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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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神使家的正太大人(女尊)

作者:水藝

文案

“你放心,我定能護你到天荒地老,讓你免受颠簸,遠離災害,享盡世間之樂。”

“樂?那是什麽?”

本文可以是師徒文,女師男徒,可以是養成文,養成正太。

男主能賣萌(裝的)能黑化(就沒白過)沒下限破廉恥的事也敢做(只對女主)

女主:年齡是硬傷,這裏不多說了,大概她自己都忘了,是個無憂無慮的二貨(大概),能力強大(全靠金手指),護短,腦袋裏經常會有火車奔馳“污——”

內容标簽:青梅竹馬 近水樓臺 情有獨鐘

搜索關鍵字:主角:闫安、蘇瑪栗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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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萬惡的社會喲

大家好,在故事開始之前,請允許我做一個小小的自我介紹,我叫蘇瑪栗,原來的名字其實是叫做瑪麗蘇的,不過神說這個名字太露骨了,我

們得委婉點兒,于是我改名叫蘇瑪栗。至于我的職業,以前是個神棍,不,是神的代言人,神棍什麽的,你幻聽了,一定是你幻聽了,我才沒

有不小心說出什麽暴露自己的話,好了好了,姐從來不是一個追憶往昔的人,姐現在有了在人世間的第一份正經的工作——帝師!

怎麽樣,有木有一聽上去就很高大上,先不說“師”這個字吧,光是一個“帝”就讓人有種登上人生巅峰的趕腳啊。其實吧,剛開始的時候,

對于這個職業姐也是不滿意的,要問為什麽?衰,再高大上的名字也改變不了要姐去給奶崽把屎把尿的本質啊。

于是我拒絕了。

拒絕女帝,你們看見了嗎?在這個女子為尊的世界,姐拒絕了一個皇帝,有沒有覺得特別的狂霸酷拽帥。

但是,我忘了,我有一顆勇于拒絕女帝的心卻少了一條夠資本拒絕女帝的命。

于是乎,我與女帝簽下了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被迫賣身給了皇族。

這是故事的導火線,那麽請各位欣賞正劇,願我在你們心中永遠都是鍍着金光的神之代言人,而不是一個誘拐未成年少年,然後把人少年這樣

那樣了的怪阿姨。

阿門,願神保佑。

自從被女帝脅迫着這樣那樣之後,我的內心是憤憤不平的,想當初,姐一個人生活着,衣食無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每天小日子過得不知道

有多滋潤,現在居然要去給小屁孩換尿布,這個世界啊,是多麽的缺心眼才能讓我這麽個如花似如的大美女去幹這種大媽才會幹的事情喲,真

真是蒼天不公,但是抱怨沒用,因為這次神也不站在我這邊了。

當時我那麽有骨氣的拒絕了來自女帝的邀請,就算被能夠閃瞎我钛合金狗……咳,人眼的刀片架着脖子也臨危不懼,然而此時神說話了,我發

誓,這是我有生以來見到她笑得最仁慈、說話最溫柔的時候:“我忠實的信徒蘇瑪栗喲,現在是你去完成任務的時候了。”此猥瑣神大概是十

分了解我的,她壓根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繼續用仁慈得能讓人全身血肉都變成雞皮疙瘩的聲音繼續了,“當然,作為一個仁慈的神,我不會

随意收回賜予信徒的金手指的。”

威脅,這是□□裸的威脅!什麽“我不會随意收回賜予信徒的金手指”,說話的時候請不要在“信徒”兩個字上加中音!不要以為我沒聽出你

這猥瑣神的言外之意,拒絕=不再是信徒=會被收回金手指=變成廢材=輕易被女帝幹掉!

這萬惡的社會喲,你怎麽忍心如此摧殘祖國的花朵。

一路跟着女帝的馬車搖搖晃晃,間歇聽着女帝胸腔之間悶悶的咳嗽,我,在郁郁不平之中,一不小心,睡着了。

我是被痛醒的,我一只手不雅的揉着疼痛的小屁屁,一手撐着地慢慢爬起來,不經意間正好瞅到本來和我坐在同一輛車裏的女帝正擡着鼻孔斜

視我,并且笑得一臉欠抽,我忍了忍,一時沒忍住,不小心把身下的青石板給一拳捶成的碎渣。

我拔出拳頭,對着女帝吹了吹拳頭上的灰塵,沒錯,我在挑釁她:這該死的老女人居然敢把姐從車上踹下來!

