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野孩子比得上的?”這番話,一聽就是假的,不過維金希勒只輕輕挑眉,沒有挑破其薄弱的謊言。(未完待續。)
☆、150:狼狽為奸
畢竟維金希勒還是想着要與古鳳歌結盟的,就她對其的了解,突然出現一個姐姐,還搶走了家裏人的寵愛,不炸毛才怪呢,說不定早就暗搓搓的下手要處理掉對方。
想了想,她勾起嘴角,裝作遺憾的模樣,對其道:“好吧,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不找你了,我還以為你會是跟我站在同一戰線上,沒想到你這麽護着你姐姐。”說着,她還深深地嘆了口氣。
從被告知君歌是自己的姐姐後,古鳳歌一直處在狂躁階段,稍有不慎就會情緒失控,整個人陷入陰暗面。如今維金希勒一口一個“你姐姐”的,聽得她煩躁得不行,面上卻不動神色,不願意叫對方看輕了去。
這會見維金希勒這麽說,表情也不像是在作假,心思在腦海裏轉了一圈,最終在對方轉身走之前叫住了對方,“你究竟是什麽意思,有話就說,別磨磨唧唧的。”
語氣還是那般不友好,可維金希勒還是從其話語中聽出了些許軟化,背對着古鳳歌的臉上忽地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看吧,即便是古家的小姐,也不過是一個繡花枕頭,還不是被她幾句話就拿捏在手中?
收斂了笑容,她換上自認為友好的笑轉過身看向古鳳歌,“好吧,明人不說暗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知道你看君歌不順眼,剛好我也是,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除掉她…欸,別先急着拒絕,要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真的能夠容忍自己一點一點地被她給取代?”
維金希勒的話其實說的有些誇大了,可這偏生是古鳳歌心底深處最害怕的事情。也許維金希勒只是随口這麽一說,但古鳳歌知道對方說的這些在将來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有一點不得不承認,君歌是比她優秀,不論是精神力還是藥劑調配方面的天賦,而且那一雙眼睛還和父親長得很是相似。
這叫她難免會猜測,父親會不會因為這些而選擇了君歌,從而不再把自己放在心上。說到底,古鳳歌好歹是有着2s精神力天賦的人,哪怕還沒有突破,高于常人的精神力已經隐隐有些感覺,感覺到古擎蒼對她的父愛似乎沒有那麽純粹。
擡眼,古鳳歌盯着維金希勒看了好一會,才出聲問道:“我怎麽知道你說的這些是真是假,沒錯,我是不喜歡君歌,可是這并不代表就要與你合作。還有,即便我不承認,她也是被父親承認的人,你以為對她出手,逃得過我父親的眼?”話裏三分真三分假還有四分試探,并沒有因為對方的一番話就腦熱答應。
是真是假還是試探,對于維金希勒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古鳳歌說出了這些話。只要古鳳歌沒有立即拒絕自己抛出的合作邀請,就說明其內心是有這個想法的,那她也就自然有把握勸動對方加入自己的陣營。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只要你願意和我合作,你只需要在暗處就好,表面上的由我出馬,就算出事了也只有我一個人,你覺得如何?”
