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43)
得瞧不起他。
“你!”海利臉色變了又變,最終破罐子破摔地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宋瑞之間的貓膩,你以為為什麽在尼恩的嚴防死守之下,對方還能來找你,不過是我從中做了手腳。”
“我不是來和你商量的,今天我是來通知你的,如果你和宋瑞不帶着我一起離開,那就誰也別想走。”
君歌微微眯了眯眼,透着一絲危險的味道,“那你就試試吧,讓我猜猜,現在尼恩已經容不下你了,不是嗎?你覺得,他還會聽你的嗎?”
不得不說,君歌的這句話,準确無誤地戳進了海利的擔憂之處。說起這個尼恩,海利着實恨得咬牙,竟然怕自己的存在會讓君歌想起以前的事情,鬼知道一個根本沒有失憶的人會想起什麽。(未完待續。)
☆、202:頭疼
就在海利以為君歌會說些什麽時,卻不想對方只是一笑,看得他很是糊塗,琢磨不透這笑中的含義。
兩人的談話不歡而散,為了防止尼恩起疑心,海利心不甘情不願地将人給放了回去,否則他抓住君歌,還會怕宋瑞不乖乖聽他的話,帶他一起離開聯邦。
對此,君歌倒是沒有察覺到海利的這一番想法,她此時走在路上,心裏不住地嘀咕着:難怪她一直想不通為什麽尼恩突然就将站崗的人給換了,原來其中還有海利的手腳,真是個不安生的家夥。
轉了轉眼珠子,她笑得狡黠,原本她還想着遵守承諾,等到她和海利離開聯邦,而她也把自己的問題解決,就把在比勒星拿到的東西如約給對方。
只不過現在看來,這些東西只能全部落入她的口袋,填充自己的小金庫了。
慢悠悠地走了一段路,君歌便看到了正悠閑地與旁人攀談的兩位負責看守她的人,眯了眯眼,頓時計上心來。
“咦?我還以為你們出了什麽事。”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正聊得開心的兩人驚了下,視線一轉,便直直地撞上了君歌的視線,等到他們慢吞吞地反應過來君歌說了什麽,對方已經越過他們走遠了。
兩人相視一眼,立即追了上去,其中一人想了想,故作不悅地說道:“小姐,請您下次不要到處亂走,尤其不要像今天這樣,我們一轉眼就找不到您了,這是很危險的事情。”
說出的話,竟是倒打一耙,把他們沒能跟着保護君歌的原因給扣在了對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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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對不起,我以為軍人都是很厲害的,沒想到你們會跟不上我的腳步,是我給你們惹麻煩了。”君歌低垂着眼,聲音裏透着幾分自責,咋一看一聽,還真像是一個單純天真的姑娘,随便被人忽悠了兩句就相信了。
但如果仔細注意她說的話,卻能發現這一句話可不如她表現出來的那般傻白甜。
跟在君歌身後的兩人不傻,甚至還相當的機靈,他們之所以會被海利安插到了這個任務上,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看中了他倆思維靈活。
其實,君歌的這番話真追究起來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你們不是軍人嘛,怎麽連個普通人都跟不住”,暗裏諷刺兩人呢。
“嗯,今天給你們添了麻煩,我會向尼恩好好誇你們的,給你們漲工資。”不等兩人反應,君歌擡眼,彎着好看的眉眼,神情真誠,好像真的是在想為兩人去向尼恩邀功一樣。
“不不不,不用了,真要說起來,還是我們失職了,不用讓長官知道這些小事情。”
聽到君歌這麽說,兩人就有些慌了,哪裏真的敢讓她去和尼恩提,按照尼恩那謹小細微的性格,怕是一下子就猜到了其中的貓膩,他們的下場不會好過的。
一時之間,各種念頭在兩人腦中閃過,甚至動了要威逼君歌的心思,結果沒等他們實行什麽行動,原本還笑嘻嘻的姑娘不知何時,陰沉着張臉冷眼瞧着他們,眼神銳利得很。
但這僅在眨眼的一瞬間便消失殆盡了,好像這不過就是他們的錯覺而已,緊接着,他們就看到對方移開了視線,朝前方笑道:“尼恩,你的工作都做完了嗎?”
