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逃出魔落淵
魔落淵外面,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一開始,葉念庵依舊老神在在,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冷眼旁觀南宮保三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南宮保着急,到多半不是因為關心自己的“未婚妻”,事實上如果不是麻子衿乃是他傳書找來的,他到寧願麻子衿真的出個意外再也出不來了,他回去重新尋摸一門親事,重振夫綱。
可是這一次中間有他的原因在,麻子衿乃是未來的符師,牽扯到一大幫人的利益,麻子衿死了,別人不說,她的師父和二叔麻九龍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葉念庵知道武羅的功法有些奇特,上一次和白勝劫打賭的時候,武羅在魔落淵之中呆了七個時辰,出來的時候氣定神閑,葉念庵當時就猜測武羅的極限絕不只是七個時辰。
這一次,等了一天,手镯上的紅點依舊沒有熄滅,證明武羅三人并沒有死,所以葉念庵并不擔心,可是南宮保沉不住氣了,不停地說着趕緊上報,讓審判庭派人前來支援,卻都被葉念庵攔住了。
可是過了三天之後,葉念庵也坐不住了,四人原本勾心鬥角,此時卻真心實意地坐在一起商量着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這事情肯定是壓不住了,南宮保只好狠心向上報告了。
這一下子,整個審判庭,乃至整個長老會都炸開了鍋。
一名符師的價值誰不清楚?麻子衿背後可不僅僅是一個烏桐山麻氏,因為麻子衿,九大天門幾乎每一個門派都曾經向麻氏示好,麻九龍的屁股能夠安安穩穩地坐在審判庭三大判官位子上,有一大半的功勞要算在麻子衿身上。
這麽一個人突然死在了魔落淵,牽一發而動全身,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登時整個審判庭都動員起來,很快一支強悍到吓人的隊伍就被派了出來,而麻九龍則在盡快處理手頭的事務,兩天以後也會親自趕來。
這件事情也是九大天門彈壓,若盧獄畢竟不是一般地方,不能随便什麽人胡鬧,否則只怕整個麻氏已經殺到若盧獄門前了。
喬虎等人很多天沒見到武羅,都有些奇怪,據他們所知武羅并沒有去離人淵,而且就算是去離人淵,也不可能一去這麽長時間,漸漸地一些傳言在獄卒們之中流傳,最終整個若盧獄的獄卒,都來到了望山閣前,要葉念庵出來解釋清楚。
南宮保等人正和葉念庵商量和怎麽跟上面來的人解釋,雖然手镯上的紅點還沒有熄滅,但是已經過去了整整七天了,誰也不認為武羅還活着。
衆人垂頭喪氣,卻也想不出什麽辦法,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吵鬧,南宮保好不煩躁,葉念庵搖搖頭起身出去。三人便在裏面聽着,漸漸地也弄明白了,原來這些卑賤的獄卒竟然在擔心武羅!
Advertisement
無論葉念庵怎麽解釋,那些獄卒也不怎麽聽,只是一味的請葉念庵讓武羅出來跟大家見上一面。
南宮保不耐煩了,沖出去大吼:“吵什麽吵?連麻大人都失陷在裏面,那還有心思關心武羅那個廢物!趕快給我滾,再在這裏聒噪,把你們全都扔進監獄裏去!滾!”
獄卒們一下子明白,一個個臉色煞白,武羅死了,以後離人淵就只能自己下去了——下離人淵,就是一個死啊!
獄卒們短暫的沉寂之後,也不知道是誰帶頭,一片叫罵之聲爆炸一樣轟然而起。
“你……是什麽東西?什麽狗屁麻大人,我們不認識,我們只認識我們武總領!一定是你這王八蛋害死了武總領,你不讓老子有活路,老子也跟你拼了!”
