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與舞子對話
正當卡卡西思考吃過午飯應該幹什麽時，坐在對面的兩小只一起張開嘴巴打起了哈欠。
這麽小的孩子很容易累麽？卡卡西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童年。
“叔叔，一會兒午睡您也陪着我們麽？”新一打過哈欠後，濕着眼眶的問卡卡西。
“哦，午睡？現在就要回去午睡麽？你們不玩一會兒？”
然而兩個孩子的回答卻是愣愣的盯着卡卡西看，沒人開口回話。
看來和小孩子溝通還是有一定困難的——這是一貫執行高難度任務的卡卡西現今才體會到的事。
既然孩子要睡覺，那就帶他們回家吧。一路上，卡卡西左手抱起了太小只的舞子，免得她走太慢；右手牽着新一。盡可能的快步走回了藥研所公寓。
進了房門，卡卡西完全就不知所措了。站在一旁看着洗浴間裏新一幫着妹妹舞子一起洗漱——慢條斯理卻有條不紊的洗手洗臉刷牙漱口。
換睡衣時，新一主動将卡卡西推到了卧室門外，美其名曰：“叔叔，您看門兒就好。”
全程只負責看的卡卡西很開心的被關在了門外——“新一真是有擔當能力的哥哥，這樣很好。”卡卡西不禁暗想。
過了一刻鐘，小孩兒終于把卧房門打開，只見舞子穿上了粉色的棉布長袖睡衣，而新一的是天藍色。寬松的睡衣穿在兩個瘦小的孩子身上很不合身，顯得異常寬大。
榻榻米上，拉開距離的鋪着兩床被褥。
“為什麽中間拉很大距離？你們要分開睡？”卡卡西開口問坐下來鑽進被窩的新一。
“那是媽媽的位置！中間要留給媽媽的！”新一認真的回答。
“媽媽中午不在呀。”
“什麽時候都一樣。我們睡着了，媽媽有時就回來了。”小孩子很講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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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你也午睡麽？”舞子再次顯露出對卡卡西的特別關心。
“不，大人不用午睡。我在一邊守着你們就好——”卡卡西總覺得什麽地方有些不對。坐在卧房門外的地板上看起親熱暴力來。兩個孩子則乖乖的躺下閉眼午睡起來。
當新一響起沉穩的呼吸聲時，卡卡西合上了始終未多翻一頁的書，走近男孩的被褥邊——那吃飯時他一眼掃見的淤青始終在卡卡西腦海中出現，他一定要看清楚到底怎麽一回事。
記得小孩子的覺睡得很死，卡卡西輕手輕腳掀起了新一的棉被，伸手解開了孩子睡衣上衣的紐扣，直接映入眼的是男孩凸出的肋骨——這孩子瘦弱的可憐，一定是有些營養不良。當睡衣退到手臂處，卡卡西的心瞬間沉了下去——孩子雙側胳膊的細小大臂、小臂上，間距不大的布列着若幹或青或紫的淤傷，從顏色上判斷還是不同時間，但間隔時間相差不多的，有些傷的顏色已是偏黑色了。憑借多年的體術經驗，卡卡西判斷這些傷是用特定工具打出來或是直接用手指掐出來的。一時不能自已，也沒多想，卡卡西直接把孩子的褲子也退了下來——同樣，在孩子的大腿和小腿上，也遍布了由于時間差造成的顏色各異的淤傷。
“不能再等了，我需要馬上和木果談談。”當卡卡西想着這件事時，猛地擡起頭，看到那邊對面被褥下正坐起來盯着他看的舞子。“這孩子沒睡着麽？”卡卡西覺得有些窘：自己正俯身觀察衣服被退下來裸身的新一，而這一幕正好被原本應該熟睡的女孩撞見。
快速的将新一的衣服穿好，幫他蓋好被子。卡卡西起身迅速的把舞子從她的被窩裏拎出來，抱到了客廳，順帶着用腳把卧室的門關好。
讓舞子站在了客廳飯桌旁的椅子上，卡卡西将女孩的衣袖提上去，看到的卻是正常的顏色，沒有任何傷痕的手臂。
“叔叔，你是新一哥哥的爸爸麽？”全程都很淡定的舞子突然開口平靜的問了吓了卡卡西一跳的話。
“你為什麽這麽問？”卡卡西看上去淡定的回應。
“我感覺到的……”依然是一臉面癱的平靜。
卡卡西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好，只好轉移話題：“你身上有你哥哥那樣的傷麽？”
沒有講話，舞子只是慢慢搖了搖頭，長長的睫毛随着眼睛的眨動忽閃忽閃。
“你沒有睡着麽？”卡卡西繼續問女孩兒。
“其實我很少能在中午睡着，但是不裝作睡下媽媽會生氣……所以我只是閉上眼睛等着哥哥醒來。叔叔，我今天可以不用躺着麽？”女孩兒似在乞求。
“可，可以……”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卡卡西雙手扶着站在椅子上的舞子，孩子的眼睛一直直視着卡卡西。
“舞子，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哥哥身上為什麽那麽多傷？”卡卡西莊重的開口問女孩，扶着舞子手臂的手微微用了一些力。
“是他自己不乖，磕到的……”舞子順暢的接了話，卻垂下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大腳趾。
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舞子覺得有些疼，微微叫喚了一下。卡卡西松了手，女孩想要跳下椅子，卻發覺自己沒有這個膽量。突然間覺得卡卡西有些可怕起來，在椅子上慢慢坐下來，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大人，不敢再開口講話。
卡卡西舉起左手觸碰到了護額，有一種沖動，要用寫輪眼讀取這孩子的記憶。但最終，那只手臂還是定格在了半空很久，慢慢收了回來。
一臉擔心表情的舞子，在盯着看了卡卡西十分鐘後，終于又開了口：“叔叔，你以後和我們一起生活麽？”
愣了很久，也盯着舞子看了很久，卡卡西用舞子聽不懂的措辭，講到：“這取決于你媽媽的想法。”
木果在下午四點時提前回了家，然而這一家人卻沒能坐在一起和和氣氣的吃完飯。
下午三點新一醒來後，他就一直待在廁所裏，拉起了肚子。
“媽媽，我好難過……”坐在馬桶上的新一帶着哭腔向木果求助。
“明知道自己不能吃鹹的茄子，為什麽還吃那麽多？”木果雖心疼他還是不免責備。
“媽媽不是說過——不可以把缺點暴露給別人麽？”新一一邊痛苦，一邊不忘背誦木果的教導。
卡卡西哭笑不得，木果扶額。
這一波終于結束，穿好褲子。沒走幾步，新一又哭訴了：“我還想要便便……”跑回去繼續轟炸。
“看來今晚有的折騰了。”木果自言自語般。“卡卡西，今天麻煩你了，請你先回去吧，我送送你……”
當木果将卡卡西送到大門外，關上房門時。木果收起了在房間裏時的溫和表情，嚴肅起來：“你脫過新一的衣服了吧。他吃過鹹茄子受涼才會拉這麽嚴重的肚子……”
卡卡西露在外面的那只右眼很明顯的有些惱怒的看着一本正經的木果，過了一會兒，他開口道：“那你也一定知道我看到了什麽，這個周末，你務必到老宅裏來，給我準确的答案，我等着你……”說完這些，卡卡西生着悶氣的沒再理會木果，離開了公寓樓。
作者有話要說： 預想的沒剩多少……但實際寫出來才發覺再寫十章不夠，希望可以在總共五十章內完結吧。希望過年的時候，這個故事可以做到完結，給自己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