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2)

忙各的,頗有現代社會夫妻出門上班之感。

這天晚上杜悅慈可不敢搞補品鬧笑話了,一桌人安安靜靜吃完飯,她起身握一下董世玉的手,給芮夕航和周锴祺各送一個香吻,興高采烈地拖着面紅過耳的秦文摯回東廂房。

秦文摯在屋裏給她準備了一碗四紅粥,紅棗、紅豆、花生、紅糖,都是補血補氣之物。她乖乖喝完,碗一扔,撲過去。

“阿摯是希望我今晚大發神威麽?”

“好好休息一晚?”兩人甜蜜相擁,秦文摯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不要,和你在一起,我哪舍得浪費時間。”杜悅慈擺出一副真鬥志昂揚的模樣,主動寬衣解帶,“都說春宵苦短,難不成,你還要我吟詩作對,才肯就範?”

秦文摯笑着與她擁吻,溫柔缱绻,她脫到貼身三點式,實在下不去手,改為拽他的衣服,屋裏一片急促的喘息和輕快的笑聲。

和緩舒爽但并不激烈的梅開一度,杜悅慈眷戀地蹭着他。

“睡吧?”秦文摯隐忍地松開她。

“不嘛!”杜悅慈意猶未盡地在他身上點火,“人家都能夜禦五男,我只要你一個,肯定沒問題!”

秦文摯噗嗤笑出聲,“阿慈,不一樣的。”

“哪裏不同?我身子比較弱?”

“不是,咳咳,男子被動,則易,咳咳……要不要試試?”

“要!”

試了幾下,杜悅慈大喘氣地趴倒,任秦文摯施為,深刻體會到,女人和女人不一樣!被動和主動對于她卻沒什麽不一樣!不過,一邊享受餘韻,一邊看着男人滿足喜悅的笑容,和她纏綿悱恻地眼神交織,回味一下戰況,腰斷了都值得!

“累不累?”

“累!所以這次輪到你出力。”

“……阿慈,早點睡好不好?”

“不好!”杜悅慈狡黠地啃咬他的脖子,故意留下清晰的痕跡,“我知道你今天沒怎麽幹活,養精蓄銳呢,不能浪費了!”

要休息,明天在董世玉那兒睡個夠,在其他夫君這兒可要賣力一點。

“可你……”

“阿摯,求求你……”

杜氏撒嬌神功在秦文摯面前絕對無敵,看他心疼不舍又很動情享受的表情,杜悅慈感覺心裏無比圓滿。

只要1V1的時候甜甜蜜蜜,那麽,是不是可以原諒她的不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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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而複始一個圓,可算回到安全無害的東跨院,杜悅慈帶着自己都沒察覺的輕松和解脫,和文藝青年繼續玩詩詞游戲,介紹這幾天寫給他的詩詞有什麽背景故事。然後兩人純潔地手拉手睡覺覺,一個補充能量,準備迎接新一輪挑戰,一個似乎郁色稍退,暫離噩夢。

☆、婚禮の四回目

按正常清水文的慣性,既然已經定了輪流的規矩,日子就該如車輪一般,平滑地一天天滾遠。可有了芮夕航這個變數,還有愛支招的沈正君,總會搞出些跳脫規矩之外的事。沒看每次沈正君身邊那個小厮來一趟西跨院,下一個周期芮夕航就有新花樣!有時真是恨不得這會就讓他懷孕!什麽換個地點去書房,什麽用上道具玩鞭子。別誤會,不是那重口味,不過是他覺得那根漂亮的紫金鞭子好看,要纏在她腰上。另外兩個男人知道這些點子後,也免不了暗中比比,換換新意。

作為最直接的得益者和受害者,杜悅慈好特麽希望芮将軍趕緊地,帶着沈正君回西隴吧!保衛祖國邊疆需要沈正君的出謀劃策!

