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阮阮學毒

“你找我?”

阮阮剛回到若芙宮,便聽到這個熟悉好聽的聲音,往裏走去,屋裏坐着的,可不正是她方才在離清宮沒尋到的雁西,桌上的茶去了大半,看樣子,來了有些時候。

确實也有些時候了,雁西今日剛回到離清宮,聽說阮阮來找過他,飯也沒吃便過來了,說來已有大半時辰。

這還是第一次,阮阮主動來尋他呢,倒不知,究竟是有何事。

阮阮見他不過錯愕了一瞬,便自覺在他旁邊坐下,微笑,看着他的眼神很是懇切,“雁西哥哥,我只是想問你,這驚鴻宮的藏書閣,我能不能進去。”

沒想到,她來尋自己竟只是為了這等小事,看着眼前笑得乖巧的阮阮,雁西也不知心緒為何,“你想去,進去便是,還有人攔你不成?”

“沒有沒有,只不過,總歸要跟你說一聲的。”阮阮連忙否認,這島上的人待她都那麽好,怎麽會攔她,事實上,她從未告訴過旁人她想進去罷了。

“恩,不過,為何突然想去藏書閣了?”看她有些激動,雁西也來了幾分興趣,竟沒看出,這姑娘,還是個愛看書的人?

“恩……聽說,宮裏有不少醫書毒典。”說到這,阮阮兩眼有些放光,微微側頭又有些羞澀。

一聽,略一思索,雁西便明白了,“想學醫?還是毒?”

“毒”

顯然,這個問題,阮阮早就已經想好了的。

此前的日子,她都在為生活奔波,難得得了片刻的安穩,她便想做些什麽,看了那滿山的藥草,心裏更是蠢蠢欲動。

早在碧生閣,她就對草藥頗有興趣,一為興趣,二為自保,畢竟,打小她就知道,有一技之長的重要性。

不過,曹瑜不教,她也忙着掙錢,只能在偶有的閑暇時光自己似是而非的瞎琢磨,不求甚解,實際并無所成。

如今,在這裏,也算天時地利,心念終是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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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西點點頭,想來,對這個答案,他并不意外。

眸光一閃,雁西心裏閃過一個念頭,慢悠悠開口道,“不過,你要學毒,哪裏來的材料?”

阮阮有點心虛,倒忘了這茬,摸摸鼻頭,“那……藥田裏的藥,我能用嗎?”

雁西不動聲色地盯了她半晌,看得阮阮心裏越來越沒底,才給了她她想要的答複“可以”。

可是,還沒等阮阮高興,又聽他繼續問到:“不過,你可知道,這宮裏的毒經,都在哪裏?”

“嗯?”難道不是藏經閣嗎?不是都說,藏經閣裏藏書豐富,包羅萬象,什麽都有嗎?

看着雁西的表情,阮阮有些不确定了。

阮阮眼裏寫滿的迷惑和求知,讓雁西勾起了邪魅一笑,慢悠悠舉起茶盞,慢悠悠抿了一口,又握在手裏細細把玩,細細觀察着,像是要用眼神,在上面刻出朵花來,足足吊了阮阮半天的胃口,就是不再多說,也不給她個痛快。

阮阮看他這樣,心頭貓撓了一樣,突然,也不知她哪裏來的勇氣,竟一把奪過了他手裏的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放,瞪着他的眼裏,有幾分不爽,大有一副“你不說我跟你沒完”的架勢,活像一只被小魚幹引誘了半天,可就是吃不到的貓。

從來到這島上,雁西還是第一次見她露出這般神色,有些錯愕,有些懷念,也有些歡喜,不覺好笑,不自覺就伸出了手去,在她頭上輕撫,像是回到了在浮圖島的時候,語氣裏,也是不自覺的放了幾分溫柔,像是安撫要不到糖的孩子,“我說,別急,要說這宮裏毒經最多的地方……其實你非常熟悉。”

雁西的安撫,顯然阮阮還是很受用的,也或許,不過是她突然恢複了神智,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

總之,阮阮又恢複了純良無害,聽了雁西的話,她眨了眨眼睛,明顯是在思索。

我熟悉的地方,會是哪裏?阮阮不得其解,又看向雁西,忽閃着大眼,意思不言而喻。

“你可知,我最擅長的,除了武功,還有什麽?”雁西說出這句話,眼裏是有幾分得意的,誰知……

“美貌!”

阮阮的回答也是不假思索,等她回過神,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再看雁西看着她似笑非笑明顯帶着威脅的表情,恨不得把自己扔出去。

可現實是,她做不到,于是,讪讪的笑裏滿是讨好,大眼也彎成了月牙形狀,忽閃忽閃,看在雁西眼裏,好氣又是好笑。

一個爆栗砸在頭上,阮阮也不敢牢騷,還得乖乖賠笑,甚至,默默将頭伸出去,“你可以再來一下。”你說賤氣不賤氣。

阮阮你的尊嚴呢?你的節操呢?

