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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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無軌列車
作者:蘿米
文案
生活不只有茍且,還有詩與遠方的茍且。
內容标簽: 邊緣戀歌
搜索關鍵字:主角:黑曼 ┃ 配角:茶蘼 ┃ 其它: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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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雨
天空陰雲密布,就仿佛天空之上撕裂開一個巨大的黑洞要将天空徹底拉扯進去撕得粉碎,幾束光在雲縫之中努力而枉然的拼命伸着手,似乎要向下抓住什麽使自己不被扯進去。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坐在桌前,一道雷聲響起宛如威懾一般将光伸出來的幾只手驚的縮了回去。她迎着這道雷光所帶來的明亮望着窗外飛馳而過的荒蕪的曠野:“那是所有人最後的希望,不能允許任何人有任何玷污行為。”
又一道雷光閃過,她身旁一個三十歲左右外表幹練的女人遲疑着:“可是為此與那幾個家夥。。。”
那女人依舊望着窗外:“還是說你打算親自動手?”
另一個女人微微鞠了一躬:“是,我現在就去。”
那女人點了點頭,另一個女人推開門遠去的腳步聲漸漸被鋼鐵車輪碾過地面的隆隆聲所淹沒。
又一道雷光掠過,雷聲混合着車輪碾過地面的隆隆聲淹沒了所有說出口的話語。
“你說什麽!?”一聲微微尖利但卻悅耳的柔和聲音透過雷聲與隆隆聲傳了出來,風很大,把她的頭發刮得宛如翅膀般四下飛舞,左側頭上插着一簇淡藍色繡球花似乎随時都會随着風紛飛出去。他溫柔的用手把那些頭發撫平将嘴貼近了她的耳朵:“我說,要下雨了,我去找些可以擋雨的東西。”
“擋雨?”她握緊手中的方向盤詫異的側過臉:“為什麽要擋雨,淋雨很舒服的不是嗎?”
“會生病的。”他試着理順她的頭發,可是風不停息,他想要理順她頭發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勞。于是他轉過了身打算走開,前方一大片的烏雲湧了過來将整個世界遮蔽的昏暗一片。
一道驚雷閃過映亮她因為雷聲略顯蒼白的臉:“黑曼,黑曼,”她扭過頭望着他的背影聲音微弱:“別走好不好。。。”
雖然聲音微弱但是或許是因為順風吧,他聽到了,他扭過頭微笑着:“很快就會回來。”
風越來越大,逆風說出口的話急速的凋零,抵達她耳際時只剩下了殘片的音節,她面色蒼白着重複了自己話:“別走好不好。。。”
他微笑着頂着風走上來理了理她向後飄揚的發将下巴抵在她的肩頭認真的說:“很快,就會回來。”
她微微點了下頭,望着他一點點的走遠,推開門消失在自己身後。
來到這裏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厚重的烏雲,可能會下一場瓢潑大雨吧。黑曼關上門,第二節傳來不斷添加燃料的機械傳動聲,他掃了眼偶爾打開的鍋爐外殼,裏面的火焰燃燒的十分洶湧,不知為何他似乎在那裏聽到了一聲清脆而幹枯的斷裂聲。
這聲斷裂聲令他感覺很不舒服,從外面傳來了雨點敲打車皮的聲音,他加快腳步又一次推開了門。
這是一節明亮的車廂,裏面擺了幾張餐桌和幾把椅子,左前方角落的桌子上供着一個電視機大小的微波爐。一個滿身肥肉的胖子坐在車頭方向在他進來時就盯着他看,一個滿身肌肉的男子坐在車尾方向的桌子上,右手拿着一把匕首左手拿着一塊小木牌,似乎專心致志的在木牌上刻着什麽。
他若無其事的走過去,那個滿身肌肉的男子從桌子上跳下來擋住路對他微笑,露出一排潔白而整齊牙齒。
黑曼友善的回複了一個微笑,打算繞開他走過去。
“你要去哪——兒——啊。”那男子故意把哪這個字的音兒化且拉長,然後再次挪到他面前擋住路。
他發出的聲音令黑曼更加不舒服,黑曼略帶尴尬的笑了笑:“有什麽事情嗎,柏?”
