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冷藏的貴妃

貴妃複寵當日,這邊劉氏就開始作妖了。她責罵女兒婦人之仁,為她人做嫁衣。

淑妃安撫母親,告訴她:“前朝後宮都對我頗我意見,母親,女兒怎能坐視不管,更何況貴妃姐姐在皇上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這次也不過是皇上的逢場作戲罷了。”

她讓母親不要動怒,司徒鏡答應她,這都是作為外人看的,不會當真。

可劉氏卻冷笑道:“男人都是這副德行,逢場作戲?之前死在了皇帝手上的人還少嗎?堂堂一國之君,有必要把姿态放得這麽低,去演這麽一出戲?女兒啊,我看你就是一孕傻三年,看不清皇帝的心思,他若真的讨厭貴妃,是萬不會跑去和貴妃在一起的。”

劉氏在柳家對于這種人情世故,淑妃的爹雖然在能力上不及皇帝,可那哄女人的嘴皮子卻是不比皇帝差的,他把大老婆哄得高高興興,自願給自己納了不少小妾,三妻四妾都在一個院裏和睦相處,劉氏早就看透了。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是撒謊心都不帶跳的。

淑妃看着母親這麽認真,心裏便有些慌。

“應該沒什麽事的,皇上對我癡心一片,連那兩個新晉的妃嫔都看不上,若不是我勸皇上和貴妃姐姐保持面上的和睦,皇上也是不會去的,娘,您不要想太多,別吓女兒啊。”她說着,心就跳得愈發快了,而且小腹也傳來一陣陣劇痛,疼得她小臉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間流出。

劉氏趕緊将淑妃扶到床上,讓宮女去太醫院把太醫叫來。

但還沒等宮女離去,劉氏就叫住了她:“先去東宮,把這事告訴皇上,說是貴妃突然暈厥,嘴裏一直念叨着皇上,情況很是危機。”

淑妃拉住劉氏,忍着疼痛說:“娘,你這是要做什麽?這時候皇上和貴妃姐姐已經歇下,您又去打擾他們,萬一皇上怪罪下來,你把女兒置于何處?”

劉氏反駁說:“你啊,從小就膽小怕事,你要知道,你現在懷得可是龍子,要是萬一真出了什麽事,那可是誰都擔待不起的,你不在這時候把皇上的心拉回來,讓他知道你有多重要,你之後就等着皇上把重心轉移到東宮那邊去吧。”

淑妃看着劉氏一步步的恐吓,早就吓得慌了神,她之前還是很堅定的認為司徒鏡對自己的感情的。可是看到劉氏這麽一說,她是愈發有些不自信了。是啊,貴妃與他夫妻多年,沒有感情肯定是不可能的,若是真相處在一起,司徒鏡發現貴妃的好,那會不會……

“我肚子好疼,快把……皇上叫來。”她摸着肚子,慢慢說出了這麽幾個字。

劉氏滿意的點頭,就催促着宮女們趕緊離去。

回來之後,劉氏就對淑妃說:“女兒,你忍着點,你越是難受,就越會讓皇上擔心,男人就是喜歡保護弱小,你越弱不禁風,皇上啊就越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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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這時已經疼得不行,她咬着牙,将頭靠在劉氏的懷裏。

也不知道為什麽肚子就疼得這麽厲害,好像白天也沒吃什麽啊。

不過為了皇上,她願意忍。只要他永遠都是她的,她做什麽都可以。

半柱香過後,宮女急急忙忙的從宮外跑來,劉氏以為皇上來了,都已經做好了要行禮的準确,卻不想連皇上影兒都不見。她便有些嚴肅的對宮女說:“怎麽回事,皇上怎麽沒來?”

宮女說:“老夫人,東宮娘娘那邊也是情況不好,剛才我看到娘娘都在吐血了,所以皇上,皇上說暫時不過來了。”

淑妃和劉氏聽到這個消息,都瞪大雙眼,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東宮。

葉歡病情發作,在皇上面前吐了好幾次血,現在已經陷入昏迷。

皇上叫來了太醫,說一定要把貴妃的病治好,否則提頭來見。

經過一個時辰的診治,葉歡的病暫時被穩定住了,她躺在床上休息,就聽到西宮淑妃的宮女來報,說淑妃突然暈厥,情況也是極為嚴重。

司徒鏡看了葉歡一眼,眉頭不禁一皺,他對跪在地上的宮女說:“過去給淑妃看病的太醫怎麽說?”

宮女說:“回皇上的話,淑妃娘娘并未召太醫。”

司徒鏡說:“既然這麽嚴重,為什麽不召太醫?”

