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5)

還時不時的眼神瞟向她這裏。

哼哼!這算是示威嗎?議論她為何還帶着面紗,和你們這些人有半兩銀子關系。

天心靠近她:“我怎麽覺得,那個慕容仙兒,老是有意無意的往我們這邊看。”

“她看得可不是我們。”說完扭頭看着,身旁風淡雲輕的閻晨曦。

将擇好的吃食放到他面前,有些食物他現在不适合吃,對身體不好和他吃的藥也相沖。她覺得自己現在就跟着奶媽一樣。

宴席快結束的時候,她那兩位嫡仙的師兄才來。一群人,馬上阿谀奉承的起身迎接,就連上座的四位都親自下來。

看着下面有些世家小姐,含羞帶笑的臉龐,靈曦就想笑。

皇兄曾問過她,為何對那兩位沒動過心思。大師兄自是不用說,樣樣都很好。

就連南宮烈,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他的确也不錯。如今想來,怕是那個時候,心裏已經被那個人占滿了,那個說等她長大,就來娶她的人。

靈曦笑着看向閻晨曦,眼神柔和而溫暖,可能連她自己都不曾發覺。

“不必如此麻煩,我二人這次過來,也只是送個東西,道聲賀便走。”

道賀?聽到這個詞,衆人都疑惑,晨王還有這個本事,能請動這兩位。

要知道四國之內,能同時請動這二人的,還沒這個先例,尤其是軒轅澈,從不參與這些。

慕容明軒恭敬的對着兩人行禮:“師傅!二師叔!”

軒轅澈點了下頭,走到靈曦面,靈曦有些無奈的起身:“大師兄。”

軒轅澈伸出手,想在摸摸她的頭。看着她的婦人發髻,收住了手,是啊!她現在已嫁做他人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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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他,沒時間來參加你的婚宴,所以,托我和啊烈送來了賀禮,恭喜你成婚!”

說完拿出一個錦盒遞給她,靈曦腼腆的笑了笑,南宮烈也走過小聲調笑的看着她。

“原來你也知道害羞!”

這麽多人在場,靈曦也懶着和他較真。

“晨王!我這小師妹就托付與你了。”

軒轅澈看向坐着的人,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把自己壓抑的低到塵埃裏去,不喜過多的被人注視。

閻晨曦起身握緊靈曦的手:“我會像命一樣護着她!”

南宮烈看着閻晨曦雙拳緊握,這個人,就是當年害的她,差點血洗九重天的男人。

在場所有的人都炸開了鍋,這玥國公主竟然還有這樣一重身份。剛才不出聲的玥國執事長老和慕容明軒也來恭賀。

閻墨函喝下手中的酒,看着回到座位上的慕容明軒:“這就是你懼怕她的理由?”

慕容明軒搖搖頭:“與其說我懼怕她的身份,倒不如說我懼怕她的醫術。”

閻墨函眼神晦澀,直勾勾的看着靈曦,像獵豹看着自己的獵物般,他絕不會留給閻晨曦任何轉機。

“禮即以送到,我和啊烈就先走了。”

軒轅澈看到閻修想喊人:“不必了。”

南宮烈捏了訣,兩人就消失了。她醫術好可是卻沒武功,不明白為何老頭子對她有三不教,法術不教、蔔算不教、武功不教。只教她醫術!

保命的也只是教她結界之術,還是她的七竅玲珑心自帶的技能。

宴席結束後,一路上不停的有人和他們問安請好,這次倒是誠信沒有在敷衍,真是世态炎涼。

以前那些,她不屑拿來顯擺的身份,如今竟如此管用。坐在馬車內,她又重新給他把了次脈。他的病太過棘手,只能一步步抽絲剝繭。

“靈曦你是仙人的入室弟子?”

“嗯!還記得十三年前嗎?那年你才走了兩個月,我就生病了,渾身高燒不退,看了很多名醫,半點病因都找不到!後來是師傅帶走了我。然後半路上還遇到了你。”

閻晨曦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看着他沉默,她輕輕的将他的手放好。

“現在相信我能醫好你了?覺得我前面說的不是哄騙你的了?”

“怎麽會,我一直都相信你!”

看着他語氣堅定,她知道,他有很多事情瞞着自己,但她願意等,等他親口告訴自己。

“我很累,想睡會。”

閻晨曦往角落挪了下,空出位置。

“好!”

