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不信我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本文路過的各位親們不妨手動收藏什麽的,能夠評論一下就更好了。這篇文一定不會棄坑的,慎重承諾。

翌日,南宮宛良剛剛用過早膳,朱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她擡了擡眼皮,看到冷兒雙手疊放在腰際,面露難色,勾着頭走了進來。

“娘娘,小侯爺他……”

南宮宛良放下竹筷,拿起一旁的手帕旁若無人的輕擦嘴角,然後站起身,反道:“冷兒,你是侯爺府的人。”

不是否定,也不是詢問,南宮宛良的肯定讓垂着頭裏立在一旁的冷兒微愣。

“娘娘怎麽知道?”

南宮宛良笑了笑,言語間不經意柔和了幾分:“每次代替小侯爺和本宮傳話的人都是你,而且也只有你在看到皇上的時候會那麽臨危不亂,平常的小丫頭看到皇上來都是一副膽戰心驚,所以,本宮就理所當然的這樣認為了。”

“怪不得小侯爺一直都認為娘娘是最适合進宮的人,娘娘真是冰雪聰明。”冷兒慌忙跪下,将頭貼在地面上。

南宮宛良走過去,扯了扯衣角,慢慢扶起她:“以前本宮也是馬馬虎虎的,只不過有些事情發生了,自然就多長了個心眼,注意身邊的人和事也便透徹了幾分。”

想到之前冷兒話裏的欲言又止,她才側了側身子,在一旁的榻上坐下,給自己添了一杯茶,看她似乎忘記了的樣子,緩緩問道:“冷兒,方才你說小侯爺……”

冷兒才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開始繼續剛才的話題:“娘娘,小侯爺說他想要見娘娘,所以希望娘娘假裝身體不适,讓皇上下旨宣小侯爺進宮。”

“該做的他不是已經做了麽?好了,本宮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冷兒弓着身子垂着頭緩緩走出去。

一陣木門的響聲過後,房間裏只剩下南宮宛良一人,她白皙的指尖輕劃過白玉杯的邊緣,看着杯沿的紋絡,若有所思。

過了午時,宮裏從淑雲殿傳出消息,說是皇後娘娘突然毒素發作,後宮裏一陣慌亂,有人喜有人憂。

百裏辰剛下完早朝踏出大殿,跟在他身旁的明公公就慌忙上前,沖他行了一個禮:“皇上,淑雲殿傳出消息,說是皇後娘娘的毒又複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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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辰身形一頓,緊緊抿着唇,眸裏劃過冷冽,看的身旁的明公公膽戰心驚,本來溫和的皇上自從皇後娘娘進了宮,就變了許多,真不知道對他是福還是禍。

“小侯爺呢?傳小侯爺火速進宮。”

明公公出神之際,就聽得身旁的人悠悠出聲,不怒自威,他吓的後背浮起一層冷汗,衣服裏的雙手直打哆嗦。

“喳。”領了聖旨明公公本想告退,瞥到自家主子心事重重轉身就走,那方向分明就是皇後娘娘所在的淑雲殿。他慌忙快步走上前,冒死擋在了百裏辰的面前。

“明公公,可還有事?”他挑了挑眉,視線移到身前渾身顫抖的明公公身上。

“皇上……皇上約了各位大臣在禦書房議事,現在離開,怕是……有些……不妥。”

聲音到了最後,明公公的舌頭差點打結,不過,所幸,這話是說完了。依他看,這皇上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拆了他這把老骨頭不是?

百裏辰偏頭想了想,衣袖下的雙手緩緩收緊,然後又伸開,如此反複了幾次,他終是垂下手,滑落體側:“朕現在前去便是,明公公,你還不去傳聖旨?”

“喳……奴才這就去。”明公公一溜煙消失在百裏辰眼前,唯恐一個不小心自己腦門兒上這顆腦袋就再也不是自己的了。

明公公一路風風火火的趕到侯爺府,老遠就瞧見小侯爺南宮裏悠哉悠哉的蹲在一堆藥草前沖着藥草自言自語。

他疾步走過去,氣還沒喘勻,就站在南宮裏身後開始宣讀皇上口谕:“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奉皇上口谕,宣小侯爺進宮,為皇後娘娘解毒,欽此。”

南宮裏聽到背後的聲音,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然後慢悠悠的站起身,擡手彈了彈身上的泥土:“知道了。”

明公公看着南宮裏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扶額嘆口氣:“小侯爺,您還是快點前去吧,耽誤了娘娘的病情,可就不好了。”

南宮裏沖他翻了一個白眼,聳聳肩,然後雙腳輕點,消失在明公公面前,明公公盯着一望無際的天空哀怨的小聲嘀咕。

南宮裏踏進淑雲殿的時候便聞到撲面而來的香氣,輕笑,這丫頭現在的心思是越來越細密了,竟然知道用他給她的獨門秘方。

這獨門秘方,聞上去是淡淡的花香,可是卻能讓人渾身無力,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壺,拔掉塞子,朝空中一揮,沒過多久,殿裏的香味就消失了。

他一步一步走過去,床榻上的沙幔随風飄動,透過一層一層的輕紗,南宮裏可以看到床榻上躺着隐隐約約的身影。

南宮宛良自幼便跟着爹爹習武,所以她的靈敏度一直很高,聽到空氣裏薄弱的呼吸,她坐起身,拿起一旁的披風,将自己只着了中衣的身體裹得密不透風。

掀開最裏層的紗幔,南宮宛良赤足踩在地上,還沒站穩,身體便被人摁坐在了床上,她擡頭,便看到一身暗藍色錦衣的南宮裏俯下身子,捧起她的腳踝,幫她穿鞋襪。

一邊穿着,嘴裏還一邊在念叨:“怎麽進了宮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是和你說過很多次了麽?不要赤足站在地上,會患傷寒的。”

南宮宛良一臉詫異,攏了攏頭發,面上已是潮紅:“你有和本宮說過很多次嗎?”

