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老宅赴約
清晨的初秋有了點點涼意。天還蒙蒙亮，寂落的旗木老宅庭院裏就出現了一個身着上忍裝的高大身影。看着庭院裏堆滿的落葉枯草和臺階上的灰塵，一刻未停歇的動手打掃起來……
上午九點，老宅大門外出現了一大兩小的三個身影，木果帶着兩個孩子趕赴了卡卡西的邀約。
“你帶着孩子來的呀。”卡卡西有些意外。
“不會影響什麽的，不如今天做個了斷吧。”木果平靜的講出這句話，左右手牽着的兩個孩子将木果的手分別貼在了自己的臉蛋上，依偎着木果，平靜而好奇的睜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卡卡西。
望着兩個孩子，卡卡西有些無奈，“進來吧，沒什麽吃的東西，我去廚房燒些熱水吧，孩子一會兒會口渴吧。”
“謝謝。”木果把兩個孩子領進了門，打量了一下卡卡西剛剛收拾過的老宅。
“媽媽，這是哪裏？好大呀。”新一開口問。
“這是媽媽以前住過的地方，只是一般的宅邸，不算什麽的。”木果随聲回答。卡卡西聽到，但沒說什麽，轉身去廚房忙了。
木果将兩個孩子領到了過去自己住的房間——這裏也被卡卡西打掃過了，保留了過去的樣子。目光掃到書桌，發覺了那對有些氧化發黑的銀質樹葉耳釘，不見了曾經收藏這對耳釘用的卡卡西泥人。一段往事湧上心頭，木果下意識的松開牽着孩子的手，覆上自己雙耳上的耳釘，那裏此刻金光閃閃。
“媽媽！”
孩子們的輕喚，打斷了木果的思緒。
“新一，舞子，乖乖在這屋待着，媽媽要和卡卡西先生談些事情，不叫你們不要出來。”
拍了拍塵土看上去不算多的床鋪，木果把兩個孩抱上床沿坐好，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細繩：“和你妹妹玩翻花繩吧。”
新一聽話的點了點頭，接過細繩就要玩起來。木果望了望兩個孩子，閉眼思考了十秒，深呼吸了一口，離開了這個自己生活過的房間。
廚房和客廳不見卡卡西，木果走到沿廊盡頭的那個房間——過去卡卡西自己的房間，與木果房間相距最遠。在門前猶豫了一下，擡手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吧。”裏面如期響起了卡卡西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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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進去，發覺這裏和過去還是一個樣，也和卡卡西的上忍宿舍布局很像，簡潔利整。卡卡西坐在床邊，身體前傾，肘部支着大腿，兩手手指交叉，似乎等了一段時間。
“桌子上有剛泡的茶，這裏現在只找得到這些東西。”卡卡西揚了一下下巴示意木果桌子上正冒着白色水汽的兩個茶杯，一邊坐起，直了直身體。
木果走到桌邊，沒有觸碰茶水，只是拉出桌邊的木椅，坐了下來。
卡卡西靜靜的看着這個女子，他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半天沒有講話。
木果将頭別向一邊，不去與卡卡西有目光接觸，但此刻的寧靜像是一把剪刀，絞動了她的心，片刻也不得真正的安寧。
“你不是要責備我麽？幹嘛不開口講話……”終于還是女子沉不住氣了，眼神犀利的望向卡卡西，語速略快問出了剛剛自己一直的疑惑。
“這回回來你打算在木葉村生活了吧？”卡卡西開口講了話，卻依然語氣平靜。
木果意外的聽着這樣的回答，但也了解，這就是卡卡西的風格，心情平靜下來，微微點了點頭。
“是啊，新一那孩子也該上學了，你不能一直帶着倆孩子在外流浪吧。”卡卡西又重新把肘部支在了大腿上，兩手手指交錯。
木果有些坐不住了，但她盡力在讓自己平靜下來，沒有回答。
“孩子太小了，調皮搗蛋才正常，你又是個工作狂，沒精力照顧他們也正常——但是，小孩子們很可憐，你不應該只想着自己面對問題……”卡卡西繼續平靜的念叨。
就是這樣的念，是木果十歲開始就無比厭煩的。沒有辱罵性的責備，沒有任何肢體上的動作接觸，只有這樣勢把木果耳朵磨起繭子為目的動用嘴遁的念叨，在無比單調的聲調中進行一天都不成問題的架勢——原來過了這許多年還是這個樣子。“你就不能有點變化麽？”木果心裏吐槽。
“噌”的從椅子上站起，木果欲言又止的樣子，卡卡西暫時住了口。
“你——還是快點進入主題吧。”木果有些焦躁，“我早已不是孩子，你犯不着這樣寬容的說教，想責備也好，想再動手打也好，既然來了，我早已有所覺悟，不想聽這麽久的開場白。”卡卡西越是這樣，木果就越有負罪感。
卡卡西突然間一個惱怒的眼神望過去，木果卻開心似的嘴角翹起：“這才是你該有的樣子麽，我等你詢問新一的事已經很久了。”
“你覺得自己長大了，我就不配說教你了麽？”卡卡西覺得孩子确實大了，連聽自己唠叨的耐心都沒有了，心裏有了挫敗感。
“對不起，你若是發起火來，我反而會更安心。一直都很感謝你曾經的關照，您，一直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我從未敢輕視過。”木果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卡卡西又盯着木果看了一陣，“不可以把缺點暴露給別人麽？”似是諷刺，卡卡西輕蔑的嗤之以鼻，“那好，其實我在等你主動告訴我新一的事。”
環顧了一下四周，木果嘆了口氣：“我們去客廳吧，我把孩子們叫過來。”随即轉身出了卡卡西的房門。
正對庭院的客廳，房門打開着，卡卡西放置了四個蒲團，自己坐在了一邊，木果和兩個孩子坐在了另一邊。
“吶，新一。”木果直視着卡卡西，卻叫着兒子，“告訴卡卡西先生，你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新一把頭扭向了身邊的母親，疑惑的看了看木果，又望望對面用一只眼嚴肅的盯着他看的蒙面人。把眼神鎖定在對面怪大叔盤坐下後的大腳趾上，新一慢慢開了口：“都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撞傷的……”聲音低沉又異常的小。
木果把頭扭向自己左手邊的新一，望着他不自然的笑了一下，繼而又出現了快要落淚的表情，這又笑又哭的表情看得卡卡西皺起了眉頭。
“新一，他是你爸爸呦！”木果話一落地，新一與卡卡西都是一驚，卡卡西盯着木果，新一盯着卡卡西。“你不用對他說謊，可以說實話，也可以向他求助。”木果長痛不如短痛的将事實和盤托出。
“爸爸……”新一盯着卡卡西看了很久，喃喃叫出口，仍是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
“你可以告訴他，你身上的淤青傷——幾乎都是我造成的，是我這個做你母親的人把你打傷的。”
“媽媽！”新一輕喚，把頭又扭向了木果。
“我騙了你，你爸爸從一開始就想和你生活在一起，是我不好，拆散了你們，今天我帶你來到這裏，就是打算把你送回到你父親身邊的。你父親的事，今後就交給你了，新一。”木果把整個身體扭向了兒子，正對着新一，“一直以來，感謝你照顧妹妹，感謝你對我的寬容。今天，我把你送回這裏，你要和爸爸一起生活了。”
木果濕了眼眶，站起身來。“舞子，我們回去吧。”走到一直在角落裏的舞子身邊，把她從蒲團上拉起，木果打算帶着女兒離開旗木老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