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10)

,海威擡起頭,勾着嘴角歪着頭天真地笑着,随即也不知道揚起手,做了個手勢。

一切一切都又變回了先前君歌看到的那樣,冰風暴,幹淨美麗的嬌小孩子,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君歌。

“有趣。”低聲沉吟了一句,君歌擡眼盯住巧笑倩兮的娃娃,啓聲道:“沒想到你的的天賦竟然是‘回溯’。”

‘回溯’,顧名思義,就是将時間往回推算,重演,類似于回檔的意思,這是一個很難得天賦,即便是在魔法大陸上也甚少有人有。

想必一連兩次的奇怪現象,就是海威的天賦技能造成的結果,不得不說這一技能相當的惡心人,因為雖然‘回溯’能夠将時間倒推重演,将釋放技能的人回到鼎盛狀态,可‘回溯’裏牽扯到的另一方可是不會如此,只會一次又一次地消耗對方的體力與魔法元,當真稱得上至死方休。

“不過,并非自己的天賦,用起來不那麽容易吧。”沒有繼續攻擊,君歌甚至散去了背後的羽翼,站在地上,冷笑着看着海威。

天賦并不歸屬于魔法裏面,其所運用的能量至今都沒人能說清一二,但曾經有黑魔法師不甘心自己的天賦太過普通沒用,研究出一種能夠奪取別人天賦的黑魔法,不過這也只是君歌聽說而已,至于這一傳聞是真是假無從考察。

第一次是對方在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使用了‘回溯’,因此她沒有發現任何破綻不對之處,可這第二次是對方在她的眼前動的手腳,要想發現什麽,那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真是不好意思,這天賦用起來很是容易,而且現在你應該好好擔心你自己,畢竟這個世界可沒有那麽多的魔法元素給你補充。”即便被君歌說中了,海威依舊笑眯眯的,表現出輕松至極的模樣,話裏的意思明确地告訴君歌,就算不能夠打敗她,光是‘回溯’就能夠将她的魔法元耗完。

聞言,君歌沒有說些什麽,眼尾的蔓紋此時已經擴延滿整個眼眶輪廓之外,泛着金光,比起以往的一點點痕跡和綠光,要少七分柔和,多了鋒銳。手中握着的魔法杖也變了模樣,從尖銳的底端起出現一道道綠色的藤蔓,緊緊地纏繞住整個杖身。

仔細去看,卻能發現這些類似于藤蔓的綠色紋路實際上是魔法杖本身自帶的,只不過魔法杖一直都是以黑不溜秋的形象展現在人們面前,所以突然有了明亮的顏色,就給人了一種不真實感。

再君歌踩着地面的腳下,以右腳為中心,快速地擴散出一道淡青色的波紋,波紋波及的範圍不大,卻恰巧将兩人都給囊括進去,波紋範圍之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一片草地,一朵朵各色的花悄然地從地下探出,開出美麗的花朵。

“魔法元素,可是不是你們那麽用的。”輕聲的喃呢聲,叫人聽不清切,海威只知道君歌好像說了什麽,可惜他沒那個時間去分辨。

遵循着直覺,快速的離開波紋範圍,聚集了風元素在腳下之後,整個人好似是貼着地面飛過一樣,快得很,小巧的身影在寬闊得一望無際的戰場上,顯得格外的渺小,可在君歌的眼裏卻格外的顯眼。

☆、251:戰況

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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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歌冷眼看着海威的身影,原本還長得好好的花朵,像是被人從外部撕掉了花瓣,霎時之間,漫天的花瓣紛紛揚揚,美得不可方物,宛如仙境一般。

就着這漫天飄揚的花瓣,君歌邁開腳,一步一步地朝海威走去。

每一片花瓣都夾帶着狂躁的風元素,落在人身上,就像是小型濃縮的風刃,更快更鋒銳。

海威根本躲不開這些無處不在的花瓣,擡了手準備再次使用‘回溯’,結果下一秒那一只才有所動作的手就被一片花瓣連着手臂給切了下來,明明沒有痛覺的他,卻感受到了無比的劇痛,忍不住擡頭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正悠然靠近的君歌,眼中帶着細碎的詢問。

“魔法元素我從來都不這麽稱呼它,不過我要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要熟悉它。”像是看懂了海威眼神的意思,君歌彎了彎嘴角,眼中染着霜,“它可不僅僅就你們以為的那麽點用處,再強大的靈魂,在被攻擊的時候,都會受傷。”