“拼了!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肯定是他故意陷害武大人的……”
“打……”
獄卒們一擁而上,饒是南宮保的等級比他們高得多,也被吓了一跳。
衆怒難犯,葉念庵也彈壓不得,只能不斷勸說:“大家冷靜,冷靜,聽我說,武羅只是陷落在魔落淵中,還沒有死,我們正在全力營救……”
獄卒們根本不聽他的,所有人的眼睛都紅了,一擁而上,望山閣的大門輕輕松松被擠爛了,南宮保一看勢頭不妙,掉頭就跑,後面叫喊聲一片,白勝劫和木易濯出來一看,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就被人群沖到了一邊去。
木易濯是喜歡擺一擺官架子,可是不代表他傻,面對這樣的群體性事件,他要是還擺出當官的嘴臉呵斥幾聲“放肆、退下”之類的,只怕立刻就被無數雙大腳丫子從臉上踩過去。
無論是南宮保還是木易濯,雖然境界比這些獄卒高出好幾個等級,但是畢竟還沒有達到大能者那種絕對實力的地步。
最後還是葉念庵無奈嘆息一聲,放出了法寶,低空掠過,一把抓起正在前面逃遁的南宮保,帶着他離開了若盧獄。
獄卒們滿若盧獄找了三遍,不見南宮保的蹤影,總算是怒火漸漸退去,人也跟着散了。
被這件事情一鬧,南宮保三人雖然暗恨武羅,卻是不敢再說他的壞話了。三人倒也都是“大度”,不跟武羅一個“死人”計較了。
不過南宮保心中卻在轉着一些其他的打算,或者,武羅雖然死了,還能發揮點作用,給自己當個替罪羊?
審判庭的援兵終于到了,這支隊伍共有十一人,境界最低的也是九宮侯門級別,為首的那人,已經達到了九宮之上的道境養元級別。
道境也叫“丹境”,共有養元、丹胎、丹成、丹騰四小境界,為首的這人,正是道境丹成境界大高手。
就連葉念庵看見了此人,也是神色一肅,躬身便拜:“劉溪左大人!”
為首老者劉溪左,神态頗有些倨傲,只是随意一擡手:“事情緊急,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葉念庵之前對麻子衿乃是忌憚,所以客氣,對這位劉溪左,卻是真正的尊敬,小心翼翼的陪在劉溪左身後。
劉溪左對于若盧獄似乎格外熟悉,也不用葉念庵帶路,輕車熟路地進了望山閣,到了魔落淵入口的那個小門前。
南宮保三人自然也跟着,這房間本來不小,但是一下子湧進來這麽多人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劉溪左随便找了張椅子坐下來,揮手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葉念庵便小心上前,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
劉溪左聽完了,也只能是嘆了口氣:“唉!七天了?只怕麻姑娘……算了,我們只能盡力尋找了。”
葉念庵也明白,現在能做的,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
他又看了看劉溪左帶來的人,每個人都眼熟:“劉大人,這回來還有別的任務?”
劉溪左一點頭,看了南宮保一眼:“還不是你們留下的爛攤子。”
葉念庵讪讪:“劉大人親自前來,只怕上頭不滿足于兩道命髓吧?”
“長老會這回給我的任務是四道命髓,加上你們之前找到了一道,總共要湊足五道。”劉溪左神情淡然,似乎一點也不為命髓擔心:“這件事情就不用你們管了,包在我身上就是。”
這口氣狂傲,但就連南宮保也不敢有絲毫的質疑,似乎眼前這人有資格說出這等搭話。
事實上,劉溪左在搜尋命髓上是有着絕對發言權的。他前前後後六次深入魔落淵,就找到了六道命髓。可謂功勳卓著,也正是因此,才得以一路升遷,如今在審判庭,乃是僅次于三大判官的書簿大人。
雖然也有從來沒有人能夠供魔落淵一次帶走兩道命髓的先例,不過那都是因為每一次來的人都很少,劉溪左這一次帶來了十人,都是曾經在魔落淵中獵到過命髓的人,所以葉念庵看着都眼熟。
這些人經驗豐富,再加上一個靠獵命髓起家的劉溪左,帶走四道命髓不是大話。
一邊的木易濯惴惴不安問道:“劉大人,不知道這一回上邊對我們……有什麽看法?”
