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犀神力,岳震山河
武羅清楚地看到那子弟悄無聲息的來到古瘸子身後,以古瘸子的修為,根本不可能發現他。就在古瘸子轉身撞上他的那一剎那,那名弟子胸口上忽然閃出一層靈光,一切都是故意的,否則絕不可能将古瘸子撞得發懵。
“瘸子,你的狗腿廢了,眼睛也瞎了!連小爺我你也敢撞?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弟子蠻橫之極,古瘸子連連賠笑:“林師兄,我、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林師兄一腳将他踢開一邊去:“滾!瘸腿老狗也知道不擋人路。”古瘸子身上一個腳印,被他踢飛出去數步,一聲悶哼!鼻孔裏有些鮮血滲出來,滴在占滿了灰塵的破舊衣衫上,凄慘無比,卻還是敢怒不敢言。
那林姓弟子走到武羅等人面前,趾高氣揚,鼻孔朝天,眼睛斜視衆人:“這就是那個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家夥?”
沒等他說完,一只碩大的拳頭已經狠狠印在了他的臉上。
“啪!”拳頭砸進肉裏,打碎骨骼的混舍聲音十分清晰,林姓弟子根本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一聲慘叫飛出去淩空翻了兩個跟頭重重地摔了下來。
拓跋滔天收回了自己的拳頭,走上前去狠狠一腳踩在那林姓弟子的膝關節處,同時靈元狂湧,将他整條腿的經脈徹底摧毀。
“咔嚓!”膝關節骨骼粉碎!
“啊……”那弟子又是一聲慘叫,渾身冷汗淋淋,怨毒地盯着拓跋滔天:“你找死、你這是找死!這裏可是青玉宮,師尊不會放過你的!”
拓跋滔天混不在意,絕世猛将的氣質激發,豪放道:“那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現在,你也被廢了一條腿,我也讓你嘗嘗,拖着一條瘸腿修煉,還要被人欺負的滋味!”
拓跋滔天一腳踢開林姓弟子,走到古瘸子身邊,堅定道:“沒人能拯救你,除了你自己。”他粗壯的手指隔空一戳青玉宮:“這鬼地方有什麽好,值得你如此留戀?天下之大,未必沒有适合你的功法,待你學了無上仙訣回來,再砸碎這青石頭宮,豈不快哉!”
古瘸子被他豪情感染,死魚般的眼睛之中,也散發出了一絲勃然的生機。拓跋滔天已經大步闖進了青玉宮中。
周青眼前一亮,不由得對拓跋滔天另眼相看。
正對宮門乃是一條能夠并排跑下四架馬車的寬闊石板大道,大道延伸三百丈,通向一座高臺宮殿。
宮殿前乃是一片面積廣大演武場,而此時,正有一座擂臺被搭建在演武場中央。宮殿前,豎起了四根旗杆,旗杆頂端四色三角彩旗飄揚,擂臺兩側不遠處,分別擺着八面巨大的戰鼓。
彩旗之下,擺着一排太師椅,韋奉孝正坐在正中間,左邊乃是他的三名親傳弟子,右面卻只有兩張椅子,一張椅子上坐着一名年輕女子,輕紗蒙面,不過那輕紗幾乎透明,清楚地能夠看到女子的面貌。
武羅一撇嘴:“韋青青,也不過如此嗎。”
顯然這女子正是這次擂臺比武要争奪的對象,韋奉孝的女兒韋青青。她長得還算不錯,也是中上之資,難怪那些狂蜂浪蝶要奉承她一聲“仙子”。
但是武羅上一世見過無數絕色,這一世又整天和谷牧青、麻子衿這個級數的美女厮混,如何還能瞧得上韋青青這種貨色?
