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3)
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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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靈曦那丫頭!”
諸葛清風看着父親近年有些蒼老的背影。諸葛嘯天嘆口氣。
“風兒,你可知,當初你母親為何會早早郁郁而終?”
“兒臣不知。”
當初他也好奇,母親最初生下靈曦那幾年,身體一直很好。可是好像是自打蘭姨母走後,沒多久,母親臉上的笑容就越來越少。
開始他以為是因為,靈曦被無量仙人帶去聖靈山,母親是思念靈曦。
“你母親她窺視了天機,遭受到了反噬。這輩子,靈曦終會和那孩子糾纏不清。就算我們有心去阻撓,卻也無力改變。”
母親她,居然是因為窺視了靈曦的将來。
“難怪母親臨終時一直念叨,罷了,罷了!一切随緣便是。不過父皇可以放心,靈曦那性子,斷不是被人欺負,還會忍氣吞聲的。到時候,估計有我們收拾爛攤子的時候。”
諸葛嘯天冷哼一聲:“我的女兒看誰敢欺負。女大果然不中留,書信回去,叫你母後準備準備吧。”
諸葛清風笑了笑,她妹妹那樣的身份,世上有幾人敢欺負。不過母後倒是讓他頭痛的皺眉。他可架不住泛濫成災的眼淚。
看了看諸葛嘯天,決定到時候把自己摘幹淨,讓父皇背這個鍋最好。
“估計母後知道這消息,又要氣急敗壞了,心心念念我們把靈曦帶回去,結果半路給嫁出去了。”
諸葛嘯天被這麽一提醒,脊背陣陣發涼,依依雖然貴為公主。性子柔弱多愁傷感,但那一身武功可是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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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發生太多事,靈曦索性就宿在宮中,本來搶着要來結交的個宮妃嫔,倒是一個個都安靜的下來。她也樂的清淨。
“洛天!王爺還沒醒嗎?都這個時辰了。”
一旁的習風焦急的看向床上面無血色的男子,要是王爺有個什麽閃失,回去非被師傅扒層皮。洛天被來回踱步的習風晃得頭疼。
“你先停下,晃得我腦仁疼。王爺這次怕是元氣大傷,不會這麽快醒來。”
門支的一聲開了,看到屋內的兩人愁容滿面。
“怎麽?閻晨曦還沒醒嗎?”
習風和洛天看清眼前的人趕忙行禮。
“行了行了。”她擺擺手。
“傷了元氣,怕是還要過兩日了。王爺本來身子就不好,這次又這樣折騰。”
洛天無奈的看了眼床上的人。靈曦走到床邊看着閻晨曦,心裏有些煩悶,這些年他到底經歷了什麽。
“我不便在這裏久留,你們好好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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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王府內,閻墨涵站在湖邊,看着水中争搶食物的魚兒。
“如何?”
身後馬上閃現一道詭異的黑影。
“回王爺,玥國公主甚得玥國皇帝寵愛,剛降生就被封為鎮國公主。從小聰慧過人,除了她五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就沒什麽奇怪的事情,一直都平平淡淡的待在宮中。至于她的醫術,屬下無能,無所查證。”
閻墨涵陰沉着雙眼:“決不能讓她成為闫晨曦的轉機,必要的時候清理掉。”
子午擡頭看着他,把魚食一把全部撒入湖中:“王爺是擔心,靈曦公主就是玉虛老者所說的轉機。”
“不能為我所用就必須除掉,在觀察一段時間。”
十年前那一卦,他記憶猶新。玉虛說閻晨曦的卦象,可以說是大兇之卦,也可以說是大吉之卦。活不過二十五歲是一個劫數,卻也是一個可以讓他化險為夷的轉機。
