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6)
漆的,像塊爛木頭一樣的嗎?”
南宮烈叼着蘋果點頭,嘴裏含糊不清:“你有嗎?”
“你早說,老頭子給我的賀禮就是,我還說他怎麽這麽小氣。”靈曦拿出令牌遞給他。
“看來師傅算準你需要它,準備何時去。”南宮烈擺弄着手裏的令牌,怎麽看,怎麽覺得和師傅給他的不一樣。
“這幾日怕是不行,我要專心醫治他的眼睛。”
他将手裏的令牌抛還給她:“想好了,讓絕塵通知我,我還有大生意要做,先走一步。”
靈曦收好令牌看着南宮烈。
“能和你這麽心平氣和的說話也不錯。”
冷不丁說這麽一句,搞得南宮烈差點摔倒:“還不是你抓着舊事不放。”
“對了!半月閣是個什麽地方。”
“半月閣,江湖上有名的殺手營,人妖共存的地方。只要錢足夠多,沒有他們不敢接的單。怎麽突然問這個?”
“沒什麽,今天去山上遇到一個殺手,說是半月閣,五萬金懸賞我的人頭。”
南宮烈瞪大眼:“五萬金!我也才不過三萬金,你這人頭也太值錢了。要不,別便宜外人了。”
然後笑眯眯的看着她,在南宮烈眼裏,她的頭已經不是頭,而是金燦燦的元寶。
她手拿銀針斜眼看着他:“你敢。”
“好好!我走,你家晨王爺回來了!”
Advertisement
說完快速翻窗而出。只片刻她就聽到外面的腳步聲。
“王爺!”踏雪和踏月對閻晨曦行禮。
靈曦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閻晨曦。
“回來了為何不進來。藥我做好了,晚上沐浴好,我給你敷上。”
她拉着他的手,就往屋裏拽。
踏月偷偷捂嘴笑,踏雪一臉驚訝。她還是頭一次看姑娘這麽膽大,嫁人了就是不一樣。
岑公公想跟着進去,這兩小丫頭忙拉住他,他才恍悟,這個腦子老是記不住,王爺現在已經成婚了。
靈曦湊近他身上聞了聞:“你今天幹嘛去了,身上怎麽有股泥土味。”
“府裏的花園在翻新,可能是路過的時候沾染上的。”他明明來之前洗得幹幹淨淨,還換了衣衫,為何她還能聞出。
她把他按坐在椅子上:“我等下給你針灸,可能眼睛會有些酸漲,你忍一忍就好。”
看着這家夥有些拘謹的點頭,她偷偷一笑決定調戲一下他。
揭開他眼上的緞帶,她看着他的臉,面如冠玉,鼻若懸膽,像刀刻般棱角分明,看着讓人賞心悅目。
小時候就覺得他生的不錯,總算是沒張歪,他的眼睛應該很漂亮,像夢中那樣,猶如天上璀璨的星光。
她用指尖輕輕劃過他的眉心,看着他身體輕顫了下,強壓住笑意。
“靈曦你。”他想說,你又調皮。
她扶正他的頭:“別說話,我在找穴位。”
閻晨曦強壓住,胸中那顆跳動不安的心,她的呼吸和香氣近在咫尺,他怎能保持的住冷靜。
靈曦刻意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她呼出的熱氣噴薄而出,撫過他的面頰,讓他耳根紅的發燙。
他緊張的手心都是汗,只能緊緊的抓住衣袍,喉頭也不住的上下滾動。
靈曦紮好穴位後,終于忍不住笑出聲:“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看把你吓的,只不過離你近些。”
“你,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喜歡戲弄人。”
她拉過他的手,溫柔的看着他:“現在不同,你是我的夫君。”
