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阮阮遇險

冰冷的手掐在脖子上,叫阮阮一陣寒顫,頭皮發麻,呼吸困難的阮阮臉漲得通紅。沙啞的聲音萦繞耳旁,聽在阮阮耳裏有些毛骨悚然,但不過一瞬阮阮就反應了過來,壓下心裏的恐懼,強迫自己鎮靜了下來,放棄了掙紮,一派的老實配合。

那人感覺到了阮阮的老實,低頭在她耳旁輕聲說到:“你最好老實點,乖乖地別說話,敢把人引來,你就死定了。!”語氣裏是毫不掩飾的冷意威脅。

阮阮感受到了毒蛇在耳旁吐信一樣的危險氣息,心中一寒,不過還是忙不疊點頭,表示明了。

見阮阮确實聽話,那人掐在阮阮脖子上的手終于試探着一點點放松了,但還是掐着,随時準備用力。

阮阮終于得了呼吸的空間,也不敢大口吸氣,只慢慢的,調整着自己的氣息。

不得指令,阮阮也不敢亂動,甚至不敢回頭,只眼珠子亂轉,一邊回想着自己剛剛是走到了哪裏,一邊偷偷打量着這裏。

這是一處牆角,很是安靜,似乎大道上總有巡邏的隊伍,戒備頗為森嚴。

看到牆頭伸出來的那幾樹桂花枝,阮阮就大約知道了自己身在何處。

再結合那人嘶啞的嗓音,掐在脖子上幹枯松弛的手上道道褶皺,對于這人的身份,阮阮心裏也大約有了底。

“帶我離開這裏”阮阮還在思考,就聽那人開口了,滿是兇惡。

“去哪裏?”

“出島”

“我做不到啊!”阮阮說得真誠,她也的确做不到。

可惜,那人可不會替她想想,阮阮剛說完,掐在脖子上的手就收緊了幾分,她瞬間就漲紅了臉。

“帶不帶?”說話者十分兇狠的語氣,像是只要說出一個否定,立馬就能掐斷你的脖子。

“唔……我……”想來看阮阮這樣,那人也覺得給夠了教訓,手又松了些,給了阮阮說話的機會,“我真的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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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那人又在收緊的手,阮阮急忙說到,“你先聽我說完!”那人一頓,還是給了阮阮機會。

“這島上戒備森嚴,我一個卑微的婢女,哪裏有什麽辦法把你送出去”這顯然不是那人想聽的答案,那手,又要收緊,卻聽阮阮忙喊一聲“不過……”

那人明顯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寒意漸深,外放的殺氣,想來,若是再聽不到想要的回答,結果顯而易見。

此時,離清宮側殿,雁西與莫離對弈正酣。

“島主,安勳不見了”守千秋閣的人發現安勳不見了,急急遣了人來報。

雁西舉棋的手頓在半空,似是沉思,下屬候在那裏,等他發話。

終于,雁西眼神一亮,右唇一勾,那人只道有了結果,挺直了腰板,豎起了耳朵,就等雁西下令。

卻見雁西只是穩穩落下一子,挑釁看了莫離一眼。

莫離也笑,細細觀察着棋局。

原來,這麽半天,他只是在思考這盤棋局?

見莫離沉思着,雁西頗為無趣,舉杯細細品一口香茗,像是這才想起來一旁候着的人人的存在,擡眼看向那人,開口滿是漫不經心,“放心,他跑不掉”,滿滿地不以為意。

那人見狀,也淡定了下來,忙答一聲“是”。

又聽雁西問到,“派人去尋了?”

“派了。”

“岸上碼頭都守好了?”

“守好了”

“通知藍若了?”

“通知了”

“恩”

“……”

又是半晌的沉默,又是慢條斯理一口香茗,才又說,“那你還在這裏幹什麽?”

那人愣了片刻才恍然,急急一拜,起身告辭,“是,屬下告退”。

待那人離去,才見莫離又是一彎淺笑,輕輕落下一子,開口淡淡,略帶嘲諷,漫不經心“那老匹夫,還挺能折騰啊。”

“不過跳梁小醜。”

見晏夕思索地認真,答得随意,莫離會心一笑,也噤了聲,還是專心下棋吧。

沒錯,阮阮遇到的,正是安勳。

此時,安勳還在等着阮阮的回答。

“我知道一個地方,也許是你唯一的機會。”

“說。”

“這島上高手衆多,機關重重,你若是想安然從島上離開,唯一的辦法,就是得到島主的同意。”

“你唬我!”安勳一聽,當即就來了氣。本就是雁西關的他,怎麽可能放他走,這不是逗他是什麽。

不過,阮阮早就想到了安勳的反應,不等安勳再次出手,忙否認,“絕對沒有!”