只要化了這個劫,一路雖有不順,但都能平安度過。還有半年期限便至,他也決不允許發生任何錯漏,雖然他對這個公主也很好奇。
作者有話要說: (注解:諸葛清風大皇子,諸葛流雲二皇子,諸葛飛羽三皇子。二皇子是現在的皇後所出。大皇子和三皇子和靈犀是先皇後所出。現在的皇後是先皇後的親妹妹,所以現任皇後以母後稱呼先皇後以母親稱呼)
☆、訂下婚約(已修)
兩日的政要商讨,定下了兩國的利益發展,也定下了靈曦和閻晨曦的婚事。
“晨王既然要娶靈曦,可不能在把,列國那樣貧瘠的地方做封地了。”
一旁一直未發話的皇後,笑着看向諸葛嘯天。
“那是自然,我們閻國,怎麽可能放任公主去那樣的地方受苦,再說晨兒身子骨一直不是很好,這次回邺城來,皇上也有意讓他就不要回涼山那邊去了。玥怡那丫頭,本宮也已經派人安穩的給接來了。”
閻修贊許的看着皇後:“皇後說的是,明日朕就派人,去把晨王的府邸好好修整一番。”
等到閻晨曦醒來,聽到賜婚,沒有半點開心的樣子,習風一直搞不懂王爺,如今心願以償,
為何不見王爺高興,反而沉默的時候比較多。
婚事定下靈曦就早早的出宮了。回到客棧,推開房門就聽到絕塵歡快的叫聲。
“靈曦你回來了”
邊說邊撲過來,想抱住她。還好她及時伸出手,頂在他的頭上阻止這只狐貍靠近。
“絕塵我說過多少次,男女授受不親。”
絕塵一臉委屈:“可是我在家裏,還是個孩子。”
靈曦捂臉心裏暗罵,孩子!誰見過一米八以上的孩子。
“那是你們狐族的計算方法,在凡間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我現在很累,你最好不要煩我。”
絕塵癟癟嘴,踏雪和踏月走過拉開絕塵,對他搖搖頭。絕塵老實的坐到一邊,趴在桌子上看着她。踏月看到姑娘臉上的倦容,貼心的給她捏捏肩膀。
踏雪指了指門外,踏月點點頭,看姑娘這樣,怕是還沒用午膳。
“靈曦,聽說你要嫁人了。”
“嗯,下月二十八是個好日子。”
“那你會請烈和阿澈過來嗎?”
靈曦笑眯眯的看着絕塵,伸出手隔着桌子,兩只手用力的揉捏着,他越來越肉嘟嘟的雙頰。
“反正你會去告密,還需要我請。別以為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絕塵疼的嗚嗚叫,等靈曦松開手,他馬上心虛的變回狐貍身,讨好的湊上去。
“你不在的這幾天,邺城可是發生了不少事情。”
靈曦嗯了聲:“驿站老板的雞腿,終于都被你偷吃完了。”
說完,用手輕輕撓了下絕塵的下巴,還是變回小狐貍可愛些。
踏月白了眼絕塵:“姑娘別聽他瞎說,城東死了好幾個年輕的公子哥,像是被人吸幹精血。現在鬧得到處人心惶惶的。”
靈曦示意踏月不用再捏了。起身走到窗外,看了看。用手接住飄進的花瓣
“怕是沒有幾天安生日子過了,最近這段時間你們都小心着吧。邺城的妖氣越來越重,又到朔月夜了。”
踏月看到她一臉憂愁,一臉疑惑,絕塵跳上她肩頭也看向窗外,路上除了熙熙攘攘的人,再無其他。
“仙人不是給了公主法器,護住那七竅玲珑心嗎?”
“希望老頭子的法器管用。”
她初到聖靈山時,老頭子告訴過她,朔月夜絕不能踏出這聖靈山半步。好奇總是會害死貓,有次,她還是偷跑出去了,結果被成百上千的妖怪群起追殺。
如果不是軒轅澈及時趕到,估計她就交代了。後來她才知道,那些妖怪為的都是她的心髒,七竅玲珑心!修煉的至寶。朔月夜陰氣最重,妖怪對七竅玲珑心的感知也是最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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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公公接到宮裏來的聖旨,整個人都傻掉了。這怎麽賀個壽就被賜婚了,來不及多問,快馬加鞭的就被帶到了邺城。
片刻的喘息時間都沒有,又馬不停蹄趕往晨王府,剛到府內,就開始忙着指揮下人們打掃清洗。
“我說你,對!就你給我小心點,對對就是這,還有你把這個搬走,把那花瓶給我擺這來。”
一個下人馬上小心的把花瓶擺在桌子上,岑公公上前挪了挪:“恩恩就是這樣,不錯。”
岑公公叉腰看着下面忙碌的衆人:“你們都給我仔細着點,不然小心挨板子。”
衆人忙停下齊聲高喊:“是岑公公。”
