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

,林岩中途頓了頓聲,才繼續開口,偏生就是這莫名的停頓,使得妮可的心一跳,像是感知到了,張口欲問,卻被房間裏突然響起的刺耳警報聲給打了岔。

“怎麽回事?!”

随着林岩的話音落下,那方淩戕爵一個大步跨到隔離艙旁邊,垂眸凝視着裏面的人,随即轉頭盯住妮可,緊皺的眉讓房間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凜冽起來。

“我看看,我看看。”妮可在淩戕爵銳利的目光下,硬着頭皮快速走進隔離艙,當她的目光觸及裏面的情況後,頓時斂了神色,嚴肅地在隔離艙艙外的幾個按鈕操作鍵上按了幾下,“現在,去找一個單身的alpha過來,她已經步入成年期了。”

“不能用抑制劑嗎?”林岩也看到了隔離艙裏頭的君歌,看了看淩戕爵的神情後,開口向妮可問道,希望能夠用抑制劑來幫助君歌度過成年期,畢竟沒有一個omega會願意被一個陌生的alpha标記。

更何況裏面的這個omega可不是一般的omega,且不說對方那3s精神力的稀有度以及其本人的性格,光是自家将軍對其的态度就不許與他們随便找一個alpha來和對方标記。

其中的彎彎道道,妮可是一點兒也不知道,但在聽到林岩的問話後,神色嚴肅地搖了搖頭,“如果是尋常的omega,用抑制劑是可以的。但是,她先前用了不少藥劑,而且不知道為何她的細胞不會自我修複,倘若用了抑制劑,結果只有一個。”

結果會是怎樣,妮可沒有言明,卻不妨礙在場的另外兩人想到,細胞不會自我修複,代表着只要對方受了一點點的傷,就有可能無法恢複。

按理來說,抑制劑是不會對人體造成什麽傷害,可架不住君歌現在的情況特殊,他們賭不起結果。

林岩和妮可同時看向淩戕爵,如今能做決定的就只有将軍了。

躺在隔離艙內的君歌一點兒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正為了她的生命安全苦惱着,她這會兒的情況很是糟糕,聽不見任何聲音,眼前也是一片模糊,身上的力氣都化成了棉花,感覺就像是浮萍一般。

稀少薄弱的精神力很自然地從腦袋裏逃逸出來,先是像破繭的蝴蝶興奮異常地飛舞在她的周身,然後變得越來越多,慢慢地充斥了不大的隔離艙,身體裏的omega信息素也被觸動了什麽開關一樣歡快地往外湧,如若不是有隔離艙隔離着,這些濃郁的信息素怕是要跟脫了缰的野馬一樣,奔到外面。

兩鬓的發絲被汗水牢牢地粘貼在臉頰上,黑羽般的睫毛微微顫動着,因眼睛緊閉,在臉上投影出兩片扇形的陰影,顯得脆弱又倔強。

身上的病服早已被汗水浸濕,服服帖帖地粘在身上,将姣好的身形展露在人眼前,血液像煮沸了的水一樣歡騰,連呼吸都變得滾燙,不真實地浮在她的鼻間。(未完待續。)

☆、207:靈魂契約

君歌能察覺到自己的理智正在慢慢剝離,身體也變得不像自己,隐約間似乎有聽到什麽聲音在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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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口咬破自己的嘴唇,憑着這點刺痛感堪堪拉回了點點理智,緩緩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妮可的那張帶着急迫的臉,還有...淩戕爵微微皺眉的臉。

轉了轉眼珠子,君歌發現剛剛聽到的聲音是從隔離艙內部的通訊器裏傳來的,而那個聲音還在不斷地響起,結合透明的艙蓋外面妮可不聽動着的嘴唇,她猜測這個聲音就是對方的。

“你堅持住,現在有件事情需要你的首肯。”

牙齒在嘴唇傷口處狠狠地磨了下,君歌拉回自己的理智,用鼻音輕輕地“嗯”了聲,有汗水流進眼中,微微的刺痛感讓她索性閉上了眼,靜靜地聽着妮可的話。

外頭的人将君歌的一舉一動都看得一清二楚,妮可用餘光掃了淩戕爵一眼,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清晰快速地給君歌解釋了一番她現在的情況以及需要找個alpha進行結合的必要性。

“我們是這樣想的。”妮可頓了頓聲,目光再次掃了站在自己身邊的淩戕爵一眼,随即繼續說道:“與其和一個陌生的alpha相結合,還不如和熟悉的人,你覺得呢。”

待妮可将話說完,過了将近五分鐘,隔離艙裏的人都沒有任何反應,讓人不由懷疑對方究竟有沒有聽進去。

“将軍,她可能已經失去了理智...”話說到一半,妮可便頓住了聲音,因為她看到君歌再度睜開了眼睛,如同星辰一般美麗的眼眸裏聚焦有些飄散,但還是看得出還存在理智的。

有些沙啞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出來,房間裏的三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和你們的淩将軍...結合?”

