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

其相似,只不過後者是在精神力突破的時候出了意外,才導致了精神海的破碎。

第三件事,消息一開始是被人封鎖的,可架不住時間太長,最終實在隐藏不了,這才被人捅到了星網上。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米娅的第三位徒弟,天賦驚人,有着3s精神力的君歌,竟然憑空消失了。

軍部的人找了許久,也只是找到了一點點的線索,對方是被人給擄走的。但是被誰在什麽時候什麽地點,都沒有查到,甚至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君歌是生是死。總之這一事情的發生,在主星引起的波瀾不比前面兩件事情來得小。

三件事情加在一起,讓帝國的人民都不由地唏噓,也不知道是該同情米娅還是嫉妒她。她唯有的三個弟子裏,兩個變成了普通人,一個失蹤,實在是慘啊。一時之間,帝國隐隐有種說法,那就是絕對不能夠成為米娅的徒弟,哪怕她再優秀,否則前面三個的結局就是其他人的下場。

而在主星,不管是古擎蒼還是淩戕爵,都在暗自派人手尋找君歌,卻始終沒有結果。對此,古擎蒼破天荒地表露出震怒的神色,态度十分強硬地命令手下的人一定要找到君歌,無論生死。他的算盤打得很好,如果人死了,那麽就将其的心髒移植給古鳳歌,這樣他依舊還有一個拿的出手的omega。

但人要是活着,那自然是更好的,光憑淩家那小子暗地裏的舉動,就足以見得其對君歌的重視。不論君歌是生是死,只要找回來,他都不虧。

被摧毀了精神海的維金希勒絲毫不知道外界發生的這一切,她在醒來之後,整個人就變得瘋癫。用醫師的話來說,她這是逃避的表現,神智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如果想要治好,套用古地球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心病必須得心藥來醫,別人沒有任何辦法。

“大小姐…..”負責看守維金希勒的小丫頭怯懦地站在角落裏,十分恐懼地看着瘋癫狀态的維金希勒一步一步地靠近自己,一雙眼睛透着兇狠,讓她害怕極了。

“呵呵,君歌,你不是很能耐嗎?”維金希勒看着小丫頭,她此時的狀态已經神志不清了,将其看作了君歌,緩慢地靠近小丫頭,伸出雙手狠狠地掐住對方的脖頸,“哈哈哈,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未完待續。)

☆、155:姐妹相見

主星發生的一切,對于君歌來說,已經不是她要關心的東西了。

她此時正盤腿坐在地上,饒有興趣地看着眼前被藤蔓捆綁的幾個人。想了想,她啓唇道:“你怎麽都不好奇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回答她的是古鳳歌一陣的“唔唔”聲,漲紅了臉,瞪大眼睛。見此,君歌裝似剛剛發現一樣,眨了眨眼,無辜地擡起手撤掉了纏繞在對方嘴上的藤蔓,讓其能夠正常說話。

“混蛋,你竟然敢這麽對我。”嘴巴一獲得自由,古鳳歌就忍不住嗆聲,甚至恨不得上前去咬下君歌一層皮。不過,如果她知道維金希勒已經被對方給毀成了個廢人,就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麽沒有眼色地這麽嚣張。

好在君歌現在的心情極好,亦或者說是根本就沒有把其放在心上。直到現在,她都還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居然如此之好。當時通過暗示,從維金希勒嘴裏知道了她本打算将人抓住後,就将人送到主星一個人流量相對不大的轉站臺。

在那裏,有古鳳歌的人盯梢着,一旦發現了維金希勒的人,就立馬動用停留在轉站臺的私人飛行器,将君歌送走。大概是為了不留下證據,古鳳歌和維金希勒兩人竟然沒有任何聯系,尋常人不都應該相互聯系後,才進行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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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在知道這件事後,她就動了念頭,通過古鳳歌的手離開主星,這要遠比于她自己找辦法離開要快得多。至少對方既然準備這麽做,其他的方方面面想必都是已經打理妥當,不用擔心會發生什麽意外。

