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4)
家女子,平淡度過一生就好。
他總是不肯,直到後來的事情發生,他真的死心了。想着想着,也昏昏沉沉的也睡去了。
床上的人偷偷睜開眼,輕手輕腳的下床走到榻椅旁,幫他蓋好被子,蹲下身看着他微皺的眉頭。
“睡個覺都這麽不安心嗎?”
說完起身回床上繼續在睡。窗外的月色正好,偶有幾聲蟲鳴,也好像是成雙成對,本該是濃情蜜意的夜晚,卻顯得這樣落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啪的一聲打破了寧靜。她驚醒擡頭,看到閻晨曦正蹲在地上,不知在撿什麽,可能感覺到她醒了。
“是不是吵到你了。”
她擡頭看到窗外隐隐照入的陽光,天亮了。
“沒有,天已經亮了,是該早起。等會還要進宮請安。”
她伸了個懶腰起身下床,走到他身邊,原來是打破了茶杯。
看到他指間的殷紅,她有些內疚。這個屋內的擺設位置,他應該很熟悉了,如果不是她亂放東西,也不會這樣。
“你的手受傷了,這些事情交給下人做就好。”
她想叫踏月把她的藥箱拿來,走到門口推開房門,就看到昨夜的四位嬷嬷,和門神一樣的站在兩邊,把她吓了一條。
“晨王妃吉祥!”
靈曦尴尬的笑了笑:“免禮。”然後拉過踏月。
“把我的藥箱拿來,王爺的手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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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老奴們等下要回皇宮複命那。。!”
她看到為首的嬷嬷,眼睛有意無意的往內室床上瞟,了然!落紅是吧。
“嬷嬷不必看了,王爺身子需要慢慢調理,太耗力氣的事情,恐怕是做不來。”
靈曦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倒是旁邊那些個丫鬟,都羞紅了臉。
“那老奴們就回宮複命了。”
靈曦接過藥箱,眼神示意了下踏雪。踏雪忙轉身,笑眯眯的看着四個人。
“四位嬷嬷昨日辛苦了,這是王妃的一點心意。”
四個人墊着手中沉甸甸的錢袋,趕忙謝恩。送走了那四個人踏雪和踏月也舒口氣。
☆、玥怡公主(已修)
靈曦仔細的給閻晨曦包紮:“雖然是小傷口,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
“靈曦我!”
閻晨曦看着她有些不自在的表情,岑公公輕輕敲了下門。
“王妃,王爺!現在是否洗簌更衣。前廳早膳已備好。”
她收好藥箱,對着外面喊道:“進來吧。”
岑公公領頭先進來,看到閻晨曦包紮的手指,心裏咯噔一下。這是吵架了?
想問又不敢問,只有擔心的看着他,畢竟王爺自小回到閻國,就是由他照顧飲食起居的。但現在王爺已成婚,王妃沒開口,他也不好再多問些什麽。
看出岑公公的擔心,靈曦的內疚感又加重了幾分。
“公公不用擔心,王爺打破一個茶杯,割到了手指,我已經處理好了。”
王妃這是看出來,他表現得有那麽明顯。
“以後有王妃照顧王爺,老奴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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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畢來到前廳。丫鬟端着食盤魚貫而入。菜肴看着精致可口。
靈曦皺眉不說話,看着擺滿桌子的菜肴。岑公公則在一旁伺候閻晨曦,仔細的盛了一碗粥,放到他面前。
她用筷子挑了一下面前的粥:“這粥太燙,王爺還是稍微涼下再喝。”
踏雪和踏月看着公主的表情動作,知道這粥是有問題。岑公公也停下手中的動作看着她。
“王妃,可是不喜歡這樣的吃食。”
靈曦嫣然一笑:“喜歡是喜歡,可惜要浪費了。”
岑公公被說的一頭霧水,靈曦拿眼瞟了下,一旁的丫鬟,右手撐着下巴。
拿筷子指了指穿綠衣服的丫鬟:“來人,拖出去杖斃。”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兩名侍衛走進來,綠衣女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婢不知做了什麽,惹王妃如此生氣,王妃說出來奴婢一定改正。”
她不耐煩的看着地上的人,下毒也不知道選個高明點的手法。:“讓我不殺你,就喝了這碗粥!”