她無奈,以前都是他追着她跑。可現如今的樣子,以後怕是她追着他跑,還真是風水輪流轉。

她雙手一把纏上他的胳膊,頭順勢靠在他的肩上。感覺他身體的緊繃,靈曦抿嘴偷笑。

“靈曦你。。。。!”閻晨曦被自己出口的沙啞聲吓了一跳。

“別說話,就這樣。”

她不自覺的抓緊他的胳膊。她貪戀他的味道,從十三年前的那個雪天。

~~~~~~~~~~~~~

鳳鳴宮內,地上一片狼藉,宮女太監跪了一地。

“皇後娘娘息怒。”

“你們都先退下。”

閻墨函看見地上摔碎的東西,遣散了宮女太監。他一直在想,自己這麽沉穩冷靜,為何自己的母親脾氣如此急躁。

果然是像了自己的父親,但他最讨厭讨厭父親的優柔寡斷。

“我以為她只是個得寵的公主,讓他娶了,他也翻不了天。該死還是要死,現在你們告訴我,她是聖靈仙子,醫術了得。哈哈!”

蘇苒緊緊抓住閻墨函的衣袖:“絕不能讓她治好他,絕不能!墨兒,不能讓他活下去!你要為你哥哥報仇!為你哥哥報仇!”

看到母親幾近癫狂的樣子,閻墨函有些厭煩的甩開衣袖,他的耐心已經被耗沒了。

那個沒用的廢物都死了這麽多年了,她還惦記着念念不忘。

“夠了母後!您現在還有,閻國皇後母儀天下的樣子嗎?”

閻冰心拉了拉他的衣袖:“哥哥。”

然後心疼的扶起蘇苒:“母後你放心。二哥會處理的,大哥的仇,我們一定會報的。”

蘇苒期待的看着自己的二兒子:“墨兒!”

最終閻墨涵還是妥協了,放低了姿态。

“兒子知道該怎麽做!母後也不要擺出這幅樣子,父皇他不喜歡。冰心照顧好母後,我先回府。”

出了宮門,閻墨函上車之前叫來管家:“叫子午回來!到了,不用通傳直接來見我。”

“奴才這就去辦!”

他不能再等了!回到府內,閻墨函坐在書房內手握茶杯,閻晨曦果然是好命,從前父王就偏愛他忽視自己。

為了清除障礙,踏上這諸君之位,自己付出太多。那怕是親手殺了,自己那沒用的大哥,絕對不能給他死灰複燃的機會。

想着,手中的力道加大,杯子應聲而烈,碎片割傷他的虎口,鮮血低落在地。

“子午參見王爺。”

閻墨函起身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子午,本王還真是錯過了一個好棋子,那玥國公主,居然就是無量仙人的第三個入室弟子。聖靈仙子!”

子午有些詫異,擡頭看到他還在滴血的手:“王爺的手。”

“無妨!難怪查不出她所有底細,現在她必須死。”

子午有些忌憚:“王爺,聖靈山動不得。”

“本王知道!所以才叫你回來。去趟半月閣,五萬金,取諸葛靈曦的人頭。”

子午猶豫了下:“怕是他們不敢接這單。”

閻墨函冷笑:“那個地方都是亡命之徒,人和妖混雜,只要錢夠多,沒有接不了的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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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姬站在宇文烨旁,看着他批閱奏折。

“聽說昨日,柳侍郎帶着女兒,一起來觐見皇上,然後他女兒昨日就宿在了宮中,今天早上就變成了柳妃娘娘。”

魅姬咂舌,宇文烨還真是來者不拒。

“朕總不能辜負了,衆位愛卿的希望,希望,朕是個好色之徒。”

窗外飛進靈雀,魅姬走過拆下它腿上的密報,遞給他。宇文烨看到上面的字,忍不住哈哈笑出聲,魅姬拿過來看了看。

“有人懸賞五萬金,要那玥國公主的人頭,還真是大手筆。”

“知道了她聖靈仙子的身份,閻墨函怎麽可能還坐的住。”

魅姬有些猶豫的看向他:“那這單接還是不接,畢竟聖靈山,不是我們能撼動的。”

宇文烨拿着紙條,放在火燭上看着它焚燒殆盡。化作一陣輕煙飄走。

“接!為何不接。正好朕的國庫,最近有些緊缺,叫黑豹安排個,背景幹淨的妖去就可以。先探探她的底細。”

那個玥國公主,他早晚也是要下手的。如今有人幫他出錢,何樂而不為?

外面想起太監的聲音:“皇上!柳妃娘娘求見。”

“讓她進來!”

宇文烨重新坐回龍椅上,魅姬撇撇嘴:“真應該讓你的蕭皇後看看,她的烨哥哥,是如何寵愛別的女人。”

自知說這句會惹惱他,所以提前捏好訣,說完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最笨的殺手武林(已修)