岑公公滿意的點點頭:“都幹活吧。”
清心書齋內,閻晨曦就靜靜的坐在窗邊,洛天端着藥走進來:“王爺該喝藥了。”
“洛天,本王是不是選錯了。”
這幾天的調理,他的臉色不像往日那樣慘白如紙,稍稍恢複了些紅潤。
洛天嘆口氣:“王爺,保命立身才是你現在最該做的,難道你就放心,丢下玥怡公主一個人。”
“本王只是不想玥怡在回這邺城。可我,更不想把靈曦拖進來。”
這邺城讓他深惡痛絕,如果可以,死後他都不想在踏入這裏一步。闫晨曦端起藥碗一飲而盡。滿嘴的苦澀,他能用梅子化解,身心的傷痛和苦澀,該如何化解。
“公主的話,王爺大可放心,玥國皇帝如此疼愛她,想必也沒人敢為難她。”
洛天在心裏默念,身為無量仙人的關門弟子,誰有膽子為難她。他這個師叔的傳說他可是略有耳聞,那是能讓鬼醫南宮烈都害怕的人。
江湖上提起南宮烈這個名字,那都是能躲趕緊躲,被他盯上了。寧可自裁也不等着他動手,因為手段太讓人痛不欲生。能比南宮烈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存在,是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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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宮內
衆人都不說話,閻冰心忍不住出聲,這氣氛靜的讓人煩躁。
“那玥國公主是不是腦子不好,要不就是面容醜陋。不然,怎麽會選那個快死的病秧子。在閻國,路邊的乞丐都不想和他扯上半點關系。”
蘇冉擡頭看着自己的兒子
“墨兒你怎麽看?”
閻墨函倒是沉穩的很:“這事兒臣會處理好,母後無需擔心。”
“哼那病秧子還真是命大。”想起閻晨曦,蘇冉就恨的咬牙切齒。
“兒臣就先告退了。”
閻墨涵起身走了兩步突然頓住:“母後以後,最好不要和楚國那邊的人有過多接觸。”
蘇冉尴尬的嗯了聲,她實在是等不到,那病秧子自己了結,所以才會去求楚國的魅姬。這十來年,每逢大兒子的忌日,她就吃不好睡不好。
夜夜都能夢到兒子質問自己,為什麽還不給他報仇。
那個狠毒的女人,虧自己當初帶她像親姐妹一樣,到頭來反倒害死了自己的兒子。雖然她已經死了,但是她的兒子女兒還在,她決不允許他們舒舒服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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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國皇後正在花園了賞花喝茶,看到一路狂奔的小兒子不滿的皺眉頭。
“你看你,現在哪有點皇子的儀态,這麽着急什麽事?”
諸葛飛羽氣喘籲籲的,也不管什麽皇家禮儀,一屁股就坐在凳子上。
“母後......母後!父皇派人傳話來了。”
說完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玥國皇後兩眼放光,一把抓住兒子的手。
“是不是接到靈曦,要回來了。”
看着小兒子一杯杯的喝茶不接她的話,氣的斐依依一把奪過茶壺:“你到是快說。”
諸葛飛羽總算順好氣,看着一臉期待的母親:“先說好了,無論聽到什麽,不能發火,不能說拿刀。”
“好好你快說!”
他頓了下,要想一個比較委婉,母親又可以接受的說法,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單刀直入比較好。
“靈曦要嫁人了,父皇讓母後準備下。”
斐依依瞪大眼睛,緩了一下神。沒一會就開始小聲抽泣起來。
“你父皇好狠的心。雖然知道,這次去閻國就是為了她的婚事,但怎麽也要接回來,陪我一兩年再說。我的心肝寶貝,是哪個皇子這麽有本事。那丫頭的脾氣,居然就這麽從了。看來應該是真的很滿意。”
“閻晨曦。”
諸葛飛羽低頭含糊的小聲說,斐依依拉長耳朵。
“誰?你給說話清楚些。”
某位皇子只能無奈擡頭,一字一字的咬清楚,因為他知道。在不說清楚,母後就要動手了。
“閻晨曦!”
