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

翌日,鹹福宮。

“本宮昨兒個聽說桃常在身邊服侍的奴才不盡心惹怒了夏總管,可有此事?”這是皇後第一次與桃夭夭搭話。

桃夭夭上前回道:“确有此事,是嫔妾禦下不嚴,還請皇後娘娘責罰。”

敏儀見她不卑不亢禮數周全,沒有告狀而是從自身找原因,暗道是個聰慧的,也不知是否能為己用。她轉動了一下手腕裏極品滿綠翡翠手镯,笑道:“桃常在初入後宮一時抹不開面去管教奴才也是有的,既然那幾個奴才不得用換幾個得用的就是,孟君此事交由你去辦。”又對着婉嫔道:“婉嫔,你是景陽宮主位,平日裏也應多關照桃常在些,避免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婉嫔起身鞠禮道:“是嫔妾失職,謝娘娘教誨!”

桃夭夭此刻才真真切切體會後宮與桃府的不同,不是安分守己就能夠避免糾紛的,牽一而動全身,往後還需把身邊的人事物管理妥當才是。此時若是反駁恐下了皇後的面子,遂只能道謝。

良妃玩味地看了看景陽宮的兩位,往後還能和睦相處?贊嘆皇後這一招可真高,安插了自己的人,攪合了景陽宮兩人的關系,還賣了好給桃夭夭,也向皇上交代了自己的立場。

敏儀又賞賜了桃夭夭一些物品以示安撫,閑聊幾句就讓她們都散了。細火慢炖熬制的天山雪蓮湯無色無味盛于碧綠鑲碧玺瑪瑙的玉碗裏,敏儀接過孟君手中的碗就要飲盡,孟君不由勸道:“娘娘還是請太醫來診斷後再服用吧。”敏儀微微皺眉,聲色冷了幾度:“不用。”治女病的太醫說她沒病,不需服用這些大補湯藥,至于為何沒有子嗣只道緣分未到靜待便是。也不知此人是誰的內應,她是不信的。

服侍皇後歇息後,孟君親自挑選了八個機靈聰明的奴才送至景陽宮。不等月華殿原先的八個反應就命人捂嘴捆了出去,女的送到浣衣局,男的送去倒夜香。

新來的八個倒是懂規矩,分作男女兩排跪在桃夭夭面前道:“奴才見過小主,小主吉祥。”

桃夭夭笑道:“都起來吧。”又對着孟君道:“有勞孟女官。”

孟君不假辭色道:“應該的,奴婢還有事就不陪小主了,奴婢告退。”說完轉身離去,緋意連忙追上去送。翠羽把打賞的荷包分發到他們手中,向他們介紹起小主的喜好以及平日裏該注意的事項。

桃夭夭來到正殿,徑直跪在婉嫔面前請罪道:“今日連累姐姐無辜受牽連,妹妹深感內疚請受妹妹一拜。”

婉嫔本就沒有怪她,皇後說她失職本是真,如今哪裏受得起她的跪拜?連忙起身扶起她道:“妹妹何必如此見怪?你我姐妹同處一宮兩月餘,我哪裏不曉得你的為人?只怪刁奴欺人,也怪我考量太多遲遲不作為。吃一塹長一智,往後妹妹還需立起來,我會督促你的。”說完兩人不約而同笑了,煙消雲散。

後宮的動向很快傳到夏詢耳中,夏詢瞧了瞧皇上嚴肅的面孔,在他停筆後狀似無意地提起,得到皇上高冷的'嗯'字。

幾日後,蒼岩翻了桃夭夭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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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滿到月華殿傳旨,雖說桃夭夭進宮後一直沒有差人聯絡他,可反過來一想她必是個謹慎不信一面之詞的聰明人。此時也有意提點幾句:“小主,皇上不喜太過濃郁的脂粉味,也不喜她人主動碰觸他。”又讓教引嬷嬷指點桃夭夭侍寝事宜。

桃夭夭畢竟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聞言面若桃花微微低頭。

沐浴香湯,換上新做的櫻紅色繞枝纏花紗羽裙,緋意用白玉花簪給小主挽了一個簡單慵懶的斜髻,配以紅珊瑚耳墜;新來的宮女秋水與伊人拿着脂粉就要往小主臉上塗抹,桃夭夭想起童滿的話搖搖頭,人在屋檐下還是按照他的喜好來為好,抹了點自制桃花口脂就算完事。

