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月圓,變性,換身? (11)
頭語氣中勉強帶上笑意離開。
待兩人走後,江采玉長舒了一口氣從屏風後跳出來,不顧儀态的伸展着拳腳,左右手扭着手腕關節。
偷窺這種事兒,還是很考驗人的,以她的耐心,實在不适合做這一行。
面目扭曲的做完身體活動後,江采玉打道回宮,閉着眼睛思索着簡雲揚和簡墨玉的談話,分析着簡墨玉的為人。
簡墨玉在簡雲揚一副心無城府的模樣,在江采玉面前活脫脫一只忠犬,單從今天的印象看,江采玉覺得他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待回到禦書房中,江采玉百無聊賴的翻閱着折子,按照重要程度進行分揀,将奏折摞成了高高低低的小山。
分着分着,江采玉嘩的一下坐了起來,張口問到:“今天是什麽日子?”
宮人聞言,恭敬回到:“回陛下,今日十五了。”
江采玉坐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放下了手中禦筆,又到了十五了。
月圓之夜,她會不會和簡雲揚再次換身,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按照前兩次他們換身的規律,幾乎每次都隔了半個月,在月圓和月初之時,每次持續近四個時辰。
江采玉琢磨了許久,有些坐不住了,第一次兩人換身時,簡雲揚可是琢磨過要殺她的。第二次,幾個時辰的功夫,她就被人陷害和人通奸,到現在還沒查出幕後黑手。
若今日兩人再換了身子,誰又知道會有什麽事發生。
江采玉左思右想後之後,決定,還是将簡雲揚放在身邊靠譜些,這樣哪怕兩人換了身子,她也不怕。
想到這裏,江采玉将奏折往桌子上一撩,直接下旨,今日擺駕漱玉閣由江嫔侍寝。
旨意一下,頓時引來無數羨慕嫉妒恨,如今後宮旱的旱死,澇的澇死,不知有多少人想把江嫔給掐死取而代之。
Advertisement
簡雲揚接到這道聖旨,起初沒猜出江采玉的心思,待思及今日乃是十五,頓時明白了她的用意。
他們兩人今夜,真是會如之前那樣,再次交換靈魂,回到自己的身體內麽。
簡雲揚眼眸暗了下來,如果真是這樣,他是否該充分利用這次好機會。但江采玉召他侍寝,明顯就是為了防止他有所動作。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天氣真好呀,謝謝大家對藍橋君的支持,藍橋君辛苦寫書,縱然不喜點叉就是。~~~~~ ,實在禍不及家人呀……請不要提及藍橋君父母,就是他們在天上安息吧。嗷,缺愛的藍橋君默默看着大家,愛我就誇誇我,讨厭就默默離開吧,嘤
☆、60 金蠶絲
七月十五的夜,風花沉寂,琉璃瓦上似沾了一層薄薄的露水,月光飄灑光華流動。
玉漱閣再次接到陛下降臨的旨意,已經不似先前那麽惶恐了,整個後宮誰不知道,如今江嫔獨得陛下寵愛。
主子受寵,宮人們走到哪兒都被高看一眼,連莊貴妃如今都不敢觸江嫔的黴頭。
莫說他們這些當宮人的不辯是非,都說前江皇後對宮人嚴苛,但他們拿眼瞧着,江嫔禦下賞罰分明,未曾有過分之處。
雖然江嫔向來冷冷清清,大夏天的和她眼神對上一眼,能一路涼到腳心去。但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何時奢望過從主子身上得到好臉色。
侍寝之前,照例是要沐浴焚香的,簡雲揚也是在和江采玉交換身子之後,才知妃子侍寝竟然是一件如此繁瑣的事。
簡雲揚自然是不耐煩的,他喝退了下人,兀自拿本《大雍水文志》,坐在亮如白晝的寝宮中,認真看了起來。
薄如蟬翼逶迤墜地的藍色紗衣,黛眉輕蹙的佳人,銀發散在肩膀上,說不出的娴靜安然。
隔着珠簾,那份娴靜像是籠罩在朦胧珠光裏,讓人生出美人如花隔雲端的惆悵。
簡雲揚聽到響動,放下書,目光移向了珠簾,江采玉一手挑着珠簾,另一只卻背在身後,沒有帶宮人進來。
沒有外人,簡雲揚也懶得起身接駕,将先前放下的書又拿了起來,将江采玉當成了空氣。
江采玉不以為意,雙手背後朝簡雲揚走了過去,故作親熱的問:“愛妃在看什麽書?”
