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鋈樂戳在閻王殿門口看着何方和蛟蛟擁在一起,他翻了個白眼往殿內走,閻王正舉着他青面獠牙的面具擋着嘴笑,看到鋈樂他笑着問:“甘拜下風嗎?”

鋈樂又默默垂頭看了眼自己完好無損的手,無奈地笑了一下:“早就知道了,能牽動白蛟情緒的,能讓她開心能讓她擔憂的,也只有他了。”

所有的問題都解決完了,何方打着去挑一壇好酒喝的幌子拉走了酒桌上的閻王,私下跟閻王說:“蛟蛟喜歡入世做凡人,我決定陪她,這麽一來,以後可能要麻煩你了。”

閻王擺擺手:“不過就是轉世投胎的事,不麻煩。”說完又收斂了一點笑意,“你是神,大概沒有你做不到的,我想要為她做些事情保她事事命運平安,不知道你…”

何方打斷了他:“我哪有那麽小氣。”

閻王笑笑:“如此,便多謝了。”

第二年春天,玉蘭花開正旺,何氏集團官方宣布了一則令人震撼的消息,何方集團的小何總要結婚了!

結婚當天迎親的路線馬路上灑滿了玉蘭花瓣,婚禮舉行的地點是郊區的孤兒院,孩子們穿着新衣服拿着一籃子花瓣見人就扔,早就忘了之前院長叮囑的要在新娘進來的時候撒這回事兒了。

雖說這場婚禮都是何方親自參與策劃的,但他這會兒緊張得不行,幾萬年的記憶裏,也就只有今天最緊張了,手心不斷地滲出汗水,他正了正自己的西裝扭頭小聲問嘟嘟:“幾點了?怎麽蛟蛟還不來?”

穿着小西裝的嘟嘟瞪着藍汪汪的大眼睛從身後的小布包裏叼出手機看了一眼,又看了眼周圍确定沒人看到它才開口:“還有十分鐘呢,你急什麽!”

何方又抽出紙巾開始擦他額頭上的汗:“你說我急什麽!我這兒等着娶媳婦呢,能不急嗎?”

這場婚禮沒有邀請外人,只有朋友和一些家人,這會兒跟何方站在鋪滿鮮花的幕布下的只有他唯一的伴郎嘟嘟,而且就連這個唯一的伴郎,都是半個月前幾個人在何方家玩牌嘟嘟連着輸了一晚上的結果。

門口突然跑進來一個小胖子,一邊跑一邊沖着何方大叫:“新娘來了!新娘來了!”

何方猛地挺直了身板,擡頭就看見蛟蛟身穿一身白紗笑吟吟地向他走來,扶着蛟蛟的是唐黛,身後的伴娘團穿着粉西裝的男人分別是許惟、閻王和鋈樂。四個男人穿着粉色西裝像是保駕護航一樣陪着蛟蛟一起走過了孤兒院鋪滿了花瓣的路。

何方實在是等不及,不顧司儀“哎新郎不能過去!”的大喊頂着衆人的笑聲大步走上前。

這幾米的距離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麽漫長,漫長到他們之間開心的不開心的所有故事都在眼前閃過;又仿佛只有一瞬間那麽短暫,蛟蛟的笑臉近在咫尺一伸手就能把這個笑着的小姑娘攬進他的懷裏。

他也确實這麽做了,完全沒有按照婚禮的流程等着唐黛把蛟蛟的手交到他的手裏,他伸手拉過蛟蛟,直接把人帶到了懷裏,他聽到唐黛大喊:“新郎!你怎麽回事兒!我還沒準備把我姐姐交給你呢!你這是搶親啊!”

親友們哄堂大笑,何方俯身湊在蛟蛟耳邊:“不好意思女朋友,我太心急了。”

蛟蛟拿着手裏的捧花砸了他一下,然後拽着他的領帶湊過去吻他的嘴,小姑娘有點激動地說:“我也一樣心急!”

