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聲交織在一起,賽場如同修羅場。終于,小李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

“比賽結束,勝者沙瀑我愛羅。”月光疾風淡淡的說道。

但是我愛羅并不打算就這麽結束,他的沙子還在蠢蠢欲動,向小李襲去,他果然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小李。

飒再也堅持不住,她不管什麽比賽規則,翻過了欄杆,向小李沖過去。阿凱比他更快,一瞬間,就已經護在了小李身前,擊散了我愛羅的沙子。

飒緊跟其後,站在了阿凱的身後,以一個保護者的姿态。

寧次緊握着欄杆,終于他嘆了口氣,松開了已經有些變形的欄杆,自嘲的笑道:“算了,我到底已經被他們同化了啊。”說完,他側翻而下,和阿凱一起将我愛羅的沙子擊散。

我愛羅看着飒和阿凱,他躺在地上,胸膛劇烈的起伏,保護者?會保護他的只有參雜着母親的恨意的沙子而已。為什麽?為什麽他費盡心思想求而不得的東西別人卻毫不費力就能擁有?這個叫小李的人有,還有那個叫鞍馬飒的。

我愛羅陰骛的盯着飒,這個人可以輕而易舉就讓別人喜歡上他,不用小心翼翼,不用刻意讨好。真是讨厭呀,這種人毀了最好。

飒協助醫療忍者将雖然失去了意識,但還是堅持要戰鬥的小李扶到了擔架上,她默默的看着小李半張的瞳孔,直到他被醫療忍者們擡走。

她站到了我愛羅的面前,緩緩地說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同伴,這是一個除了血緣之外,最牢固的東西,有人甚至願意為它心甘情願的付出生命。這種奇怪的東西,一開始我也不相信,但是有人教會了我這些,并将這個東西給了我。”飒的眼前閃現過一年前的那個下午,她和小李、阿凱七仰八叉的倒着,笑着談天說地,寧次在廚房裏準備着晚餐,手邊放着喝了一半的牛奶。

飒的眼神淩厲了起來,他看着我愛羅,說道:“所以,如果有人想要把它從我身邊奪去,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一定。”

‘西賀’勾起了嘴角,舔了舔上嘴唇,‘木葉果然是一個有趣的地方啊’。

木葉醫院的急救室外,阿凱頹然地看着手術室最上面的‘手術中’三個字,寧次和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個雙手抱拳,一個仰着頭,看着天花板發呆。

這個手術已經持續了整整一晚了,時間每過去一分,飒的心就沉下去一分,雖然不是醫療忍者,但是她也清楚手術時間越長,成功率也就越低。

終于,手術室的大門被打開,一名醫療忍者看着阿凱,面露難色的說道:“洛克李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但還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而且......他的腿損傷的太嚴重了,很可能再也不能當忍者了。”

飒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她覺得自己的眼眶熱熱的,一不留神,一滴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怒火席卷了她全部的理智,她站起來,發瘋一般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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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做什麽?”寧次抓住了她的手腕,厲聲問道。

“殺了他,我要殺了他!”飒歇斯底裏的大喊。

“飒,”阿凱扶住了她的肩膀,他沉聲說道:“參賽選手在最後一場比賽之前不能私鬥,否則就喪失考試資格,你不會忘了吧。”

“去他的考試!”

阿凱放在飒肩上的手忽然收緊,飒疼的呲起了牙,“你必須去考,而且必須贏,你的身上,你們倆個人的身上,不止背負着自己,還背負着小李!”阿凱哽咽住了,他終于留下了眼淚,“所以...你們不能被取消考試資格...絕對不能!”

“李他......”

“不用擔心,”阿凱抹了一把臉,朝他們豎起一個大拇指,說道:“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他的,一定!”

飒安靜了下來,她吸了吸鼻子,轉頭離去。寧次想要追上去,又突然想起了什麽,回過頭,認真嚴肅的對阿凱說道:“阿凱老師,請您務必去查一查那個叫做西賀的忍者,拜托了。”

飒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寧次默然不語的跟着她身後。現在是清晨,大街上幾乎沒有什麽人,所以也沒有人看到飒百年難得一遇的狼狽模樣——畢竟這個家夥是一個就算流着血也要裝酷的人。

在一棟簡單的民居前,飒停下了腳步,回頭直勾勾的看着寧次。

寧次挑了挑眉毛,說道:“這裏......似乎是我家吧?”