被芮夕航折騰,和周锴祺激烈,得秦文摯安撫,陪董世玉放松,四天一CD的情緒變化堪比大姨媽來襲,杜悅慈暗戳戳地寫了首打油詩,‘夫君不是七次郎,發起狠來更甚狼,前後左右加上下,辛勤耕耘夜夜忙!’藏在董世玉書房給她留的小抽屜裏。

其實也不能怪三人貪心,不到一個月後,這個CYCLE又要多一個人了。

婚禮前一天的安床,許久不見的江知秋終于出現,跟着送嫁妝的隊伍來了。除了雲亭的地契,江大夫之前已經送來何大姐這一批下人,還有置業購産的五百兩‘借款’,這些都屬于江知秋的嫁妝,可是沒想到,她把江家最寶貴的醫書都給了江知秋做陪嫁,而沒留給兩個女兒。江知秋這段時間之所以沒來杜宅,正是在筆耕不綴地抄古籍,只願意帶走副本,留下正本。

“怎麽瘦了這麽多?”杜悅慈看着他的黑眼圈,心疼地摸摸,“得好好補補!”

“你送去的東西我都有吃。”江知秋再靠近她一點,“我娘說,你也得補一補。”

天下的丈母娘眼光一般利!杜悅慈猜到幾天前觀隴居‘杜氏菜系’開業,江大夫獲邀去試吃火鍋,跟她談喜宴用這一套新玩意兒時,肯定看出來她的內虛了!

“……家裏人的健康靠你了!”

“好。我娘說,明天迎親讓你說出含三個藥名的詩就行,卻扇禮不用,我……”

“你直接跟我走,是吧?不過,你娘會不會給的假消息,實則明天讓我在大門口跳個舞?”

江知秋笑而不語,杜悅慈好欣慰地看着他,這孩子可算是正常了,不然冷冰冰的,哪裏下得了口。

“今天不是添妝的日子麽,怎麽還讓你跑來?”

“家裏來了個讨厭的人,我寧可讓娘說我沒規矩,也不想在屋裏呆着。”

“什麽人呀?明天我把他家女人灌趴下。”

“是個女的,夕官家的親戚,老想闖進內院。”

“叫啥?!啥樣?!”

“姓區,又矮又醜又胖!”

“明天給你報仇!就算明天沒機會,改天我也會創造機會!”敢惹老娘的男人,找死!“真是辛苦我家小秋了,快多看我幾眼,洗洗眼睛。”

兩人嬉笑一會,吃過晚飯,杜悅慈親自送江知秋回去,剛好晚上是芮夕航的鐘,揪着他問了一通那個區娘子的事。

這女人因為比正常男人還矮,所以非常喜歡折磨比她高的男人,尤其是嘲笑過她身高之人。她娶的夫郎和杜悅慈一樣,都是七尺男兒,但她愛玩重口味,據說,在她娶正夫前,不少奴籍小厮被收用之後都消失了。只是她的正夫因為也是矮個子,即便長得眉清目秀,也不受她喜歡,兩人生了一個女兒,各住各的宅子,形同別府另居。沒了正夫的約束,她變本加厲,許多夫侍熬不下去,得了孩子,寧可舍了一半嫁妝也要立刻分家單過,現在只有一些沒孩子的小侍還留在區家。

“這種親戚真丢人!你娘沒管束一下她?!”

“她爹似乎曾對我娘有救命之恩……”

杜悅慈用眼睛傳達‘岳母和她爹有不得不說的故事?’,芮夕航眨眨眼睛回答,‘所以我娘不敢插手不然我爹暴走’。

“她這樣暴虐,難道正夫和其他夫君的家人不出頭?”

“……阿慈,她不過是,那個,同房,過猛了些,平時挺大方,不圖錢財,”芮夕航有些舌頭打結,“你怎會認為,這是天經地義的,不是還生孩子了麽……”

“P的道理!男女都是天生父母養,憑什麽她作踐別人,只要弄出孩子,就可萬事一筆勾銷?!哪有這樣便宜的事!”