親友們的笑聲變成了善意的口哨聲和起哄的聲音。

蛟蛟臉頰微紅地把頭埋進了何方的懷裏,何方笑着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穿過她的腿.窩把他美麗的新娘一個公主抱抱了起來,蛟蛟小聲驚呼了一下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何方低頭用鼻尖碰了一下她的鼻尖,嘴裏的稱呼直接變了:“何太太,別叫,你身後的伴娘團實力真挺恐怖的,我不想挨打。”

蛟蛟抿着嘴笑了,帶着腼腆跟她的何先生打小報告:“他們剛才來的路上在車上說好了晚上要鬧.洞.房,還說你今天一夜都別想睡了。”

這一天的婚禮被媒體大肆報道了一個多月熱度還沒退,唐黛每次看到他們的結婚錄像都對自己被删減了把新娘的手交到新郎手裏這一戲份十分不滿,他叉着腰站在客廳裏對着何方和蛟蛟吐槽:“你倆這樣還辦什麽婚禮,司儀全程都在尴尬地笑,屁都沒用他說,何方自己給自己主持的挺好的!”

何方在婚禮那天一個公主抱把蛟蛟抱起來之後就一直沒放下,走到臺前沖着司儀揚了揚下巴:“那個誰,把麥克風幫我搬到這兒來。”

可憐的司儀全程除了搬麥克風遞戒指外再也沒有過插話的機會。

何方對着麥克風吹了口氣,确定麥克風沒問題之後才緩緩地開口了:“在我成年之後,每年都有媒體格外關注我的感情問題,有一段時間還總說我是同性戀之類的,我個人倒是沒什麽,畢竟我忙着賺錢沒空看這些,不過我奶奶,真是被這些媒體吓得夠嗆。”

早就坐在下面激動地不停拿着手帕抹眼淚的何老夫人聽完何方這句話,哽咽着說了一句:“臭小子!”

“奶奶,以後不用再擔心了,漂亮的孫媳婦我給您娶回來了,您滿不滿意我也不管了,還是那句話,我120分的滿意!哦,還有,也請媒體朋友們行行好,別再給我找緋聞男友了,你們以前給我找的緋聞男友,都在我身後站着呢,看見了嗎?都是我們何太太的娘家人!你們是真的想搞死我是不是?”

臺下又是一片哄堂大笑,唐黛在下面不滿地喊了一句:“我姐姐還沒說‘我願意’呢!管誰叫何太太呢!”

何方站在臺上抱着蛟蛟哈哈大笑:“行行行,安靜一下,我該跟我們何太太告白了。”說完他低頭問了一句,“準備好了嗎?能不能給我點鼓勵,我有點緊張。”

下面又開始飛騰,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嫂子別信,他從來都不緊張,又想騙吻!壞得很!”

蛟蛟笑着親了親何方的下巴後,何方對着臺下一群起哄的人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眼神,然後又嚴肅地清了清嗓子,對着麥克風低聲說:“我以為我是個眼光特別高的人,但回憶起來,第一眼見到你時就跟對待別人時完全不同了。”

幾萬年前我在湖邊吹玉簫,與一條紅色眸子的白蛟龍相視的那一眼,便是緣分的開端。

“我以為我不會有任何後悔的事情,但回憶起來,還是覺得沒能做一直守護在你身旁的英雄有些遺憾。”

讓你等了我一萬年對不起,讓你獨自扛了那麽多對不起。

“我現在抱着你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幸福,往後的生生世世我也都會陪着你,你知道我不是說着玩的,對吧?”

生生世世,永生永世,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何方覺得自己腦子有點空白,實際上他準備的那些浪漫的話一句也沒想起來,現在完全是憑着本能在跟蛟蛟說話,他看起來很正常,但整個人都有點想發抖的感覺,不是害怕被拒絕,不是緊張臺下人多,只是激動,非常激動。

他舔了一下嘴角,垂眸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太激動了,我都忘了我要說什麽了,啊對,我還沒問新娘願不願意呢。”

說完低頭去看蛟蛟的眼睛,她的眼睛依然明亮,小姑娘有點不滿地鼓了鼓嘴,伸手點了一下他的鼻尖:“說你愛我啊!”

