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2)
跳?然而不等她多想些什麽,一聲洋溢着滿滿的寵溺笑聲從頭頂傳來:“我的傻姑娘。”
君歌窩在淩戕爵的懷裏,悄悄地反了個白眼,右手撫上對方的胸膛,感受到手下的略快的心跳頻率,不由輕笑道:“你的心跳真快。”
話音剛落,她便感知到抱着她的人身體突然一僵,随即像是做賊心虛般偷偷放松下來,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啊,真是可愛。
其實仔細想想,這感覺并不壞,嘛,如果對方要是能一直這麽可愛的話,在一起也不是什麽讓人讨厭的事情。
“要不要出去看看,之前你突然生氣鬧情緒,把今天的計劃給打亂了。”淩戕爵低頭寵溺地看着窩在自己懷裏的伴侶,擡手揉了揉對方的頭發,語氣溫和地詢問着。
現在他們居住的地方其實是在帝國的軍艦上,前些日子一直在星際裏飛行着,不過昨日在某個停靠點上停了下來,添加些補給,負責補給的星球上倒是有些新奇的東西,所以淩戕爵才會有這麽計劃,準備帶君歌上去玩玩,就當做兩人的約會來着。
“唔,算了,改天吧,我現在有點餓了。”
聞言,心裏雖有些遺憾,淩戕爵卻很快就忽視過去了,“那就去吃飯吧,左右還會在這裏停留三天,有的時間。”
“嗯。”(未完待續。)
☆、213 B級
然而,直到軍艦起航離開,淩戕爵能沒能和君歌實現他的約會計劃。
擡手捏了捏眉間,淩戕爵将最後一份文件放到一邊,這才擡眼瞧向站在一旁等了許久的妮可和林岩,“說吧,是什麽重要的事情讓你們兩人一定要這會來和我說。”
兩人在衆人的眼裏可都不是這種能夠長時間等待的人,一個恨不得時時刻刻待在她的那個實驗室裏,另一個則是恨不得将時間掰成幾份用,基本上不是在執行淩戕爵的命令途中,就是在處理各種瑣事,像這種寧可浪費時間等上許久也要和上司報告的情況。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要報告的事情刻不容緩,但又卻可以緩上那麽些許時間。
“這是夫人的精神力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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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內容的保密性,妮可放到淩戕爵辦公桌上的是一份紙質報告,上面記錄了許多密密麻麻的數據,淩戕爵的目光直接忽視掉這些具有學術性的數據,停留在了最下面的結果報告欄上。
精神力等級:b級。
“這是怎麽回事?”淩戕爵眉頭緊皺,手指摩挲着紙張上面的字樣。
妮可和林岩對視了一眼,抿了抿嘴說道:“我聽林副官說,夫人原本已經突破了3s精神力,按理來說精神力等級在人的一生中是不可能下降的,更別說一下子下降到這麽多。”
頓了頓聲,妮可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恕我直言,夫人的這個數據,還是在與您标記之後的結果,如果是在标記之前,粗略估計大約是在d級。”這個世界上,當omega與alpha相互結合,成為命定伴侶之後,在一定程度上,精神力是能夠互相影響的,具體表現在兩者之間相對更差的一方,有極大的概率使得精神力等級提升。
就淩戕爵如今的精神力等級而言,君歌的精神力等級顯示的卻是b級,其中的差距可想而知了。
“這種現象是極為不正常的,除非夫人在這十幾年裏一直服用精神力抑制劑,慢慢地讓精神力退化...”剩下的話,妮可沒有說出口,但也足以讓人知曉她想要說明的東西。
“把所有的數據都銷毀掉,這件事情我不想從其他人的口中聽到。”
“是。”
淩戕爵目光沉沉地盯着手中的紙張看了半晌,才擡起頭環視了一眼已經只剩下他一人的辦公室,想了想,将紙張折疊好,塞進上衣口袋中,起身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自從上次他與君歌進行了一次平靜的交談後,兩人的關系有了實質性的變化,而不是表面上的那種。
軍艦在星際中飛行,外面的景色一開始看還會覺得稀奇,可君歌早就在星際之中蕩跡了多年,再美也會看膩,這會兒正百般無聊地托着腮有一下沒一下地戳着林岩友情提供的游戲機。
忽然,她感覺到似乎有人在她頭頂碰了碰,扭頭看了眼噙着笑站在她身後的淩戕爵,有些奇怪地問道:“你今天忙完了?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嗯,差不多吧。”淩戕爵含糊地應着,語氣中的不對勁很快就讓君歌給察覺到了,她眯了眯眼,嘴角一勾,“老實交代,是不是翹班了,啧,不好好工作,還想養我,嗯?”
