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闫安拽了我的手過來,笑問:“你整日裏安排着人盯着那闫則做什麽?”

我斜他一眼:“這不是某些人不讓我動手嗎?我不盯着點兒,如是當真鬧出什麽幺蛾子怎麽辦?”

闫安身子傾斜着,靠在榻上,半阖着眼睑,沉默,之後才道:“還記得之前給你說過的嗎?上一次,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地兒給滅了。

我點頭:“是啊,上次分明做得是挺果斷的。”

闫安發出一聲笑意,湊過來親我的臉頰:“那組織當時該是沒滅絕的。”他伸了根手指壓住我的唇瓣,阻止我接下來的問話,“幕後還有個

人,可惜——直到現在我都還沒找出那人來。”

我心中不免一驚,如闫安這般找了兩世都沒弄清楚身份,這人該是有多神秘且強大,何況這人還是個敵人,但……既然那人這般厲害,又為

何對組織的毀滅袖手旁觀。

再者,這武林盟,歷經好幾代,盟主傳承了好些人,一直以來都是以光明的形象面對世人,其中有才華之人不在少數,在江湖之中威望也是

頗高,我幾次去到那地方玩耍,如不是在這宮裏發現真相,是怎麽也不會想到其中竟是龌龊到那般境界。

我伸了手将唇上的手指取下來,将他的整只手包在手心中握好:“無事,本神使來替你找便是。”

闫安将身子靠過來,直接倒在我懷裏,拿着自己的發頂來蹭我的下颌,一只手覆上我心口的位置:“你還是先顧好自己的小命吧。”

我不以為然:“本神使可是不死之身!”

或許是我這話說得過于得意,過于自信,闫安便沉靜下來,不再說話,一時間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這寂靜來得突兀便顯得有些尴尬,其

實就算我不說,憑着闫安的細心大概也是發現了——我很有可能已經不是不死之身了。

如同普通人一般,我也會受傷,如是這傷,傷在了致命之地,大概也沒活下去的可能了。

其實這樣也好,免得我哪日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連自殺都做不到,至少,如是有一日闫安老去,也不必留着我一人在這世上徘徊。

想到這裏,我心情便是愉悅起來,拉了闫安的發正要說話,那人突然擡了頭看我,撇着嘴,一臉不滿的樣子:“不死之身有什麽好的,終有

一日時間會将我從你的記憶中侵蝕了去,如是那樣,你倒不如同我一起去了。”

我伸手捏了他的臉頰:“你倒是狠心。”

闫安身子用了力,貼着我往上動了動,湊在我面前,一雙眼睛漆黑,見不着色彩:“我就是這般狠心,與其讓你有一日忘了我,與其他男子

交好。”他伸了手捧着我的面頰,唇齒湊得更近,“倒不如與我一起,你說,可好?”

呼吸交纏間,我低了頭,觸碰了他的唇,低聲道:“好。”

既然占有欲這般強,之前又為何舍得将我往白奇那邊推?也許這人就從來沒有舍得過,他只是在隐忍,忍着自己的怒意,忍着自己的扭曲,

忍着自己的欲望,反複勸解着自己,告訴自己應當如何做,忍到……如果我當真選了白奇,便要鬧得天翻地覆。

只是……也罷,難得他還知道要克制自己。

一般情況下,見着我與闫安稍微有些親密動作的時候,這些人都會十分識相的自己退下,偏生,烨然這次顯得有些不那麽識相了,他就站在

一旁,垂着頭,也不看我們,卻也沒見着要走,讓人一看,便覺得這人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輕輕咬了下闫安的唇,擡起頭,任由他将吻落在我頸側,努力平複了下呼吸,聲音卻仍是發着顫:“還有什麽事,你直說便是。”

闫安擡頭看了我一眼,大概這畫面确實有些不适合這未出嫁的男子欣賞了,他很快又低下頭去,手忙腳亂的從袖口裏取了個東西出來。

我一時僵住,腦中那些绮麗的畫面瞬間消退,我豎直的身子,屏着呼吸,抵着闫安的頭頂将他推開一點,順着他的發安慰他:“先別鬧。”

闫安瞪着眼,其中還有未退去的情,欲,他軟着身子靠在我身上,視線落在烨然身上,聲音喑啞:“那東西,拿過來。”

闫安伸手接過,拿在手中反複把玩,離得近了,我便看得更加清楚,他問我:“這簪子的确是長得漂亮,看上去也有些年頭了,怎麽……你

認得這東西?”