“我就知道你和她們不一樣!”芮夕航感動地托起她的腰,一頓激吻,氣喘籲籲地分開,“若沒有你,可能我也會嫁個這樣的女人,有了孩子自己過一輩子。”

“什麽?!這個賤人不但肖想小秋,還敢觊觎你?!”杜悅慈杏眼圓瞪,氣呼呼地揮舞拳頭,“我一定要揍她一頓!”

“呵呵,你可打不過她,區家也是行伍出身。”

“大不了套麻袋!”

熊熊燃燒的怒火讓杜悅慈膽子大了起來,逮着芮夕航發洩一通,經過一晚上激烈搏鬥,兩人倒是一樣的精氣十足。還是周锴祺和秦文摯給新娘子打扮,又是一身漂亮的葡萄紅衣,只是這次她一臉的正氣凜然,氣勢十足。

“今天完全不用上妝啊。”秦文摯笑着摸摸紅暈的雙頰。

“這樣子不像迎親,更像搶親。”周锴祺擡起她的下巴,愛憐地打量。

“今個正是要大出風頭!”

杜悅慈握起拳頭給自己鼓勁,摸摸董世玉的大掌,再挨個摟着親一次,雄赳赳氣昂昂地出門迎戰。

周锴祺摸着下唇的小牙印,疑惑地看向芮夕航,“怎麽回事?”

芮夕航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把區娘子的事說了一遍。

秦文摯急了,“萬一,婚禮,真鬧事,她定會內疚一輩子……”你怎麽還能煽風點火?!

“不至于吧……”芮夕航摸摸鼻子。

“阿慈極是護短,看不得親近人受欺負……”

“有江女君在,應當無妨。”周锴祺安慰秦文摯,暗含責備地看一眼嘿嘿傻笑的芮夕航,瞟一眼愣怔不語的董世玉,派了身邊的一竹和萬柏去現場,一會輪流回來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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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四回目不比芮夕航大婚那麽盛大,江府的客人大多是有點檔次的文化人,聽到‘以藥入詩’,随口能說出一大把典故。杜悅慈昨晚忘記備稿,當真愣了許久,才憋出一首著名的‘三花詩’——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蓉淨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你這丫頭,明明說了以藥名入詩。”江大夫點着她笑。

“無草不是藥,這三種花不一樣入藥麽?”

“得得,算你過關。”

口頭這麽嫌棄,實則這詩挺有水平,被周圍的文化人狂拍馬屁,江大夫的尾巴快翹上天了。真是的,天下的丈母娘一個樣,嘴上說不,身體誠實!

喜錢開道,順利接到一身紅衣的江知秋,一對璧人拜堂行禮,到了敬酒環節,果然一個矮胖醜擠了過來,眼勾勾望着江知秋的俊臉,開口就要跟他喝一杯。

“這位是區娘子吧?要跟我對飲是麽?”杜悅慈怒火中燒,拽一把她的袖子,逼她看向自己,盡量大聲地說,“我可是打算三壇子酒一次敬完在座各位親朋好友,不知道你敢不敢陪一趟?”

“嘿,口氣不小,有何不敢?!”

杜悅慈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比自己矮的女人,還比自己難看,笑得那叫一個花枝招展,得意又暗含鄙夷地暗暗掃一圈她的身材,成功激怒她來拼酒。

文化人激動起來,起哄的能力也不容小觑,紛紛激将、叫好、點評,現場一片亂糟糟。引泉、伴鶴、焙茗、無雙真的抱着六壇子酒上來,杜悅慈讓區娘子自己選,一人面前擺了三壇。

酒量好的人,混着喝可能不一定能行,尤其聽芮夕航說區娘子經常喝醉,杜悅慈就決定六種混酒一起上。六壇都是不同的酒,有果酒、黃酒、紅曲酒等,雖然沒燒酒,也絕對能讓丫橫着出去。

“區娘子可別一壇子澆頭上,沒多少喝進嘴裏,還假裝酒量好哦。”