而韋青青身邊的那張太師椅上,坐着一名身材雄壯如牛,作武生打扮的男子。武羅只是掃了一眼擂臺周圍那些“選手”,就知道這些人都是陪襯,韋奉孝真正中意的女婿,只怕就是這頭正坐在韋青青身邊的人形蠻牛。
連拓跋滔天都忍不住皺眉了:就算你韋奉孝內定了女婿人選,但是這擂臺一開始,就讓準女婿和女兒坐在一起,也太不像話了吧?
周青感覺到拓跋滔天看向韋青青的眼神有些複雜,忽然酸溜溜的丢出一句話來:“這就是你們要拼死争奪的女人?”
拓跋滔天此時卻是沒有心情多說,站在擂臺前,他體內便開始熱血沸騰,像他這種人,天生是為了戰鬥而來,若沒有戰鬥,他甚至根本不可能降生在這個世界上。
拓跋滔天眯着眼睛看着韋奉孝,嘴角畫出一絲冷酷的弧度。
“癞蛤蟆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青玉宮的弟子一起轉過頭來看着拓跋滔天。
“原來就是他啊!竟然還想染指師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就是,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就憑他配得上我們青玉宮的大小姐嗎!”
“還不是看上了咱們青玉宮的基業,借口一個娃娃親,死皮賴臉的要想賴在師妹身邊,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周圍一片嘲諷之聲,譏笑無數。
一名弟子快步跑來,在安績靈耳邊說了兩句,安績靈臉色一變,慢慢從韋奉孝身邊站起來,道:“拓跋滔天,你好大的膽子,進了青玉宮廢了林師弟!”
青玉宮的弟子一愣,很快便是一陣洶湧怒罵:“他打傷了林師弟?媽的大家夥上,廢了這只癞蛤蟆,順便也幫師妹解決一個麻煩……”
安績靈大喝一聲:“住手!”
青玉宮的弟子們顯然十分畏懼他,被他一喊,便不敢亂動了。
安績靈狠狠瞪了拓跋滔天一眼:“你打着九大天門的名號,我青玉宮給九大天門一個面子,暫不動你。但是你一上擂臺,可就是打擂了,不是當差。”
武羅實在忍不住了,這世上還有比青玉宮更無恥的門派嗎?還給九大天門一個面子,說得冠冕堂皇,下作無比。
“行了!”武羅插口道:“咬人的狗不叫,安績靈,少廢話快點開始吧!我們公務繁忙,沒時間為了一個娘們兒陪你們在這裏磨叽!”
韋青青大怒,她被人一口一個“仙子”叫着,便真以為自己美如天仙,家世無人能及了,武羅随口一個“娘們兒”,乃是她這幾年來聽到的最侮辱性的稱呼了,當即一拍太師椅的扶手勃然而起:“哪裏來的野小子,敢在青玉宮放肆!來人,給我把他亂棍打出去!”
武羅一聲冷笑,抱着胳膊站定:“好呀!我倒要瞧瞧,你老子韋奉孝敢不敢把我攆出去!”
安績靈心裏一慌,無論如何武羅也是上差,他嘴上說什麽“給九大天門一個面子”,可現在心裏已經明白,他們對于九大天門,連條狗都算不上,武羅打着九大天門的招牌下來的,要是再青玉宮被攆出去,只怕九大天門知道了,為了維持自己的顏面,也要讓青玉宮消失了。
像洪烈火這個級別的人物,要想滅掉青玉宮,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下面有的是想要讨好洪烈火、想要将青玉宮取而代之的勢力,争先恐後的幫洪烈火辦好這件差事。
安績靈看到師妹不知道天高地厚地站起來要把武羅亂棍打出去,趕緊勸說道:“師妹,別跟他一般見識,咱們給九大天門面子,可不是沖着他。”
韋青青冷哼一聲,不再跟武羅糾纏,而是看向拓跋滔天,頤指氣使道:“你就是拓跋滔天?你這人好沒有自知之明啊!就憑你也敢妄想娶我?我要是你,早就诏告天下,自慚形穢,退了婚約了。沒錯,你娶了我,的确可以一步登天,不過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死皮賴臉嗎?你現在就算是一個普通女子也不會願意嫁給你吧?你這不是成心害我嗎?”