“我養得起。”聲音一頓,淩戕爵話題一轉,“這麽久了,我一直都沒敢問你為什麽會在聯邦,還有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想要問的事情有很多,只不過就像淩戕爵自己說的那樣,不敢問,他怕君歌會覺得他在偷窺*,說直白點,就是他對現在兩人的信任度沒把握。
一番念頭在腦中回轉了幾圈,結果他發現君歌壓根就沒有多在意這些東西。
“唔,其實也沒什麽事,當年...咳,對,當年,我是自己離開的,事情做完了,自然也就沒有待下去的必要。”直到現在,君歌一想起在自己眼中不過就是幾天的事情,在別人的眼裏卻是十幾年的距離,這感覺實在是夠酸爽。
“算了,事情有點複雜,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坐下來聽我慢慢講。”
君歌拎起游戲機,起身轉移至沙發上,感受着身下的柔弱,舒服地眯了眯眼,這才對已經用行動表示自己有空的淩戕爵說道:“我以前沒到你們帝國主星的時候,是比勒星的人,比勒星你知道嗎?”
“嗯。”淩戕爵點了點頭,眼底劃過一絲心疼,他不知曉一個柔弱的omega是怎麽在一個兇殘暴虐的星球上活了這麽久,“要是我能夠早點遇見你就好了。”這樣你就不用受這麽多的苦了。
奇異般地從淩戕爵的眼中看懂了他的意思,君歌彎了彎嘴角,湊近對方,毫不吝啬地在對方的唇上吻了下。
“其實那段時間,我過得挺不錯的,日子可要比你想的要舒适滋潤的多...唔,當時接了個任務是要去主星辦點事情,以你的智商,應該已經想到了我的任務是什麽了吧。”
見淩戕爵點了點頭,君歌繼續道:“要說為什麽在聯邦...這就很尴尬了,我在星際裏逃避追兵的時候,不小心運氣大發,遇到了黑洞,然後享受了一把時空穿越,就到了聯邦。”說着,她露出無奈的表情,完全不似她話中的那番自得。
“啊,說到這個,我覺得最扯的就是,不過就是在黑洞裏飛了幾天,一出來就被人告知已經過了十幾年了。”君歌看着淩戕爵眼中的神色,點頭肯定了對方的想法,“沒錯,對于你來說咱兩十幾年沒見了,對于我來說,卻不過幾個月而已。”
此時的君歌已經将自己從一個世界跑到另一個世界之中更扯的事情忘到了腦後,否則也不會說出“最扯”這種說法。不過,她卻是想到了一個可能,說不定就是在黑洞的這幾天,讓她的身體拔苗了不少,導致她竟然提前成年了。
絮絮叨叨地說了許久,君歌基本上是想到什麽就說些什麽,也不管自己說的那些是不是對方想知道的。在她看來,既然都已經接受了對方是自己伴侶的這一身份,更別說兩人還有靈魂契約,那些有的沒的她也不在乎會不會暴露自己,全都一股腦給說了。(未完待續。)
☆、214 坦白
只不過,關于她是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以及魔法師的身份,卻是深深地隐藏在心底,沒有告訴對方,倒不是說不信任,而是怕對方接受不了,畢竟這也太玄幻了,君歌可沒忘記,這個世界的人可是很崇信科學的。
像她這種怪力鬼神什麽的,暫時還不太想去實驗室逛一逛。
“好了,我都說完了,你還有什麽想知道的?”