地上的女子,終于不在言語,緊咬雙唇,最後無奈的癱軟在地。
她冷笑一聲:“岑公公!去通知府內所有人都去看看,王府內包藏禍心,意圖謀害主子的人,是如何杖殺至死。”
“是王妃!”
岑公公咽咽口水,他剛才拿銀針試過,可是沒毒的。
還好有王妃在,他現在是越來越敬重這位公主了,也越來越相信洛天的話了。公主就是王爺的轉機。
地上幾個丫鬟吓得瑟瑟發抖。
“踏雪踏月,把這一桌子的菜統統倒掉,王爺現在的身子,是虛不受補。大補的東西只會更傷身,要慢慢調理,飲食先以清淡易入口消化的最好!岑公公!府內就沒有可信賴的廚娘嗎?”
“原先是有的!展護衛的妹妹,可是她下個月要臨盆了我也不好挽留。”
靈曦看着閻晨曦:“那你的膳食以後,從買到做一切都由我負責,不許任何人插手。”
岑公公點頭稱是,這府裏就他們幾個男人,也沒一個會做菜的。就他稍微好點,也虧得王爺這些年能吃的下。還是去辦王妃交代的正事要緊。
她看着旁邊一臉泰然自若的閻晨曦,這家夥倒是安逸,似乎對這些事情習以為常。她悄悄的靠近他,手掌輕輕在他眼前晃了晃。
閻晨曦側過頭,笑了笑:“這是幹嘛!”
正說着外面就響起一個急切的聲音:“皇兄,皇兄。”
只見,一身湖藍衣裙的女子應聲而入。閻晨曦剛站起身,女子就緊緊的抱住了他。
踏雪悄悄的在她耳邊說道:“這是王爺的妹妹玥怡公主,一直是同王爺住一起。”
玥怡看到閻晨曦包紮的手指:“皇兄你的手。”
然後眼神怨毒的看向周遭的人:“是哪個不長眼弄得,我看習風的皮又癢了。”
後面跟進來的習風,聽到一臉委屈,天地良心!他昨晚根本就沒在王爺跟前伺候。
“玥怡,怎麽還是這麽急躁。這傷是皇兄不小心打破杯子,別老是欺負習風。”
見王爺幫自己說話,習風感動的,趕緊上前扶着他坐下。
“這是你皇嫂,靈曦公主。”
玥怡看了眼靈曦,不情願的行禮。
“見過皇嫂!”
三人瞪大眼看着她,這禮行的還能在敷衍點嗎?