拓跋滔天性格強硬,自然不會跟她做什麽口舌之争,武羅上一世也是這個性子:哪有那麽多廢話,不服氣是吧?本君揍到你服氣為止。不過那個時候,帝君陛下八成的幾率,是一不留神把人揍死了。
韋青青喋喋不休,安績靈也站起來盯着武羅:“不知道武羅你有沒有膽子上擂臺和我一較高下?我要為李融師兄報仇!”
武羅一陣冷笑,在他眼中,安績靈就和李融一樣,乃是一劑大補丹藥,人家送上門來給自己進補,若是拒絕,豈不是太不通人情了?!
“如你所願就是了。”
韋青青身邊的那人,一直冷眼旁觀,他身上的氣息十分隐晦,就算是武羅,隔着這麽遠也難以判定他究竟是什麽境界。
不過拓跋滔天卻根本不在乎那麽多,他一步踏出,身體憑空而起,好像随意邁上了一個臺階一般,已經站在了高達三丈的擂臺之上。
安績靈臉色一變,之前不是已經說了,不用他從頭開打嗎?這小子是個渾人?
安績靈和韋奉孝都不願意讓拓跋滔天借這個機會揚名立萬。所以才讓他只要打敗擂主就行了。只要腦子呢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會明白這其中的好處:不用一場一場的打過,節省大量體力靈元。
可是拓跋滔天還是第一個就跳了上去。
“我來!”臺下一人大喝一聲,縱身就要竄上擂臺。卻不料他剛一跳起來,隔空便有一枚巨大的腳印狠狠印在了他的胸口上。那人一聲慘叫,飛出去幾十丈,摔在地上不知死活。
……
拓跋滔天一腳把那人踹走,反手拔出背後的隕鐵重劍,一劍在手,拓跋滔天的氣勢更上一層樓,滔天殺意滾滾而出,宛如大江大河不可遏制。
他舉着隕鐵重劍,劍鋒朝外,繞着擂臺比了一圈。
臺下站着的那些人,被他的劍鋒一指,登時寒氣透體而過,渾身冰冷,連一絲反抗的意願都提不起來。
武羅也知道,這些人都是韋奉孝找來湊數的,只是沒想到竟然這麽不堪一擊。
拓跋滔天持劍繞着擂臺走了一圈,那些原本吵吵嚷嚷圍在擂臺周圍的人,竟然齊刷刷地退開十步之外!
拓跋滔天這才把隕鐵重劍一揮,遙指着韋青青身邊的那人:“其餘的人,都是廢物,只需你我一戰而已。”
周青美眸之中光彩閃閃,盯着拓跋滔天看了一會兒,忽然問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武羅心中一動,便小聲将事情的原委跟周青說了,果然周青聽了,對韋奉孝父女憤然無比,對拓跋滔天卻是深深地同情起來。顯然,心中最後的一點芥蒂已經去掉了。
武羅笑眯眯的抄手站在一邊,心說拓跋啊!你這好事兒要是成了,兄弟我可要占個頭功啊!
韋青青身邊的那人慢慢站了起來,身材魁梧如山岳一般。
一邊的韋青青立刻拉住他,關切道:“小心點,人家要你一點不受傷的回來,要是因為這個廢物,你受哪怕是一丁點的傷,人家也會很心疼的。”
武羅是真受不了了,大吼道:“青果,你等我一下,我出去吐過了再回來!”
葉青果倒是很配合,她本來就是觀摩“反面教材”來的,也脆生生大叫道:“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吐……”
韋青青氣的臉色鐵青,那雄壯如山的男子眼中閃過了一抹厲色,淡然道:“好大的狗膽,帶我收拾了擂臺上的那小子,說不得也要跟你讨教一番,某家可不會顧及什麽九大天門,你的護身符對某家來說無用。”
武羅眼角抽了抽,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情事關拓跋滔天的終身幸福,武羅都想讓拓跋滔天下來,自己上去踩死這個蠢貨了。
葉青果鬼靈精貴,顯然感覺到了武羅的怒氣,連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消消氣,消消氣,這可是拓跋的擂臺,你別壞了人家的好事。”
葉青果的話讓一邊的周青大感意外,忍不住看了武羅一眼,心中疑窦叢生:難道說這放蕩不羁的小子,實力還在拓跋滔天之上?
