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聽到楚映雪的名字,其他人一臉茫然,但是楚離陌和無情他們四人卻臉色大變。
冷血悄悄地把楚離陌護在身後,引來了紫羅公主的不滿:“冷血,你在幹什麽,為什麽和這個女人這麽親密,”她拽着冷血的手臂就要把人給拉回自己身邊:“你給我回來。”
冷血站在楚離陌面前一動不動,任由紫羅公主如何拖拽都不動如山,倒是把衆人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安世耿同樣看到了冷血和他身後的楚離陌,冷笑一聲:“原來這私逃的秀女在這裏啊,看了冷血捕頭也不是不知情嘛,”他眉眼一豎,厲聲道:“神侯府衆人,你們還有什麽話說?”
楚離陌就是楚映雪?!是私逃的秀女?!
大家一時間都有些懵了,姬瑤花更是皺着眉頭,一臉不認同地看向冷血,待看到冷血的表情,随即又瞥到其他三個神捕的表情以後,她的心一涼,難道他們為了一個楚離陌,就要把整個神侯府賠上嗎?
奴奴可不管什麽楚離陌楚映雪的,她只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她的滅族之人,雙眼赤紅,喘着粗氣,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手附在腰間的鞭子上,就要沖上去。
這才沖出去一步,就被裘球提着衣領子給拉了回來:“你給我安靜點。”
“可是他……”奴奴急道。
“你要是再敢多事,我就讓歐陽給你一副藥下去,讓你和那安王妃作伴去。”
奴奴立馬就啞言了,誰不知道安王妃這幾天的日子生不如死,這人是醒的,卻不能動不能說話,還不如死了算呢。奴奴一想到自己那個樣子,身上就不由地打了個寒戰,心頭的熱火也被滅了不少。。
裘球這才低聲道:“你現在上去,不過是給安世耿一個神侯府執迷不悟、死不悔改的理由,對神侯府更加不利,你也不希望大仇還沒報,你親愛的王子殿下就死了吧。”
這一下,奴奴是徹底不敢動彈了,只得惡狠狠地瞪着安世耿,恨不得咬下對方的一塊肉來。
歐陽少恭安撫地拍了拍裘球的手,靜靜地拉着裘球退到隊伍的最後面,然後大家一個不注意,就消失了蹤影。
安世耿和無情他們對峙很久,甚至下令不讓人進城門,一度鬧得很僵,最後還是諸葛神侯來了,才把局勢給穩了下來,但是穩下來也沒用,楚離陌就是楚映雪,證據确鑿,又有什麽可狡辯的,再加上冷血的态度,已經很能說明一切了。
安世耿最後冷笑着對諸葛神侯道:“諸葛大人,皇上那神侯府交給你打理,是相信你的為人,可是現在你的徒弟私藏逃跑的秀女,人贓并獲,你也不能徇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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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神侯皺着眉看了楚離陌一眼,又看了看已經圍了不少的老百姓,不得不點頭道:“本官明白,王子犯法與庶民,帶本官把人帶回去,好好審問清楚,再給皇上一個交代。”
于春童彎着嘴角開口:“神侯大人,這私藏逃跑秀女,本就是你神侯府的人做出來的,現在你卻要把人帶回神侯府去,這于理不合吧,還是讓下官把人帶回六扇門,好生審問,才算是給皇上一個交代。”
諸葛神侯這一下子是真的為難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作為監國的襄王爺到了,直接兩方面打哈哈,最後雙方都各退一步,只把楚映雪和相關人等交給六扇門處置。
這閑逛人等,其他人以為說得是無情他們,可是沒想到安世耿卻把目光放在了無情他們的隊伍裏,直接開口道:“王爺明察,這楚映雪叛逃一事還和以叫裘球的姑娘以及一個叫做歐陽少恭的男子有關。”
無情他們互相一對視,心下了然。
随即,安世耿的目光變得銳利了起來,他沒有在隊伍裏看到歐陽少恭和裘球的身影,明明剛開始還看到的,怎麽到最後卻看不見了。
他側頭示意于春童,難道是那兩人乘他們不注意,先行進城了?
于春童搖搖頭,那歐陽少恭的身上可是有玉玺啊,要是真的讓他們進城了還得了,他可是一直派人盯着城門的。
追命聽了安世耿的話直接大笑起來:“安王爺這話說得可真是好笑,這楚映雪和裘球還有歐陽少恭都不認識,何來相關人員一說。”剛才在安世耿提到裘球和歐陽少恭的時候,他也急得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隊伍裏果然沒有歐陽少恭和裘球的身影了,這才剛這般說話。
哪知他話音剛落,奴奴就嘲諷起來:“安王爺可真會冤枉人,誰不知道這裘球姑娘可是一個盲女,平日都待在神侯府沒有出過府,怎麽能和私逃秀女扯上關系,更何況這歐陽少恭可是裘球姑娘的相公,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娘子,自然是在神侯府裏陪着人了,安王爺還到這裏來抓人,”她上下打量了安世耿一邊,鄙視不已:“安王爺當着衆人的面都能睜眼說瞎話,可見這私逃秀女的事情到底如何,也就不一定了。”
追命等人睜大了眼睛看着奴奴,像是在看另外一個人一樣,真是想不到,這素來耿直沒大腦的奴奴也能說出這麽一番話來了。
只有奴奴自己知道,剛剛被歐陽少恭傳音入密到耳朵裏交代的東西,她微微勾了勾嘴角,我就是這麽厲害的奴奴。
安世耿的表情變得很是難看,而神侯府衆人立馬抓住他這個漏洞不說,無情更是說出裘球三年前身受重傷,一直昏迷再床,直到這幾個月才有所好轉,安世耿實在是誣陷地太明顯了。
本來還相信安世耿的襄王爺對安世耿也有了些意見,最後直接開口,把懷疑是楚映雪的楚離陌收押六扇門,其他人該幹嘛幹嘛去。
安世耿不甘地瞪着神侯府的一群人進了城,只得看着一臉鄙視自己的楚離陌對着自己吐舌頭:“該死,真該死。”
追命悄悄地捅了捅奴奴:“哎,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歐陽少恭和裘球不見的,我怎麽沒注意啊,按說以我的武功,就算不特意看着,也不會這麽大兩個大活人不見了,都半點沒有察覺吧。”
奴奴鄙視地看了追命一眼:“就你!”