說着,她指着海威身邊飄揚的花瓣,嘴角的弧度帶着殘忍,“靈魂被切割的滋味,好受嗎?”語氣是和氣勢截然不同的天真,海威卻覺得這樣的君歌更加的恐怖,簡直就和安尼塔給他的感覺一模一樣。

作為一個靈魂體,海威的娃娃身軀是他的載體,普通的物理攻擊的确上不了他,但是直接對靈魂的攻擊,那就不一樣了,忍着痛,他狠狠地咬了咬,不再逃跑,傾身上前,準備正面迎擊。

海威向來遵循快很準,一接到要将君歌帶回去的任務,心下第一念頭就是将人打昏,直接給扛回去,別問他這麽小的體格該怎麽把人給扛回去,總之他做事兇殘直接,眼下又被君歌給逼急了,因此這會兒和對方打起來,絲毫不手軟,哪怕他知曉對方的身份。

或許在回去後,黛布拉那個老妖婆會狠狠收拾他一頓,可是他追随的人可不是老妖婆,而是安尼塔,相信對方肯定不會放任老妖婆作威作福。從某個方面來說,海威能養成這樣的做事風格,有很大的一部分願意便是安尼塔刻意慣的。

基地的人都知道這一點,卻并不覺得有何怪異,畢竟安尼塔無論做什麽,他們都無權過問。

随着膠着的時間越長,君歌周身籠罩的氣息越發冰冷,原因無他,和淩戕爵的靈魂契約讓兩人之間有所感應,所以她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傷勢在逐漸加大,也就越發看擋道的人不順眼。

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狠辣,節奏漸漸地被她給帶走了,海威那副精致的外表逐漸變得破爛,左右蹦跶着的時候,還能看到有棉絮在其行動之間飄蕩着,變得殘破不堪,為了防止對方使用‘回溯’,君歌直接從根本上解決,直接切了對方兩只手臂。

而且在每一次對方想要使用‘回溯’的時候,洋洋灑灑的花瓣可不是看着玩的,來自靈魂的撕裂之痛,讓海威根本沒那個毅力去堅持使用‘回溯’,而一開始他就讓君歌給說中了,使用‘回溯’并沒有看上去那麽容易,久而久之他索性棄了這個天賦不再動用。

軍區的某個堆積滿雜物的房間裏,一個小角落悠悠地閃着光,卻被各種雜物遮掩住,很難發現。

葛煜祺盤着腿對着小巧的顯示屏坐着,手上拿着一個新型的操控器,這是他從某個技術人員手中順來的東西,和它們配對的還有幾個圓形懸浮電子眼,不過所有的電子眼都被他放在君歌的身上,悄悄地給攜帶出去了。

而這會兒顯示屏上顯示的內容就是戰場上的情形,确切的說,是君歌戰鬥的場景,一幕幕非人類的能力一點不漏地展露在葛煜祺的眼前,眼裏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哦呵呵,打他!小矮子真是垃圾,哇哇哇,太神奇了!

由于過于興奮,葛煜祺不由地發出聲叫喊着,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捂着嘴,小心翼翼地支起身子,視線探過雜物箱,往門口看了一眼,見沒有任何的動靜,便又縮着身體,看着顯示屏上精彩的戰鬥。

看了一會兒,他操控着操控器,指揮着電子眼往蟲族女王那邊飛起,小的只有芝麻大小的電子眼很容易地避過各個障礙,遠遠地停留在距離蟲族女王四五百米處,對方身上的磁場太過強大,這個距離是電子眼的極限,再往前就會失去信號。

蟲族女王估計是被各種導彈給炸多了,身上的膚色變得黑一片綠一片的,黑的是被燒焦的,綠的是蟲族的血液,看上去黏糊糊的,看上去很是惡心。

阿瑞斯右手手上是一把特殊材料制作的大砍刀,上面布滿了層層的冰,那是淩戕爵的異能,因為阿瑞斯是生物機甲,所以淩戕爵在機甲內部,也能夠将技能使用出來。

葛煜祺摸了摸下巴,心道,原來傳言都是真的,阿瑞斯真的是生物機甲。

生物機甲可以稱得上另一種物種了,有着自己的思維和意識,這俨然是一種生命了,只不過不管是在帝國,自由者聯盟,還是聯邦,都是不允許這種機甲的出現的,因為人類害怕有了自己思維和意識的機甲會對人類造成傷害,人類打不過它們。

