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還是那塊石頭硬。”冬淩問那個腦殘。
那腦殘立即說:“那當然是這塊石頭,我大哥又不會鐵頭功,哪能比石頭還硬。”
“那就行了。”
冬淩說完這話,直接召出自己的武器,一個撼地就直接砸了過去。只一瞬間,那塊大石不說碎成粉沫,也已經七零八落,想拼也拼不起來了。
那腦殘:“……”
衆人:“……”
第 14 章
衆人被這一幕驚得不輕,紛紛看看碎成沫的大石頭,又看看站在旁邊提刀拎盾的冬淩,心中簡直有如幾萬頭草尼馬飛蹦而過。
說好的柔弱女子呢,說好的殺個人靠着美色引誘,還要一連捅上好幾刀呢。
這怎麽就……
“你……”之前口口聲聲說冬淩殺了他大哥的那位,吓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你的武器……你……你會武?”
冬淩冷笑一聲,呵呵道:“老娘要是想殺你那大哥,還用得着捅那麽多刀?直接讓他變肉泥,你連屍體都別想看到。”
那腦殘:“……”
衆人:“……”
冬淩問:“現在還覺得人是我殺的?”
衆人趕緊搖頭,想到自己之前竟然要押送這麽一個殺神去見官,均都吓得不輕,深怕人家一盾砸過來把他們砸成肉泥。有幾個膽小的,更是趁人不注意已經偷偷溜了,剩下的也腿肚子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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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淩看向那腦殘,後者趕緊搖頭,“不,不,是我誤會你了。”
“那還不快滾?”
冬淩這話一出,這人立馬二話不說走了,看樣子是又回客棧去了。也是,他怎麽也是要收屍的,還要另找兇手。其他人一見這情況,又知道她不是兇手,也不敢多呆,紛紛散開了。
剩下冬淩和無情兩人,後者看着前者,前者看着後者。
“你就沒什麽想說的?”冬淩問。
無情垂了下眸,勸鑒道:“日後出門在外,還是警覺些的好。”
警覺,怎麽不警覺,出門在外,冬淩又是獨身一人,肯定是警覺的。但她到底是半路出家,跟正統的江湖人比不了。雖然也同樣懷有內力,但在運用的習慣上面,顯然是比不上無情陸小鳳這些的。
而且……
提起來冬淩就咬牙切齒恨得不行,她昨晚睡得比較晚,等到了大半夜。之所以沒注意到走廊那邊的動靜,完全是因為她滿腦子全在關注頭頂上了。
“我以為,你會過來。”像上次那樣,掀個瓦片往下瞅。
無情想了想,承認錯誤,“是我的錯,昨日走時應當通知你一聲。”只是他走得急,讓花家的人去轉告,當時的情況只會讓花如令想更多。
為什麽人人都覺得他們倆個有關系,就連他自己也……
分明清清白白光明正大的,他們談的也都是正事,就是晚上又如何。但偏偏……偏偏昨天莫名就心虛了,改了行程。
無情拒絕去想這件事情,轉而問,“你今天動手時,身上沒有铠甲出現?”
“那個啊!”冬淩說:“就是砸一下石頭,所以沒必要。”那天完全就是被刀光劍影吓壞了,這才召出了蒼雲的那套铠甲。
說話間,冬淩連手上的盾和刀也全收回了背包空間。
無情看的越發驚奇,那天他果然沒看錯,冬淩的武器召出的忽然,就跟她這個人似的,仿佛突然出現。
他的二師弟鐵手一雙鐵手也讓不知曉其中關節的人驚奇,但比起冬淩的手段來說,卻是明顯不夠神奇了。他不由得有些好奇,“那麽一個大盾和長刀,究竟是藏在哪裏了。”
若說變換形态貼身放着,但冬淩的身材一點兒也不胖,反而十分纖細柔弱,給人一種風一刮便能吹跑的感覺。若是有東西撐着尚且如此,那這人到底是要有多瘦……無情不自覺的就想得有點兒歪。
冬淩幾乎是立馬,就發覺他的目光有點兒……“你看什麽呢?”她問。
“……咳。”
無情有些尴尬,側了下頭耳根有些泛紅,語氣卻依舊一本正經,“找武器。”
總覺得怪怪的,但無情畢竟一直以來形象都太好,冬淩也沒多想。她知道無情肯定是好奇的,甚至剛才那些人眼裏的驚奇都藏不住。只不過因為太慫,不敢問而以。
至于無情……
劍三的事情不好解釋,冬淩又不想說謊,眼一眨就說:“聽說你那頂轎子裏,藏的暗器之數至今無人數得清種類與數量。我在想,不過區區一頂小轎,能有多大,是怎麽藏得下那麽多的東西的。”
無情:“……”
無情依舊有些尴尬,“這倒是我的不是。”這種問題本就不該問的。
像是他那滿轎子的暗器,這些本就像是高手的武功秘籍和招式詳情一般,是在對決之中關乎自身性命的大事。沒誰會對旁人透露出去暴露自己的弱點,哪怕是親近之人尚且不會告知,更何況他們目前才剛認識沒多久。
他這尴尬一撥接着一撥的,冬淩自然就覺得,他問之前就覺得有妥,又實在太想知道,之前才會是那般反應。
原來如此啊!冬淩心想。
不過,“話說,你過來找我,是打算問什麽?”