他看着自己母後木讷的點點頭,然後臉上的表情,由傷心到吃驚到憤怒:“刀!刀!把刀給我拿來。”
諸葛飛羽一把拉住斐依依:“母後,您答應兒臣不發火不拿刀的。”
“你父皇他怎麽能這樣,明明當初姐她,姐姐她。”
諸葛飛羽趕忙從懷裏拿出一封信:“父皇猜到您會生氣,說看了這信您就明白了。”
斐依依一把搶過信,看了好一會,終是不甘的坐回椅子上。
“母後!是靈曦自己選的。”
看着母親傷心的樣子,諸葛飛羽輕拍她的後背。
“靈曦從小就很懂事,不用人操心,事事都優秀。為何會在這上面就轉不過彎來。”
她無力的嘆口氣,望着天空。姐姐這孩子終是躲不過宿命,我沒能幫你護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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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夜,靈犀撥弄着手腕上的麒麟絲。踏雪和踏月守在門口,絕塵站立在房頂上,警惕的看着四周。
花黛鋪好床褥:“公主該睡了。”
“好,花黛姑姑也早些休息。明日是不是要去晨王府?”
“是,要過去看看哪裏有不妥的地方,還要教下人一些規矩,免得到時候沖撞了公主。”
“休息吧。”
靈犀嘴角帶笑,舒心的呼出一口氣。老頭送的東西看來還是不錯,終于可以安穩的睡一晚了。
☆、大婚(已修)
夜深,樹影婆娑,扭曲的影子倒影在牆上,顯得有些詭異。
躺在床上的靈曦眉頭緊皺,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這是哪裏?白茫茫的一片霧,她向前小心的摸索着。
突然霧慢慢散開,她的面前出現一大片火紅的花海,成片的曼珠沙華争相開放着,奇怪的是,花葉居然共生着。
曼珠沙華的花葉,不是永生相錯的嗎?一個白衣男子站在花田間,背影莫名的好熟悉。
她試探性的叫了聲:“閻晨曦,是你嗎?”
男子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靈曦,你來了。”
靈曦愣住了,他的眼睛出奇的漂亮。是他!真的是閻晨曦的聲音。但他喊她的口氣出奇的溫柔,還有那微笑和神态,真不是一般的迷人,她差點就看呆了。
不過只一剎那間,就見他痛苦的抱頭蹲在地上,悲鳴的哀嚎四起,周圍的景象突然變了,十二根石柱将他們包圍在中間,到處充斥着電閃雷鳴。
閻晨曦滿身鮮血,費力的站起身,笑着看她:“靈曦,對不起!我守不住對你的承諾。”
說完身體向後倒去,靈曦馬上疾步跑過去大喊:“不要!”
那後面怎麽看都是懸崖,她整個心都痛到無法呼吸:“不要閻晨曦!閻晨曦!”
她痛苦的大喊,猛地睜開眼,是夢!只是個夢。她如釋重負呼出口氣。
踏雪推開房門:“公主你怎麽了?”
靈曦起身對她擺擺手:“沒什麽,做了個噩夢。”
雙手撫上面龐,才發現自己滿臉的淚水,背後的汗水浸濕了整個中衣。那種緊貼後背的黏膩感,讓她不舒服。
“要點燈嗎?”
“不用,你回去休息。”
那夢越來越清晰,她攥緊雙拳。
晨起,踏月整理好靈曦的發髻,左右看了下,總算滿意的放下木梳。
“踏雪說公主昨天又做噩夢了。”
“是啊!有多久沒在做那個夢了。”
靈曦盯着鏡中的自己“這額間花是不是開放了些。”
踏月仔細看了下:“似乎是有些,仙人說無礙,公主不用想太多。”
成婚的日子一天天的接近,她居然開始緊張起來。斐依依也終于到了閻國,聽說第一件事就是關起房門,耳提面命的把她父皇給教訓了一頓。
還好諸葛清風有先見之明,提早就把她接進宮裏。所以,她現在頭疼的,看着面前哭個不停的母後。
“靈曦,你告訴母後,這婚事,是不是你父皇強迫你選的。”
她難得乖巧的,慢慢依偎到斐依依懷裏。
“母後,您知道我自小到大,說什麽就做什麽,沒有任何事情或者人能左右我的想法。我選閻晨曦,不僅僅是因為我們有婚約。還有些東西,我不知道怎麽和您說,反正我是心甘情願的。”
斐依依不知道還能在說些什麽,靈曦拿手帕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
“來的路上我也是想過的。禮數上本應該是他去玥國迎娶你,怎能委屈你就在他這裏下嫁。”
“母後,他身體不好,不能舟車勞頓。這麽早定下婚期,也是為了能方便我,名正言順的照顧他。我知道,你們不喜他的原因,都是因為玉虛的那句話。但是我會治好他的,讓他活到一百歲好不好?”