其實本質上我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我只是想要吓吓那個老女人而已,但那女人大概是被吓慣了,那家夥仍然端着一張冷豔高貴臉居高臨下

的看着我,當心中怒氣max的時候,我往往容易忽略身邊的其他東西,比如這個突然撲到我身上一身奶臭味的肉團。

☆、丘比特之箭

伴随着這個突然撲到身上帶着奶臭味的軟乎乎的肉團的還有耳邊響起的聒噪的歡呼聲,聲音的主人明顯是因為興奮過度而導致聲音有些扭曲變

形了:“姐姐你好厲害!”

彼時我正翻着白眼,恨不得伸出舌頭來喘氣——着家夥從我身後摟着我的脖子正跳得興奮。誠然,如果身後這個謀殺犯年歲再大上那麽些,手

臂再長上那麽些,我也不至于喘得跟條狗似的。

我的忍耐性向來是相當有限的,特別是這種關乎自己的時候,于是我翻着白眼打算給身後的小屁孩來個爆栗,讓他明白明白生命的可貴,可還

沒等我動手他就放開了,然後屁颠屁颠的跑到女帝的馬車前,兩只爪子攀在車轅上,墊着兩只小短腿:“母王,這就是您為安兒請回來的老師

嗎?”

女帝一改在我面前用鼻孔看人的姿态,彎腰摸着那奶娃娃的腦袋,聲音溫柔得差點讓本小姐認不出她來:“是啊,安兒喜歡嗎?”

小家夥立刻舉起一直胖爪子,高聲宣言:“喜歡,老師好厲害。”

咳,既…既然你這小娃娃如此識趣,勉強教教你一些本事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我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裙擺上的灰塵,心裏總算是有了那麽一點點的安慰。當我擡起頭的那一瞬間,我覺得我得到了極大的安慰!

哦,多麽可愛的小孩子啊,瞧瞧那天使一般的臉蛋,魔鬼一樣的身……咳,這個還是算了,細節我就不多加贅述了,你們可以發揮你們最大的

想象,對于一個可愛控的我來說,在看到這孩子樣貌的一瞬間,不用質疑的,我中了名為丘比特的箭,神,感謝你創造了如此人間尤物。

我半蹲下身,對着幾步之外的小丫頭片子招招手,連我自己都能想象出自己笑得有多麽的像拐賣人口的怪阿姨,但是原諒我啊,看見如此人間

萌物,我真的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表情肌啊,所幸大概是孩子太小,沒啥是非觀,再加上多半被我剛才那“神之一拳”給深深誘惑了,所以,

她向我走過來了,哦,過來了,越來越近了。

嘛,其實也沒走幾步,我直接手一伸就把萌娃抱進懷裏順便用口水給她洗了把臉,最後把臉埋在她肩窩嘿嘿笑,哦,上帝,多麽美味的奶香為

哦,這簡直是神的傑作啊。

等我把孩子給輕薄夠了,擡起頭,看着近在咫尺的臉蛋,忍不住又重重的“啵”了一口,從袖口掏出一串糖葫蘆:“告訴姐姐,你叫什麽名字

啊。”

孩子接過糖葫蘆,一臉鄭重:“我叫闫安,是平安安定之意。”

看着這嚴肅的小表情,我動了動手指,最後還是沒忍住上手捏了一把,大概已經笑得見牙不見眼了,注意,這裏的見牙不見眼絕對不是誇張手

法,因為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眼前光線不夠腮幫酸痛:“哦,安安啊,好名字啊,好名字。”

其實我想,這麽個萌娃,就算她叫張三李四王麻子我也會誇上一句“好名字”,我連那原本的奶臭味都能聞成奶香味,聒噪的聲音都能聽成清

脆悅耳,這名字什麽的,其實叫什麽都無所謂,簡而言之,在中了丘比特之箭後,這萌娃的任何缺點在我眼中都成了有點,在我心中你是最美

~~

☆、裝得一手好逼

我一把将萌萌噠的小孩抱起,站起身,時隔十幾年,我再一次勉強賜給女帝一個笑臉:“你這家夥雖然人品不怎麽樣,生個孩子倒是不錯。”

“放肆!”伴随着這能把人耳膜震破的怒吼,周圍齊刷刷的響起刀劍出鞘的聲音,說實話,聽着感覺牙齒不怎麽舒服,于是一手抱着孩子,一

手掏掏耳朵,決定無視這群無知的人類。

“我說,本神使大老遠的跟着你一路颠過來,這把老骨頭都快要散架了,就不能先讓我吃飽喝足了然後好好休息一下?”