這一問,無情更加無話可說。他從初次見面便對冬淩十分好奇,當日邀請同行,便想問一下對方到底為什麽會在半夜藏在雪地裏,還對她的那身铠甲和武器十分好奇,是以才有那麽一邀。
但沒想到因為他的疏忽,竟沒發現對方當時需要幫助,自己已經腿軟得走不動了。
錯過了最佳良機,再提起這事總歸不太方便。
在花家的宴席上本來談到方應看,正巧可以問一句她知道多少,或者還能打探一下來路,但現在……
這會兒再特意提及,會不會像剛剛被問到武器時一樣,被反問一句,是人都有父母,不知盛捕頭的父母現在何方?
總歸是接連兩次錯過了最佳機會,之前在花家宴席上說是晚上來找她,也只是一時不甘。回過頭想想,便知道這事似乎有些不好再提。也因為這個,和那本就不是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所以他昨晚這才因為覺得夜深了再去不太好,改道到了今天早上。
要不是已經說好了要來,不來不太好,無情可能此時還在收拾青衣樓的殘局。
不過既然冬淩提起,倒也還當真又想起一件事情來,“昨天在花家時,提起方應看你若有所思,是想到什麽了麽?”
“也不是什麽大事。”冬淩說:“原本我是覺得方應看可能盯上花家了,不過既然有諸葛神侯相護,花家本身人脈也不少,應當不成問題。相反倒是閻鐵珊,他那邊怎麽樣了,這次的事情有沒有造成什麽影響。”
無情這一回是真的震驚了,僅恁那麽簡單的信息,冬淩竟然能準确的猜到方應看的用意。
但要說她什麽都知道,她又的确不知道花家跟世叔的交情的确有些深厚。
聰明,又武功高強,還有一些他們神侯府都探不到的消息來源方式,再配上那滿頭的白發,這個冬淩,真的是越來越神秘了。
無情告訴她,“這倒不是什麽事,方應看畢竟目前看來,跟我們也沒什麽明顯的沖突。之前是不知道,昨日知道了花家是支持世叔的,自然不會再亂來。至于閻鐵珊,他找到了小王子,現在已經将錢財都交給了對方,自己目前只是一個看管的管家而以。”
這個冬淩倒是才知道,也跟原著差距太大,讓她愣了一下。
不過想想,如今綜的世界太多,蝴蝶翅膀不知道有多少只,霍休都能密謀造反了,說不定還沒找到小王子,或者壓根就懶得理對方。
到這會兒,正好有居民出來,見這裏的大石碎成了小塊,有些還化成了灰,眼睛就是一亮。
“快去找人,再推個車拿工具來,把這些東西清理走。”
冬淩和無情自然不能站在這裏幹擾人家幹活,于是一前一後出了小巷。
冬淩在左,無情在右,恰好一偏頭就能瞧見她挂在腰間的錢袋,無情立時一頓,心道:“真戴着啊!”
不自覺的,放在輪椅上的手指微微一動,輕輕的在上面敲了敲,又輕輕的上下緩緩摸了下。
冬淩眼尖的發現了他這個小動作,眉目一挑,笑了。
大多數情況下,不論發生什麽事情,一但其中一方尴尬不自在,另一方往往就會自在多了。
冬淩沒幹過什麽調戲人的事兒,并不在行,但顯然無情比她純情多了。
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錢袋,冬淩愉悅的想,剛剛無情看到後并沒有皺眉,顯然不覺得反感。
他們兩人一路回了客棧,冬淩垂眸看向無情,心說就是同道,都到這兒了還上樓?