“尼恩”兩字猛地在兩人腦中炸開,取代了之前盤旋在腦海中的壞念頭,故作冷靜地轉身,目光毫無阻擋地撞進那個渾身散發着駭人氣息的男人。
當然了,這種氣息除了兩人,旁人是感受不到的,因為尼恩牢牢地鎖定住了兩人,将氣息控制得很好,絲毫不會影響到其他人。
尼恩會在百忙之中跑過來,其中還有兩人的傑作。自從上次他沒能在房子了找到君歌,便添加了一條新的命令,只要君歌出去玩了,站崗看守的人必須第一時間将信息傳送給他,得到君歌的行蹤。
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問道:“不能讓我知道什麽?嗯?”與其臉上若隐若現的笑容不同,那雙眼睛,仿佛被人融進了冰雪,冰冷又鋒利,看樣子是必須知道點什麽才滿意。
“诶?沒什麽。”不嫌事大的君歌在一旁彎着嘴角,搶在兩人之前回答了尼恩的問題,這麽一來反而更像是欲蓋彌彰了。
沒法,在剛才便一直開口說話的人便只能幹巴巴地順着君歌的話,回答道:“沒什麽,就是剛剛遭遇了一件比較丢臉的事,怕您誤會我們能力不足。”
說着,他悄悄向另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得到示意,立即不住地點頭以示贊同。
君歌在心裏輕“啧”了聲,這兩人的表現竟是一點兒也不像是軍人,若是沒了身上的那一身軍裝,簡直就是兩個活脫脫的混混。
也難為海利能夠從軍人堆裏找出這麽兩個人來,不過...看來海利還得去另外找小弟了。
她擡起手捂住腦袋,猛地蹲下,将頭抵在膝蓋上,渾身輕輕顫抖着,一道驚呼聲從遠及近地傳入她的耳中。
緊接着,君歌便察覺到有人蹲在自己的身邊,一條手臂強勁有力地摟住她,然後将她摟近懷裏,強忍着推開對方的沖動,她擡起頭可憐兮兮地看着尼恩,“我頭疼。”
“乖,忍一忍,我這就讓薩默。”随着話音的落下,尼恩稍稍使力,就将君歌扶起,想要将人抱進屋子,結果卻受到了君歌的拒絕。
尼恩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很快就忽視掉心中的疑惑和詫異,動作迅速地把君歌帶進屋子,輕柔地扶她側躺在沙發上。
随即看向負責跟随保護君歌的兩人,冷聲道:“我倒是要知道,你們今天遇到了什麽丢臉的事了,誰要是敢對我有所隐瞞,我的手段,你們是知道的。”
君歌的身體情況,尼恩要比她自己還要清楚,像這種突然頭疼的情況,是不可能無故出現的,就算出現,也只有兩種情況,一是遇到了讓她感到不适的alpha信息素,二是有人刺激她,記憶在試圖蘇醒。
對于第一種情況,尼恩想都沒想,他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的信息素會對其造成什麽不适,幾乎是在一瞬間就鎖定了第二種情況。(未完待續。)
☆、203:同夥
事實上,君歌壓根就什麽事情都沒有,雖然事情的發展基本與她計劃中的一樣,但她卻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尼恩察覺出了什麽,這才如此配合她。
不過,她心裏即便出現了不少疑惑,該演的還是要繼續演的。
于是,衆人便看見躺在沙發上的人忽然身體蜷曲,眉頭緊皺,一雙好看的眼睛也緊緊地閉着,臉上微微流露出的痛苦表情,無一不在告訴大家,她現在很難受很痛苦。
尼恩自然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最終收回落在君歌身上的視線,擡步往門外走去,“你們兩個跟我出來,好好給我說清楚。”聲音中透着一股陰冷,卻又像是在顧忌什麽,刻意壓低了幾度。
直到聽到關門聲,君歌才睜開眼,漆黑的眼眸中劃過一絲計謀得逞的自得,很快便消失在濃郁的黑暗之中。此時她的臉上哪有什麽痛苦,一臉的悠閑與幾分鐘之前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還好,前世的演技還沒有丢掉。”君歌輕聲嘀咕着,随即百般無聊地盯着茶幾出神,也不知道尼恩會怎麽處理那兩人,還有海利。
薩默來得不慢,但也不快,等到她到的時候,君歌正依靠着抱枕,手拿着個水靈靈的果子啃着,完全不像尼恩在通訊中描述的那樣。
“額,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薩默用目光上下打量着君歌,想到尼恩還在房子外面在處理着什麽事務,她看向君歌的目光不由得多了點異樣。
不過,這點異樣太過隐蔽,如今身體各項基能都下降了一定程度的君歌,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嘴裏嚼着果肉,說話的聲音也就變得含含糊糊:“好很多了,也就那會疼得厲害,感覺就要死了一樣。”
“呸呸呸,瞎說什麽呢,你福大命大着呢。”
就薩默的想法,君歌會頭疼八成是受到尼恩的信息素的影響,但她不能和對方這麽說啊,否則他們之前遮掩的東西可就暴露,所以她便也默認是對方受到了刺激,記憶在恢複。
“你的頭疼,還真沒辦法處理。”她故作為難地嘆了口氣,然後在君歌的注視下緩緩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出去見到了什麽人,應該是記憶在蘇醒,你頭疼的時候有什麽感覺嗎?”