“我現在不想回去。”飒靠在門旁,指揮寧次道:“快點把門打開。”

寧次認命地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鑰匙,“為什麽不想回家?”他問道。

“也沒什麽特別的原因......”飒讓自己的頭靠在圍牆上,青色的石板上爬着綠色的藤曼。

家?她害怕回去。她怕看到自己的父母殷切期望的表情,父親近乎瘋狂的偏執,和母親卑微軟弱的乞求。

“進來吧。”寧次推開了門,打開了玄關灰暗的小燈。

飒笑了笑,走進了玄關,将自己的鞋子脫下,整整齊齊的放在了一旁。這時她才發現了自己的手臂上的一小道劃傷。

“你什麽時候弄傷的?”寧次問道。

“不知道,”飒聳了聳肩膀,這口子不大,而且已經結了紅紅的血痂,“反正也沒什麽大事。”

鞍馬家,鞍馬族長和族長夫人端坐在飯桌前,桌子上擺着豐盛的晚餐,但經過一夜之後,已經涼透了。

鞍馬族長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厲聲說道:“那個臭小子跑哪裏去了!一整晚都不回家,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

“也許是和同伴慶祝去了吧,”鞍馬夫人站起來,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殘羹冷飯,她自言自語道:“不知道這孩子有沒有受傷。”

鞍馬族長站了起來,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敢出去和朋友鬼混,看來是過了考試了,有什麽可擔心的。”他站了起來,回到了自己的書房,将鞍馬夫人一個人留在了空蕩蕩的餐廳。

鞍馬族長将書房裏書架上的暗格打開,取出裏面其中一份鞍馬秘書卷軸,虔誠的打開,膜拜般的閱讀,這裏面的每一個字句都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上。可惜,背得再熟有什麽用?他終究是沒有那個能力使出來的。

鞍馬家族在他出生時就敗落了,他只能聽着自己的父親向他敘說曾經的光輝時刻。

他不甘心。

房門突然關上,發出了一聲巨響将鞍馬族長從回憶中驚醒,他回頭看去,一個蛇一般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後,詭異的笑着。

“你是誰?想做什麽?”鞍馬族長下意識的将自己的卷軸收了起來。

男人将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揭下了一層人皮一般的東西。

鞍馬族長像是被人扼住咽喉一般,“大......大蛇丸!”

“不用緊張,我只是來做一個交易,”大蛇丸悠然自得地盤腿坐在了地板上,笑着說道:“你的那個女兒,我很感興趣。”

“什麽女兒?”鞍馬族長捏緊了自己手中的卷軸,“我沒有女兒。”

大蛇丸揚了揚自己手中的文件,然後将這張文件放在了茶幾上。

鞍馬族長狐疑的拿起茶幾上的文件,打開浏覽了一遍,立刻變了臉色,“你怎麽會有這個東西?”

“我的手下中有一個優秀的醫療忍者,他偷偷從你的女兒那裏去了一點血,做了一個小小的實驗,本來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從中提取鞍馬家族的血繼限界,但沒想到竟然讓我發現了這麽精彩的秘密。”大蛇丸發出了幾聲怪異的笑聲,“我已經回答了你所有的問題,現在我們可以談合作了嗎?”

鞍馬族長将手中的紙團揉成一團,他冷冷的看着大蛇丸,說道:“不可以,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但我知道一旦和你合作,就意味着以後再也無法抽身。”

“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洩露出去?”