柏保持着那露出一排整齊牙齒的微笑,把手裏的木牌朝他晃了晃:“入夜了,這個月也只有八天呢。”
那木牌之上正吱吱呀呀的,刻的八個風格迥異異常華麗的代表日期的數字一點點從牌子上消失了,八月的八字正在詭異的扭曲着,那木牌之上似乎有一把看不見的刀正在銘刻着讓八變成了九。
黑曼似乎清楚了自己不舒服的來源,他聳了聳肩:“于是,這次你們選中我了?”
柏将那木牌放在桌子上,那匕首卻攥緊在了手中:“原本想選那個整天醉成狗的家夥,不過受人所托。”
“受人所托。”黑曼笑了笑:“是高雪輪吧。”
“放輕松,放輕松。”一道雷光投進車內,映亮了柏的臉柏的微笑和柏手中的匕首:“也許一閉上眼睛就可以回去再也不用在這該死的破車上掙紮了。”
“哈,就好像如果回不去誰還會複活我一樣。”另一道雷光投進了車內,映亮了黑曼的眼睛,他友善的微笑着眯縫起眼睛,似乎乖乖聽話乖乖閉上了眼睛,那匕首似乎拖帶着那道雷光在他眯起眼睛的瞬間直刺向他的心髒!
黑曼的眼睛睜開從裏面投射出了凝重的眼神!他右斜身體左手一把捏住柏的手腕,同時飛起右腳狠狠踹在了柏的胃部!
柏沉悶的哼了一聲,一股胃酸與疼痛沿着喉管湧了上來令他不由自主的彎下了腰,黑曼用右手捏住柏的右臂根部就是一擰!一陣骨骼脫臼的聲音随着一道雷聲刺耳的掠過那匕首叮叮當當的就掉在了地上!
黑曼一把推開柏伸手就去抓掉在地上的匕首,這時一只醜陋肥胖沾滿了灰塵的大鞋在他的手即将接觸到匕首時踏在了上面!他惶恐的擡起了頭,借助着雷光看到了那個從他步入餐車就一直盯着他看的滿身肥肉的胖子!
那胖子正高舉着一個鐵錘,那鐵錘迎着他的頭刮帶着呼呼風聲就砸了下去!鮮血宛如炮仗般崩裂徑直濺上了車頂,黑曼晃了幾晃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的。。。”柏微微彎着腰踹了黑曼一腳,這時他感覺到腳下有一些液體,他扭過頭訓斥那胖子:“大岩洞!誰叫你讓他見紅的!”
那胖子口齒有點不利落的嘟囔:“你。。你用刀攮他就不會見紅了麽。。。”
“好歹不會濺出這麽多的血!”柏捂着肚子拾起匕首,那匕首在地面也黏了些血令他皺了皺眉:“把他拖走!待會這裏你自己處理一下!”
大岩洞把黑曼從地上扯起來,一走路就感覺到腳下的一大灘血泊:“好大一灘。。。完了,完了,完了。。。”
“你閉嘴!”柏扭過了頭雷光将他的臉映的雪白,他捂住肚子徑直向前走。
大岩洞将黑曼在地上拖了拖感覺這樣會增加自己處理的面積于是将他扛了起來,扛在肩頭的瞬間就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浸濕了,他意識到自己待會還需要洗衣服,于是一邊緩慢的移動一邊不住的低聲嘟囔:“完了,完了。。。”
一道雷光閃過映亮了第四節第五節第六節車廂的封閉式房間結構,這三節車廂僅僅只在側端留出了一條宛如通往地獄的通道,雷光從通道旁邊的窗戶內湧了進來,大岩洞扛着黑曼的模樣在雷光的映照下宛如怪獸一般。第四節車廂的車門悄悄拉開一道縫隙露出一只窺探的眼睛,那只眼睛望着這怪獸嘟囔着走過然後悄然合上了門。
柏徑直走到了第六節車廂,然後用手敲了敲那房間的門。那門迅速的打開了,房間裏的窗戶似乎正大開着,窗外的雨聲與整個房間的血腥味在開門的瞬間湧了出來。
一個身形幹瘦眼睛閃爍着明亮光芒的男人正站在門內,柏嘗試着直起腰:“頭,完事了。”
那男人微微點了點頭,大岩洞緩慢的挪進來嘟囔着:“完了。。完了。。。聖柳老大好。。。”