大概那些拿劍的家夥整天待在皇宮裏,忒沒見過世面,一個個氣得臉都青了,特別是剛才吼了“放肆”兩個字的那位肌肉……女,好吧,就算

在這個世界待了這麽多年了,原諒我,我還是沒辦法适應這世界大多數女人的長相,我只感受到來自宇宙深處某個猥瑣神的深深惡意。

女帝下了車,身板站得筆直,擡手輕輕在虛空中往下一壓,周圍的躁動便沉靜下來,此時此刻,我忍不住遙遙的對着她吹了下口哨,女帝就是

不一樣,裝逼都比一般人有品位,反正我是做不到的。

女帝視線環視餓一圈,最後落在我身上:“跟我來。”

好吧,大庭廣衆之下,本神使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給你個面子,但是我給面子了,沒想到別人不給她面子。一聲“母王”喚得那是千回百轉、嬌

柔妩媚,這語音都得繞上三日的梁,我頓下腳步,默默的抖了抖,悄悄擡眼看去,唔,不錯,是個身嬌體弱易推倒的少年,身為怪阿姨,在來

這個世界之前其實我對正太這種生物是極其喜愛的,可是到了這個世界……md,雖然這個世界正太少年多不勝數,也的确是身嬌體弱愛粘人,

但是你臉上塗那麽厚的粉是要鬧哪樣,說話跟個綠茶似的嬌滴滴的是要鬧哪樣,姐喜歡的是正太!是少年!他本質上還是個男的,你給我一群

人妖要我如何下口!這萬惡的社會喲。

我這一抖,動作幅度雖小,但被抱在懷裏的人還是能感覺到的,小孩子白白嫩嫩的胖手覆在我的額頭上,一張包子臉皺巴巴的,看上去似乎是

在擔心:“老師冷了嗎?”

我擡眼看看正當頭的太陽,再看看某些人額角的汗水,我真心不明“冷”這個結論,這小家夥是怎麽得出來。好吧,就算有些智商不在線上,

但來自萌物的關系還是不可拒絕的,我趁機在小家夥臉上“啵”了一口,眼睛一眯,比照着記憶中聖母的樣子扯出完美的嘴角弧度:“安安真

是個好孩子,老師沒事哦。”哦字在舌尖繞了幾圈,讓我想起以前看電視的時候人販子拿着棒棒糖拐賣小孩子的樣子,好吧,我就不是一個冷

豔高貴的人,猥瑣也不是我想要的,要怪就去怪這個世界的神吧,誰讓她是個猥瑣神呢。

我一只手臂托着安安的小屁屁,一手将額頭上的小肉手抓下來拽在手中,不時用指腹戳戳他關節處的小肉窩。

我這邊玩萌娃玩得不亦樂乎,女帝那邊母子之間也交流得不亦樂乎。

“啪”嗯,這一耳光有點響,我突然着一巴掌女帝不是打在了那個突然冒出的人妖身上,而是打在了我臉上,看看,我才說他們聊得“不亦樂

乎”這一耳光可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那人妖一手捂着臉,側着頭眼中閃着淚光,眼睛瞪得像是要凸出來——他大概是要用這生動形象的面部表情來表達他心中的不可思議之情:“

您打我,您居然打我,難道我說錯了嗎?自從有了那個孽種,您就把全部精力放在他一個人身上,現在,您居然還糊塗到要把國家交到這麽個

來歷不明的孽種身上!”

本神使表示我有那麽點不高興,我說這位人妖兄,你說話就說話,手指伸那麽長,亂指什麽啊亂指,信不信本神使給你掰斷哦,真的會掰斷哦

,反正我對人妖什麽的物種也生不出憐香惜玉的情感來。

還好女帝識趣,不用本神使親自出手就直接下令了:“五皇子需要休息,來人,把他帶回去,三月之內不得離開緋煙宮半步!”

