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與審神者的不眠之夜(

“主公,早上好。今天身體感覺怎麽……啊……啊啊……啊啊啊……”

清晨,壓切長谷部醒過來第一件事情就去禮弦的居室打招呼,剛推開門,壓切長谷部保持精神飽滿地說了一半後看向禮弦。在見到眼前令人吃驚的一幕後,壓切長谷部吓得嘴巴張開,只重複發出了五十音圖的第一個音。

應該怎麽描述他所見到的這幅畫面呢?

主公墨發散開,如流水一樣落在床鋪上,而他本人,則是蜷縮在三日月宗近的懷中,一只手還搭在三日月宗近的腰上,而三日月宗近亦是緊緊地抱着主公,兩人的身體親密地交纏在一起,顯得無比契合。

這是多麽讓人嫉妒又羨慕的畫面!

壓切長谷部握緊了拳頭,都快要哭了出來。而禮弦聽見了壓切長谷部的聲音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姿态慵散地坐了起來,看向壓切長谷部,“長谷部,早上好。”

“哈……”捂住了嘴,禮弦輕輕打了個哈欠,然後伸手推了推三日月宗近的肩膀,“三日月,喂——三日月,醒一醒,已經到早上了哦。”

“主,主主主……主公,你們這是,啊那什麽,這個……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壓切長谷部緊張得有些語無倫次,索性悔恨地一轉身,早知道昨天晚上他就不應該聽從加州清光的話,讓三日月宗近來照顧主公,三日月宗近他居然,他居然……趁機對主公下手了啊。

“主公,您先穿好衣服吧,我什麽都沒有看見!什麽也不會說的!”

壓切長谷部忍住聲音裏的顫抖,十分硬氣地說了一句。難道要他說什麽?因為主公剛剛起身的動作,而且穿着的浴衣有些松垮,以至于被他看見了一大片白玉般的胸膛嗎?好可恨,三日月就是抱着這樣的主公睡了一整晚麽?

那個狡猾的老家夥。

下次,絕對不會放任他和主公獨處了,主公的安全,就由他長谷部來守護!

“長谷部,昨天讓你們擔心了,實在抱歉,多虧了你們的照料,我的感冒已經完全好了,甚至覺得身體還有點熱呢。”

身後傳來瑣瑣碎碎的換衣服聲音,壓切長谷部一邊仔細地聽着禮弦說話,一邊在心裏發起了疑問,照料?三日月宗近究竟是做了什麽樣的照料才會讓主公的感冒完全康複啊,而且還會讓主公的身體有些熱。

可惡!可惡!可惡!

要不申請讓主公安排他今天和三日月宗近對陣演練吧,不好好和三日月宗近打一場的話,他總覺得壓不下心裏的這份火氣。

“看來主公确實已經好了,說話都中氣十足的,那麽我**的任務就完成了吧?哈哈哈,有點可惜呢。”

三日月宗近也從被窩裏爬了起來,語氣輕松地調侃道。

“就算是可惜,我也不可能再病一次的,放棄吧。”系上領口最後一粒扣子,禮弦不再搭理三日月宗近,而是走到窗邊,看着外面東方升起一抹緋紅,揚起了唇,看起來今天是個好天氣啊。

耽誤了昨天一天,禮弦今天要更加忙碌一些,首先得安排刀劍男士遠征調查時間溯行軍的動向,其次經過這次感冒他更加意識到天氣說冷就冷的變化,得為刀劍男士準備一些暖和的衣服了。

等到禮弦走出了居室,看着衆多刀劍男士等候在庭院中,他心裏還是有些觸動的。

即便昨天他一直昏昏睡睡,但是腦海中還有些刀劍男士為他辛苦奔走的印象,房間裏擺放的水果是陸奧守吉行他們采摘回來的吧?桌面上的一瓶滿滿的四葉草是短刀們收集起來的吧?還有放在門口的鮮花,是歌仙剛剛種出來的吧?

“主公,已經沒事了嗎?下次一起來訓練劍術吧,不然生病的話就既不帥氣也不強大了啊。”

和泉守兼定朝着禮弦使勁揮了揮手,他身邊的小助手堀川國廣立刻笑着補充了一句,“主公,昨天兼先生看見您昏睡着,居然還哭了哦,請您千萬別再讓他擔心了啊。”

“國廣!我哪裏哭了?不許說!”