接連承歡了五日,柳絲韻有些得意,父親說過,以她的才情樣貌,坐上皇後之位綽綽有餘。

那蕭皇後出身低微,只是一個種藥女,怎麽和她比。陛下給她皇後的身份,也是為了報答當日的救命之恩。

“怎麽進宮數日,從來沒見過那個蕭皇?”她伸出十指,看了看剛染好的丹蔻。

“娘娘,奴婢這幾天一直在打聽,宮裏的老人說,那個蕭皇後進宮有兩年了,陛下似是很不滿意。封了後位,就命她不準踏出崇明宮,也不準個宮妃嫔去參拜。平時幾乎不去看望她,也只有新年、皇家祭祀,陛下才會把她帶在身邊。”

她輕輕倚在貴妃椅上,閉上雙眼,沉聲說道:“一個農家女怎麽能上的了臺面,陛下會滿意才怪,也只能禁足省着出去惹人笑話!男人向來喜新厭舊,陛下身邊的妃嫔換了一批又一批,這後宮之位也沒異主。那女人還是有些手段的。”

“娘娘不必擔心,老爺不是說過這皇後之位肯定是您的囊中之物。”

珠玉仔細的在她身邊搖着竹扇,柳絲韻輕笑一聲。

“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宮裏最早跟了陛下的,就是魅姬娘娘。如今依然聖寵不斷,皇上去哪都喜歡帶着她,可那又如何?這皇後的位置也沒輪到她。”

如果魅姬聽到這句話,肯定會氣的殺人。宇文烨之所以去哪都帶着她,是因為她要殺人做任務,外加跟班跑腿的。

除此之外別無它用,誰要喜歡這恩寵,來!她二話不說就讓出位置。

“按你這麽說,明日就是祭祀大典,本宮倒要先會會,這個蕭皇後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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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曦在紙上寫上最後一筆,吹了吹上面末幹涸的筆墨,過了一會才将紙遞給洛天。

“按這個去抓藥。”洛天恭敬的接過紙。

“還少幾味藥,你這藥爐沒有,明天我要上山去采些。”

“這種事情我去做就行,王妃不必親自去。”

她看看洛天,示意他看看藥方。

“這幾味藥很冷門,全邺城問遍了也才找到其中一味。你識得幾種?”

洛天看向手中的藥方,頓時漲紅了臉,他居然聽都沒聽過這些藥。

“你呀!還是去準備其他的藥材,這些一般,人都不會用。你不知道沒什麽好稀奇的。”

洛天點頭,興沖沖的拿着藥方,準備大幹一場。見他離去,靈曦對着身後的踏雪和踏月招招手。

“絕塵這家夥,最近都去哪給我惹禍了?”

“他還能去哪,肯定在廚房。”

絕塵到晨王府,第一件事就是了解廚房在哪。

“把他給我拎過來。”

她現在後悔不已,早知道,當初就不帶這個禍害下山了。

絕塵被拎過來的時候,嘴裏還叼着雞腿。滿臉油漬,靈曦一臉嫌棄的看着他。

“靈曦,你找我幹嗎?”

聽到他說話含糊不清的樣子,靈曦丢給他一塊方巾。

“把你嘴裏的東西咽下去,嘴巴擦幹淨。”

他看看不說話的踏雪和踏月,又看了眼笑眯眯的靈曦。後背一陣涼意趕緊照做,很明顯他又要被算計了。

做完一切,還沒緩過神來,一雙手已經伸到他面前,用力捏起他的臉頰。

“照你這個吃法,你是預備,把我這晨王府吃的傾家蕩産是嘛?”

“疼疼疼疼!靈曦,好疼!”

絕塵疼的眼角含淚,為什麽沒事就喜歡捏他的臉。招誰惹誰了。

“現在陪我上山去采藥,完事後,你去叫南宮烈來見我。”

她現在有個疑問需要解答,那種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病因。絕塵捂着發疼的雙頰,滿臉委屈看着她。

“啊烈,都是神出鬼沒的,我也不知道去哪找他。”

她擦拳磨掌,眯眼看向絕塵。

“你通風報信的時候,怎麽不說找不到他。話我只說一遍,叫他太陽落山之前必須來見我,不然!哼哼!我就回聖靈山,一把火燒掉他那寶貝屋。”

絕塵一聽拼命點頭,踏雪和踏月表示安慰的摸摸他的頭。

“早這樣不就行了,省這一堆教訓。”

他淚流滿面,啊烈你把我害苦了。快點把我接回去吧,不過想到香噴噴的雞腿,他決定還是忍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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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了上,絕塵就嘴裏叼着根狗尾草,無聊的跟在靈曦身後。