娴靜以嬌花照水,行動如若柳扶風。一颦一笑皆是風情,确是嫌脂粉污顏色。

天色昏暗,地表熱氣上升,桃夭夭坐在小轎上感受清風徐來。天空繁星點點,月亮正處于養心殿的上方,它在觀人生百态。

養心殿內四周擺放綠釉孔雀多枝燈,照明如白日,皇上辦公的紫檀書桌上的白玉雲紋燈靜靜燃燒散發出醒腦提神的清香。夏詢見童滿在門口張望,知是桃小主到了,見皇上專心批閱奏折,擺擺手讓童滿退下。

過了半時辰,蒼岩放下朱筆晃動脖子,夏詢給皇上捏捏臂膀道:“皇上,桃小主已在承恩殿恭候。”

蒼岩點點頭,喝口清茶起身悠閑地步出殿外。殿內放置冰塊涼爽殿外悶熱,前頭有給皇上打燈的,後頭有給皇上打扇的,內侍們沒有皇上腿長,只得快步走,好在養心殿距離承恩殿不甚遠,直把皇上送入承恩殿後,他們才有時間擦拭汗漬。

桃夭夭聽見外頭傳來'皇上駕到'的聲音後快步起身步至殿門口迎接:“嫔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皇上瞟了一眼眼前櫻紅色身影道:“起來吧。”絲毫不在意地步入殿內。夏詢見桃夭夭還傻站着不動,提醒道:“小主?”桃夭夭深吸一口氣,微笑着走入殿內。夏詢把門關上,去到耳房吃茶。

蒼岩背靠在黃花梨木福壽椅上,手裏把玩着金耀石手串,圓潤的黑裏透金的十八顆珠子近看有比針尖還小的孔,細看隐約可見是字,原是雕刻大家嘔心瀝血用了一年時間在珠子雕刻完一部心經,最好的東西當然得呈給皇上。蒼岩玩味地看着小女人走進來,臉上笑容微僵、胸膛起伏波動略明顯、手掌握拳,故作鎮定的敗筆。

桃夭夭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無處安放了,之前做的生理建設統統失效,她覺得自己有點頭腦發暈,她祈禱下一刻自己暈過去。

可皇上不這麽想,欣賞一番眼前木楞子的拙略表演,皇上問道:“杵在那裏幹嘛?教引嬷嬷沒有告訴你該怎麽做?”

桃夭夭立時清醒,回道:“嫔妾知錯,皇上息怒。”過了好一會兒還不見男人說話,桃夭夭偷偷擡頭,望進一雙寒潭般的雙眼中,看似沉靜無波實則危險之極!桃夭夭立馬移開視線,咬了咬嘴唇上前解男人的衣扣。男人坐着她站着,她不得不低頭彎腰,目之所及是男人堅毅的下颚以及滑動的喉結,從不知男人的衣扣這般難解,金珠如意紋扣似抹了油一樣滑溜,桃夭夭腦門冒汗了才解開兩顆,而她上方的男人似不耐煩了,呼吸沉重,身子也離開椅背向她靠近。

男人不耐再等下去,手串重重的丢在桌上,一手抱腿一手摟腰起身朝着床的方向而去。女人一時失重不得不擁住男人的脖子,沒來得及叫出口的尖叫聲在男人吐出的'沒用的東西'字眼裏消失殆盡,倒在床上時她想起童滿的話立即把手抽回。

蒼岩見她臉上浮現兩坨紅暈,在如雪肌膚映襯下分外賞心悅目,不由得伸手去揉搓。沒錯,正是揉搓,咱們皇帝陛下見過的大多精心描繪過的容顏,洗盡鉛華後難免有落差,此時見她臉上的太過自然以為她化妝技藝高超,不想揉搓了半天把美人臉蛋徹底揉紅,自己手上卻是幹幹淨淨的,皇上還留戀美人肌膚美好觸感不舍放開,當然美人眼淚汪汪更添顏色,直到爆裂的燈芯把皇上的出走的神智拉回。