淩戕爵沉默不語,就在君歌疑惑地挑眉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他帶着疼惜的心情吻上君歌,一吻結束之後,他将人摟進懷裏,“沒了,都不重要了,只要你現在好好的,什麽都不重要。”
“行了,別矯情了。”君歌翻了翻白眼,嘴角卻是不自知地勾起,心情明顯很好。
兩人抱着靜靜坐了一會兒,一直沉默的君歌突然出聲了,“我說,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發|情,這正是一件叫人尴尬。”說着,她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試圖離身側的人遠一點,結果卻被摟得更緊了些。
“媳婦兒,我這是正常情況,美人在懷,我又不是那啥無能...”淩戕爵委委屈屈地瞧着君歌,心中很是郁悶,但嘴上雖這麽說,卻很老實地運轉了下異能,把心頭的那陣子火熱給壓了下去。
側頭吻了吻懷中人的鬓發,他柔聲道:“這幾天妮可給你送來的omega須知手冊看完了沒?”
君歌聞言沉默了下,才模棱兩可地開口回答着:“...還行吧。”
“......”
“我不是沒有看過,但是不喜歡,就把重點翻了翻。”
其實君歌還真沒有騙淩戕爵,哪怕她現在接受了淩戕爵,但對這個世界的屬性劃分以及對于omega的各種名為保護實則可以稱得上圈養的行為感到深深的厭惡,還有那個該死的發|情期。
“...那個發|情期是多久?”君歌從淩戕爵的懷裏鑽出來,疑惑地朝對方問道,先前她有從須知手冊中看到一些關于發|情期的介紹,但上面只說了,這時期的長短都是因人而異的。
一般情況下,omega在成年後,相關的保護機構會對其進行預約,為其檢測出發|情期的長短與間隔,從而使omega能夠提前做好準備,避免發生意外,引起不必要的影響。
“具體的數據還得等到回到主星,由專業的機構來給你檢測,妮可的主修專業并不是這個,所以現在我手中的數據并不是很精确。”實際上,淩戕爵在聽到君歌的問話時,心裏難免會覺得尴尬,但見對方一臉坦蕩蕩的求知神态,只好抛掉那一抹不為人知的尴尬,用嚴謹的态度來對待這個問題。
“按照你成年期期間的表現來看,你的...時間長度只有三天,而妮可的不确定數據顯示,每一次的間隔大約是三個月。”
“唔,這樣聽起來還不錯。”君歌眯着眼在腦中折算了一番,這個時間長度和間隔還算不錯,雖然她更希望自己沒有這麽個類似于野獸的發|情期,不過在知曉了在目前她的這個願望不可能實現後,便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淩戕爵輕輕“嗯”了聲,語氣聽上去毫無波瀾,叫君歌一時也分辨不出對方究竟是在附和自己,還是真的也和她想的一樣,轉了轉眼珠子,她翹起嘴角,湊近對方不懷好意地說道:“你真的會這麽想?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alpha都是些精蟲上腦的家夥。”
“......”
“怎麽?讓我說中了,嗯?”
瞧着君歌眼中的狹促,淩戕爵無奈地一笑,然後拉過對方,直接用嘴唇堵上對方的嘴,一吻結束後,他意猶未盡地啄了兩下對方泛紅的眼角,這才似妥協般地回答對方剛剛的問題。
“我又不是什麽野獸,你腦袋裏想的都是些什麽玩意。”說着,他的話音一頓,抿嘴想了想,才繼續說道:“如果能夠選擇的話,我倒是更希望你不要這麽早成年,至少也要等戰争結束。”
君歌神情一愣,目光在淩戕爵的臉上轉了兩圈,不過淩戕爵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或者說是感知到了卻也沒有在意。
“這一次聯邦來勢洶洶,若真的打起來,恐怕不是一時半會能夠結束的,而且勝負也很難說。要是我們贏了,那還好說,可不小心輸了,你該怎麽辦,帝國的人民該怎麽辦。”
“你...”話在嘴邊繞了一圈,最終還是未能說出口。其實不用淩戕爵說得多麽明白,君歌都知曉他所想要表達的意思,想來先前引起兩人争端的信息素百分百融合的問題,十有*就是因為擔心自己要是不小心戰死,連累了她。
在心裏嘆了口氣,君歌擡手揉了兩下淩戕爵的金毛,俏笑着:“難道我在你眼裏是那麽弱的人?還是說你對自己就那麽沒有信心?”
