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8)

在小廚房裏弄好番茄肉醬和奶酪拉花,今晚的主食是甜口的意式拌面,本來還想折騰出芝士焗汁,實在雙腿打顫,站不住了,只能留待明天。好在周锴祺在飯桌上比較含蓄,除了目光比平時更熱辣纏綿五十度,沒有出格的舉止。體諒他馬上當爹了,其他人對此視而不見,并未醋海生波。

************************

三月三上巳節,春游踏青、臨水宴飲的好日子,小楓河和瑞河邊上彩幄翠帳,人流如潮,執蘭插荠的帥女俊男皆盛裝打扮,相與嬉戲。從前的西城角山林和荒地,也是不少人尋幽探險之地,現在有主了,杜悅慈讓人圍上一圈一人高的竹籬笆,牽藤繞蔓,星點小花點綴在上面,比起之前更有意趣。她沒想獨占這麽大一片地方,不讓人踏進一步,只是派人時不時巡查一下,避免不速之客破壞籬笆牆。若遇到想入內一游者,酌情收個十三、四文錢,也算變相發展一下旅游業。

自家人來玩,必然要選個好地方,杜悅慈打扮一新,穿上一身應景的桃紅短打春裝,帶着下人們清出一條平坦小道,來到臨瑞河的山邊安營紮寨。這裏離田莊挺遠了,剛好有塊凹進去的山壁形成一小片沙洲,擋風遮陽又隐秘。她指揮一群小厮壘竈架鍋,擺上烤架,搬來食材,收拾好坐卧之處,才讓引泉去領着夫君們過來。

拔毛清肚的叫花雞已經和紅薯、土豆、板栗一起埋到竈火下,烤架裏的炭火燒得正紅,串簽上的烤串整軍待烤,帳篷支起,搖椅擺上,置好桌椅,吊床綁好,連桌上的紙牌都洗好了,點心、茶水和酸梅湯一樣不缺,除了沒有遮陽傘,跟普吉島的海邊大排檔沒嘛區別。

五位男人步行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齊整就緒的場面。

芮夕航捧着肚子一馬當先,眼饞地看着兩棵樹之間的吊床,杜悅慈好笑地示意伴鶴搬個椅子在下面接着,親自扶他上去試坐一下,但不許他随便躺下。秦文摯也跟着過來測試一下吊床的牢固程度,董世玉和江知秋直接去桌邊坐下,好奇地打量周圍環境,周锴祺走在最後,吩咐焙茗幾句才過來。

“這地方真不錯,辛苦阿慈了。”周锴祺攬住杜悅慈的腰,第一時間誇贊她。

“是代媽媽巡視這片山林時發現的。我沒什麽經驗,就不去和別人擠了,暫時在自己家裏玩一玩吧。”當然,潛臺詞是,今年老娘窮啊……

“阿慈以前沒有踏青的節日?”芮夕航過足瘾,在掃茶和挑雲的灼灼監視下,老實地下了吊床,也在桌邊坐下。

“呃,我們不管是讀書還是做工,都規定的每五日休兩日。休息的這兩天,可以随便出去玩,正經到大節日時,到處人山人海,反而很少出門。”黃金周或春節長假,她都是家裏宅的節奏,正經想出去玩,只會選擇年假加周末。古人木有勞動法,全年不休都有可能,難得一個節日可以舉家出游,當然重視。

“上巳節是未婚男子能出來玩的日子,自是熱鬧。”江知秋很滿意這塊蔭涼臨水的地方,知道今天有新吃食,正在積極地掃視食材。

“和上元節一樣麽?”

周锴祺笑吟吟地給她解惑,“還是有不同,上元節未婚男子可以自由出行,其他節日,想出門都得有家中女子陪同方可。”

“哦~!散養和圈養嘛!”

