料價值的女兒?這般想着,他的目光一錯,落在了君歌身上,帶着點贊許以及滿意。也不知是在滿意君歌的價值,還是在滿意自己的計劃。
“咳咳,那,那這樣,大侄女,你說,那些東西能不能給叔看。”沈隽有些尴尬地咳了一聲,雖知道霍爾說的有理,但終究不願意放過這一線索。轉念一想,折中向君歌詢問着。
以他的想法,如果君歌沒有說不能看,那他就把東西搞出來,既有了線索,又不會涉及到對方的隐私。如果對方說不能,那就只能放棄了,以軍部的能力,也不至于沒有這麽些東西就找不到盜竊的人。
此言一出,霍爾和維金希勒的眉頭皆一跳,霍爾有些晦暗地瞥了沈隽一眼,這個大老粗一直在和自己作對,每回他有心想要繞過話題,總是破壞他的計劃。最近沈家內部剛剛經歷一番動蕩,看來要提起下手,把這個大老粗給除了最好。
有着自己心思的霍爾沒能注意到自己的侄女正拼命地給自己傳眼神,對于這個侄女,他其實是不太願意管的,自己如今平步青雲,以後的職位肯定還會往上,結果卻要時不時給這麽一個侄女處理其留下的破事,實在是有些心煩。
“啊?當然可以了,不過師姐說這些東西是別人騙我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君歌伸出手任由沈隽在自己的光腦上搗鼓着,然後裝似無意地提了一句,叫沈隽的手一頓,随即加快速度擺弄着。
而坐在一旁的維金希勒看着這一幕,差點咬碎後槽牙,這個君歌也是蠢的,這些事情怎麽能說出口。删除視頻的時候竟然不把數據一起給銷毀了,要是視頻被大家看到,會發生的事情那是敢都不敢想的。
當初對君歌說視頻是僞造的那都是騙人的,那也是仗着對方不懂這些東西。可要是換做這些在軍部混跡的老狐貍們,又豈會那麽容易被騙。實在是她太大意了,她一直以為君歌和萊恩是同一類人,對付起來不過就是要多費些時間罷了。哪曾想,結果就是她的自認為害得她栽了個大跟鬥。
負責問話的沈隽如今忙着搗鼓着數據,問話的工作便落到了霍爾的身上。他目光隐晦地掃了維金希勒一眼,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認為和善的笑容開口問道:“好了,這東西還要一時半會才能弄好,你們兩個說一下昨天從實驗室離開後都做了些什麽,身邊有沒有人能夠證明,希望你們不要有所隐藏,我可不希望把軍部那一套用到你們身上。”
前面一段話還算是比較溫和,到了後面便帶上了些許恐吓。也是,在所有人的眼裏,omega可是一種柔弱至極的生物,只要被吓一吓,就什麽都會說了。(未完待續。)
☆、142:我有情報
霍爾的話音一落,維金希勒便很積極地一點一點地說着自己昨天做了些什麽。
回宿舍,吃飯,上課,睡覺,再規律不過的生活。最主要的是,不論是哪一項,都有着人證,哪怕沒有人證,都還有監控器裏的錄像作證,表明着她沒有再靠近實驗樓一步過。
敘述簡明明了,語言結構嚴謹,一點也叫人挑不出刺來。
君歌聽着維金希勒的話,嘴角幾不可見地上揚了幾個弧度,對方的所言所語一點也沒有差錯,甚至完美地避開了所有可能去偷竊藥劑的嫌疑,完美的好像是刻意造成的一般,心思再缜密,也躲不過還是個孩子的現實。
果不其然,等到維金希勒說完後,古擎蒼就微微地皺起了眉,挑了幾點詢問道:“你剛剛說,你是在君歌之前離開的實驗室,而且當時你的朋友已經在實驗樓外等着你了,對嗎。”
“是的,因為一直高強度地工作,在實驗結束後,我就發了消息給我的朋友,讓她到實驗樓外來接我。”
“你吃完晚飯之後,便一直待在宿舍?”