被君歌這麽一說,淩戕爵詭異地沉默了,攻略上不是說只要向伴侶表現出些許脆弱或者不安,不就可以獲得對方的關心和心疼嗎?怎麽到他這裏就變成這樣了,還被質疑了自己的能力,看來要回去好好找林岩“探讨探讨”了。
正在訓練區視察的林岩突然覺得脊背涼飕飕的,奇怪地摸了摸鼻子,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麽,在心裏嘀咕着:也不知道自己給将軍的那些攻略有沒有用,嘛,沒用也沒關系,他這兒還有一堆沒獻上去呢。不過...他當時給将軍的攻略是omega向的還是alpha向的來着?
且不說林岩這邊心裏的想法,淩戕爵這會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成功地讓自己在伴侶心中掉了價,且無論他怎麽解釋,君歌都用“不用說了,我都懂”的眼神睨着他,到了最後便也只能默默地背上了這鍋。
“說起來,有件事我要和你說說。”
逗了一會淩戕爵,君歌忽然話題一轉,臉上的神情也變得認真起來,叫淩戕爵看了,下意識地也認真起來,他有種預感,君歌要說的事情,可能會讓兩人的關系進一步飛躍。(未完待續。)
☆、215
“你記不記得有一次...算了,說不清。”
君歌皺眉,在發現用言語描述不了自己想要說的事情後,索性拉上淩戕爵的手,在對方疑惑的眼神下,帶着對方來到了自己的地盤。
魔法球裏面的異空間依舊是君歌離開時的那副模樣,哪怕是和君歌靈魂先連接的通道被意外切斷,也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對此,君歌一點也沒有覺得意外。
偷偷地瞄了幾眼身側之人的神情,她想了想,拉着淩戕爵往小木屋走去,蜿蜒的小路看似不長,實際上慢慢走的話,也需要十幾分鐘。
小路的一旁是整塊藥田,上面種着的各種藥材都郁郁蔥蔥地長得極好,路的另一旁則是一片較大的湖水,兩人并肩走着,君歌等了會兒,見淩戕爵依舊面不改色,絲毫沒有要開口詢問的痕跡,便自己出聲給他介紹着。
“這兒是我家,你上次來過。”只不過沒有見過,君歌在心中補充了一句,腦中卻不由地浮現出當時為了保護住自己的秘密,跟掩耳盜鈴一樣讓對方當了好些天的瞎子的日子,那時她可沒想過會有一天自己會主動将這個地方暴露在對方的面前。
在突然發現眼前的場景變化之後,淩戕爵便一直處在一種沉默狀态,直到聽到君歌對這裏的稱呼,這才緊皺着眉出聲問道:“你傻嗎?”
沒錯,淩戕爵覺得君歌很傻,竟然這麽毫無堤防地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在他的面前,要是他用心不良亦或者是心思不純的人,殺人奪寶了該怎麽辦,任誰見到這裏,都能發現這個地方的神奇之處。
更別說剛剛兩人還在軍艦上,眨眼之間就換了個地,可見這個地方還能夠随身攜帶,像極了那些小說裏面所說的随身空間。以前他在聽到林岩說起這個詞的時候,還在心裏暗暗地吐槽了番作者的腦洞大開,卻沒想到還真有這種東西。
驚奇是一回事,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家伴侶看上去挺精明的一人,居然是這麽傻乎乎的人,有寶貝不藏着掖着,把秘密暴露在別人的面前,實在是太讓他憂心了。
“你才傻呢。”君歌翻了翻白眼,“要不是看在咱兩的關系上,你以為我會讓你知道這個地方?不是說,伴侶之間信任很重要嗎,你覺得我不能信任你?”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小木屋的門口,君歌擡手推開門,目光往裏掃了一眼,還不錯,看來上次找出來的木偶人一直有打掃屋子。
“咦?你幹嘛不說話。”突然意識到身側之人在她說了那番話後始終沒有出聲,君歌疑惑地側頭看去,結果還沒看清對方的神色,便被一個吻堵住了嘴,無語地眨了眨眼,她含糊不清地說着:“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親我...唔,見...鬼...”