于是一群人沖上來不顧那皇子的掙紮辱罵雅蠛蝶什麽的将他拖走了。

眼見着清場了,我幾步走到女帝身邊,擡頭看了她一眼,在這個世界,身高必須是我心中的一個硬傷,這世界的女人和男人身高比例完全和我

之前待的世界相反,而我,來到這個世界恰恰用的是本神使原來的那個身體。

我拽着女帝的衣領把她拉低一點,湊到她跟前咬耳朵:“施主,貧尼看你印堂發黑,這是要早死的征兆啊。”

女帝直起身,優雅從容的整理了下領口,居高臨下的斜着眼看我:“不然你以為朕找你來喝茶?”

看着女帝正直高冷不可侵犯的背影,我……我只能悲憤的咬袖口……嘤嘤嘤,這萬惡又無情的社會喲。

☆、頭頂養成倆大字

“你說什麽?這是個男娃?!”

不要懷疑,以上類似于豬即将被宰掉之時發出的最後的哀鳴的尖叫的确是偉大的本神使發出的,這沒有什麽好辯駁的,只有這種聲音才能表達出我內心的驚訝與……興奮。

也罷,否則這皇宮裏處境再怎麽環境艱險,這家夥大概也不會來找我,特別是還得幫她帶兒子。

畢竟就像我質疑她的人品一樣,她也在質疑我的人品,嘛,我覺得她完全是多慮了,本神使自認為自己的人品還是很夠看的。

首先我從一開始就說了,這是個女尊的國度,那麽,能當皇帝的自然也是女人,我現在的職業是帝師,而授業對象就是懷裏的這個娃,不難想象當知道這娃的性別的時候我的驚訝程度究竟有多高。

我一直知道女帝這家夥有些不走尋常路,沒想到這次居然不尋常到了這個地步。明明女兒不少,非得把這麽個兒子當做女兒養,讓他來當皇帝。

有時候我真不明白這家夥到底是真的愛得深還是自私得緊。

至于興奮嘛…本神使覺得有些事情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我向來奉行能不管閑事就少管的原則,對于女帝一家子的家庭糾紛和內心情感活動,我是提不起半毛錢的興趣的,總之,根據十項不平等條約,我的任務宗旨就是成功的把闫安帶大,并且保住他的皇位。

好吧,對于現在知道萌娃的性別的我來說,我給自己增加了一項任務——我要玩養成!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要找到那麽一個符合心意的男人有多麽的不容易,之前雖然也想過撿個孩子來玩玩養成什麽的,嘛……誰叫那些孩子長得都不夠符合我內心的審美标準呢?

最重要的是,我懶。

闫安的存在,對于我來說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了。如果都這樣了我都還不下手,那麽用那個猥瑣神的話就是:“我會保佑你一生都在動物保護協會的庇佑下度過的。”

為了不做一輩子的單身狗而奮鬥!

我在心中立下宏遠,低頭看看乖乖坐在我膝上的小小一團,伸出兩只罪惡的手指捏捏他腮邊的兩團嫩肉,嗯,不愧是本神使看上的人,這手感,只能用四個字形容——欲罷不能。

大概是我的眼神有些太露骨了,大概是女帝陛下有些不甘寂寞,總之她很沒眼力見的打斷了我和親親安安的有愛互動:“蘇瑪栗!”

這三個字不可謂中氣不足,與她平日裏快要病死了的形象有些相去甚遠,我猜測,這大概是回光返照了。

算了,我是個好人,不和重病快死的人計較,于是……我無視她。

女帝吼完這三個字的時候果然開始不停的咳,移開手帕的時候嘴角果然有血,我忍不住啧啧兩聲:“我早就說啦,将死之人還是少動怒比較好,世界如此美妙,你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然後,然後我就被這家夥的心腹給瞪了!媽媽呀,現在的女人都好可怕。

女帝對着心腹擺擺手,毫不在意的擦掉嘴角的血,嘴角的笑有些牽強:“你這家夥,嘴裏總是這麽不饒人,總之安兒和我大炎的江山就拜托你了,明天上朝我就會拟好旨意,屆時……”

我連連擺手:“屆時我可不會去你那金銮殿領旨。”

女帝再也忍不住對我翻了個白眼,手一揮,指揮着心腹将我從禦書房給趕了出去,順便在我腳步将将要踏出門的剎那說上一句:“你帶着安兒人到就行了,先帝都不敢讓你跪,朕有那麽傻嗎?”

