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9)

眼中,明顯地看到了對方眼裏的擔憂和柔情。

淩戕爵彎下腰将自家伴侶扶起,讓其靠在床頭,然後自己也坐上床,将人摟在懷裏,這些日子在外面空蕩的心随着這個懷抱變得落實,“我聽說你在房間裏待了快三天了,是不是有什麽傷沒有治療好?”

“你都知道了?”

“嗯。”淩戕爵輕聲“嗯”了聲,只是單純地應答君歌的問話,沒有其他的意思。雖然他從穆亦口中聽到自家伴侶不同尋常人的能力之後,心中也有些奇怪,但更多的還是擔心,擔心這種能力被有心人知道,從而拿出來做文章。

好在在掃尾的工作中,他從葛煜祺的嘴中得知了對方已經替自家伴侶做了掩飾,表達了感謝之後便立馬奔了回來,結果就被告知君歌已經在房間待了三天沒有出來,就算敲門也沒有人應。

而開門的權限除了君歌也只有他有,所以其他人都只能幹着急,卻無法做些什麽,只不過淩戕爵萬萬沒有想到,自家伴侶其實就是睡了三天,而且看上去完全沒有問題,白白擔憂了一場。

......

在遠離艾爾威星的某個小型星球上,一棟豪華的古堡裏的某個奢華房間裏。

一身便裝的黛布拉垂着眼,手上端着茶杯,盯着茶幾愣愣地出神。

突然,房間的門猛然被人從外打開,走進來的人穿着一身低調又奢華的休閑軍裝,短短的寸發,五官棱角分明,一雙眼裏此時含着惱怒,他目光在房間裏掃了一眼,瞧着端着小茶杯享受地喝着下午茶的黛布拉冷聲道:“黛布拉,別忘記了我們的約定!”

男人不悅的語氣,端坐在沙發上的裴吉最先擡了眼,似是警告地瞥了他一眼,然後在将目光移到自己的妻子身上,看到妻子的神情和動作時,眉頭下意識地皺起,卻沒有開口。

(未完待續。)

☆、246:糟心

“你是不是和閨女說了。”裴吉擡手按了按眉梢,眼裏含着不贊同,明明是詢問的句式,卻可以聽出裏頭沒有任何詢問的意思。

兩人老夫老妻也已經數不清年頭了,對自家丈夫的了解,黛布拉不可謂不深,如今眼瞧着裴吉面癱着的臉,哪裏不清楚其心裏所思所想。

放下手中茶杯,黛布拉坐正身子,委屈地撅了撅嘴巴,“其實還來不及說,就被小黑給阻止了,不然我現在還和閨女熱熱鬧鬧地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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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吉:“”他真該慶幸自家媳婦到底還有點智商,直到現在都沒能讓安尼塔發現自己在毫無所知的情況下被人按了個“小黑”的綽號,否則安尼塔真要惱怒動起手來,誰勝誰負還是個未知數。

“哎呀,別管這些了,小黑就愛小題大做,咱們閨女知道了又怎樣,哼!”

頭疼地看着一臉嬌氣不滿的黛布拉,裴吉抿緊嘴,幽邃的眼眸中有情緒此起彼伏,最終無奈地開口道:“你別忘了閨女現在已經找了個伴侶,對方和我們可是對立的,要是真讓閨女知道了我們正在做的事,你覺得她會站在哪一邊?”

“當然是我們這一邊了!”幾乎在裴吉的話音剛落下,黛布拉就忍不住将聲音高了幾度,随即很快就低了下來,因為她知道自己說的沒有多大可能,頗有些郁悶,“好吧,我以後會注意的,不過我可不會承認那家夥是咱家女婿,等到閨女回到我們身邊,就讓他們兩人分開!”