于是,君歌便獨自一人來到了維金希勒所說的轉站臺。大約是看她一個人晃蕩,古鳳歌的人觀察了好一會兒才出現抓她,而她也如願進入了對方的飛行器中。

若只是這樣,那倒是沒什麽,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古鳳歌聽聞抓到了她,竟然自己跑來,一定要親眼見證一下。結果,她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将對方也一起給綁了,帶着出了主星。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麽會這麽莫名地敵視我。如果說要敵視,也應該是我敵視你吧?”君歌道出自己心裏一直以來的困惑,敵視一個人,總歸是有緣由的。就像是維金希勒,那也是自己先尋的麻煩,所以對方敵視她,那是必然的事情。

可這古鳳歌,從始至終的所言所行皆在散發着“我看不慣你,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氣息,破天荒地引起了君歌少有的好奇心。

聞得君歌的問話,古鳳歌先是一愣,随即像是被踩到了什麽痛楚,冷笑了兩聲,“為什麽?我倒是想問問你,為什麽要來搶我的東西?名氣,身份,家人,朋友….你還害得我和聯邦的人有了聯系,徹底毀了我的人生…”

說着說着,她開始掙紮起來,不再安安靜靜地待着,試圖掙開捆綁在其身上的藤蔓。話裏話外竟是将自己經歷的大大小小的不順都歸結在了君歌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去認真思考為什麽自己會落得這麽一個下場。

且不說她所說的朋友家人這種明顯不能與物質化的東西同一而論的東西,名氣什麽的,君歌壓根就沒在意這些東西,要搶東西的話,不應該搶點錢財來的更靠譜?

抿了抿嘴,君歌用一種看着白癡的眼神看着對方,想了想,出聲道:“你的人生與我又何關系,真要說的話,如果沒有我,你可能連人生都沒有。”頓了頓,她又接着說,“你似乎很在意古擎蒼對我的态度,維金希勒和你是同夥吧。”

“古擎蒼”三個字,從君歌的嘴裏輕輕松松地吐出來,仿佛只是随口一提的語氣,叫古鳳歌不由地愣住。在她的記憶裏,父親一直都是被人崇敬懼怕的,從來沒有從別人口中聽到父親的全名。哪怕是帝國的總統,稱呼父親都是以古元帥來尊稱,可到了對方嘴裏,卻似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人物。

她猛然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驚,回想起幾次見到的父親與君歌的相處模式,兩人之間的關系似乎的确不同于尋常父女。就連上次的家宴,雖然她當時一門的心思都在于信任的家人背叛了她至少,但也注意到了那隐藏在平靜之下的隐隐風波。

注意力被君歌前半句吸引了的古鳳歌,沒能注意到其後面的半句話,所以她一時半會沒有發現自己會被人綁在這兒,甚至連飛行器都不知道在星際中的哪個位置也不知道的原因,全是因為她與維金希勒的計劃被君歌了解的一清二楚。

而對方之所以會在這裏,也純粹是其自動送上門,将計就計,目的就是乘坐這艘飛行器離開主星。

君歌伸出手拍了拍古鳳歌的臉頰,将其喚回神來,“我這裏有個東西想給你看看,離開主星這麽久,你恐怕還不知道帝國都發生了什麽事情。看在你與我有血緣關系的份上,我就好心告訴你一下。”

說着,她點開光腦,将最熱門的幾條新聞給投放在古鳳歌的面前,上面明晃晃地報道着關于“帕爾默家族大小姐被人襲擊”一事,也不知道追蹤報道這件事的人是用了什麽法子,竟然還有一張維金希勒的配圖。

兩個詞,瘋瘋癫癫,慘不忍睹。

前幾日還與其見過面的古鳳歌瞳孔縮了縮,嘴唇微微翕動,将心裏的那個可笑念頭給壓了下去。她有意避開自己的猜測,偏生君歌給她放這個卻不是為了見她這種表現。

“你覺得她開心嗎?”