只不過,想來帝國上層的人早就知道淩戕爵有這麽一臺機甲,否則也不會放出關于阿瑞斯的一些信息,卻将每一次淩戕爵使用阿瑞斯的視頻和資料銷毀,顯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阿瑞斯的特殊,至于這個“別人”指的是誰,動腦想一下就知道。

不願意多想這些上層之間的勾心鬥角,葛煜祺撇了撇嘴,将神緒放回到顯示屏上,此時此刻的戰況看上去我方更要有利一些,但他能夠看出來,蟲族女王遠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麽凄慘,大片大片的冰從大砍刀的刀尖蔓延上蟲族女王的身軀。

眨眼之間,它就被凍成了一塊巨大的冰塊,然而下一秒冰塊從內部裂開,細碎的裂痕将冰塊割得細碎,而蟲族女王瞬間恢複了自由。

☆、252:進化

“嗤嗤......嗤嗤嗤......”

獲得自由的蟲族女王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幾對強勁有力的足肢“砰砰”地踩出巨響,葛煜祺只覺得顯示屏上的畫面在不斷地晃動,滋滋了兩聲突然黑了屏。

皺着眉擺弄了幾下,短暫的黑屏後終于又有了畫面,只不過這一次的畫面卻沒有先前的那般美好。

蟲族這一種族,向來喜歡抱團,雖然蟲族女王強大到能夠憑借一蟲之力将人類虐殺個大半,但這不意味着它不會摒棄抱團這一天性,所以剛才那一陣呼嘯聲,引來的是一大波大小各異的蟲族,而這些蟲族像是有人指揮一樣,動作之間井然有序,有攻有防,配合得當。

幾乎在眨眼睛,我方的機架機甲就不得不飛至高空,躲開地面之上源源不斷的蟲族來犯,不過這一措施很快也失效了,原因是蟲族顯然并不只擅長地面攻擊,身軀兩側揚起了兩只薄翼,撲閃着飛向高空。

簡直不可思議。

葛煜祺屏住呼吸,瞧着蟲族揮動着它們那雙幾近透明的薄翼,揚着宛如鐮刀般鋒利的小巧前肢,無情地收割着一架架機甲的生命,而我方的機甲一旦被擊落,便開啓自爆模式,即便死亡,也要帶上一波蟲族墊背。

一系列的動作的發生,幾乎就是在片刻之間,很顯然,所有的機甲在來參與這場實力懸殊的戰鬥前,心中都有這麽一個打算,也許一個人很渺小,但數以千計的人加起來,其中的強大是無可估計的。

蟲族的包圍圈很快就被打開,地面上是殘存的滾滾濃煙以及一地的殘骸交雜着蟲族在狂轟亂炸之下所遺留下的殘破身軀,緩慢地蠕動爬走着,這就是蟲族的難纏之處,強大的防禦力使得它們難以受傷,而即便受傷了,也還有着強大的生命力。

較之歷史上的種種資料,葛煜祺敢肯定這絕對是已經進化到人類難以估計的程度,這一場人類與蟲族之間拉開的戰争,恐怕很難有結果。

一時之間,他的內心變得沉重起來,潛意識裏覺得自己應該為了自己的帝國做些什麽,但無論他怎麽去想,也抓不住那條頭緒,最終只能默默圍觀着帝國的戰士們浴血奮戰的過程。

每一架私有設計定制的機甲,都有着專屬于其本身的最适合使用的武器,在看到阿瑞斯的武器前,葛煜祺幻想了很多,大多都是十分有氣派炫酷的武器,所以在看到那把毫無特色可言的大砍刀,他是覺得失望的。

大砍刀除開握柄之外,刀身足有阿瑞斯的機身的一半之高,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大型的玩具,刀身上裹着一層厚厚的冰霜,顯得更加笨重,在與蟲族女王尖銳有力的前肢撞擊時,即便隔着顯示屏,葛煜祺都能隐約聽到大砍刀發出“嗡嗡”的震動聲。

而蟲族女王的皮膚上卻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由此足以看出對方的皮是有多厚,防禦是有多強大,傳言中蟲族女王的強大,直到此時,葛煜祺才終于有所認知,并且感到無比巨大的震撼。