“是的。”維金希勒肯定的點了點頭,甚至補充道:“若是您不相信,可以去問問我的室友,她昨天一直待在樓下看電視劇,如果我出去過,那她一定會看到的。”
古擎蒼輕輕颔首,面上不顯分毫,叫人看不出他究竟是怎麽想的。維金希勒說完後,便輪到了君歌,在開口說前,她側了側頭看了維金希勒一眼,看上去就像是随意地掃到而已。
“就像師姐說的那樣,當時我本來是有事要先走的,但不知道為什麽師姐突然很急急忙忙地沖出實驗室,大概是因為師姐口中的朋友在等着她的緣故吧。”說着,她笑了起來,似是想到了當時維金希勒的狼狽模樣。
她所說的這一切,在調出監控錄像的時候,在場的衆人都已經看到過了,不過當時也只是疑惑了下,卻沒有認真去思考過。眼下君歌這麽特意提起來,他們便不由地想起來那一幕,頓時覺得錄像中,維金希勒那副匆匆忙忙的舉動着實有些怪異。
“我見師姐走了,就也跟在她身後離開了…嗯,當時古決攔住我的情形都還有人錄像上傳到星網上了,你們若是想要驗證,可以去找找視頻…然後我就回房間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剛好碰上我的室友喊我吃飯…至于晚上,我都待在宿舍,不過我的室友出去了,所以沒人能證明…”
與維金希勒相比,君歌所說除了時間軸上來說,更多的還是想到什麽便說些什麽,若是落下了什麽,再慢慢補充着。總體來說,除了晚上沒有人能夠證明她有沒有待在宿舍裏,其他時間都算是有了證明。
兩人一對比,似乎後者的嫌疑要大了一些。在正是開始審訊兩人之前,他們已經派了人去取證。但凡兩人昨天接觸過的人,其口頭陳訴也早早就發到了他們的光腦上,互相一對證,便能發現維金希勒和君歌都沒有說謊。
該問的都問了之後,他們也不好再拘着兩人,于是古擎蒼開口做主,讓兩人都回學校去,等待消息。然而就在大家準備散了的時候,一個人推開會議廳的大門,昂首闊步地走了進來,正當衆人疑惑時,沈隽出聲道:“這是我的人,剛剛君歌光腦裏的數據已經複原了,你們要不要趁現在先看一看?”
說着,他環視了一圈四周,眼底劃過一絲玩味。就他所見,衆人神色紛紛,尤其是帕爾默家的那個孩子,臉上挂着的明晃晃的慌張,真是年輕啊,一點也不做掩飾地表現出來,不讓人起疑就怪了。
“也好。”
作為最高的長官,古擎蒼坐回原位。其他人見此,也不好自己先走,便也一個個坐到原位,靜候剛剛進來的這位軍人會給出點什麽東西來看看。然而,此人給出的不僅僅是複原的視頻,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消息。
一般來說,有什麽大事,勞累奔波的都是最底層的人。身為職位最低的沈隽,就擔當起了各種瑣碎事務的負責人,眼下這位進來的軍人,是他的心腹。因為此次事件的重要性,他所有的事情都是讓這位心腹去辦的,之前他們在會議廳裏審訊,對方就負責守候在門外,随時接取任務。
“就在幾分鐘前,有一位小姐來到了軍部,自稱有重要的信息要上報。現在人就在門外,請問?”