開心?開心個鬼玩意!古鳳歌眼眸動了動,在心裏無聲地吐槽着君歌的問題。剛剛她才想到從自己來到轉站臺,以及到被捆綁挾持在飛行器裏,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到維金希勒的人。要知道,她與對方是約好其抓到君歌送到轉站臺,再由她将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出帝國。

可不論是自己手下的通知,還是自己親眼所見,都只有君歌一個人。再看此時對方故意放給自己看的東西,被她故意忽視的猜測像是不滿她的态度,再次湧上她的腦海,穩穩占據着不消失。(未完待續。)

☆、156:心髒

要是以前,她根本不會相信君歌會有能力将維金希勒的精神海摧毀。

但現在,古鳳歌自己都已經被人捆綁在這兒,一時之間,她對君歌有了些許恐懼,這實在是太瘋狂了,難以置信。

倏地,她整個人都僵硬住,一雙美目微微轉了轉,視線落在君歌突然放置在自己額頭的手指,不敢有絲毫的舉動,“你…你想幹嘛,你要是敢對我做些什麽,父親是不會放過你的。”

與維金希勒同樣的說法,君歌有些無聊地撇嘴,手指用力地戳了戳對方的額頭,然後慢慢地将手指滑落至對方的胸膛之上,感受着皮膚下面有規律的心跳。

彎了彎眉眼,本就充滿了妩媚氣息的五官像是突然發了光,叫人移不開眼。

“你放心,我不會毀了你的精神海,畢竟你可是我的妹妹,自然是與維金希勒不同的。”君歌擡眼看着古鳳歌,一絲不差地将其的神色變化收入眼中,待看夠了,這才繼續說道,“只不過,我的東西寄放在你那兒太久了,是時候取回來了。”

一番話,每個字古鳳歌都懂,可連起來她就糊塗了。她扯了扯嘴角,有些讨好的看向君歌,“姐姐,你也說了,咱倆可是有血緣關系的。以前發生的一切都是誤會,是我鑽了牛角尖,朋友們都羨慕我不僅有個哥哥疼愛,還有個姐姐寵着我呢。”

“唔,姐姐,你把我綁的太緊了,阿鳳的手腕好疼,能不能松開。”

…….

君歌就那麽聽着古鳳歌巴拉巴拉地說着,直到對方的言語越來越肉麻越來越惡心,她才忍無可忍地止住了對方的話。她站起身,走到飛行器的操作屏前,見飛行器的位置已經距離她定下的坐标不遠後,又轉身走到古鳳歌的面前坐下。

這一路上一直沒有對其動手,不過是想看看對方會有哪些表現。如今快到達目的地了,她自然是沒有那個興致來做這些事情。擡起右手撫了撫眼角那顏色淺淺的蔓紋,眼眸中的光芒沉了下來。

“你的父母有沒有告訴過你,你胸膛之下的這顆心髒是怎麽來的。”

古鳳歌從來沒有去想過心髒的事情,她的記憶裏,從來沒有“移植心髒”的這一抹記憶,甚至對自己有個姐姐也沒有印象。正是因為這樣,她才一直不接受郁曼文的解釋,始終認為君歌是一個假冒僞劣産品,不肯承認其身份。

這下聽君歌這麽一問,第一反應就是對方又是在給她下套子,于是她閉緊嘴巴,不做任何回應。見到她這個樣子,君歌也沒在意,态度十分友好地給她解釋着,“這顆心髒,可是從我的身體裏掏出來的,是我親眼看着他們慢慢地拿出來然後放進你的身體裏。我的好妹妹,借了別人的東西,都是要還的。”

“你別胡說八道,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你。”此時此刻,古鳳歌徹底的慌了,在她的眼前,一柄尖銳的手術刀擺在那兒,燈光照在它的刀身之上,透着一股子的凜冽。

從被君歌的藤蔓攻擊,到被迫留在飛行器裏跟着她一同去往未知之處,她其實都沒有任何的擔心。她的光腦裏,有着最先進的定位器,當家族發現她不見之後,就會立即開啓它,追蹤過來。

而在她的眼裏,君歌是根本不敢對她做些什麽的,父親最忌諱的就是家族內鬥。要是被他發現,不論是誰,都不會有好下場。哪怕是看到了維金希勒的下場,她也頂多是有了些許懼怕,但總體來說,并沒有多大的慌亂。

可,當君歌拿出手術刀的時候,古鳳歌突然意識到對方其實根本就不是她所認為的那樣,對方是真的幹的出來行兇殺人的事情來。

泛着凜冽氣息的手術刀緩緩地下移,停滞在其的胸膛上。即便隔着衣物,古鳳歌都能夠清楚地感受到手術刀的寒冷,“你冷靜點,別沖動,我…我…”說着說着,她竟然直接被君歌的舉動給吓哭了出來,一張小臉霎時布滿了淚痕。