“你有這麽好心?”古鳳歌對維金希勒的話很是懷疑,她不傻,對方突然跑來找自己合作,這一舉動本身就有着很大的怪異,如今還這麽好心地讓自己躲在暗處行動,話裏話外都表示這自己不會出事,實在是不是對方平時的作風。
聞言,維金希勒笑笑,古鳳歌的反應在她的意料之中,若是對方沒有懷疑,那她倒是要考慮考慮究竟要不要和對方合作了。不論心裏怎麽想,她面上忽地露出一抹憤恨的神态,用着很怨恨的語氣對古鳳歌解釋着。
“今天學校的公告你有看到吧?丢失的那瓶藥劑就是君歌盜竊的,可是她竟然栽贓到我的身上,剛剛我就是和她一起在軍部接受調查。你的父親也在場,可是古元帥全程都在幫着她,根本就不分青紅皂白,認定是我偷的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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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維金希勒說完,古鳳歌就前面這些話就腦補出了許多場景。她一時聯想到自己第一次與君歌産生矛盾的時候,那時候她也如同維金希勒一般,雖然說自己是有點做的不對,可是母親和哥哥全都向着君歌,完全不聽自己的解釋,還一定要讓自己向君歌道歉,根本就不考慮自己的感受。
再加上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古鳳歌一點也沒有懷疑維金希勒話語的真假性,一時之間竟産生了一種同病相憐的錯覺。其實如果維金希勒話裏的主角換了別人,她還會懷疑一下,可君歌在她的心裏早就已經成了那種心機婊一類的存在,所以她當下就接受了對方的解釋。
“要合作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維金希勒的目光閃了閃,嘴角一勾,很是爽快地點頭,“好,你說是什麽條件,只要不過分,那我沒有問題。”
“放心,不會是什麽讓你為難的條件。我只要求,在這次對付君歌的過程中,計劃由我來定,你來配合我。”古鳳歌會這麽說,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想起來自己和佩興斯的交易,她正愁該怎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對方弄出帝國,眼下正是個好時機。
若是維金希勒可以為自己所用,便可以讓她來将君歌弄出帝國,再讓佩興斯把人給處理掉。一來只要維金希勒做了這件事,那就也算是跟佩興斯有了聯系,被拉上和聯邦合作的這條船,以後事情暴露,對方也不敢把自己怎麽樣。
二來,不可否認,即便古家要比帕爾默家族來的強大,可有些東西自己所能調動使用的還遠遠比不上維金希勒,這一點也是她一直看對方不順眼的原因之一。如果兩人合作,那麽有些事情對方做起來要比自己方便的多。
綜上考慮,古鳳歌便提出了這麽一個要求。而維金希勒因為沒想到對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沉默了半晌,才點頭同意了對方的要求。
不過,雖然她是點頭同意了,但真的會不會遵守約定,還要看事情的發展。古鳳歌給維金希勒的印象一直都是沒有腦子的存在,要說指望對方會有什麽好計劃,那是不可能的。可眼下時間緊迫,她也只能暫時答應,先将其拉入夥再說。(未完待續。)
☆、151:自負?
清雅幽靜的茶館裏,令人舒心的絲竹音從老式的播放器裏悠悠傳入每一個進入店門的顧客耳中。
或工作或看電子書或兀自發呆,每個人都下意識地維持着茶館的寧靜,不願破壞在這快速生活中少有的一方淨土。
在二樓最裏面的角落,淩戕爵臨窗而坐,他的對面空無一人,但桌子上一杯飄着淡淡熱氣尚未冷卻的茶水卻在告訴來人,這裏不久之前曾有人坐在這兒過。
林岩只目光一掃,便低下頭在淩戕爵耳邊彙報着:“查了,帕爾默小姐沒有參與的記錄,全程只有管家還有...李悅兩人。唯一指證帕爾默小姐的證據只有君歌小姐拿出來的那份視頻。”