“飒在中忍考試中的表現已經可以證明她的實力,即使她的身份暴露了,她的地位也不會發生變化。”

“是嗎?”大蛇丸笑了笑,說道:“那我們的打個賭,你一定會和我合作的,為了你所謂的夢想。”

兜坐在鞍馬家族大宅旁的一家面館,斯條慢理的吃着一碗熱騰騰的拉面。在他面前的拉面快要見底的時候,他要等得人終于坐在了他身邊的空位上。

兜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如果您真的對那個女孩感興趣的話,為什麽不直接抓走她,這對您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的吧。”

“兜,實驗最重要的是什麽?”帶着一張西賀的臉的大蛇丸笑着說道:“是實驗環境,只有在适宜實驗體生長的實驗環境中得出的數據,才是誤差值最小的數據。”

作者有話要說: 在上一章我本來只是想讓寧次抒情一下的......好吧,看來我還得繼續磨練情感戲。

原作中的場景我描述起來總覺得太幹澀了,所以在文中我選擇了一筆帶過,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第 24 章

“呼——”飒坐到了地上,用袖子拭去了自己額頭上的汗水,朝對面的寧次說道:“先休息一下吧。”說完,她從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了自己在便利店買的面包。

寧次坐在了她的身邊,從一旁的背包中掏出了兩份便當,遞了一份給飒。

“給我的?”飒立刻将手中的面包丢到一邊,“太好了,我這兩天啃面包都快啃瘋了。”

看了一眼飒狼吞虎咽的吃相,寧次不忍的回過頭去,這麽久了,他依舊看不習慣飒這一張美男子的臉配上阿凱那慘不忍睹的吃相。

“果然,寧次的廚藝最好了。”飒含糊不清的說道。

寧次的額頭爆出了青筋,“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

“小老頭子~”飒搖了搖頭。

寧次吃了兩口米飯,猶豫的問道:“你......為什麽在待這兒?”

“有人說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哦。”飒陰陽怪氣的說道。

寧次皺着眉頭,“回答問題。”

“這還用回答嗎?我待在這兒,當然是為了陪你啊,阿凱老師這兩天為了小李的事情忙着騷擾全木葉的醫療忍者,肯定沒有功夫指導你,我要是不待在這兒,你找誰當陪練?”

“可是你也晉級了下一場比賽,不是嗎?”

“跟你在一起也算是一種修煉啊。”

“可是跟着紅老師,才能更好的精進你的幻術。”

“寧次,”飒放下了筷子,“我不去找紅老師是有我的原因的。”

“什麽原因?”

飒看着寧次的眼睛,知道他不問出一個所以然來時不可能放過自己了,她看了一口氣,說道:“我的幻術在很早之前就到了瓶頸,紅老師建議我打開自己的心扉,讓她進去,這樣她可以找到幫助我的辦法。可是......我不想讓她進去。”

“為什麽?”

“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也有,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飒說完,站了起來,拍拍自己的褲子,說道:“行了,真心話時間到此為止,你快點吃吧,吃完我們繼續訓練。”

寧次沒有再問,在某些時候,這個淡漠的男孩可以表現出一種似乎不屬于他的溫柔和體貼。

“寧次,如果下一次考試我們遇到了沙瀑我愛羅,怎麽辦?”

“你遇到了,就立刻棄權。”

“那你呢?”

寧次擡起頭,直視着飒的雙眼,“我會跟他拼命。”

“這算是雙重标準嗎?憑什麽你可以去拼命而我就得棄權?”

“因為我們都打不過他,”寧次直白的說道:“那種力量,不要說是我們,就是阿凱老師或者是卡卡西前輩都未必能全身而退,但是李的仇不能不報。在這種情況下,你的命比我的值錢。”

“什麽意思?”

“你有父母要贍養,有家族要振興,還有......那麽多的粉絲要......随便你想怎麽樣,總之,你的責任重大。而我......也許死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

寧次扶住了自己的護額,飒知道在那木葉護額之下,藏着的是寧次最難以釋懷的悲痛。

“那個......”一個怯怯的聲音打破了着低迷的氣氛,飒回頭看去,雛田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雙眼看着自己的腳尖,她的身後跟着自己的隊友赤丸和志乃,還有他們的帶隊老師紅。

寧次瞬間恢複到了平常冷靜的模樣,朝紅點了點頭,客氣的打了一聲招呼,“紅前輩好。”

“你好。”

“紅老師?”飒奇怪的看着她,“你怎麽來了?”