眯了眯眼,君歌皺起眉,空閑的那只手的手掌中,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粒小小的丸子,輕輕一捏,肉眼難以看見的煙霧從破裂的丸子中散發至空氣中。緊接着,不論是古鳳歌還是其他人,都感到一陣恍惚,腦袋暈暈沉沉的,最終失去了意識。

一個個接二連三地躺倒在地,君歌将手中的手術刀往地上一扔,手掌一翻,一個比手掌要大上那麽一點的魔法球出現在上面。她将手掌移開,魔法球違背常理地懸浮在半空中,隐隐約約間還能在其裏面看到一個小巧的木屋。

右手在空中虛空一抓,一根镌刻着複雜紋路的魔法杖被其抓在了手中。将魔法杖對準魔法球,嘴裏冗長晦澀的咒語快速精致地流露而出,随着咒語完成度的增加,魔法杖閃現出刺眼的光芒,慢慢地充斥着整個操作艙。

待到光芒消失,原本懸浮在半空的魔法球像是沒有了支撐,“啪”地掉落在地面之上,砸出一個不大不小的深坑。而在君歌的眼前,則出現了一具枯骨,端莊地坐在其專屬的那張高椅之上。

也許是被召喚出來的時機太過于巧合,枯骨拎着酒壇的手堪堪停留在嘴邊,一雙空空蕩蕩的眼睛看着君歌,如果他有眼睛的話,那就是盯着。随即枯骨極快地反應過來,一陣光芒籠罩,枯骨恢複成了溫溫熱熱的正常人。

“你怎麽把我給弄出來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你自己解決不了的大事?我就說嘛,這個世界一點也不好,還是好好研究下傳送陣,回到魔法大陸去才是最好的…”話匣子開了口,就停不下來,噼裏啪啦地說個不停。

等到他說得口渴了,擡眼一看,只見君歌面無表情地看着他,那目光叫他心裏毛毛的。

“說夠了?喏,你不是一直想讓我把心髒拿回來麽,看你腳邊,心髒就在那兒。你的任務,就是把心髒挖出來。”明明該是十分血腥的事情,從君歌嘴裏說出來,平靜地如同在說吃飯吃什麽。(未完待續。)

☆、157:全看造化

聞言,老者“啧啧”了兩聲,仿佛施舍一般,慢悠悠地從他那張高椅站起來,低頭看了一眼躺倒在地的古鳳歌。

“你也真夠狠心的,這我要是真挖了,那這丫頭可就活不了了。”話自然是玩笑話,既然君歌為了這麽一件小事就将他召喚出來,怕是根本就沒想要這條命,或者說不想手上沾染上人命。

對此,他不做評論。自從他和君歌變相捆綁後,所見到的人命不知多少,前世今生或多或少都有,有直接栽在君歌手裏的也有變相被其弄死的,無外乎都是一些自己撞上槍口,不知死活地惹上君歌。

腳邊躺着的這名少女,若是仔細端詳,從其的五官痕跡上還是能夠看到一些與君歌相似的地方。認命地搖了搖頭,他蹲下身,嘴裏念叨着,“得,能不能活全看她的造化了。”

之所以要取回心髒,也是臨時升起的想法。君歌前世掌握了一個十分逆天的改造法,能夠将自己的一切元素化,通俗一點就是在短時間內,她的細胞骨肉發血都能消散與重組,倘若敵人擊傷其要害部位,她就能夠在一瞬間元素化,從而達到使敵人攻擊無效的效果。

雖然這樣看上去就像是有了一具不死之身,但還是有着致命點,那就是心髒,全身上下,唯有心髒是無法改造,也只有心髒能夠在脫離了人身還存在生命力。這也就是為何古鳳歌無法承受君歌的心髒,自身細胞被不斷破壞與吞噬。

所以說,魔法是一種很奇特的存在,也是一種破壞世間法則的存在。在魔法大陸還好一些,有着自然産生的超級魔法陣保護維持了大陸的特有法則,使得生存在大陸的魔法師能随心所欲地使用各種魔法。