☆、闫安其人

據說,女帝給我安排了一座單獨的宮殿,其環境之優美,景色之迷人,交通之方便,占地面積之廣,配備的丫鬟奴才之多,簡直堪稱人間仙

境,但,那也只是據說,因為我壓根就沒去參觀那專門為我準備的宮殿,咳,我決定以後都要住在安安的冰清殿,據說這地兒是安安那早死

的爹親以往的宮殿,象征冰清玉潔什麽的,總之,名兒忒俗,但當着安安的面兒,這話我打算讓它就這樣爛在肚子裏。

拒絕了冰清殿某大丫鬟的安排寝居地,我毅然決然的踏上了和安安同床共枕的不歸路。

嗯,說是不歸路,這真不是我誇張。

安安眼見着長得跟個糯米團子似的,說話是聲音也是甜軟甜軟的,跟在嘴裏嚼了棉花糖一樣,只是,他睡相有那麽些糟糕。

之所以得出以上結論,自然是我親身經歷過那慘無人道的地獄睡涯。我是被痛醒的,醒來的時候正以常人不可能完成的姿勢扭曲着趴在地板

上,而面前站着兩個眼睛瞪成凹凸曼的小少年。

其中一個恢複得倒是比較快,迅速收起臉上過于震驚的表情,動作輕柔的将我扶起來:“大人您沒事吧,這個,您看……”少年為難的看了

一眼窗幔中那小小的一團凸起,“您要不要換個房間?殿下睡覺時,是有那麽一些……”他遲疑了一下,似乎在想合适的形容詞,“霸氣。

我揉着飽受摧殘的老腰,跟着少年的視線落在床上,我滴個娘诶,你還真當這小不點是老王八下的小王八啊,還王八之氣。我擺擺手,拒絕

了小少年的繼續攙扶,在吃嫩豆腐到抱住小命之間稍加游移,算了,不得不承認,姐老了,還是珍愛生命比較重要,于是我一把握住小少年

的手——像是會見革命友人的那種。語氣真摯而感人:“同志,那就辛苦你了!”

的确是挺辛苦的,不光是大半夜的要給我收拾房間鋪被子的問題,看這兩個小少年的穿着和精神面貌就知道是沒有入睡的,我覺得,這多半

和有這麽一個睡相……霸氣的主子有關。

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感念着人家的好,不說別的,那感激動容的面部語言和肢體語言是一定要做到位的,于是我一時激動——抓着人家的

手忘了放。

借着昏暗的月色,看着面前臉頰爆紅的小少年,我心中略感愉悅。咳,我……我才沒有移情別戀調戲未成年少年呢!我,我只是,啊,今晚

月色真不錯。

沒錯,都是月亮惹的禍!

絕壁不是因為我看人家小少年長得不錯又沒有塗脂抹粉的胭脂氣一時覺得“啊,這人可以拉入後宮”進而将人家調戲一番。

在這裏申明一下,我是個傳統的女人,絕對絕對不會搞np哦。

小少年抽了兩下手,沒抽動,我猜他大概也沒敢用力,倒是臉頰上的豔色淡了下去,說話時也平淡得緊:“那請大人跟綠瀾過去吧。”

“原來你叫綠瀾啊。”

我覺得我說話的語氣很正常,但床上的安安動了一下,然後揉着眼睛醒過來了,我擡眼看着兩個小少年的表情,哦,那表情分明是“都怪你

那猥瑣的聲音把殿下吓醒了”,別問我是怎麽通過表情就能把一個人,不,兩個人的心理活動揣摩得如此徹底的,要怪只能怪他兩這表情太

露骨了。

綠瀾轉回視線,恭敬的對闫安行禮:“殿下,您怎麽醒了?”

別怪綠瀾要怎麽問,據說這家夥平時是雷打不醒的,就算我們幾個在這跟老鼠偷吃似的小聲嘀咕幾句也不可能吵醒他。

闫安不理會綠瀾的問題,轉頭看向我,眼睛一眯,小嘴一癟,就算沒哭出來,我這心啊,也軟得一塌糊塗了,也不管事情的前因後果了,直

接撲上去把小小的人兒抱在懷裏,親親臉蛋,摸摸腦袋,嘴裏哄着:“安安不哭哦,安安最可愛了。”