“一家人不必客氣。”
靈曦頭一次被人瞪得有點心虛,他受傷自己或多或少都有責任,但這小姑子,不問青紅皂白就瞪自己,讓她很不爽。
顯然,人家這是要兄妹聚聚,她也不好在呆着,因為那位玥怡公主的眼睛就從沒從她身上挪開,再不走,估計眼神都能把她五馬分屍好幾次。
“我去後廚,給你重新做份吃食。”
玥怡就那麽瞪着,直到這主仆三人離開。雖然他看不見,但自己的妹妹的性格,他最了解。是他的錯,過早讓她知道這世上醜陋的一面。
所以,讓她現在活得和一個刺猬一樣,見誰都是渾身炸滿刺。
“以後不能對你皇嫂無理。”
玥怡不服氣的別過頭:“都是不懷好意的女人,她若遵守本分就罷了,如果也圖謀不軌,皇兄就如往常那般殺了便是。”
閻晨曦猛地站起身,手掌用力拍在桌子上:“不要拿那些女人和她比。她不是,她不是。”
玥怡看到皇兄激動的樣子愣住了,她從沒看到皇兄這般生氣。岑公公回來路上,聽說玥怡那丫頭回府了,總算是安心了。剛進來就看到閻晨曦大口的喘着氣。
“這是怎麽了?王妃囑咐過且不能動怒,我的公主,你怎麽還惹王爺生氣,那幾個仙丹算是白吃了。”
岑公公心疼給閻晨曦輕拍後背順氣。
她有些慌亂,帶着哭腔的扶住閻晨曦:“皇兄玥怡知道錯了,你別生氣,我以後再不會這麽任性了。”
他緩過些,有些疲憊的坐回椅子上。
“不要對你皇嫂無禮知道嗎。”
玥怡忙點頭。
“等下皇兄會去皇宮赴宴,你乖乖呆在王府,一步都不準出去。”
玥怡緊張的看着他:“可是皇兄,皇後娘娘已經下了命令,要我也一并入宮的。”
“這點你不必擔心,皇兄會解決。”
“可是皇兄孤身一人入宮,我不放心。”
“有岑公公陪着無礙。”
她一臉擔憂,還想開口反駁,只見岑公公對着她搖搖頭,然後拿手指了指閻晨曦,她只能不在說話。
“來人!帶公主下去休息。”
迅速進來兩個丫鬟對着玥怡行禮:“公主請。”
只能無奈的退下,走到門外,剛好遇到端着吃食的靈曦。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一旁的踏雪坐不住:“這是什麽意思?不行禮就算了,還拿眼夾人,她也太高傲了”
靈曦看着她倔強的背影,那眼神滿滿的都是敵意。
“算了踏雪,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計較。”
踏雪和踏月愣在那滿頭黑線,明明公主自己也不大,不過公主,的确是比同齡的女兒家,穩重太多。
靈曦盛了一碗粥遞到閻晨曦面前:“小心燙,這是南瓜粥,排毒養身體最好不過。”
“謝謝!”
她雙手撐着下巴看着他:“閻晨曦你這樣謝來謝去不累嗎?”
“不累!”岑公公在一旁偷偷笑,習風快步走進來:“王爺,王妃!門衛來報,宮內的馬車已候在大門外。”
閻晨曦只稍微吃了幾口,就扶着桌子起身:“走吧,讓人等不好。”
靈曦有些無語的看着閻晨曦,走過去把他重新按在椅子上。
“你就是太好說話,所以那些人,才這麽明目張膽的不把你放在眼裏。”
說完端起桌上的碗,舀了一小勺粥,仔細的吹涼,放到他嘴邊。
“張嘴!”
他有些拘束的不知所措,想拿過來自己吃。又停住手,雖然多年沒見,靈曦的脾氣還是和從前那樣。只能順從的張開嘴。
“王爺早膳還沒用好,讓他們候着。”
靈曦看到習風一臉為難,看來晨王府的威望,要好好加強下。
“踏月你去告知那些人。讓他們知道,什麽是規矩。”
“是王妃。”
等閻晨曦吃好,靈曦又拉着他好好的洗漱了一遍,一行人才來到大門,恭候的太監雖然一臉不耐煩,但看到他們出來,還是笑眯眯的恭迎。
馬車緩緩動起來,靈曦整好衣裙看着一旁一言不發的閻晨曦,以前叽叽喳喳和麻雀一樣吵,現在跟着悶葫蘆一樣。
“手伸出來。”
看着他伸出手,滿意的笑了下,他還是和從前一樣,她說什麽,他便做什麽,從不問為什麽。
她溫熱的指尖觸及他的手腕,讓閻晨曦莫名的心安。一如昨日和她執手入府一樣,他已經有十三年沒感受到了。
連嘴角帶着不易察覺的微笑。半盞茶的時間,她才悠悠的吐出口氣,收回手,揉了揉眉心那有些發燙的印記,踏雪說那朵曼珠沙華,仿佛要綻放一般。
他的病,果然不是一般的棘手,閻晨曦聽到她的吐氣聲。
“是不是很糟糕。”
“是。”靈曦低沉的說道,與其說些那些善意的謊言,她寧可如實相告
“的确很棘手,只能找到根本一步步來。現如今要先治好你的眼睛。”
“靈曦你。。!”