戰場上,被蟲族女王呼喚而來的蟲族下屬們,都被一個個小隊給牽扯住,擋住了它們聚集在蟲族女王身邊的步伐,替淩戕爵他們騰出了空間,不受阻礙地直面迎擊上蟲族女王。

局面漸漸地又倒向了人類,雖然看上去優勢不大,但也讓葛煜祺稍稍松了口氣,他其實也不過就是個技術宅,身上有着年少輕狂的熱血,對着戰鬥也是極其向往的,只不過bate屬性外加常年宅在家裏顯得過于白皙柔弱的體型,實在難以實現這個願望。

于是,從本質上來說,他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對戰鬥感興趣的門外漢,隔着網絡暗搓搓地觀望着,對于整個戰局是完全沒有概念。

看了一會兒,葛煜祺便操控着電子眼往戰場上別的地方移去,從一開始,他最想看的其實是自家蠢哥哥,一連三周以來,醫務室裏都沒有出現過自家蠢哥哥的名字,這種情況要麽是人已經犧牲在戰場上了,要麽就是情況還好,依舊在戰場上奮力抗戰。

不論是哪一種,都足夠讓葛煜祺覺得心驚,放心不下,必須親眼看上那麽幾眼才能夠落下一顆懸着的心。別看他平日裏對自家蠢哥哥的态度不怎樣,實際上要不是有季雅柔這個人的出現,他們兄弟倆的關系可還是很好的。

待小的難以看見的電子眼晃晃悠悠地避開各種障礙離開了蟲族女王的所在範圍後,在葛煜祺不知道的某個戰鬥頻道裏,林岩的聲音帶着難以察知的疲憊在寂靜的頻道裏悄然響起。

“未知設備已遠離,請求下一步動作。”

葛煜祺自信自己的電子眼不會被人發現,這才明目張膽地停留在距離不近不遠的地方觀望着,卻想不到即便淩戕爵他們都忙着應對蟲族女王,幾乎在電子眼出現的那一瞬,就被他們給檢測發現到了。

因為懷疑這個突然冒出的電子眼可能是聯邦的人給弄來的,因此他們在和蟲族女王的戰鬥中收斂了幾分戰鬥力,至少沒有将底牌給翻出來,這會兒葛煜祺一将電子眼挪開,他們便立馬換了戰略。

只聽一個低沉的嗓音在林岩開口的幾秒後響起,“所有人,更換武器,實行a計劃。”

“是!”

淩戕爵冷着臉,面上的神情布滿了嚴肅,偶爾有汗水從額角處滑落,消失在鬓發裏,手指在操作臺上飛快地跳動着,一條條指令快速準确地傳達到機甲核心中,大約過了半分鐘,一個吊兒郎當痞裏痞氣的聲音在機甲艙裏出現,“哎喲喂,你個小混蛋,終于把老子放出來了,真是太小氣了,不就是說了幾句嘛,真是的。”

“如果你不想繼續關禁閉的話,最好給我認真地工作,幫助我解決外面這個家夥。”一連多日的高運作外加異能量的消耗,即便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住,相比起其他人,淩戕爵很大程度上減少了手下士兵的壓力,承擔了更多的攻擊,因此臉色着實有些不好看。

☆、253:阿瑞斯

當初葛煜祺在看到淩戕爵把蟲族女王一連凍住好幾次,雖然最後都被對方給逃脫了,但光看那個異能量,他就感慨過,果然是被稱之為當代最年輕最強大的alpha,這戰鬥力簡直了。

所以足以見得,在每一次動用異能,困住蟲族女王,所需要的異能量是極其龐大的,而他之所以選擇凍住對方,更多的是為了将對方的血液給降溫,大部分的蟲獸在血液溫度過低的時候,會潛意識地進入冬眠狀态,即便沒有正式進入,肢體動作也會變得緩慢。

如今蟲族女王看起來還很厲害,實際上動作速度已經比起他們第一天遇上時要慢得許多。

“哼,就知道關我禁閉,我有小情緒了!”阿瑞斯完全不理淩戕爵,不滿地抱怨着,作為一個機甲意識體,他在出生的時候,除了那一身爆表的戰鬥力外,還有一個與之能夠相提并論的技能,那就是嘴碎。

平日裏,淩戕爵從來不會管它,若是想說話念叨了,便會自己跑去星網,披着馬甲創着無數小號,在各個論壇裏和人撕逼,俗稱打嘴炮。

在機甲艙裏的某個顯示屏裏,原本在上面一直閃動劃過的數據突然消失的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透着滄桑夾雜着成熟氣息的英俊大叔臉,偏生這抹成熟全被其叼着的棒棒糖給破壞了形象,這是阿瑞斯給自己用數據捏的一個對外形象。

嘴上的棒棒糖被其咬得嘎嘣脆,嘴上也不住地念叨着,絮絮叨叨,像是八百年沒說話一樣。

然而,機甲艙裏唯一的活人卻是一直盯着面前的顯示屏,手指不住的在操作臺上跳動着,對阿瑞斯的話語熟視無睹。

“我了個去,你倒是理我一下呀......靠,誰踏馬打我,找死啊!”