無情說:“我去看看屍體,既然撞上了,不可能不管……”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樓上有個人急沖沖的提着劍沖了下來。再一看,可不就是那個之前一口咬定冬淩殺人的那位麽。
這一位眼下的臉色難看的很,咬牙切齒的:“待我追上那個蛇蠍心償的女人,定要讓她償命!”
說話間,他已經越過冬淩無情二人,出了客棧。
冬淩:“他這是……”
真找到兇手了,還是又要去冤枉誰???
第 15 章
冬淩很快便得知了真相,據說是那位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就找到店掌櫃,問還有哪個女人住在客棧裏。
“昨天晚上本店裏一共有五個女人,除了冬姑娘你之外,還有兩個是跟着丈夫走貨的中年婦人,一個跟着家裏一起趕路進京的小姐……”店掌櫃說到這裏,語氣一頓,導致冬淩以為,“他又把這位小姐當兇手了?”
“原本是的。”
店掌櫃說:“但他沖了進去,又一臉尴尬的出來了。”
毫無疑問,又錯了。
冬淩心說跟家裏人一起趕路進京的,估摸也不是什麽江湖中人。就算不是什麽大家小姐,規矩定然也是不太少的。就這樣被一個大男人沖了進去,傳出去人家姑娘還不知道覺得怎麽丢人呢。
“啧,世上怎麽會有這種……人渣。”
正說着,樓上下來一家人,為首是的一對模樣氣憤的中年男女,然後跟着被兩個小丫頭扶着的小姐。那位小姐帶着面紗,眼圈紅紅的,看着便知是哭過……店掌櫃有些尴尬,“對不住了,發生這種事情……”
“跟你們也沒什麽關系,這些江湖人,向來沒什麽規矩,那人更是可惡得緊。”
那個中年男人顯然氣得不輕,結帳時還是一副恨不能拿刀砍了那無恥之徒的模樣。然而轉頭瞧見無情和冬淩時,神色卻緩和了一些。朝他們點了點頭,然後領着妻子女兒走了。
他們一走,現場就又開始竊竊絲語起來,一些人顯然還是十分有八卦精神的。
冬淩聽了一耳朵,這才知道,原來那位姑娘能這麽快證明自己的清白,竟然是因為臉上生了豆豆,紅紅的一片看着就跟美人毫無關系。一同跟過去看熱鬧的,有一位甚至立馬就掉過頭去不想再看。
這樣的情況,自然不可能靠美色惑人,然後還能在其胸口捅把刀子。
那人一想,估計也覺得自家大哥抱不下去,因此這才知道又誤會了旁人,一臉尴尬的離開了。
冬淩呵呵一笑,心說這兄弟倆,大哥是個色狼,弟弟是個沖動的腦殘。
猛的又想起那人又去追下一個嫌疑人了,她神色一頓,“我去看看。”別讓人再随便把個真柔弱女子給一劍斬了。
說着,她就要轉頭追人,卻被無情攔下了。
“不用,金九齡在外面,會将人攔住的。”無情說。
果不其然,很快那位就耷拉着腦袋家夥就被金九齡‘趕’了進來。他一臉不甘不願卻又迫于武力的模樣,後面金九齡搖着折扇慢悠悠的跟着晃了進來。
‘真裝!’冬淩抽着嘴角想,大冬天的搖扇子,也不怕把自己凍成冰棍。
不過她也知道這是自己瞎想,像他們這些武林高手,有內力傍身,冬天穿的都不多。
金九齡進來之後朝冬淩點了點頭,才又看向無情,“人我請回來了,究竟這是怎麽了?”