矮胖醜擡手就想灌,杜悅慈趕緊出聲刺激她,逼她慢慢喝。

“哼!”區娘子咕嘟咕嘟一口口倒進喉嚨。

杜悅慈在江知秋的幫忙下抱起酒壇,先對着江大夫等親友團說了一大堆好話,把江知秋誇成一朵花,然後很斯文地對着壇口吹。看見區娘子已經灌完第一壇,立刻鄙薄地丢個眼神過去,包含‘野蠻’、‘粗鄙’、‘土鼈’、‘醜人多作怪’等豐富含義,氣得她眼都紅了,完全不顧周圍人的勸阻,一意拼酒。待到第二壇,區娘子的臉脖已經湧上潮紅,杜悅慈又抱着壇子去和左邊的十來桌客人應酬,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裏。期間,在江知秋和江大夫的掩護下,她還去了一趟廁所,回來才把第二壇慢悠悠地喝掉。第三壇自然去右邊,又是一頓SOCIAL,區娘子強撐着勉力灌下,在椅背的支持下才沒倒。等杜悅慈回位,捧着壇子,喝給右邊客人看,還沒喝完,區娘子已然一頭栽倒,進氣多出氣少。

“真是多謝區娘子鼎力相助,今天喝得痛快,改日定要上門親自致謝!”

杜悅慈保持風度,目送區家下人把她擡下去,看到她口唇發紫,掌心通紅,心裏解氣了。

今晚吐不死你!

幹掉三壇酒,喜宴氣氛高漲,杜悅慈挽着江知秋上喜車,功成身退。

江知秋心疼地摟着她,給她輕按太陽穴,“難受麽?”

“不是這兒難受,有點暈而已。”杜悅慈苦着臉,輕撫小肚子,“就是想去淨房……”

哪怕出江府之前又去了一次,也沒能處理完啊。

“下次別喝這麽多了……”

“好。你說,那女人幾天才能爬起來?”

“我娘聽說醒酒湯灌不下,讓人給她掏嗓子。”

“哈哈,該!”杜悅慈靠在他的肩窩,完全不在意外面行人的目光,輕輕握着他的手,“你是我的親人,是我的寶貝,誰敢輕賤你,便是與我為敵!”

☆、一室春光盛

江知秋的院子是原來的東廂房北半部分,因為東廂房本身是三正四耳七間房,若兩人住,距離太近,毫無隐私可言。本來杜悅慈沒想到這個問題,還是周锴祺提醒她,萬一晚上,她那個,聲音太大,會影響秦文摯的睡眠質量。

杜悅慈當時只感覺頭上砸下個無數個木衛三,想想在一個木有隔音的旅館,大清早從小三床上爬起來,迎面碰上隔壁老公出來刷牙,三人再一起吃早餐。

這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立刻分院子!分得遠遠的!

于是東廂房實際上擴建一倍,兩人的小四合院不過比東西跨院少一排抱廈而已。

進了新房,禮畢,杜悅慈醉意上湧,靠着江知秋,一起吃了些東西,才洗漱就寝。這次的洞房發生一點小小的意外,乖乖牌好孩子江知秋抱着醉醺醺的老婆,等着她行事,可杜悅慈沒有做‘攻’這個概念,加上醉得頭暈,窩在他懷裏很快睡着了。

兩人純潔地過了新婚之夜。

次日敬茶,四位夫君的眼色都有些異樣,秦文摯還隐晦地責備了芮夕航一眼。江知秋拜完兩位正夫,芮夕航立刻送上見面禮,愧疚地向他道歉,“對不住,我不該多事,害你卺禮沒成。”

杜悅慈驚了,“卺禮?婚禮沒完成?”

江知秋笑着對她說,“沒關系。”

“少了什麽?”她立刻起身拉着江知秋,認真地問,看見他一下子臉紅得跟衣服一個顏色,說不出話來,轉頭疑惑地看向芮夕航。

芮夕航嗫嗫的說,“完沒完,你不知?”

