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心中有了想法,自然是想要去視線的。

歐陽少恭和裘球也算是多災多難,現在一切都歸于平靜,實在很想過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所以,歐陽少恭決定,幫無情他們把玉玺帶回京都以後,就和裘球去過一種神仙眷侶一般的生活。

既然有了這個決定,那麽就不需要有礙眼的人在眼前晃悠。

歐陽少恭直接就把無情他們的方案否定,大部隊一起會京都。

安世耿不肯讓無情他們把玉玺白白地帶走,又忌憚于歐陽少恭的實力,不得已,在無情他們出發前的一晚,安世耿偷偷地潛入了安王妃的房裏。

“王爺,”如煙看到出現在屋子裏的安世耿,心裏一哆嗦,連忙站起來,态度恭敬:“如煙見過王爺。”

安世耿冷冷一笑:“你還算知理。”

“如煙不敢。”

“本王看你還算是心裏有本王,那本王就不介意之前沒有保護好玉玺的責任了。”

如煙的身子都跟着顫了一下:“如煙讓王爺失望了。”

“你确實是讓本王失望了,”安世耿轉身打量如煙的樣子,尤其是在那張讓自己日思夜念的臉上:“不過,本王現在跟你一個機會,想辦法把玉玺從歐陽少恭的手裏偷回來。”

“這,如煙做不到啊,”如煙跪在地上,身子抖得更加厲害:“王爺明見,如煙手無縛雞之力,根本就不是那歐陽公子的對手,這玉玺,玉玺如煙真的沒辦法啊。”

“本王也沒有讓你選擇就把玉玺偷出來,只要在他們進京之前偷出來就可以了,”安世耿彎下腰,擡起如煙的下巴,臉上的表情似懷念、似冷漠:“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往往是最不能讓人輕視的,本王的意思,你可懂?”

“如煙……”如煙咬着下唇,一臉躊躇。

安世耿把如煙的臉一甩,表情冷了下來:“本王想你應該明白,你是本王的王妃,而你的父母,可是都在本王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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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王爺,不要,”如煙拉着安世耿的衣擺求饒:“王爺,不要傷害我的父母,我同意,我都同意,王爺讓如煙做什麽,如煙就做什麽。”

“這就乖了,”安世耿摸摸如煙的頭發:“你要知道,你要你乖乖地做本王的王妃,本王是不會虧待你的。”

“如煙明白。”

第一天一大早,所有人都整裝待發,安王妃作為王妃,又是這次玉玺失竊的關鍵性人物,自然被監管了起來。

她被安排在一輛馬車裏,而這輛馬車則在整個隊伍的中間。

追命騎在馬上,往後望了望,奇怪道:“怎麽溫姑娘沒有和我們一起走,她不是說要給我們當證人的嗎?”

話音落下,幾人就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同樣騎在馬上的歐陽少恭。

歐陽少恭和裘球共乘一騎,此時心裏正高興,哪裏管那麽多:“可能是她發現還是留下來整理鐵臂山比較重要吧,再說有着安王妃在手,玉玺也已經被拿到了,她跟不跟來并沒有什麽關系。”

其實這溫冰兒不跟過來,不過是因為看出了歐陽少恭冷血無情的一面,一下子心裏不能接受,所以不想再見歐陽少恭而已。

裘球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其他人不明白,所以看向歐陽少恭的表情就有點怪怪的。

就連身體還受着傷的奴奴,看向歐陽少恭的表情也怪怪的,她其實都在懷疑,歐陽少恭為了不讓溫冰兒破壞他和裘球姑娘的關系,把溫冰兒給殺了或是關起來了。

裘球微微一笑,聲音甜美:“你們要相信歐陽的話啊,冰兒姑娘現在可是很忙的。”

無情看了看被歐陽少恭半抱在懷裏的裘球,抿了抿唇,高聲道:“好了,我們出發。”