見他沒有回應,她有些失望。他始終還是和她保持距離,就像現在這樣,她拉着他的手,他确不會反握住她的掌心。
南宮烈的話回蕩在她耳邊,他沒有焚心而死只有兩種可能,一蠱是她下的,這是完全不成立。二他沒對自己動情。
“老實在這坐着吧!很快就好。”她有些落寞的看向窗外,已經完全西洛的太陽。
閻晨曦能感覺到,她突然沉默,收針的時候也是一言不發。他握緊拳頭,又緩緩松開。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
“今日是邺城的燈火節,要出去看看嗎?到時候硯山上會有很多飛雲燈。飄在天上,和星星一樣很漂亮。”
“好啊!那帶上玥怡吧。老感覺那丫頭對我有意見。”
“玥怡她品性不壞。被我慣壞了,有些任性。”
☆、燈火節(已修)
眼前的街道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好不熱鬧。到處都是小販的叫賣聲。
玲琅滿目的物件,擺滿了整條街,讓人看的眼花缭亂,一眼望去,街道兩邊挂滿各式各樣的燈籠。幾個女孩子的興奮不已。
岑公公有些擔憂的看向閻晨曦:“王爺,這人太多會很擁擠。要不,我們找個茶樓先坐着,就讓洛天和展護衛,還有踏雪踏月陪着王妃和公主。”
“岑公公說的沒錯,這裏人太多,萬一被沖散了就麻煩了。”
靈曦看着他,雖然有些失望他不能陪着,但岑公公說的在理。
閻晨曦搖搖頭:“不需要。”笑着看向她伸出手:“我陪你。”
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畢竟,迄今為止都是她厚臉皮的接近他。
高興的把手放在他掌心,一如當初,他牽着她手将她迎娶進門那樣,他笑着着反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他不想在,把她越推越遠。
玥怡不屑的瞥瞥嘴,洛天輕拉下她的衣袖,對她使了眼神。好吧!她承認,這個女人和以往那些不一樣,雖不情願,但還是乖乖的和洛天離開了。
踏雪和踏月看到兩人緊握的手,開心的眼睛都要冒粉紅了。
~~~~~~~~~~~~
硯山的山頂聚集了很多人,果然!高處往下看,閻國的街道星星點點很漂亮。長街看去猶如九天銀河,花燈好似珠玉般,散落開來。
她讓閻晨曦拿住飛雲燈,然後拿出火折子吹了吹。放進去點燃燈芯
“可以放手了。”
飛雲燈慢慢升起,閻晨曦能感到,身邊人的雀躍。她馬上閉眼許願,以前老是笑話天心幼稚,現在終于也輪到她做這事了。
“今天開心嗎?”
即時看不見他也知道此刻的她一定很開心。
“開心!你今天和往常不一樣。”
閻晨曦稍稍用力握緊她的手:“沒什麽,你開心就好。”
對于他的改變靈曦很開心: “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府了。你才恢複一些,不能走太多路。”
“好。”
兩人的氣氛稍微柔和些,但總有那麽一兩個礙眼的,來攪局。
“這不是晨王嗎?”身後傳來輕蔑的聲音。
靈曦聞聲轉頭看到一身紫衣男子,面色發青,一看就是縱欲過度。閻墨函居然站在他旁邊。
“三弟好興致。看來是轉性了,是該多出來走走。”
看着閻墨涵謙和的笑容,靈曦就是覺得這笑,猶如毒蛇猛獸般。
“二哥說的是,我多年沒回邺城,本就該多出來走走,靈曦剛嫁給我。總要帶她看看閻國的景致。”