“哼,你們憑什麽阻攔我去找兇手。”那人依舊不甘心的嚷嚷。
冬淩抽着嘴角,“請問大俠姓甚名誰。”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小白龍甄聰。”那人揚着頭高聲道。
冬淩呵呵道,“的确,人名其名,真蠢。”
甄聰聽出他的意思,氣得不行,“是聰明的聰,你這女人,怎麽能罵……”冬淩和無情同時目光掃向他,想起那碎成沫的大石,甄聰到底是沒敢再說什麽。
“不就是冤枉了你麽,至于這樣……”他喃喃不服氣的模樣,氣得冬淩不輕。
冬淩說:“因為我小氣。”
甄聰:“你……”
他氣得不輕,然後又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因為我沒說對不起?我現在說,對不住了姑娘,之前冤枉了你。”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什麽,尤其還是這種沒什麽誠意的。
冬淩呵呵一笑,連看都懶得看他了,不過态度還是要表明的,“我不接受。”
“……”甄聰反應了一秒,然後才說:“你這人怎麽這麽不大度,我都已經道歉了,而且又沒有造成什麽損失,你為什麽不接受。”
冬淩往前走了兩步,她算是看明白了,跟這種腦殘是講不通道理的。所以她二話不說,幹脆擡腳就踹,一腳就将人踹了出去。她速度太快,甄聰又毫無防備,等他想要躲開時已經來不及了。
甄聰被一腳踹得直接倒飛出去還不算,偏巧下體撞上了正對着一張方桌的一角,劇烈的疼痛立馬“嗷”了一聲。
冬淩冷笑,不論什麽時候,要殺男人的氣焰,都得從其下面某個部位動手。
這是她多年以來應對色狼的經驗之談。
只是她這邊爽快,在場的其他男人卻不由的夾緊雙腿,只覺得下.身一涼,目光驚恐的看着冬淩。
就連無情,面上也隐隐的有些古怪之色。
金九齡心道,她這是故意的還是巧合,要是巧合,這人這也太倒黴了些吧!
那邊冬淩卻是絲毫沒給他們消化的時間,已經悠哉哉的走了過去,笑眯眯的看着甄聰,“對不住了,剛才腳有點兒癢。”
“你……”甄聰怒極,想要開口斥責,卻又疼得說不出話來。
好半晌,才補足一句,“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這是存心想害我……我告訴你,這事沒完。”
冬淩立即一副受傷的模樣,她長得柔弱,之前不論是冷着臉還是笑眯眯都還不顯,此刻這副模樣卻顯得委屈極了。
莫說是旁人,她對着鏡子看自己這模樣,都有種想哄的欲望。
她就保持着這副表情,喃喃低語,“可我道過歉了啊!”
甄聰到底也不是完整的傻子,很快反應過來冬淩這是什麽意思。他更是氣得不輕,“這能一樣麽,我這……”他指着自己的那地方,終究是沒敢說出來‘以後恐怕不行’這種嚴重的話。
萬一真不行了怎麽辦!
但周糟看熱鬧的人卻已經竊竊絲語起來,都是男人,哪能不知道那地方的脆弱。被那麽撞了一下,雖說是由後往前通過屁股撞過去的,但……還是瞞嚴重的吧!
甄聰好歹也是個會武的,雖說不高,但這種程度的聲音還是能聽得清楚的,越發的氣憤。
看向冬淩的目光,也就越發的不善。
估摸着要不是他現在站不起來,又打不過冬淩,恐怕是又要一劍砍過來了。
冬淩心中卻覺得痛快,這人之前強闖人家姑娘的屋子本就對這個年代的普通女子造成極大的影響。更別說那姑娘臉上正好起着逗逗,這一被人看到……當她沒聽到這群人之前所說的什麽‘真難看’‘這輩子算是毀了’之類的話麽。
而且看這甄聰的樣子,明顯還不知錯,那麽就讓他也償償被人議論的滋味。
見甄聰還是瞪她,便勾唇一笑,把他剛才說的話還了回去,“你這人怎麽這般小氣,我都道過歉了。而且這也好像沒造成什麽損失,大男人這麽點疼都忍不了?”
頓了頓,又問,“別是真不行了吧,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
甄聰:“你……你才不行!”
一個姑娘家,這種話怎麽也能說出來。
不光是甄聰,在場的其他人心底也是這麽個聲音。心道真不愧是白着頭發還敢抛頭露面到處跑的女人,就是不拘小節,啥也敢說。
金九齡搖着扇子問無情,“她是什麽來路。”
無情搖了搖頭。
他還想知道這事呢。
不過怎麽看,如果江湖上有這號人物,別說是一頭白發那般顯眼,光是那張漂亮的臉和功夫就不可能不出名。更何況現在看來,這丫頭的嘴更毒……他敢保證,這事不出一天,就能傳遍全城。
甄聰被堵得是一句話說不出口,他能說真的很疼,還是能說好像真不行了!