追命只得閉上了自己想要再次開口的嘴。

一衆部隊在官道上走着,即使是相信歐陽少恭的能力,心裏還是會擔心安世耿會不會在什麽地方設下埋伏,所以大家一路上都沒有放松警惕。

可是奇怪的是,第一天很是平靜。

等大部隊在晚上沒有找到城鎮,而在野外安營紮寨的時候,追命都忍不住地嘀咕:“這安世耿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就這麽放過我們了,這可是會要了他命的證據啊。”

紫羅公主一天也坐在馬車裏,而且說是為了防止發生什麽危險,還把楚離陌也給弄到的她的馬車裏,雖然大家都看出來這是冷血的私心,可是也沒說什麽。

她坐了一天馬車自然是無聊得不行,聽了追命的話也忍不住嘀咕,一邊嘀咕一邊抱緊了冷血的手臂:“是啊,是啊,冷血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

冷血皺着眉頭,顯然是對紫羅的動作很不滿意,可是現在又不太好做出什麽大的動作,只得把手臂抽出來,點點頭沒有做聲。

紫羅撇撇嘴,又把冷血的手臂給抱住了。

無情的情緒一整天都很低落,現在不過是拿着一個木棒在挑弄面前的火堆,沒有吱聲。

奴奴左看看右看看,發現現在的狀況有些奇怪,那個公主抱着王子就是不撒手,另一邊坐着楚離陌姑娘和姬瑤花姑娘,公主的另一邊坐着追命捕頭,而另一邊,鐵手捕頭和依依姑娘倒是相處地不錯,兩個人坐在一起很是和諧,另外一邊是空的,那本來是歐陽公子和裘球姑娘的位置,不過歐陽公子剛剛說今晚的夜色很美,帶裘球姑娘去看星星所以離開了,她是想不透裘球姑娘一個雙眼失明的怎麽看得到天上的星星。

所以現在,她坐在無情的身邊,實在是看無情捕頭太可憐了,每一個捕頭的身邊都只要有一個姑娘,她不坐在無情捕頭身邊不大合适,當然,追命捕頭是坐在紫羅公主身邊的,那也算是一男一女了。

“無情捕頭,你不是四大名捕裏最聰明的嗎?你都沒有想明白嗎?”奴奴側頭問無情。

無情的動作一頓,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歐陽少恭和裘球現在在幹什麽,那裏想得到那麽多。

奴奴看着他口不對心的表情,撇撇嘴,果然感情誤人,幸好她沒有,而且她已經知道了滅族的仇人是誰,也已經和王子想好了對策,她打算留在神侯府,練好本事、伺機而動,一定要把那個安世耿給拿下,所以她這段時間還要好好地讨好裘球姑娘,争取讓裘球姑娘把自己練得更好。

奴奴轉頭看了看被一群官兵圍着的,孤零零地坐在另一邊的安王妃,美麗迷人,有一種靜怡之美:“就是可憐了這個王妃了,被王爺下了攝魂術,什麽都不知道,後來又被溫如玉下了毒,險些喪了命,現在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又要讓她上京去質控她的相公,你說她會不會跟着被判罪吧。”

無情順着奴奴的方向看了一眼:“是很可憐,可是我們也沒有辦法,一人犯罪連累家人,何況還是玉玺這樣的大事,自然是沒有辦法的,”他看向奴奴,覺得這個丫頭還真是單純地可以:“你要明白,在她享受了安王府給自己帶來的一切的時候,就注定了,也要承受安世耿給她帶來的災禍。”

奴奴點點頭:“我知道,安世耿果然是一個害人害己的大壞蛋。”

無情看着奴奴咬牙切齒的表情,有些奇怪,這個奴奴雖然脾氣火爆但絕對不是不講道理之人,現在這個表情,倒是很像是當初确定朱王爺是她滅族仇人時的表情,于是疑惑道:“你為什麽這麽恨安世耿。”