拓跋滔天的本事她已經見識過了,對于武羅,周青沒太放在心上,只是覺得這家夥有些鬼門道而已。
但是現在看來,這少年似乎并不簡單啊!
武羅吸了口氣:“算了,為了拓跋我忍了。”
那雄壯如山的男子漫步走上擂臺,淡淡道:“我叫高洪,你不必刻意記住我的名字,因為今天之後,這個名字會成為你的噩夢,困擾你一生,揮之不去!”
武羅扶着葉青果:“我不行了,我又得去吐了……”
高洪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難以在維持自己的風度,狠狠瞪了下面的武羅一眼。
拓跋滔天戰鬥直覺敏銳,手中隕鐵重劍斜指向地,另外一只手淩空一握拳,嘩啦一聲血光鎖鏈好似一條活蛇,迅速地纏在了他的手臂上。
與此同時,背後一道神光冉冉升起。
這一會兒,連韋奉孝也大為意外,原本懶洋洋坐在太師椅上的他,忽然挺直了身子:“七品下的天命神符!”
拓跋滔天一般不會輕易動用自己的天命神符“犀神力”,事實上憑借拓跋滔天強悍到變态的戰力,一般的對手只需要隕鐵重劍和血光鎖鏈就全都解決了,但是眼前的高洪,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犀神力”天命神符,乃是拓跋吞雲在兒子小時候,用無上神通封印在兒子體內的,等拓跋滔天成長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犀神力”就會自動覺醒。
拓跋吞雲似乎也猜到,自己一去南荒,就是個無回的結局。提前為兒子準備好了這些。
韋奉孝沒想到拓跋滔天一個沒人要的孤兒,還會身懷七品天命神符“犀神力”,也不禁覺得有些可惜。
不過很快他也就釋然了:那又如何?自己中意的女婿更有前途!
面對拓跋滔天,高洪自信一笑:“難怪你如此狂妄,原來仗着一枚天命神符。”
他又冷哼一聲道:“不過,擁有天命神符,就能天下無敵了嗎?哼!今天便讓你見識見識!”
他話音一落,背後也有一道神光升起,光芒分為內外三圈,外圈赤紅,中間鵝黃,內圈則是青白色。
內圈中央,一枚天命神符時隐時現。
等神光擴大之後,才看得清楚,那枚天命神符之上,繪着連綿不絕的山峰。
武羅哼了一聲:“七品下,岳震山河,難怪看不透他的實力。”
七品下天命神符“岳震山河”,能夠封壓一身力量,是以武羅看不透高洪的實力。不過這天命神符一旦祭出來,封壓的效果也就淡化了,武羅不由得眉毛一跳:“竟然已經達到了道境養元的級別……”
葉青果吓了一跳:“拓跋大哥只有九宮宮廷級別,還是剛剛突破的,只怕……”她很快又鎮定下來:“沒關系的,拓跋大哥戰意無限,就算是第一個境界,也一定能夠打敗那頭蠻牛!”
武羅卻是微微搖頭,拓跋滔天遇上了高洪,算是遇上了克星,“岳震山河”沉穩無比,絕不會因為拓跋滔天的戰意而動搖。
不過,武羅不會跟葉青果明說,這裏面太複雜,一時半會兒根本解釋不清楚。
他只是笑吟吟道:“話雖如此,這麽打起來,豈不是太無趣了?”