“我說了我會治好你。所以有些話,等你好了以後再說。那些想要把我推開的話,不要再說我不喜歡聽。”靈曦賭氣的轉身背對着他。
☆、慕容仙兒(已修)
靈曦眼神複雜的看着闫晨曦,這病不該出現在他身上,一柱香的時間馬車總算慢慢停下。
“王爺,王妃請下車。”
岑公公小心的扶着闫晨曦下車,靈曦也緊随其後,踏雪踏月跟在身後。
剛下車,就看到對面的馬車上也下來的兩道身影。
“這麽大的排場我當是誰?原來是晨王!見過晨王晨王妃。”
紫衣女子只是淺淺的行了禮。靈曦厭惡的看了眼出聲的女子。反倒是一旁不出聲的,一身品竹色襦裙的女子,讓她多看兩眼。
長相柔美,那一雙秋波流轉的雙眸,好像會說話一般,讓她都些移不開眼,看到她腰間的挂墜,靈曦眼睛微微一眯,很快就恢複往常。
慕容仙兒看向閻晨曦,他比往年更清瘦了許多:“晨王身體可有好些?”
靈曦看到閻晨曦的手微微握緊,這兩人有故事。雖然這個女人一臉處之淡然的樣子。
“已經好了很多。”閻晨曦語氣平淡,帶着一絲疏離。
她上前拉住閻晨曦的手,慕容仙兒瞥了眼兩人交握的手。只有她自己知道,袖中的錦帕被她抓的已經變了形。但是又能怎樣,當初是她棄了他。
“聽說玥怡也回邺城了,今日怎麽沒一同入宮。”
如果靈曦沒看錯,這女人全程都在無視自己。
只是一個不合時的笑聲響起,刺耳的要命:“仙兒姐姐真會開玩笑,她怎麽可能有膽子進宮,肯定又是謊稱哪裏不舒服不來了。果然還是如從前般不知道禮數規矩。”
一旁的岑公公氣的臉都綠了,奈何王爺不發話,他一個奴才也不能逾越反擊。靈曦慢慢走到蘭若蘭身邊看了看她,反手就是一個巴掌甩過去,聲音響徹整個皇城。
然後嫌棄的拿出白色絲絹擦擦手,冷笑一聲。
“閻國不是守禮教的大國嗎?區區一個官宦小姐,居然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數落起當朝公主的禮數規矩。王爺,我們該向父皇好好讨教一下才是。”
岑公公在一旁暗爽,心裏吶喊王妃幹的漂亮!
“你居然敢打我。”蘭若蘭疼的眼內含淚,氣的滿臉通紅的看着靈曦。
“掌嘴便宜你了。”
閻晨曦輕拉了下靈曦的手,靈曦緊握下表示回應,後面又有一輛馬車緩緩而來,岑公公看到馬車上的墨字:“王爺,是墨王殿下。”
蘭若蘭仿佛看到救星般,幸災樂禍的看着靈曦:“墨王來了,你等着後悔。”
靈曦冷哼一聲這女人是豬腦子嗎?