好吧,這完全是哄兒子的語氣,大概跟養成戀人什麽的還相差了那麽個十萬八千裏。

闫安任由我抱着,把小小的身子蜷了蜷,把自己乖乖的塞進我懷裏,一直肥肥的小手抓着我的衣襟輕輕拽了拽,語氣可憐又軟糯:“老師別

走,別丢下安安。”

我摟着闫安一陣哄,然後又認命的繼續了我的地獄生涯。睡着之前,我心裏隐隐有些覺得困惑,卻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困惑些啥,也罷,我

是神使我怕誰,想不通就不想了,累得慌,我向來奉行的人生準則就是船到橋頭自然直。

很久之後,額,對于我的真實年齡來說大概也不算久,我終于知道這天我為嘛有種想不通的感覺了,最大的說不通其實就是闫安這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感冒,最痛苦的表現形式就是鼻塞

☆、朝堂

昨晚那兩個小少年把洗漱用具拿上來的時候,闫安正用他兩只跟蓮藕似的胳膊摟着我的脖子盯着我的眼睛瞅,眨巴着一雙大眼睛,無辜又懵

懂的樣子:“老師這是怎麽了?眼睛……”說着他用手在我眼眶下比劃了一下,“眼睛變黑了。”

我拽下他的手,握在手心裏洩憤似的捏了兩下,別說,手感很不錯,我将他從身上抱起來放在一邊的窗沿上,實在是不知道要擺什麽表情好

,連語氣也淡得出鳥來:“這是黑眼圈。”

能貼身照顧闫安的,似乎只有面前的這兩個小少年,一個叫綠瀾,一個叫紫澗。

拒絕了綠瀾要替我更衣的提議,我自己抱着一堆衣服去了屏風後,雖然想象一下十幾歲的小少年幫你更衣,那場景的确有些讓人熱血沸騰,

但咱也不能讓自家的小安安誤會,不是?

雖然我對一個6歲的孩子會不會對這種事情誤會而抱着深深的懷疑。

嘛,算了,大不了以後讓小安安給我更衣好了!

等我出來的時候,闫安也已經穿戴完畢。

今日天色尚早,不,該說是早得有點過頭了,如果不是因為昨夜一晚未睡,我想現在這個時間點該是我和周公約會的大好時機。

我牽着小家夥的手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前往金銮殿的大道上,其實此時我的內心是興奮的,畢竟不管怎麽樣,一朝天子居然會在我的見證下

誕生,而且我會和這個未來的天子站在同一個地方接受人們視線的洗禮。

相較于我的興奮,闫安就有些不給力了,他拽着我的手把我拉得差點一個踉跄,早就想說了,一個6歲的孩子,哪來的這麽大力氣。他見我停

下來,趕緊甩甩兩條粗面條似的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開始撒嬌:“安安走不動了。”他沖我張開兩只手,“老師抱抱。”

是的,大人,好的,大人,小的樂意為您效勞。

于是,剛走進金銮殿我就被炮轟了。

看來要宣布的事情已經宣布完了。

有人說:“陛下,江山社稷豈是兒戲,怎麽能把天下蒼生交到這種來歷不明的人身上!”

有人說:“四皇女年紀尚幼,再則,上有大皇女德才兼備,二皇女名滿京華,三皇女……”那人可疑的停頓了一下,大概是想不到形容詞了

,直接衣擺一撩沖着女帝給跪了,“望陛下三思啊。”

說真的,那一跪,我都替她疼。

奈何女帝不像我,那家夥向來鐵石心腸慣了,直接無視這跟菜市場一樣的吵雜,大手一揮:“朕意已決!”

說這話的時候,女帝那是個中氣十足,然,我的心卻緊了一下,果然,下一秒,女帝口吐鮮血,軟倒在了金銮殿的龍椅上,菜市場安靜了一

瞬,又齊齊大呼:“陛下!”

其中還夾雜着幾道“母王”,于是有三人就直直的沖了上去。我把視線從龍椅上的人身上移開,落在懷裏的闫安身上。他很安靜,不像另外

三個皇女那麽激動,甚至說是過于平淡了,平淡得連一絲波浪都不起,一雙漆黑的眼睛像是蒙了灰一樣陰翳,我覺得,這雙眼睛還是用來撒

嬌比較可愛。

在這大家都注意着女帝的檔口,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四皇女,你怎能這般無情,你這樣的人不配稱帝!”