宮女也是一臉莫名,忽然她心生一計,說:“皇上,我們娘娘若不是有什麽大毛病,一般是不會輕易叫太醫,因為她說她不希望讓皇上太為她擔心。這次是實在疼得受不了,老夫人才讓奴婢過來告訴皇上,皇上,您就過去看淑妃娘娘一眼吧。”

她說得情真意切,倒是讓人不禁感動。

此時葉歡在熟睡中慢慢蘇醒過來,她的睫毛微動,杏兒便在一旁開始喚她的名字:“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司徒鏡趕緊把視線轉過去,便是走到床前,詢問葉歡的情況。

“現在可還舒服?”司徒鏡問。

葉歡看着他,微微點頭:“好多了。”然後她把頭轉向了跪在不遠處的那名宮女身上,微微皺眉說,“怎麽了?”

司徒鏡說:“無礙,見你沒事,那﹢就先去淑妃宮裏一趟,等她情況好轉,我再過來看你。”

葉歡試圖想要拉住司徒鏡的手,但在觸碰到他的那一刻,她又縮了回去。

司徒鏡看到她羞澀的模樣,便是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裏,說:“朕很快就回來,放心。”

葉歡搖頭,她急于想說明什麽,但因為虛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司徒鏡看到她這般模樣,心忽然就軟了下來。

他低着頭看了自己的扳指,沉思了一會兒,便對那宮女說:“待會兩名太醫會過去給淑妃診治,你先回去照顧淑妃,決不能讓淑妃有事。”

遣散了那名宮女,葉歡就又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杏兒在一旁照看着貴妃,竟不自覺的流下了眼淚。

司徒鏡說:“你哭什麽?”

杏兒趕緊擦拭眼淚,然後跪在司徒鏡面前,她說:“是奴婢失态了,請皇上恕罪。”

司徒鏡心裏一驚,自己不過是很平常的問了一句,為何這名宮女就被吓成這樣?他有這麽恐怖嗎?

“起來回話。”司徒鏡讓杏兒站起來。

杏兒跪在地上,搖着頭,似乎是在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可是在司徒鏡眼裏,她真真是難受得緊,像是有話要說,但礙于什麽事,不敢說罷了。

司徒鏡覺得奇怪,便問:“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朕說,你只管說,朕恕你無罪。”

杏兒用那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皇上,奴婢是替咱們貴妃委屈。咱們娘娘一直就身體不好,有時候晚上咳得睡不着覺,奴婢就想去太醫院找太醫過來,可是每次過去,十有八九都是說去了淑妃娘娘宮裏。剛才那宮女說的那般話,奴婢就覺得氣憤,怎麽她們把好處都占了去,還要來欺負咱們主子呢。”

司徒鏡摸着扳指,回道:“淑妃現在懷有身孕,自然是緊張得很,可能你過去的那幾次,都是淑妃嚴重的時候。東宮西宮都是朕的體己人,這些話,朕允許你說一次,以後若再在朕耳朵裏聽到,就別怪朕不給你們娘娘面子了。”

後宮不和,一直是皇帝忌諱的事,司徒鏡當然也是如此。

杏兒見皇上有些生氣,便應承下來,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說。

她繼續去照顧貴妃,皇上坐了一會兒,見貴妃沒有再醒來的意思,便是起身,起駕去淑妃宮裏去了。

西宮。

太醫剛過來給淑妃號了脈開了藥,肚子已經不怎麽疼了。

但此時淑妃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難堪。

劉氏在一旁唉聲嘆氣,說:“看吧,看吧,我就說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淑妃默默流着淚,只覺得心如刀割,但又不想順着母親的意一起去責怪皇上。

她希望皇上是有苦衷,是不得已才留在那裏。

劉氏就說:“女兒,以後你就別一門心思都在皇帝身上了,把這個孩子養好,讓他早日登基,以後啊,咱們母家就再也不用擔心了……”

發生這件事,劉氏的真面目也露了出來。她看着女兒愈發得勢,那野心也就愈發變大。

當皇後的想法已經不能滿足她了,她要的就是要自己的血脈繼承大統,成為一國之君。到時候沒誰再敢欺負她們。

正當她做着美夢的時候,不知從何時進來的司徒鏡一腳就把劉氏給踹到了地上,使得她不偏不倚,正好把頭撞到了桌沿上,不一會兒,那頭上就出了個大口子,鮮血直流。

淑妃大喊,趕忙蹲下身去查看母親的傷勢。

司徒鏡說:“這老太婆妖言惑衆,一直在這裏蠱惑你,她就是死了,也是死不足惜。”

淑妃被這一情景吓着,她驚慌失措的看着司徒鏡,好似眼前這個人變得不認識一樣。

她說:“皇上,我母親做了什麽事讓您如此憤怒?”

司徒鏡惡狠狠的說:“做了什麽,做了什麽你們不知道嗎?你們希望這個孩子能成為以後的太子,還不惜為了他盼朕早死,淑妃,你難道也是這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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