“你不來找我訓練,我只好來找你了,飒,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你這麽偏科的實力,可以在考試中取勝吧?”

飒撓了撓後腦勺,說道:“我沒這麽說。”

“我為你制定了訓練計劃,在這一個月中,你必須嚴格按照上面所有的指令訓練,明白嗎?”紅笑的異常溫柔,卻讓飒的後背隐隐發涼,飒咽了咽口水,老實的點點頭,

“那麽,我就先告辭了。”寧次向紅點了點頭,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喂,那你的訓練怎麽辦?”飒問道。

“放心,我不會耽誤我自己的。”

“其實......”雛田大聲說道,這讓飒驚了一下,要知道就算是在上一次考試中,在寧次的威懾之下,雛田都沒有喊出這麽大分貝的聲音,雛田紅着臉,繼續說道:“其實......我可以幫忙......”

“你的傷好了嗎?”飒問道。

“不,不是我......我問了我的父親,他說他願意......”

“日向族長?”飒驚喜極了,“那真是太好了,如果日向族長肯幫忙的話......”

“我不需要他的幫忙,”寧次鐵青着臉打斷了飒的話,“那麽,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就請恕我失陪了。”

“喂,寧次,你這個家夥!”飒想要追上寧次,但又想起了什麽,先是對着紅老師連連道歉,然後對着雛田說道:“他會答應的,他一定會答應的,給我點時間,一定要等着哦!”

“日向寧次,你給我站住!”飒追在他身後一直大喊:“你知不知道在考試之前能找到一個上忍級別的人來代替阿凱老師指導有多難嗎?看看晉級的那些人,哪一個是可以輕松打敗的?”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需要他來幫我。”寧次站住了腳步。

“你這家夥就不能先忍忍?你是去學習的,又不是......”

“那也不行,”寧次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我的父親告訴我的,教給我的一切,我都記在這裏,一清二楚,我不需要別人再教我一遍。”

飒無奈的跟着寧次,緩和了口氣,問道:“你現在去哪兒?”

“醫院,我去看看小李。”

“我跟你一起去。”

“回去訓練。”寧次生冷地說道。

“拜托,”飒的口氣中帶了些乞求,“最起碼讓我陪你一起去醫院。”

飒快走兩步追上了寧次,和他并肩走着。

兩人到了小李的病房,他還在昏迷當中,阿凱老師累倒在一旁,飒走過去為阿凱披上了一條薄被,寧次為小李換上了一束百合花。

兩人靜靜的站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走出了病房,将房門關上。他們都知道這兩天阿凱老師有多幸苦,誰都不希望将他吵醒。

“好了,你快去吧,別讓紅前輩等太久。”

飒嘆了一口氣,說道:“跟你在一起我也快變成小老頭子了,這兩天把我這輩子的氣都快嘆完了。我走了,晚上去找你。”

“嗯。”

紅雙手抱着拳,看着氣喘籲籲的飒,毫無憐憫之心的笑了笑,說道:“飒,這樣就堅持不住了嗎?這種程度,可是沒有辦法贏得比賽的哦。”

飒險險的躲過了牙的攻擊,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前有牙和赤丸對她窮追猛打,後又志乃指揮着一堆惡心的蟲子斷她的退路,還有雛田站在一邊用白眼看破她的幻術,紅還時不時出手搗一下亂。在這種情況下她要是還撐得住的話,就不會被寧次吊打這麽多年了。

終于紅大發慈悲的暫停了這場不公平的比賽,飒累的癱倒在地,讓她略感欣慰的是牙和志乃也都不好過。

紅走到雛田身邊,溫柔的問道:“感覺怎麽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紅老師!你太偏心了吧!”飒大喊道:“我才是最累的那個啊!”

“你的體力本來就差,現在不好好訓練,到了賽場上怎麽辦?”

飒撇了撇嘴,說道:“其實,你就是帶着你的弟子們來公報私仇的,對吧?不就是在中忍考試的時候稍微跟他們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嘛,至于嗎?”

