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9)
話,她習慣抱東西睡,可四王女顯然不能跟老公似的想抱就抱。
“看來見善更喜美男,那不如把念蕊、念藟叫來伺候?”
杜悅慈回想了一下才憶起這倆是邵文君送來的雙胞胎!四王女居然邀請她和雙胞胎娘炮大被同眠?!介麽破廉恥姐姐你尊的好意思?!實在搞不懂你們皇室之人!心胸乳齒寬廣!跟大海一樣都是浪!
四王女被杜悅慈一臉見鬼的表情取悅了,眼看她想溜,立刻拉住,“站住!昭兮說你把兄弟倆打發去做教書匠了?都教些什麽?”
“明天你自己去看嘛!夜深了,我得陪夫君!不打擾紫韶休息。”杜悅慈覺得和兇殘的四王女睡一覺起來,肯定會被教壞!堅決回家求安慰,一溜煙地捧着肚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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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夫君都沒睡,在正屋等候,杜悅慈遣走下人,把四王女的話交代了,挨個安慰。
“玉哥哥別擔心,京城那邊應該沒事了。夕官你喜歡今天的表演麽?”
《男兒當自強》可是一詞不改、原汁原味的陽剛氣,和一般男人喜歡聽的靡靡之音根本不同。
“喜歡!我爹高興壞了,還說讓親衛們也練上,回去給我娘開開眼界。對啦,我小叔來了,我爹回觀隴居陪他幾天。”
“你小叔不在家過年?那我們哪天請他來吃頓飯?”
“待四王女離了府再議不遲。”董世玉給杜悅慈捂着手,提醒一句。
“嗯,小叔平時住馬場,特別熟悉西隴關的情況,不便與四王女相交。”
“對不住,是我疏忽了,那明日我們上門拜見吧。”杜悅慈有些懊惱,她沒有壁壘分明的階級概念,更不懂皇室忌諱,現在身上打了四王女的戳,普通一件小事也會變得複雜許多。
“別在意。”芮夕航捏捏媳婦兒的臉,“我爹說,若四王女對二胎之事尚存疑窦,叫我抓緊時間,過完年就再要一個。”
“那不行,離你分娩都不滿一年!而且你還小,怎麽也得過二十再考慮!”杜悅慈毫不留情地鎮壓了芮夕航的躍躍欲試,大學還沒上的年紀就琢磨生二胎?這裏又不存在就業壓力!你還是個官二代!着嘛急!轉過頭來,她拉着周锴祺也補了一句,“祺官你也別着急,怎麽也得看看那個小侍這次生完了,身子恢複的如何。”再過去牽着秦文摯的手,“阿摯倒是可以準備了。”
想想一年多前,她還是個看眼情書、拉個小手就臉紅的純妹紙,現在讨論起葫蘆娃來簡直和買大白菜一樣随心所欲……唉,猝不及防的成長啊……
秦文摯溫柔一笑,“好啊,那初三可以嗎?”
Σ[っ°Д°;]っ
诶!一言不合就生娃?
被江知秋牽回房時,杜悅慈還處于懵逼狀态,直到躺在被子裏,被一雙大掌捂住隐隐跳痛的小腹,才回過神。
“阿摯是想讓我空出足夠的時間,确定懷上的是玉哥哥的孩子?”
“嗯,源胎果其實服用後兩日內就足夠了,所以,文哥兒打算初五再吃。”
按十六日來大姨媽推算,除夕到初二是可能性最大的排卵期,雖然杜悅慈一直搞不懂男子懷孕是得到了女人的哪種細胞才有的孩子,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卵子。那麽,如果這次她真的有正常周期,确實最有希望懷上董世玉的寶寶,所以其他人都對秦文摯提出的日子表示同意。
看來經過這次大姨媽事件,杜家的男人們對于女子月事的了解已經超越了時光長河,翻越歷史高山,遠勝現代社會的諸多大老爺們!個個都是中國好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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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杜悅慈扔下四王女自己在家裏晃蕩,和芮夕航驅車前往觀隴居拜見沈家小叔。在車上芮夕航和她說過沈小叔的事,一樣不愛藍裝愛武裝,看在沈家和将軍府的面子上,也還是有願意娶的人。雖然沈小叔一個沒看上,但他娘出巡邊關時遇到狼群,被一位下屬所救,此人上門提親,便将小兒子許配了過去。只是這人受不了別人對她攀上裙帶的羨慕嫉妒恨,且沈小叔确實不是她喜歡的溫柔類型,成親後兩看相厭。那女人存了壓服沈小叔的念頭,從吃穿用度到生孩子,各方面拿捏沈小叔,喝醉了還有家暴傾向。之所以說是‘傾向’,是因為動了手沒打過,反而少了幾顆牙。沈家家主去世後,沈家大姐直接給小弟辦了和離,于是沈小叔蓄須單過,住到馬場上,閉口不談婚事。
沈小叔年近而立,體格和芮夕航一樣高大俊朗,與淨面無須的沈正君不同,唇上留着一抹墨黑短髭,配着同樣英挺的長眉,比年長九歲的沈正君更有男人味!