沉默,沉香袅袅,熏的人有些憊懶。
簡雲揚正在為尚陽郡王之事氣惱,身子微轉了些,把江采玉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江采玉毫不在意,笑吟吟的站在一邊,一雙明眸中映着那抹淡藍。
誰也經不住被人這樣毫不掩飾的打量,江采玉大咧咧的目光,讓簡雲揚覺得身上像是爬了螞蟻。
他将書合上推了一把,擡頭不耐煩的問到:“你到底想做什麽?”
江采玉唇角噙着笑,忽然擡腿踹向簡雲揚腰際,簡雲揚沒想到她突然發難,将椅子一轉擋了她這一退,冷哼一聲:“瘋子。”
明明江采玉有錯在先,卻毫無征兆的對他發動攻擊,簡雲揚覺得她就是一個蠻不講理的瘋子。
瘋子兩字,只換了江采玉另一腳,簡雲揚不由火起,躲過這一擊後,伸手去抓她的肩膀。
這正中了江采玉的計,她将一直藏在身後的手順勢往前一搭,只見一道金影閃過,簡雲揚只覺手腕一涼,上面已經多了個東西。
江采玉輕輕将手一提,兩人手腕被金蠶絲牢牢的扣在了一起。
簡雲揚這才知自己上了當,手腕上冰涼如金似玉的東西,乃是武林秘寶金蠶絲,最大的特點就是堅韌有彈性,在武林中享有捆仙繩的美名。
這金蠶絲是先皇時,民間進獻的寶貝,一直放在內庫中,江采玉能知道這樣東西,并且找出來還真是一個意外。
想到她當時提出,想要一種柔韌度高不易傷人但能将人牢牢捆住的繩子時,宮人暧昧的眼神,江采玉總覺得,他們仿佛誤會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江,采,玉,你莫要欺人太甚!”
簡雲揚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江采玉面前土崩瓦解,他不死心用力拽了下手腕上的金蠶絲,那絲線卻勒的更緊,在如霜似雪的皓腕上留下了一道紅痕。
對自己的身體,江采玉還是很愛惜的,她将金蠶絲調的稍松了些,警告到:“等到明日上朝時,我自然會解開,再扯下去,對我們兩個都不好。”
金蠶絲的特性,簡雲揚也是知道的,兩人因為這條細細的金線被迫離得很近,江采玉的呼吸聲好像就在耳旁。
他沉默了一會兒,擡眸與江采玉對視:“為何召尚陽郡王入京。”
“先坐下吧,站着說話不累麽。”
江采玉莫名心虛,擡了擡手腕,指向隐在層層帷幔中的紫檀木架子床。四面床牙雕着螭虎、龍、祥雲等紋飾,鑲嵌着各種明珠,擡眼瞧過去輝煌似錦。
兩人已經各自洗漱過,床足夠大,坐過去也沒什麽暧昧的。況且,兩人靈魂錯位,又互相厭惡,同床共枕也生不出旖旎心思來。
簡雲揚如今用江采玉的身子,站在這裏足足比她矮一頭,氣勢硬生生被壓了下去,于是默認了坐到床上去談話。
兩人手腕被金蠶絲系在一起,距離不能超過十寸,江采玉上床踢掉鞋子,準備盤膝而坐,手擡的略高了些,簡雲揚那邊絲絲拽着另一頭,寧願胳膊勒出傷來,也不願往她身上倒。
江采玉反倒有些慚愧了,這金蠶絲她戴的一邊有玉環保護,簡雲揚戴的一邊是裸絲,兩人拉扯起來,受罪的只有他。
她調整好姿勢盤膝坐在床上,随手拿了個抱枕摟在懷裏,簡雲揚則雙手放在腿上,一臉肅穆端莊。
兩人的表情和動作若是對調一下,怪異感大約會弱一些。
