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

第二日,我是睡到了日上三竿,還未睜眼便覺着渾身膩膩的難受,忍不住動了↓身子便聽得耳畔一聲細微的悶哼,溫熱的呼吸竄進耳廓。

我一時驚醒,猛的掀開眼簾,一張仿若被精雕細琢的面龐近在眼前,唯一的不足大概是那微有損傷又紅得過分的嘴唇,雖說是這精致中的不足,卻又生生增添了份頹靡的美。

不自覺的屏了呼吸,腦中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昨夜我究竟是造了什麽孽才這般不知所謂的做了這些不知所謂的事!

我心中懊惱又悲憤,輕巧的掙脫了闫安的懷抱,身子剛一動,整個人便是一僵——奶奶的,那玩意,他居然沒取出來!

我垂着頭不敢擡高視線,感受着那東西似乎是有變大的傾向,耳邊是那人略帶沙啞的聲音:“怎麽,想逃跑嗎?”

這人,昨日便是用着這聲音換着我的名兒,一聲疊着一聲。

不想還好,這一想,那些事兒便如同浪潮一般撲打過來,打得我差點沒神魂具滅。

我憋紅了一張臉狡辯:“沒……沒……”

闫安雙手圈住我,将我離了床面的半截身子又給壓了回去,整個人手腳并用的纏上來,将我密密實實的圈住,□□的肌膚相貼,帶來異樣的觸感,他将口唇置于我耳邊,細細咬着耳垂厮磨:“沒,什麽?”

我身子緊繃,全身細胞都緊張得收縮,其中自然也包括那地兒,闫安喘了口氣,直接翻身将我壓在了身下,然後身子狠狠聳動幾下。

我一時不查,沒料到這人突然生猛成這般——好吧,其實這人昨日已是完全表現出自己的實力了。

見他停下來,我急急開口:“不說第一次會難受嗎!你…你…你…”

闫安見我口齒半晌也說不出句伶俐話來,幹脆直接以口封了。感受身上人的熱情賣力,我當真是心中悲憤不已——哪有女尊國的女人被男人壓的道理!

為了身為女人的尊嚴,我手上用力,将那人反壓了,所幸這人還算識趣,十分順從的躺在我身下,身子纏過來,頗有一種不死不休的架勢。

這事情其實槽點甚多,但此時此刻我是沒那般多的閑工夫去一一吐槽,只是與這人纏綿便耗去了我全副心神。

等到我倆當真是要起床的時候,其實再過一段時間大家夥兒也該入睡了,況且還不是我倆自然醒來,而是因着屋外突然傳來的嘈雜,我皺了眉頭醒來,隐約聽得外面有人喊着“大皇女”之類的,再聽那聲音,其中分明有祁連的聲音,看着這所謂的大皇女也不是我們這邊的了,話又說回來,闫安登基,這昔日的大皇女自然也不能稱之為大皇女了。

再一轉頭,見着闫安睡夢之中也皺了眉頭,顯然是不願醒來又覺得很是煩躁了,我看得心軟,用手蓋了他耳朵,用了內力将聲音送到外面那群人耳中:“閉嘴!滾出去!”

于是世界安靜了。

雖是安靜了,但祁連明顯是沒有要走的意思,又聽得綠瀾壓低的嗓音:“大皇女不如随奴才去花廳等一等攝政王大人?”