可在這個世界,沒有了保護,明顯就有了傷害,君歌之所以會開始情緒容易波動,恐怕就是被這個世界法則所排斥的結果。如果他沒有猜錯,那名隐藏在暗處的魔法師,大概做出這麽一系列的動靜,就是為了與法則抗衡。

當然了,這也僅僅是他的猜測而已,至于真相究竟如何,還要更多的線索。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将君歌的心髒取回來,如今不比以往,古鳳歌的身體已經快要不能承受住這顆心髒,就怕事有變化,不小心心髒丢失了該怎麽辦。

原本君歌還沒能想到這一點,在轉站臺上看到對方的時候才想起來。起初的打算是将心髒寄放在對方這裏,這樣哪怕自己以後受了重傷,敵人也奈何不了她,只要心髒不出事,她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現在古鳳歌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拿回來也好。而至于對方的性命,就像老者說的那樣,能不能活全看造化,畢竟她現在也沒有別的什麽心髒可以給對方用的。

陰郁又夾雜着點溫和,這是獨屬于老者的魔法氣息。

感受到空間裏的波動,君歌微微側眸,在看到對方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一顆泛着幽光的石頭時,眸光顫了顫,卻沒有制止對方的動作。繼而收回關注,将目光落在飛行器的操作光屏上,聽着操作艙裏不斷響起的冰冷的機械聲音,擡起手切了手動模式,親自駕駛飛行器至自己記憶中的航線。

“行了。”老者往古鳳歌身上甩了個治療魔法,其胸口的窟窿瞬間消失,紳士地替其攏了攏衣服,掩上暴露的春光。忽地,整個操作艙一暗,大約過了半分鐘,他的眼前重新恢複光明,不甚在意地站起身走到君歌身側。

随意地透過屏幕往外一看,不知道是開心還是不爽地道:“啧,又回來這裏了。”說着,他朝自己的高椅招了招手,高椅像是有生命一般,直接閃現到其身邊,然後就見老者跟半身不遂似的又坐在了高椅上不願意用腳。

在飛行器的外面,是一顆幾乎被黃色填充滿的星球,越靠近它,便越發感受到空間的不穩定,飛行器晃晃悠悠地駛進人造大氣層,降落到了一個滿是黃沙的地方。直到飛行器一半身子陷入黃沙中,這才算是徹底安全降落。

飛行器的艙門緩慢地開啓,向下延伸出一道鐵制的樓梯,直達地面。君歌站在艙門處居高臨下地看着下面翻滾的黃沙,伸手拉起鬥篷自帶的兜帽,将整張臉掩藏在其下面。裹了裹鬥篷,她擡起腳走下了樓梯,黃沙随風而來打在鬥篷之上,發出細碎的“噼裏啪啦”聲。

這裏是比勒星,換個稱呼就是人們口中神秘的傭兵界。走了好遠好遠,君歌轉頭看了一眼已經變成一個黑點的飛行器,古鳳歌他們都被她扔在了飛行器裏面,如果沒有人救他們,飛行器會在明天天亮之前徹底沉沒在沙底。

想到老者拿出來的那顆石頭,君歌收回視線繼續自己的路程。那顆石頭有一個很簡單的名字,生命石。顧名思義,這是一顆充滿了生命力的石頭,沒人知道它的材質和構造,唯一叫人知道的功能也是經過了漫長的研究才發現的。

就剛剛那一顆,放置在古鳳歌的身體裏,大約能為其維持兩天的生命力,兩天之後就會消散,說是看造化,其實都明白對方幾乎沒有存活的機會。她知道,這是老者不多的善心在作怪,但也僅僅這個程度而已。生命石是老者的東西,所以她沒有資格去幹涉對方的用處,也不想去幹涉。

在魔法大陸裏,生命石算得上是傳送,當初老者拿出來的時候,就連她也忍不住咋舌。對方一共有兩顆,一顆在她這裏,一顆給了古鳳歌。說是兩顆,其實也不過是一顆整石頭和一顆小到不能再小的碎渣而已。

待在君歌身體裏充當心髒用的生命石全靠着她用魔法元滋養,否則也早早就消散了。她自己的心髒在古鳳歌的身體裏都能破壞吞噬掉對方的細胞,那麽對方的心髒自然無法被自己的身體所接受,早早就被破壞吞噬了一幹二淨了。