“何事這麽熱鬧,大家都聚在皇城外,卻不進宮。”
閻墨涵笑眯眯的從車上下來,看着面前的四人。
蘭若蘭哽咽的哭起來,噗通一聲跪在閻墨涵面前:“請墨王殿下做主,晨王妃她仗勢欺人。”
說完露出紅腫的臉,擡頭雙目含淚的看向他。閻墨涵皺起眉頭,看了眼一旁不語的慕容仙兒。
擡手用折扇挑起蘭若蘭的下巴:“真是難看,是下手重了點。”
她聽到這句話,馬上委屈的點點頭,閻墨涵收回折扇:“不過也的确欠教訓,晨王妃說的沒錯,掌嘴便宜你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平時王爺不是很喜歡,明裏暗裏給闫晨曦使絆子嗎?如今怎麽到偏向起他那邊了。不甘心的看向慕容仙兒,慕容仙兒卻不理睬她。
“聽說家兄和王爺一道入得皇城。”
閻墨涵笑着看向後面的馬車:“明軒怎麽還不下車。”
慕容明軒,靈曦初聽到這個名字感覺好耳熟,搜索了半天,她終于想到是誰了。竟然是他。
慕容明軒陰沉着臉,慢慢走下馬車,周遭人能感覺到他周身猛然的冰冷。
看着跪在地上的蘭若蘭:“還想活着做你尚書府的大小姐,就給我閉嘴。”
慕容仙兒有些詫異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哥哥你!”
慕容明軒顯得有些不耐煩,輕斥:“她蠢就算了,仙兒怎麽你跟着一并胡鬧。”
說完恭敬的走到靈曦面前行禮。
“慕容明軒見過晨,晨王妃。”在場的所有的人都些驚訝,這是那個名動五國的明月公子嗎?
真是中邪了,這慕容明軒一向心高氣傲,仗着自己是蔔算子軒轅澈的徒弟,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從不愛搭理別人。
如今卻對着一個不受寵的王爺,低聲下氣的問安行禮。
靈曦雙手環胸,好笑的看着面前素衣白袍的男子。慕容明軒此時被跪在地上那個蠢貨,氣的咬牙切齒。
他本來高興的跟在墨王身後,準備下車。當他看到前面帶着面紗的女子,尤其是眉間那朵妖豔的曼珠沙華時,驚吓的跌坐回馬車裏,他永遠不會忘記那段痛苦的回憶。
到現在想起,他的手都會不自覺的發抖。師傅說過,不管他蔔算多少卦,多少人,唯有同門中的人絕不能蔔算。但他越了雷池,無量仙人的三位入室弟子,他對這位師叔好奇太多,只窺探了一絲就折了他一雙腿。
如若不是師傅,替他像這位師叔求情醫治他的腿,恐怕以後的日子,都要在床榻上度過。醫治的過程是他一輩子的噩夢。
她看着他不說話,是這五國變小了嗎?
“慕容明軒,無雙公子!原來你是慕容右相的兒子。大家族就是大家族,比那些不入流的,懂規矩多了免禮吧。”
靈曦走到慕容仙兒身邊:“你就是慕容仙兒。”
慕容仙兒眼神直視着她,滿眼的傲氣:“是!”
她回頭看了眼閻晨曦,的确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難怪閻晨曦見到她顯得有些拘束。但是,怎麽老覺得她長得像一個人來着,是誰來着?
“王爺我們早些進去吧,我父皇母後,明日就要啓程回玥國了。”
說完握緊閻晨曦的手,走向轎攆。
閻墨函看着前面漸行漸遠的身影,轉頭看着一臉嚴肅的慕容明軒。
“明軒為何如此懼怕晨王妃?”
“王爺以後還是以禮待晨王為好。還有仙兒,就算你是天命聖女,也不要輕易去招惹她。”
慕容仙兒明顯感覺到,哥哥加重了天命聖女,這四個字。那女人,果然不止是一個公主如此簡單。
但是她心裏終有不甘,在回來的路上,聽說他已經成婚,心裏的相思和惦念,終于無處在安放。她嘲笑自己求的太多。
“只是一個玥國公主,明軒哥哥為何這麽隐忍她。以明軒哥哥的身份大可教訓她一番。”
蘭若蘭捂着發疼的臉,不服氣的替慕容仙兒抱怨。
慕容明軒怒目瞪着她:“你若找死,大可在去招惹她試試。這個時候惹惱她,你是不是蠢。難道不知道,玥國的皇上和皇後還在宮中。我在說最後一次,若你還想安逸的當你的尚書府小姐,今日就給我必牢嘴一句話都別說。”
蘭若蘭被說的,低頭小聲的抽泣,這麽兇她幹嘛?