這話怎麽說……這萬一真鐵齒了怎麽辦!
甚至他現在連大夫都不敢叫,這場面已經夠糟,叫了大夫再一傳出去,他以後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甄聰憋屈得不行,這白頭發的魔女分明就是在借機報仇,可……“我都沒碰到你半跟汗毛,你……”
“如果被你碰到了,我現在早就成兩半了。”冬淩冷笑。
她又看向無情,“還要多謝盛捕頭救命之恩呢。”
衆人:“……”
想到那條小巷子裏碎成沫的大石,再看看眼前這場面,就是那坐輪椅上的六扇門捕頭不出手,你也變不成兩半吧!
還真不知道是救了誰呢!
是救得那躺在地上現在還疼得起不來的小子吧!!!
第 16 章
甄聰是既疼得不行,又不敢叫大夫,甚至還想起來裝模作樣的走兩步,以顯示自己真的沒事,那裏還能用。
然後趕緊溜了去找大夫。
偏生冬淩還笑眯眯的說:“可別忌諱行醫啊,不行現在就說,我幫你找個大夫來看看!”
“你才不行!”
甄聰說什麽也不承認,硬是強撐着站了起來,“我可好着呢。”
冬淩更加鄙視他,自己也是個要面子的人,卻不把人家女孩子的面子放在心上,大加作踐,簡直過份。
不過哪怕甄聰再故作無事,剛剛的事情到底是被不少人看見了。也只虧得這裏沒他認識的,他在江湖上也不怎麽出名。要是換了陸小鳳楚留香什麽的遇到這種事兒,不出半月保管傳得天下皆知,并時不時的提起一下那個誰誰誰不行。
別管你行不行,傳你不行就是不行!
不過現在這樣,被眼前的普通人指指點點,可能還會傳給其他人聽,甄聰也沒臉再呆下去,掉頭就要走。
“站住。”無情開口了。
甄聰:“……”
甄聰氣得不行,“你們還想怎麽樣!”
無情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十分平靜,卻讓甄聰識相的站在那裏,不敢再嚷嚷。
冬淩奇怪極了,回頭狀作不經意瞧了一眼,跟以往沒區別呀,除了臉色嚴肅了一點,沒那般溫和。但無情本也不是花滿樓那種如輕風暖陽一般的人物,這點區別根本不大,為何這甄聰突然就不敢嚷嚷了。
不過不管如何,腦殘不說話,她頭都清靜不少。
無情這才開始問話,問的卻還是店掌櫃,顯然已經默認了甄聰實在太蠢,問他不如不問。
無情問:“剛才只說了四個,還有一名女子呢?”
“剩下一個也是獨身一人,且非常漂亮。”店掌櫃看了一眼冬淩,似乎比較了一下,“不是這位姑娘這樣弱柳扶風的感覺,那位姑娘個子要再矮一些,也更可愛一些。不過漂亮程度卻是絲毫不壓于這位姑娘,讓人一眼看見,就忍不住想要再多看一眼。”
在店掌櫃形容這位姑娘時,旁邊的人不住的點頭,甚至有一位還拍着胸口說:“我就是為了多看她們兩眼,這才多住了兩日,沒想到……”
他看一眼冬淩,再想想那位逃跑的姑娘,唉,一個武功高強愛踹男人的命根子,另一個更是直接要人命的存在。
幸好他什麽都沒幹,不然這會兒還有命在?
無情壓根就當沒聽到這人的話,繼續看着店掌櫃,問:“此人姓甚名誰,可會武功。”
店掌櫃笑了,“捕頭這話說的,那她會不會武,我也看不出來。就是這位冬姑娘,她自己沒動手之前,我看着都擔心她被一陣大風給刮跑了。”
金九齡看了一眼冬淩,心說這位姑娘不光你要走眼,連我都險些走了眼。
“至于名字,似乎是叫上官什麽……。”
旁邊一人見店掌櫃想不起來,趕緊插嘴,“飛燕,我記得清楚,是叫上官飛燕,人也跟只燕子似的,特別可愛。”
可愛得要命!
冬淩想着,人卻乍的又看向了甄聰。
甄聰一驚,往後挪了幾步,苦着臉問,“你,你又想幹什麽?”