于是一部分的視線又轉移到了我們倆身上,嗯,果然今天是受眼神洗禮的時候,無論好的還是壞的。

闫安抱着我的脖子蹭了蹭:“老師,母王睡着了嗎?”

于是全場安靜了,我突然覺得有些心酸。

☆、駕崩

我突然覺得有點心酸。

哈,心酸個鬼,大炎王朝經歷幾代,那一代的皇帝不是我看着死的,大概就初代炎帝死的時候,我還不夠看透世事,為她掉了幾滴淚。

我只是覺得留下闫安這麽一個男孩子,要他來繼承皇位,未來的日子有多艱難,這是可想而知的。

和炎宮,歷代女帝的寝宮。

“傳,攝政王,蘇瑪栗。”

我覺得,這句話前半句聽着挺威武霸氣的,到了後面三個字,呵,讓我只想笑。

我放下懷裏略顯不安的闫安,随意摸摸他頭頂柔軟的發,算作安撫,繞過那群跪了一地的皇女皇子大臣時,不由得腳下一個踉跄——我好像看到有個女人在向我放電。

我只能說,違背自然規律的結合是不會有結果的!

和炎宮的門打開,禦醫們從我身邊魚貫而出,每個人都拿着藥箱,低垂着頭,腳步匆匆,那面色蒼白得,像是要死的不是皇帝而是他們自己一樣。

待一切回複平靜,高大的木門在我身後被人合上,遮住了光,整個房間顯得空曠又寂靜,徒增了些許的蒼涼。

女帝就躺在床上。

她睜着眼睛,看着我笑。

“老大,凜兒也要走了,不能再陪您了。”這句話是女帝拉着我的手說的。我第一次看到女帝的時候她大概和闫安差不多大小,那時候在山谷裏,本神使帶着她上樹掏鳥蛋,下河抓魚,什麽捅蜂窩,搗蛇窩,我好像還挖了以前埋樹下的梨花釀給她喝了,那時候,她就叫我老大。

喝過酒的人大多有些和平時不太一樣,我也不例外,我喝酒之後大概有些多愁善感了,那時候小姑娘說:“沒關系啊,凜兒還小,可以一直一直陪着老大的。”

我抽回被女帝拽着的手,懶懶的往身後的靠椅上倒去,伸了個懶腰,只覺得渾身舒坦,我靠着不想動,說實話,我很嫌棄她這個要死不活的樣子,因此語氣多少有些不耐:“得了得了,你說的話本神使就沒放在心上過,有事兒說事兒,說完就快走吧,硬撐着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本來就是,這種話,就算放在心上,你看,結果還不是一樣。

女帝躺得直直的,閉着眼,氣若游絲:“是啊,凜兒已經很累了。老大,大炎和安兒,就拜托你了。”

她跟剛才一樣,躺得直直的,閉着眼,只是連最後一點呼吸也停了,看上去挺安詳的,只是她安詳了,我卻有些安詳不下來,當初分明說好讓我來當個帝師的,這女人突然給我來個攝政王,你想想,這管個孩子和管個國家的勞心勞力程度能一樣嗎?

這是要了我老人家的命喲!

我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最後看了那人一眼,還是沒忍住要抱怨一下:“就會扔些爛攤子給我,你們闫家果然沒一個好人。”

旁邊女帝的随侍摸了把眼淚:“這大炎的江山本來就有一半是姓蘇的。”

這話一出我就有些驚訝了:“她連這種事都告訴你?”這大炎的江山的确是當初本神使初來乍到時打算試試瑪麗蘇到底能蘇到什麽程度,然後決定和初代一起去玩玩的。

然後發現管理國家真不是人幹的活兒,然後收着包包閃人了,但,我真沒想到一個随侍居然會知道這些。

然後,我發現是我多慮了,只聽她接着道:“世上誰人不知大炎的江山是初代女帝與蘇娘子打下來的,陛下在這種時刻執意要将您請過來,這自然不難猜測。”

好吧,看來她只是以為本神使是那位蘇娘子的後代,當初我是很排斥蘇瑪栗這種雷人的名兒的,所以對外只說是姓蘇。

而後,我聽到門外有随侍的高唱:“仁煦帝,駕崩!”

緊接着是一聲聲的喪鐘并着一句句“吾皇萬歲!”

這樣的場景,我也是見慣了。

☆、三觀已毀

仁熙帝,崩,舉國哀悼,三日。

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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