他冷哼一聲:“要不是看在姨母的面子上,你以為我會在這和你說這麽多廢話。”
“好了哥哥。若蘭到底是女孩子家,說歸說,你總要多少顧忌她的臉面。聽說聖靈山的那兩位也會來,不知是什麽事情,竟能同時請動那兩位。”
今日的哥哥有些反應過激,她安慰的拍拍蘭若蘭的手。
“本王也好奇。”
“人到了你們就知道了。”
慕容明浩眼神晦澀的看向前方,空空如也的大道。起初他也不知道,在看到那位的時候,就猜到了。
進了皇宮,蘭若蘭小心的跟在慕容明軒身後。慕容仙兒則是和閻墨函并排而行。
“這次仙兒出行可還順利?”
“托王爺的福,一切都很好。”
閻墨函輕蔑的一笑:“怎麽?看到他成婚了,心裏不舒服,對本王的态度如此冷淡。”
“仙兒不敢。”
閻墨函看到慕容仙兒,沒有表情的面容,心中怒火中燒。路過前面的假山時,一把扯過她。用力的按在牆上,突來的撞擊。讓她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但她強忍着不表現出來。
他用手扣住她的下巴,強制她與自己對視:“當初可是你自己找上本王的,現在擺這幅哭喪臉給誰看。”
慕容仙兒沒有掙紮,反而笑了:“如果我只是一介平凡的女子,王爺會接受我嗎?王爺看中的,不也只是仙兒天命聖女的這重身份,你我只是因為彼此的利益湊在一起,王爺何必非要挖苦我。”
閻墨函邪魅的一笑,憐惜的用手指輕劃過她絕色的面龐:“本王就喜歡仙兒這般的聰慧過人,以你的才貌豈是他能匹配,只有本王才能護你一世”
說完強勢把她攬入懷,一切早已注定,既然她已選擇了這步棋,就不能再回頭。
☆、宇文晔的逆鱗(已修)
楚國宮內,宇文烨看着手上的奏章,邪魅的丹鳳,眼掃看着上面的字。魅姬在一旁無聊的轉動着手裏的匕首。
“成婚了,還真是快!黑鷹,繼續給我盯着玥國公主,呵呵!現在應該叫晨王妃了。”
宇文晔把折子丢在桌上,魅姬拿起奏折看了看。
“估計咱們的墨王氣壞了,不過這玥國公主是不是傻,怎麽會選那樣的人,托付終身。”
“那是他自己事情。”看到黑鷹還跪在地上,宇文烨放下手中的筆。
“還有什麽事情?”
“皇上,還有叛黨的事情,國公府....景妃娘娘。”
他有些疲憊的揉下眉心:“不是說了,除了景妃其他全部處死。”
黑鷹頓了下:“家眷裏有個剛滿月的嬰孩,說是魯國公的嫡子。黑豹不知如何處理。”
宇文烨冷漠的笑了笑:“黑豹也會有憐憫之心,他做事一向穩妥,讓他自己看着處理。”
門外響起太監的聲音:“皇上!皇後娘娘求見。”
他對着黑鷹揮下手,黑鷹馬上消失不見。
“進來。”靈鳶聽到到宇文烨應允了,開心的小步跑進來。
“烨哥哥。”
聽到來人的聲音,宇文烨居然難得的笑了,笑的那樣柔和,這笑在魅姬眼裏卻是刺目的很。這女人,到底是哪裏讓他這麽着迷。
“慢着點,今日怎麽這麽好,知道來看我。”
“你回來的時候我就想來着,玲琅說你很忙,所以不敢來打擾你。”
“過來。”宇文烨把她拉坐在自己腿上:“藥有按時吃嗎?”