沒有任何起伏的語氣,一板一眼,似乎所有的軍人都是這個模子刻出來的。君歌有些走神的想着,沒有聽到古擎蒼的準許,等到她稍稍回過神的時候,就看到從會議廳的外頭走進一個讓她很是熟悉的人,甚至來這裏之前還見過對方。
眯了眯眼,沒想到原來是在這兒等着她,君歌垂眼,長長的睫毛上下顫顫,從淩戕爵的角度看去,對方好像很是落寞憂愁的樣子,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深思,卻沒有表現出什麽。
進來的人,就是君歌的新室友,托尼。
她還穿着前不久與君歌分開時的家居服,只不過此時的臉色有些差,神色之間是肉眼可見的害怕,整個人微微顫抖着。這番模樣落在君歌的眼裏,并沒有什麽驚奇的,兩人在相處的短短時間內,對方表現出來的都是這幅樣子。
托尼就這麽宛如一頭忽然被放置在陌生環境中的小獸,弱兮兮地開口道:“我…我有重要的情報要上報,我…我剛剛在宿舍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了一樣東西,覺得可能就是你們要找的東西。”
“當真?”沈隽一掃之前的莽撞表現,有些詫異有些嚴謹朝托尼問着。不是他多心,他們剛剛才問完話,就有人跑來說發現了藥劑。這種感覺就像是,你剛準備幹一件大事,結果轉眼就告訴你事情已經結束了。
“嗯…嗯。”托尼縮了縮腦袋,結結巴巴地應着,看上去像是被沈隽給吓到了一般。畏縮的樣子叫沈隽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讪讪地坐回位置,給心腹使了個眼色,讓他繼續問。
比起沈隽,他的心腹長相就要清秀了多,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充滿正氣的軍人。(未完待續。)
☆、143:給個解釋
托尼小心翼翼地看了身側的軍官一眼,然後極其小心地拿出一瓶藥劑瓶,淡青色的藥液蕩出小小的波痕,盯着看久了,就有種被蠱惑的錯覺。
“你這瓶藥劑是從哪裏來的。”
古擎蒼沉聲問道,藥劑瓶小小的,外表看上去與米娅上交的報告裏對藥劑的描述很是相似。至于究竟是不是丢失的那一瓶,還需要米娅親自确定。
“這,這個是我意外得到。”托尼怯懦地看了古擎蒼一眼,像是被其的嚴肅吓到似的,整個人往軍官的身後躲了躲,任誰見到如此,都下意識地屏住呼吸,深怕将對方吓到。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表現太過于惹眼,托尼挪了腳步,低着頭盯着自己的腳尖說道:“今天沒有課,君歌同學又是昨天剛回宿舍,我就想着把宿舍打掃一下。結果…結果…”她‘結果’了半天,愣是沒有結果出個所以然來。
其實此時此刻托尼的心裏十分糾結,她本來只需要按照維金希勒的話,把藥劑瓶放進君歌的房間裏,後續的發展就完全沒有她的事了。但終究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被帕爾默家族控制了這麽久,最後自己還是灰溜溜地離開。
正是因為不甘心,她靈光一閃,直接拿着藥劑跑到軍部來舉報。最初的計劃是将藥劑瓶直接給相關人員,順便透露出一點維金希勒竊取藥劑的信息,然後回到住處整理好東西,趁局勢還混亂的時候趕緊離開主星,從此與帕爾默家族再沒有任何關系。
但誰曾想,她這才實施了計劃的第一步,就被徹底打亂了。軍部的人竟然完全不按她的計劃來,連藥劑檢查都不檢查,就将自己帶進了會議廳,當面對上了維金希勒,這讓她一時有些猶豫,不知是該栽贓給君歌還是舉報維金希勒。
還沒等托尼糾結完,一個聲音忽地響起,對方究竟說了什麽她沒有注意,但對方那張面孔卻是叫她看得一清二楚。在帕爾默家族生活了這麽些年,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這一點,但凡是帕爾默家族的人,不論是真容,還是做過僞裝,都能夠一眼認出。
所以,當霍爾開口說話的時候,托尼就認出了這位在家族地位幾乎和家主平起平坐的霍爾?帕爾默先生。意識到在場的不僅僅有維金希勒,還有帕爾默家族的其他人,幾乎是在認出對方的一瞬間,她就有了抉擇。
“結果我在宿舍的實驗室裏發現了這瓶藥劑,我本來以為這只是一瓶很普通的藥劑,可明明在君歌同學回來前,實驗室裏并沒有它,所以抱着懷疑,我就按照學院公告所說的那樣,帶着它來軍部了。”
托尼所說的實驗室,君歌是知道的,那還是剛來拉維奇的時候,沈平瀾和她一起裝修出來的,是她的專屬實驗室。聽到對方這麽說,她的第一反應不是“為什麽實驗室裏會出現這瓶藥劑”,而是覺得自己的地盤被人侵犯了。
在前世的時候,她的領地意識還曾被人調侃為猛獸。到了這一世,領地意識卻是比前世要更加強烈,只不過這一世她所在乎的東西不多,好巧不巧,這個臨時居住地的小型實驗室就是她劃入自己地盤的一部分。
因此托尼的話音剛落,君歌便啓唇出聲道:“我倒是不是知道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旁人就能夠随意進入別人的房間。先不說你口中所說的莫名其妙出現的藥劑,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是誰允許你可以進入實驗室的,嗯?”