聞言,君歌放下已經抵達嘴邊的果子,眨巴眨巴眼睛,順着薩默的想法,皺着眉想了想,才狀似猶豫地道:“嗯...好像眼前有什麽零星的畫面在不停地閃過,但是都很模糊,等我想要去仔細看清的時候,頭就特別疼。”
“唔,如果問見到什麽人的話,是不是因為見到我那個保镖才會這樣的?”
保镖?薩默第一反應是想到了正站在門口的那兩個人,随即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那個自稱是君歌保镖的男人,兩人是在同一個地方被發現的,而君歌也失憶了,那個男人的話是真是假也無處可查。
不過,若是真的是那人的話,會刺激到君歌也是很有可能的。薩默默默在心中盤算了一番,但在開口與君歌說的時候,卻并沒有把自己的一番想法說出來,而又是另外一番說法了。
“別多想,你最近需要多休息,還有我托尼恩帶來的補品你喝了嗎,那可是好東西。”說這話,薩默也是存了點心思的,她現在替尼恩辦事,在來之前,對方就暗示過她趁機問問,以前他們還不會覺得君歌會察覺出什麽。
可最近,對方老是被刺激到,指不定想起了什麽,若是恰巧想起了關于omega的事情,那就不妙了。全星際,誰不知道,每個omega從小就會被灌輸各種omega注意事宜,像成年這種頭等大事,更是不可能落下。
所以,今天尼恩讓她過來,一方面是确定一下對方是否真的是記憶在恢複,另一方面便是确定那些藥劑有沒有進對方的肚子裏。
然而,薩默萬萬想不到,君歌的情況很是複雜,沒有失憶,卻不知曉關于omega成年的所有信息,偏生又是個藥劑師,他們摻雜在各種飲品中的藥劑一早就引起了她的懷疑。
但,懷疑也僅僅是懷疑尼恩,這會她提起來,俨然在告訴對方,自己也參與了這件事情。
“那些啊,我當然喝了,不過感覺并沒有什麽用,反而覺得更難受了。”君歌彎了彎好看的眉眼,挂在嘴邊的笑容透着點點寒意,但被她掩飾得很好,以至于薩默并沒有察覺出有何不對。
笑了笑,薩默探手輕輕拍了下君歌頭,說話的語氣帶着慣用的寵溺:“你以為那是仙丹靈藥嗎,一吃就痊愈?病是要好好養的,你別多想,靜心養病,知道了嗎?”