俨然嫉妒上淩戕爵的黛布拉眼裏冒着幽光,一個臭小子竟然把她的寶貝閨女給拐跑了,簡直不可以原諒。

面對妻子的異想天開,裴吉即是寵溺又是無奈地在心裏嘆了口氣,緊接着一片愁緒籠罩在心頭。

黛布拉希望能夠将君歌弄到身邊來,好讓他們一家團聚,可是在異空間裏的短短相處,裴吉要比妻子看得清楚,也許一開始閨女的确對他們的出現有些欣喜,但當時間過得越久,這份欣喜便開始逐漸消失了,錯過了孩子的成長,一點點的資料完全不能夠讓他了解孩子。

或許最好的做法就是不作為,讓君歌自己選擇要不要回到他們的身邊,可惜的是,自家妻子向來說一不二,想孩子想瘋了,即便君歌不願意過來,也會想辦法将人帶過來。

“親愛的,你真的不考慮考慮讓孩子自己選擇嗎,沒人喜歡被人不顧意願地強迫做不願意的事。”

正琢磨着該如何破壞君歌和淩戕爵關系的黛布拉聞言,一雙秀眉蹙其,不悅地掃了丈夫一眼:“你又不是沒有看到,咱們的寶貝兒年紀還小,懂什麽,有些事情她自己是無法考慮全面的,這個時候就需要咱們做父母的來替她考慮。”

裴吉:“”如果他沒搞錯的話,君歌的歲數可能有上千歲了,早就成年了,年紀還小什麽的真的不是在開玩笑?裴吉動了動嘴唇,有意繼續勸說,結果卻被發現了意圖。

“行了行了,你別再說了,我自己心裏有想法。警告你呀,你可別在後面拉我後腿啊。”黛布拉皺着鼻子,嬌俏地警告着話多的裴吉,臉上的神情擺明了她不願意再聽對方的唠叨。

這樣的黛布拉向來讓裴吉沒轍,他如對方要求的那樣,沉默了下來,垂着眼盯着地面想着什麽,他只希望妻子能夠不要做出讓她自己後悔的決定,但很明顯,黛布拉根本聽不進他的話。

如今他所能做的,就是在事情還沒有發展到十分糟糕之前,盡可能地讓事情不要太過于糟糕。

這邊裴吉默默糟心着,黛布拉心心念念的閨女心裏同樣糟心。

被告知自己已經睡了整整三天的君歌,一起床便感到一陣饑腸辘辘,在自家伴侶的無奈眼神下,硬生生地吞下了大約正常alpha的食量,吓壞了一幫人。

“大概是我太累了吧。”君歌嘴角抽搐地盯着空了的餐盤,有些不确定地解釋着,面上的表情還算是鎮定。

溫寒看看餐盤又看看君歌,合上因為吃驚而張開的嘴,吶吶地開口問道:“你吃飽了嗎?”

話音剛落,溫寒就收到了一波視線,心中一突,臉上挂上讪讪的笑容,天知道他只是下意識問出口而已,不過他們嫂子的确很厲害啊,這胃和alpha都有的一拼了。

“咳,溫寒他沒有別的意思,并不是想說您太會吃。”為了不讓君歌誤會,林岩笑着解釋着,然而直到說完話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麽,事情好像更糟糕了。

不小心中了兩箭的君歌:“其實,我還覺得有點餓。”

衆人:“!!!”

見自己的屬下都紛紛變了臉色,淩戕爵擡手掩唇“咳”了聲,略帶着警告地掃了衆人一眼,然後才柔了眼神,對胃口突變的伴侶說道:“如果你沒有覺得十分餓的話,先忍忍,咱們晚點再吃。”言下之意是不希望君歌再吃東西了。

甚至可以的話,淩戕爵更想讓妮可來給君歌檢查檢查,他長這麽大,從來沒聽說過有omega的食量能夠和alpha相當,有時候omega吃多了可能會因為消化不良而生病,所以他還是很擔心的。

“我不能吃嗎?”聽了淩戕爵的話,君歌有些苦惱地皺起眉,她雖然一開始也覺得自己吃這麽多實在有些讓人接受不了,但是架不住肚子餓啊,相比起別人的眼光,吃飽對于她來說更重要一些。

“真的不行?”

