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南天門?!

皇帝的心裏先是一驚,随即就是一喜,南天門,那不就是在天上,難道說朕到天上了,朕成神仙了。

“大膽!”

正在皇帝心裏高興之際,突然聽到一聲訓斥,然後就看見兩個天兵打扮的人手握神/槍,一臉嚴肅地看着皇帝:“大膽凡人,竟然敢私闖南天門。”

“私闖,胡說什麽,”皇帝心裏不滿,嘴上就說了出來:“這分明就是朕壽終正寝,紫微星歸位。”

一個天兵嗤笑了一聲:“紫微星?你也不撒泡尿好好找找,你算什麽紫微星啊。”

“你才大膽,”皇帝急了,呵斥道:“朕乃紫微星下凡,掌管人間萬事,萬裏山河都是朕的,你竟然敢這麽說朕。”

另一個天兵聽了皇帝話,冷笑一聲:“紫微星下凡确實入住東宮,但是歷史上那麽多皇帝怎麽可能各個都是紫微星下凡,那樣的話,紫微星還要不要活了,只有歷史上有名的霸皇、賢皇才是紫微星下凡,比方說秦始皇,比方說唐太宗,你又算什麽,”說着,那天兵上下打量了皇帝一番,笑容更是冷了幾分:“你這個皇帝昏庸無能、好色無德,還自稱紫微星,你到底知不知羞。”

“你,你……”皇帝被說得滿臉通紅,指着那兩個天兵顫抖着,要不是現在在天上,他不能做些什麽,他一定要讓人把這兩個目中無人的東西給拉下去砍了:“朕不和你們廢話,快點讓朕進去,朕既然上得了天,就一定是上天允許的,不容你們這兩個膚淺之人掣肘。”

那兩個天兵對視了一眼,倒是真的覺得這人間帝王的話有幾分道理,一個人連忙去禀告玉帝,另一個人則守在南天門前死死地看着皇帝,一切等上面的指使下來再說。

玉帝的聽了小兵的禀報,心裏奇怪,掐指一算,随即冷笑:“如此德行不正的皇帝,竟然妄想煉制長生不老仙丹與天同壽,簡直是癡心妄想,來人啊,把他給朕推下去,落畜生道,永受痛苦。”

皇帝在南天門外等了半天,想要發飙之際聽到了小兵帶來的玉帝天旨,不可置信地搖着頭:“不會的,不會的,朕是天子,朕是天子,你們不能這麽對我,不能這麽對我。”

那兩個小兵一人架着皇帝一個肩膀就往外走:“天子,笑話,不過是個冒犯了玉帝的蝼蟻罷了,”他們把皇帝往下屆一推,伴随着皇帝驚聲的尖叫,冷哼:“你還是好好當畜生,被人宰殺再說吧。”

“不,”皇帝冒着冷汗從床上坐了起來,他依舊不大記得夢裏的情景,但是那種從空中摔在地上,渾身被摔得粉碎的劇痛讓他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汗水大滴大滴地從他臉上低落,他喊叫着:“不要,不要。”

“皇上,皇上,”貼身太監看着皇帝這個樣子,急得不行:“還不快去叫太醫,快去叫太醫啊。”

小太監立馬把恭候在偏殿的太醫全部宣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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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哪裏還覺得不舒服。”太醫院院首上前想要給皇帝把脈,卻被皇帝一把推開。

“不準碰朕,不準碰朕,朕好痛,朕好痛啊,”他大叫着,頭發散亂,身形狼狽,就像是瘋子一樣:“朕的頭疼,朕的身上疼,朕好疼,朕哪裏都疼。”

貼身太監急了,他可是一直跟着皇帝走過來的,現在看到自己的主子成了這個樣子,連忙問院首:“院首大人,你看,皇上這是……”

院首搖搖頭,這脈都不讓把,他也診斷不出來啊。

很快,又從宮裏傳來了一個消息,那就是,皇帝的病情加重了。

諸葛正我在打聽了皇帝準确的病症以後,徹底擔心了:“看來這一次,就算不是歐陽公子出的手,也要讓他來給皇上診治了,歐陽公子醫術了得,說不定能醫好皇帝。”

其實這話說出來,大家的心裏都有了更準确的猜測,俺就是也許皇帝此次的病真的就是歐陽少恭下的手,要不然,也不可能會覺得歐陽少恭能治好皇帝,也許歐陽少恭的醫術不會有太醫院裏的那些太醫高明,但是要是真的是他下的手,那他就一定有治療的方法。

諸葛正我一臉嚴肅地看着無情:“無情,快去找到歐陽少恭。”

無情點點頭,心底沉重:“我知道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歐陽少恭會是一個如此偏激之人,皇帝不過是想要找到他幫忙煉丹,還沒有對他做出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他就已經先下手為強了:“世叔,我明白的,無論如何,皇上不能出事。”

諸葛正我點點頭:“你明白就好,”他嘆氣着拍了拍無情的肩膀:“無情,辛苦你了。”

無情是四個徒弟裏最重感情的,所以這一次,也是他傷得最深。

奴奴看着幾人苦大仇深的樣子,不爽的撇嘴:“你們确定你們找得到,除非下次裘球姑娘又來找我逛街,不然就是他們二人在你們面前出現,你們也發覺不了,”她頓了一下,看了無情一眼:“當然無情除外,可是要是等到那個時候,也不知道你們這個皇帝還有經受多少苦,還能經受得住多少苦頭。”