衆男對她的這個比喻都很無語,看着烤架前的小厮們已經開始給烤串刷醬翻面,紛紛關注起今天的驚喜是什麽。

杜悅慈笑而不言,任他們猜,和他們說起她知道的‘三月三’,那可是‘潑水節’加‘山歌會’。前者見面一盆水,濕身沒商量,後者吹蘆笙、唱山歌、抛繡球、搶花炮,都是異族風情。

吃過一輪串點墊下肚子,杜悅慈去竈前看看火候,還得再煨片刻,遂提議,“離吃飯還有一會呢,你們要不要先去周圍轉轉?”

秦文摯興致勃勃地起身,拿着一大瓶酸梅湯,先霸占了吊床,躺着開始晃悠,已陷入怡然自得的境界。芮夕航坐不住,又捧着肚子去實地考察一下帳篷,考慮一會吃飽了是不是能在裏面睡一覺。周锴祺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經懷上孩子,行走坐卧之間比平常小心,和江知秋坐在兩張挨着的躺椅上搖一搖,讨論起懷孕注意事項八百條。杜悅慈看不過去董世玉一個人默默飲茶,拉着他往山林裏多走幾步,剛才她聽到搭帳篷的小厮說,山上有一片黃澄澄的小果子,不知道是什麽品種,能不能吃。

☆、鴛鴦雙栖蝶□□

“剛才何大姐說,已經找到一窩剛斷奶的小狗,你有時間去挑挑?”

“好。你喜歡什麽顏色?”董世玉很自然地和她十指相扣,溫馴地随她踩過坑窪不平的枯枝爛葉,腐土軟泥。

“只要是小狗,我都喜歡!”杜悅慈已經看到遠處那幾株結滿黃色小果的矮樹,考慮到兩人腳上穿着柔軟舒适的繡鞋,停下腳步,等着下人摘回來。

金黃色的小果子看起來很像桔子,杜悅慈掏出手帕擦了擦果皮,小小的咬一口,甜中帶酸,應該是南方特有的小金桔。看她的這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直接吃掉半個果子,小臉皺成一團,險些吓壞了董世玉。

“……你哪裏難受?!”

“沒事,沒事,這是金桔,不是有毒的野果。”杜悅慈跟饞貓一樣,砸吧一下嘴,“挺好吃的,就是有點兒酸牙。”

“怎能亂吃東西?!若有問題……”董世玉擔憂地捧起她的臉,“別,別再吓唬我……”

“嘿嘿,知道啦!”杜悅慈吐吐舌頭,看着手裏剩下那半個果子,忍不住吞口水。

董世玉明了她的小心思,二話不說,搶過那半個自己吃掉。的确只是酸,沒有其他不妥,把心放回肚子裏,用手帕給她細細地一根一根手指擦幹淨。

直面突如其來的溫柔,杜悅慈有些恍神。這張精致的臉上,有貨真價實的擔心,極少有機會細看的眼睛,藏着不容錯認的關切。董世玉的眼瞳很黑很亮,直視你時,讓人感覺很專注,睫毛密而纖長,不比她的差。他平日裏太習慣低眉垂目,從如此近的半仰視角度,杜悅慈才發現他長着一雙流光溢彩的杏眸。

居然比老娘的桃花眼還精致呢!

“你的眼睛真好看!”

杜悅慈毫不吝啬地誇出口,董世玉一怔,露出一個明如皎月、不含雜質的羞澀笑容。一笑起來,眼角微翹,彎彎的長眉,更深邃的雙眼皮,還有肉肉的卧蠶,目光如水一般幹淨清澈。

“你真應該經常笑一笑!”杜悅慈由衷地感嘆,“君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不外如是。”

#吾家有哥帥絕人寰,簡直不能直視#(﹃)

董世玉深深地凝視她真誠的花癡眼神,嘴角弧度愈發上揚,隐約顯出一種灑脫炫目之感,執起她的雙手,柔聲問道,“此句出自何處?”