且不說剛剛托尼所說的打掃衛生,其話裏的意思是在她還沒有回宿舍之前,對方就已經頻繁出入使用了自己的實驗室。別人的實驗室怎麽着,她管不着,但到她這裏,沒有她本人的親口準許,不管是誰都不能夠動用自己的實驗室。
君歌的一番話表達的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若放在平時,像這種問題在場的幾人或許還會關注一下,甚至幫着解決下矛盾,但此時此刻最重要的就是藥劑的問題。
沈隽出面做壞人,他收起先前的嬉笑和善的面色,皺着眉對君歌說道:“雖然不想這麽說,但現在最重要問題是這瓶藥劑。如果被确認就是此次丢失的那一瓶,我更希望能夠聽到你的解釋。”一字一句,沒有了先前的套近乎,有了作為一名中校的氣派。
言語合情合理,叫人找不出什麽毛病來。只不過,總是有人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原本被視頻一事弄得心驚膽戰的維金希勒,到了這會,一掃先前的低沉氣息,緊接着在沈隽之後張嘴說着,“沈中校說的對,師妹,這瓶藥劑…師姐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夠把事情都給說說清楚,好讓大家弄個明白,也免得浪費時間,你說是也不是。”
說清楚?君歌在心底冷笑一聲,對方話裏話外都已經給她定了罪,就差沒指名道出就是她偷竊的藥劑。
瞥了一眼維金希勒,她将目光落在托尼的身上,其實從一開始她就曉得托尼的不對勁,不過君歌一點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等着她。不過,無論對方手裏的藥劑是不是丢失的那一瓶,最終的結果也只能是一場意外。
目光觸及托尼狀似害怕的神色,君歌側過頭,對古擎蒼說道:“事實到底如何,還是要等導師來才能夠确定。”沒有解釋這瓶藥劑為什麽會在宿舍的實驗室裏,也沒有要辯解的意識,說完這句話,她便将背往後一靠,松松懶懶地靠着椅背,閉着眼竟是丢下衆人開始假寐了。
“這…”霍爾微微皺眉,欲要說些什麽,卻被古擎蒼一個擺手的動作給制止了,任由君歌閉眼休息。看到這一幕,在場的除了沒有參與到會議廳最開始發生的情況中的維金希勒和托尼不解外,其餘人都閉上了嘴,沉默不響地等着米娅的到來。
人家是古擎蒼的寶貝女兒,就算是再想要功勞,他們也犯不上這會去觸這位元帥的底線,給自己找不趣。就在衆人都以為君歌在休息的時候,她低垂在椅子上的右手手指悄然地勾了勾。(未完待續。)
☆、144:搜了吧
到了這個世界後,最讓君歌覺得有用的,就是要數自己曾經是個魔法師,雖然沒有魔法大陸上那些老頭厲害,但操控起元素來,卻是她的拿手好戲。
她既然能夠利用利用對元素的高度掌控,将各種藥液裏的有效成分高度提取,再進行排列融合,從而使得藥劑現世。自然也能夠利用這一點,将藥劑摧毀亦或是改變元素的排列順序,讓藥劑改頭換面。
于是,就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君歌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将托尼手中的藥劑給換了。除非有別的魔法師在場,根本就沒有人能夠發現元素這種東西,以前還沒有到主星的時候,她就經常這樣幹。
