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游俠回去之後差點被氣得發狂的相澤消太給打了一頓。
不過他溜得快啊==他技能用的比誰都熟練, 每次相澤消太束縛帶快往他身上一抽,他就立刻使用翻滾離開原地——如此往複幾次,相澤消太發現自己的個性“消除”對游俠無效。
相澤老師皺着眉:“我的個性…怎麽會對你沒用?”
游俠理所當然:“這是我的能力,個性怎麽可能會對我有用?”
相澤消太眼中閃過一絲暗光,他瞥了游俠一眼, 卻不再做聲了。
這小子…他該不會是另一邊的人吧?在那邊,他記得是有“權外者”這一說法的。個性和權外者的超能力确實是兩種體系…這麽說的話, 倒也可以解釋為什麽在這邊查不到他的真實資料了…
可是他又身具個性——随機武器,一個人怎麽會同時有超能力和個性?
等等,他該不會…是出自和自然能力者中心相似的研究組織吧…?
相澤消太沉默了一會,半晌,他拉扯了下脖間的束縛帶,轉過頭去問韋伯和他的從者rider——征服王:“已經驗證了聖杯被污染的可能性嗎?”
韋伯抓狂地邊翻着書單邊道:“歷代的資料怎麽可能是随随便便三兩下就能整理出來的事情?!更何況這才幾個小時啊我能找到這些書已經很不錯了好不好!”
相澤消太很憔悴,他抹了把臉,心道:果然沒有專業人士就很麻煩…
他把手拿開, 去問征服王:“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有辦法聯絡到Saber組,是嗎?”
壯漢搓了搓下巴, 道:“我應該可以聯系到——不過得先讓韋伯這小子傳個信號什麽的,我可以帶你們過去。”
相澤消太深深地看一眼征服王,他道:“啊, 你就不怕我們聯絡saber組一同針對你們嗎?”
征服王哈哈大笑, 他道:“請不要懷疑我看人的本事啊, 年輕人!況且聖杯事關重大, 這種時候,還是先統一起來調查才對嘛。”
征服王把手裏的文獻一扔,接着提起在地上坐着的韋伯,把他拎到自己跟前,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
在韋伯發射信號之後,征服王召喚出自己的戰車——神威車輪,然後帶着相澤消太和三個小鬼一起去了他們上次開展三王會談的地方。
說句題外話,他把那座城堡的大門第二次撞飛了==
然後Saber——騎士王開着摩托車載着一個人橫沖直撞地沖過來,手裏還提着寶具——就是那把不可視的劍——風王結界。她皺着眉,手中寶劍隔着一段距離直指征服王的頭,道:“Rider,我可以視為這是你的宣戰嗎?”
征服王幹笑了兩聲,舉起手來,道:“我可真不是來宣戰的,這次到來,只是有人想向你們驗證一些事情。”
他微微側身,露出了背後的游俠和相澤消太。
“關于聖杯的一些事情。”
Saber把劍放下,冷聲道:“之前不是已經進行過相關的讨論了嗎?你們又來詢問一次,還帶着與聖杯無關的人,居心何在?”
相澤消太正要開口,只見空中突然凝聚起一個身影,他臉色一變,毫不猶豫就擋在韋伯和兩個小孩身前!而那個身影根本未向游俠等人投去半個目光,他左手持着黃槍,右手持着紅槍,兩道淩厲的槍風瞬間朝Saber襲去!
Saber下意識舉起劍來擋住那兩道攻擊!流動的風從她身旁吹過,她喊道:“愛麗,閃開!”接着就上前一步,想進行反擊!可是看清來人之後,她瞳孔猛地一縮,她近乎失語道:“Lan…Lancer?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Lancer冷笑道:“是啊,但我從地獄中回來,向爾等無恥之徒索命來了。”他擡手又是劈頭蓋臉一擊!
Saber痛苦地說:“對不起,我也未曾想過Master會做出這種事來…”她道,“但,已經退場的你怎麽會重新回到這裏?”Saber将劍往相澤消太那邊一指,厲聲道:“是不是你們用邪門歪道的手法将他召喚回場的?!”
游俠睜大眼睛,他一臉懵逼地指指自己:???
你再說一遍?
Rider征服王一抖缰繩,一下子沖進這兩人的戰鬥之中!他大聲喊道:“都——給——餘——停——下!”
Lancer沒有理會他,只是執起兵器繼續要對Saber發起進攻!
Rider冷聲道:“你如果再繼續下去,餘就與saber聯手,将你斬殺于此!”
Lancer低低地笑了出來。有兩道血淚從他眼角流下,他道:“你知道,肯尼斯大人和索拉大人是怎麽退場的嗎?你知道,我是怎麽喪生的嗎?”他的□□直指Saber,俊美的槍兵厲聲道:“Saber啊,你還怎麽能讓我相信你所謂的騎士精神!”