“據說是一位女子寫給無緣情郎的詩。”杜悅慈把全詩念一遍,話鋒一轉,“不過我覺得另一個故事也很适合,有一位西天取經的和尚,途徑女兒國,終與女帝緣悭一生,再無交集。”

她一邊任董世玉牽着往回走,一邊BLABLA把《西游記》的這段無果情緣大致複述一遍,哼了兩句《女兒情》,‘鴛鴦雙栖蝶□□,滿園□□惹人醉’,還不忘再次給董世玉的顏值點贊,“書裏對‘禦弟哥哥’好像是這麽描寫的,‘豐姿英偉,相貌軒昂,齒白如銀砌,唇紅如櫻芳,目秀眉清地閣長,一身不俗是才郎,好一個妙齡聰俊風流子!’我覺着用在你身上也般配得很。”

“玄奘俗名為‘玉’?”

“不是,這個和尚出門前,獲封皇上的幹弟弟。”

芮夕航遠遠看到兩人回來,趕緊招呼,“阿慈,你做的菜在哪兒呢?”

“餓了麽?馬上就好。”杜悅慈拉着董世玉小跑過去。

董世玉心不在焉地在桌邊坐下,還是一副‘我在思考人生’、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模樣,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追随那道粉嫩的桃花色身影。

秦文摯主動過來幫忙,生怕杜悅慈燙着手,好在敲泥、剝皮這種危險工作都由下人們代勞,他倆只需要拿刀切碎三只噴香撲鼻的雞肉。骨肉分離的叫花雞,剛烤熟的豆豉椒香魚,土豆、紅薯等作為主食,栗子當飯後小點,讓人食欲大增。

杜悅慈盯着芮夕航和周锴祺兩人,唯恐他們吃多了紅薯脹胃,掃茶和一竹早就機靈地從廚房拿來番茄肉醬奶酪面,給兩位受到重點保護的男人填肚子。主子們的飯菜上齊,杜悅慈沒有讓身邊人幹站着看自己吃飯的習慣,放下人們去自給自足。

大家正吃得歡,焙茗帶着一堆花草回來,蘭草、柳條、杜若、荠菜花、芍藥都有。

杜悅慈很驚喜于周锴祺的細心,“這些花可有什麽講究?”

“蘭湯沐浴,柳枝祓禊,杜若辟邪,荠花除病,”周锴祺不在意和杜悅慈之間隔了個董世玉,伸手摘下一朵粉芍,遞給她,“芍藥定情。”

不愧是WULI男神,真會玩浪漫!

杜悅慈樂滋滋地接過鮮花,粉色的重瓣展蕾,與她今天的衣飾相得益彰,就是右手拈着雞翅,有些不雅觀。董世玉順勢牽走她手中的花,去葉折枝,撩起碎發,仔細地給她插在鬓邊。

這位生人勿近的董正君鮮少有如此出格的舉動。

場面一時有些安靜。

杜悅慈左顧右盼一下,略有不安,“會不會太大了?有沒有蓋過我的風頭?”

芮夕航噗嗤一笑,“怎麽會!人比花嬌!”

“不相信我的眼光?”身為霍陽城頂級時裝設計師,周COS控锴祺表示,勞資最大的愛好就是把媳婦打扮得漂漂亮亮,自己的選擇絕對能襯托媳婦的天生麗質。

“阿慈還是穿粉色最好看!”永遠給她捧場的人首推秦文摯。

江知秋也默默點頭點贊,順手再給她夾了一只去了皮的大雞腿。

“謝謝!”杜悅慈眉開眼笑,“你們真識貨!”

************************

既然上巳節是個談情說愛的好日子,又可以名正言順地霸占老婆,周锴祺特意安排了晚上的特別節目——泛舟小楓河。一艘小畫舫,雕梁畫棟,輕紗槅扇,幽幽燈火映月色,嬌聲軟語逗清波,玩的就是個情調。充當船娘的周嬷嬷和一竹、引泉,被支去後面遠遠拴着的烏篷船上,小夫妻倆自己在船上花前月下,琴瑟合鸾。