淩戕爵:!!撒嬌的伴侶實在是太犯規了,可是真的不能吃了。

內心這麽想着,他瞧着君歌看了幾秒,擡起手揉揉了對方的頭頂,淡淡道:“那就再吃一點。”投喂自己的omega是所有alpha的本能,他只是順應本能而已。

不過,在說完後,淩戕爵看着伴侶喜笑顏開的模樣,又補了一句:“吃完後你得跟我去檢查一下,我不放心。”

☆、247:秀恩愛

溫寒低頭戳着自己面前的飯,原本讓他覺得很美味的食物瞬間失了味道,怒,為什麽都不知道好好保護動物呢,單身汪也是需要愛護的!

#好煩,上司總是在秀恩愛#

#論狗糧的投喂方式——将軍108招#

#呵呵,我想燒死那對男女#

就在君歌和淩戕爵毫無所知的情況下,十九團的內部網裏再次湧起了一場熱潮,其中熱度前三名的帖子瞬間被刷爆。

不過很快,第三名就被衆人給頂上了第一名,好事的管理員還給置頂了。

管理員一條鹹魚通知您:由于您的帖子精彩萬分,榮獲置頂榮譽,獎勵您經驗1點o(n_n)o

溫寒:

在打開光腦點開消息的那一刻,溫寒先是懵逼,随即一陣抓狂,緊接着很是心虛地往正在吃飯的自家将軍身上看了一眼,心中暗自感嘆,幸好內部網裏的這塊八卦區是不對将軍開放的,否則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他玩的。

“溫寒是不是有事找你?怎麽老是看你。”一邊往嘴裏塞東西,君歌嘟囔着對淩戕爵說道,“你看你看,又看過來了。”

淩戕爵聽了君歌的話,側了視線看了溫寒一眼,頓時和對方的視線撞上,下一秒便看到對方快速地移開了視線,神情心虛,想到對方平時裏喜歡作死的本性,他眯了眯眼,眼底掠過危險的光芒。

“話說,你們的事情都解決了嗎,我聽穆亦說你去別的星球支援了。”

“嗯,那邊有你古元帥過來接替我的任務,所以我就回來了,這邊蟲族比較安靜,沒那麽蹦跶,暫時還不忙,不過等過幾天估計就沒時間陪你吃飯了。”淩戕爵收回視線,垂眼瞧着君歌說道,語氣間很是淡定。

而君歌在聽到“古元帥”三個字的時候愣了下,過了好半會兒才想起來這好像說的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名義上的父親,想到對方說話的時候還故意換了稱呼,她覺得有些好笑的同時又覺得心裏暖呼呼的,想了想,她出聲繼續問:“穆亦說主星的情況很糟糕,已經被蟲族侵入了,現在怎麽樣了?”

“都在掌控之中,不用太擔心。

“嗯”

“還記得我和你再見面的時候是什麽情況嗎?我那時候就是去聯邦探取資料的,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在我們的預料之中,只不過是因為我們沒有辦法分辨出哪些是蟲族僞裝的人類,所以才故意引它們自己出來。”話點到為止,淩戕爵給君歌提點了幾句,再多就涉及到了軍事機密了。

好在君歌也只是随口一問,見淩戕爵不再言語,她便沒有再詢問。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淩戕爵就像是他自己說的那樣,天天早出晚歸,偶爾會帶點傷回來,不過為了不讓自家伴侶擔心,每次回去找君歌的時候他都提前将傷口治療好,甚至會換一身衣服避免露餡。

君歌在淩戕爵的強制要求下,找妮可檢查了身體,但沒有檢查出什麽,便不了了之了,可實際上,除了那一次的大胃口外,她每天的食量雖然沒有那麽誇張,比起以往确實大了許多,偏生又查不出毛病,夫妻兩便把原因歸到了君歌那天與蟲族大戰遺留下的問題。