聞言,淩戕爵終于有了反應,只見他停下手中的動作,難得施舍給阿瑞斯一絲目光,然後“呵呵”一笑,擡起下巴小幅度地朝顯示屏上點了點,“你的老"qing ren"打的你。”

“老"qing ren"?我哪個老"qing ren"?”阿瑞斯在顯示屏上的臉露出迷惑的神情,也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一個虛拟3d型的小人突然從顯示屏裏蹦噠出來,站在淩戕爵面前的操作臺上,擡着頭看向他所說的那塊顯示屏。

一擡頭,見到的是一個占據了整個顯示屏的血盆大口,甚至還能夠清晰地看見血盆大口裏的涎水,叫阿瑞斯整個機甲都不好了,瞬間奪回了機甲身體的操作權,動作靈活地退後,避開了對方的襲擊。

“靠靠靠,啥玩意,真是太惡心人了......天吶,我英姿的身體,那個牙印是怎麽回事,這個醜陋的老妖婆,實在是太可惡了。”上下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身體後,阿瑞斯氣的跳腳,于是在林岩他們的眼裏,他們的将軍不知道為何抽了風。

“行了,現在暫時交給你了。”淩戕爵厚薄适中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這會兒稍稍放松下緊繃的身體,靠在駕駛座上休息,顯示屏上泛着的幽幽藍光,将他的身影隐隐照出來,隐約間可以看到戰鬥服上已經幹涸的血漬,因為是手動模式,機甲受到的傷有一部分是會直接反應在人體上。

說起阿瑞斯和蟲族女王之間的關系,淩戕爵還真沒有說錯,在第一次與蟲族女王相見的時候,阿瑞斯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故障,還是真的審美有問題,總之就是覺得對方美得尤為驚人,不小心陷入了愛河之中,完全不聽從淩戕爵的指令,自己往對方身邊竄。

而就是那一次,給淩戕爵造成了很大的傷害,畢竟蟲族女王可看不上這麽一個鐵皮疙瘩,直接當成了敵人,分分鐘将阿瑞斯給吊打。要不是因為是意識體,機甲就是阿瑞斯的身體,用起來要比淩戕爵要更靈活擅長,這才從對方手下逃脫出來。

之後阿瑞斯就對蟲族女王産生了陰影,将其看做了最醜沒有之一,從此過上了相愛相殺的生活,甚至和淩戕爵相互配合,将他推上了将軍這個地位。

眼下,這個明明被自己搞死了的“老"qing ren"”突然又複活了,阿瑞斯是很無語的,此時此刻也不用淩戕爵的指令,直接抽出了武器上前去。

阿瑞斯的武器其實不是大砍刀,而是兩把激光劍,機械手在腰的兩側狠狠一抓,再往外一扒拉,兩只手上就多出了兩個長形狀物體,而腰兩側也變成了銀色的外殼,腰身窄了些。

長形狀的金屬疙瘩上面各有一個顏色幾乎接近黑色的按鈕,阿瑞斯在上面一按,閃着電流的兩道兩米長的激光從疙瘩的頂端出現,随意地往地下一劃拉,就在地面上留下了兩條極深的印記,怖人至極。

“哈哈哈,我厲害吧,我都要崇拜死我了。”一邊秀着自己的動作,阿瑞斯忍不住又開始碎碎念了,“要我說,如果是上次那個可愛的小omega在我英姿的身軀上留下牙印,那我絕對會很開心的,不過這個醜八怪簡直不要臉,竟然敢玷污我!”