葉青果不明所以的眨眨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武羅。
擂臺上,高洪依舊在炫耀着。
他的身上,不斷浮現出一塊塊青銅戰甲,不過片刻功夫,已經穿戴整齊一身花紋古樸的戰甲。
他雙臂平伸,分別向兩側一抓,兩道光芒出現在手中,一道光芒化作一柄巨大得吓人的戰斧,另外一道光芒則是一面比起高洪也并不矮多少的巨盾。
高洪傲然道:“铠甲名地護,盾牌名虎牢,戰斧名雷帝!都是四品上的法寶,小心了!”
無論哪一件法寶,品級都比拓跋滔天手中的隕鐵重劍和血光鎖鏈高。
這一戰,高洪信心十足,志在必得!
“岳震山河”的三圈神光已經擴散到了将整個擂臺籠罩進去,神光範圍之內,隐約可見一座巨大無比的山岳,當頭鎮壓。
神光範圍之內,高洪所有的對手,都如同背負着一座山岳和他作戰!
拓跋滔天卻是怡然不懼,身姿挺拔如同危崖古松,一聲長嘯,“犀神力”冰藍色的光芒凝結成了一層淡藍色的光甲,加諸于自己身。
“犀神力”和“岳震山河”,都是七品下的天命符咒,力量不相上下彼此抵消。
高洪冷笑一聲,手中雷帝戰斧和虎牢塔盾轟然一撞,聲如炸雷,仿佛要震得這腳下擂臺都裂開了一般。
他宛如一位遠古巨人,揮舞着巨大的兵器,大步朝拓跋滔天沖了過去。
周圍的衆人,萬萬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能夠目睹兩大天命神符的對決,登時目醉神迷,羨慕無比。
唯有武羅一撇嘴,不以為然:“兩個夯貨,天命神符不是你們這麽用的。”
他的聲音不大,卻偏偏讓擂臺上的兩個人聽見了,拓跋滔天自然無所謂,高洪卻是忍了他好幾回了,這回終于忍不住了,暴跳如雷,舍了拓跋滔天沖到了擂臺邊,把手中其大如山的雷帝戰斧兇狠的一指武羅:“你個混蛋東西給我閉嘴!誰不知道天命神符需要靈符配合,組成符陣威力才會最大?你顯擺什麽?靈符難得,你要是真有本事,給你朋友弄幾枚靈符組成符陣啊!你要是弄不來,少在這裏唧唧歪歪。再敢廢話,老子一斧頭剁了你!”
武羅哈哈大笑:“不再裝深沉高手了?我就說嘛!就你這點斤兩,真能成什麽淵深如海的大高手?這不是扯淡嗎。”
“狂妄小子找死!”高洪氣得幾乎要不顧一切沖下去了,背後卻突然傳來一陣凜冽殺意,高洪猛然一個激靈,才明白過來自己的對手乃是拓跋滔天。
他猛地一個轉身,面對拓跋滔天,獰笑一聲道:“你想為你的朋友解圍?哼!可惜啊!你太迂腐了,你那朋友百般激怒我,只怕就是為了剛才我背對你的那一次機會吧?可是你卻輕易地放過了這個機會,從此以後,你再也沒有打敗我的機會了!”
高洪周身靈元鼓蕩,催動的一身古銅戰甲甲葉之間互相碰撞叮咚作響。一股狂暴的龍卷風在身外形成。道經養元境界,實力全數爆發,死死壓制了拓跋滔天。
高洪并不像他外表看起來那麽年輕,事實上他老人家今年已經六十九了。之前一直默默無聞,乃是個九宮陋室境界的小修士,在原本的門派之中,地位低下,不受人待見。
十年之前,高洪入山,意外得到了一枚天命神符“岳震山河”,這枚天命神符的屬性,正好和高洪的性格、資質相吻合,高洪如有神助,十年時間便連連突破,到了道經養元的境界。
他也一躍成為門中第一高手,殺了之前的掌門,自己掌管門派。這幾年來,仗着自己的“岳震山河”,四處征讨,将一個小門派倒是治理的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