帕爾默家族和淩家的關系,林岩是清楚的。他口中的帕爾默小姐指的就是維金希勒,只不過他對待這種家族結盟或者附屬關系的,一向只認準身份,與是誰無關,便直接按家族名號來稱呼,倒也方便。
“不知您是想要…”林岩本想問問淩戕爵是要按下這件事,幫帕爾默家族一把,還是當做不知道,任由古擎蒼出手。然而,還沒等他問出口,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只手,阻止了他的話語。
有些疑惑地擡起頭,只見淩戕爵目光落在窗外,随之看去,在外面樓下馬路的對面,兩道人影一前一後的走着。看兩人模樣,走在前面的人明顯不知道自己的身後還跟了人,毫無所知地前進着。
“奇怪,今天不是拉維奇的假期啊。”林岩低聲嘀咕了句,忽地眼前一暗,竟是淩戕爵站起身,邁開腿走了。來不及細想,他趕忙跟了上去,至于茶錢,因為是老顧客了,老板也不怕他們賴賬。
跟在淩戕爵的身後,林岩看其的方向,心下當即明白,這是要跟上君歌和維金希勒。明明不是拉維奇的假期日,結果這兩個人不僅出了校門,還呈現出一人尾随另一人的情況,疑點重重。
前幾日才将兩人帶到軍部進行審訊,丢失的藥劑至今還沒找到,事情還沒有解決。身為嫌疑人,維金希勒和君歌還真是心大,在這種節骨眼上還做出這麽令人懷疑的事情來。不由地将目光放到淩戕爵的背影之上,他心裏有些癢,十分想知道這兩個人中間,自家将軍究竟會是幫誰。
來到馬路的對面,剛剛在樓上看到的兩人已經沒有了蹤跡。淩戕爵皺了皺眉,随即松開,腳步一錯,便往附近的一個店面走去。走進店去後,無視掉裏頭的人,找到後門直接走了出去。林岩緊随其後,一點也沒有想對方這麽做的緣由。
踏出後門,入目的是一條狹窄的小道,一眼望去,似乎每隔幾十名,就有一個類似與他們出來的這個門,大約是這條街所有店面的後門。淩戕爵走的很快,一下子就走到了小道的盡頭。
看着眼前的場景,林岩的瞳孔縮了縮,在主星待了這麽久,他從來不知道這裏竟然還有另外一番內容。拐了個彎,他的眼前是另外一條小道,即便是這麽遠遠看着,也能夠看到一些轉角,明顯有着許多通道方向,複雜無比。
……
君歌停下腳步,左右看了看,找到牆壁上的印記,掉了個方向,往右邊的路口走了進去。她一邊走着,一邊在心裏默數着。
一步、兩步、三步…
“啪啪啪。”
一陣鼓掌聲在空蕩的小道裏響起,随着鼓掌聲的靠近,一個人從暗處走了出來,“果然夠準時。”
聞言,君歌瞥了他一眼,她今天會來到這裏,不過就是想看看維金希勒約自己過來究竟想做些什麽。點了點左腳尖,她有些不耐問道:“我人已經到,你家主子呢?”說着,她環視了一圈,在看到不少人或站或蹲地看着她時,忍不住在心裏輕哼了一聲,其中意味也只有她自個清楚。
“不知道該是說你心大,還是說你蠢,竟然真的敢一個人來赴約。”略帶嘲諷的聲音在君歌的身後響起,不用轉頭,她都能想象到對方那張臉上的神情。
想了想,她回過頭看向維金希勒,故作詫異地問,“你難道忘記了我最擅長使用的招數嗎?”眨了眨眼,擡起手腕,将光腦展露在對方面前,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聞言,維金希勒先是露出些許憤恨,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麽,揚起嘴角道:“你以為這種上不了臺面的小動作我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栽跟頭?別癡心妄想,這裏已經被提前裝了幹擾儀和屏蔽儀,別說光腦用不了,就連你也走不出去這裏。”
說完,維金希勒朝之前與君歌說話的那人擡了擡下巴,接着往後退了幾步,使得周圍的幾人呈包圍之勢,将君歌圍了起來。
“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識擡舉,自己要找罪受,如果你當初留在伽馬森林裏不回來,也就不會有今天這個地步。”語氣帶着點幸災樂禍,其實維金希勒根本就沒想到今天會這麽順利,還以為對方會謹慎地不願意赴約。結果竟然真的就像古鳳歌說的那樣,她的這位“姐姐”,人可是自負的很,只要去約,對方就一定會赴約。