他從來不喜,和這個二哥碰面說話,因為他沉穩的讓人心驚。
“那三弟可要好好保重身體。”閻墨函笑了笑。
“王爺的身子,我自會照顧好,不勞墨王費心。”
“呵呵!本王倒是忘記了,晨王妃可是有名的聖靈仙子,醫術了得。明浩還不過來見見。”
閻墨函看了眼身旁的男子,折扇輕輕的敲擊掌心,似是一種暗示。
紫衣男子笑着走過來,上下打量靈曦,雖然不知道這公主長相如何,但是這身段,這勾人心魄的眼睛,是個尤物沒跑了。
“見過晨王妃,在下慕容明浩,慕容明軒是我的親哥哥,慕容仙兒是我的親姐姐。”
她差點就要笑出聲,怎麽!想拿出這兩尊佛來壓她,哼!這世上能讓她屈尊降貴的,除了她的親人,誰都別想。
“慕容公子說了這麽多人,是要介紹你自己呢?還是想拿這兩人的身份來壓我。”
靈曦冷眼的看着一臉邪笑的慕容明浩。
“不不!王妃誤會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可惜王妃,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她嘲諷的哼了聲:“可惜不可惜,我說的算。不是你這樣身份的人該評論。”
慕容明浩不怒反笑,對待美人他向來有耐心,閻墨函沒有阻攔,反而一服看戲的樣子。
閻晨曦輕輕把靈曦拉置身後。冷冷的看向慕容明浩,他可以什麽都隐忍,但現在玥怡和靈曦是他的底線:“慕容公子是不是又忘記兩年前的事。”
慕容明浩聽他提起此事,有些後怕的後退一步。閻墨函眼裏閃過一絲寒光。
以前的閻晨曦,就算其他人,再怎麽去搶奪他想要的東西,他也不會去争搶,就連慕容仙兒,當初他也沒說一句話。
不該有的東西就不該奢望,嘴角揚起嘲諷的笑容。他倒要看看他如何做。
“靈曦公主!別怪本公子沒提醒你,一個将死之人,能給你什麽。年紀輕輕的就要守寡,公主可要想好後路啊。怎樣,晨王能給的,本公子也能給,晨王不能給的,本公子也能給。”
這樣嬌媚的女子,怎能浪費在閻晨曦那樣的短命鬼手裏。
旁邊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在後面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衆人都知,皇宮內有個不受寵的皇子。
“像你這樣的人,都死皮賴臉的活着,我們家晨王怎麽會輕易死。恐怕要讓有些人失望了,他的病我會治好,慕容明軒居然有你這樣的弟弟。确定是一個母親,怎麽差這麽遠。”
這一次,慕容明浩終于忍耐不住想要咆哮了,他最讨厭的就是別人拿他和那個哥哥比,庶出是他心裏的痛。
雖然他母親被扶正了,但他始終還是低人一等,就因為那人的光環太過耀眼,無論他做的多好,父親總是很少誇獎他,所以他幹脆破罐破摔。為什麽,每個人都要拿他和那人比。
“哼!玉虛老人斷言的事情,還沒有不準的。就算你是聖靈仙子又怎樣,年紀輕輕,我看是外面虛傳的名聲。”
閻晨曦拉着靈曦的手:“我們下山等玥怡她們,沒必要和些不相關的人多費口舌。”
她本來想隐忍住,難得今天這麽開心,可偏偏有些人就是上趕着找死,她也沒辦法。
“一個我妹妹不要的廢物,有些人當寶貝一樣,愚蠢至極。”
不遠處走來的慕容仙兒,聽到這句話簡直氣的想一巴掌打過去,同樣都是父親教養出來的,這個蠢貨,除了會丢慕容家的臉。還會幹什麽!簡直怒其不争。
“二哥住嘴,你在說什麽?”