坐好之後,江采玉咳了一聲,這才開口:“召尚陽郡王入京還是為了江家一案,當時我們還沒達成同盟,所以才瞞着進行。”
說完之後,江采玉擡頭抿唇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大義凜然的說:“我的解釋就這些了,信不信由你。”
簡雲揚眸若深潭,半垂着眼皮,羊脂玉般的肌膚散發着瑩瑩的光澤。江采玉每次心虛時,都會表現的比平時更加理直氣壯。
她召尚陽郡王入京肯定有其它理由,只是不願直言罷了。
簡雲揚記下這處疑惑,也沒追問,淡淡的問了句:“你用金蠶絲将我們扣在一起,是怕我們夜裏身子再次換回來。”
他沒有揪住先前話題不放,江采玉松了口氣,大大方方的說:“是的,我怕你趁機又将我抓起來。雖然我們已經結成了同盟,但該防的時候還是要防。”
她故意将話挑明,為的就是告誡簡雲揚,她和他一樣,沒有完全信任他。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感覺比預計字數要多呀……嘤嘤,好多劇情都沒時間寫……
☆、61 春心扶搖九重天
帷帳輕搖,金魚鈎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宮殿飛檐處的鈴铛,遠遠的應和了起來。
兩人手腕被金蠶絲系在一起,放在月白色的錦緞上,藕節似的手臂光潔如玉。
簡雲揚沒有答話,側耳聆聽着沙沙更漏聲,過了一會兒,才用略帶嘶啞的嗓音回到:“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們榮辱與共,我若傷了你,也會傷了自己。”
還不到子時,他在心中喟嘆,哪怕半個月只能換回來了一次,也比從頭到尾都不能換回來強。
江采玉聞言讪讪一笑,悻悻的問了句:“你怎麽知道的。”
問完之後,她就知道自己犯蠢了,簡雲揚是什麽樣的人,天生七竅玲珑心再配上九曲十八彎的腸子。先前她投鼠忌器的種種行為,恐怕早就落在他眼裏,如今不過是推敲驗證。
“你大可不必如此。”簡雲揚垂眸瞧着兩人腕間細細的金蠶絲,又想到今晚好不容易換了身子,他卻無法脫身去安排一些事,平白浪費了這個好機會。
江采玉嗤然一笑,扭了下脖子,咔吧一聲脆響,舒服的呻吟了一聲:“我不必如此,五十步笑百步,簡雲揚,你敢說你沒別的心思。”
她定定的望着簡雲揚,兩個人近在咫尺,兩顆心卻遠在天涯。
簡雲揚不自在的将臉撇在了一邊,以江采玉的心思,難不成他們交換了身子,還要這樣不男不女的過下去不成。
她從罪婦變成了皇上心中當然得意,但他本為天之驕子,身系大雍福澤,屈居為女兒身,又如何能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簡雲揚心中縱然有籌謀,也不能當着江采玉面說出來,萬一她一不做二不休來個魚死網破,他卻是不能奉陪的。
兩人齊齊沉默,寂靜宮室內唯能聽到更漏聲,簡雲揚疲憊的拿手按了按眉梢:“你我之間互不信任,便是如此罷,只是夜裏手腕系在一起,更衣洗漱多有不便,還是解開吧。”
江采玉哼了一聲,似笑非笑道:“你見過的我也見過,我見過的你見的更多,有何不便?”