和泉守兼定趕緊捂住了堀川國廣的嘴,但是泛紅的耳間暴露出了堀川國廣說出來的是事實。

“哈哈,畢竟兼先生年紀最小,還是愛哭的時候啊。”看見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國廣打打鬧鬧,禮弦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引得和泉守兼定不僅僅是耳朵紅,就連臉頰也紅得徹底,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他惱怒地沖着禮弦喊道:“主公,連你也這樣!”

“哈哈哈哈。”

其他刀劍男士看見這熱鬧的場面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更多是因為主公病情康複的喜悅。

在這樣一片歡聲中,只有鶴丸國永看起來不太開心地躲在木柱的後面,時而探頭看了一下禮弦,見他面色已經恢複了紅潤後,也安下了心來,不過就在鶴丸國永看着禮弦的時候,禮弦像是感覺到了他的視線一樣,也朝着鶴丸國永看了過來。

目光一接觸,鶴丸國永立馬躲了回去,都是因為他的原因才讓主公得了感冒的。

他現在,不敢面對主公。

“鶴丸國永。”

禮弦的聲音在背後陰測測地響起,鶴丸國永急忙轉過頭來,才發現禮弦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

“主……主公?”

“趁我睡着了,從窗戶爬進來,偷偷灌我藥的,就是你吧鶴丸!那個藥究竟是什麽呀,超苦的!是你親手熬的嗎?你在熬的時候難道沒有自己嘗一口麽!”

關于這個,禮弦還是有點印象的,畢竟那藥入口實在是太苦了,以至于讓禮弦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結果就看見鶴丸國永捧着一碗藥,小心翼翼用勺子舀起一點,往他的嘴裏喂去,一邊還輕聲念叨着什麽“主公,乖,好好喝藥,這樣病就會好了。”之類的話。

莫名的有一種潘金蓮喊武大郎起來喝藥了的既視感。

總之禮弦是被那口藥給苦醒了,結果又被下一口鶴丸國永喂過來的藥給苦暈了過去。禮弦能夠暈暈沉沉睡一整天,鶴丸國永功不可沒,熬制出來的湯藥苦到他想要回避現實,只沉浸在夢境當中。

“主公,其實那個藥……是我讓小光教我熬的,小光最近不是在看主公故鄉的書籍麽?就看見了有一本叫做《傷寒雜病論》的書……所以……”

雖然那本書的意思,他和小光研究了半天都沒怎麽研究出來,但是其中說的一個案例和主公的情況有些相似,故而他們就按照書上的方法,給主公熬制了一碗湯藥出來,雖然看起來黑乎乎的,雖然聞起來也是苦澀澀的,但是聽說中國有種俗話叫做“良藥苦口利于病”,所以他們熬的藥越苦,就證明越有作用。

這不,僅僅一天,主公就又生龍活虎的了。

“《傷寒雜病論》啊,那還是公元3世紀初的書籍。但是鶴丸,你知道現在可是已經公元23世紀了哦?你就算是喂顆阿莫西林膠囊給我,也比直接喂草藥來得快啊。”

禮弦并不是否認《傷寒雜病論》的醫學地位,但是他只是因為着涼,得的普通感冒而已,現世人對傷寒的研究已經持續了快兩千年,這千年的成果積累,怎麽說也是會比《傷寒雜病論》裏面記載的處理方法要飛速方便很多。

還不會苦。

再說,《傷寒雜病論》通篇文言文,就連他解讀起來都頗廢功夫,也不知道鶴丸國永和燭臺切光忠是怎麽看懂的。

“不過,也是因為你的藥,我才這麽快好起來,謝謝了。”

禮弦越說下去,鶴丸國永的腦袋就越低一分,最後聽見禮弦在向他道謝的時候,鶴丸國永猛地擡起頭來,結果就撞上了禮弦的下巴。

“唔,好疼!”

禮弦捂住了自己的下巴,退後幾步,不禁開始思考着,這兩天是他的倒黴日嗎?還是說審神者其實是一份高危職業?當然,危險的不是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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