安勳見她表現真誠,還是給了她最後的機會,且看她怎麽說。

“要讓島主松口,有兩個辦法,一,打敗他,讓他心甘情願放你走,二,抓住他的弱點,讓他不得不松口。”

“接着說”

“我知道一個地方,那裏有島主最重要的人,島主去那裏也都是一個人,不管你是要與他單打獨鬥,還是挾持那人威脅他,那裏都是你唯一的機會。”

有幾分道理,但是,“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不敢,我的命在你手上,而且,我想幫你。”

“為什麽?”

“因為,只要那人還在一天,島主眼裏就只會有她,不會有我。”像是極力保持的淡然,卻還是透出了隐隐的怨恨,與幽怨。

如此,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女人的嫉妒心啊,真是可怕!

不過,安勳也不是好糊弄的,“那你不怕,我殺了你那島主”

阮阮深深呼吸一口,像是在平複自己的心情,“我相信他”說着溫婉一笑,很是信任。

安勳聞言鎖眉,很是不爽,又聽她接着說,“但若是……若是他當真……當真敵不過你,那也是他的命,得不到的東西,毀掉也好,我要看那人痛苦一生!”

話說的平靜,狀似呢喃,卻讓安勳聽出了些癫狂,如此,心下已信了七分。

入夜,雁西剛進去準備歇下,卻聽童沐來報淺清有事來尋。

淺清?

“讓她進來。”

“島主,阮姑娘至夜未歸,不知去了何處。”淺清的話裏,隐隐的急切。

阮阮雖說幾次夜不歸宿,但那都是提前說過,今日,淺清在若芙宮備了晚飯,沒等來阮阮,入夜,阮阮還是沒回來,但想着也許又是與島主一塊,便也沒着急,但是,眼看夜深了,她也終于肯定了不對勁。

雁西當即變了臉色,站将起來,“什麽!她可有說去了何處?可有派人去尋?”

“阮姑娘出門前未說,想來該是與平日一樣去了竹屋,便未曾多問,但若姑娘遠走,向來也會告知,可今日久等姑娘不歸,淺清不敢妄做定奪,尚未派人去尋。”

“童沐,快,派人去找!”

一旁的童沐得了令,立馬退了出去,未來的主母丢了,他也很急。

“慢着!”童沐才走到門口,便被雁西喊住。

“注意安勳的消息”

“島主你是說……”雁西一點撥,童沐也反應過來了,瞪了眼一驚,若是這樣,那主母危險了呀!

“是。”想罷,急急便退了出去,刻不容緩。

童沐走後,雁西來回走了幾道,也慢慢冷靜下來,坐在屋裏,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思考,沉吟。

至于阮阮,被安勳帶着一路避過各路隊伍,現在已經到了那處。

夜風過,青草香,不是藥田竹屋,又是何處!

兩人躲在竹林,遙望那處竹屋。

“你說,這裏面,就是雁西最大的弱點?”

“沒錯”

“呵,他堂堂一個島主,竟讓心愛的女人,住這種地方?”這話,明顯是不信,嘲諷,這女人,莫不是以為自己很好騙吧!

“你以為,若不是此人特殊,能在這裏安然過這六年?”阮阮怎會聽不出安勳的意思,但也不急,淡淡回複。

“她不出來,島主也不進去,整整六年了呀!”是悲?是嘆?是嫉?是恨?滿是唏噓。

她愛的人的心意,就被這麽踐踏,豈能不恨?除了恨,還有心疼。

難怪難怪,難怪她寧願雁西死。

啧啧啧,女人啊,真是自私!

安勳對這樣的女人,很是看不上眼,不過,與他何幹,現在,也正是這樣的女人,才能帶給他出島的機會,更是喜聞樂見,餘了的心思還能想想,這雁西,還真是可憐!

但想想,又是不屑,沉迷男女之情,在他看來,最是沒有出息,最是不長志氣。

萬籁無聲,安勳對阮阮,又是一番恐吓威脅,大約确定了阮阮話裏的真實性,安勳挾着阮阮,一步一步,向着竹屋靠近。

這夜,注定不會平靜。

離清宮,莫離收到了消息也趕了過來,而雁西,等了許久也沒聽到消息,心裏說不出的煩躁,手指的節奏也是越敲越緊。

突然,靈光一閃,急急推了門離去。

那是他現在,唯一能去尋的地方了,無論如何,也是要去看看的,總好過在這裏等着,無濟于事,只能瞎着急。

是啊,着急!他都不知道,得知她會有危險,自己竟會這麽的着急。

為什麽呢?

他不知,也沒空去想,他只知道,阮阮,不能有事!

但願,自己沒有看錯她的聰明。

但願,她如自己所想,去了那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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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上了個廁所就被舍友鎖在宿舍的某沫很是無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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