“靈曦你在找什麽呢?”

靈曦用木棍撥弄着前面的的草叢:“六味子、七寶芝、八方草。”

他一臉疑惑:“這不都是我們妖界,最普遍的藥材嘛?”

說完絕塵對着空中嗅了幾下,她也停下站定。

突然,三枚飛镖朝着靈曦的死穴直面而來。她不急不躁的用手在空中劃了個弧度:“開。”

飛镖被擋住,無力的紛紛掉落在地。

她看向不遠處的樹上:“滾出來!”

絕塵也先了原形,渾身的毛都炸開了,嘴裏不斷發出兇狠的叫聲。一個黑衣人現身冷冷的笑了聲。

“凡人,有點本事。居然能接住武林小爺,我的飛镖。”

靈曦看着樹上的人,從他一上來,就自報姓名的舉動來說,要麽武功蓋世,不怕名字被人知曉,要麽就是個白癡。

顯然,他是後者,鑒定完畢。她沒空和一個白癡去費神,繼續尋找藥材。

“絕塵,你來搞定。”

絕塵開心的變回人形:“放心交給我,小爺我最近手癢的很,正愁沒地方打架。”

“身為狐妖一族,居然跟在一個凡人身邊打雜,真是丢我們妖的臉!”

武林譏笑的看着炸毛的絕塵。

“你區區一個狗妖,也敢在你絕塵大爺,面前叫嚣!有本事你下來。”

“小爺現在就來會會你!”

說完輕身一躍,從樹上跳下,奈何一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絕塵被他逗得,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滾笑。

“你是專程來丢人的嗎?。”

靈曦看着這兩個白癡,不耐煩拿石子丢向絕塵:“速戰速決。”

他馬上起身率先出擊,雖然武林落地的姿勢很廢柴,但是法力絲毫不遜色絕塵。幾個回合下來,絕塵半點便宜都沒占到。

“哼哼!知道你武林小爺的厲害了,今天她的人頭我勢在必得。”

武林擡起食指,指向靈曦。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絕塵擋在靈曦面前,滿臉玩味痞笑:“想動她,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她找了半天,總算采齊了另外三味藥。丢下木棍拍拍手,轉頭看向對峙的二人。

“這位是叫武林是吧,是誰讓你來取我的人頭。”

“有人在半月閣花五萬金,懸賞你的人頭,你還是安心讓我送你上路,小爺還會給你留個全屍,換做其他人,你就只能被五馬分屍。”

她都不知道,自己人頭這樣值錢,半月閣是什麽地方?聽着類似于,殺手營之類的地方。居然有人買兇殺她!也算是稀奇了。

“給你半柱香的時間,我站在這裏不動,如若你能傷我一分一毫,我就乖乖的讓你殺我。”

靈曦笑着看他。她斷定這人腦子不太靈光。

武林站在哪裏想了一下,會有這麽好的事情。但是懸賞的确有寫,這個公主并不會武功。而且怎麽看都是凡人一個。

他指着打哈哈的絕塵。

“他不準出手!”

靈曦攤開雙手:“可以,我保證他不出手,他若出手算我輸。”

“那就洗幹淨你的脖子。等着我。接招!”

話落,一口氣擲出六枚飛镖,眼看着飛镖就要刺到靈曦,武林眼中閃着激動的光,五萬金很快就要到手,他以後和姐姐的日子終于不用在那麽辛苦了。

叮叮叮幾聲傳來,飛镖依然應聲掉在地上,他滿臉不可思議,這不可能,他沒看到那個女人躲閃,或者施什麽法術,為什麽飛镖進不了她的身。

開始的時候,他以為是那個絕塵幫她擋住,可看到躺在樹上,翹着二郎腿,看戲的臭狐貍時,他知道,不是那人。

“你還有時間,還要繼續?”

“當然。”他不服氣,就還不信了。

靈曦有些無聊的蹲在地上,撥弄着眼前的野花。老頭子當初你要是教我武功多好。也不至于現在,只能窩囊的,躲在這個雞蛋殼裏。

眼看半柱香的時間快到了,武林氣喘籲籲的看着安然無恙的靈曦,這女人到底施了什麽法術,他從任何一個角度擲出飛镖都不能傷她。

最開始好像聽到她說了開字,難道!他快速移動到她面前在擲出一镖,仔細一看她周身有水紋波動。靈曦差點鼓掌叫好,這貨終于發現了。

“你作弊,你居然開了結界。”

她收掉結界:“時間到,你也沒說不能用,我也的确是,站在這裏不動。所以願賭服輸!絕塵趕緊送客,然後辦正事。”

“好嘞!”從樹上輕輕一躍,晃到武林面前。

“小爺我閑的很,你要是還想打架,我就奉陪到底。”

武林氣急敗壞的看着兩人:“你等着,早晚我會回來。你的人頭是小爺我預定的。”