“別貧了,有這個時間,好好休息一下吧,一會兒繼續。”

“還繼續啊!”飒躺倒在地上,汗水從她的額角滑下。她看着天空中的飛鳥,不禁想到了寧次,也不知道那個家夥現在在幹嘛,有沒有好好訓練。

這時,一個人影走近,飒撐起身子看了看那個人,臉色突變,結結巴巴的說道:“鬼...鬼鬼......啊,不是,日向族長?”不怪飒失态,實在是場面太過詭異。

要知道她整天出入寧次的家,拜過日向日差的墓不計其數,突然有一天有一個人長着跟墓牌上的遺像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當然會多想。好在飒也是經歷過風雨的人,立刻就想到了日差有一個雙胞胎兄弟——日向族族長日向日足。

“你好,”日足不茍言笑的點了點頭,“可以和你談談嗎?”

飒站了起來,和日足走到了離紅等人稍遠一點的地方,“您是為了寧次來的吧。”

“不錯。”

“有什麽事?”

“我想親自指導他,但是我知道他不會願意的。”

“所以您想請我去勸勸他?”飒聳了聳肩,“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不好意思,我試過了,但是我勸不了他,他父親的死是他的心結,而這個心結不是我能解開的。”

“忍者應該識時務。”日足硬邦邦的說道。

“可惜,他就是一個不識時務的忍者。”飒已經沒有心思和日足繞圈子了,“據我所知,日向宗家和分家一直不睦,恕我直言,您的突然示好,很可疑。”

“寧次是一個天才,他可以繼承日向家的精髓,就憑這一點,你就應該相信我不會害他。”

飒打量了日足許久,說道:“寧次只會承認比他強的人,想要教他,就把你的實力展現給他,我想您應該明白該怎麽做。”

晚上,天已經昏暗下來,紅這才放過了飒。飒錘了錘她的四肢,覺得自己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般。

“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還要繼續呢。”紅笑着說道。

“遵命。”

飒跌跌撞撞來到了寧次房門口,還沒敲門,門就從裏面打開了,寧次靠在門板上,說道:“從院子裏都可以聽到你的腳步聲了。”

“你當我願意啊。”飒捶着自己的肩膀,“累死了。”她蹬掉了自己腳上的鞋子,連滾帶爬的來到了餐廳。

寧次從廚房端出了一碗咖喱蓋飯,放到飒面前。

飒大口大口地吃着,滿足的眯起了眼睛。

這時,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誰會這麽晚來啊?”飒嘴裏還含着來不及咽下的食物。

“我去看看。”寧次去玄關打開了門,之後便沒有了動靜。

飒奇怪的看了一眼玄關處,咽下了最後一口咖喱,喝了一口水,也向玄關走去,“怎麽不說話了?到底是誰啊?”

狹小的玄關,寧次的身影僵立着,他的面前,站着一個穿着黑白和服的中年男子——日向日足。

“怎麽?不請我進去嗎?”日足居高臨下的說道。

“不好意思,寒舍太小,您還是請回吧。”寧次冷冷的說道。

“這就是日差的家教?”

飒扶了扶額頭,她真是小看了這位日足大人了,好一個激将法。要是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寧次可能還斷然拒絕,但如今......只能說,寧次的道行還差得遠呢。

果然,寧次讓開了身子。

日足走進了屋子,打量着周圍的一切,他的一舉一動都十分的優雅,但是又給人一種被俯視的感覺。他來到日差的牌位前,對着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遺照沉默了良久,然後怡然的坐在了榻榻米上。

見了墓卻不祭拜,這讓寧次的拳頭攥的死緊,飒的神經也跟着緊張起來。

“您到底有何貴幹?”寧次問道。

“那些木樁是你打的?”日足問道。

“是。”

“雜亂無章。”日足不辨喜怒的評價道。

寧次挑釁的笑道:“日足大人有空還是指導一下雛田小姐的柔拳吧,她的柔拳,可不僅僅是雜亂無章。”

日足看着寧次,冷淡的說道:“你就跟你父親一樣,沒大沒小。”

“如果您再這麽對家父無禮,就請您立刻離開這裏。”

“你有什麽權利讓我離開?”