何方一愣,笑着大聲喊了一句:“我愛你。”

蛟蛟笑了,繼續教他:“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你!”

何方很聽話地重複:“你願意嫁給我嗎?蛟蛟。”

蛟蛟深吸了一口氣剛想逗逗他就被何方突然低下頭的湊過來的吻把嘴裏的話給堵住了,何方吻走了她的小心思,然後低聲說:“該你說願意了,何太太。”

蛟蛟臉一紅,把頭埋進了他的懷裏擋住了微紅的眼眶,悶悶地說了一句:“我當然願意了。”

何方抱着蛟蛟坐在沙發裏,正在拿着水果叉給蛟蛟喂樹莓蛋糕,他沒理唐黛憤憤的感慨扭頭問嘟嘟:“今天又寫了什麽?”

嘟嘟抱着手機盡職盡責地複述着八卦新聞的标題:

“小何總婚禮伴娘身份曝光,他竟然是何老夫人的幹孫子!”

“何氏集團小何總為新娘戴戒指時竟然說:小了點你別嫌棄!”

“究竟什麽樣的女人最受男人喜歡,小何總新娘相貌解析!”

……

何方笑着低頭看正在吃蛋糕的蛟蛟,調侃道:“什麽樣的女人最受男人喜歡呢?早飯會做煎糊的牛排的吧。”

蛟蛟把蛋糕上的奶油順手抹在了何方鼻尖上:“你煎雞蛋不是也煎糊了麽!”

本來想開蹭早餐吃結果認命地下樓重新買了粥和煎餃的許惟勾了勾嘴角,對唐黛說:“他倆現在的廚藝,半斤對八兩,還沒有我強。”

何方頂着一鼻尖的奶油突然跟許惟說:“對了,明天我們要去度蜜月了。”

許惟臉一垮:“哥,這是你這個月的第三次蜜月了!”

何方聳了聳肩:“反正奶奶也認你做幹孫子了,不如何氏交給你打理算了。”

許惟面無表情地回頭跟唐黛說:“這人一萬年以前就這麽樣,皇帝也不做,就想着談戀愛,不要江山要美人。”

唐黛點頭附和:“對,我知道,死性不改!”

鋈樂突然出現在許惟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算什麽,九重天他都不要了,把我自己扔在那兒還美其名曰說我适合做大主。”

唐黛想起他前陣子去天上看,鋈樂小小的妄留雲還得扛着個沒有石階的九重天,看着就特別慘,他不厚道地笑出聲來:“你怎麽來了?大主不是很忙的?”

鋈樂一撩衣袍坐了下來:“忙什麽?天道輪回人各有命,我有什麽可忙的。閻王叫你們去喝酒,說是之前釀了萬年的幾壇好酒今天可以喝了。”

嘟嘟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去去去!我也去!”

何方從兜裏拿出一張閻王給他的能随時帶他和蛟蛟去閻王殿的小紙條沖着他們甩了甩:“你們先走一步,蛟蛟有點累了,我陪她休息一下就過去。”

人都走了之後蛟蛟才揚了揚眉問道:“誰說我累了?”

何方拿起一塊樹莓蛋糕用手指刮掉上面的奶油,低聲說:“我說的。”

蛟蛟看着他的動作:“可是我不累…”

話都沒說完就被何方用吻堵住了嘴,他一邊吻她一邊解開了她的扣子,把手指上的奶油塗在了她的肩膀和她的胸前:“現在不累,一會兒就累了。”

一室暖陽照着沙發上攢動的人影。

牆上挂着一條畫得栩栩如生的白色蛟龍盤在一襲白衣的長發男人手臂上,她的下巴搭在男人的肩上,銀紅色的眸子溫柔地望向男人,畫裏的男人也溫柔地望着她。

天地之間,唯有人間最好,風輕雲淡鳥語花香。

還有一個溫柔深情的男人,曾變成凡人模樣騙過了仙魔妖佛。

他指間的玉簫,像是一道掙脫不開的紅線牽絆了她幾萬年的情緣,往後的生生世世裏,他又将用深情編織成網,任這世間最厲害的大妖,也逃脫不掉。

“何方,這世間如果沒有你,真是太寂寞太寂寞了。”

“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終】願所有深情終成眷屬下本見

番外

番外-賭局

閻王殿近千年都格外熱鬧。

這一天新當差的鬼差急急忙忙跑進殿內:“報!頭兒,不好了不好了!天上那位,喜怒無常的邪佛又來了!”