會議廳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維金希勒看向托尼的目光多了些許滿意。雖然對方沒有按照她的命令将藥劑放在君歌的房間裏,但這麽出其不意的一出戲,卻是将她要的效果給加強了不少。
靜下心來的維金希勒一下子又迷糊了,她不解古擎蒼對君歌的态度,以她得到的資料顯示,君歌無父無母,從偏遠星球來的無權無勢的人,怎麽看也不可能和古家有所聯系,尤其還是古家的家主。
突然,她的腦中閃過先前在星網上存在時間不長的視頻,裏面似乎有說君歌是古家的孩子…抿了抿嘴,她用餘光掃了一眼古擎蒼,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猜測。
愣神間,維金希勒沒有注意到坐在上方的古擎蒼往她這邊看了過來,眉間掠過不滿。坐在其對面左上方的霍爾見此,擡起手掩唇輕咳了聲,堪堪将維金希勒的心神給喚了回來,神情不自然地扭了扭頭,将視線轉向正前方。
米娅來的很快,一發現藥劑被偷,她就來到了軍部,自始至終都待在軍部的科學研究院裏。她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藥劑沒能夠找回來,那她只能盡快再調配出一瓶新的,讓帝國的人去研究其所運用的配方和手法的可用程度。
眼下沈隽一派人去通知,她就立馬丢下了手中的工作,跑到了會議廳來。一進入會議廳,米娅先是被過于安靜的氣氛弄得一愣,随即反應過來,走到托尼的身邊,伸手拿過藥劑瓶小心翼翼地放在會議桌上。
然後從空間鈕中拿出一套的儀器,當着衆人的面前開始檢驗起藥劑的成分還有作用。從見到藥劑瓶的第一眼起,米娅的心裏就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這就是他們要找的那瓶丢失的藥劑。
但萬萬沒想到結果很讓人失望,這并不是她昨天研制出來的那一瓶。由于藥劑瓶經過了多方人的手,上面的指紋也已經很混亂了,沒能夠鑒別出這究竟是不是她放在實驗室的那個藥劑瓶。
聽到米娅檢驗的最終結果,衆人的表現不一,但大多都還是很淡定,好似根本就沒有對托尼帶來的這瓶藥劑抱有什麽希望過。而聽到結果的托尼,眼底的深處卻劃過了一絲詫異,但在衆人眼裏卻還是那副怯懦茫然的模樣,完全看不出有什麽變化。
至于維金希勒,她是全部人裏面面色變化最明顯的,但好在她還沒有蠢到直言大叫“不可能”,而是眨了眨眼,笑道:“這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師妹不會做盜竊藥劑的事情。”
笑容自然無比,而她的這句話也說得很合常理,大家便自動将其的神色變化當做了緊張,緊張藥劑被确認為是丢失的那一瓶,畢竟她與君歌兩人是關系親密的同門師姐妹的關系。作為師姐,不希望自己的師妹是一位盜賊這很尋常。
不過,衆人各自的真實想法是怎樣,就不得而知了。總之表面上,他們都沒有表現出什麽,這讓維金希勒暗自松了口氣,但很快又陷入疑惑中。藥劑是她親自從實驗室裏帶出來的,也是她親手交給了托尼,她能夠百分百保證這就是那瓶藥劑。
可如今米娅說這瓶藥劑不是那一瓶,肯定是哪裏中間環節有了失誤。這般想着,她不由地掃了幾眼擺放在桌子上的藥劑瓶,在目光觸及托尼身影的時候,她猛然覺得自己知道了真相。
維金希勒不傻,她不像古鳳歌那樣總是認為自己是萬人迷,誰都要事事順着她,替她做事是理所當然,不滿足她的願望就是壞人。她當然知道托尼心裏的怨恨,然而以前仗着兩人的身份差距還有對方時不時表現出來的懦弱,她便沒有把對方的那點兒怨恨當回事。