“這裏是我家。”

“這裏也是日向家的地方,只要是日向家的地方,就都是我的財産。”日足擡高了聲音,“想讓我出去?可以,你得有這個實力。”

寧次忍無可忍,掀翻了茶幾,一掌擊向日足,日足紋絲不動,就這麽用手生生接下了寧次用盡全力的一擊。

飒為了避免被波及,退進了廚房,只探出一個腦袋,留意着所有的動靜。

寧次的一切攻擊在日足眼裏都如同是孩童戲耍一般,日足甚至沒有打開白眼。不多久寧次就跪在榻榻米上,氣喘如牛,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強的對手,他不甘心的怒視着日足,還想繼續攻擊。

“沒用的,”日足淡淡的說道:“你太弱了。”他像是失去了興趣一般站了起來,準備離開這座房子。

“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寧次扶着牆壁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以我父親的名義起誓。”

“明天到主宅來,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不自量力。”

終于把目的說出來了,飒雙手抱拳,嘆出了她的第n口氣,不就是指導指導修煉嘛,有必要這麽麻煩嗎?

她主動開始幫寧次收拾一地的狼藉,她發現無論別的地方多麽髒,日差的牌位附近都是幹幹淨淨的。寧次剛剛已經氣瘋了,根本不可能注意到這一點。

想到這兒,她不由得同情起了日向日足,當一個大家族的族長總是身不由己的。

飒離開寧次家時,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日足,日足站在路燈下,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在光與影的襯托下,他的身體如同一尊雕塑一樣堅強而沉默。

“他會去的。”飒路過日足時小聲說道。

日足點了點頭,向日向老宅走去。

☆、第 25 章

接下來的日子裏,飒和寧次瘋狂的投入到了兩點一線的生活中。飒還好,畢竟她的陪練牙、志乃都不算強,紅也會手下留情,但寧次就不一樣了。每天他鬥志昂揚的出門,每晚他傷痕累累的回家。

過度勞累的結果就是,這之後寧次的每頓晚飯都是由飒帶給他的,每次飒都得花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把睡着的寧次叫醒,不過看一向嚴肅的天才睡眼惺忪的吃飯絕對值回了票價。

今天,飒的狀态很不好,非常以及及其的不好,她的腹部總是隐隐陣痛,冷汗流了滿頭,一個恍惚竟然沒有躲過牙的攻擊。

“飒?”紅驚訝的叫道,“你怎麽了?是太勞累了嗎?”

“我沒事,我就是肚子疼,”飒靠着紅的攙扶站了起來,說道。

“哪種疼法?”

“就是陣痛,有一種肚子往下墜的感覺......紅老師,我想去上個廁所。”

紅皺起了眉頭,說道:“快去吧。”

等飒離開後,志乃雙手插着口袋說道:“飒前輩是受傷了嗎?”

“應該是吧,”牙說道,“我聞到了一點血的問道。”

“血?”紅看了牙一眼,“你确定?”

“當然,赤丸也這麽說,對吧?”

“汪汪!”

“你們先休息,我去看看飒。”紅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畢竟飒的描述......實在是和某種情況太類似了。

飒坐在馬桶上,俊美的臉上一片灰白。

“飒?你怎麽樣了?”紅的聲音突然出現,讓飒吓了一跳。“是受傷了嗎?”紅繼續關切的問道。

“沒有沒有。”飒急忙說道,“那個,紅老師,我可不可以請個假,今天我是真的不太舒服。”

“當然可以。”紅爽快的應了下來,“那我先走了。”

飒仔細的聽着紅的腳步聲,确認她已經走遠了之後,才匆匆處理好自己,提上了褲子,朝家飛奔而去。

在飒離去後,紅又出現在了男廁所旁,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沒有人後,進了男廁所,打開了剛剛飒用過的那個隔間,看見了垃圾桶裏扔着幾張帶着血的紙。

果然嗎?紅在心裏說道。

“這些就是你要用的東西了,分為日用和夜用,飒?飒你有聽我說話嗎?”