在閻王殿裏當了鬼差頭頭的許惟笑着:“慌慌張張的成什麽樣子,下去吧。”

閻王爺從殿內探出頭來:“來了?”

許惟點頭:“都來了,準備好了嗎?”

話音剛落鋈樂騎着玄龍抱着嘟嘟飛身進了閻王殿:“開始了嗎?”

閻王緊忙招手:“快來!開始了!”

閻王、許惟、鋈樂、玄龍還有嘟嘟湊在一起,嘟嘟掏出一塊鑽石砸在了閻王桌案上左邊的紅色區域:“我賭何方沒認出蛟蛟,這個月內兩人不會在一起!”

鋈樂迅速拿出一顆佛珠也放在了紅色區域。

玄龍拿出一顆寶石砸在閻王桌案上右邊的藍色區域:“我賭何方認出姐姐,然後兩人手拉手開始談戀愛!”

閻王聽完玄龍的話拿出一壇好酒放在了藍色區域表示贊同。

許惟拿着一小塊金子舉棋不定,想了想把金子放在了中間又偏藍色一邊的位置:“我覺得,我哥會認出蛟蛟,也會戀愛…說不定今天還會發生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們放滿了賭注的桌子前是一塊被修補得歪歪扭扭的虛空鏡,這幾百年來幾個無聊的家夥在何方和蛟蛟手拉手去投胎後,全靠着這面破鏡子看兩人在人間的發展取樂,慢慢地又演變成了賭局。

何方和蛟蛟在閻王的幫助下記憶不會被孟婆湯幹擾,最開始每次去投胎都是從出生就相識,然後一起白頭偕老白頭偕老白頭偕老…就這麽過了幾世,兩個人開始想一些幺蛾子了,這一世又是因為何方打牌打輸了蛟蛟就說要看看他會不會愛上別人,于是可憐的何方喝了雙倍的孟婆湯,短暫地失憶了。

前幾天幾個人看到何方在凡間大學校園裏被另外一個女生告白都替他捏了一把汗,等這一世結束回到閻王殿,估計何方又要跪搓衣板了。

幾個人同情歸同情,但依然興高采烈地約了賭局。

今天是何方大學剛剛畢業被家裏逼着去相親的日子,到了咖啡店本來想找個借口買單走人的,結果一看,坐在那裏的相親對象竟然是他的小學同學兼初中同學兼高中同學兼大學同學的何蛟蛟,他有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嗨,蛟蛟,這麽巧啊。”

蛟蛟坐在對面抱着臂有些冷漠:“是啊,這麽巧啊。我前兩天明明看到你被校花告白了來着,怎麽,沒成?又出來相親?”

何方記憶裏他的這位老熟人何蛟蛟同學一直都是笑眯眯地跟他說話的,突然見到她一臉冷漠的樣子反而有點…格外地熟悉?他皺了皺眉解釋道:“我跟她都不熟,也不太喜歡她那種類型的。”

“哦。”蛟蛟陰陽怪氣地應了一聲,“那你喜歡哪種類型的?”

何方沒想到她問的這麽直接,愣了一下突然腦海裏閃過了一條白色的尾巴,他脫口而出:“白素貞?”

蛟蛟一口氣堵在胸口,白素貞是誰!!!

還沒等她問出口咖啡店的服務員走過來禮貌地問:“下午好先生、小姐,請問你們需要點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會說出“白素貞”的何方為了掩飾自己的尴尬,主動拿過了菜單卻把目光落在了一塊紫紅色的小蛋糕照片上,他看了眼下面的咖啡又擡頭看了看坐在對面的蛟蛟,對服務員說:“一杯咖啡,一杯甜牛奶,還有一份這個,樹莓蛋糕。”

蛟蛟聽到“樹莓蛋糕”四個字愣了一下擡起頭,看到何方用茫然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跟我說過你喜歡樹莓蛋糕?”