奴奴的眼神瞟了一下,王子說了,這安世耿的事情是他們狼族自己的事情,不應該拖累神侯府的人,所以她不應該告訴無情捕頭:“什麽恨,只是看不順眼而已,安世耿是個大壞蛋,人人得而誅之啊。”

無情的眉頭皺得更深,這句話,可更不像是這個腦子簡單的丫頭該說出來的話了。

奴奴給無情的眼神壓迫得沒有辦法,眼睛亂撇,覺得自己看無情可憐坐在這裏簡直就是自己找罪受,只想找個借口先離開再說,剛好看到歐陽少恭牽着裘球的手回來,立馬高興地跳了起來:“我看見裘球姑娘了,我去找姑娘。”說着,就跑向了裘球那邊。

“姑娘。”奴奴一臉笑臉地跑到裘球面前。

裘球微微歪頭:“奴奴,有事嗎?”

“有啊,有啊,”說着,抱緊裘球的另一個胳膊,然後一臉讨好地看着歐陽少恭:“歐陽公子,姑娘借我一會兒,我有一些女兒家的事情想要和姑娘聊。”

女兒家,奴奴你什麽時候當自己是女兒家了?

歐陽少恭點點頭,倒是放開了裘球的手:“好,記住不要走得太遠,小心遇到危險。”

奴奴連忙點頭:“知道了,知道了。”說着就把裘球拉走了。

歐陽少恭微微挑眉,向無情他們那一堆人走去,剛好路過如煙的身邊。

只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嬌/喘:“啊。”

歐陽少恭側頭,就看見如煙雙眼含淚地把手指放在嘴裏,那樣子仿佛是疼急了,歐陽少恭的眼中精光一閃,停下了腳步。

如煙把手指放在嘴裏吸了吸,然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方絲帕把受傷的手指包起來,這才擡起一雙眸子看向歐陽少恭,微微抿唇,似怨似愁地點點頭。

歐陽少恭也跟着點點頭。

如煙再看了歐陽少恭一眼,轉身上了馬車,在進了馬車之後,又輕輕地掀起車簾的一角,看見歐陽少恭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連忙把車簾放下,就像是害羞了一樣。

歐陽少恭心底冷笑一聲,這才回到無情那裏。

無情還在撥弄着火堆,看到歐陽少恭坐下冷冷地開口:“既然已經有了心愛的娘子,就不應該把目光再放在別的女人身上。”

歐陽少恭和如煙剛剛那一幕,其他人顧不上看,他可是看到了,就因為看到了,他心裏才更不好受,裘球那麽好的女子,這歐陽少恭都不珍惜嗎?

歐陽少恭一勾唇:“不過是個蠢女人罷了。”

無情更是氣了幾分:“就算你知道是個蠢女人,也不要以為這種女人的便宜就可以沾,這樣對不起裘球。”

歐陽少恭轉頭看向無情,發現這個人已經一臉嚴肅的看着自己了,臉上的笑容也收了回來:“無情公子,你又是以什麽身份再說這句話的呢?”

無情心裏一緊:“以朋友的身份。”

“既然是朋友的身份,那我和裘球之間的事情,就由不得無情公子插手了,裘球對于我來意味着什麽,我很清楚。”

“我只是怕……”

“你怕什麽?”無情的話還沒有說完,裘球就和奴奴回來了,剛好聽到無情的這半句,裘球連忙出聲安慰:“不用怕啦,不過是一個安世耿而已,不要說是歐陽了,我也可以搞得定的。”

無情不得不皺着眉閉上嘴,他不希望傷害到裘球。

歐陽少恭連忙一臉笑意地把裘球拉着坐下:“都說了這件事我會幫忙,所以你也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裘球點點頭,笑得一臉燦爛。

奴奴一臉奇怪地坐到無情身邊,小聲道:“無情捕頭,你怎麽了,怎麽一臉便秘的樣子。”

無情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沒人懂的苦,确實很讓人便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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