君歌乖巧地點頭,然後便用“累了”的理由打發掉了薩默,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客廳裏,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最終尼恩是怎麽處理的人,君歌并不知道,但在看到站崗的人再次換回淩戕爵和那個少年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裝病的效果達到了。
距離離開的時間一天天的逼近,也不知道因為心情變好的緣故,還是真的如同薩默說的那樣,身體上的疼痛感不過是身體在受了重傷後存留的記憶效應,所以才會讓她産生錯覺感受到難受。
總之,她現在的狀況很不錯,沒有再感受到那種不适。
倘若有個熟知omega成年征兆的人在這裏,怕是能一眼看出來君歌如今的情況,突然變得正常,不過是身體在告訴主人即将迎來成年期,左右就差幾天的事了。
然而,并沒有這樣的一個人,出于上次薩默意外暴露出她是尼恩的同夥後,君歌便提防起她來,有什麽狀況都沒有再告訴她,每次對方問起,也是挑着似曾相識的情況給她說着,倒也沒有引起什麽懷疑。
所以,在雙方都有意隐瞞下,誰也不知道君歌現在是個什麽狀況,其本人也毫無所知地等到了離開的這天。在不久的将來,等到某些事成了定局後,君歌回想起在聯邦的這段時間,恨不得穿越回來狠狠地敲打自己一番,不過此刻她還不知曉接下來自己會經歷些什麽,正耐心地等待着淩戕爵來接自己離開。(未完待續。)
☆、204:穿上
是夜。
警鳴響起,劃破了整個小鎮的黑幕。
在黑幕之下酣睡的建築驚恐地睜開眼,幾乎就在一瞬間,小鎮霎時燈火通明。
街道上,似有人跑出門來查探情況,緊接着便是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還有此起彼伏的呼喊聲,混雜在一起,擾得君歌從睡夢中醒來。
她坐在床上,靜靜地看着漆黑的房間,等到腦子清醒了些,這才拉開被子,從被窩裏出來。
沒有穿襪子的腳與地板相接觸的那一瞬,感應燈“唰”的一下亮了,随即整棟房子的燈逐一亮起,驅除了黑暗。
君歌皺着眉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映入眼裏的就是街道上毫無秩序逃亡着的居民。擡起眼,目光落到遠方,從她這個位置,恰好能夠看到天邊紅一下白一下地變化着。
看了會兒,她将窗簾再次拉上,慢條斯理地走出房間,往樓下走去。
她準備去倒杯水喝,腦袋昏昏沉沉的,君歌懷疑自己生病了。
然而,當她剛剛拿出杯子,門外激烈的敲門聲突兀地響起,伴随着的還有不停歇的門鈴聲。
若是往常,君歌只需要使得小魔法,就能夠查探到門外的情況,而現在,不僅沒了能力,就連身體素質也弱得一塌糊塗的她,無奈之下只得走到門邊,打開顯示屏。
小小的一塊顯示屏上,清晰地展現出門外的場景,一位穿着厚重軍外套,臉凍的通紅的軍人一臉急迫地敲着眼前的門。
因為對君歌的安全很在意,尼恩給她準備的這棟房子,安全系數是小鎮裏除軍區外最高的,所以即便門外之人想要直接破門而入,一時半會也是不可能的。
想了想,她伸出手準備開門,門外的人她認識,是尼恩專門派來保護外加監控她的人,前幾天淩戕爵在門外支開的那個士兵就是此人。
但,伸出的手還沒觸及開關,便被主人給停住了,然後又慢吞吞地收了回去,而敲門聲和門鈴聲也一下子消失得一幹二淨。
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君歌淡然地轉身進廚房給自己倒了杯開水,熱乎乎的,落入胃中,她只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
一口一口,慢慢飲啄着,差不多半杯入胃後,門鈴再次響起。
只不過這一次,聽上去卻是穩重了不少,三下一停,帶着一種莫名的強迫感。
這一回,君歌沒有絲毫猶豫,捧着杯子便開了門,下一秒她就被人往裏推後了幾步,門快速地關上。這一切發生地太快,導致她都來不及感受門外湧進的寒冷,那寒冷就被來人給擋在了門外。
“準備一下,我們該走了。”
淩戕爵簡潔明了地開口,結果在目光觸及君歌的穿着時,眉頭下意識地皺起,随即擡手揉了揉眉間,“去把衣服換好,還有襪子和鞋子。”
君歌敢保證,對方在說襪子和鞋子的時候,咬字相較于其他,要重上不少。動了動腳趾,她不甚在意地道:“有暖氣。”但在說完,她還是很配合地上樓去換衣服。
