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唐晚神情淡淡的,并沒有很熱情:“有個飯局。”

賀紹齊倒是很激動,沒有看出她的冷情,他禮貌的和唐晚身邊的兩個人打了招呼後,接着和唐晚說話:“寒哥半個小時前才從這裏離開。”

唐晚的眉頭沉了沉,聽到陸之寒的名字讓她很不悅,但她平靜的壓了下去:“我今天還有事,改天我們再聊。”

她的話很明顯是在趕賀紹齊走,賀紹齊有點兒尴尬,但還是笑着說:“那你忙,我先過去了。”

賀紹齊轉身向他的包間走,進去之後關門的時候,他看見幾個男人向唐晚所在的方向走過去。但他并沒有多好奇,泊源的財務總監應酬很正常,他直接把門關上了。

嚴征剛剛出電梯,就看見了唐晚。他的笑容瞬間變暖。他向着唐晚直接走過來,聲音中還帶着受寵若驚的驚喜:“晚晚,你今天過來了?”

“我哥哥有事。”唐晚淡淡的回了嚴征一句。說實話,在看到嚴征的那一刻,她的表情就冷下來了。

她不想見到嚴征,但是在商場混跡了這麽多年。她在面對不喜歡的人,也能裝得淡然無事。

嚴征能和合作商一起過來,他們的關系應該不一般。

站在嚴征旁邊的這位男士就是合作商,他和趙翰林以及孫浪打完招呼後,目光就□□裸的落在唐晚身上。

嚴征趕在他開口問之前,首先介紹唐晚:“明總,這是我師妹,我們感情很好,今天你可不能暗裏灌她酒。”

唐晚皺了皺眉,她很不悅嚴征這麽介紹她。明總卻爽朗的笑起來:“嚴主任憐香惜玉,懂得護花,我當然不敢辣手摧花了。”

一行人在趙翰林和孫浪的邀請下進入房間。

陸之寒回到泊源,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五十分鐘的車程,硬是被他三十分鐘就開完。

搬家人員從車上搬下了七個大箱子,他打開第一個箱子的時候,身體顫了一顫,差點兒站不穩。

裏面是他不完整的照片,這些照片都是他和唐晚合照的,但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唐晚被剪走了。

他快速的翻了一下其它的照片,全部是一樣,每一張都只有他。

陸之寒的嘴唇有點兒白,他的手在發抖。

搬家人員面無表情,他們把東西送到了就要走。陸之寒一個人站在七個大紙箱的面前,他就像遭受了巨大的打擊,陷入深深的痛苦不能自拔。

賀紹齊在和朋友打牌,玩着玩着,他就想起了陸之寒和唐晚。

兩個人在同一家酒店,對方會不知道?這兩個人一定有什麽問題。

他今天手氣不好,打牌總是輸,手上這把又其爛無比。他就沒什麽心情玩兒了,幹脆瞎打。

他漫心不在焉的給陸之寒發微信:“寒哥,剛才我看見嫂子了,她就在我們對面的包間。你們公司最近很忙嗎?兩個人還得分開處理事情?”

賀紹齊還不知道他們已經離婚了,在他的印象當中,陸之寒很愛老婆,護着她。他在外人的點評當中,就沒有差評。

唐晚的身世是差了一點兒,但她為人上進,是陸之寒的一位得力助手。而她為人大方不做作,深得她親朋好友的喜歡。

陸之寒在半個小時後聽到微信,散漫的目光立刻聚集在一起。他給賀紹齊回了幾個字:“還沒有結束吧?我現在過去。”

他的心居然快跳了起來,有點兒緊張。唐晚就在他們聚會的包間對面?他會見到她嗎?他拿了車鑰匙疾步的跨出去。

趙翰林定的包間很大,大圓桌在包間的中央,桌邊坐上八個人後還有些許空間。

唐晚被安排到了嚴征的右手邊坐,原本這是趙翰林的位子,但他說同學和同學坐一起更熱鬧。

他并不知道唐晚和嚴征的舊時關系,只知道他們是校友。他也不知道,唐晚是不願意和嚴征坐在一起的。

飯桌上的事,喝酒是難免的。唐晚不常喝酒,但她酒量不錯,這可能是遺傳的。唐熙東愛喝酒,并且酒量非常大。

唐晚和在座的人一起舉杯碰了一個,坐下後,嚴征就找她聊天:“你嫂子現在怎麽樣了?我最近有點兒忙,也沒有時間去看她。改天空了,一定過去”