飒撐着額頭,做憂郁狀,“媽,你先別吵,讓我冷靜一下。”

‘對啊,我是女生來着,’飒後知後覺的恍然大悟,在這之前,她從沒有如此直觀的感受到自己的性別過,不行,她必須要靜靜。

晚上,寧次翻進了鞍馬家族的後院,此時飒正準備換衣服,看到寧次出現後,她的身體幾乎僵住了,她勉強笑道:“寧次?你怎麽來了?”

“你今天怎麽沒有來?受傷了嗎?”

飒慢慢退了兩步,将手上的衣服蓋在了那些‘要用的東西’上,“哦,我今天不太舒服,所以請了一天假。你就為了這個來的?”

“嗯。”寧次點點頭。

“其實你完全可以敲門進來。”

“你父親不太喜歡看到我。”寧次淡淡的說道。

對,她的父親何止是不喜歡看到他,簡直是恨看到他。

“對了,你吃過晚飯了嗎?”飒問道,這幾天都是她在給寧次帶晚餐。

“還沒有,一起嗎?”

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覺得已經不怎麽疼了,便說道:“沒問題。”

兩人翻出了鞍馬大宅,向木葉的商業街走去,現在還不算太晚,正是各種店鋪最火熱的時段。

“你想吃什麽?烤肉?拉面?”寧次問道。

“我随意。”飒答道。

他們來到商業街,卻發現今天的街道比往常還要擁擠,這場景幾乎都比上了木葉一年一度的夏日祭了。

“發生了什麽事情嗎?”飒問道,這兩天她過的都是野人生活,完全與世隔絕,她看了一眼寧次,發現寧次的狀态比她好不到哪兒去。

“飒大人!!!!”久違的高分貝的音量。

飒立刻恢複了狀态,滿面春光的朝她的粉絲團飛吻。粉絲團裏一個女孩在其他女孩的鼓勵下來到了飒的面前,遞給她了一張門票。

“這是什麽?”飒問道。

“這個...這個是...煙火大會。”女孩羞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說道。

“哦?”飒擺出了一個溫柔的笑臉,“現在這個時候怎麽會舉行煙火大會?”

“這兩天其他村子陸續有人來這裏參觀中忍考試,所以木葉的店家聯合起來舉辦了一個煙火大會。”

原來是商家促銷,飒翻看着煙火大會的門票,雖然對這種東西意興闌珊,但她還是說道:“謝謝你的票,我一定會去看的。”

“那......”女孩還不打算走,她小心的看了一眼寧次,問道:“寧次大人也去嗎?”

“嗯?”

“我這裏還有一張票。”女孩把票遞給了飒,飛快的跑回了人群當中。

飒挑着眉毛看着寧次,問道:“你是什麽時候挖我的粉絲團的牆角的?”

“無聊。”寧次拉着她推開擁擠的人群,“我們還是趕快找家店吃飯吧,你不餓嗎?”

可惜,他們來的太晚了,所有的店不是關門了,就是客滿。就在他們正準備回寧次家用已有的食材随便做點什麽的時候,天天突然叫住了他們。

“寧次,飒,你們來的正好,快點幫忙。”天天抱着一摞比她還高的箱子大喊。

飒接過了箱子,問道:“天天?你不在醫院嗎?”

“沒辦法,今天店裏太忙了,所以只好請假。你們兩個快點幫我把東西搬到後山去。”

“去後山做什麽?”

“參加煙火大會啊。”

“可是我們還沒有吃飯。”

“只要你們肯幫忙,我白請你們一頓。”

來到後山之後,飒才發現不大的後山已經被各種流動鋪子占領了,怪不得她剛剛看到那麽多店鋪都關門了,原來早就把戰場轉移到這裏來了。

天天跟她父母将他們的臨時店鋪搭建好後,依照承諾給飒和寧次一人一碗炒飯,“好了,你們兩個就坐在這裏慢慢吃,吃慢一點哦,順便還可以憑借你們的美貌幫我多吸引一點客人。”

“喂,憑借我的美貌就可以了。”飒語氣不善的糾正,順便瞪了一眼寧次,“你到底是什麽時候有自己的粉絲團的啊!”

“你們不知道嗎?”天天奇怪的問道。

“知道什麽?”

“這個嘛,”天天故作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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