維金希勒勾着嘴角,盯住君歌的臉,欲要在上面找到慌張恐懼的痕跡。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對方不僅沒有她想要看到的這些表情,反而露出一抹很是燦爛的笑容。心下頓覺不對,立即出聲,“把她抓住。”
這次埋伏在這裏的人,都是她特意從家族裏帶出來的。甚至為了保守起見,還多帶了幾個,為的就是能夠不出任何意外地将君歌抓住,保證萬無一失。
可是,人再多又如何,能力再厲害又如何,只要不是像是古擎蒼亦或是淩戕爵那樣的高手,尋常人又怎麽傷到她。君歌歪了歪腦袋,擡起右手虛空一抓,白皙的指尖似乎有隐隐的綠光閃現。
在幾人還沒有碰到君歌的時候,一種危機感從他們的脊背攀爬而上,當即一扭身,換了方向,不再沖向目标,而是用最大的速度去躲開從背後襲來的危險。但就像君歌想的那樣,只要對方還沒有達到古擎蒼和淩戕爵的那種程度,別說傷到她,躲開她的攻擊也不是那麽容易的。(未完待續。)
☆、152:廢人
一道道綠色的藤蔓從四周的牆角、牆壁上突然憑空出現,以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纏上幾人,死死地纏住他們,然後拖回到牆壁邊,将人直接捆綁固定在牆壁之上。
君歌擡起眼,擋在自己面前的人都已經被拉開,維金希勒就那麽直接地暴露在她的面前,一張臉上的得意笑容像是凝固了一般,又像是來不及轉換表情,總之與扭曲差不多了多少。
踏出腳步,一步一步地靠近對方,落在地上的腳步聲被她刻意踩響,驚醒了不在狀态的維金希勒。見對方似乎想要逃跑,她棄了逗弄對方的心思,眼角處蔓紋微微浮現,四根藤蔓從牆壁出伸了出來,一條條地纏繞住對方的手腳。
“說起來,我還真要謝謝你呢。”君歌在維金希勒面前站定,看着她被藤蔓限制住了自由,緩緩地收起了笑容,“本來,我就一直在想要不要直接解決掉你,這段時間真的是太墨跡了,就連我都有點煩躁了呢。”
“你什麽意思?”此時的維金希勒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她現在對君歌的感情不僅僅是憤恨還有被放大的恐懼。她一直不願意承認,某些時刻,她對君歌總有種說不上來來源的害怕,但因其出現的太過于突然,便被她刻意遺忘了。
如今,自己宛如一頭任人刀割的落網之獸,那點細微的害怕就被放大,叫她不得不承認自家心中的恐懼。她強裝鎮定地盯着君歌的眼睛,見對方沒有答話,便動了動嘴唇,“我勸你還是趕緊放了我,如果我出了什麽事,那你也是逃不掉的,我的家族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話可不是作假,今天會來到這裏見君歌,她的父親是知道的,如果自己一直沒有回去,那麽君歌是肯定逃不掉家族的追殺。維金希勒相信,只要自己說出了這些話,對方就一定不敢對她怎麽樣。
但,事情真的會如她所願?
聽了維金希勒的話,君歌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剛剛我說要謝謝你,是真的謝謝你為我創造了這麽一個好的地方,這麽一個好的機會來收拾你。你難道忘了嗎,是你自己說的,不僅光腦用不了,連我也走不了。前者我是相信的,至于後者,今天走不了的人可是要換人了。”說着,她伸出右手,緩慢地撫上對方纖細的脖頸。
“你的家族?帕爾默嗎?可是你似乎忘了,我現在的身份可沒有那麽簡單。”
君歌的手是溫熱的,可維金希勒卻感受到一陣陰寒,生命受到威脅,腦子轉動的速度意外地要比平日裏快得多。對方的話剛落下,她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是啊,她竟然忘記了對方現在可是古家家主親口承認的女兒,古家大小姐。
咬了咬牙,她十分憋屈地說道:“只要你放了我,不論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給你。多個朋友少個敵人,這你不虧,不是嗎。”天知道這句話維金希勒是用了多大的忍勁才說出來,現在她只覺得自己每時每刻都在被君歌羞辱着。