淩戕爵眼中神色變了變,先前在聯邦,因為情勢所迫,他不得不帶着君歌進入機甲艙,結果就被阿瑞斯給調戲了一番,好在對方正處于神志不清的狀态,于是他就默默地把阿瑞斯給關了禁閉。不變,打開隊伍頻道,冷靜沉穩地給幾人下着指令,“a1小隊輔助,a2小隊掩護,a3小隊守外圍,a4小隊機動,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

戰場的另一側,君歌腳踩着躺在地上破舊不堪的布娃娃身上,居高臨下的眼神帶着輕蔑和宛如化為實質的殺意,“說真的,我一點兒也不感興趣你們想做什麽,不過但凡是敢招惹我的人......呵呵。”

“咳...咳咳,你覺得你贏了嗎?”海威眯起眼,雖然從靈魂深處傳來的劇痛讓他生死不如,但是他依舊臉色不變,笑眯眯地看着踩在自己身上的人,話中的意味讓人耐人尋味。

“你覺得我在乎這個?”

☆、254:海威

君歌不擅長打鬥,這并不意味着可以把她看做一個任人宰割的弱者。

相反,如果與那些看上去就十分厲害的旁人放在一起,反而更需要提防忌諱,因為沒人知曉她手上所擁有的東西有多少是沒有展露出來的。

未知往往要比已知更加危險。

“你覺得我在乎這個?”清冷的聲線似乎是在嘲笑,海威嘴角的弧度倏地變得僵硬,因為他現在這具身體實在太小了,君歌踩着他,如今還能夠說話,還要感謝對方有意留着他的腦袋在外面。

于君歌而言,海威的阻攔并不是在和她争個輸贏,而是犯到她的手裏了,更別說這還是一個會使用魔法的家夥,明顯是沖着她來的。

換換蹲下,她伸出手指狠狠地戳了戳布娃娃的腦袋,“我正好研究出一種藥劑,正愁沒有試驗材料。”

海威抖了抖身子,不過他被君歌踩得踏實,抖了跟沒抖一樣,一雙大得吓人的眼睛望進君歌的淡漠的眼睛裏,眼珠子骨碌骨碌轉着,努力地思索着逃脫辦法。

“兩個選擇。”

觀察了幾秒海威的神情,君歌突然開了口,前言不搭後語的,叫海威愣了下,随機很快就反應過來,笑着問道:“你說說看,我考慮考慮。”

“一,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想對我做什麽。”頓了頓聲,君歌見腳下的娃娃沒什麽反應,眼底劃過譏諷,“二就是給我做實驗品,放心,絕對會讓你有所感覺的。”

海威:有所感覺是什麽鬼?!他仿佛聽到了火車開動的聲音,啊,這年代有火車這玩意嗎?

說實在話,君歌對對方的選擇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從某個角度來說,對方選擇第二個選擇反而更讓她覺得放心,畢竟第一個選擇誰知道對方說的是真是假。

還不如親自動手,有藥劑的加持下,她不怕對方不說實話,總得來說,第一個和第二個選擇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不過後者可能要受點苦,但這怪她咯?

右眼眼眶外泛着金光的蔓紋慢慢地褪去了顏色,擴散開的紋路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縮小,最終化為正常大小和顏色待在眼尾處,将那嗜血的妖嬈淡去了幾分。

身上的淩厲随着蔓紋的變化一同消散,整個人散發着純良無害的氣息,君歌朝海威彎起眉眼一笑,素手一翻,兩支藥劑瓶出現在掌心,一支的藥液呈藍色透明狀,另一支則是無色渾濁狀。

從脊背處感覺到有一陣涼意爬上脖頸的海威微微睜大了眼:?!我了個天,這是要幹什麽,難不成剛剛說的都是真的?現在選擇坦白還來得及嗎???

大概是真的被打壞了,海威的心理變化無論多麽地熱鬧活躍,臉上的表情一直維持在面無表情的狀态,這具娃娃身俨然沒有以往的好用了。

于是,完全沒能get到海威心理想法的君歌淡定地把手中那支裝着無色渾濁藥液的藥劑瓶的瓶塞給拔掉,無情地倒在了海威的腦袋上,整整一支的量,讓海威覺得自己的腦袋進了水,或許晃動的時候還能夠聽到水聲。

倒完藥液後,君歌站起身,挪開了踩在布娃娃身上的腳,海威不大的身軀黑乎乎一片,隐約可以看出點腳印的痕跡。

意識到自己似乎獲得了自由,海威立馬動了身子準備逃跑。

......說好的自由呢?!逗我呢!