靈曦真誠的點頭:“是是是!在你沒來之前,我會好好保護我這顆人頭,好走不送!”

半月閣!什麽半吊子的殺手營,這種智商餘額不足的人也能收進來。

☆、柳絲韻的謀害(已修)

祭祀大典上,柳絲韻終于見到傳聞中的蕭皇後,雖然與她同齡,但一臉稚嫩。一直笑盈盈,天真爛漫的樣子。該有的禮儀做的也很好。

這種人,要麽是城府深不可測,要麽,真的是單純如傻。倒是皇上對她,似乎沒有傳聞中那麽冷淡。

看向一旁的魅姬,穿着打扮簡直俗不可耐,像極了青樓的妓子,難怪這麽多年也沒座上後位。

估計靠那魅術才抓牢皇上的心,能與皇後一起坐在陛下左右,也不是省油的燈。

她在下面分析的頭頭是道,某妃在上面氣悶的要命的,下面的人看不到,但她可是能清楚的看到,那兩人緊握的手。

這不是給她添堵。看見蕭靈鳶傻笑的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沒有宇文烨護着你,在這後宮九條命都不夠你死的。

轉頭突然看到,那個宇文烨新封的柳妃,剛目光瞟向這裏。魅姬心裏冷哼,多可人的一張臉,卻不知道掩飾自己的貪心。

以為自己現在正得寵,就開始窺視,不是她的東西。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看了眼還在傻笑的蕭靈鳶,就知道笑,你這怕是又被人惦記上了。

靈鳶吃飽喝足了,就開始打盹,宇文烨看着她微閉的眼睛。在桌下輕揉她的手。

想起他們的初見,她獨自一人去山上采藥,碰到奄奄一息的他。

當時他已經窮途末路,想着和加害他的人玉石俱焚我,所以看到她靠近時,就狠狠地在她肩頭咬了一口。

但她只是輕拍着他的背:“沒事沒事!放心,我不會害你的。”

那時他不知,其實她最怕疼。模糊中他看到一個瘦小的身體,拼命的拖着他往山下走。

昏睡中,也一直聽到一個聲音在哭泣,費力的想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女子的淚水,如珠簾般滴落在他的手臂上。

他從不知,眼淚這種東西如此灼心。

“爹爹!你輕點縫合,他疼!爹爹!”

“我說靈鳶,是你受傷還是他受傷。你哭個什麽勁!再說,他都沒說話,你怎麽知道他說疼。快把眼淚擦幹淨。”

宇文烨再也堅持不住的昏睡過去,第一次看到母親以外的人,為他受傷而哭泣。

他收回思緒,慢慢抽出手示意了下一旁的玲琅。

玲琅忙躬身走過去:“皇上!”

“送娘娘回崇明宮休息。”

也許是感到手中空空如也!靈鳶幽幽的醒了。

“娘娘,我們回宮休息。”

靈鳶迷迷糊糊的嗯了聲,坐在回宮的轎攆上,被夜風吹的人到也有些清醒了。最近她總是覺得很累,胸悶,人也乏力的不想動。

她抓住琳琅的手,難受的快要嘔出來。

“玲琅姐姐,我有些不舒服,想透透氣。”

琳琅握緊她的手:“好,停轎。”

從剛才,她就覺得不舒服,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玲琅扶着她走到涼亭內,聞着滿池的荷花香,心裏總算暢快了些。

“這荷花開的真漂亮。”

“娘娘喜歡,玲琅明天叫人移些去崇明宮。”

她忙搖頭:“不用!我也只會打理些草藥什麽的,這些花我可不會打理。”

夜風吹過,帶着絲絲涼意,她不禁抱住肩膀抖了抖。

看着她有些發抖,琳琅擋在她身前:“起風了,娘娘是不是有些冷?”

“嗯!好像把披風忘在了烨哥哥那,真的有些冷。”

玲琅看了眼周圍的環境,确認安全。離崇明殿還有些距離,娘娘最近好不容易胃口好很多。

身子也漸漸有些圓潤起來,皇上也高興的不得了,不能在因為這風,染上風寒又消瘦了。

看出她的擔憂,靈鳶輕拽她的衣袖:“玲琅姐姐,不用擔心,我們才走出沒多遠。而且這裏不是,還有這麽多人陪着我。

玲琅看着亭外的宮女太監,厲聲說道:“都給我好好護着皇後娘娘,要是有什麽閃失,皇上定要了你們的命。”

“是。”亭外的一行人唯唯諾諾的回答。

她不放心的又叮囑靈鳶:“我去去就回。”

靈鳶點點頭,看着琳琅消失的身影,她抱住雙肩不斷摩擦,起身,順着亭內的廊道來回走動,好讓身子稍微暖和些。

看到湖邊上一條五色的錦鯉,被它吸引着向前追了好幾步,好漂亮的魚。突然,眼前出現了一雙腳,靈鳶擡頭,看見一個貌美的女子,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嫔妾見過皇後娘娘。”