閻晨曦握緊拳頭,壓制着快要迸發的怒氣,靈曦松開拉着他的手,向前走了幾步,面無表情的看着慕容明軒。
“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對他指手畫腳,慕容明軒一定沒告訴你,我這個人很記仇,瑕疵必報。”
六月的天氣正是炎熱時,這個女人的話确讓他周身感覺寒冷無比。
看着她自發間拉出什麽,胳膊也微動一下,手中剎那間,多了三枚金針。
靈曦看着他,眼神戲谑。水袖一揮銀針無聲沒入他體內。他驚恐的在身上上下摸了個遍。
閻墨函發現情況不對,快速後退一步想去拉過慕容明浩,已經來不及了。
好快的速度,這個女子絕對不可能是浪得虛名,閻晨曦也感覺到她的憤怒。
“你連當廢物的資格都沒有。”
“你對我做什麽。”慕容明浩憤恨的看着他。
靈曦掩嘴妩媚的一笑,紅唇微啓對着慕容軒一字一頓的說道:“蝕骨針啊!小朋友。”
慕容軒吓的癱軟在地上,慕容仙兒焦急的跑到慕容明浩身邊。
“晨王妃,我二哥是無心之失。還請你大人大量饒過他這一次”
“無心之失?仙兒姑娘可确定了,我看他清醒的很,罵人字字珠玑,怕是有心之失呢。”
她拉過閻晨曦的手腕。探起脈來。皺着眉頭:“不是說了,以後不能動怒。”
在衆人眼中,靈曦的抱怨看着卻像是撒嬌一般。閻晨曦攬住她的肩膀:“走吧!”
慕容仙兒攔在他們眼前。
“晨王妃。他今日喝了酒有些胡言亂語了。還請你。”
還沒等她說完,靈曦就打斷她的話:“本王妃可不管他是有心還是無心,有膽子侮辱晨王府,就要有膽子承擔這後果。”
她眼神掃過在場的衆人,這裏的每一個人她都會牢牢記住。
“我看有些人,是嚣張太長時間了,本來我還想找個時間,大家出來新賬舊賬統統算個清,這下倒好,省了。以前王爺不說,是他寬宏大量,可本王妃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主。喜歡有仇必報,而且喜歡雙倍奉還的。也好警告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我們晨王府,可不是刀俎之魚任人宰割。”
說完這些話,靈曦替閻晨曦放好衣袖低聲說了句話:“不準替她說話。”
靈曦看到慕容仙兒,那副我見猶憐的柔弱樣,看着她的男人,滿眼的戀戀不舍,她又不瞎。
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想幫那慕容仙兒說話,閻晨曦真得是冤枉的不行,他根本就沒這麽想過。
慕容明軒看看自己身上,并沒有什麽變化冷哼一聲:“虛張聲勢,公子現在身體好的很,不痛不癢本錢,什麽狗屁蝕骨針。”
如果南宮烈在場,肯定會摸摸他的頭,孩子你還是太年輕。
☆、懲罰(已修)
靈曦譏笑的看着慕容明軒;“那就借墨王的一句話,可要保重身體慕容公子。”
說完拉着閻晨曦慢慢往山下走,慕容明浩怒不可竭的想攔住,閻墨函用折扇擋住他。
“随他們去,以後來日方長。”
慕容仙兒拉着臉看向慕容明浩:“你最好自求多福。”
慕容明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怎麽了。又不是第一欺辱他,哪次他不是忍氣吞聲。還有那個公主,什麽噬骨針,本公子現在好好的,聖靈仙子!徒有虛名,我看只是仙人看她父皇的面子給她挂個名而已。”
她懶着和這種沒腦子的人,多費口舌,本就不是一母所出。轉頭看向閻墨函,他最喜歡就是讓閻晨曦在她面前受辱。用以滿足他心裏曾經的嫉妒,畢竟當初的閻晨曦在宮中風頭蓋過他。
“王爺,不是仙兒抱怨,為何您不攔着點,明知道我二哥向來口無遮攔!”
慕容明浩笑了笑:“仙兒,這就是你不對,怎麽能埋怨晨王爺呢?那廢物娶了玥國的公主,還能翻身不成。她既已嫁到閻國,就要守閻國的規矩,在厲害也就是潑辣女子。”
“說話之前最好動動腦子,這些年你給慕容府摸的黑還不夠多,這裏人多口雜,你最好掂量着。”
她看着慕容仙兒鄙夷的目光,心裏冷笑,從小除了在那人的光環下長大,還要看這妹妹的眼色,在外人面前,就他是上不得臺面的,這樣的對比壓抑的他快發狂。總有一天他要所有人後悔。
閻墨函輕拍慕容明浩的肩膀:“我們繼續逛,別被他們壞了興致。仙兒不必如此動怒,只不過是開個玩笑。”
慕容明浩笑着說是,看着他往前大跨步的身影,她看着閻墨函:“王爺,借刀戲耍人可還順手!”