夜色如水,皎潔的月光透過飄動的紗幔,從半敞的窗戶裏悄然灑下淡淡的光影。畫舫裏沒有點燈,卻并不影響一對小鴛鴦的視線。

為了今晚,周锴祺可是做足了功課,給杜悅慈準備的衣服居然是她心心念念很久的旗袍,确切地說,是稱身合體的海派旗袍。銀紅色緞面繡着精巧的喜鵲登枝,鐵灰色的滾邊,真紅色的梅花盤扣從小立領開始,沿着右衽斜襟到腋下,再往下到腰線。貼身的剪裁和別具一格的高開叉,胸口遮得再嚴實,也擋不住若隐若現的風情。

杜悅慈很慶幸為了今晚也特意做了準備,配合如此緊貼曲線的旗袍,那必須上T-BACK!

大媽式平角褲衩,或勒出痕跡的三角褲統統滾粗!

這可是她用偷來的邊角料親手縫噠!

為了祖(痛)國(快)下(滾)一(床)代(單),老娘絕壁很敬業有!木!有!(←_←)

待她長發及腰,手持香扇,腳踩山寨版紅色細高跟鞋,努力維持平衡,扭着小腰,妖嬈地往外走。若隐若現的大白腿,更加挺拔的身姿,一晃一顫的波濤洶湧,杜悅慈很滿意地在男人眼中看到不折不扣的驚豔和火熱。

“如何?”她小心翼翼地轉了一個圈,一手掐腰,一手挑扇,勾起男人的下巴,嬌媚地送個秋波和香吻。

本來姿态懶慵,斜倚在窗邊貴妃榻上的周锴祺不由自主坐起身,含住她的雙唇吸吮。寬松單薄的長衫從他的一側肩頭滑下,露出精壯結實的半片胸膛,飄逸如瀑的黑色長發散在腦後,将修長有致的身段勾勒出來。

“真美!”他贊嘆地牽過杜悅慈的柔荑,一手從她的腿彎開始上下滑動。

大掌的溫度似乎帶着電流,杜悅慈感覺被高跟鞋折磨的雙腿有點兒顫巍巍地站不穩,索性踢掉鞋子,跨坐在他的大腿上。雖然沒有絲襪,不過這半年多的地主階級腐敗生活讓她的皮膚白皙滑嫩,更勝以往,手感不比絲襪次,看周锴祺愛不釋手的樣子就知道了。

周锴祺覺得她坐着的這個姿勢不方便自己深入感受欲遮還露的美腿魅力,先摟腰扶頸吻個夠,再順着盤扣一路游弋而下,邊親邊解,敞而不脫。接着托住兩團圓翹的PP微微使勁,讓她慢慢跪直身子,趁勢沿着脖、胸、腹、腰逐一吻下去。

隔着一層布料,杜悅慈都感覺到他的手掌和唇舌燙得炙人,臉不禁紅得仿佛要滴血般,身上也泛起粉紅色的光澤,像極了熟透的水蜜桃,可口極了。周锴祺自然不會嘴下留情,在所有露出的水潤肌膚上種草莓,雙手伸入裙底,從她的腳踝一寸寸往上揉按。

上下夾擊,杜悅慈只覺得身體由裏到外都被灼熱感淹沒了,洶湧如潮的激情一波接着一波,從四肢百骸彙入最敏感的地方,讓她整個人都酥軟了,根本喘不過氣來。她可憐兮兮地抱着周锴祺的肩膀,細聲細氣地求饒,“祺官……熱得難受……”

周锴祺的大掌包住肉實軟綿的臀瓣,沒有摸到想象之中的布料,手指被臀縫裏的細繩勾住,頓了一下,狠狠在她的小腹上吸了一口,擡頭滿足地看着難掩歡愉的麗顏,深邃漆黑的眼睛散發出勾魂攝魄的魔力,“穿了什麽?讓我看!”

我褲子都脫了,你就光看?!

杜悅慈委屈地咬一咬唇,眼底氤氲着水汽,幹脆伸出魔爪扯開他的腰帶,想自力更生。周锴祺渾不在意,任由身上唯一一件衣服掉下去,直接把她的雙手扣往腰後,一手摁住,另一只手掀起裙擺,險些連眼珠子都發紅了。

膚白、肉嫩、布少、無毛,丁字褲一出,誰與争鋒,妥妥的大殺器!