他的手一頓,快速幫她穿好繡花鞋,站起身,側身看了看已經被關上的朱門,清了清嗓子:“也沒有,那個……良兒,這次來,我是想告訴你,那毒酒的事情不是我做的,還有那天晚宴上的刺客,我也并不知情。”

“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南宮宛良閉了閉眼,是不是他又如何?她都不在意。

“你不信我。”他薄涼的聲音劃過南宮宛良的耳膜,聽起來竟然帶着失落的意味。

南宮宛良露出一個笑容,兩顆虎牙若隐若現,她扯了扯衣袖:“本宮知道小侯爺和本宮之間只是利益關系,本宮幫你當上皇位,你助本宮報仇雪恨,只是這樣而已,小侯爺又何須這樣,你所說的待你登基之時便是娶本宮為妻之日也不過是信手拈來許下的空頭承諾,本宮心裏一直很清楚。”

他一臉頹廢,修長的手指輕握身旁的木椅,指尖快要陷入裏面,十指微曲,說不出的憂傷。

南宮宛良看了看,心裏很是不解,她原以為和他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心中所想,兩人之後便能更加的坦誠相待,只是看他的表情,似乎對她所說的話感到很生氣,甚至是憤怒。

“良兒,說登基之時娶你為妻确實有假,我不否認,可是,我卻把你一直當做自己的親妹妹來看,我南宮裏雖然……卻斷不會傷害自己的妹妹。”

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南宮宛良只是垂了眸子,絞着手指。

看她還是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态度,南宮裏站起身,還想再解釋什麽,只聽到門外傳來冷兒的高聲提醒:“皇上駕到,奴婢參見皇上。”

南宮裏慌忙擡手扶着南宮宛良在床榻上躺下,幫她掖了掖被子。

門被人推開,百裏辰慌亂的腳步聲傳來,他掀開紗幔,直接撲到床榻邊,焦急的輕撫南宮宛良的臉頰:“良兒可好些了?”

“臣妾今日不能給……皇上請安,還請……皇上恕罪。”南宮宛良輕咳,一張臉慘白。

南宮裏慌忙給百裏辰行了君臣禮:“小侯參見皇上。”

“平身。”他的視線一直在床榻上的人身上,一旁站着的南宮裏看着兩人的互動,勾了勾唇。

似乎,一切計劃進展的都比想象中的還要快。看來,爹爹的做法一直都是對的……

只是,那天晚宴上龍庭國出現的人并不是之前和他所見之人,所以,他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情的幕後之人,一定另有隐情。

“皇上,小妹的毒已無大礙,小侯就先行告退了。”

百裏辰朝他揮揮手,輕咳,看到床榻上的人想要坐直身子,摁住她的肩膀:“良兒聽話,莫要亂動。”

南宮裏一步一步踏出殿外,心裏的謎團看來是時候需要去找尋答案了……

淑雲殿內,百裏辰一直坐在床榻邊,伸手拖着下巴端詳着床榻上雖然病弱卻依舊嬌美的女子,南宮宛良看他一直盯着她看,慌忙伸手擋住自己的臉:“皇上總是瞧着臣妾作甚?”

“因為朕的良兒一直都是這麽美,就連生病,都讓人看起來心疼不已。”

聽到他這樣說,南宮宛良只覺耳垂一陣滾燙,深呼吸,她平複好自己的心緒,将身子縮進被褥裏:“皇上莫要取笑臣妾了。”

他脫掉自己的朝服,伸手去解自己腰間的腰帶。轉眼間,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的中衣,壞笑着坐上床榻,南宮宛良只覺身上一涼,有冷風鑽進被裏,然後周遭的氣息又開始溫熱起來。

兩個人只是隔了薄薄的中衣,身子相貼。百裏辰的大手纏上她的腰際,然後在被子裏摸索到她的小手,覆上她的手背。

她的身子剛想動,就聽到他溫熱的氣息直面撲來,震的她的耳垂癢癢的:“良兒莫動,朕好累,陪朕睡會兒吧。”

她便直直的躺在床榻上,任由百裏辰緊緊的抱着她,沒過多久,她便感受到了身旁傳來的低沉的呼吸,南宮宛良毫無睡意,她移過身子,正對着他,然後右手慢慢擡起,輕撫他的眉心。

他說他很累,是因為國事嗎?是不是他對國事一向盡心盡力,所以也單單只在國事上心狠手辣,不給別人留下一絲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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