閻墨函拉起慕容仙兒蔥白的玉手,輕輕摩挲:“仙兒想多了,走吧!難得陪你出來一趟。”
~~~~~~~~~~~
當晚的事情,第二天就在閻國城內傳開。慕容明浩早上起床,來到大廳用膳,就看到慕容泰一臉怒色。
慕容仙兒端坐在一旁,慕容夫人輕咳一聲,對他招招手,示意他趕緊過來。
“爹,你們幹嘛不用膳。”
慕容泰氣的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逆子!還有心思用膳,你幹的好事。”
慕容明浩吓的哆嗦一下,強裝鎮定。
“爹,有什麽大不了的。那廢物小的時候欺負他也沒人管啊!再說有皇後姨母呢?您怕什麽。”
“那是以前。現如今,他有聖靈山這樣大的靠山,你去招惹他做什麽。”
這個小兒子,從小就最讓他操心,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麽孽,攤上這麽個兒子。好在另一雙兒女讓他臉上增光。
慕容仙兒看着慕容泰鐵青的臉。
“父親!您先消消氣,今個早朝沒發生什麽事情,就證明,晨王他們并沒和皇上說。百姓就喜歡閑言碎語,等會找人放出去些別的流言蜚語,二哥這事很快就會淡忘。”
“仙兒說的對,邺城誰不知道他不受寵,這種事情都見怪不怪了。爹,依我看您就是多慮了,就算是娶了玥國公主,他還是廢物,這不,吃了虧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吭聲。
~~~~~~~~~
靈曦坐在秋千上,看着手上的醫藥書,她擡頭看向天上的太陽,陽光已經有些刺眼了。慢慢合上書,嘴角蕩起幸災樂禍的笑容。
“時辰差不多,該是起效了。”
慕容府內,傳來殺豬般的嚎叫聲。
“疼,疼!母親疼死我了。”
慕容明浩滿臉大汗,疼的在地上不住的打滾。慕容夫人看着兒子疼的額上青筋蹦出,身上的汗珠,也浸濕了衣服。整個像從河裏剛撈出來一樣。吓的臉色煞白差點暈倒在地。
一旁聞聲而來的慕容仙兒。眼疾手快的扶住,轉身對着身後的下人低聲:“快去叫我爹過來。”
“軒兒你這是怎麽了,你別吓娘啊。”
慕容明浩疼的雙眼通紅,猛的站起身,一頭就往牆上撞去。慕容夫人吓的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慕容仙兒有些不耐煩的看向下人: “你們還看什麽?還不快把二少爺扶起來。”
等到慕容泰趕到,看到混亂的場面,也是驚吓的不行,夫人暈倒,兒子撞牆了。
焦急的大喊:“大夫,大夫怎麽還沒來。”
大夫請來,也只是連連搖頭,說查不出所以然。
“沒用,都是沒用的東西。仙兒你進宮去找你姨母,請宮中的禦醫過來診治。”
慕容夫人心疼的撫着兒子的臉低泣:“我的兒啊!這是要了娘的命啊!”
慕容仙兒冷漠得看向床上的人,每次出了事情,都只會讓別人給收拾爛攤子,這樣死了不是更好。
半個時辰禦醫終于趕過來。一同前來的還有皇後,閻冰心,閻墨函。
慕容一家想行禮,皇後手一擡:“都什麽時候還行什麽禮。明浩這是怎麽了?”