淩戕爵趁着君歌開口說話的時候,一手伸到她的腦後往自己方向按壓,猛烈地在她的嘴裏攻城略地。這個吻,不像以前的溫柔纏綿,肆虐霸道仿佛要将人吞進肚子一樣,而君歌剩下的話也一并被吞進了口中。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君歌只覺得自己渾身沒有了力氣,只能用手緊緊地抓住淩戕爵的肩膀,好讓自己不至于腿軟跌坐在地上,一雙宛如星辰的眼眸也變的水靈靈的,好不容易等到對方放過了自己的唇瓣,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就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對方給抱了起來。
“卧槽...你簡直...唔唔...”
這一回的吻開始慢慢地變得柔緩起來,偏生這種像是螞蟻密密麻麻啃噬的感覺更讓君歌受不住,恍惚間似乎聽到淩戕爵輕嘆了句“傻姑娘”,接着便沉淪進對方的吻中。淩戕爵抱着君歌,依着感覺,快速走上二樓,找到自己上回居住過幾日的房間,迫不及待地将人放進床中。
感受到身下的柔軟,君歌這才堪堪拉回意識,睜着眼盯着淩戕爵脫衣服的動作看了會,撐起身體,欲要從床上爬起來,下一秒眼前落下一片暗影,擡眼卻見淩戕爵傾身而來,一雙溫熱的手掌壓住自己的肩膀,一個吻落了下來,對方身上那強大額氣勢似乎要将她吞噬一般。
“媳婦兒,我愛你。”淩戕爵喘着氣在君歌的耳邊輕聲說着,眼中的藍色深邃地可怕,像是有一汪旋渦,叫君歌不由地失神,擡起手環住他的脖子,仰頭吻了吻他的眼睛,卻不想這一舉動落在淩戕爵的眼裏,卻像是近乎邀請的回應。
這幾乎瞬間讓淩戕爵熱血沸騰起來,随即近乎虔誠地在君歌的脖子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一番醉生夢死,颠鸾倒鳳。
等到君歌從睡夢中醒來,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側頭看了一眼尚閉着眼沉睡的淩戕爵,抿了抿嘴,扭頭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其實在帶淩戕爵來到這裏之前,她有很用心的考慮過,一方面就像她說的那樣,兩人如今已經是伴侶了,自然是需要相互信任的,但是如果她把這個秘密藏着掖着不告訴對方,對方也不會知道有這麽一個秘密,也就無從考量自己有沒有信任他。
但是從另一方面講,她并不反感淩戕爵和她的關系,至少在這些天裏,左右兩人都簽訂了靈魂契約了,這一生都相互捆綁着,誰也離不開誰,哪怕老者給她出了不少主意,可從根本上來講,都是在逃避,并沒有從實質上解決掉兩人之間的問題。
而逃避并不是一個強者的行為,君歌向來不屑逃避困難與問題,能用智商解決的,那就最好,若是不行,那就直接武力解決。
但是這一件事情卻是文不就武不成,用什麽法子都不行,那就只好湊合着和對方過下去好了。
最主要的還是,她現在的身體已經是刻不容緩了,如果再不快點把心髒換回來,可能這條撿回來的命都要丢了,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加之誰也不知道他們還要在這個軍艦上呆多久,她又不可能憑空消失,那會帶來怎樣的腳結果,是她想也不敢想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告訴淩戕爵。(未完待續。)
☆、216 信任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垂上,接着傳來輕輕的酥麻感,君歌回神,動了動腳,不輕不重地踹了某個動手動腳的人一腳。
淩戕爵緊了緊摟着懷中人的胳膊,放棄咬在嘴中的小巧圓潤的耳垂,額頭抵在君歌的鬓角處,低聲問道:“怎麽了?”許是剛睡醒的緣故,低沉的聲音透着沙啞,格外地迷人。
不自在地偏了偏頭,君歌擡手将再次黏上來的俊臉給推開,“我要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外面你幫我打個掩護。”
完全就是通知的語氣讓淩戕爵的動作停頓了下,很快又湊近君歌,将臉埋進她的肩窩,“一定要在這裏?”問出這話的時候,淩戕爵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幾個滋味,有點酸澀有點郁悶,更多的其實是妥協。
唉,果然肉不是那麽容易吃的,這還沒過瘾呢,就被伴侶通知要自個待一段時間,作為一個合格的伴侶,自然是要無條件服從媳婦兒的話。
“好吧,要待多久?”