追命眼睛一愣,随即眼珠子一轉,擔憂了起來:“你說的話是真的嗎?那裘球和歐陽少恭此時真在神侯府中,不會被騙吧,要知道歐陽少恭的身上可是有傳國玉玺啊。”
“這……”奴奴猶豫了。
追命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直接叫了起來:“你不會是騙人的吧。”
大家的目光立馬被追命吸引住了,各個好奇地看着追命 。
追命只得把頭低了下來,但是心裏也很是不安,悄悄踱到無情身邊:“奴奴說她也不能肯定歐陽少恭和裘球在神侯府啊。”
無情的眉頭一皺,轉頭吩咐人把紫羅公主送回宮,壓着還昏迷的安王妃、跟着諸葛神侯就回了神侯府,那神态動作,看上去一點都不擔心。
追命只得又在心裏嘆息,果然是紅顏禍水啊。
衆人到了神侯府,迅速安排下去,無情等人跟着諸葛神侯就到了自己的院子,裘球和歐陽少恭到底在不在神侯府,馬上就會有定論了。
衆人跨進院門,就看着院中,歐陽少恭一臉溫柔地把一朵小花插/在裘球的發間,那場面和/諧的衆人都想跪了。
追命是真的腿軟跪了下來,他只拍的胸口感嘆:“幸好幸好,人在這裏,不然玉玺可怎麽辦啊。”
奴奴白了追命一眼:“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然後大步過去,笑道:“姑娘、先生,你們回來了。”把姑娘放在先生面前,先生肯定會高興的,說不定就能再教自己一些本事。
歐陽少恭聽了果然高興,笑着點點頭:“乖,回頭給你點好東西。”
奴奴眼睛一亮,果然姑娘就是先生的軟肋。
諸葛神侯他們也緊接着進來,雙方介紹了一下,就坐下來要商談正事。
歐陽少恭從衣袖裏拿出傳國玉玺放在石桌上:“玉玺安然無恙,你們可以放心了。”說這話的時候,他似笑非笑地撇過追命的臉。
追命尴尬地咳嗽了一聲。
無情擔憂地看着裘球:“你們是怎麽走的,我們怎麽沒發現?剛剛安世耿要捉拿你們,幸好你們人不在,不然就麻煩了。”
歐陽少恭不喜歡裘球和無情說話,直接插口道:“憑我的本事,就算當着你們的面消失也不在話下,何況是這種事。”
無情抿抿唇,沒有再開口。
歐陽少恭繼續道:“既然我的事情已經完成了,那我就和裘球告辭了。”
他們之所以等在這裏,不過是裘球想要和各人道別而已,要不然,他只管把這玉玺送到諸葛神侯的屋裏就行了,那裏需要還在這裏等着他們。
無情的心口一痛,一臉複雜地看着裘球。
歐陽少恭的臉随即就拉了下來。
諸葛神侯把這一幕放在眼裏,咳嗽了一聲開口道:“歐陽公子,我聽無情他們說,你武功高強、醫術了得,不知,你可否留下來幫我們一下。”
歐陽少恭把目光轉向諸葛神侯。
諸葛神侯繼續道:“現在我們手握安世耿的把柄,但同樣安世耿也握着我們的把柄,更重要的是,皇上病重襄王監國,而襄王歷來是很欣賞安世耿的……”
“所以你想……”
“所以我希望你能留下來幫忙醫治皇上,到時候皇上會更信任我們一些,然後我們再把安世耿的罪證呈上去,更加能事半功倍。”
歐陽少恭冷笑一聲,直接開口道:“我不願意,”他拉着裘球的手,目光掃過衆人:“我要和裘球過平凡的生活,又為什麽要牽扯進你們這些爛事裏平添麻煩。”
諸葛神侯微微皺眉:“歐陽公子,為皇上盡忠乃是我們該做的本分。”
“這是你們的皇帝,可不是我的,”他把裘球拉到身邊:“別怪我沒提醒你,想要讓那安王妃成為你們的證人,就要把安王妃的父母救出來,不然到時候安王妃反口,可是會讓你們神侯府好受的。”說完,兩人的身影,當着衆人的面就消失不見了。
“這是什麽狀況?”追命幾乎合不上自己的嘴巴:“我是大白天看到鬼了嗎?”
奴奴兩眼放光地看着他們消失的地方:“那裏是什麽鬼啊,這歐陽先生很明顯就是一個世外高人啊。”
只有無情緊緊地握着拳頭,再一次體會到了他和歐陽少恭之間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