握着維金希勒脖頸的手稍稍收緊,君歌挑眉,有些詫異地問道:“你竟然以為現在還有和我談判的資格?我要的東西?嗯…既然這樣的話,把你的命給我怎麽樣?”她這麽說自然是在開玩笑,果不其然看到手下之人一瞬間變了臉,慘白一片,像極了前世自己偶然得到的一條白色狐貍披風的顏色。
忽地,君歌眸光一閃,空閑的左手快速地抵住維金希勒的額頭,“希望你不要做什麽傻事,否則我會做出什麽,就連我也不知道。”
額頭是最接近精神海的地方,被君歌這麽一抵住,維金希勒立馬收起了之前的念頭。她本打算趁其不備,用精神力暗示對方将自己放了。精神力暗示是一種omega獨有的技能,老師教導的時候,就強調這是十分重要的自保技能,但凡遇上了歹人,就可以用這一招對付對方。
一般來說,精神力等級越高,這一技能實施的越容易,如果對方的大腦處于放松狀态,便會使成功率更高一些。維金希勒想這麽做,也是在垂死掙紮,哪怕知曉對方的精神力等級比自己高,也要為自己掙得一絲存活的希望,畢竟君歌可是有了殺掉自己的欲念。
有時候她真心覺得這個世界不公平,憑什麽萊恩就能夠得到大家的愛戴和崇拜,就連米娅也偏心于他。明明自己出身貴族,有着大把的資源,結果卻連君歌這麽一個從偏遠星球出來的人都比不上,就連一向引以為傲的精神力也比不過人家。
維金希勒的這些想法君歌可不知道,她轉了轉眼珠子,然後眯起眼,“我竟然都忘了還有這麽一個用處,多謝你提醒我。”
“你想做什麽?!”維金希勒睜大眼,只來得及說出這麽一句話,就看到君歌漆黑的眼眸裏似有亮光閃過,心下暗喊了一聲“糟了”,便慢慢地失去了意識,等到她再有了意識的時候,君歌已經松開了放在她脖頸上的手,就連抵着自己額頭的手也已經挪開。
“你竟然對我使用精神力暗示!”
精神力暗示,是一種能夠讓中招的人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說話來做事,而當中招的人恢複意識之後,卻是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麽,說了什麽。最常用的地方就是拿來問話。不用多想,君歌肯定是讓她說了什麽,沒看到她手上腳上纏繞着的藤蔓一點都沒有松掉嗎?
說到藤蔓,維金希勒心中升起一陣狐疑,這看上去像是木系異能,可君歌不是一個omega嗎,要知道只有alpha才會有異能,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觸碰到了君歌的秘密,掩住眸中神色,深怕被對方發現,來個殺人滅口。
維金希勒臉上的變化都被君歌看在了眼裏,她想着自己剛剛從對方口裏聽到的一切,輕輕扯了扯嘴角,擡起手伸出一根手指頭抵在對方的額頭上,“果然,我還是不想就這麽放過你,反正他的要求裏有一點也是讓你做個廢人,以後就好好享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吧。”
調動元海裏的魔法元,龐大的魔法元猛地沖擊到對方的精神海裏,攪得裏面如同狂風刮過一般。垂眼看着對方倏地睜大的瞳孔,她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快要結尾了。(未完待續。)
☆、153:來報恩吧
精神海一旦遭到攻擊,其疼痛程度不亞于遭受一頭猛獸來回踩壓,讓人生不如死。只見維金希勒的面部表情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但很快她就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因為她最終無法承受昏了過去。
側了側眼眸,君歌的目光慢慢地從各個被“緊貼”在牆壁上的幾人身上掃過,在他們眼中看到疑似震驚的神色後,彎了彎眼,笑着對他們道:“今天的事情,希望你們能夠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好嗎?”