他雖然沒有問的那麽直白,但是誰能聽不明白?劉溪左哼了一聲,臉色便冷硬了下來:“損耗大量避煞珠,連麻姑娘都陷在裏面,你們覺得上面會如何處置你們?”
包括葉念庵在內,四人全部臉色慘白。
南宮保搶上前來一步,躬身說道:“大人,這件事情不能怪我們啊!都是那個武羅害人。我們都早早出來了,可是子衿和他一起,就再也沒能走出來。子衿的實力您是知道的,而且還有麻敖陪在她身邊,是斷斷不會出什麽意外的,只可能是武羅連累了她們。”
木易濯也趕緊湊上前去:“正是。武羅這個人,實力不行卻喜歡出風頭,而且膽大妄為,這一次的事故,我也覺得多半是因為他連累了麻大人。”
白勝劫心思轉了幾轉,看似勸解,卻十分陰毒地說道:“說這些還有什麽用,武羅也死了。”
果然劉溪左大怒而起:“若果然如此,這個武羅就算是百死也難辭其咎!哼!一個小小的獄卒,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膽子胡作非為?”
白勝劫正是要把責任通過武羅往葉念庵身上引,看到劉溪左已經起疑,便暗自一陣冷笑,退後一步不再說話。
……
南宮保一把指着葉念庵:“若不是葉大人縱容,武羅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膽子!”
葉念庵氣得渾身發抖:“你們無憑無據,怎麽就知道是武羅連累了麻大人?”
“不是武羅還能是什麽別的原因?麻大人堂堂九宮侯門境界的大修,武羅不過是九宮陋室級別,難道說是麻大人連累了武羅不成!”木易濯大聲喝道,氣焰嚣張。
劉溪左的臉色極為難看,一雙眼睛陰沉無比地盯着葉念庵:“葉大人,你為武羅辯護,是何居心?”
葉念庵大急:“劉大人,您……”
劉溪左一擺手:“不必說了,我心中有數。葉念庵,你再若盧獄這麽些年,也算是兢兢業業,上面一直很看好你,真沒想到你竟然欺上瞞下,縱容惡卒……”
劉溪左正在嚴厲訓斥,忽然發現葉念庵竟然走神了,而且是明目張膽的走神,一雙老眼瞪得圓溜溜的,嘴巴大張,颌下胡須都一抖一抖的。
“葉念庵!”劉溪左大怒:“你眼中還沒有沒有九大天門!”
葉念庵回過神來,指着劉溪左背後:“劉大人,不是,您、您看……”所有人都轉過頭去,只見那扇通往魔落淵的小門上,古船銅鎖正在無聲無息的慢慢打開。
“有人要出來了!”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反倒是被劉溪左狠狠瞪了一眼,廢話,誰看不出來嗎!
那扇小門随後被從裏面推開,一個魁梧的身影首先鑽了出來:“哈!終于出來了!”不是粗線條的麻敖還能是誰?
緊接着一個身材凸凹有致的玲珑女子走了出來,衆人一看,一陣狂喜:“麻大人,你們沒事!”
麻子衿拍拍身上的黃沙,淡淡地點了點頭,朝周圍微微一拱手:“勞諸位大人挂懷,子衿罪過!”
南宮保沖上前去,他是真的激動了,麻子衿沒事,自己也不會被那些修真界大佬們萬裏追殺了。他一興奮,便有些不同尋常的舉動,忍不住要去抓麻子衿的小手。
“啪!”
清脆響亮。南宮保沒有抓住那只小手,小手卻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耳光。
南宮保一下子愣住了,霎時間臉色通紅如同抹了豬血。周圍的那些人都憋着笑,早就聽說南宮保還未“過門”,就患了懼內的毛病,這番一看傳言不假。
麻子衿打了南宮保一耳光,卻是神色淡然,渾沒當回事。
白勝劫一看不妙,趕緊上前問道:“麻大人,可是武羅連累你們,所以才拖到現在才出來?”