關于夫妻這一點,在君歌尚且不知道的情況下,某人已經暗搓搓地動用人脈關系把結婚證給拿下了,而求婚和婚禮,某人計劃着等戰争結束了再給媳婦給補上。對此,君歌只笑笑不說話,畢竟在她眼裏,簽訂了靈魂契約,就相當于了他們魔法大陸的結契,也就是這個世界所說的結婚。

求不求婚,有沒有婚禮,都沒有多大的關系,只不過看着淩戕爵說這計劃的時候有些發亮的眼睛,她沒有忍心拒絕。

這日。

君歌一邊擺弄着手中的藥劑,一邊對坐在旁邊處理軍務的淩戕爵問道:“你的能力那麽好,怎麽會被要求守在這裏,葛煜祺上次給我看了些視頻,帝國的其他地方看起來很糟糕啊,有些蟲族似乎格外的強大,你不用去援助嗎?”

某個特意把工作挪到實驗室陪着自家媳婦的alpha聞言擡了頭,簡短地解釋道:“因為蟲族記仇。”

記仇?君歌下意識地擰着眉琢磨起這個詞,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一心二用這個技能用得頗為熟練,等到藥劑調配完成後,她才出聲道:“你的意思是蟲族女王會跑到這裏來找你報仇?”

“嗯。”淩戕爵眼含笑意地看着自家聰明的媳婦,根本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麽不對,幾乎就是脫口而出。

而得到肯定的君歌猛地轉了身,眉間染着點點惱怒,狹長的眼尾在轉身間隐隐劃拉出一抹寒意,“你的心可真大。”一字一字從牙縫裏蹦出來,她很少有這麽氣憤的時候。

一方面是氣惱帝國将淩戕爵推出來送死這一舉動,另一方面也是在氣惱某人這麽淡定不關心自己安危。

對于蟲族女王,君歌的印象僅僅停留在很久很久以前她與對方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照面,對方的強大讓她很是印象深刻,再反觀某人的身軀,和對方那龐大的體積相比起來,估計給對方塞牙縫都不夠。

心中有所擔憂,她臉上的神色越發凝重,最後從自己的藥劑庫裏挑了一堆自認為有用的藥劑,一股腦地都給塞進了淩戕爵的懷裏,“這些藥劑你給我随身帶着,不要擔心用沒,我這裏還有一堆。”

淩戕爵瞧着懷裏價值昂貴的藥劑,像是妥協一般地嘆了口氣,“你別擔心,我既然能夠打敗它一次,自然也能打敗它第二次,而且我早就有準備。你放心,為了你,我也會好好活着的。”兩人如今的關系是生死與共的,因為愛對方,所以不希望對方受傷。

這個理,君歌懂,因此在淩戕爵說出這麽一番話後,只要求對方将藥劑拿好,便沒有再說些什麽。實際上,她卻在心裏暗搓搓地想着調制出一些殺傷力巨大的藥劑,讓人給帶上。

☆、248:征伐

寬敞到仿佛看不到邊緣的訓練場上,黑壓壓地站着人,隊形整齊,排列有序,壯觀至極。

訓練場的上空飄揚着悠遠的宣言,一字一句都透着堅定與決心,以及肅殺。

“我以心靈之名起誓,‘忠誠’将成為我畢生尊崇之品格”

“恪守內心,畢生無悔。我們将前赴後繼,永不退縮,盡忠職守,生死于斯。”

“只要還有一個人活着,戰争就将繼續,如果失敗了,我們也不會哭泣帝國榮耀不滅。”

“吾生摯愛,星辰同輝。”

吾生摯愛,星辰同輝嗎?