沉默了下,君歌有些心虛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看情況吧。”壓下心中莫名騰起的心虛感,她伸手揉了揉賴在自己身上不願意移動的某只大型犬類的金毛。
這股子粘人勁,的确很像是那些家養的寵物狗,君歌在心中暗自為自己的形容贊同地做了肯定。
絲毫不知道自己在伴侶眼中已經成為了犬類的淩戕爵撐起上半身,低頭在身下之人的鎖骨咬了一口,眯起眼對君歌說道:“你得給我個具體期限,否則我不好給你打掩護,畢竟軍艦也就那麽大,你始終不出現,這很難掩飾。”
“如果你能把你現在的心思遮掩地更好一些,我可能會信了你這話。”君歌一把抓住在被子下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睨了淩戕爵一眼:“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麽一個道貌岸然的人。”
聽懂了君歌話中的深層含義,淩戕爵默了,随即低頭在君歌的嘴角處啄了兩下,“你和其他人不一樣。”目光沉沉,裏面的深情仿佛能夠将人溺死。
而就在君歌紅唇微啓,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卻不想淩戕爵又說了一句“更何況這是伴侶之間的正常相處模式,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我對你的感情。”
“......”
瞧着君歌一臉無語的表情,淩戕爵的眼底劃過一絲亮光,他彎了彎嘴角:“如果你喊我聲‘老公’或者‘夫君’,我十分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掩護什麽的不在話下。”
君歌“呵呵”了聲,用力推開某個不要臉的家夥,也不在意自己是否會被對方看光,掀開被子便往浴室裏走去,一道門将那道熾熱的視線給隔在了門外。
淩戕爵摸了摸鼻子,垂目看向床邊,唔,媳婦兒的衣服都被撕破了,似乎沒有備用的衣服...壓下心底那抹小興奮,他幽幽地嘆了口氣,一想到兩人即将分開許久,而且還是無期限,這實在是讓人有些憂傷。
在浴室裏洗完澡後,君歌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拿換洗衣服進來,好在這裏還保留着上回給淩戕爵準備的東西,找出有些寬大的浴袍,她随意地将自己裹上,看了眼鏡子,發現并沒有過多的暴露後,這才滿意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我去換衣服,你整理好了就下樓來,我有東西要給你。”說着,君歌故意忽視掉某人的神色,邁步出了房間,幸好她在這裏的房間裏準備了一些備用衣服,不然還真要穿着浴袍到處跑了。
等到淩戕爵收拾完畢下樓的時候,君歌正倚在樓梯口的扶欄上等着,感知到動靜後,一擡頭便撞進了對方的眼裏,每一次和淩戕爵對視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就是對方的全世界一樣,滿心滿眼都是她。
咳,君歌錯開眼,掩飾住心中的羞恥想法,最近都被對方帶得沒羞沒躁越發自戀了,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你跟我來。”
帶着淩戕爵走到客廳,君歌在壁爐的上方一個刻畫着小型魔法陣的地方輕輕地撫上手,運轉着元海裏的魔法元,緊接着壁爐便出現“轟隆隆”的響聲,整個壁爐都往旁邊移了位,露出後面的一面牆。
說是牆,都有些誇張了,因為牆面是透明的,上面分成了一個個小櫃子,每一個小櫃子裏都擺放着一支藥劑,顏色各異,但看上去都極其迷人。
手指在各個小櫃子上個劃過,最終停留在一個擺放着一支幽藍色藥劑的小櫃子上,輕點了兩下,透明的櫃子門自動打開,君歌伸手拿出藥劑,轉身遞給淩戕爵:“喝掉它。”
本以為會聽到對方詢問的君歌眼瞧着對方毫不猶豫地打開瓶蓋,一口将藥劑喝盡,動作幹淨利落地叫君歌看得一愣,半晌才找回聲音,疑惑地問道:“你就不怕這是毒藥?”