正說着呢,只見人影一閃,武羅最後一個走了出來。
劉溪左自然猜出來他便是武羅,當即把面孔一板:“麻姑娘,不必顧忌什麽,就算這裏是若盧獄,劉某人也能為你做主,到底是怎麽回事,放心大膽的說來!”說罷,還故意掃了葉念庵一眼。似乎是在告訴麻子衿,就算是葉念庵給武羅撐腰,你也不用怕,有我呢。
突然這番做作,多少還是有些讨好麻子衿的意味。麻子衿的性子審判庭內誰不知道?怎麽會因為有人“包庇”武羅,就不敢說出實情?說白了還是劉溪左看好麻子衿未來符師的身份,可以交好罷了。
“對,麻姑娘盡管說來,我們都支持你。是不是這小子拖累了你?我等為你報仇!”跟着劉溪左前來的那些人也不傻,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紛紛出言相幫,一雙雙惡毒的眼睛,狠狠瞪着武羅。
武羅淡然自處,不喜不怒不躁。
衆人吵吵的兇狠,已然把武羅當成了這一次事件的罪魁禍首,争相在麻子衿面前表現。卻不料麻子衿根本不領情,只是淡淡道:“是武羅救了我們主仆。”
聲音雖然不大,卻讓吵吵嚷嚷的衆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不可思議地看着麻子衿,又轉頭去看看武羅。
劉溪左沉聲道:“麻姑娘,你放心,不管有誰在給這小子撐腰,你都不用怕……”
麻子衿沒好氣道:“我都說了,是武羅救了我們主仆,你們沒聽清楚嗎?我是被人威脅就不敢說出真相的人嗎?”
衆人愕然,剛才還義憤填膺,準備幫人家“主持公道”,沒想到轉眼之間罪犯成了功臣!
麻子衿接着道:“要不是武羅,我們主仆這一次就真的回不來了。”
她這幾句話還沒說完,白勝劫、南宮保和木易濯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們之前奮力把責任往武羅身上推,編排武羅連累了麻子衿,卻沒想到竟然是武羅救了麻子衿,饒是三人臉皮厚如城牆,也覺得有些面孔發燒。
而其餘衆人也是有些讪讪,之前看不起武羅一個九宮陋室級別的修士,南宮保要把責任往武羅身上推,他們也就順水推舟指責起武羅。現在形勢急轉直下,麻子衿親口承認是武羅救了自己!
這些人雖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思已經飛快轉動,未來符師前途無量,可是麻子衿不是個好打交道的人,武羅是她的救命恩人,麻子衿感激他,這一輩子都會欠着武羅的恩情……
立刻便有心思飛快的人大喝一聲:“我就說嘛!肯定是木易濯你們胡亂臆測,沒有真憑實據的誣賴武羅,哼!”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義正詞嚴”的指責起了木易濯和白勝劫。
“木易濯,我怎麽聽說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是被武兄弟為民除害的,你處處針對武兄弟,我看居心不良啊!”
“白勝劫你也是,堂堂五大神捕之一,竟然也會犯這種錯誤?你說,你是不是別有用心?”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武羅兄弟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擔當,讓人敬佩啊!”
“是啊是啊!武兄弟前途無量……”
劉溪左畢竟是有身份的人,面子上有些過不去,拉不下臉來去讨好武羅,反倒是覺得武羅破壞了一次他跟麻子衿交好的機會,心中暗暗有些不快。
葉念庵狠狠出了一口氣,看着面色如同豬肝的木易濯三人,忍不住呵笑了。木易濯等人心中大恨,卻也無可奈何。
只是三人實在想不明白:怎麽可能,在魔落淵裏呆了整整七天啊!這三個人竟然還活着!