走了幾步,她頓住,轉身。在淩戕爵不解的眼神下,将手中還剩下半杯開水的杯子交于對方手中,然後才上樓。
其實君歌的睡衣是很保守的那種,甚至還有些少女風,萌萌噠。只不過看上去卻是很單薄,淩戕爵會皺眉,是覺得她這般穿着在房子裏到處走動,分分鐘就會受寒感冒。
要知道,柔弱的omega,哪怕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小感冒,都有可能帶着那一條鮮活的生命。
等到君歌換好衣服,拿着行李下來的時候,淩戕爵正在櫃子裏找吃的,即便被房子的主人抓住了現行,依舊一臉的淡定,咬着面包用目光來檢查對方的穿着。
“過來。”
言簡意赅,君歌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麽,腳步一錯,便來到了淩戕爵的面前站定,兩人之間隔了大約君歌的3個腳步,視線剛好處于水平對視的距離。
只見淩戕爵拿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不由分說地繞在君歌纖細的脖子上,由于是男款,而且原先主人還是個身材高大的alpha,圍巾将君歌差不多整張臉都擋住了,向下垂挂着的部分堪堪到達她的大腿。
接着,一頂帽子從天而降,壓住了她的頭,尺寸的不符,使得帽子不斷地往下滑落,遮住她的視線,難受極了。
“太大了。”君歌說着,擡手想要将帽子拿下,結果卻被一直大手給按住了,低沉磁性的聲音從腦袋上方傳來,“戴着。”
猶豫了下,君歌沒有拒絕,手指的目标轉向帽檐,将其往上擡了擡,好讓自己的視線不受阻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自己的體溫在不斷地上升,難不成真的感冒發燒了?
一腦子的疑惑,使得她沒能注意到淩戕爵的眼色,于是對方不得不開口詢問,“這行李箱。”
“嗯?哦。”君歌回神,看了看淩戕爵,随着他的視線看向放在自己腳邊的行李箱,随即解釋着,“我沒有空間鈕,沒地方放。”
聞言,淩戕爵在君歌的臉上掃了一眼,只不過被圍巾和帽子掩藏住的臉只能看到一雙眼睛,他點了點頭,沒有詢問原因,而是探手拎起行李箱,動作自然地放進了自己的空間鈕。
“走吧。”說着,他便擡了步子,走在前頭,率先出了門。
跟着他身後的君歌擡眼看着他的背影,幾不可見地勾了勾嘴角,然而突然撲面而來的寒氣,讓她往圍巾裏縮了縮腦袋,身上的感覺是又冷又熱。
同樣感受到寒氣的淩戕爵倒是神色自然,第一時間轉過了身,手上速度極快地脫掉了自己的厚重外套,披在眼前之人的身上,“手,穿上。”
最終,君歌沒有穿上外套,因為袖子實在是太長了,不利于她的行動,只披在身上,亦步亦趨地跟緊淩戕爵的步伐。到了後來,就是被其護在懷裏,從慌亂奔亡的人流中抵達他們的目的地。
指尖上殘留着厚重外套上不屬于自己的氣息,君歌抿了抿唇,無意識地蕩出點點笑意,外套上的溫度仿佛透過指尖傳達到身體的細胞中,暖洋洋的,讓人貪戀的很。
所幸整張臉都被包裹地嚴實,叫對方看不出什麽,否則君歌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覺得窘迫。(未完待續。)
☆、205:撤離
他們抵達的目的地,是淩戕爵自潛入以來,找好的撤離點。
遠遠,君歌就看見一架黑黢黢的飛行器靜靜地停在地面上,宛如一個正在酣眠的巨獸。
突然,身旁走着的人頓住了腳步,使得半窩在他懷裏的君歌也不得不停了下來,用手挪了挪帽檐,眯起眼打量起前方。
然而,哪怕她現在已經修煉了精神力,能力還不是夠看的,所以一片漆黑中,她根本看不出有什麽不對勁。
但出于對淩戕爵能力的信任,她不動神色地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把只有她巴掌大小的激光槍,這還是尼恩特意給她拿來防身的。
只不過現在倒是成了她僅有的一個武器,這種沒有丢失了魔法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兩人原地站了會兒,一個人從黑暗裏慢慢靠近他們,隐隐約約中,君歌能看到對方的身體輪廓,但卻不能夠分辨出是誰。
“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應該不會建議捎我一程吧?”