是男人,說不如做!

一宿春光無限,時時活色生香,糾纏至盡興,難免聲嘶力竭,嗯哦,啊呀,驚起漣漪無數。

☆、滿園□□醉人

不曉得是水土有異,還是采陽補陰效果太好,操勞幾日,杜悅慈居然沒一丁點兒疲憊感,身子骨更柔韌,皮膚更有彈性,看來哪怕到了白發蒼蒼時,偶爾老骥伏枥一把,也濕濕碎啊。香豔的五天之後,她擔心芮夕航吃醋傷身,趕緊跑去□□了一個午覺,附贈一發剛練過幾次的拓也哥成名絕技。雖然很多女人非常排斥‘動口’,但她不在此列,只要心甘情願,做一些讓對方更快樂的事,何樂而不為?

挑雲在門外盯梢,杜悅慈跟芮夕航甜甜蜜蜜的咬了一會嘴巴,囑咐他不許出聲,再遮住他的眼睛,輕輕滑下去,生澀地半吞半吐。

“啊!……”

芮夕航沒料到如此刺激,身子一震一僵,不禁想尖叫出來。幸虧他的理智還在,一只手死死捂住嘴,一只手緊緊的抓住衣擺,帶着無上的滿足感,微微顫栗着。許是因為卧室門沒關嚴,透過屏風能看到影影綽綽的明亮日光從門縫透進來。芮夕航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動,壓抑着發出一聲聲難耐的低吟,不一會便舒服到極致,哆嗦着交代了。

等他緩過勁來,杜悅慈已經給他脫下衣物,擦拭幹淨,正輕撫着隆起的肚皮,好像在跟裏面的寶寶打招呼。

“天哪!阿慈……”

終于能見到葫蘆娃剛發芽的真面目,杜悅慈心情愉悅地親了一下大肚子,為他蓋好薄被,趴下身去,期待又帶着羞澀地和他咬起耳朵。

“有沒有感覺不适?”

“好舒服!”芮夕航癡迷地捧着她的臉蛋胡吻一通,手腳都還在發虛,“我定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單純為他服務,杜悅慈沒有得不到滿足的燥熱和難受,反而很欣喜于見識到男人難得露出的失态和迷醉,有種不同尋常的成就感。想來,習慣高高在上的大夏國女人不像她一般少見多怪,可以肆意地、徹底地掌握身下男人的喜怒哀樂,應該能經常體會到這樣直觀而強烈的控制感。

************************

晚上,杜悅慈拉着江知秋再不可描述地如此施為一次,把這個純情小男人刺激得魂飛天外,半晌沒回神,渾身發抖,牙關打顫,語不成調,只知道一個勁摟着她摩挲,四肢緊緊的交纏在一起。

“阿慈!你怎麽,這麽好……”江知秋緩過這陣無與倫比的飄飄欲仙勁兒,跟瘋了似把她死死禁锢在懷裏,狂亂無章地橫沖直撞,眼睛都發紅了。

平日裏再禁欲、再冷情、再谪仙的男人,一旦打開開關,那就素野獸出閘!

若不是江知秋向來以她的身體為重,壓抑着澎湃的心情和兇猛的力道,搞不好杜悅慈第二天真的會爬不起床。不過身體上的疲憊擋不住她蠢(酷)蠢(愛)欲(作)動(死)的心思,面對最心愛的阿摯,那必須也來一發不可描述的麽麽噠!

秦文摯不愧是最了解杜悅慈不着調天賦屬性的男人,雖然身體一樣激動難耐,但思想上接受得很快,憐惜她口累舌酸,稍解個中滋味便奪過主動權,共赴魚水之歡。

“阿摯,你不喜歡?”

“哪能呢!喜歡得心都疼了!”秦文摯愛憐地含住柔軟的櫻唇摩挲,“恨不得死在裏面……”

“那你為什麽……”

“……我,控制不住,差點,忍不了了……”

可你是唯一一個忍住了的男人吶!