“沒什麽。”冬淩搖了搖頭,心說估摸着你這次還真沒冤枉錯人,人還真是那只燕子殺的。
無情看她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麽這個反應,嘴上卻是問着其他人,“她現在不在客棧裏?”
“不在不在。從早上到現在,就沒見她下來過。他……”一指甄聰,店掌櫃說:“就他剛剛回來說錯了,兇手不是這位冬姑娘,又問其他還有幾位女客時,我們搜到上官姑娘的屋裏,才發現人早就不見了。屋裏的被子還疊得整整齊齊的,窗戶卻開着,應當是早就走了。”
“怎麽肯定是她幹的,就因為人不在了?”無情又問。
店掌櫃說:“怎麽不肯定,這回肯定是她幹的,屋子裏面還有一件濺了血的衣服,看着就知道是她平時穿的。”
無情沉默了一瞬,然後道:“帶我上去看看。”
店掌櫃交待小二看店,他自己帶着無情就上了樓。那具屍體還擺在那裏沒有動,不是店掌櫃不想将屍體挪開,只不過他不敢。甄聰今天一早就喊打喊殺的,店掌櫃深怕動了現場,這人砸他的店。
冬淩嘆了口氣,她說甄聰真蠢還真沒說錯。
要不趕緊看現場找兇手,要不你給你大哥收個屍,你這鬧來鬧去,結果……
不過甄聰倒是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他自問這次絕對不可能再錯。一進屋就先撿起地上的血衣,遞了過來,“瞧,這就是那殺人兇手當晚穿的衣服。”
金九齡接過衣服抖了開來,發現血跡的位置和濺射模樣,都像極了近距離捅人一刀後的模樣。
“八成是沒錯了。”他說。
他這話一出,甄聰無疑更得意了,“那你們還攔着我幹什麽,我要去替我大哥報仇。”
聽他說話冬淩就想怼。
“那你知道上哪去追人麽?”冬淩問,“城門一大早就開了,不論朝南朝北,現在人都已經沒影了,你追得上?就算你還能找,要找多久……你大哥的屍體怎麽辦,就爛臭在這客棧裏?”
甄聰好似才想起來,轉頭給了店掌櫃一錠銀子,“勞煩幫我備副棺材,我要先葬了我大哥。”
店掌櫃轉身就将銀子給了小二。
今天他們店裏出了人命,除了看熱鬧的,生意着實幾乎沒有。店小二閑得很,問了要求之後,掉頭就颠颠的跑下了樓。
甄聰站在他大哥身前,放話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抓住那丫頭,替你報仇。”
冬淩實在不想看他,便轉過了頭,另一邊恰好是坐在輪椅上面的無情,對方眉頭輕皺,顯然有些煩心。
這種事情有什麽好煩心的,抓住上官飛燕就好了。
不過,若是甄聰自個兒去,估計就只有被那只燕子耍騙的份了。
“你……”
冬淩正準備開口,就聽那邊甄聰又高聲保證,“大哥喜歡那丫頭,我就送他下去跟你作伴,結個冥婚也行。”
冬淩這個氣啊!
雖然說上官飛燕不是個好東西,但你那個大哥死得也不見得有多無辜。若是碰上個真柔弱女子,這會兒不是被欺負了就是迫不得已捅了人。人家那都叫自衛,最多算防衛過當,你要報仇便算了,還要送下去結冥婚。
“快得了吧,你大哥一個色狼……”
“我大哥不是色狼。”甄聰立馬就反駁道,說完了他才反應過來說這話的人是冬淩,下意識的就覺得下.身一疼。但到底不甘心,嚷嚷道:“他只是喜歡她,想要跟她在一起。”
“是麽?”冬淩笑得越發冷了,“半個時辰前,你還說你大哥喜歡我,要跟我在一起。”
“那有什麽,男人三妻四妾豈不正常。”甄聰想也不想便道。
冬淩腳有些癢,又想踹人。
她簡直想放這個甄聰去把上官飛燕那個禍害解決掉,再讓無情以殺人罪把他抓了拉去菜市場砍了。
這樣的腦殘,活着就是個禍害。
還三妻四妾,像你們哥倆這樣的色狼加腦殘,就算時代背影下一個男的能娶上百個,輪到你倆身上能落到一個就算好的了。還竟挑漂亮的,做夢去吧,醜成母豬樣的都不一定瞧得上你們。
冬淩自認見慣了極品,等閑輕易惹不怒她,卻不料還是被氣得不輕,可見這甄聰兄弟二人到底到了何等地步。
她這氣性還沒過,就聽到有人問她,“你可見過那位上官姑娘。”
“沒有。”冬淩說完,才發覺自己語氣不太對,只得又補了一句,“我不是沖你,就是……”
無情看了金九齡一眼,後者點了點頭,便走到了甄聰身邊。也不知道悄聲說了些什麽,總之便不再聽他那些腦殘言語了。
無情這才又問:“你們住在一間客棧……”
“我整天往外跑,她也不是個安份的,屋子又離得不近,沒見過也是正常。”不過她倒曾聽過一耳朵,說是客棧來了個美人。
但冬淩又不是陸小鳳,對美人沒什麽興趣,自然就沒特意去等過。
她看着無情,總覺得他對這個上官飛燕隔外關注。神色突然一變,“不是吧……你難道也被她使過美人計?”