他的身體向唐晚靠了靠,而唐晚則自然的向趙翰林挪了一挪。

她的動作明顯是嫌棄,嚴征看出來了,卻不點破,依舊郎然的笑着:“你最近看起來瘦了,你嫂子肯定不會有事,我聽你哥哥說下個星期就要動手術了。”

“嚴主任,唐總,別光顧着聊天啊,咱們來喝酒。”明總的打斷,解脫了唐晚。

她笑着端起酒杯朝明總敬酒,但她還沒說話,嚴征已經站起身把她擋在了身後。

他一副頭痛的對明總笑:“明總,剛才還說了會給我面子,不灌我師妹的酒,這麽快就食言了。”

“我知道你這個師兄負責任啊,所以我拐着彎兒的請你喝酒!”明總是一個人精,他很快就回應嚴征。

兩人笑呵呵的碰杯喝起來。

唐晚的嘴唇緊緊的抿着,臉上的顏色如鐵沉。她很不喜歡嚴征為她擋酒,他沒有必要這麽做,她也不需要。

明總剛剛放下杯子,包間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包間裏一時間靜了下來,趙翰林蹙着眉,其他的幾個人皆是微感疑惑。唐晚則是想可能是服務生敲門,也可能是誰走錯了。

但他們誰都沒有理會,接着吃喝。

過了幾秒鐘,敲門聲沒有消失,繼續響着。

明總已經微微蹙上了眉,其他的人也知道這敲門聲很吵。坐在最下方的那個人離門最近,他站起來說:“我去看看是誰敲錯了房間門。”

如果敲錯了,把人轟走就行,以免他打擾大家的雅興。

他起身,其他的人接着喝。嚴征首先為明總倒了一杯酒,接着給其他的人倒的時候,被趙翰林搶下了,來給嚴征以及其他的人倒酒。

門打開,開門的人看見門外站着四個人陌生人,剛要不悅的開口,被最前排的那個人先開口打斷。

“我們是來找唐晚的,她是我嫂子。”

說話的是賀紹齊。

陸之寒重新回到包間後,賀紹齊已經沒有心思打牌了,而是纏着他追問為何嫂子在這個酒店,他也在,兩人難得的沒有出雙入對。

其他的人頓時對這個話題感興趣,起哄逼問陸之寒。

陸之寒何等的聰明,他怎麽可能說出真正的原因。他只是一笑,意味深長讓人遐想:“這不是你們讓我出來玩牌的嗎?”

賀紹齊嗤之以鼻,然後一群人起哄要去對面唐晚的包間敬酒。

陸之寒也阻撓了,但是沒用。他也想去看看唐晚。

一行人就這麽拿着酒瓶過來了。

開門的人微微發愣,他不知道這些人是來鬧事的,還是真認識唐晚和她關系好。

桌邊的唐晚,已經聽到了賀紹齊的聲音。她的臉沉了下來。

賀紹齊還在門邊笑:“你把門打開,讓我們進去跟她說句話。”

到了現在,唐晚再不過去說句話,他們就不會走了。

明總也聽到了門邊人的話,他笑眯眯的看着唐晚,問她:“真是唐總認識的人嗎?真是的話,請進來喝杯酒也沒問題,人多熱鬧。”

嚴征則一臉認真,甚至有點兒擔憂她:“要不要我去幫你看看?”

唐晚的臉已經冷得可以結出冰,她淡淡的道:“不用,明總你和趙哥先喝,我去去就來。”

陸之寒站在門外,只聽到了唐晚的聲音。他也聽到了男性的聲音,但是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

他聽到唐晚的高跟鞋踩在地面的聲音,冰冷而又銳利。他的居然有點兒緊張。

唐晚走到門邊,那人就把門再開了一點。她看到了陸之寒和賀紹齊,以及他的另外兩位朋友。

她的臉帶着不耐的愠怒。

喝過酒的賀紹齊并沒有注意到她不悅的情緒,反而笑得大:“嫂子,我和寒哥就在對面。我們兄弟幾個說過來敬你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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