啥?那是啥玩意兒?我啥時候有過?我咋不知道呢?

好吧,對一個自己摸爬滾打坑蒙拐騙了十多年的姑娘,委實不能指望太多。

你說賤氣?管他呢,好使就行啊。

可不是嗎,雁西這不就憋不住了,可還是要裝得比較正經,總不能太好糊弄了不是。

“行了,坐好”,可惜,這裝出來的正經,并不怎麽到位,如果眼裏沒有含笑,或許更有威嚴。

阮阮也不拆穿,知道過了一劫,識相地乖乖坐好。

“你還記得,夢九蘿嗎?”

點頭。

能不記得嗎,就是靠着夢九蘿,他們才順利逃的婚,雖然現在想想,便是沒有,雁西也是能輕松走掉的吧。

“你以為,我為何會知道那東西?”雁西說完,就這麽笑咪咪地看着阮阮,不再多言。

阮阮看他表情,再一思索,也就明白了,有些激動的喊了出來,“你會毒!”

雁西沒什麽反應,但眼裏分明是肯定。

“那……”阮阮眼珠子一轉,笑得更甜,“你是要教我嗎?”

雁西卻是不說,似笑非笑,滿是玩味。

阮阮看着他的樣子,有些不明所以。

“我不想收徒弟。”

這是,拒絕?阮阮有些失落,不過也沒說什麽,只是微微垂下了臉,微微垂下了眼,本來嘛,他不願自己也不能強求阿,自然,就憑她,也強求不了,天時地利,人不和,看來也是不行。

雁西卻不肯這麽輕易放過她,“你不是要毒經嗎?”

聞言,阮阮不知所以,擡頭看他半晌,見他神色裏幾分玩味幾分肯定,突然靈光一閃,“等等,你會毒,他又是你師父,那……”

很顯然,雁西并不驚訝她會猜到這一層,只挑挑眉,示意她繼續。

“你說,毒經最多的地方,我很熟悉,”思及此,阮阮恍然大悟“是竹屋!”

得到默認的阮阮心情瞬間明朗了些,有些得意,可是,只得意了一會,因為,她突然想到了最重要的問題,在竹屋的話,她怎麽可能拿得到!

她的糾結雁西怎會不知,事實上,那也正是他的目的。

看了一會她神色幾變,心滿意足了,才淡淡開口,“機會我告訴你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阮阮聞言,也鎮定下來了,是啊,機會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把不把握得住,可不就是靠自己了嗎,再怎樣,總歸也該去試試的。

看阮阮微微沉重的臉,雁西好像終于于心不忍良心發現,打算給她一點甜頭,“當然,你有問題也可以來問我,不過,我不一定都在就是了。”

雁西離開後,阮阮很快便睡下了,既來之,則安之,姑且去試試便是了,又何須多想。

第二天,阮阮果真去試了,不過,如往常一般對着竹屋說了許久的話,也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得到回答。

阮阮也不氣餒,不過又從幾日去一次藥田,變成每日去一趟罷了,便是沒有什麽事,也要去與那人招呼兩句,閑話兩句,但也僅此而已,關于毒經卻是再也不提了。

幾日也沒得到半點回應,這一日依然,看着來送晚飯的姑娘,阮阮忽然又起了一個念頭。

去與雁西一說,很容易就得到了同意,也是,這本就有利于他的目的。

“雁西哥哥,以後竹屋的飯,能不能換我來送?”

“當然可以。”

“有什麽禁忌嗎?”

“大約,是沒有吧。”

從離清宮出來後,阮阮一邊想着關于那人的事情,一邊走得漫無目的。

走些走着,也不知到了何處,阮阮忽然便被一道強勁的力道一把抓到了一旁清幽無人的小道裏。

“別動!”略帶沙啞的聲音,滿是兇狠,滿是威脅。

那話音未落,阮阮便感覺到了身後一陣壓迫,随即便有一只手掐在她脖子上,十分的有力,瞬時便被奪了呼吸。

五月的天,突然就有了冷意。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覺得,自己都不會寫文了,是不是好像流水賬啊。

基友說,我寫得太慢了,沒有高潮,沒有開車,沒有金手指,什麽都沒有,怎麽吸引讀者,我說有,只不過比較慢,不過想想,可能我的高潮都被我寫得太平淡太乏味了吧,也或許本來就平淡乏味。

不過,雖然慢,雖然無聊,但是,很高興還是有小天使不嫌棄我,不離不棄,感動ing,某沫一定會越來越好的,不要抛棄我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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