“好嗎”兩字剛剛落下,幾人的腦中就像是有人在說話,瞬間覺得迷迷糊糊的,只看得到這個行為詭異的少女嘴邊一張一合,耳裏卻嗡嗡作響,偏生腦子裏的聲音清晰無比,但仔細去辨別的時候,又怎麽也聽不清。
他們看似經歷許多,其實也不過就就是一瞬間的事情。聽到一個個都開口應答,君歌這才放下了心,雖然她也不知道這暗示的效果會維持多久,可估摸着沒有什麽特別厲害的人來為他們消除,在她離開主星之前都無需擔心。
眼角的蔓紋若隐若現,一條條的藤蔓就像出現時的那般突兀消失。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幾個維金希勒的手下從牆壁之上掉落下來,個個眼觀鼻鼻觀眼地宛如什麽也沒有看到。
“好了,現在我打個響指,然後你們就會深度昏迷過去,再醒來之後,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會被你們遺忘。”
拇指和中指輕輕相觸,一聲清脆的“啪”在幾人耳邊響起,随之響起的便是幾人摔躺在地上“砰砰砰”的聲音,在這條幽靜的小道裏格外的響亮。
确定沒有漏網之魚後,君歌雙手插在上衣的口袋裏,擡起腿,跨過擋在自己面前的躺倒在地上的維金希勒的身體,往來時的小道口走去。走了幾步,她忽地擡起眼,目光有幾分詫異也有幾分笑意。
她的身後橫七豎八地躺着好幾個人,周圍并沒有什麽特別明顯的打鬥痕跡。臉上挂着笑,就站在那兒笑吟吟地看着他們。林岩動了動嘴唇,最終什麽也沒有說,只閉着嘴站立在淩戕爵的身後,看其究竟準備怎麽做。
淩戕爵定定地看了君歌幾秒,邁開腳往她走過去,就在林岩以為他要對人家做些什麽的時候,他腳步一錯,直接越過對方,走到維金希勒的身邊蹲下,伸手在其脖頸上的動脈上探了探,然後站起身示意林岩來将人抱走。
在做完這麽一系列的事情後,他才看向君歌,沉默着等待對方的解釋。
面對淩戕爵的注視,君歌不甚在意地開口道:“喏,就跟你們看到的那樣,不用懷疑。”事實擺在眼前,如果解釋遮掩什麽,那就真的是太假了,就連她自己都不信的事情,更別說能夠騙過別人。
君歌大大方方地承認,卻沒有一點慌張之意。她既然直接坦白了,自然是有了後招,瞧見對方出現在眉間的褶皺,她故意問道:“怎麽?你想把我抓到軍部去,還是說…要對我出手,替她讨回個公道。”
一番話,叫淩戕爵眉間的皺痕更深了幾分。一旁的林岩倏地出聲,“将軍,帕爾默小姐現在急需治療,她的精神海正在經歷着猛烈的動蕩,怕是要…毀了。”說完,他臉上少有地露出些許急迫擔憂的情緒。
這倒不是真的擔心維金希勒本人,而是一種天性,對弱者的保護。
聞言,淩戕爵把目光從君歌的臉上移到林岩的身上,擡起手擺了擺。得到命令的林岩立即抱着維金希勒邁着大步離開,在與君歌錯過的時候,不由地看了其一眼,眼神很複雜,君歌只來得及捕捉到一點點,所以便沒有去剖析這個眼神的含義。
“她的精神海…”淩戕爵默了會,這才說出了到達此地的第一句話。話并沒有說明白,可君歌就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沉吟片刻,眉梢染滿了笑意,“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這一問話,就與其眉梢的笑意一樣,透着滿滿的玩味。
“好吧好吧,我給你說行了吧。”君歌看着淩戕爵一層不變的表情,頗有些無奈地攤手,“是我幹的,別問我原因,你只需要結果就行了。”
頓了頓聲,她像是知道淩戕爵有什麽反應似的,收斂了挂在臉上的笑容,“我想,淩将軍應該不是什麽忘恩負義的人,我們做個交易怎麽樣。”交易來交易去,人生不過就兩種情況,要麽交易,同等交換;要麽感情用事,用情分來說話。
“說。”
淡淡的一個字,明明語氣毫無波瀾,君歌卻從中聽出了點別的意味,不過她并沒有去深思,只當是對方的官方用語。
“算起來,我一共救了你兩次,都說人情是最難還的債。雖然不是很想利用你,但我希望你能幫我把這件事給壓下去。只要你幫了我這一次,咱兩之間的恩怨一幹二淨,互不相幹。”
漂亮的話,誰都會說。說是不想利用,殊不知從一開始,君歌就盤算着将這份人情用在這件事情上。最初她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最終會直接出手将維金希勒的精神海給毀了,這一做法意味着此人從此之後只能做一個沒有精神力的普通人。
其實要她說,直接将精神海給毀了,讓其變成一個癡傻無知的普通人,要比意識尚還清醒的狀态要更幸福一些,至少那樣的話,就不會懂得其中的痛苦。但偏生萊恩的要求,就是要讓其好好體驗一番他的經歷。
所以君歌在摧毀維金希勒精神海的時候,是有所控制的,保證了對方的生命還有神智不會出事。可饒是這樣,若是沒有淩戕爵的幫忙,光是古擎蒼出手,雖然能夠解決,但這會給她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如果可以,她一點都不想和古擎蒼有過多的牽扯。知曉淩戕爵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君歌一點也不擔心對方會拒絕自己的提議。果不其然,聽了她的話,淩戕爵先是看着她沉默了許久,然後才松開抿緊的嘴唇,“我可以答應你,作為交換,我需要知道你這麽做的原因,不論是真是假,給我一個解釋。”(未完待續。)
☆、154:熱鬧的主星
不論是真是假?