靈鳶笑着點頭:“你問玲琅姐姐,我都有按時吃。”
靈鳶抿嘴想了想,宇文烨看着自己懷裏的女子,輕輕刮下她的鼻子:“是不是有事求我。”
“是!我知道後宮不能幹政,國公府謀逆是要重罪。但是,可不可以開恩饒了那嬰孩。”
話剛說完,宇文烨就冷眼的看向玲琅:“怎麽回事?”
玲琅有些懼怕的,低頭跪在地上
“是屬下無能,景妃娘娘收買了內殿的宮女。今晨才會趁屬下不在,放她進去叨擾了皇後娘娘。”
靈鳶對這樣的對話再熟悉不過,烨哥哥這是又要處罰玲琅。忙起身跑到玲琅身邊,護住她。
“烨哥哥,你別生氣,也不要在罰玲琅姐姐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錯。”
從入這皇宮的那刻開始,她就一直在崇明宮內不見外人。一個月也只有一天可以出來透透氣。烨哥哥不在的日子,在這諾大冷清的殿內,只有玲琅陪着她。
給她講外面一些有趣的事情,跟她說烨哥哥有多在乎她。
因為她,玲琅已經受過太多懲罰,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只被養在深宮的金絲雀。玲琅總是說烨哥哥這麽做是為了保護她,所以她從不鬧,從不去打擾他。但是!唯獨不能失去玲琅。
她在怕他,這是宇文烨最不想看到。這世上有太多肮髒的人和事,他知道,這一生他注定雙手要占滿鮮血,灰暗的茍活。
靈鳶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縷幹淨的陽光。他一定要護住,不讓她接觸任何的勾心鬥角。不讓任何人或事,污染這光明。
“好了,你說的烨哥哥都答應你可好。”
他柔聲的哄着她,靈鳶睜大眼睛看着她:“真的?”
“當然!”
看着她終于破涕而笑,宇文晔握起她有些冰冷的手:“出來夠久了,該回去了。晚上我再去看你。”
靈鳶笑着點頭,雙手緊緊的抓着玲琅的胳膊:“玲琅我們回崇明宮。”
宇文烨看着這丫頭的手,無奈的搖搖頭,這是不信任他。
等兩人離開,他馬上恢複往日的冰冷,狠厲:“魅姬,把那賤人給我帶來!”
魅姬沒多言語,蕭靈鳶就是宇文烨的逆鱗,誰都碰不得,碰了就要死。這是這些年恒古不變的做法。
職校片刻,景妃就頭發淩亂的,被扔進了常寧殿內,凄厲的哭喊頓時響起。
“皇上,皇上,饒命。”
景妃想挪動一步,卻被魅姬一只手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賤人!朕本來想念着往日的情分,留你一命。那孩子,朕也準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你卻偏偏找死。既然你這麽情深意重,那就和你家人黃泉路上見。”
“皇上!臣妾知道錯了,皇上開恩,求皇上開恩!臣妾去求皇後娘娘,也只是想給我景家留個血脈,幼子無辜!皇上皇上!臣妾知道錯了,皇上可以要了臣妾的命,求皇上放過那孩子!”
宇文烨被這哭喊聲吵得頭痛欲裂:“魅姬,送她上路,黑龍那邊你去通知。”
說完轉身走向偏殿,魅姬笑了笑,彎下腰看着還在聲力嘶竭的女人。
“你還真是不知死活,不知道那女人在皇上心中的分量,留着力氣,在黃泉路上找你的家人好了。”
說完雙手一個簡單的動作,景妃的頭詭異的旋轉了一圈。魅姬冷漠的看着地上失了生命的人,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要殺掉那個他心尖上的人,取而代之。
每次看到他對蕭靈鳶,笑的那樣的溫柔寵溺時,她的心就好像被人掰開撕碎了一樣。
第一次動了殺念時,宇文烨就緊緊扼住她的脖子,冰冷而狠決的警告她,動蕭靈鳶,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毀了她的一切,那時的眼神,現在想起,仍讓她不寒而栗。
夜幕降臨,崇明宮內燈火通明,魅姬倚在門邊,看着廚房裏那個來回走動的身影。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樣,玲琅在旁邊看着這個妹妹,只能無奈搖頭。
“你除了會做菜,種藥還會什麽?”