杜悅慈放松身子和他親密依偎,任他摸摸親親,心情愉悅又得意,若是能來一支事後煙,好像更配合眼下的氣氛。

“阿慈,你從哪學的?我曾聽說,灰樓子裏有的老男人會……從不知道女子也能……”秦文摯的精神明顯還很亢奮,不但纏着她動手動腳,也不催她早睡,話還比平時多。

但凡上過大學的男女,罕有沒看過泥轟雙人OR多人動作片小電影的單蠢童鞋吧……

可這些高科技錄制的黃色小場景該怎麽解釋?

看圖可沒這麽詳細,總不能說自己看的是真人秀現場版吧?

杜悅慈張口結舌半天,憋粗一句,“算是課閑時的自學內容吧……”

“還有人專門教這個?!”

這個還用教?

用教?

教?

=皿=

……媽蛋!

好像還真是專門下載來做‘教學’用的……

腫麽,有種,突然趕腳自己思想龌龊,嚴重脫離了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失落感……

“……若什麽都不懂,怎麽知道哪些行為是對是錯?這樣,對男子比較好,懷孕時也沒關系……”杜悅慈絞盡腦汁地瞎掰,“古人雲,知其可不可為,方可為之。”

多麽有理有據、多麽義正言辭、多麽高大上的回答,啥都憋縮了,酷愛為我鼓掌!(正義臉)

“陰陽敦倫乃子嗣繁衍之根本,确實該好好學習。”秦文摯不覺有異,竟然深表認同,“阿慈,你的學院考慮得真周到!”

看着枕邊人溫柔似水的贊賞目光,杜悅慈一臉大寫加粗的‘囧’。

一定是我今天啪啪啪的方式不對!

不過,話說回來,的确應該感謝蒼老師們的獻身精神和盜版事業的傑出貢獻!

至于教壞好孩子神馬的……

(望天)反正自家老公又不會嫌棄自己,愛咋地咋地!╮( ̄▽ ̄")╭

目睹了這一切的劉先生表示給跪了,_(:з」∠)_

************************

享受過帝王級床笫服務的四位夫君,這幾日一家人一起同桌吃飯時,跟一千瓦聚光燈似的,齊齊繞着杜悅慈聚焦。他們的目光裏滿當當全是溺死人的溫柔,愛意毫無保留地傾瀉出來,背後的布景板簡直時刻盛開漫山遍野的玫瑰花海,粉色的泡泡飄來蕩去。

杜悅慈面上不動聲色,帶着矜持、羞澀的微笑,頻頻給董世玉布菜盛湯,避免他這個堪比聚光燈的大燈泡感到不自在。

其實她心裏得意又驕傲,完全不在意自己早已碎成渣、現在幹脆碾成沫的節操亟需充值。

#爾等凡人皆在本公舉的蓬蓬裙下顫抖吧#

#女王調|教之征服感賽高#

#謎の虛榮心MAX滿足#

************************

連吃數日大餐,今晚在東跨院修身養性,杜悅慈抱着兩個巴掌大的白色雜毛小奶狗愛不釋手。

“好啦,白日裏讓它陪你,快去更衣洗漱。”董世玉話音一頓,看到她那雙亮晶晶會說話的大眼睛,別開頭,“它有自己的小窩,就在淨房門口,方便它如廁……”

“都會自己上廁所啦?!好厲害!”杜悅慈把小狗貼在臉上玩親親,“它起名了沒?”

“你來取?”

“我就知道小白、旺財、阿福、乖乖……”

“……看母狗的大小,它以後應該也威武得很。”

“這樣嚯!”威武霸氣的狗,首推二郎神家那只嘛!“叫‘哮天’?”

“它是母的……”

“果然合适!”

“又是一個典故?”