無情:“……”
無情一臉無語,“美人計是什麽,是有人托我找她。”
第 17 章
冬淩的反應何等的快,遇到正事,連歡喜一下無情沒被上官飛燕勾引的這件事都沒有,就已經猜到是怎麽回事。
“是小王子拜托你的吧!”她問。
果不其然,無情點了點頭。
冬淩心道果然,之前青衣樓的事情牽扯到了閻鐵珊和孤獨一鶴,小王子又怎麽能幸免。恐怕就是那時候,無情調查完小王子,确認人家已經無心謀反,甚至沉迷于書畫,自然沒道理将這一家子怎麽樣。
如果那個時候,上官飛燕已經跑了出來,那麽無情被拜托幫忙尋人,簡直再正常不過。
而小王子之所以會跟原著不同沒死的事情也有了答案,無非便是還沒來得及。上官飛燕剛剛跑了出來,還沒來得及遇到霍休等人,沒開始那個大陰謀。
不過也有可能是霍休已經看不上那點兒東西了,畢竟他是要謀奪天下的人。
到這時,冬淩才更加直觀的感覺到,劇情已經變了。她所熟知的劇情,估摸着有八成以上都不會發生。
她所倚仗的,也就只有蒼雲的武學,還有對這些人性格脾性以及身份來歷的了解。
不過……
這些都是後事,眼下的事是,“你準備怎麽辦?”她問無情。
無情說:“上官這個姓不是一個大姓,姓的人不算特別多,恰巧重名又都長得漂亮的幾率就更小了。”
冬淩這才反應過來,無情竟然是想要确定這個上官飛燕,是不是他要找的那個。
也是。
冬淩想,又沒見到人,實在很難确定不是重名。就算有八成的把握,也有可能并不是。
這事倒是她先入為主了,知道上官飛燕不是個好人,因此撞上這種事情就直覺肯定是她幹的沒跑。仔細一想,她這樣武斷似乎也沒比甄聰好到哪裏去。
倒是無情,可能是幹多了捕快,倒是要細心得多。
“這個說難辦難辦,說好辦也好辦。這些人見過上官飛燕的很多,記得她模樣的也不少,若是中間有善畫的,畫上一張畫像,送到小王子那裏讓他們認上一認。”冬淩說。
無情看了她一眼,心道原來她不知道上官飛燕長什麽樣。
也是,她知道那麽多的消息,這一條,估計也是其中之一,并不一定要見過人,就像她可能跟霍休也從無交集。
想完了,他才說:“不用那麽麻煩,我手裏有上官飛燕的畫像,臨走之前,小王子特意畫給我的。”
冬淩說:“那還不……”
“所以我問你見沒見過。”無情說。
冬淩直覺想說,在場其他人大多都見過,就又瞧見了甄聰。
無情也看向了甄聰,突然說:“我現在要是拿出畫像,你猜他會說什麽。”
“又會嚷嚷開吧,不是嚷嚷原來這女人早就被六扇門通緝,是你們無能沒把人抓住才害得他大哥受害。就是嚷嚷果不其然你想要包庇兇手,瞧這畫畫得這麽傳神,你們莫不是有什麽首尾。”冬淩幾乎瞬間就想到兩條,卻猶覺得不夠,“也或許都不是,腦殘的腦回路,正常人通常理解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