聽到魅姬問她,靈鳶認真的想了想。
“還會采藥。”
魅姬冷笑:“那有什麽用?”
靈鳶一臉天真的笑笑:“可是烨哥哥喜歡。”
聽到這句話,魅姬被氣的真想掐斷她的脖子。她有時在想,這個蕭靈鳶是不是真的很單純,後來她确定,那不是單純,是傻。宇文烨把她保護的太好了。
“好了,你沒事就出去吧,別老在這逗她玩!”
魅姬一臉不服氣:“什麽叫我逗她!你沒看到到她,一句話把我噎的無話可說了嗎?”
玲琅笑了笑:“那是你笨。”
“我才是你親妹妹,你怎麽老是幫外人欺負我。”魅姬氣的想抓狂。
靈鳶端着菜,一臉嚴肅的走過來,看着魅姬:“我不是外人,我也是玲琅姐姐的妹妹。”
魅姬兇狠的看着她“你閉。”
她馬上皺眉“烨哥哥不喜歡兇的女人。”
魅姬忙捂住胸口,大口呼氣,用來壓制她胸中殺人的怒火。
她必須走,不然她不保證,下一秒會不會真的掐斷這個白癡的脖子,捏了個訣瞬間就消失不見,玲琅笑着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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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國宮內,也是一片熱鬧景象。斐依依憐愛的撫摸着靈曦的頭發,看着她以為人婦的發髻,不禁感慨萬千。
“母後和你父皇明日就回玥國了,在這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人欺負就給我打回去,想家了就回來。”
說完忍不住,哽咽起來。靈曦忙掏出手絹,女人是水做得這句話,果然不是空口無憑。
“嗯!母後放心,沒人敢欺負我。”
諸葛清風推門進來,看到依依不舍的兩人:“母後!人差不多都到齊了,我們該過去。”
斐依依點頭笑着拍拍靈曦:“走吧。”
走到炎龍殿前,靈曦就看到殿內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寒暄。只有他孤身一人,獨自坐在角落裏。閻晨曦剛端起酒杯,靈曦就搶過他手裏的杯子一臉不悅。
“不準喝酒。”
他笑了笑:“你說的話我有記住,這只是清水。”
“靈曦。”天心對她招了招手。
聽到有人叫她,閻晨曦低頭喝水:“去吧,等下習風就會過來了。”
被他看穿心思,靈曦假裝惱怒的哼了一聲:“要你說。我自然會過去”
閻晨曦不語,只是一直笑。閻墨函不經意的,看向面容帶笑的閻晨曦。看來他的日子,最近過的的确□□逸了。
靈曦走到女眷這邊,天心把她拉到角落。
“聽說那兩位師叔會來。”
“我知道,昨天他們就來了,只是沒驚擾旁人。”
天心擔憂的看着她:“你的身份,這麽早暴露好嗎?”
她倒是一臉無所謂:“早和晚沒什麽區別,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身份.反正閻晨曦我是一定要醫好。”
看着天心扭捏的看着自己,靈曦挑眉看着她:“想問什麽就問,最受不了你這樣。”
天心嘿嘿笑了兩聲:“他的病怎麽樣。”
“棘手!但沒到藥石無醫的地步,我皇兄讓你問的。”
“是!他怕多問了你又要唠叨了。”
靈曦看到不遠處走來的一行人:“走吧!該入席了。”
☆、聖靈仙子(已修)
從她和閻晨曦入座,周遭人就開始違心的,一一給他們道賀,真是難為這些大臣了,一個個的,都可以去唱話本了。
女眷那邊,從剛才就一直圍着慕容仙兒各種奉承,那女人被圍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