海威睜大眼,感受着自己失去控制的身體,下一秒便發現了更讓人難過的噩耗,他竟然也不能控制自己的靈魂體了,這究竟是什麽破藥劑,可怕qaq

“你對我做了什麽!有本事就放開我,來單打獨鬥!”

“說得好像剛剛我不是和你單打獨鬥一樣。”聽到海威的話,君歌嗤笑一聲,彎腰盯着對方猶豫了會兒,才伸出兩只手指夾着對方的頭發嫌棄地将“人”拎起,“別擔心,剛剛那支藥劑只是為了保證你跑不了而已,畢竟我還指望着你這個實驗品能夠多次廢物利用。”

廢物......利用.......

一時之間,海威的腦子裏反複循環回蕩着這四個字,只覺得自己魂生不保,現在的人就不能好好對待一個靈魂體嗎,他可是很稀有的,全世界只有他這麽一個。

君歌瞧了海威眼神呆滞的大眼睛一眼,另一只手動作靈活地撥開藥劑瓶的瓶塞,往嘴裏倒了幾口藍色透明的藥液,感受着元海內魔法元的增多。

因為一只手拎着髒兮兮的布娃娃,一只手拿着藥劑瓶和魔法杖,君歌蹙眉想了下,索性将藥劑瓶叼在嘴上,手上拿着的魔法杖在地面上輕輕一敲,先前被她搞出來的花花草草瞬間消失殆盡。

忽然,一陣巨大的震動從地面傳來,弄得她左右搖晃了下,待站穩後,便擡了眼往引起震動的起源看去,一架架機甲手拿着各類武器,有些說的上來是啥,有些則奇怪的很。

叼着藥劑瓶,君歌眯着眼看了一會兒,故技重施在自己的身後搞出一對翅膀,左手捏着布娃娃就騰空而起,踏着風便朝阿瑞斯飛近。

“啊啊啊,你想做什麽!”

從來都只是用着半生不熟的風魔法撐死離開地面1米高移動的海威,被君歌拎着突然來了這麽一下,頓時将那副誓死不屈的态度給抛到了腦後,張開小嘴大喊着。

君歌不耐地蹙眉,最終還是壓下想要将對方扔下的念頭,踩着阿瑞斯的手臂,快速地攀爬到它的肩膀處,動作期間險而又險地避開了幾次來自蟲族女王和阿瑞斯的攻擊。

但很快,阿瑞斯不僅沒有再攻擊她,還幫着她抵住了蟲族女王的攻擊,想着許是在裏頭的淩戕爵發現了她,君歌的眉眼變得柔和起來,變化太大,叫只能動眼和動嘴的海威看得咋舌不已。

“喂喂喂,我們能不能下去,這裏很危險的。”海威張嘴說話,腮幫子裏竄進了一股子帶着不知名味道的風,天知道一個布娃娃是怎麽感受到這些的。

☆、255:舊友一波

無視掉對方的碎碎念,君歌捏着海威的那只手隔着布娃娃柔軟的棉絮扶在了阿瑞斯的脖頸處,單膝曲起,坐在了阿瑞斯的肩膀上,一對沒有實質的羽翼将收未收地籠在身後,并沒有弄散去。

“卧槽,混蛋,痛痛痛啊!”幾乎在君歌扶上阿瑞斯那硌人的冰冷機身的那一瞬,海威忍耐不住地再次張嘴喊道,其實根本沒有任何感覺的他,就是閑的慌。

唔,反正也逃不了,怎麽讓人糟心怎麽來,形象面子什麽的能吃?

而就在海威持續作死造妖的過程中,阿瑞斯堪堪離開了蟲族女王的攻擊範圍,打開機甲艙想讓君歌進去,不過自認為外面更适合戰鬥的君歌拒絕了淩戕爵。

“你別管我,原本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君歌一邊催生着藤蔓将海威捆綁在阿瑞斯的身上,一邊開口道,她知道淩戕爵都能夠聽得到。

“進來。”低沉的聲音充滿了不容置喙,也不知道是從阿瑞斯的哪個地方傳出來的,飄蕩在戰場的上空,君歌的餘光一掃,發現蟲族女王的身邊有幾架機甲明顯地頓住了動作,而後險而又險地躲開了攻擊。

“閉嘴。”扯了扯嘴角,君歌無情地再次提出反對,一點也不怕淩戕爵的脾氣,繼而又想了想,掏出一個耳機虛空晃了晃,戴在右耳上,“唔,給我個權限。”

耳機是葛煜祺某一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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