杜悅慈雖然預計到今天能見着一位帥大叔,但沒想到是介麽出衆的帥爺們,頓時被小鹿們撞暈了。對着似笑非笑的沈小叔,她有問必答,乖巧得一塌糊塗,比對着沈正君還聽話。因為芮夕航挂念着獨自留在家裏的翩翩,夫妻倆和沈小叔簡單交流一下,議定了四王女一走就接兩位長輩回府過年,然後連頓飯都沒吃就回家。
結果到家時,七八個勇武的女漢子正圍在自家大門外吵吵鬧鬧,角門那兒還有個探頭探腦的王府護衛在看熱鬧。
“這是怎麽了?”杜悅慈站在馬車,俯視一群糙妹子,“來個說話管用的人跟我講講。”
女漢子們看到馬車旁邊的幾位男親衛,忽然閉了嘴,紛紛站到最壯那位女漢子身後,本來被圍着的吳媽、彭大姐和徐大媽等人立刻帶人護住了馬車。杜悅慈也看到了大門內的董世玉,和鹌鹑似縮在董世玉旁邊的掃茶和挑雲。
“本官呂紅妹,西隴沈家軍,你便是杜家娘子?”
“禀家主,這幾人是小的昔日同袍。”持重的徐大媽先開了口。
“既是認識的人,先請進去喝杯熱茶吧,大冷天的何必堵門口吹風。”杜悅慈疑惑地掃了一眼呂紅妹等人,她們應該對彭大姐等人并不陌生,為何如此不給面子?芮夕航心系女兒,自己打馬先回,怎麽把掃茶和挑雲都攆這兒了?
呂紅妹一行人推推搡搡地随着彭大姐等人進了側門,杜悅慈下了馬車,先拉着董世玉的手,瞪着掃茶和挑雲,“你們怎麽都出來了?誰看着翩翩?有話趕緊說!”
“林乳公在……”掃茶和挑雲立刻跪下,“小的聽到有人說呂紅妹上門鬧事……”
“今日之錯待會再說,挑雲留下,掃茶立刻回去,翩翩少一根汗毛我唯你是問!”
高頭大馬的掃茶和挑雲額頭冒汗,一個趕緊往回跑,另一個跪着不敢動。
杜悅慈這會才有心思問董世玉,“你怎麽穿這麽少就出來了?”
“門房以為她們是前來探親,結果不知為何吵了起來,吳媽聽着語涉翩翩,西跨院又只有個林公公抱着孩子在探頭探腦,我不放心,便出來看看。”
“沒見到夕官?那翩翩呢?”
“他若回來,許是走的演武場那邊。翩翩沒事,我讓攝波和摩诃都盯着西跨院,有動靜馬上來報。”
“玉哥哥你先回去吧,若夕官還沒到家,就勞煩你守着翩翩。”杜悅慈掃一眼旁邊還跪着發抖的挑雲,“起來吧,引泉,帶他去問個明白,我先去見四王女。”
大過年的,哪個都不省心!
☆、哔了一只狗
見到一臉烏雲的杜悅慈來借幾個打手使使,四王女忍不住露出一點兒幸災樂禍,“等等,本王得聽聽你家那個又高又壯的小厮給個什麽說法,再考慮要不要借人。”
“你偷聽那麽久,也不說透一點兒底給我?”
“別人家夫侍慣愛争妻主的寵,你家倒好,居然有人上門連娃帶男人一起争,本王也算開了眼界。”
“什麽?!她們要搶我夫君?!”
竟有刁民想圖謀朕的男人?!活膩歪了?!
(好像漏了什麽……)
(翩翩小盆友哭倒在搖籃裏!)
引泉帶着挑雲恰好來報,呂紅妹是沈家軍裏一枚校尉,是沈家大姐派去照顧沈小叔的人。她來這兒并非單純鬧事,而是沈家一直覺得芮夕航和沈小叔是一類人,搞不好最後也和妻主鬧得不歡而散,一直備着後手。剛好聽說芮夕航已經有了孩子,就來看看,是不是讓沈小叔接走父女倆,去關外逍遙自在。
四王女聽完,收了嬉笑做派,默不作聲地喝茶。杜悅慈眼神發愣,呆站了半晌,才帶着王府的護衛,旋風般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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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花廳裏,呂紅妹等人一口一口地灌着熱豆漿,一句一句地和彭大姐徐大媽怼着來。
“該如何行事自有主子們發話,你個驢貨跑來發什麽橫?”