“這故事可長了,還記得我說的那個取經和尚麽?”杜悅慈開始從頭說西游記,沒辦法,誰讓楊戬是配角,要說到他遛狗和齊天大聖PK那段武戲,且得耐心了。

董世玉引着她說話,悄悄把哮天從她手裏摳出來,放下地,牽着她去淨房洗漱。杜悅慈遺憾地看一眼跟在腳邊的哮天,背對着董世玉迅速換上寝衣,一步一回頭地上了床。董世玉将哮天塞回窩裏,好一通抓耳撓脖的安撫它不許亂跑,再拾掇好自己,躺到床上。

“若是沒有天上來的孫猴子,女兒國能否留得住玄奘?”

“不能吧?和尚不能結婚生子。”

“真斷絕紅塵之人,怎會光憑徒弟一言,便應承了虛與委蛇,将計就計?所憂無非是取經不成,壞了唐帝大業。如來派這猴子來,許是也有監視之意?”

弼馬溫做錯事,削了頂頭幾層上司的面子,被留黨察看,轉下基層躲過風頭再去新地方擢升複職,跟被免職的官員們再就業是一個套路。這麽說起來,被三個‘有背景、後臺硬’的徒弟所一路‘護送’的唐三藏,好似也不那麽簡單。

“唐玄奘去了西天可是立地成佛,不比當一個小國皇夫威風多了?有沒有三個徒弟,女帝也拿不出更多好處,玄奘必定不從。”

“你若為玄奘,亦如是選擇?”

“估計懸,我這人舍不得親人傷心,修不來大道,恐怕是‘只羨鴛鴦不羨仙’……”

“……只羨鴛鴦?”

聽到董世玉低啞的嗓音問起詩詞,杜悅慈頓時一腦門結滿蜘蛛網——這句七言是從唐朝盧照鄰的一首長詩《長安古意》中化用而來。

真的是很長的詩!

不是考試重點!

超綱了!

背不全啊親!

正當她費勁巴拉地嘗試回憶其他句子,希望能删減長詩為絕句時,思緒戛然而止,幾根微溫的指尖從她的額際滑下,撥開碎發到耳後,再順着耳廓細細描摹而下,停在肉厚綿軟的耳垂處輕拈。

昏暗的床幔裏,杜悅慈看不清董世玉的表情,被他的動作定住了。坦率地說,她之所以能堅持和董世玉躺一張床上,而沒有産生绮思或尴尬至死,正是因為一直把他當成二哥那樣的男閨蜜。這人一向謹守本分,從無越界之舉,兩人彼此互惠互利,分享床位,既能維護他在家中地位和人前顏面,又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休息借口,雙贏嘛!

可是,這樣暧昧的親密動作卻從未有過,感覺……好像……難道,被當成了哮天?

貢獻出一只無害的耳朵扮哮天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杜悅慈的腦洞忍不住像脫肛的野馬一樣跑偏了。搞不好董世玉也是一位‘性別不同怎能相愛’的支持者,所以之前在京城受盡委屈,也被大夏國的暴力女人們折騰壞了,迫于壓力與好基友勞燕分飛。因此,在新婚之夜對意圖侮辱他清白的‘妻主’抵死不從,結果沒想到碰到她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妹紙,武力值一下子從-5飙升滿百。現在逐漸放松警惕,又兼養了哮天,更是不介意多豢養一只大一點的寵物。

杜自帶廚藝的大型寵物軟妹悅慈趕腳自己掌握了宇宙的真谛,炯炯有神地打破溫情脈脈的氣氛,“我只記得四句,是一幅畫上的題字,‘十裏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多謝阿慈!”

低沉的男人聲音很有磁性,柔和沙啞,帶着一種異常享受的意味,差點讓杜悅慈淪為聲控,可握住她的那只右手卻有些太過使勁而僵硬。

這人果然還是不習慣身體接觸啊……

頭往他那邊歪了一下,杜悅慈擺出‘朕允許你給朕随便順毛’的姿勢,試探着輕輕按過大掌上的一根根指節。微凸的薄繭摸起來有種粗糙的磨砂質感,讓她更加為自己的肉嫩皮滑而深感自豪,反複摩挲幾下,會帶出一種奇異的酥麻。骨節如珠,顆顆分明卻不粗硬,指肉勻停,修長有力,若她是手控,指不定跪舔無數次了!