“我相信你。”
幾乎在君歌話音落下的瞬間,淩戕爵就給出了答案,他看着君歌,眼裏充滿了無奈,擡手摩挲了一陣對方的鬓發,在心裏組建着語言,然後解釋道:“你是我的伴侶,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這一生都會在一起,信任是最基本的,而且你不是已經向我表明了你對我的信任?相對的,如果連你都能做到的事情,我又怎麽可能做不到。”
這話聽上去有點矯情,淩戕爵說着話的同時,臉上的表情卻是十分的嚴肅,倘若君歌沒有看到他微微發紅的耳朵,還真會被其給蒙騙過去。
“當然了,從我決定追求你當我的伴侶時,我就已經做好了将自己全身心全交到你的手上,生命都無所謂,更別說信任了...哪怕你現在讓我去死....我是不會答應的。”頓了頓聲,淩戕爵将即将出口的話硬生生地改了,抿了抿嘴才繼續道:“咱兩現在已經是命定伴侶的關系,要是我死了,那你也會活不了,我不想你出事。”
不似情話卻更勝情話。
君歌眨了眨眼,下意識地踮起腳捂住淩戕爵的眼睛。(未完待續。)
☆、217 重要嗎
要将一個人送出異空間,可以很快也可以很慢,但君歌這一次的速度大概是她有史以來最快的一次,至少在淩戕爵的腦中剛剛出現“?”的時候就被她送了出去。
看着面前空無一人的場景,君歌僵硬着擡手摸了摸突然發熱的臉頰,溫度甚至還有着不斷上升的趨勢。
抿了抿嘴,她放下手,将壁爐恢複原樣,然後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走到樓梯間處,打開通往地下室的門。
蠟燭一盞盞亮起,又一盞盞地熄滅,唯有踏在樓梯上不輕不重的腳步聲一直不曾停歇。
“啧啧啧,終于舍得下來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帶着掩不住的調侃,只不過說話的人始終沒能得到對方的回應,掩藏在黑暗中的身影慢慢地淡出,一襲黑白相雜的魔法袍,蒼白毫無血色的右手手掌中握着一柄骨質的魔法杖。
見到老者這番打扮,君歌這才将目光分到其身上一些,此時她臉上的溫度已經完全褪去,本來手上翻着魔法書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不論是黑白相雜看不出材質額魔法袍,還是看上去蘊含着兇煞之感的魔法杖,都是老者準備做大事的時候才會将這些裝備給創帶整齊,而平日裏就随意地幻化出一套衣服将就着穿着,雖然這些衣服和尋常服裝比起來,并不太值錢有用。
但對于尋常人來說,也是一些可遇而不可求的寶貝,如今不動聲色地換上,想來是準備做大事了。
“你都幫我準備好了?”
“一半一半,具體的還需要你自己親自來,你知道我的力量不太适合做那些。”
話說及一半,老者便止住了口,有些事情是不必過于直白地言明的,大家你知我知就好。
君歌點了點頭,随即轉眸看向先前她翻動的那本魔法書,手指在虛空中看似随意地比劃了下,厚重的魔法書緩慢地浮起,自動地回到書架上,過程悄無聲息,但是地下室裏唯二的兩人都沒有過多地注意它,表現出來的态度更像是習以為常。
泛白的指尖在粗糙老舊的桌面上不大不小地畫了個圈,點點淡青色的光點在過強的燭光下,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待光點散去,君歌勾勒出的圓忽地綻放出耀眼的綠光,但出乎意料地讓人不覺得刺眼,反而柔和的很。
綠光越發光亮,直到臨近一個極限,這才緩慢地淡去,卻一直沒有消失。等到綠光不再變化時,就只剩下一層薄薄的光幕,将裏面的東西很好地保護着。
自然界中的所有元素,光元素的主要屬性是治療,一般運用的時候都是在受傷之後,而木元素則代表着生命力,就算沒有受傷,也可以用作他用。
比如現在,保護且為那顆脫離了人體的心髒提供生命力,以便保證其的細胞不會衰弱死亡。
“謝謝。”君歌看着被保護地很好的心髒,側頭對老者道謝,要知道哪怕是她,也不會做到這麽好,雖然很大的程度上是因為她更擅長藥劑調配,對于魔法的掌握只能說是會,不精通。
老者聞言,将視線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