“我當然不知道!不然幹嘛問你?”

“你沒垂幸他,不算完成。”

“啥叫‘垂幸’?”

五個男人一齊愣住,還是秦文摯最先回神,忍着尴尬小小聲地解釋,“就是你們沒,咳咳,同房。”

杜悅慈擡頭看一眼江知秋,“沒有麽?”

江知秋忍着紅爆了的臉,微微點頭,不過安撫地拉着她的手。

“為什麽你沒有……?我醉,應該不妨事……”當着衆人的面,讨論這種不和諧問題,杜悅慈忽然反應過來,臉也跟江知秋的一樣紅了,兩個煮熟的大蝦面面相觑。

周锴祺忍不住咳了一聲,“小秋,不用太含蓄,那個,阿慈,她不會……”

除了魂不守舍的董世玉,另外三人輕笑出聲,江知秋也忍不住笑了,緊緊握着她的手,把她送回上首的座位。杜悅慈羞愧萬分,揪着江知秋的衣擺,不讓他走,直接把臉埋他懷裏。

媽蛋!太丢臉了!寶寶好想移民!想移民!移民!民!

“好了。”秦文摯不忍她如此窘迫,出言相助,“阿慈不是大夏國之人,以後多問幾句,有些事她完全不知道。”

江知秋這會已經不那麽尴尬了,好笑地溫柔輕撫她的發絲。

杜悅慈努力克制奪門而出、拔腿而逃的沖動,忽地想到什麽,從江知秋懷裏一擡頭,看向秦文摯,“你們怎麽知道,我們沒有……”

周锴祺笑着解答,“男子鎖骨中間有一顆‘貞砂’,敦倫之後便消失。”

“真的?這麽神奇?沒了還能點上去麽?”她驚奇地仰頭看江知秋這個權威人士,他果然搖搖頭。

芮夕航打趣她,“這個你也不知?你那晚,怎麽老盯着我那兒,看?”

“我是看你的鎖骨很漂亮!”杜悅慈瞪一眼這個葷素不忌的死小孩,“誰會注意這個嘛!”

周锴祺奇道,“你家鄉如何斷定男子貞潔?”

“沒什麽人管這個,女子算有,不過,作假也容易,反正,這個不是重點。”

這種趣聞轶事讓衆人頗感新穎,紛紛出言詢問。

“不介意貞潔之事,會不會,有些亂?”

杜悅慈放松了,給他們講解起來,放江知秋回他自己的座位。

“怎麽說呢,兩人未婚之人相處,類似定親,是一對一的。若不合适,彼此分開,再找下一個。若同時和幾人一起,反而被指責為亂來。”

“真是一夫一妻?”

“只能說大多數是,朝廷只承認一夫一妻,畢竟有些人會有私底下的情人。”

“阿慈,你可有在那兒定過親?”

“沒有!我一直忙着讀書,去年底才結束學業。”

“讀書時不許談婚論嫁?”

“不是呀,只是那會沒想到這個。”

“幸虧。”

“肯定不少人想和阿慈定親,不過阿慈看不上。”

“不是啦,家人不希望我分心。”杜悅慈臉又紅了,還帶點傷感。那會單純讀書,爹娘不催,老哥不許,生怕她看上個外地男孩,嫁得太遠。她也沒動過心思,結果一下飛這兒,遠在異世界,冒出來五個夫君。

“男女數量相差不多才能一夫一妻吧?”

“男的多些,不過賺錢養家雙方都有責任,只是女子因為生育、帶孩子,更累些。”

“朝堂之上也有男子?”

“都有,各國情況不同,男的多。”

“如此說來,一家只有一個孩子?”

“不是呢,這點很不同,我們是女子生育,不需要什麽果。”

江知秋很感興趣,想抓着這點問,不過被芮夕航打斷了,“女子?可我娘說,之前也有女子懷孕,七個月都未産下,最後血崩而亡,一屍兩命。”

“那是時候未到,要十個月呢。”杜悅慈應付完他,扭頭跟江知秋說,“晚上和你細說。”

“女子一生可産幾子?”