聖柳伸出手将黑曼從大岩洞肩頭扯下,他雖然看起來身形幹瘦但是手臂卻意外的很有力量,他抓住黑曼宛如扔垃圾般的向這溢滿雨聲與血腥味的房間随手一扔。
一道雷光在窗口掠過,映亮了屋內的鎖鏈、鐵鈎、閘刀、剛好一人大小的案板、門口羅列着許多刀具的儲物架,所有的一切都粘着令人不安的幹涸血跡。黑曼被扔垃圾般的一扔咚的一聲撞到了那案板的一條腿上,那撞擊的疼痛伴随着鋼鐵案板的顫鳴湧上了他全身,疼痛與顫鳴就這樣令他恍恍惚惚的清醒了過來。
在一片灼目的雷光令人窒息的雨聲與血腥味之中他看到聖柳正從儲物架上扯出一把碩大的斬骨刀朝着他緩緩走過來。
大岩洞站在門口朝着四周找了一圈,門被他肥胖身體的轉向碰的吱呀吱呀的:“老大。。老大?拖布,拖布在哪。。。”
聖柳停住腳步不以為然的扭過頭:“應該在廁所,柏你帶他找一下。”
“哦。”柏不滿的應答着準備轉身,這時他看到那案板之下蜷縮着的人形借助着雷聲閃電般的躍起!
“頭!小心!”
聖柳迅速的弓下身體左手護心右手護頸!他定睛一看黑曼沖向開着的窗口徑直就鑽了出去!
窗外有什麽呢?有荒蕪的曠野,有瘋狂的雨點,有陰雲密布的天空。
但是無論如何陰雲密布,它也仍舊是天空。
黑曼将身體從那狹窄的火車窗戶鑽出去用手牢牢的摳住了車窗的上端!他掙紮着整個身體都要從車廂裏鑽出去似乎要爬到車頂之上!眼看他整個人都消失在車窗外只剩下一條即将消失的腿。。。聖柳沖到車窗前一把死死的捏住了他的腳腕!
黑曼擡起另一條腿對着聖柳的手腕狠狠的踩下去!聖柳一絲表情變化都沒有反而在黑曼另一只腳的踐踏之下捏住他的腳腕就把他的半條腿扯進了車廂內!
一道驚雷閃過聖柳舉起那把大斬骨刀!他微笑着玩味的望着在窗戶上露出半張臉的黑曼,随着一道雷光那大斬骨刀嗖的斬下!一大片鮮血淋漓黑曼整條腿利落的被斬斷宛如面條般的耷拉了下去!
“唔。。。”黑曼哼了一聲差一點因為疼痛松開手從車上摔下去,而還未等他緩過來第二刀又帶着聖柳玩味的表情從窗口伸出來綻放在他的脖頸!
這陣劇痛令他松開了手,他伸直了雙臂一只手伸向天空,另一只手伸向了車頭的方向。。。這兩只手似乎分別想要抓住什麽一般,整個人就那樣脫離了這列列車。。。
聖柳皺了皺眉慌忙伸出一只手試圖抓住他!然而就在他從車窗伸出手的瞬間黑曼整個人突然劇烈的燃燒了起來!列車不斷的疾馳着,那人形火球瞬間就被甩在身後持續燃燒着燃燒着。。。最後一點點的黯淡在這驚雷與暴雨之中。。。
“哼。”聖柳諷刺的笑了笑轉過身拾起黑曼的斷腿望向了面無表情的柏以及一臉驚恐的大岩洞:“就剩一條腿了,還勉強夠納祭,不過吃是肯定不夠了。”
“嘛,就當體驗下第七節家夥們的生活,餓三四天沒什麽所謂。”柏平靜的打趣,他拍了拍大岩洞向前凸起的大肚子:“走,帶你去找拖布。”
聖柳将斷腿甩手扔上案板望了望車窗上黑曼的血跡,透過那血跡窗外的雷正嘶吼着雨正狂暴着:“拖完了順便來擦擦這扇窗,我還是很喜歡從這裏看風景的。”
——
八月,完。
【黑曼陀羅——不可預知的死亡與愛】
☆、我們還能找得到的
雨漸漸的停了,陽光從雲後疲憊的探出了頭。
那列車在曠野之中狂奔着,在曠野的脊梁上刻下了深深的足跡。
“黑曼?黑曼!?”那略顯尖利的柔和聲音正焦急着,呼喊聲從車頭傳遞到餐車,她全身浸透着雨,那叢繡球花之上正閃爍着晶瑩的露珠。
餐車的地面濕潤着彌漫着淡淡的雨水味,柏依舊坐在車尾方向的桌子上用匕首刻着那木牌。
她将頭探過去,只見那木牌上突兀的銘刻着九月二字,柏用匕首在下方刻了一個紋路極其複雜的‘一’。一的左端被刻了一圈纏繞錯綜的藤,右端正在開工刻一只畫眉鳥。
昨天還是八月。。。她面色蒼白的望向柏的眼睛:“有看到黑曼嗎?”