劉溪左眉頭擰着,似乎是在考慮什麽重要的事情,眼神卻有些陰鸷,時不時的掃一下武羅。
麻子衿雖然性子潑辣,但心思一樣靈巧,哪能看不出來劉溪左在懷疑什麽。她明知道這個時候幫武羅說話,多少有些不明智,與自己名節有損,卻還是憤怒于劉溪左竟然懷疑自己的救命恩人。
“我們進去時間不長就遇上了魔落沙暴,多虧了武羅有一件能夠容納生命的儲物法寶,将我們裝了進去……”
一般的儲物戒指、手镯、乾坤袋之類的法寶,只能夠儲存沒有生命的東西,能夠安置生命在其中的很少。
“等魔落沙暴停歇了,我們也不知道被吹到了哪裏。”
衆人心頭暗道他們好運,在魔落沙暴襲來的時候,躲進這種儲物空間裏,實在是逼不得已的舉動,因為人進去了,這件法寶還在外面。
這種儲物性質的法寶可不是防禦、進攻類型的法寶,一個個堅固無比。事實上儲物法寶十分脆弱,在魔落沙暴之中,被吹得撞在了那些巨大骸骨之上,不消記下就會粉碎,裏面的人自然也跟着粉身碎骨。
這只能說,麻子衿他們“運氣”太好了。
“我們出來之後,漫無目的地四處尋找,避煞珠耗盡,就只能憑借自己的力量抵禦煞氣繼續前進。但是你們也知道,憑借自己的力量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只能是我們三人輪換,兩個人在那件儲物法寶裏恢複元氣,一個人在外面帶着儲物法寶繼續前進,就算如此,行進也十分緩慢,才耽擱了這麽長時間。”
麻子衿說到這裏,已經簡略地把事情經過說清楚了,劉溪左雖然心中還有些懷疑,卻也找不到破綻。
不過衆人都是心眼活泛的人,麻子衿這一番話,其實是在變相的幫助武羅解釋。麻子衿和麻敖沒人敢懷疑,如果這件事情裏面有什麽一點,那一定是針對武羅的。
麻子衿搶在劉溪左開口之前,想把事情說清楚了,堵住了劉溪左的嘴。
衆人心中便有些古怪的感覺了,一個個拿看王八的眼神掃着一邊的南宮保,剛才挨了沒過門的老婆一耳光,現在媳婦兒的胳膊肘又外拐的嚴重,嘿……
南宮保也不傻,登時一張臉漲的紫黑,重重地哼了一聲,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白勝劫和木易濯趕緊追了出去。
場面上的氣氛頓時詭異起來,劉溪左原本想讨好麻子衿,結果弄成了這麽一個沒趣兒的局面,老臉無光,好生尴尬。這老頭兒心中,卻是把“罪魁禍首”武羅給恨上了。
要不是這小子出來“攪局”,自己現在只怕是和未來的符師麻大人相談正歡呢!
武羅哪能看不出衆人的這些心思,倒也不覺得有什麽意外,讨好符師嘛!自己上一世堂堂的南荒帝君不也這麽做過,何況這些人。
看到事情了結,他拍了拍衣衫:“沒事了吧?我回去休息了。”
說完,也不理會一旁的劉溪左,傲然離去。這神态落在劉溪左眼中,自然是更看不上武羅了。
武羅從望山閣出來,石坪上一道嬌俏的身影等候着,看到他出來,女孩拍了拍胸口,吐了一下小香舌,松了口氣:“你總算是出來了……”
葉青果柔弱的身姿站立在空闊的石坪上,就好似廣闊原野裏一株迎風搖曳的薔薇花,武羅看着她,忍不住會心一笑。這若盧獄之中,還是有人關心自己的。
他剛剛經歷了一番生死,又被一群勢利眼圍攻,此時心中正是感慨時刻,也沒有思量許多,只覺得這麽一個真心實意關心自己的人格外難得,上前用手揉了揉葉青果的秀發,呵一笑:“小丫頭,改天我請你吃大餐!”
武羅一揮手,大大咧咧的去了。
葉青果鼓着腮幫子小生氣,用力揉了揉自己已經發育的小有規模的胸口,憤憤道:“哪裏看是小丫頭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