靈曦對着她調皮的眨下眼。斐依依才破涕為笑:“就你機靈,真的是女大不中留,這還沒嫁過去,就知道為他着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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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是個好日子,天氣明媚清爽,一切都順利的按部就班,雖有前兩世的記憶,卻沒有嫁人的經歷,因為她都是早早就死了。
坐在馬車內,她摸到手心的汗珠,掌心撫上胸膛靈曦不住的呼氣!呼氣!讓自己能稍稍定下來。
這下她确定自己真的是緊張,因為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出奇的快,而且嘴角都不自覺的帶笑。
踏雪和踏月跟在後面馬車後:“都說十裏紅妝就已經很是隆重了。公主這怕是快百裏了吧!”
踏雪看了看前面的隊伍:“我看差不多,你說公主是心甘情願嫁給晨王的嗎?”
踏月想了想:“以公主的性格你覺得會不是嗎?公主是心甘情願的,反正我早上幫公主穿喜服,梳發髻的時候,她都會不由自主的笑應
肯定是很歡喜的。”
晨王府內也亂作一團,洛天看到岑公公的黑眼圈着實吓了一跳:“岑公公你這是怎麽了?”
岑公公打個哈欠:“唉!我這不清點新王妃的
嫁妝清點了兩個晚上。昨個又連夜登記入庫,雖說
這公主身份高貴嫁妝自然要多,但這多的有點過
那玥國皇後是不是把半個國庫都給搬過來了。”
遠在玥國兩位王爺對着空了一半的國庫扶額嘆
氣。有個任性的母後他們能怎麽辦,斐依依覺得既
然阻止不了這場婚約,唯一能做的就是送去豐厚的
陪嫁有錢傍身總是好的。
晨王府外擠滿了人,馬車緩緩停住:“公主到了!”
靈曦愣了下,此刻她覺得自己腦子一片空白:“花黛姑姑我.....我有些緊張”
花黛笑了笑,還是第一次聽到公主說這麽小女兒家的話。:“沒事!有奴婢在!”
宮中派來的麽麽看到閻晨曦一身大紅喜袍慢
慢走出。忙上前行禮:“請王爺接新嫁娘。”
話音剛落一只寬厚的手掌伸了進來修長的手指骨節清晰可見。
“靈曦。”是這聲音,,和夢裏閻晨曦的聲音一樣,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更快了。
她小心的把手輕放在上面,掌心相觸奇妙的感覺。雖然他的身體很弱,但掌心卻是暖暖的。花黛及時的掀開車簾,閻晨曦将她攔腰抱起。
靈曦聽到他呼吸有些急促,小聲詢問:“我很重嗎?”
此刻她的雙頰緋紅,還好隔着蓋頭他看不到。不然她的高冷形象,估計瞬間崩塌。
“不是,你很輕!”閻晨曦略微收緊手臂。
他一步步向前走,穩穩的走過每一個臺階。岑公公站在府門旁,看着自家王爺瘦高的身影,差點激動的哭出來。
只有他知道,有無數個夜晚,王爺從他自己的房間,一路摸索着走向外,一遍又一遍。
為的就是能把公主鄭重的娶進門。幾乎所有的行禮,都是他獨自完成的,沒有需要任何人幫手。
繁文缛節過後,她被花黛,踏月,踏雪還有宮裏的四個嬷嬷,簇擁的扶到了清心書齋,踏雪告訴她,新房設在這布置在這,平時閻晨曦都是住在這裏。
踏月對着屋內的另外四位側身行禮:“四位嬷麽辛苦了,王妃喜靜!這有我們伺候就成。”
四人對着踏月也回以禮數,然後互相看了眼。
為首的笑着點頭:“那奴婢們先退下了,王妃需要什麽,踏月姑娘盡管吩咐。”
踏雪和踏月躲在簾子後,看着四個人離開,才松口氣。這一天為了不出差錯,繃着神經一整天太累了。
聽到關門聲,靈曦忙扯下蓋頭:“快過來幫我卸了這些陪嫁,我都快透不過氣了。”
“我的小祖宗,這蓋頭怎麽能自己掀了呢。”
花黛趕忙撿起蓋頭,踏雪和踏月強忍住笑:“公主,這些可都是皇後娘娘費心挑選的。”
靈曦費力的摘下一個,掂了掂,個個都是足足的黃金,難怪擡個胳膊這麽費力。
“母後做的也太誇張了,花黛姑姑您就先讓我透透氣,等會再蓋回去。”
花黛無奈:“那我去門外守着。你們兩個不許跟着公主胡鬧,不然等下王爺來了就鬧笑話了。”
踏雪踏月福福身:“是!花黛姑姑。”
脫下所有的首飾,靈曦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一頭倒在床上。
“總算是解脫了。”
踏雪看着一地的首飾,無耐搖頭,蹲下身一個個的撿起來,小心的收入錦盒內。
靈曦躺着正舒服,轉頭看了眼窗外,輕嘆一聲,氣的一掌拍在床上。還讓不讓消停了,不耐煩的起身。踏雪和踏月,被她這突然的舉動吓了一跳。
“滾出來!”