最後的兩個字,是在君歌的嘴裏停留了許久才吐露出來的,雖然不明顯,但聽到的人都能聽出其中似乎有那麽點恥于出口的意味。

眼眸動了動,君歌的視線在淩戕爵的臉上停留了許久,久到對方忍不住拿過妮可手中的通訊器,“如果你不願意,你可以指明願意的人選,我...們會替你找來的。”語氣中夾雜着細微的不甘、醋意以及無奈妥協。

僅剩的理智告訴君歌,眼前的這個人是她目前最好的選擇,可心中依舊很是排斥,如今這種身不由己,被莫名其妙的本能所控制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她現在早已想起來了成年期是怎麽一回事,心中不停地暗罵着這該死的成年期,一股悲哀感由心底油然而起,一滴淚水從眼角處滑出,與滿臉的汗水混雜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仿佛認命一般地緩緩閉上眼,君歌動了動嘴唇,細弱卻又清晰無比的話從唇齒之間流露而出,“不用了,就你吧。”說完這句話,她便又陷入了高溫發|情狀态,迷糊之間感知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信息素包裹住自己,以及不知是誰驚呼了聲“天哪,好濃郁迷人的信息素”,緊接着腦中便只剩下一片空白。

......

偌大的房間裏,以黑色為主的格調,幹淨整潔卻又顯得有些冷冰冰,唯一帶點暖意的竟然是擺放在床邊的巨大治療艙,裏面的人毫無生氣地躺着,眉頭緊皺,似乎陷入了什麽可怕的噩夢之中。

忽地,那張任誰看了都會被其驚豔到的臉上,幾天沒有動靜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樣微微顫抖着,然後緩緩地飛了起來,露出掩藏在下面的明亮的眼眸,随即微微斂垂,半遮掩着黑玉般的眼睛,在裏面投影出陰影,給人一種高深莫測之感。

君歌在治療艙內摸索了一陣,手指在一個紅色的按鈕上輕輕按壓,打開了鋼化罩,緩緩地坐了起來,卻絲毫沒有要出去看看的跡象。

別看她一番動作做起來很輕松,實際上,君歌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變成了一臺生鏽的極其,所有的關節都咯吱咯吱地難以運轉,好在她如今的大腦已經恢複了工作,足以讓她好好判斷眼下的情況。

抿了抿嘴,君歌搭在治療艙艙沿的手指輕輕動了幾下,原本安靜寄居在元海內的魔法元不出意料地聚集在手心中,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她意味不明地輕“呵”了聲,眼底閃過一抹諷刺,緊接着君歌倏地皺起了眉,疑惑地感知着自己靈魂上不知何時多出來的金色圖騰标記,随即大驚失色。

這是怎麽回事!?

“這是怎麽回事!?”

與君歌想法同時出現的聲音,叫她有些無措地看向聲音的主人,穿着一襲魔法袍的老者眉頭緊皺地站在治療艙外看着她。

老者猶豫着伸出手,攔過君歌的腦袋,讓其輕靠在自己的懷裏,用着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安慰着:“沒事,不論出了什麽事,都有我呢。”因為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所以動作和語言上都有些僵硬。

但這都不妨礙他做這些,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君歌如此不知所措的神情,兩人一起生活了将近千年,老者可以說是最了解君歌的人,若非不是真的是出了什麽對方無法掌控的事情,是不可能露出這種脆弱的神态的。

前段時間也不知道君歌發生了什麽事情,老者發現魔法球和其靈魂的連接被切斷了,好不容易感知到連接被再度連上時,一出來就看到了君歌靈魂上的異樣。

那個金色圖騰标記,可是魔法大陸上的唯有要結為終身伴侶的人才會動用的靈魂契約...各種猜測在老者的腦中散過,最終決定聽聽對方的解釋。

“我也不知道。”君歌的聲音有些悶,這個契約一旦簽下,那就是無解的,契約雙方同生共死,而且一旦有一方背叛了另一方,契約就會對其進行懲罰,也算是起了個監督作用。

但是,鬼要這種契約,用君歌說法就是,要經歷成年期的是這具身體,關她的靈魂什麽事,簡直莫名其妙!

毫無omega觀念的君歌,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命定伴侶一說,也就是靈魂聯合,和魔法大陸的靈魂契約有着異曲同工之妙。(未完待續。)

☆、208:定局

“你先別着急,我們趁現在把你身體的問題解決掉,免得夜長夢多。”老者的聲音說不上好聽,大概因為本體已經成了一具骷髅,連帶着說話也帶着點點宛如老舊零件使用時的生鏽之感。

但比之更難以讓人忽視的,卻是其聲音之中鮮少的溫柔,這不論是對君歌來說還是老者本人來說,都是極其新奇的一次。

君歌擡手輕輕将老者推遠了點,使自己從其懷抱中出來,另一只手緩慢地撫上後頸處,雖然那裏經過治療艙的治療之後,只剩下一片光滑的皮膚,一點傷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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