我從闫安手中将那簪子接過來,在手中翻轉了下,将那層層疊疊的花瓣背面給他看,其中一片花瓣背面,上面刻着一個“蘇”字。

闫安見了,便皺了眉頭,從我手中将那簪子奪了過去,幾乎是用了蠻力,抓得我手生疼,他拽着那簪子,分明是怒火攻心的樣子卻又偏要擠

出個笑臉來,咬牙切齒的:“怎麽,老相好送的!”

闫安這人不禁逗,特別是這種事情,也許他不會将我怎麽樣,但我擔心這人發起瘋來會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給怎麽樣了,于是也不去搶那簪子

,首先便開始解釋這簪子的來歷:“這簪子是闫喬君送我的。”

一時間,不止是闫安,連烨然也猛地将頭擡起來,将我看着,一臉的不可置信。

闫安複又将那簪子置于眼前,仔細辨認那花瓣上的小字,抿着唇:“的确是初代女帝的字跡。”他将視線落在烨然身上,“這東西,哪裏來

的。”

“照顧白奇的人回禀說,有個全身上下包裹着黑衣的人将這東西交給他的,說是……交給蘇大人,自然就明白了。”

先不說烨然這“照顧”二字究竟要打多少折扣,也不說為什麽那黑衣人要将東西交給照顧白奇的人,就說這簪子——我是神使,又不是神,

怎麽可能一看這東西就明白!

雖然心中隐約有個猜想,但這猜想怎麽說都有些過于驚世駭俗了。

闫安說:“既然是送你的東西,怎麽會在別人手上?”

是啊,我的東西怎麽會在別人手上,除非,這個別人,是闫喬君。

我從闫安手中将簪子接過來,揮退了烨然,才說:“這花,是我畫的模型,當時,就是為了摘它,我才從懸崖上給落下去了。”摔了個粉身

碎骨。

“因此,對這花我自然是有種執念的,于是好幾次都畫了這花,當時闫喬君還沒當上女帝,我們搶地盤時過了許多地方,每到了一個地兒她

便叫人去找這種花,但總沒找到,于是便親手做了這簪子送給我。

我對這花雖說有些放不下,但其實也并不是有多麽喜愛得不行,其實很多時候想想,那時我見着的,也未必是真的存在,也許只是命該絕了

,看到的幻象,畢竟,除了那次,我便再也未曾見過那花了。

不過她能親手做了送我,我自然也是高興的,于是便每日裏帶着,後來和那人鬧掰了,我心裏氣不過,她送我的東西我便全舍了去,包括這

簪子。”

闫安視線落在這簪子上,眼中神色晦暗不明,他問:“那你離了朝堂,又去了哪兒?”

我說:“除了朝堂自然是江湖了。”

闫安接了我手中的簪子,握在手心,用了力,那簪子便化成了粉末,他攤着手,看着那粉末消散,聲音平淡:“你有對她說過你要去哪兒嗎

?”

“我那時正在氣頭上,哪裏會跟她廢話。”只是我曾經與她說過,朝堂自是沒有江湖來得舒服。

闫安轉過頭來,看了我許久,身子軟軟的靠着我,雙手環了我的脖頸,跨坐在我腿上:“她對你可還真是上心啊。”

因着是坐在榻上,我雙腿置于地面,闫安這般坐着我生怕他一個不小心便摔了下去,只得雙手環了他的腰,将他抱好,嘆氣:“的确是上心

,上心到要拿了我去研究如何長生不老。”

闫安抵着我的額頭,壓低了聲音:“怎樣都好,你要記得,你是我的。”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沒有一絲波瀾,眼中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平

靜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為了這一章,想了兩個小時,累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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