說完,窗外翻進來一個人,南宮烈無語的看着坐在床上的人
“為什麽每次你都能猜到是我?”
“一身的狐臊味,怎麽可能聞不出。”
南宮烈這次居然沒回嘴,沉默了一會:“踏雪踏月,你先出去下。”
踏雪和踏月看了眼靈曦,靈曦對她們點點頭:“南宮烈你發什麽瘋?”
她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看着這個騷包男。
“你若不想嫁我可以帶你走。”南宮烈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她看到南宮烈的表情,晃了下神。她沒想到,平時玩世不恭的南宮烈,也有認真的時候。轉念一想,這家夥不對勁。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不想嫁。”
她轉頭避開南宮烈的注視,不習慣這家夥這樣看着她。
“你若不想嫁我可以帶你走。”南宮烈依然重複這句話。
靈曦被他問的有些不耐煩,直接拉出發間的十八修羅針,對付南宮烈,她從來都遵循,能動手就不要好好和他說話。
看到她手裏的東西,南宮烈氣的咬牙切齒:“軒轅澈!這個重色輕友的,我求了五年都不肯給我,居然給了這個小丫頭。”
“馬上給本姑娘滾出去。”
話閉三根銀針飛出,南宮烈快速跳出窗外,銀針全部沒入窗框內。
“都是新嫁娘了,脾氣還這麽壞,開個玩笑都不可以,新婚快樂!”
靈曦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搞得不知道是氣還是笑。南宮烈眼神有些落寂的看着窗上的人影。
☆、花開終有期(已修)
南宮烈快速躍上屋頂,看見軒轅澈正在悠閑的對月飲酒。
“被拒絕了嗎?”
聽他走路的腳步聲,就知道肯定沒讨到什麽好果子吃,南宮烈苦笑一聲。
軒轅澈走過去,輕拍他的肩膀。
“走吧,天命難為,你逆了天,害了她,也害了你。還會連累更多的無辜人,能做的,便是在她身邊靜靜守護。我說過,她以後的未來,我們只能當旁觀者。”
南宮烈笑着把手搭在軒轅澈肩上:“果然還是你看的最開,所以!你就把修羅針送給了那個惡丫頭。”
說完慢慢加重手上的力道。本來他就被那丫頭的蝕骨針弄得苦不堪言了,這家夥居然還給她那麽厲害的東西,這是助纣為虐。
軒轅澈收起折扇,剛要敲在南宮烈手上,他就吓得趕緊縮開。如果說,靈曦讓他畏懼,但最起碼他還能應付。
軒轅澈的話,那就是他的克星。別看他外表斯文儒雅,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笑着把你挫骨揚灰,他是絕對能笑着做到的。
“還是如從前那般沒大沒小,所以我才能站在她身邊不被讨厭。”
南宮烈不屑的哼了聲:“只被尊敬。”
他微微一笑:“好過有些人只被欺負。”
說完遞杯酒給他:“在這裏看這邺城的風景,甚好,甚好!”
南宮烈嘴角抽動,誰說他是儒雅君子,這家夥嘴巴毒起來,句句都是紮心出血的惡語。
軒轅澈看着遠方,世上情字最傷人,神仙也逃脫不了這惡俗,能做到六根清淨,抛卻七情六欲的能有幾人。
她是他命裏的劫數,一個度了三千年也解不開的劫。求而不得!三千年的輪回太久了,終是要解了。有時他在想,若是當時他能早點到。或許事情就不會那麽發展。
被南宮烈這樣一戲耍,靈曦也沒心思在休息了。起身環視房內,簡單到不行的陳列,書桌、床、衣櫥、桌椅,一點多餘的擺設都沒有。
滿滿一書櫃的書,卻不見牆上有字畫,而且連個花瓶都不擺。手指輕輕劃過桌面,屋外突然想起踏雪踏月的聲音。
“王爺吉祥。”
“免禮!”