慕容夫人拿絲帕,拭去滿臉的淚水:“今早用膳的時候還好好的,回房沒多久,下人就來說,浩兒疼的在地上打滾。”
蘇冉看了身邊的禦醫: “快過去給瞧瞧”
禦醫趕忙過去把脈,衆人都盯着太醫,但他一直面目表情。
“怎樣?”
“回娘娘,慕容公子脈象平穩無事。”
慕容泰急的站起來:“那為何他疼的在地上打滾,這都去撞牆了。你看這額頭,都撞得血肉模糊。”
閻墨函看着床上昏睡的慕容明浩:“禦醫可有聽過蝕骨針。”
禦醫擦擦額頭的汗:“略有耳聞。”
“那是什麽針?”
“那針很是霸道,初入體內是沒感覺的,遇骨便會每擱半盞茶,入骨一分。那疼痛常人是受不來的。”
一旁的閻冰心哭的梨花帶淚:“是誰如此狠毒,這樣對待明浩哥哥,讓本公主知道。定要撥皮抽筋!”
閻墨函折扇不停的輕巧掌心:“如果我沒看錯,那晨王妃應該是刺入三枚。”
禦醫驚呼:“這一根常人都受不了,三根恐是不妥。右相還是先把公子綁起來,以免在傷了自己。”
慕容泰氣憤冷哼一聲:“那晨王妃欺人太甚。”
皇後一臉不解:“究竟是怎麽一會事,怎麽扯上晨王妃。”
慕容仙兒看着床上的人嘲諷一笑:“是有些人咎由自取,管不住自己的嘴。”
聽到這句話,慕容夫人心裏不悅:“仙兒,再怎麽說他也是你的二哥,怎麽能這樣說他。”
她扭頭看了眼慕容夫人:“姨娘過謙了,我可不敢高攀,只會摸黑慕容府的哥哥。”
慕容夫人一臉氣憤,奈何又不能發作,只能用力絞着手裏的帕子,胳膊擰不過大腿,慕容仙兒的生母是當今皇後嫡親的姐姐,那兩兄妹又是那樣的身份,她只能忍氣吞聲。
“這件事本就是他理虧在先,說話不過腦子,無事非要去言語輕薄晨王妃,那晨王妃一看就不是和善的主。”
她說完,看到皇後也是一臉鐵青:“這麽大的人還這麽不長進,這讓本宮怎麽給出頭。都是讓你們驕縱的,這啞巴虧讓他自己吃了,也好漲漲教訓。”
閻冰心一臉心疼的看着慕容明浩:“母後,可是明浩哥哥的病。”
“禦醫可有對策!”
閻墨涵也沒想到,這次的确是他輕看了那個公主。
“回墨王,老臣惶恐,怕是無力。若還有人能醫治,怕是鬼醫,南宮烈。不過那鬼醫和晨王妃乃是同門師兄妹,是否會出手相助,就不得而知。”
閻墨函低沉沉思了下,似是想到什麽,走到慕容仙兒身邊:“晨王妃那邊無從下手,那就從晨王那裏下手,本王記得,他似乎還欠着仙兒一個恩情。”
慕容仙兒回頭看着眼前的男人,自從選了站在他身邊這條路,她無數問自己後悔嗎?
但是她的身份,注定不可能趨于平凡,她是天命聖女,命定的後位之主,當閻晨曦明确的告訴自己,不會踏上那皇位的時候,她就不得不棄了他。
因為他們永遠不可能,既然選不了自己愛的,那就選可以讓自己依仗的。她原以為,這人即使不會入骨的疼她,也會相敬如賓。
如今看來,他對她除了挖苦嘲諷,虛僞以待,剩下的價值就是拿她來侮辱閻晨曦。
一屋子人期盼的看着她,慕容仙兒苦笑一聲:“墨王說的在理!”