柏平靜的擡起頭,他的目光如死水一般平靜:“沒有。”
她焦急的走向第四節車廂,淋濕的發梢和裙角轉即掠過柏的身旁,柏淡然地垂下頭,用旁光目送着她遠去。
她敲響了第四節車廂房屋的門,那門上畫着一朵潔白的天女花。門內轉即傳來了腳步聲,那位幹練的女性打開門看到她渾身濕透驚訝着:“呀。。。”
她面色蒼白的望向她的眼睛:“有看到黑曼嗎!?”
那位女性搖了搖頭轉過了身:“天使大人您又淋雨了,我去取毛巾。”
天使焦急的對着屋裏望了一圈,那位五十歲左右的女性依舊坐在窗前眺望着窗外的曠野,陽光從外面投射到她的幾根白發上反射出幾道耀眼的銀光。
她将毛巾拿在手上扭過身發現天使已經消失了,她愣了愣不知道該把毛巾放回去還是該追上去。
“香薊,擔心的話你就去吧。”那位五十歲左右的女性望着窗外的曠野與陽光眯起了眼睛,一臉安詳。
“。。。是。”藿香薊猶豫了半分鐘然後點點頭,拿着毛巾追了出去。
天使來到了第五節車廂,她望着門上那朵猩紅的彼岸花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那門打開一條小縫露出了聖柳的半張臉,聖柳的左眼平靜但銳利的與她對視着在她開口之前開了口:“有事嗎。”
天使嘗試透過那狹小的門縫望見屋內的情況:“有看到黑曼嗎!!?”
聖柳不耐煩的打了個呵欠:“沒。”然後重重的把門關上了。
“。。。”天使瞪着門上的彼岸花,雙手攥得緊緊地。
“天使大人,天使大人您不要亂跑啊。”藿香薊從後面趕上來将毛巾罩在她的頭上:“淋了那麽久的雨就先擦幹淨別管黑曼跑到哪。。。”
“明明說好很快就回來的!明明!”天使瘋狂搖了搖頭将毛巾和藿香薊的手甩開,聲音冰冷了不少:“昨晚是八月最後一天。”
“無論如何先擦幹淨。。。”藿香薊再次将毛巾按在她頭上,她扭過了頭,瞪了藿香薊一眼。
藿香薊的動作停滞了,她微微皺了下眉,眼看着她跑向第六節車廂的門口。
剛剛推開第六節車廂的門天使就直奔那房間的門,用力扳着那冰冷的鐵質門把手。
門開的聲音從遠處吱呀一聲傳來,第六節廁所的門打開了,一個幹瘦駝背禿頂的男人從裏面走了出來,他望着天使吃力的扳着那門把手露出有些呆滞的目光。
天使望着他:“有看到黑曼嗎!!?”
他愣了愣似乎要裝作沒聽到扭身走向第七節車廂,她松開門把手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白婁鬥!!!有看到黑曼嗎!!??”
白婁鬥停住了腳步,他側過身體呆滞的目光中透出了一些忌憚,他輕微地點了點頭。
“真的!?”天使的腳步加快了,她跑到了白婁鬥面前仰望着他有些昏黃的眼睛:“他在哪!?”
“昨。。昨晚,”白婁鬥将身體俯下去輕輕地和她耳語:“下雨時候。。。我看到大岩洞扛着他從第四節車廂走了過去。。。他癱着,腦袋還出血呢!”
天使顫抖了一下:“大岩洞。。。大岩洞。。。然後呢!?然後他們去哪了!?”