聲音有些耳熟,君歌擰着眉在腦中搜索,可向來靈活的思維,在身體高溫下,變得格外地遲鈍,抿緊嘴,她放棄了去探究對方的身份,左右身邊還有個高手站着。
“呵。”
一聲輕笑,在黑暗中顯得特別清晰,尤其是其中不言而喻的漠然。
顯然,淩戕爵這樣一個态度,并沒有引起對方的情緒波動,反而把握十足地出聲道:“當然了,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也沒有關系,反正大家一起留在這裏咯。”
不清不淡的一句話,讓君歌忍不住皺眉,她微微側頭,擡眼欲要看清淩戕爵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想法,然而只能勉強看清一個臉龐輪廓,以及一雙毫無波瀾的眼睛,于黑暗中,就像是一盞燈。
君歌想,她一定是病了,今天總覺得對方格外地迷人,一舉一動之間都異常地吸引她。
腦子越發沉重,思維都仿佛慢了幾個世紀,等到君歌慢吞吞地回過神時,原本半抱着自己的人不知為何已經沖到黑暗中和那位不速之客打了起來。
倏地,她扭頭看向他們來時的方向,燈火通明,似乎有什麽東西在靠近。還沒等她想明白,原本還在打鬥的人就又回到了她的身邊,好似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走。”
低沉的聲音,簡潔明了的話,帶着對方特有的凜冽氣息。
思維還沒反應過來,身體便被人橫空抱起,耳邊是對方胸膛之下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極有規律,餘光掃過正動作艱難地從地上爬起的人。
海利...原來是他。
倏地,君歌的瞳孔猛然縮了縮,刺眼的光亮使得她不得不閉上眼,緊接着一聲巨響從他們的身後響起,震得她耳膜一陣生疼。
那是一顆導彈,就差一點點,她和淩戕爵就會在彌漫的火光中泯滅。
“他死了。”
喃喃細語,輕得就連君歌自己都不知道是否有沒有說出這麽一句話,她往淩戕爵的懷裏鑽了鑽,試圖将刺鼻的火藥味抵擋在此人的懷抱之外。
一聲接着一聲的轟炸聲不停歇地從懷抱外面傳進她的耳裏,仿佛與她遙不可及,叫人分外的安心。
然而,與君歌的感受不同,淩戕爵此時整個人的神經出于緊繃狀态,身體機能也發揮到了極致。很明顯,他們暴露了痕跡,而對方似乎也不願意讓他們兩人活下來。
危險迫在眉睫,咬了咬牙,容不得淩戕爵多想,精神力與“阿瑞斯”相連接,緊接着,一個通身漆黑,幾乎有兩個淩戕爵高的機甲憑空出現在寬闊的空地上,亮眼的火光将其的真容暴露在來追堵的衆人眼中。
“是阿瑞斯!”一道驚呼聲從衆人之間響起,緊接着就像是觸及到了什麽開關,原先還奮力追擊的人群瞬間停住了腳步,目光複雜地盯着這架高大的機甲。
眼神中忌憚最多,其次便是驚奇,剩下的便是各種打量,猜忌,恐懼......
一群人交頭接耳,站在遠處對着機甲,對着淩戕爵指指點點,卻沒有人敢繼續之前的行動,因為“阿瑞斯”于聯邦人來說,是最為強大的敵人,聯邦死在其手下的人不知有幾何。
“怕什麽?現在就他一個人,難不成咱們這麽多人,還幹不過一個落單的敵人?”也不知是誰喊了這麽一句話,頓時叫大家反應過來,個個斂了神色,望向淩戕爵的眼神變了幾許。
然而,敵我相戰,瞬息之間的變化足以引動全局的變動,就在他們止步不前的期間,淩戕爵已經抱着君歌進入了“阿瑞斯”的內部,并且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副駕駛座上,做好安全防護,最後還不放心地對君歌說道:“事出突然,如果你感覺到難受,一定要提出來,我們出去。”
ga太過脆弱,淩戕爵擔心君歌會承受不住機甲高度運行帶來的壓力,所以在操作時頗有幾分束縛。就跟他說的那樣,事出突然,否則他也不會帶着君歌進入機甲。
君歌睜着眼盯着淩戕爵在操作臺上快速跳躍着的手指,一開始她還能看清,到了後來,她只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錯開了目光,不知何時外面出現了一架同等高大的藍色機甲,正死命地糾纏着他們。
眨了眨眼,她試圖看清外面機甲的模樣,但越發沉重的腦袋讓她的意識漸漸離去。
隐約間,君歌似乎聽到一陣轟炸聲,與之前在淩戕爵懷裏聽到的不一樣,而是那種仿佛能把人靈魂震出身體的巨響,緊接着,便沒了意識。
當君歌醒來的時候,她正躺在一個高級治療艙裏,不過穿着白大褂的醫師卻通過艙內的交流面板告訴她,這是一個高級隔離艙。
“我得了傳染病?”君歌在面板上寫道,外面的醫師回複地特別快。
“不不不,你怎麽會這麽想?”