君歌聽着耳邊葛煜祺輕聲喃呢着的話,上半身趴在欄杆上垂目看着臺下站着筆直的軍人們,這群alpha和bate即将面對的是一場嚴峻的戰争,等到最後的宣言詞說完後,他們将會登上自己的機甲,和自己的同伴一同在戰場上拼搏。

铿锵有力的話語,叫君歌不由地從心底湧出同樣的熱血之情,一雙宛如星辰的眸眼閃爍着美麗的光芒,但很快這一絲熱血便被她給壓了下去,目光也從軍人們的身上掃過,落在了穿着戰鬥服站在隊列正前方的高大alpha身上。

因為君歌和葛煜祺的位置是在側邊的高臺上,所以她只能看到淩戕爵冷硬的側臉,看了會兒,她側過頭向身側之人問道:“你們這宣言要說多久,還有你為什麽要在我身邊念叨着這宣言,明明你根本就不用上戰場。”

葛煜祺和着底下軍人們的宣言聲,一個不慎被君歌無情地打斷了,于是白了白眼,“因為我是帝國的人啊,怎麽,你還不準我有點集體榮譽感?畢竟他們堅守保護的是我的家園,即便不能夠跟着他們去戰場,但也能夠一起說個宣言呀。”

說完,他便又開始随着衆人的宣言準備宣讀,結果就在他剛剛說話間,底下軍人們的宣言已經宣讀完了,這會兒正一個個井然有序地拿出機甲,上到機甲裏,等待着命令,随時出發去守護家園。

戰争至此已經持續了整整三個月,由于帝國手中掌握着些許關于聯邦的資料,知曉聯邦将蟲族與人相融合,将其進行改造,潛伏進帝國中,因此總體上帝國并沒有遭遇過多的損失,各個星球裏的蟲族都在這三個月裏給拔除了,現在正在排查中,意圖将剩餘的改造人給揪出來。

而作為主戰場,艾爾威星在經歷了第一個月的小打小鬧後,聯邦開始加大兵力,每一次雙方開戰時,兵力就會加大。一開始還會遮掩一下,派些正常士兵,間或夾雜着一些改造人,這些改造人頂着人類的面孔,卻有着蟲族的特質,防禦高攻擊強,還能變身。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給淩戕爵他們造成了極大的阻礙,帝國的軍人們一波接着一波地永遠沉眠在戰場上,無數的鮮血将土地都染紅了,空氣中是揮散不去的濃郁血腥,除非是在室內,空氣淨化器将血腥味給淨化了,否則一出門便是撲鼻的刺鼻氣味。

“蟲族女王就沒有弱點嗎?”望着黑黢黢的機甲隊伍遠去的背影,君歌低聲問道,聲音聽上去有些暗啞,叫一旁的葛煜祺不由一愣,随即順着君歌的視線,一眼就看到了那架整個帝國人民都熟悉的機甲,阿瑞斯。

霎時之間,葛煜祺似乎明白了君歌會問出這個問題的緣由,扯了嘴角想要說些什麽開解人的話,嘗試幾次後發現不知該說些什麽,只好放棄地學着君歌的姿勢,趴在欄杆上,面上郁郁寡歡。

“蟲族女王的弱點沒人知道,歷史上有限的幾次與之搏鬥,都是大家用血淚堆出來的勝利,每一次對方的出現,都會變得更加狡猾,你明明認為前一次擊殺它時其所暴露的弱點在下一回便又變得不一樣了。”

“它們很強大。”君歌意有所指地開口道。

葛煜祺點頭:“沒錯,它們的基因相當強大,如果不能将它們斬草除根,下一回出現時,就意味着它們再度進化了,鬼知道這些玩意是怎麽長的。”

“你們沒有研究過嗎?”