吓的她趕緊快速跑到床邊,蓋好蓋頭,整理衣裙調整好姿勢。怎麽會這麽快?門吱的一聲打開,過了一會,她看到閻晨曦的那雙雲錦高靴。
“你們可以先下去了。”
“回王爺,皇上吩咐奴婢們,等王妃和王爺喝完合卺酒方能退下。請王爺體諒奴婢。”屋內沉默了一會。
閻晨曦接過嬷嬷遞過來的喜秤,岑公公小心的帶着他挑開喜帕。喜帕落地,房內依舊是一片唏噓。
“這。。這。。!”
四個嬷嬷面面相許。閻晨曦側過臉:“岑公公怎麽了?”
“回王爺,王妃還帶着面紗。”
踏雪忙行禮解釋:“在玥國,女子成婚後的容貌,第一眼看到的,只能是自己的夫君,如今王爺不便,公主只能繼續帶着這面紗,直至王爺雙眼痊愈為止。也煩請四位嬷嬷,回去明禀皇上和皇後娘娘。”
幾個嬷嬷看了眼一旁不說的閻晨曦,正主都不發話,她們做奴才的多問幹嘛。
“尊!那請王爺和王妃喝合卺。”
靈曦起身示意踏月踏雪:“以茶帶酒吧,王爺現在不宜飲酒。”
岑公公在一邊滿意的笑了笑,到底是好教養,懂得為王爺着想。
完成一切禮節,所有人都安靜的退了出去,屋內只剩下兩個人不言語。
靈曦有些無奈,她不是個多話的人,不知道該如何找話題。閻晨曦摸索着床邊緩緩起身,這幾日,他熟悉了下房間的擺設,該怎麽走一清二楚。
“你休息吧,我睡外室就可以。”
聽他說這句話,靈曦有些生氣:“那是給踏雪和踏月守夜住的。”
他低頭沉思了下:“那我去洛天房間。”
“閻晨曦你很讨厭我。”
“不是!”他苦笑,怎麽會讨厭,只是現在他有什麽資格擁有她。
“那你為何要躲着我。”她騰的一下起身,看着他。
“靈曦,如若哪天你想反悔了,可随時離開,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你托付。”
聽到他這樣說,她有些心疼,明明是一句貶低自己的話,他卻說的淡漠,好像說的不是他自己一般。
說話的語氣也總是淡淡的,聽不出一點喜怒哀樂。雖不是冷冰冰的,但就是讓她覺得,她們之間有一條無法橫跨的溝壑。
“那慕容仙兒就是可以對你托付的人。”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滿滿的酸意。見到他不說話,她有些惱怒。以前都是這家夥,追在自己後面逗她開心,如今倒是反過來了。越想越氣,她沖上前想和他對峙。
這繁重拖沓的嫁衣,讓她走路都不順,提着裙擺以為能走順暢些,卻一個踉跄,讓她直接将他撲倒在地。閻晨曦怕摔到她,緊緊的将她護在懷中。
後背突來的碰撞,讓他痛的悶哼出聲:“你撞疼我了。”
發現兩人暧昧的姿勢,她臉紅的馬上起身,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
“總之。。。。總之你招惹了我,就別想着脫身,門都沒有。我要嫁,你就一定要娶。娶了我,就別想朝三暮四。”
說完擡手拆下頭上的頭飾脫下鞋子上床蒙住頭,她的臉燙的很。
閻晨曦躺在地上,懷裏還有她的溫度,不禁笑了笑了。
靈曦等了半天,沒見有動靜,困意就慢慢襲來就,她今天很早就被花黛姑姑叫醒。母後又在她身上帶了那麽多沉甸甸的嫁妝,人乏累的不行。
今晚可能真的是走不掉了,所以他也只能摸索着走到塌椅旁,慢慢的躺下,沒過一會,就聽到床上的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希望這是夢,但又希望這不是夢。
離開玥國最初的那幾年,他一直在期盼,時間在快點在快點,這樣他就可以去玥國娶她。但是,母後總是告訴自己,靈曦的未來不是他所能匹配的。
讓他安心的,娶個門當戶對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