☆、挖牆腳的來了(已修)
岑公公扶着閻晨曦走進望月亭,看到慕容仙兒眼神落寂地看着湖邊的荷花。
“聖女。”岑公公輕喚一聲。
慕容仙兒回過神,看向來人,笑了笑了,如今見他,還是如從前那般心跳很快。
“晨曦你來了。”
閻晨曦慢慢坐在石凳上:“聖女還是稱呼我晨王,本王已經成婚,在不是以前了。不知道來我府上所為何事?”
看到他對自己如此生疏,慕容仙兒有些自嘲的攥緊手中的錦帕。
“王爺當知我為何事而來,昨日王妃對我二哥下了蝕骨針,今日那針發作,我二哥疼痛難忍,撞的頭破血流。父親和姨娘心痛不以。昨日的事情二哥已經得到教訓了,還望王爺能高擡貴手。”
“你該去問王妃而不是本王。”
“王妃如此嫉惡如仇,怕是不會如此善罷甘休,請王爺出手,就當是還了當年的恩情。”
閻晨曦蹙眉,他以為這恩情永遠不用還,畢竟她那樣的身份,怎麽會有困難。
“岑公公,去把洛天叫來。”
“尊。”
岑公公走後就剩二人,氣氛安靜的尴尬。
慕容仙兒看着他,那眼神溫柔的能掐出水
“晨曦,這幾年你過得可還好。”
“如果聖女是指活着的話,我很好。”
慕容仙兒聽着他冰冷的語氣,胸口憋悶的難受,忍住眼眶快要溢出的淚水。
“你一定要這樣與我說話嗎?”
閻晨曦沉默不語,他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麽。
靈曦躲在不遠處,聽着二人的對話:“恩情,什麽恩情?”
正聽的仔細,玥怡悄悄的靠近她剛想吓唬她。
“從哪學來這吓唬人的本事。”
玥怡哼了聲:“你看什麽呢?”
說着也湊過去,看到慕容仙兒,一臉興奮就要沖過去:“是仙兒姐姐!我要過去。”
靈曦簡直要被這沒良心的氣死,一把拉過她捂住她的嘴。
“你這沒良心的,胳膊肘淨往外拐,我才是你滴滴親的皇嫂,現在這女人要來挖我的牆角,你到還要去和她談笑。”
說完放開她,在她面前伸出手一只手,玥怡一臉疑惑的看着她,靈曦輕拉她的耳朵。
“跟我裝傻是嗎?禦寶閣的首飾。”
玥怡漲紅臉,有些不好意思的搓着手掌,和天心一個樣,她最不受了這樣。
“要想我不回收那些首飾,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剛才她說的恩情是什麽?”
玥怡馬上滿臉堆笑,好險!她的首飾保住了。
“只是當初我和皇兄在冷宮的時候,仙兒姐姐對我們照拂有加,皇兄就說欠她一個恩情,來日弱遇到麻煩,需要相幫,只管只會一聲。”
“王爺。”
洛天看了旁邊紅着眼的慕容仙兒,這是個什麽情況。
“你去給慕容公子看看那噬骨針。”
聽到這句話,洛天一聲苦笑。
“王爺,你這也太擡舉我了,那可是噬骨針。就算我師父在,也未必能醫治。除非鬼醫南宮師伯在。不過在也沒用,我那師伯最怕王妃了,怕是不會管這閑事。”
說完看向慕容仙兒:“聖女大人,恕草民多問,針有幾根?”
“三根!”
聽完洛天倒吸一口涼氣,小聲嘀咕,看來王妃氣的不輕。
“晨曦。”慕容仙兒語氣懇求。
洛天看着這尴尬的氣氛,也不知道怎麽辦,只能裝傻充愣,轉頭看向別處,這一看不要緊,剛好看到靈曦腳下生風,一臉怒氣直沖這邊而來。
從剛才,看到慕容仙兒看她男人的眼神,她就坐不住,那愛慕的眼神,看的她都要動容了。
她走進望月亭,看了眼慕容仙兒,二話不說,一屁股就坐在閻晨曦的大腿上。
雙手環住閻晨曦的腰,将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處,動作一氣呵成,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閻晨曦也是渾身一僵,那淡淡的香氣,讓他的心快跳到嗓子眼。
“靈曦!”他簡直哭笑不得,她現在越來越像只小貓,以前就知道她霸道。左手輕輕環上她的腰,防止她後背沒有支撐太累。
靈曦已經被醋海給淹沒了,哪注意到這些,一旁的洛天,倒是看在眼底,和岑公公默契的轉身繼續看向別處。
“王爺,我不身子不舒服。”
閻晨曦低頭嗅着她的發香:“那讓洛天看看。”
洛天吓得心肝都在顫內心吶喊:王爺繞了我吧!”