“怎麽可能。”撇了撇嘴,葛煜祺眯起眼,嘲諷一笑,“那群老家夥就知道榮譽,研究了半天,除了從帝國裏拿走了不少錢之後,就沒啥用了,要我說,他們和蟲族其實沒什麽不同,都是帝國的敵人。”

這麽一番話,摻雜了幾分憤世嫉俗,葛煜祺他們葛家在帝國裏,其實就是個普通平民,見慣了平民的艱難生活以及某些貴族的惡心的嘴臉,所以對那幫變相壓榨平民的行為,很是厭惡,帝國的錢可不就是他們這些平民交的稅。

“唔,要是真的說起來,也不算是沒有研究成果吧。”像是想到了什麽,葛煜祺突然轉頭看向君歌,眼神之中帶着崇拜和向往,“淩将軍的十九軍團就把蟲族的軀體給分解出極好的材料,據說拿來做機甲的部件特別厲害。”

“有多厲害?”

“很厲害很厲害。”

“”

“欸,不能怪我,都怪淩将軍從沒把有這種材料的機甲透露出來過,我根本查不到資料。”

君歌踩着慢慢出現的陽光,聽着身後葛煜祺的叨叨,壓下心中的沉重,有一聲沒一聲地應着,軍區的圍牆之外,踏着整齊步伐的機甲們義無反顧地投入戰場,與每一個試圖攻進封鎖線的敵人厮殺。

軍區裏駐留的軍人不多,只有參戰的軍人五分之一的數量,這是特意留下來保護後勤人員的,也是為了有所兵力支援戰場。

因為蟲族女王的親自出征,這一次的交戰,傷員明顯增加了許多,有些被其弄得精神力暴亂,陷入崩潰狀态,而留在軍區的omega太少,君歌被妮可臨時拉去充當了醫務人員,盡可能為這些戰士梳理治療精神力。

幸虧君歌為了以防萬一,早早就為自己準備了不少恢複魔法元的藥劑,這才使得醫務人員的工作能夠有序進行,每個被救回來的戰士都能得到及時的治療,而在醫務室待久了,她從源源不斷救回來的傷員口中得知了戰争的嚴峻性。

☆、249:娃娃

有些戰士在治療完畢,不需要卧床觀察的,在第一時間又回到戰場,繼續自己的戰鬥,君歌頭一回親身感受了一番戰争的氣氛,也漸漸地明白了在魔法大陸的時候,那些老家夥們提起那場戰争時的心情,心緒也随着在醫務室待的時間慢慢變沉。

這天,是戰争持續了三周的時間,君歌從某個傷員口中得知淩戕爵帶着林岩他們已經和蟲族女王膠着了整整兩周了,情況很是不好。

君歌沉下臉:“你說的都是真的?”

某個躺在床上的士兵吓了一跳:“嗯。”

另一邊再給別的戰士治療的妮可餘光注意到君歌這邊的情況,心下一突,趕忙将手中的動作結束,來到對方的身邊,皺着眉說道:“別擔心,将軍不會有事的,你別沖動。”動字還沒說完,妮可只覺得身邊揚起一陣風,定睛一看,君歌人已經不在原地了。

再擡眼四周一掃,就看到對方踏出門的背影。

“靠!”妮可低聲咒罵了句,想了想,覺得君歌再怎麽沖動,應該也是出不去軍區的,于是便暫時放下心轉身繼續自己的工作。

被留下的戰士:???發生了什麽,我的醫師呢

君歌在出門之後,腦中的沖動便冷靜了下來,她想到了妮可想到的那些,出軍區是需要權限的,想也知道她可沒有那個權限。

不過,很快這個問題就解決了,葛煜祺擰着眉再次确認道:“你真的要出去?”