Saber輕聲說:“我很抱歉。”
Lancer道:“你道歉,能讓肯尼斯大人和索拉大人回來嗎?你的道歉,能滅卻你我高潔精神上的污點嗎!!拿命來吧,saber!!!”
游俠:哦吼。
他還記得就是這人想打他來着。
新仇舊恨湧上來,紅發的少年不等征服王反應,就在身後舉起了手:“以令咒之名,lancer,退下!”
舉着雙槍的lancer從喉嚨深處發出悲鳴,卻還是靈體化漸漸消散在空氣中。
場上一片寂靜。
相澤消太揉揉太陽穴,他真的是打死游俠的心都有了,都跟他說了令咒很重要令咒很重要,最多只能命令從者三次——老師道:“很抱歉打擾此刻的氛圍。”他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道:“是這樣的,我和學生來冬木旅游時…”
游俠撐着臉聽他慢慢道來。
相澤消太語音剛落,現場又是一片安靜。征服王和他的禦主韋伯是沒什麽好補充的,而騎士王和站在她身旁,聲稱自己是saber禦主的女人——愛麗絲菲爾,則是陷入驚駭之中,一時失語。
半晌,Saber才回過神。她厲聲道:“不可能!聖杯…怎麽可能被人污染!它,它不是能實現一切願望的許願機嗎?!”
游俠扯了扯嘴角,紅發的孩子輕聲問她:“為什麽,許願機就不能被扭曲呢?還是說,你有什麽只能通過聖杯完成的願望呢?”
Saber不再言語。
一旁的愛麗絲菲爾臉色差得驚人,她捂住嘴,久久沒能發聲。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她終于抖着嗓音道:“我會…我會去徹查此事的。”
韋伯朝這位看上去就很不好受的夫人點點頭,他知道這種感受——自己堵上生命堵上一切的這場戰争,從頭到尾就是一場鬧劇,這對誰來說都是不可置信的。但即使如此,韋伯還是繼續道:“我剛剛整理資料時,發現上一任聖杯戰争中召喚出安哥拉曼紐這位從者的人,隸屬于愛因茲貝倫家族。而前三任聖杯戰争中,從未出現諸如吉爾斯·德·萊斯——也就是本屆caster一樣的惡陣營從者…總之,我希望你們能好好重視此事,進行徹查。”
韋伯不知道,這位夫人是保管着聖杯的人造人——也就是說,聖杯就在這夫人的體內。
如果他知道,他就不會如此直接地跟對方提及這事了。
愛麗絲菲爾低下頭,她蒼白着臉道:“放心,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Saber擔心地看着她:“愛麗…”
愛麗絲菲爾低聲道:“沒事,我只是想到這件事就覺得過于震驚了。”她擡起頭,向Saber露出了一個像哭一樣的笑容,“沒事的。”
游俠又插嘴道:“啊,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們的聯系方式,那我們之後怎麽交流?”
韋伯想打游俠一頓。
他有沒有搞清楚重點???這是場戰争,不是場茶話會!聯系方式都給他講出來了?這麽剛?????
愛麗絲菲爾和Saber交換了個眼神,然後與游俠交換了手機號碼:“之後,我會跟你們打電話的。”
“還有…Lancer的新禦主,請你多多注意lancer的動向吧。如果聖杯真的已經被污染,那他此刻的狀态…”
游俠點點頭,他腦袋後面的小辮子一甩一甩:“好哦。”
少年人完全沒有一點緊張感,他給人的感覺簡直就像是在郊游一樣。
相澤消太氣得想把這小孩的腦袋掰開來看看裏面有多少水,旁邊的韋伯理解地拍拍老師的肩。
不瞞大家說,他與rider相處的時候就經常是這種力不從心感==
愛麗絲菲爾和saber向所有人點頭,匆匆離開了。
如果…聖杯真的被污染了的話…
兩個人離開的時候,臉色都十分糟糕。
與此同時,言峰绮禮正在向遠坂時臣彙報游俠告訴他的信息。遠坂時臣将信将疑,他道:“不,聖杯怎麽可能會被污染?你确定那位Lancer的新禦主有可靠的消息來源嗎?”
言峰绮禮垂下眼簾:“抱歉,我也不知道。”
遠坂時臣揉揉眉心,他低聲道:“與Saber組的聯盟之後再說…我們先把這件事徹查清楚。”
言峰绮禮道:“是。”他繼續道:“對了,老師。Berserker的禦主——間桐雁夜還活着。”
遠坂時臣的臉色更加難看,他嘆了口氣:“這場聖杯戰争可真是……”
多風多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