蒼岩神色自若地坐在床邊脫衣裳,還吩咐床上的美人把衣裙脫掉。蒼岩少時被老皇帝丢進軍營歷練,洗去了嬌氣的毛病,自此穿衣洗漱這些都能自己動手,不過做了皇帝後事情多了人也慵懶了,此時脫衣也是飛快的,轉身時美人還只脫了外賞,雙手在腰帶上磨蹭。他不由皺眉覺得女人就是麻煩,脫別人的衣裳要半天,脫自個兒的也要半天,他三兩下就把美人裙子脫了,第一次幹這活除了暴力扯破一個口子外還算很順利。

桃夭夭身着赤色栀子花肚兜,雖是個冷情少女,此時也是羞于見人,只覺男人在月光下化作了狼,眼冒綠光張開獠牙就要開吃,忍不住拉過被子藏在裏頭。

蒼岩一愣,放肆!居然敢藐視皇上!不過這感覺倒是新鮮,以往的不是貼上來撕不下就是木頭人一般無趣,他微勾嘴唇,揭開被子一角擠進去與美人肌膚相貼,一個硬朗結實一個柔若無骨。男人略帶薄繭的雙手四處游弋探索,美人肌膚無暇如上好綢緞,身段纖合有度,此時無處躲藏瑟瑟發抖,男人丈量完了,取過一旁的宮燈。

美人用手遮住濕漉漉的大眼,嫣紅的嘴唇微張喘着香氣隐約可見糯米牙,再往下是那日眼前不斷浮現的天鵝般項頸,嬌美的鎖骨,一手掌控的豐盈,纖纖細腰,修長美腿。美人在骨不在皮,身下的美人就像仙株,全身上下無一不是經過上天的精雕細琢,只看得男人血脈偾張。

男人放下宮燈,俯下身嘗朱唇,清甜軟糯,忍不住逐一膜拜美人全身上下,暗香浮動。女人是水做的不假,此時大紅色被面上的嬌.娃全身發軟,任由男人恣意捏扁搓圓,男人見那處已然濕潤,拉開她的大腿進入桃花源。少女受不住痛而緊鎖眉目,男人因處境艱難而猙獰面目,要命!緩和一下後,男人擁住身下之人柔軟腰肢,開始開拓疆土,桃花源曲徑通幽層層疊疊,不大一會兒已是揮汗如雨。

美人咬住嘴唇堵住□□,男人惡趣味地捏住她的下颚直到聽見自己想要的嬌吟為止。前路艱難險阻,男人死死抱住美人揮灑種子,無奈美人滋味太過美好,休息片刻後的男人又是生龍活虎,拉着美人又故地重游一番,享受極致的歡愉。

兩人貼在一起平息氣息,美人全身酸痛虛弱無力如梨花帶雨,男人出走的理智也回歸了。有些傲嬌別扭拉不下面的男人暗自唾棄自己,竟然被美色迷昏了頭,還親了她的嘴和全身?這女人何德何能能得此殊榮?他放開美人坐起身在床邊的八仙矮幾上倒了一杯熱茶飲下,補充流失的水分,看了看昏昏欲睡的美人後起身披了一件衣裳去往浴池。

夏詢依例詢問:“皇上,賜不賜湯藥?”

蒼岩睜開雙眼,平靜道:“賜。”

翠羽緋意二人走到床邊揭開青紗帳,小主頭發散亂雙眼朦胧嘴唇紅腫,如玉的細膩肌膚布滿紅痕,身上是揮之不去的男人氣息。緋意輕喚:“小主?奴婢伺侯您起身吧?”

桃夭夭無力點頭,由着兩人攙扶起身,胡亂擦拭一下換上幹淨衣裙,梳理頭發後起身,腳不住打晃,似還在男人臂彎裏搖曳。主仆三人步出承恩殿,夏詢已在等候,他從身後接過熱騰騰的湯藥遞給桃夭夭道:“這是皇上賞的,小主請吧。”

桃夭夭微笑着接過一飲而盡,上至小轎,已是深夜,空中時而飛來幾只游玩的螢火蟲,各個宮殿也已吹燈就寝,她還在回程的路上。

回到月華殿,好在秋水伊人還準備了熱水給小主沐浴,桃夭夭打發她們出去,自己獨自沐浴。用力揉搓身上肌膚,洗得盡氣息卻洗不去過往,她把澡巾蒙在臉上悶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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