屋外又靜了一會兒,聽到祁連又說話了:“蘇瑪栗,居然當真是她……”

祁連兀自絮叨一陣,然後一陣腳步聲遠去。闫安睜了眼,身子懶懶的往我身上依,語氣中有些抱怨的意味:“難受。”

我有些尴尬,徑直揚高了聲音對着空氣喊:“備水。”

我知道,闫安身邊總是跟着一些人,或明或暗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着吧,寫得含蓄是件十分不帶勁的事情,但是……為了小命着想,還是含蓄些吧。

今天陪人過生去了,就原諒短小君吧

☆、吐血

闫安身邊這些人做事果真是手腳麻利,才叫了沒多久便有人敲門說是送熱水來了,想想這些隐在暗處的家夥,全年無休的跟在闫安身邊,那

之前的事……

我面色變了幾變,終将是将心中紛擾統統壓下,見那些人放了個盛了水的木桶在屏風後,低着頭迅速消失。我壓手按壓額角,看向半阖着眼

睑打盹的闫安:“先起來洗洗。”

闫安表情不變,只是擡了雙手将我脖頸圈住,長長吐了口氣,聲音有些低:“動不了。”

看着他如今這般要死不活的樣子,再對比之前那完全是不要命的架勢……我只想說,真他媽操蛋!

我掀了被子,将他拖出來,穩穩抱好,公主抱那種,這不掀被子還好,一掀開,這白肌紅痕的樣子,卻是是有些慘不忍睹了,好吧,不得不

承認,這罪魁禍首便是我。

将人放進木桶,我左右一看,這樣子是不會有人送第二桶過來了,于是幹脆利落的自己爬了進去。所幸這木桶夠大,裝我兩人也完全不是問

題,或者說,這桶大概是專門用來供人洗鴛鴦浴的。

闫安背對着我趴在木桶邊緣,我拿了澡巾為他擦背,很是有勤勞小蜜蜂的樣子。這人跟缺了骨頭般,懶懶散散的,偶爾我還要伸手拂兩把,

生怕他被洗澡水給噎死了。

擦了背,闫安身子往後仰,直接倒在我身上,我趕緊伸手接住,他背對着我,擡起雙臂,也不知是怎麽做到用這種姿勢圈住我脖子的,圈好

後還轉了個身,面對着我,一張臉蛋讓熱騰騰的水熏得通紅,連說話的語氣都帶上了迷蒙:“钰一直待在我身邊,可好?”

我一愣,突然想起,蘇府,還有個白奇,那人,該是還在那裏等我,而我,半夜點了他的睡穴,進了宮裏,見了另外一個男人,還做了那種

事,在這期間竟是将他忘得一幹二淨。

闫安收緊了手臂,整個人圈住我,他本來就比我高,長手長腳的将我抱了個嚴實,像是一張精心編制的網,要将我網住,如我想要逃脫,便

是個魚死網破。

我突然又有些害怕,不是怕成為那個死去的魚也不是怕白奇知道了這件事,我怕的,是他這張網就這般破了,僅僅是這般念頭就能讓人心痛

到無法呼吸。

我一手握成拳,使勁按壓在胸口的位置,只覺得疼痛難忍,一會兒想着自己怎麽可以做出這般對不起白奇的事,一會兒又覺得最對不起的是

闫安,一會兒覺得自己當真是可恥,心裏分明裝着一個人卻能與另一個人做了這種親密的事,心口疼痛的感覺越發強烈,我使勁喘了幾口氣

,肺裏的空氣卻越來越少,連身體都開始痙攣,眼前一陣陣的發黑,看不分明,耳畔傳來闫安焦急的呼喊,忽遠忽近,聽不真切。

心中血脈躁動不安,竟是噴了口血出來,染了闫安滿身。

闫安将我從水裏撈出來,開始大喊:“找烨然,快去把烨然找來!”這人,喊出這話,居然帶了哭腔,他将我放回被窩裏,蓋得嚴嚴實實的

,拽了我的手,力道緊得吓人,一直在叫我“別怕”。

其實,怕的人該是他才對。

我現在難受得緊,感覺自己快死了,卻又怎麽都死不了那種,恨不得将心髒挖出來,揉吧揉吧扔垃圾桶裏去。順着心意,我的手便動了,想

要放在心口的位置,取出那惱人的東西,偏生雙手都被闫安拽住,掙脫不得。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有人推開了門,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身邊站了好幾個人,有人說:“主上,讓屬下給蘇大人把把脈吧。”

又有人說:“陛下,您先穿件衣服……”

我眼珠子不受控制的在眼眶裏晃蕩了好幾圈才終于是落在了闫安身上,定着目光看了許久才看清這人滿面焦急,眼睛已是紅得不像話,眼淚

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我瞪着眼睛看了他許久,咬牙切齒的擠了幾個字出來:“穿衣服!”