“嗯,你知道我的能力的。”

腦中浮現出君歌的一系列非人類的壯舉,葛煜祺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反駁,再三思索下咬牙點了頭,給對方僞裝了個臨時權限,順便做了幫兇替其短暫地轉移了守衛軍區通向戰場入口的士兵的視線,讓君歌能夠順利通過。

戰争總是殘酷的,鮮血的洗禮是必然的。

沖天而上的火光,滾滾的濃煙遮蓋住艾爾威星原本澄澈湛藍的天空,濃煙之上隐約可以看到紅了半邊天的天空,比地面上暗紅色的土地要更豔,又更無辜純淨,與下面讓人不停歇的戰火形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地面之上,每過幾步,就能看到燒焦的蟲族或躺在地上已經死去的人類的屍體,有些只剩下殘肢,漆黑的機甲成了殘骸,本該載着主人的機甲艙要麽空空蕩蕩的,要麽沾染着碎肢和鮮血。

機甲那泛着流光的機械眼,人類各色的眼眸,似乎都充滿了淚水,裏頭倒映着鮮紅的火光,那是各類強力導彈砸落轟炸遺留下的,亦或是火異能者在燃燒着自己的生命

等到君歌在葛煜祺的幫助下,悄悄離開軍區抵達戰場的時候,入目的便是此番景象,明明該是喧嚣嘈雜的地方,她卻像是沒能聽到任何聲音一樣,眼裏耳裏都是帶着絕望的沉寂,那是她從未感受過的感覺。

戰場偏東方的一角,動靜要比其他地方來得更大,為了能夠更看得清晰,泛着電光的羽翼在君歌身後展開,帶着她升空,快速地飛到那個讓人在意的一角,她冥冥之中有種預感,淩戕爵在那裏。

比普通蟲族都要巨大的蟲獸發出尖銳的叫聲,怖人尖利的獠牙在火光下泛着冷光,其身邊飛着站着躺着各種顏色類型的機甲,雖然外貌各不相同,但都有着帝國的标志,君歌知道那是各位有着私人機甲的軍官,有私人機甲不僅僅意味着有錢有勢,也意味着能力。

君歌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顯眼的機甲,不知道經歷了什麽,阿瑞斯的一只機械手已經沒了,僅僅片刻之間,蟲族女王的腳邊便多了幾具殘破的機甲。她抿緊嘴,手中的魔法杖虛空點了點,留下一串泛着紫光的字符,瞬息之間化作“噼裏啪啦”作響的閃電,朝蟲族女王籠罩而去。

“你的對手是我,嗬嗬嗬。”随着聲音,君歌的周身突然繞上一層厚厚的冰風暴,阻斷了她的視野,也成功地将她的閃電給攔截下來。

聲音脆脆的,聽上去十分的稚嫩,而聲音的主人就像其聲音一樣,袖珍的很。

棕色的小卷發,一雙琉璃般的與頭發同色的眼瞳沒有一點兒眼白,幽幽地透着滲人的氣息,但其精致的面容和能夠讓人卸下防備的萌萌噠大小,将這滲人的氣息給削掉了八分。

君歌順着聲音的源頭望去,視線不住地掃視着,完美地忽視掉了站在地面上一只手就能夠握住的巴掌大小的精致娃娃。

精致娃娃:能不能稍微往下看一眼,這樣搞得他很沒面子欸。

見對方一直沒有看到自己,精致娃娃終于忍耐不住略抓狂地開口喊道:“無知的人類,本殿下在這裏,我允許你低下你的頭顱來欣賞本殿下的雄偉身軀。”

身材雖嬌小,但嗓門挺大的精致娃娃在吼了幾句後,這才讓君歌發現了自己的位置,揚着一副高傲臉不屑地看着對方,可惜因為身高的差距,眼神不僅沒有任何的殺傷力,甚至還特別軟萌。

“呵,人類,你怕了嗎!”