君歌不可能知道她會将人安置在其身邊,而且也不會知道自己會在當天就去偷取藥劑,并叫托尼放到對方的房間裏。全部的計劃中,只有托尼這一環有可能出現變動,如此看來,想必就是對方不滿自己平時的态度,這才将藥劑掉了個包,好讓自己出糗。
好在初時托尼就沒有直言說這瓶藥劑就是米娅丢失的那一瓶,所以這會檢驗出來不是他們要找的,便沒有為難她,直接派人将其送回拉維奇。只不過在她離開前,沈隽囑咐了她不要将今天的事情說出去,要對外保密。若是有人問起來,就說是随便調查了下。
而就在托尼走後,君歌雙肘抵在會議桌上,兩手撐着下巴,揚起一抹天真的笑容,“吶,我說,如果你們是盜賊,會把東西放在這麽明顯的地方來讓人找?難道不是放在自己認為足夠保妥的地方,然後趁機轉移嗎?”末了,她還特意看向維金希勒,“是吧,學姐。”
不等衆人的反應,她又說道:“我相信,你們已經暗地裏将拉維奇的各個地方都搜查了個遍,尤其是我和師姐的宿舍。而且,我也知道,你們最懷疑的就是我和師姐,看你們這幅調查的樣子,想必是沒有找到什麽。”
幾句話下來,君歌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從出事到現在,她和維金希勒都沒有出過拉維奇,甚至沒有出過宿舍。可偏偏最可疑的宿舍裏沒有找到任何東西,她又着重強調了足夠保妥的地方,想來想,那似乎只有一個地方最合常理。
“沒錯,我的想法就是趁現在,把我和師姐的空間鈕也給搜了吧,省的以後還要再麻煩。我可不想三天兩頭地被人帶到這裏來。”(未完待續。)
☆、145:好多藥劑
空間紐在這個時代,可以說是人類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用品,長的小巧,攜帶方便。最重要的是,空間紐突破了空間限制,在小小的一個載體裏另外開辟壓縮了一個小型空間拿來存放物品。
但由于“空間”這一概念的模糊性,即便是在這個時代,人類都沒能真正掌握其根本。所以。空間紐的制作也是随機的,好的時候裏面空間會很大,不好的時候,只有幾平方米。
正是因為這一不确定性,再加之制作材料的稀少,使得空間紐的價錢居高不下,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不論在哪個時代,寶貝總是會被人觊觎,在空間紐研發出來的時候,曾有人為此行兇犯案,造成一起波及範圍不小的事件。
事件中,甚至将一名柔弱的omega牽扯進來,并對其造成了傷害。這一情況徹底引起了人們的注意,為了避免此類事件的再次發生,從那以後,但凡制造出來的空間鈕,都有着一個智能鎖。只有獲得了其擁有者的首肯,其他人才能夠動用這一枚空間鈕。
君歌的提議,他們并非沒有想過,但兩人終歸不是普通人,他們無法做到無視律法強行進行檢查,于是這一想法便不了了之。如今當事人自己提起,就又是另一番情況了,古擎蒼沉默了半晌之後,才緩緩地點頭,同意了這個提議。
“這…”維金希勒臉色稍變,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見衆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的發聲吸引過來,她扯了扯嘴角,“這空間鈕裏有我很多的私人用品,如果你們要當場檢查的話…”
維金希勒沒有把話說完,可臉色展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