她有些膽怯的後退一步:“你好。”

“皇後娘娘怕是不認識嫔妾,嫔妾就是這幾日剛進宮的柳妃,陛下這幾日都宿在嫔妾宮中。”

雖然這個女人笑得很和善,但就是讓她渾身坐立不安,只想快點離開這裏。

“烨哥哥和我說過。這幾日,辛苦柳妃姐姐了。”

“烨哥哥?”聽到這個稱呼,柳絲韻冷下臉看着她。

“娘娘怎可如此稱呼皇上。”

靈鳶害怕的看着她,突然冷下來的臉:“烨哥哥說他喜歡靈鳶這樣叫他。”

珠玉走進亭內,對着她點點頭,她走到扶欄邊看着成群結隊而來的錦鯉,笑着看向靈鳶:“娘娘喜歡這錦鯉。”

靈鳶看着越來越多的錦鯉,忍不住,往前挪了一步。柳絲韻緩步走到亭內,拿起桌上的魚食,走到扶欄邊,輕輕撒下一把魚食,湖中的錦鯉馬上蜂擁而至。

“可是這錦鯉,似乎不喜歡娘娘。”

說完她擡眼看了看珠玉,珠玉悄悄的走上前,她手心都是汗,但無奈,她只是個奴婢。

娘娘吩咐了,她就一定要做,反正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後,以她們娘娘的才情手腕,坐上後位是穩準的事情!

想着手上發力,一把推下靈鳶,看着她跌落湖中。

柳絲韻把手中的魚食,全部撒入湖中。看着她無助的掙紮。

“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就該早早放手,烨哥哥!叫的真惡心。”

轉頭看向珠玉:“那些人呢?”

“娘娘放心,三個時辰之內,是醒不過來的。玲琅,奴婢也找人稍稍拖住了。”

她冷冷一笑:“那就回去繼續聽戲。”

魅姬坐在樹上,看着湖裏還在掙紮的人,內心煎熬。

你不是從開始就期盼她死嗎!現在剛好借刀殺人,宇文烨也只會殺了,柳絲韻那個女人,這樣他的心就空出來了。

可是。。。。。可是。看着湖中的人不在掙紮,緩緩下沉,她終于苦笑一聲跳入湖中。

蕭靈鳶,就當是我魅姬上輩子欠你們的。等玲琅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宮女太監,還有渾身濕透的二人。

她沖上去,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靈鳶:“怎麽會這樣,我才走開一會。”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帶她回崇明殿,最快速度通知禦醫,我去通知宇文烨。”

魅姬站起身,水珠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訴說着落寂的悲傷。眼裏蓄滿了淚水,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走進他的心。

“姐姐!這個傻瓜懷孕了。”

她剛才替她把了下脈,玲琅不可思議的看向懷中的人,難怪這段時間,娘娘胃口變好,人也嗜睡。焦急的看向魅姬。

“那你快點救她啊!”

魅姬用手擦去臉上的淚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玩毒的,只會殺人不會救人。趕緊帶她回去。”

魅姬通知了宇文烨,看到他憤怒,帶些慌亂的表情,這世上能讓他動容的,只有那女子,崇明宮內死一般的寧靜。

靈鳶躺在床上面色慘白,宇文烨緊緊握着她的手:“太醫,診的如何?快說!”

太醫松開手,跪拜在地上。

“皇上,皇後娘娘是受了驚吓,嗆了幾口水,好在魅姬娘娘出手比較及時,處理的也比較穩妥,只是胎兒有些不穩,容老臣開些安胎藥,切勿不能在受到吓。”

“胎兒!”

宇文烨不可思議的看向床上的人,她懷孕了。他居然有了自己的孩子,顫抖的将手撫上她的小腹。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輕輕笑出聲:“靈鳶,謝謝你。”

☆、開啓日常調戲(已修)

崇明宮外,宇文烨的大紅衣袍,在黑夜中尤為的突出。魅姬站在他身後,看着他緊握的雙拳。

“那個女人如何處理?”

“既然她那麽急着去那個地方,朕就成全了她!”

魅姬遲疑了下:“會不會太快?柳侍郎那邊,怕是不好交代,畢竟沒有人能指證她。”

宇文烨冷哼一聲:“朕需要和那個老匹夫交代,謀害朕的皇嗣,這一條,我就可以誅了他的九族。從她身邊那個丫鬟下手。”