沉默地盯着小矮子看了一會兒,君歌動了動手,在對方防備的視線下,用手中魔法杖的尾端輕輕地戳了戳對方,雖然力度對于君歌來說,已經相當小了,但還是将精致娃娃給戳退了幾步,差一點摔倒。

被戳得不由地倒退了幾步的精致娃娃臉上閃過人性化的懵逼:!!!現在的人類真是太沒有禮教了。

海威·拉姆在反應過來後,心中騰起一陣陣的火焰,他曾經為人的時候可是皇族,哪個人見了他不垂眉低眼地等着自己的吩咐,即便死了變成了孤魂野鬼,那也沒有做了多久就被安尼塔給放進了這個娃娃裏,偶爾出來替對方做點事情,平日裏不管認識不認識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哪曾遭遇過這樣的氣,頓時怒火“蹭蹭”地不住上漲,最終小手一揮,原本還只是靜靜待在距離君歌兩米開外的冰風暴瞬間化為堅硬的冰棱,破風而來,毫不留情地往君歌身上紮。

“啪,啪。”揚起的藤蔓揮舞着擋下冰棱,君歌一心兩用,一邊指揮着藤蔓與海威糾纏,一邊揮動着羽翼快速往蟲族女王身邊靠近,試圖沖破海威的防線。

☆、250:回溯

眼看着距離蟲族女王越來越近,君歌心中忽地騰起怪異之感,還沒等她去細究,眨眼之間她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原處,面前是沒有變成冰棱的冰風暴,由于距離太近,臉龐上還能感受到細細的碎冰砸在上面的冰涼感。樂文小說|

說不上的怪異,她下意識地側了頭去找海威,瞳孔不自覺地縮了縮。

小小的身軀穿着華麗精致的貴族禮服,棕色的卷發服服帖帖地頂在頭上,臉上很幹淨,大得恐怖的眼睛裏充溢着笑意,正緊緊地盯着她,見她看過來,小巧的紅嘴巴揚起了弧度,泛着詭異感,不論從哪裏看,都看不出先前被人打得狼狽髒亂,棉絮亂飛的情形。

君歌緊了緊手中的魔法杖,抿緊的嘴暴露了她的情緒,幾乎沒有猶豫,她先發制人,淡青色的風刃在空中顯現出形态,以雷霆之勢劈向海威,巨大的風刃和巴掌大的身軀形成了極大的反差,任誰看到這幅情景,都會為海威捏一把汗。

然而,能夠獨身一人跑來對付君歌的,又怎麽可能是個簡單的角色,只見小小的身軀突然懸浮,雙腳離開了地面,橫在君歌左手方向安靜等待的冰風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速度極快地移到了海威的面前,抵擋住來勢洶洶的風刃。

剎那間,鋒利的風刃将淩冽的冰風暴從中間劃拉開出一個巨大的口子,前者造成如此後果後便被冰風暴的能量給消釋了能量,蕩然無存,而後者就像是裝着鼓鼓的風的袋子被人劃出口,袋中的風四溢一般,冰冷的碎冰粒狠狠地撲砸在兩人的臉上。

比起海威那張不知道由何種材料組成的臉皮,君歌的臉一下子就被割出了幾條細細的紅線,隐約滲出星星點點的血漬。

擡手擦抹了下臉,君歌突然笑出了聲,短短的一個“呵”的發音,在出口的瞬間便消散幹淨了,眼中陰陰沉沉的,泛起了殺意。

若是說之前她因為擔心淩戕爵還沒想要和對方糾纏,這會兒她已經看出來了,對方是死活都要攔着自己,那麽唯有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了。

海威親眼目睹着君歌身上的氣息一變,那張妖豔的臉龐瞬息之間似乎籠上了一層薄霧,朦朦胧胧地叫人看不清,一股危機感從他的背後爬上後腦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五米左右的距離,擡眼定睛一看。

呼吸猛然一滞,海威只覺得周身的時間仿佛被誰靜止了一樣,眼中只能看到對方的身姿和動作,思維短暫的斷片,迎來的是幾乎致命的一擊,他低頭一看,一截尖銳的藤蔓從他的胸口處狠狠穿過,但因為他的體內并沒有血液這種東西,所以只有零星的棉絮孤零零地飄着。

“沒用的哦。”呆滞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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