如果不是靠寫的話,君歌覺得自己或許能夠聽到外面那人驚呼的語氣,因為對方的表情就是這麽告訴她的。
醫師擁有一頭與火焰一樣的頭發,看上去張揚又熱情,但面容卻偏生長了一張乖巧秀氣的臉,是和君歌完全相反的一個人。
在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君歌就下了這麽一個結論。(未完待續。)
☆、206:成年期
“寶貝,你現在可是要成年了。”
君歌盯着面板上的話,茫然地眨眼,下意識地動了動手指,結果一陣燥熱從心底深處湧上來,來勢洶洶,仿佛要将她吞沒一般。
那一雙在無意識中變得水光潋滟的眼眸猛然睜大,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整個人也僵在那兒不敢再動一下,深怕再出現什麽自己無法預料的事情。
“噢,寶貝,忘記告訴你了,給你打的抑制劑就在剛剛失效了85%。所以...現在你可千萬別動了。”妮可彎着嘴角,手指在面板上輕輕敲着,見君歌已經聽話地停住了動作後,才慢悠悠地給對方解釋了下她目前的處境。
當然了,到了說正事的時候,妮可一改先前略帶戲耍的心态,認真負責地完成自己的任務,“首先恭喜你,終于要成年了,其次,作為一個即将成年的omega,你竟然一點兒準備意識都沒有,這不僅是對你自己的不負責,也是對其他人的不負責。”
成年?君歌心裏覺得對方說的話有些可笑,且不說她前世已經活了上千年,現在的這具身體,雖然沒怎麽注意,但打死不會超過三十歲,距離這個世界規定的五十歲成年還早得很。
心裏這樣想着,看着外面的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向其傳遞着“你在開什麽玩笑”的不信任之感,成功接收并理解君歌意思的妮可先是覺得詫異,緊接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在心裏悱恻着:自家将軍帶回的究竟是從哪兒疙瘩裏出來的omega,竟然連自己要成年了都不知道。
早些君歌在帝國鬧得沸沸揚揚的那陣子,妮可恰好被淩戕爵派到了某個通訊不流暢的偏遠星球上,等到她回來的時候,君歌早就離開帝國了,甚至和她有關的所有信息和事件都已經在時間的潮流中消散得一幹二淨了。
以至于妮可一直沒有發現君歌的身份,還以為是淩戕爵從聯邦帶回來的某個omega,加之她對聯邦一向不喜,連帶着對君歌的态度也就沒那麽友好了,明明對方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卻依舊慢吞吞地無所作為。
“怎麽樣了?”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妮可整個人一僵,随即扭頭揚着略顯狗腿讨好的笑容對淩戕爵道:“挺好的,将軍不用擔心。”
淩戕爵聞言,緩了緩臉色,輕聲“嗯”了聲,然後将目光投向那白色的隔離艙看了一眼,抿緊嘴,微微斂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跟着淩戕爵一起來的,還有林岩,他瞧着自家将軍的模樣,嘴角抽搐了下,便把妮可拉到一邊,仔細地詢問起細狀。
“現在狀況還不錯,一時半會不會有事,不過最好還是找個alpha來标記一下。”
妮可漫不經心地說着,說話的語氣叫林岩不由地皺起眉,“你這是什麽态度,能不能有點緊迫感?”
“不過就是個聯邦人,我...”妮可不滿地嘀咕了下,結果被林岩低聲叱喝了聲,“誰告訴你那是個聯邦人,那可是咱們...要是出了事,看将軍怎麽收拾你。”
似乎是在顧忌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