“不用,就是被太陽曬的有些頭暈,王爺送我回清心書齋就好。”
不舒服?洛天差點笑出聲,就剛才她那走路的速度中氣十足。也就王爺會相信,情愛中的男女果然都是沒有頭腦的。
閻晨曦輕輕嗯了聲,完全把慕容仙給透明了。靈曦故意雙手勾住閻晨曦的脖子。
“我腳軟要王爺抱我回去了。”
他笑了笑:“好。”
他知道她肯定又亂想了,小心的将她橫抱起身。她仔細的提醒他腳下的路。
慕容仙兒逼着自己不要去看,但想起來的目的,只能硬着頭皮上:“王妃,我二哥他。”
沒等慕容仙兒說完,靈曦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不治。”
這個女人敢跟她耍心眼,哼!要是直接來求她,或許她還會發善心答應醫治,可是慕容仙兒犯下了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從閻晨曦這下手。
“洛天,送客!”說完瞪了眼洛天,洛天任命的對着慕容仙兒做了個請的手勢。
走時,靈曦不忘對着慕容仙兒輕蔑的一笑。
慕容仙兒心裏憤恨,諸葛靈曦!你果然有本事。風水輪流轉,我們走着瞧。
看着漸漸消失不見的望月亭,她看看閻晨曦,他有些氣喘。
“放我下來吧,我能自己走回去。這樣你會吃不消。”
閻晨曦抱緊她:“不累,你很輕我說過了。而且,清心書齋這段路我走了無數遍,即使沒人攙扶也一樣能走的很穩。”
然後終于忍不住的笑出聲:“不在裝病了。”
見自己被拆穿,她臉紅的将臉進他懷裏,抓緊他的衣襟:“誰叫她來找你。”
“我和她并無什麽,要說有,也只是那個恩情。”
“閻晨曦,你嘴巴不老實,現在學會糊弄人了,我皇兄說過,你以前求娶過她。差點就被你糊弄過去。”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那時我并不知道她的身份,而且當時也只是随口一提,只是被有些人利用散播開來。我為何會求娶她你看不出來?”
靈曦不悅的看着他:“我才不管,我說了,你既然娶了我,以後就別想着朝三暮四。”
閻晨曦好脾氣的将她放下,她才發現已經到了。
“好!以後都聽你的。”
“繼續針灸,在過幾天就應該有成效了。”
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屋裏帶。
~~~~~~~~~~~
慕容仙兒剛出晨王府,就碰到了慕容泰。
“仙兒怎麽樣!”
慕容仙兒搖頭。
“哼!老夫親自去。一個小小的玥國公主,還能興風作浪不成。我去會會。”
慕容仙兒滿腦子想的,都是剛才閻晨曦抱諸葛靈曦的畫面,雖然看不到到他的表情,但他輕柔的動作,猶如懷裏抱着世間至寶一般,讓她心裏酸澀不已。
靈曦剛給閻晨曦紮好穴位,洛天就來了,說是右相來了,這一家子也真是,女兒前腳才走,做父親的後腳就來,真是不厭其煩。
落下最後一針,叮囑洛天在這看着,記得及時拔針。
她來到大廳,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的慕容泰。
譏諷的笑了笑:“什麽樣的大風,能把右相吹我們這晨王府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