“大多數國家不限制,我在的國家提倡只生一個。十五以下,五十左右不能生。”看着一衆男人不可置信的模樣,杜悅慈噗嗤笑出聲,“也不能生太多啦,對身體不好,真的每年一個,可能不到三十就油盡燈枯了。而且好些女子選擇不生或只生一個。”

“這是為何?”

“人太多了,負擔重,或者覺得家庭沒有事業重要。”

“那若家嚴與家慈知道你有五位夫君,會如何?”

杜悅慈沉默片刻,眼眶有些紅了,“……我娘肯定會喜歡你們,覺得個個都好。我爹,恐怕會暗地裏試探,比如灌酒什麽的,看在我的面子上,睜一眼閉一眼吧。我哥可不好糊弄,肯定要給一個下馬威,像夕官這樣,恐怕還得比試比試。”

提到她的傷心事,諸人體貼的不再多問,大不了私下求解惑,還能好好安慰老婆。杜悅慈拉着江知秋回房,打算跟他探讨男女生子一事,江知秋頂着衆人意味深長、或打趣、或鼓勵的目光,一向清淡的臉色染上一層柔和紅暈,險些走得同手同腳。

進得書房來,江知秋把小厮華箬和菲白打發出去,倒是放松一些了,半擁着杜悅慈微笑,“你別在意,昨日,我很開心……”

冰山日出,竹子臉紅,一身紅衣的江知秋面如暖玉,平日裏冷清的雙眸流光溢彩,情意綿綿。這麽老實的孩子,先嘗點甜頭再說正事!

杜悅慈勾下他的脖子,墊腳吻上去。

沒想到看起來冰冷的人,嘴唇卻溫熱柔軟,意外的好彈性。

唇瓣碾磨之間,她輕輕探出舌頭,描繪他的唇線。這果然是江知秋的初吻,他只會雙掌緊扣她的腰背,急切又不知如何是好,被動地承受。待她沿着一側唇弓,勾挑開精致的唇珠,好像打開了他口中的密碼。男人很容易無師自通,江知秋熱情地反客為主,與她唇舌嬉戲,吸吮、舔舐,相濡以沫。哪怕她退開些許,他仍不依不饒地貼上來,不願分開。既是如此,幹脆順其自然,好好享受,杜悅慈更加軟化在他懷裏,任他抱着不撒手。

“阿慈,阿慈……”江知秋喘着粗氣,終于離開她的唇,留戀地移向臉龐、鼻翼、眼睑、眉梢,清冽溫熱的氣息暖暖環繞,迷醉心脾。“唉……真不想等到晚上……”

“都随你。”杜悅慈灘在他懷裏,一手勾着他的肩背,一手輕撫俊顏,膚質光滑,手感真好,輕舔一下頰邊微微顫動的喉結。

江知秋‘嘶’的一聲,渾身一緊,似是又打開了一個開關,激吻更甚之前。忽地把她抱起離地,蹒跚幾步,置于書桌後的貴妃椅上,借着體重之勢,壓着一頓猛親。不多會,兩人便衣襟敞亂,釵卸發散,彼此掌下直觸肌膚,黏膩交纏。

“你怎能如此乖巧?”江知秋只覺得體內急火狂燎,亂無章法,甚至來不及褪盡衣衫,便覆身再下,“真真讓人忍不住……”

那便無需再忍!杜悅慈被他難得一見的肆意放縱燒得心熱體酥,主動迎合,柔如雲,軟似水,容納他給予的所有熱情和力道。

檻外秋光日色好,鴛鴦終把洞房成。

待江知秋鳴金收兵,兩人還沒從适才的血肉交融中平息下來,僅蓋一件男子外衫,擠在窄小的貴妃椅上緊緊相貼,好不親密。

“可覺得何處不适?”