所以,哪怕古擎蒼真的逮住君歌想要将心髒換回古鳳歌的身體裏,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未完待續。)

☆、158:海沙

君歌頂着一路的風沙,來到最近的城市,裏面所有的房子都是用比勒星特有的土塊建築而成,能夠很好地抵擋風沙的侵蝕。

海沙是比勒星衆多城市裏的排不上名號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城市,別奇怪它的名字,比勒星上的城市都是這個風格,必定是帶個海字。

傳說,比勒星在很久很久以前,所有的居民都是生活在海裏,但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一天,覆蓋地面的海洋消失了,慢慢地被層層的黃沙取代。

對此傳說,君歌也只是聽說了而已,至于究竟是如何,誰在乎呢?在比勒星,每個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只要不牽扯到自己的利益問題,哪怕有人在其面前虐殺他人,都不會施舍一丢丢的目光。

因此,她根本就不擔心古鳳歌會被某個好心人給救走,放虎歸山。也許古家有能力追探到比勒星,光是星球附近那無處不在的危險地帶就夠他們吃上一壺,沒有路線的人是無法安全進入比勒星的。

從懷中掏出一張印刻着比勒星标識的硬卡,交給城市入口的看守者查看了一番,君歌就被放行了。檢查過程看似簡單,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卻有着許許多多的檢測儀,嚴密地監控着每一位進入海沙的人。

比勒星的每座城市都是這種流程,也不說是檢驗身份,重點是檢測那張硬卡是真是假,至于持卡人是不是硬卡的真正主人,還是那句話,誰在乎呢。硬卡是沒有信息記錄的,只是一個身份象征而已,也算是比勒星的通行證。

城市內與君歌同樣打扮的人不少,她繞過幾條街,走進一條暗巷,來到最裏頭的一家酒吧。伸手推開門,和外面冷情的情形完全不同,裏面人聲鼎沸,有肌肉虬紮單手拎着巨大酒壇喝酒的,有書生模樣美女環繞滿嘴葷話的,有獨身一人坐在暗處做着自己事的…..

君歌掩藏在兜帽之下的臉龐,緩緩地勾起,露出隐約的放松。邁開腳步,目标明确地走到吧臺前,身手靈活地坐在吧椅上,擡手掀下兜帽,熟練地點了杯絨尼酒。

美豔的容貌引得一群人蠢蠢欲動,調酒師将絨尼酒放到君歌的面前,笑道:“小姐這是第一來吧,想您這樣的美貌,還是藏起來的好,這裏啊——可都是兇惡的狼。”

聞言,君歌順着他的目光環視了一圈四周,随即屈起手指敲了敲擺放在面前的玻璃酒杯,“難道你不知道,有時候敢頂着這樣的臉出來走動,自然是…”是什麽?她沒有道明,卻叫周圍聽清話語的人稍稍收了心思。

調酒師也聽出了其中意味,有些意外地看了君歌一眼,淺笑着準備走開為其他客人服務,卻不想被人用一張卡止住了動作,而其他人在看到此卡後,紛紛熄了心中那些龌蹉心思,原先在做什麽便接着做什麽。

“小姐,您有什麽吩咐。”

“交任務,還有…替我聯系黑魚。”君歌手中的這張卡,上面只镌刻着一個黑紫色的鱗片,是傭兵界固有的任務卡。每個傭兵在接取任務的時候,都必須有此卡,但不是每張卡都是這樣的。

就像是任務等級,傭兵也有等級劃分,君歌的這張卡代表着她在傭兵界的等級,黑紫色的鱗片屬于二等傭兵,而一等傭兵則是黑色的鱗片,總共有五個等級。評定等級是看任務的完成完美度、難度、還有傭兵自身的能力。

君歌口中所說的黑魚不是人名,而是一個組織,調酒師聽到她這麽說,下意識地就認為君歌是黑魚的人。黑魚在比勒星是一個出名的組織,是許許多多傭兵想要進入的熱門組織,要聯系這個組織卻只能通過交取任務的負責人來聯系。

交完任務,除去自己這一趟花費掉的錢財,剩下的星際幣也夠自己放肆揮霍一段時間了。給黑魚留了幾句暗語後,她将絨尼酒一口喝完,蓋上兜帽下了吧椅,轉身往門口離去。途中,聽到身後調酒師的呼喊,側了側腦袋,擡起右手做出一個往後抛的動作。