“沈爺讓我們來打探情況,你們連小主子都不讓見一眼,什麽個意思?!心裏有鬼吧!”
“這種人舍得下身段,能和芮小少爺生了個女兒,也算有幾分能耐。”
“不過一介白身的弱雞仔,本官一指頭就能戳斷她的腿。”
“你們嘴巴放幹淨點!”
“她已經拿了芮家的實惠,難道現在還端着架子想再撈一筆?”
“沈爺怎麽可能看得上她,能給沈爺生個孫女,她祖上該燒高香了。”
“當初就說好了在外邊生個孩子抱回西隴,杜家給了你們什麽好處,居然背着沈爺推三阻四?”
杜悅慈站在花廳外,聽着裏面的争吵,臉上一片冰冷,忽然擡腳進去,朗聲說道,“既然看不上杜家,就別喝杜家的東西,送客。”
“你這小娘皮……”
“在我家中出言不遜,就別怪我不客氣。”
呂紅妹一瞪銅鈴眼,蹦起來比杜悅慈高了兩個頭,氣勢洶洶地指着杜悅慈就要出手。
“有勞諸位,她們動了哪只手,就卸哪支胳膊。”杜悅慈毫不在意呂紅妹的示威,側身給王府的護衛讓開地方。
看得出來呂紅妹是個脾氣火爆、死腦筋的人,別人見狀先是觀察幾個王府護衛的底細,她卻感覺受到了一萬點藐視,更是怒火中燒,改掌為拳就想揍杜悅慈。
王府的一位護衛上前接下這一拳,一手掐手腕,一手按在呂紅妹肩膀上的骨縫,一拉一推,真的把她的右臂整個卸下來。
“卧槽你老母……”
‘喀啦’一下,護衛一拳揍到呂紅妹的左耳根,腕力一彈,又把她的下巴卸了,接着一腳将她踹向後面幾個上前助陣的女人,一群彪悍婦女嘩啦啦地倒地。撞翻桌椅茶碗,罵聲四起,護衛們集體而上,先下手為強,一個摁胳膊一個拆下巴,有效遏制住了菜市場般的罵罵咧咧。
“姐姐們把她們的胳膊都卸了吧,免得一路上打壞了別人家過年的氣氛。”杜悅慈冷眼旁觀,說的話非常客氣,“引泉,壞了的東西都記在賬上,一會勞煩彭大姐和徐大媽兩位送去觀隴居。”
等自己人的下巴、胳膊都脫了臼,呂紅妹終于想明白了,這幾位助拳的王府護衛不是普通人。不過這會她就算想服軟也是不能了,話都說不出來,被戰戰兢兢的彭大姐和徐大媽等人攙扶着往外走。
送走友情出演的王府護衛,留引泉和吳媽收拾善後,杜悅慈默默踏出一片狼藉的花廳,呵出一口白氣,一步一頓地往外走。
看這灰蒙蒙的天,該下雪了吧,去年這時候是不是已經大雪紛飛了?好像沒有,去年和阿摯成親也是這幾天,天氣還算不錯。
怎麽這麽冷啊……
前面好像就是挂着火紅懸帨的院門,杜悅慈第一次緩下了腳步,腳似乎凍得有些發癢。她覺得自己是個很能接受現實的人,年輕嘛,再糟糕的事都會覺得‘或許可以試試這樣解決’,‘要不換個思路’,反正方法總比問題多。可是現在,她有點兒不确定,自己見到芮夕航後,該先生氣,還是該難受。
兩位正君的婚事來得突兀,傻子都知道內有乾坤,她一直抱着‘千裏姻緣一線牽,千年修得共枕眠’的積極态度,認真經營和學習五位夫君的婚姻。
無辜的董世玉受的是無妄之災,牽扯之深根本不是普通人能預料到的,杜悅慈對此事有心疼,有憤怒,也有擔憂,更有害怕,唯獨沒有失望。她的玉哥哥溫柔善良,體貼周到,再好不過,撿到寶了,她只有滿心慶幸。但今天因為芮夕航之事,她很明顯在生氣之外,還感覺到了難過。
芮夕航的遠嫁果然不是簡單的冒充‘女人’上戰場才‘名聲不佳’,想也知道,他那硬漢身板腫麽裝女人!塞饅頭麽!