蛟蛟突然笑了:“是啊,你給我買過很多次。”

何方看到她的笑恍惚了一下。

旁邊有個兩三歲的小孩拿着一個紙杯蛋糕跑過來沒站穩手裏的紙杯蛋糕啪叽一下扣在了蛟蛟的鞋子上,家長過來抱起孩子一邊安慰大哭的孩子一邊道歉,蛟蛟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那個家長才抱着孩子重新去買蛋糕去了。

何方抽了濕紙巾蹲在蛟蛟面前幫她把鞋子上的奶油擦掉,卻忽然想起他伏.在蛟蛟身上含着她的手指,幫她把沾在指尖上的奶油.舔.掉的樣子。

兩碗孟婆湯的功效也不過如此,何方擦掉了她鞋上的奶油,突然擡起頭對着蛟蛟勾起嘴角一笑:“好久不見,何太太。”

“哈哈哈!我們贏了!”玄龍興奮地指着虛空鏡裏相擁在一起的何方和蛟蛟,“看見沒有,何方想起來了,我贏了。”

輸了的嘟嘟在桌案上連蹦帶跳的發脾氣:“他怎麽這麽快就想起來了!閻王你這個孟婆湯是不是假的啊!你是不是偷工減料了!”

輸了的鋈樂也不怎麽樂意地附和嘟嘟:“閻王爺不會為了一個賭注作弊了吧?這可不是正派鬼仙應有的作風!”

閻王:“……”

啥應有的作風?你們這種輸了就氣急敗壞地想耍賴的行為就是應有的作風了?嘟嘟就算了,您現在還挂着天地大主的名號呢喂!

閻王被兩個家夥吵得無奈,只能把自己那壇好酒打開,幾個人圍坐在一起把酒言歡,許惟突然起身把一旁的虛空鏡扣在了桌子上,笑着把桌上所有的賭注丢進了自己的口袋裏:“最後還是我贏了。”

番外-他們

關于閻王:

曾經有鬼差不怕死地湊過去問他:“為什麽生死判官也會兩鬓斑白。”

閻王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故作深沉地晃着酒杯:“大概是因為,情之一字,最為困人吧。”

鬼差撇撇嘴,心裏嘀咕:誰信呢,誰不知道生死判官是個莫得感情的鬼仙。

沒人知道這個莫得感情的閻王爺,也曾為了給他心儀的姑娘生生世世的平安,獻出了珍藏的向來寶貝的仙力,兩鬓白發便是他也曾愛過的證明。

幸好,他愛過的人,找到了屬于她的幸福。

關于許惟:

都說天家無父子,宮裏無親情,他從來都覺得想要的東西,就要不擇手段地自己去争去搶。

但何方那句“你,好自為之。”說出口時他還是後悔了,昔日太子殿裏何方為他擦掉練劍的汗時的場景又浮現在眼前,他一直敬愛的哥哥,讓他好自為之。

如果有重新來一次的機會,他希望他沒有過多的野心讓他哥對他失望,他希望陪在他身邊輔佐他,他希望,再聽他叫他“阿惟”。

幸好,真的有如果。

關于鋈樂:

天山棋局初相遇時他跟白蛟大打出手,此後無數次的見面都不歡而散。

又是怎麽成為特別的摯友,甚至還想要她同他一起在與天地同壽的漫長時光裏長久相伴的呢?大概就是因為與天地同壽的命太長了閑得慌吧?

也不是,看到白蛟抱着凡人的魂魄渾身是血地在每一階石階上磕頭時,他覺得胸口沒來由的疼。

可惜的是這個人不會因他而颦而笑,無論他是邪佛還是凡人王爺。

慶幸的是,他終于有了生氣和開心的理由,也會在陰曹地府裏往桌子上一擲千金,只為了猜她和他的故事。

終成眷屬的是他和她。

一群人的無聊竟也讓人意外地熱鬧和愉快的,是湊在一起喝酒下注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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