“沒啊,你很溫柔。”

雖然杜悅慈下意識地排斥将幾位夫君的表現拿來比較,只是身體的感覺自有記憶,江知秋确實少了幾分索取之意,反而一門心思地讓她舒爽。不得不說,學醫的孩子果然對人體反應判斷準确,兼之手法精湛,即便青澀,功力仍相當深厚!

江知秋細細含咬白生生的耳垂肉,輕聲軟語地問,“你可喜歡?”

“喜歡!好舒服。”杜悅慈半伏于他身上,貪戀地摩挲纖瘦卻內蘊勁道的肌肉,紅唇所及之處,印下一個個虔誠又真摯的吻。

“阿慈,我從不知道,妻夫之間,會如此令人心醉神迷。”江知秋滿足地擁緊她,“本以為,我這等不讨喜的性子,不過獨居一隅……”

杜悅慈不願聽他自傷之語,以吻封緘,将他餘下的話堵在口中,好一頓纏綿之後才騎在他身上,以纖指從他額際直劃下玉鼻淡唇,“你整個人,從裏到外,一絲一毫都正好讨了我的歡心,別人喜不喜歡,與我們何幹?”

“本來,我爹教我,成親後,和正夫打好關系,馬上要個孩子……”江知秋的視線和手掌,順着她的明眸,往櫻唇、頸項一路下滑,瞳色愈發深沉,“阿慈,你真好看……”

本來聽他提到孩子,杜悅慈有一大堆問題需要解惑,可眼前這情景,問題又不會跑,管他呢!

雖已入秋,仍是滿室春光燦爛,一晌貪歡。

☆、葫蘆娃之神奇

待江知秋和杜悅慈兩人收拾好自己,再次坐于書桌前,已然和天下所有JQ之後的癡男怨女一般,如膠似漆不舍片刻分離,明明不止一張椅子,偏生要擠在一張高背寬椅裏。

杜悅慈還是記得正事的,拿出紙筆,正經做記錄,“小秋,你覺得我身體可有不同?”

江知秋神色一緊,給她仔細把脈,好一會才說,“我經驗尚淺……”

“我并未覺得不适,但是,确實和以前有些不同。”她哪裏都好,甚至健壯如牛,扛得住日日征伐,然而,來這裏數月,大姨媽竟從未造訪過!也是今日提到生育之事,她才恍然想起,所以要先确認此事,“你可知女子有‘經期’之說?”

“是何症狀?”

“每月流血三至七日,兩次流血中間幾日為受孕期。我來這兒兩月未曾有過月經。”

“醫書有載,女子十五未破身前,或有月紅,一俟合卺,便可消弭。”江知秋聞言松懈下來,一霎那柔情萬千,“若有女孩見紅,一般會去香衾樓,或納個小侍。想必,阿慈之前很是潔身自好。”

這不就跟古代男子有能力那啥之後,找個瀉火的人或地兒,破了童子身一樣道理嘛!可是為何OX之後可以永久告別大姨媽?

杜悅慈努力忽視滿腦袋的黑線,很認真地問,“從未有人恢複月紅?那女子如何有孕?”

“……這個似乎未見記載。不過,月紅時大多腹痛難忍,血量如潮,損及本元,事後如大病一場,自不會有女子想恢複。每月一次,也耽誤正事。”

“能和我說說源胎果的事麽?”

“想看嗎?”江知秋含笑問她。

杜悅慈立刻眼睛一亮,“想!”

他牽着她起身去往卧室,喜氣洋洋的婚房裏已收拾得整整齊齊,只見他打開床頭一個暗格,掏出一個似玉非玉、青中帶白的尺長匣子,打開之後,裏面是一片姜黃色的大葉子,生機尚存,不是枯葉,下面蓋着一個葫蘆形的青果,隐隐泛着黃瑩瑩的輝光,還連着許多小片的綠葉子,有股淡淡的奶香。

“男孩出世之後,家人會在葆嬰堂登記其身份和生辰八字,繳納不同數額的‘嗣金’,待其成年,可以憑證從堂內領走相應等級的源胎果。”

“每個男孩都有?”