調酒師看着玻璃酒杯裏“叮叮當當”作響的星際幣在其中轉了幾圈才安安靜靜地停在杯底,不由地笑了笑。平日裏大家“星際幣”“星際幣”地稱呼,其實更多的還是網上轉錢什麽的,這還是他頭一回看到現實真正存在的星際幣。

剛剛對方的這一手,很好地鎮壓住了酒吧裏一些沒有放棄心思的人,要他說。就跟對方自己說的那樣,敢就這麽出現在這麽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可不會是什麽簡單任務,也許別人不知道,他聽到對方與黑魚說的那幾句暗語,複雜的很,不是尋常成員會的東西。

酒吧一天進進出出許多人,君歌的到來和離去只是稍稍引起了小小的騷動,根本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她。

……

“我就該知道,這麽一個小城市的人不會有什麽智商。”

君歌踩着人的腳微微用力,叫被她踩住的人露出痛苦的神情,“嗷嗷,姑奶奶,別踩了,疼疼疼…我錯了,知道錯了,求您放過我…”

垂眸打量了一會腳下之人,她轉了轉眼珠子,開口道:“把你的姓名年齡什麽的都給我交代清楚,讓我滿意了就放你走,否則的話,哼哼。”不用君歌說明,她腳下的人頓時明白了她所想要表達的意思,害怕地吞了吞口水,這才按照她的要求将自己的資料給她說得一清二楚。

人是海沙的本地人,名字叫海利,年齡已經有了一百多歲了,用星際時代的五百歲高齡來換算,處在青年和中年人之間,不算太年輕也不算太老。

海利表示自己只是一時被色迷了心竅,并不是故意來找君歌麻煩的。他本來就離吧臺比較遠,所以沒有看到君歌拿出的任務卡,只看到了她那張惹禍的臉,因此才跟着人出來,結果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對方給撂倒了。

“成吧,勉強過關。”

“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海利指了指橫在自己脖子上的腳,深怕對方一個用力就将自己踩斷了氣,連帶着說話也小心翼翼的多了。(未完待續。)

☆、159:借住

君歌挑眉,略一思索,但道:“相逢即是有緣,正好我初來乍到,作為主人,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招待一下遠道而來的客人?”說着,她低頭對海利笑了笑,腳卻沒有移動分毫。

笑容美則美,可海利此時卻覺得這就是帶毒的刺,噎在自己的喉嚨裏,不上不下的,随時有着穿喉的危險。

客人?啊呸,這算是哪門子的客人,就是一尊佛,得供着啊。

心裏這般想着,他臉上卻露出極其狗腿的表情,“當然當然,這是應該的,應該的…”谄媚的聲音叫君歌下意識地搓了搓胳膊,将上面隐隐有跡象的雞皮疙瘩給搓掉。

将踩在對方喉嚨處的腳挪開,就見對方宛如鯉魚翻身,瞬間就站了起來,甚至還擺出裝帥的姿勢。

“你的住處在哪裏,我累了。”

突然鑽入耳的問話,讓海利的動作一僵,機械地扭頭,有點不可置信地看向君歌,看對方這意思,似乎還要住到自己家去。如果可以,他真想走上去“啪啪”給對方兩個大耳瓜子,然而現實是…

“我住的那疙瘩又小又亂,您姑奶奶肯定不會喜歡的。”低眉順眼的樣子,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小弟,言語恭敬極了。

聞言,君歌輕輕皺起眉,其實她也不太願意住到海利的家裏去。可在比勒星的每一個城市,最不能住的就是當地的旅館,十個旅館九個黑店,還有一個是老窩。要是住進前面九個那還算好的,頂多人財兩空,可要是最後一個,呵呵,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總之,除非自認為有着絕對的實力,一般人是不會去住旅館的,就算有實力,也不願意在睡覺休息的時候不得安寧。

想了想,她看着海利,十分認真地說道:“我不介意的。”語氣太過認真,海利嘴角微微抽搐,他有種想要吐血的沖動。

接下來,無論海利扯出什麽理由,都無法改變君歌的念頭,最後被忍無可忍地低吼了句“閉嘴”,這才接受了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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