君歌目光一凝,将淩戕爵的一番話在腦中轉了又轉,一時琢磨不清對方究竟想做些什麽。于是,她閉緊嘴,眯起眼上下打量着對方。狹長的眼尾劃拉出一道淩冽的氣息,這是她在對某件事情難以把握的時候慣有的表現。
如果叫淩戕爵知曉了君歌此時此刻的想法,只怕會在心底發笑。他根本就沒有多想什麽,既然對方都說了,這算是報恩,就如其所言,人情債是最難還的。但這件事他還是能夠給其一個承諾,要個解釋,不過是想驗證自己心中的那點隐約的猜測。
到了此時,他已經有了隐隐的感覺,君歌所說的交易怕是蓄謀已久,早就有了這種心思。雖然有了猜測,可他還是希望能夠從對方口中得到一個準确的答案。比起自己主動報恩,被人這麽算計着報恩,總歸是有些不爽。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林岩的心思,只不過他沒有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而已。就視頻那件事情,他一早就想好了,一個是家族的附屬家族的小姐,一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孰輕孰重一看就知道。前者沒了就沒了,自有其他家族想要成為淩家的附屬,後者可就這麽一個。
所以一開始他就準備幫對方一把,替她處理掉維金希勒,結果還沒行動,對方就抛了個難度更大的問題給了他,雖然這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麽困難,就是過程麻煩了點。僅僅一瞬間,各種心緒就在他的腦中閃過。
兩人沉默相對,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君歌睜開了眯起的眼,悠悠地出聲道:“解釋啊…”是咀嚼,是感嘆,總之語氣十分複雜。
聞聲,淩戕爵不着痕跡地收回奔走的心神,眼眸動了動,在君歌的臉上掃視了一番。
“其實,也不是不能給你解釋。不過,想要解釋,要等這件事情解決完,我才能夠告訴你。”想了許久,君歌只能想出這麽一個法子,傭兵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傭兵任務是不能對不相關人員透露的。
一方面避免了傭兵暴露身份,另一方面也算是保護了雇主的隐私和安全。畢竟,有很多時候,雇主的身份是能夠從任務裏看出來的,若是因為傭兵的不小心透露,而導致雇主遭到仇殺,這可是在傭兵界犯了大忌的。
而君歌和淩戕爵終究是有着“戰友”的這一經歷,到底還是不願意欺騙對方。說到底,她不過就是個沉迷藥劑的藥劑師,出來接取傭兵任務也是為了能夠賺錢買到自己想要的材料,而不是什麽三觀不正的騙子。
說完這話,君歌就又沉默了下來,等待着淩戕爵的回複。好像過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只是眨眼間,她的耳邊響起了對方的聲音。
“好。”
……
最近一段時間,主星相繼發生了兩件大事,确切的說,是三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史上最年輕的高階藥劑師,米娅,成功研制出來一種新的藥劑配方以及一種新的調劑藥劑的手法。藥劑配方是能夠提升一個人固有天賦值,這給許多出生便測出天賦低下的人帶了希望,變相地讓他們的人生有了另外一番風采。
手法則是能大幅度增加藥劑調配過程藥液的利用效率,而且在過程中,精神力的使用度也降低了許多,這意味着有更多的人有可能學習關于藥劑調配的知識,成為一名藥劑師。
第二件事是主星的四小家族裏,帕爾默家族的大小姐維金希勒?帕爾默,竟然被人襲擊,摧毀了精神海,雖然擺脫了生命危險,但她的精神海卻是徹底的被毀了,再沒有恢複的可能。
對此,網友們衆說紛纭,大家從中嗅出了絲絲的陰謀氣息。其中有網友指出,維金希勒的這一情況與她的師兄,昔日的天才萊恩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