“然後。。。”白婁鬥撓了撓頭:“我哪敢多看啊。。總之,”他嘆息着搖了搖頭:“兇多吉少咯。。。”
天使的臉色更加蒼白,她轉過身就沖向第五節車廂差點撞到剛剛跟過來的藿香薊,藿香薊愣着望着天使瘋狂地砸那扇畫着鮮紅彼岸花圖案的門扭頭瞪向了白婁鬥:“你和她說什麽了!?”
白婁鬥後退一步那呆滞的目光透出了更多的忌憚:“天使大人在上!我身為天女花會的忠實信徒肯定對天使大人無比忠誠無所保留奉獻一切!”
藿香薊逼近了一步:“你說什麽了!!?”
“我。。”白婁鬥再次後退了一步:“我昨晚內急要去廁所,就看見大岩洞扛着黑曼從門口過去了。。。然後剛剛我如實和天使大人說了。”
藿香薊白了他一眼轉過身去追天使,卻看到那門再次開了一條小縫露出聖柳的半張臉。
“大岩洞!!!大岩洞他在哪!!?”天使高分貝的發問在一瞬間蓋過了火車車輪碾壓地面的聲音在車廂裏蕩了幾蕩。
聖柳用小拇指摳了摳左耳,那門随即嘭的一聲再次重重關上,從門口傳來了他平靜而簡短的回答:“不知道。”
天使望着這門氣的渾身發抖,她不滿地一腳踹在那門上,踹擊的聲響再次在第五節車廂之內蕩了幾蕩。
那張毛巾再次罩到她的頭上,藿香薊隔着毛巾擦拭着她濕乎乎的頭發:“或許,黑曼只是去第七節車廂會他的朋友們去了?是吧?是吧!”
“恩。。。”天使絕望的回答,她一瘸一拐的走向第七節車廂,白婁鬥滿臉忌憚的給她們讓開了路。
第七節車廂是十分典型的硬座車廂,推開門的瞬間就看到了滿身肥肉占地面積極大的大岩洞。
天使的喉嚨随之爆發了:“大岩洞!!!你昨晚把黑曼弄到哪裏去了!!!”
那聲音掠過整節車廂令大岩洞顫了一顫!他頓時汗如雨下口中不住的嘟囔了起來:“完了。。。完了。。。”他扭過頭看到了怒氣沖沖的天使無奈表情的藿香薊以及跟過來趴在車門後靜靜看着的柏和白婁鬥。
他笨重的後退了幾步,地上鋪着一個展開一個‘大’字的醉漢将他輕易的絆倒了,整節車廂随着大岩洞的墜地都震了震,天使沖過來趁着他摔倒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領!
大岩洞舉起肥胖的手臂似乎要擋住天使的怒氣:“不幹我事啊!完了。。。我就敲了一錘子而已啊!完了完了。。。”
“敲了一錘子!?”天使扯住他衣領的手無比的用着力,似乎要連衣服帶人一起将他攥的粉碎!
“完了完了。。。”大岩洞絕望的眼神從手臂上透過去望向了柏,柏面無表情的挖了挖鼻孔。
“完了。。。”大岩洞不住的嘟囔着,旁邊座位上坐着的一個一臉沒精打采的微胖家夥站起來似有勸阻之意:“好啦好啦,誰都有那麽一天,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天使擡起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後退一步用手撓着頭歉意的笑着:“啊哈哈。。。”就在這時一門之隔的第八節車廂之內突然泛起了紅光!一陣撞鐘般的聲音從第八節傳了出來蕩漾着飄過了整列列車!
可以聽到第八節車廂的後門吱呀呀的打開了,那節車廂內的紅色霧氣緩緩地從後門嗤啦啦地冒了出去。
‘咚——咚———咚————’那個微胖的家夥在這鐘聲中聳了聳肩:“啊哈,我剛剛說什麽來着了?我賭一杯水,來的是個不次于黑曼的家夥。”
整節車廂寂靜了一分鐘,天使又白了他一眼。
第七節角落裏坐着一個似乎在做着木匠活的女性,她不屑的撇了撇嘴算是搭理他一句:“好歹賭顆櫻桃吧。”
“啊哈哈。。。”微胖的家夥再次歉意的笑了笑,發覺整節車廂的人都沒有理他的意思,于是苦笑着走到第七節與第八節車廂的門前按住了門把手:“那就讓我們揭開謎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