“最便宜一等不過一文錢,家家都能負擔得起,何況事關子嗣,不會在這兒上面省。”

“沒有男孩就不能買麽?”

“這個不限,有些人認為多吃幾個必生女孩,也可以去葆嬰堂額外多買些,最便宜的五兩一個,貴些的上百吧。”

“果兒不會壞麽?”

“在青木盒裏能保存好幾年,尤其這樣連着四五張子葉一起摘下,還有母葉蓋着,三五年內,只要母葉不枯,定無問題。”

摘下後N年不萎的葉子!這麽抗衰老!

好神奇的物種……

口不口以拿來做太太口服液或面膜……

“吃了之後,怎麽,才會有寶寶?”

杜悅慈好奇地盯着江知秋的腹部猛看,想知道沒了大姨媽,自己身體裏的那顆泡泡,怎樣跑去和他身上的小蝌蚪見面,在哪兒安營紮寨,然後又是如何出來,出來之後是個什麽模樣?

江知秋忍俊不禁,放好匣子,抱着她親親,“晚上再跟你說,不然,又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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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分,其他男人看着江知秋眼睛片刻不離杜悅慈,心中雖有小醋,但也放下心來。除了食不知味的董世玉,一家人其樂融融。消食完畢,本想着趕緊拉江知秋離席,回去讨論生娃問題,看一眼周圍男人的臉色,杜悅慈福至心靈,除了摸摸董世玉的手,挨個上去親一遍,才和江知秋回屋。

“秋秋,快和我說說,孩子是怎麽生出來的?”

江知秋看她雙目發光,想到她這個年紀的女子早就兒女繞膝,不由暗下決定,改日和其他幾人提一提此事,讓兩位正夫早日拿個章程出來。

“健康男子吃下源胎果,五日內皆獲垂幸,必會有孕。”

跟排卵期挺相似啊。

“同時和幾個女子都只會有一個孩子?”

江知秋噎了一下,“……應是如此,極少男子會如此……放浪。”

“哦……”杜悅慈吐吐舌頭,歪倒在他懷裏,“假設一下嘛。”

“民間雖對男子貞潔不嚴苛,但為了不混淆血脈,夫侍受孕的這五日,幾乎都被關在屋裏,由妻家的男子把守。但大戶人家的男子視貞砂如性命,尤以京城為盛,若失之,輕則剃度,重則自盡,家名仕途全毀。”

“這麽嚴苛……”杜悅慈瞠目結舌,好想指責大夏國版的‘程朱理學’是變态,又有種莫名的爽感,男人不敢亂來,女人随便勾搭,大仇得報,三十二個贊!

“許是因從前的皇室血脈曾被亵渎,或流落于外,才定此鐵律吧。”

“為何要叫‘垂幸’?”

“自是‘望妻垂憐賜愛,日日寵幸’之意,”江知秋輕笑出聲,坐于床沿,為她輕解羅裳,放于腿上分坐,交頸纏綿,私語入耳,“男若浮舟,女為漁娘,夜夜搖楫,聲色旖旎。阿慈,可要一試?”

杜悅慈羞紅了臉,悶騷的面癱,說什麽打漁搖橹的梗,這姿勢明明叫觀音坐蓮好不好……

寶寶勉為其難陪你搖一次!

搖完一場酣暢淋漓的持久戰,老腰快斷的杜悅慈趴在被褥上,背上還有個不停吻咬的男人壓着,嬌聲軟語地撒嬌,“我再也不要在上面了!”

“好,在前面可好?”

杜悅慈啃一口他的手掌肉,努力脫身而出,翻過來面對面地抱着他,“你還沒說孩子怎麽生呢。”

江知秋把全身重量壓在一側,另一邊的手握住她的手,摸向臍下半指之處,“吃了源胎果,這兒會有火熱之氣,連通臍眼,聚胎于內,則十日後鼓出胎型。三月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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