這,确實是個問題。

衆人沉默了,到最後,追命實在沒辦法,只好開口道:“不如,我們就把這件事告訴襄王爺,然後讓襄王爺出面,事情也能好過一些。”

“可是襄王爺被皇帝軟禁了啊?”淩依依提出疑問。

“那就把這件事告訴皇上,讓皇上把襄王爺放出來先處理朝政啊,要不然再這麽下去,皇上一日不好,朝政一日沒人管,那最後不是就亂套了嗎?”追命又道。

衆人覺得有理,現在在朝堂中,也就只有襄王一脈還算忠心,不會趁着皇帝生病期間做些什麽了。

諸葛正我點點頭:“那好,今晚,我就親自去襄王府一趟。”

沒人清楚那天晚上諸葛正我到底給襄王爺說了什麽,可是第二天以後,襄王一脈的人果然開始活動起來,以皇帝病危為由,希望放出襄王來輔佐皇上。

看了襄王也不是在朝堂上沒有地位,不過只是太過于忠心而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句話放在了心裏而已。

而與此同時,被關在密室裏的前安世耿、現安中,吃驚地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

“你怎麽會在這裏?”安世耿瞪大了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歐陽少恭:“你到底是人是鬼。”

他不會問歐陽少恭是如何出現的,因為歐陽少恭就是在他眼前憑空出現的啊,那還問這個問題幹什麽。

歐陽少恭一臉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密室,密室就在皇帝的寝宮裏面,四周都是一整塊的堅硬岩石組成的,想來不要說安世耿現在武功全廢失了手臂,就算是他當年的全盛時期,要是關在這裏也逃不出去。

“看了皇帝并不信任你嘛,安中。”

安世耿冷哼一聲:“那個狗皇帝會信任我,這當然不可能,”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顫抖,讓自己更有氣勢一些:“你還是說說,你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找我比較好。”

歐陽少恭微微歪頭:“我出現在這裏,是因為我想要幫你啊。”

“你幫我,”安世耿大笑起來,他笑得眼淚就要流出來了:“這可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就是你害我變成這個樣子,你竟然說要幫我,你真當我安世耿傻嗎?”

“我和你之間并無仇怨不是嗎?”歐陽少恭站在原地,一派悠然自得,就好像他現在不是站在一個近似于囚室的密室裏,而是在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一樣:“我之所以對你出手,不過是你要對付無情,而無情,剛好是我內人的救命恩人罷了。”

安世耿挑眉,好像确實是這樣:“難道說我當時要是不對付無情,你就不會出手了。”

“當然,你要是只對付神侯府的其他人,我是不會出手的,畢竟我可和他們沒什麽關系。”

安世耿懂了,即使心裏發毛,可是他還是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你還是說說你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吧。”

“我已經說了,我是來幫你的。”

安世耿冷哼,不再開口。

歐陽少恭聳聳肩,繼續道:“我好不容易和我的娘子過上平淡又幸福的生活,可是這個皇帝卻偏偏要出來礙事,他礙事不要緊,竟然還牽扯到神侯府的無情,讓我娘子軟了心,我可是不希望我娘子把精力放在除我以外的其他男人身上。”

安世耿撇嘴:“原來是吃醋了。”

“不管是不是吃醋,反正我心裏是很不爽,所以上次入宮的時候,我就給皇帝下了點東西,果然讓皇帝抱病不起,”歐陽少恭得意一笑:“昏君,蠢材,活該。”

“果然是你,上次果然是你。”安世耿一想到當時的情況,再想想那近乎奇跡的易容術,眼神微眯:“你要怎麽幫我?”

歐陽少恭眉毛一挑,這人倒是把話題轉移的很快啊:“你不是一直想找那個什麽幻羽石窟嗎?那我就幫你找到啊,但是你要帶着皇帝一起去找。”

“你到底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歐陽少恭正眼看着安世耿,臉上沒了笑容,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冷酷至極:“你會變成歐陽少恭為皇帝治病,而皇帝去必須要在幻羽石窟裏,才能把病治好。”

安世耿的身子一抖,他的心裏有了瘋狂的猜測,随即這股瘋狂就流露在了臉上:“我如今斷了一個手臂,如何能假冒你,就算是你用你那高深的易容術把我易容成你的樣子不被人發現,可是這個卻不能假裝的。”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說着,歐陽少恭從寬大的衣袖裏拿出一節洗幹淨的蓮藕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做的,就是把這節蓮藕放在安世耿的斷臂處來回擺弄了幾下,安世耿就重新有了手臂。

“這是……”安世耿狂熱地看着自己新長出來的手臂,那種靈活自如的感覺讓他心潮澎湃:“什麽長生不老,我看有了你,沒有什麽願望是實現不了的。”

歐陽少恭對他的話不置可否,拉着他的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安世耿只覺得眼前一花,在睜開眼時,自己已經站在了神侯府的大門口。

“記住,你現在是歐陽少恭,你要把那個皇帝帶到幻羽石窟去,這是你唯一可以報仇的機會了。”耳邊還傳來歐陽少恭冷清的聲音。

安世耿的表情漸漸變得堅定,他擡起頭,再看看神侯府的牌匾,臉上挂上了一抹溫和的笑意。

“咦,歐陽先生,你怎麽在這裏?怎麽裘球姑娘沒有和你一起來。”奴奴奇怪地看着站在門口的人,笑道。

安世耿笑看着奴奴:“我是來找諸葛神侯的,我可以治皇上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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