杜悅慈默默彙總一下今天的信息,似乎沈小叔手上本錢甚多,意屬芮夕航為接班人,但不曉得是芮夕航看不上西隴的女人,還是沈正君和芮将軍不願意兒子和沈小叔一樣産生家庭矛盾,或者出于其他某種考慮,選擇了在遙遠的霍陽城找門親事。嫁什麽人或許沒關系,她這種無權無勢、身家清白、性子軟弱好拿捏的女人最合适,恰巧芮夕航對她也有幾分好印象,遂成就姻緣。待有了孩子,不用将軍府、沈家軍出面,哪怕沈小叔遠在關外動動指頭,只要芮夕航願意,很輕易就能擺脫她,帶着翩翩回歸故裏。
呂紅妹跑來做出頭鳥,打的什麽算盤,杜悅慈壓根不放在心上;若沈家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抱着‘留女棄母’的念頭,她雖不滿,但也覺得還有努力的餘地;但如果芮夕航明明知道長輩們的計劃,卻一直将此當成後路的話……
一想到這兒,杜悅慈就傷心得想流淚。下到芮夕航身邊的貼身小厮,上到剛來霍陽的呂紅妹,所有的沈家人似乎都默認芮夕航會回到西隴。就算她能不介意芮夕航一開始隐瞞嫁人初衷的做法,可過了這麽久的日子,他還這樣留一手,讓她怎麽接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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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再慢,杜悅慈依舊邁入了西跨院的主卧大門,地上扔着一包散亂的點心碎末,芮夕航紅着眼睛,正指着林公公在罵,掃茶和挑雲跪在一邊,江知秋和董世玉圍着翩翩的小床。
“翩翩怎麽了?!”杜悅慈急忙跑進去,又怕一身寒氣凍着小丫頭,生生止住腳步。
江知秋趕緊小聲安撫,“沒事,稍微受了點涼,這會已經睡着了。”
芮夕航看到她,一下子卡殼,眼淚唰地就流下來了,上前想抱又放下手,拉住她一直哭。
“小秋在這兒照應着,咱們都出去吧。”董世玉輕嘆一聲,給杜悅慈塞了個暖爐,率先往外走。
杜悅慈不放心地踮腳探了兩眼,江知秋對她笑了一下,她才木木地順着芮夕航的力道去了另一頭的書房。芮夕航一個勁兒抱着她在哭,董世玉給她沏上熱茶,帶着林公公、掃茶和挑雲回正堂坐着。
暖爐和茶水的熱度從掌心和喉間蔓延開,杜悅慈深深吐出一口氣,總算覺得沒那麽冷了,琢磨着要談些什麽,怎麽談。
“別哭了,該哭的是我吧。”一開口,杜悅慈剛才打好的腹稿,頓時就被一股酸溜溜的委屈滋味打翻了,“你一直想着要離開這兒回西隴?”
“沒有!我從來沒想過離了你!”芮夕航的眼淚掉得更急了,“你別生我的氣,別不要我。”
“那為什麽所有的人都覺得你應該抛下我,抱着孩子回老家!”吼出這句,杜悅慈也哭了起來,小小聲地嗚咽啜泣,水洗的臉蛋顯得異常可憐,“我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哪裏做的不好可以說啊!還打上門來了!不就是欺負我沒家人麽!要是我爸在,看誰敢動我一指頭,什麽将軍校尉,一槍崩一個!”
“誰欺負你了,我去收拾她!”見了老婆的淚水,芮夕航心都揪疼了,這下子顧不得自己傷心,趕緊吸溜幾下,抹了把臉,一邊親她,一邊解釋,“我不知道會這樣!我今天路過酒鋪,想起你這幾天不舒服,要喝紅棗茶,就順路買了點棗糕。結果一進門,家裏就一個林公公,還推着翩翩出了卧室,不知道在張望什麽。我發現翩翩臉有些紅,覺得不對勁,剛好玉哥過來,叫小秋來看,才知道着涼了。掃茶回來說,我才曉得有人來鬧事,可這抱孩子回西隴跟小叔住的事,成親後我就壓根沒想過!”
“是長輩有這意思?”
“誰的意思都不管用!要是我爹這麽說,以後不讓他來了!”芮夕航摟着杜悅慈吻個不停,小聲地哀求,“你知道的,一天見不到你,我都受不了,真離了你,我就不活了。求你,別生我的氣。”
知道老公沒有往渣男發展的傾向,杜悅慈乖順地窩在芮夕航肩頭,一邊試圖平複心情,一邊無奈嘆氣,“這都什麽事啊,我招誰惹誰了,怎麽就盼着我夫離女散。”
即便滿心苦楚,居然還記得把‘妻離子散’這個成語本地化一下,杜悅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在咬文嚼字上達到這等敬業程度,瞬間哭不下去了。
芮夕航給她輕輕擦眼淚,“等翩翩沒事了,我一定給你個交代,相信我!”
杜悅慈搖搖頭,讓芮夕航出面,只會讓沈家更不把自己這個妻主當回事,她得自己處理。應該先讓沈家人,包括沈正君了解自己的立場,如果他們堅持己見,到時候就看芮夕航的态度夠不夠堅定了。
總而言之,她現在的心情應該和被揍一頓的呂紅妹一樣,真特麽哔了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