闫安果真是乖乖任由紫澗将衣服給他穿上了,雖說是只穿了一件,但也好過這般春光外洩,就算這裏全是些男人,讓人看了,也很是讓人不

爽啊!

烨然說是要把脈,其實我是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把脈,最後的意識便是這人拿了根頗有些粗長的銀針在我腦袋上紮了下,之後便是黑沉。

一覺醒來,屋裏燈光暗沉,只有遠處桌上的一小簇燭火跳躍着,全身的骨骼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手被人緊緊拽着,我動不了脖子,廢了半

天勁才将眼珠子落在拽着我的人身上,那人還是那件單薄的衣裳,跪坐在床下,趴在窗沿,我張了張嘴,喉頭疼得厲害,竟是說不出半句話

,忍不住心中有些絕望,奶奶的,本神使不會就這般成了個植物人了吧,這玩笑也開得太過大發了。

況且這事情還來得毫無征兆,莫不是因着之前稍有些憂郁,但我這心靈也不該脆弱到這種地步才對。

話是沒說出來,但好歹是發出了點細微的聲音,闫安立刻擡起頭來看着我,如同驚弓之鳥:“你怎麽樣?”問完也沒聽我回答,徑直對着外

面喊:“烨然,烨然!”

很快便有人破門而入,烨然走在最前面,見我将目光轉向他,便重重舒了口氣,這口氣舒得我心中頗有些愧疚,看他如今這面色慘白的樣子

,該是上次的傷還未好,如今還要這般為我勞心勞力,也不知心裏将我罵了多少回。

我心虛,于是就不敢看他,他又是上前為我把脈,問:“蘇大人現在有什麽感覺?”

我張了張嘴,還是沒聲音,烨然趕緊去倒了杯水過來,遞到我唇邊,剛要伸手将我扶起,一只手橫□□來,堪堪攔住了他的動作,于是我便

落在的闫安懷裏,半靠着他,喝了他送過來的水,聽得他小心翼翼的問:“怎麽樣?”

這般的小心翼翼,當真是不像我認識的闫安了。

我清了清嗓子,道:“你先把衣服穿好!”好歹是有了聲音,雖說是難聽得不像話。

闫安嘴裏應着好,抱着我卻是半點不撒手,中途聽到烨然說:“醒來了,休息一下便好。”然後屋裏又只剩下了我們兩人。

這大冬天的,也不知闫安穿着這單衣在床邊趴了多久,雖說屋裏是燒得有炭火,但怎麽說也是不可能完全禦寒的,現在這人身子就冷得不像

話,我正是想要開口訓斥幾番,這人将那抱着我的本來就緊的手臂又收緊了幾番,面龐埋在我脖頸,過了許久才擡起頭,聲音沙啞:“明日

,天一亮,我便送你回去。”

我艱難的轉了頭看他,忍着喉間的疼:“回哪兒?”

“那個男人的身邊……”

我覺得我是喜歡白奇的,但現在聽闫安說,要将我送回去,心中湧出的卻不是愉悅,而是壓抑不住的憤怒,偏生此時我又說不好句完整的話

,動作又十分受限制,心中郁結難平,差點沒又吐口血出來。

闫安大概是見我面色陡然漲得通紅,吓得慌慌忙忙的給我順胸口:“別急別急,我知你想他,我現在就送你回去可好?”

我拼了股老命伸手拽了他身前的衣襟,狠狠罵了句:“闫安你奶奶的,你敢把我送走試試!”然後又是一口血吐出來便人事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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