~~~~~~~~~~~~~~

回到晨王府,靈曦就躲在房間,仔細炮制藥材,踏雪和踏月托腮看着她,為了姑爺,姑娘簡直認真的過了頭,一會皺眉,一會托腮,一會煩躁的把配好的藥全部倒掉。

忙好一切,已經近黃昏了。

她有些疲憊的趴在桌子上,南宮烈來時她已經沉沉睡去,看着她熟睡的側顏。

他突然有種,想揭開她面紗的沖動,說做就做,低下頭,手緩緩伸向她的伸去,快接近時突然無奈的停住了。

因為一根銀針,已經抵在他的喉頭。是他太大意了。

桌上的人,擡頭冷漠的看着他:“南宮烈,你又找死了是嗎?”

他暗叫可惜了,就差一點點。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做賊心虛:“你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帶我去趟冥界,我知道你有辦法。”

靈曦懶着和他廢話,因為這貨出了名的胡攪蠻纏,所以上來直切正題。

南宮烈佯裝為難的看向她:“你該去找阿澈才對,他是你師兄。”

其實他內心暗爽無比,惡丫頭,你也有求到我的這天,哈哈!

難得找到這樣的機會,一定要好好整治下她。誰叫她老是踩低捧高。

“二師兄,我求你。”

南宮烈看着她鄭重誠懇的表情,居然搞的他不知所措,他以為這丫頭,會對自己惡語相向。

這樣他就可以借故戲弄她,這,這完全不按他的設想來。

“你,你為何要去冥界。”

這樣反而弄的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的身體裏有噬情蠱。”

聽到這三個字,南宮烈馬上坐好,看着她一臉凝重。

“不可能!那是冥界的東西,怎麽會出現在他身上,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

“的确是噬情蠱。我不會斷錯。”

“你可知那東西,在冥界的用途,那是男女之間,用來表示對彼此,情愛忠誠的一種束縛。一旦受蠱人,對施蠱人以外的男女動了情,蠱蟲就會啃食受蠱人的心脈,讓他焚心而死。晨王如此接近你,怎麽可能一點症狀都沒有。這樣只有兩種情況!一:蠱是你下的。二:他對你沒動情。”

“不管哪一種情況,我都要去冥界。我想救他。”

是的,她想救他不求回報。

南宮烈對她伸出手:“令牌拿來。”

她一頭霧水:“什麽令牌?”

南宮烈從桌上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看了她一眼。

“沒有令牌,過不了鎮魂塔,那個地方,是人界和冥界的交界口,裏面有只很厲害的上古神獸鎮守,他只認令牌。老頭子每年都會規定我和阿澈去那裏的次數。”

靈曦想了想,令牌令牌。

“是黑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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