在杜悅慈的撫慰下,董世玉緊繃的神經似乎松弛了許多,大手松開來與她十指相扣,另一只爪子捏捏耳垂,揉揉發頂,掐掐臉,有一次還不經意地擦過她的唇,杜悅慈險些條件反射咬上去。

汗!還真把自己當哮天了……

(T_T)!

************************

滿園□□惹人醉,我耕田來你播種,三月中旬,周锴祺順利晉升孕夫,安心地家裏蹲。杜悅慈高度重視安胎工作,經過專業人士江知秋的貼身指教和認可後,又在秦文摯身上數度親身演練一番,極大地提高了業務熟練度。她充分地發揮主觀能動性,豁出臉面,突破下限,‘手口并用’,讓兩位夫君情緒穩定,身心舒暢,和哮天一樣白裏透紅,氣色好極了。

☆、佛聞跳牆來

杜宅雙喜臨門,家主心情好,做的吃食更好,完全把嗷嗷待哺的缫絲廠和李老太抛諸腦後。現金流被截斷,對前者很致命,似乎缫絲廠的織郎們連過年的錢都沒發。債主們看在周锴祺和芮将軍之子同時有孕在身的份上,手裏又捏着抵押字據,都沒上門逼債,但李老太等握着絲繭原料的李家人卻感覺有點兒扛不住了。這玩意兒放一冬了,過了夏五月,春蠶又出一批新繭,賤賣最多掙回半價,蝕本不說,數量也不足以讓缫絲廠馬上複工到原來的規模,說不得還得再掏筆錢購入新繭。

為了盡快讓杜悅慈松口賣掉缫絲廠,李老太想了許多法子,好在董世玉把家裏的籬笆紮得牢,沒鬧出可作為把柄之事。然而,當杜悅慈知道白掌櫃可能打算與李老太一起出資時,當機立斷把小蛋糕的方子送給仙膳齋,又去了一趟典味坊,采購一批海鮮,附贈著名的‘佛跳牆’食譜,請他家的邵老板幫忙介紹東湖的織業大戶,明裏為缫絲廠找新買主,實則為紡織機找代理商。

佛跳牆這道菜難度不小,雖是以炖為主,但光有食譜是做不地道的。典味坊背後的東家,漕運老大邵家的三女兒文君得知此事後,應了杜悅慈所求,特意請來好閨蜜,容記布莊的容四娘一起專程跑一趟霍陽城,就為吃這道敢冒和尚之大不韪的名菜。

有了邵文君和容四娘為底氣,杜悅慈順利地把缫絲廠的價位提到四千五兩,在白掌櫃和李老太的讨價還價之下,趕在她給東湖客人發帖子當天,以四千三百兩成交。

咳咳,大寫加粗一下,這裏并沒有要炫耀的意思!

手裏有錢,心中不慌,等邵容二人答應赴宴時,杜悅慈拿出最大誠意,邀上馮老板和滕老板作陪,在陶然居為佛跳牆開了一次席,并允許典味坊的大廚們旁觀學藝。

整道菜幾乎囊括人間美食,天上跑的、水裏游的、山上長的、地下埋的荟萃一堂,‘壇啓葷香飄四鄰,佛聞棄禪跳牆來’,名不虛傳。

十八種主料、十二種輔料互為融合,肉類如牛尾、羊肘、豬肚、蹄尖、鹿筋、火腿、雞肫、鴨胗,海味如魚唇、魚翅、海參、鮑魚、幹貝、魚高肚、花膠、刺參、鼈裙、瑤柱、竹蛏,還有輔料如鴿蛋、香菇、筍尖等。原料與輔料分別采用煎、炒、烹、炸多種方法,炮制成具有本身特色的各種菜式,然後一層一層地碼放在一只黃酒壇子裏。注入适量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