一句話就将簡雲揚給堵了回去,莫說他二人是夫妻早就坦誠相見,如今兩人交換了身子,該看不該看的早就一清二楚,還有什麽可避諱的。
簡雲揚氣結,手腕往後撤了些:“先安置吧,倦了。”
他說完倦字後,閉上了眼睛,擺明了不願交談下去。
他愈是如此,江采玉就越覺得他心中有鬼,嘿嘿一笑道:“尚陽郡王的事兒到此為止,這事兒我雖然做的不地道,但先前你也非全然光明磊落。”
“我們之間的約定,若你記得,我定然不會忘記,朕一言九鼎。”
簡雲揚睜開眼睛,明眸中星光燦燦,江采玉欠了欠腰:“睡吧,明日還要早朝,下次我會考慮不用金蠶絲的。”
江采玉沒有解開金蠶絲的想法,簡雲揚也沒再苛求,哪怕他放低身段也不過是自取其辱,江采玉不會輕易改了主意。
兩人各自取了一床蠶絲被,別扭的并排躺在一起,腕間金蠶絲繃成了直線,誰也不願離誰太近。
不知為何,江采玉鮮少有失眠的時候,也就在穿越之後曾有過幾夕坐卧不寧,後來也慢慢習慣。再後來和簡雲揚換了身子後,江采玉也曾失眠過。
但如今一切成了習慣,哪怕她心中再惦記着不能睡着,要打起精神,等到子時确定兩人是否換身子後再睡,閉上眼睛後沒多久還是睡着了。
與江采玉相比,簡雲揚就是勞心戮力的命,他幼時風刀霜劍相逼,難得安穩,年長之後又為了奪嫡之事差點搭進去一條命,好不容易登基了又群狼環伺。
這短短二三十年的光陰了,竟然沒什麽放松的時候,簡雲揚很難安眠,每夜要麽批奏折要麽梳理朝事總是睡的極晚。
不止如此,簡雲揚睡眠很淺,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就會醒過來。
皇宮中,凡是皇上就寝的地方,多少都會留些光,當然為了不擾陛下安眠,夜裏多用夜明珠來照明。
簡雲揚瞧着江采玉頂着自己的臉,睡的一臉安然淺淺的呼吸極有節奏感,不知怎的也跟着有了睡意。
他瞧了眼更漏,思量着若子時兩人換了身子,他定然歇不安穩,不如現在少睡片刻。
這一睡也沒多久,簡雲揚心裏挂着事兒,再睜開眼時,也才子時一刻。
他腦袋有些昏沉,初睜開眼看到幾乎要貼着他鼻子的人兒,心中受了驚,待他将身子往回抽了些,這才發現,酣睡在他身前的正是銀發披肩的江采玉。
她生的極美,臻首娥眉宛若凝脂的肌膚,纖細的脖頸,嫣紅的櫻唇,如雪緞般的銀絲,沒有讓她的美貌受到半點折損。
簡雲揚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意識到,他先前似是看癡了,于是擡起手将眼睛擋住,片刻後才放下。
兩人手腕被金蠶絲系在一起,他另一只手動作稍微大些,就會将江采玉驚醒。她睡的正酣然,完全沒意識到兩人已經換了過去。
簡雲揚不知怎的,竟有些想笑,若是沒發生什麽意外,恐怕直到上朝時,江采玉才會知道兩人再次換身的事。
回到自己的身體裏,哪怕什麽也不做,簡雲揚仍覺通體舒泰,他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力氣,不像在江采玉身體裏時,總覺得手腳軟綿無力,即使他每日早起練功,許多淩厲的招數仍然使不出來。
更莫提女人家的身子,還有許多其它不便之處,一月一次的葵水,十月懷胎的辛苦。想到後者,簡雲揚有些慶幸,好在他們交換身子時,江采玉無孕在身。
也許是換身的興奮感太強,簡雲揚側着身子怎麽也睡不着,江采玉怕是混沌間被金蠶絲勒的不舒服,軟軟的身子不斷朝他這邊靠着。
軟香溫玉在懷,簡雲揚不由有些心猿意馬,他在心裏告訴自己江采玉乃是毒婦,他不可對她心軟。另一個聲音卻又在說,江采玉不過是想要保住江家,謀害皇家子嗣之事,未必和她有關。
簡雲揚想把那個替江采玉說話的聲音,從腦海裏趕走,但那個聲音卻愈發聒噪,這讓簡雲揚有些氣惱。
他盯着江采玉恬淡的睡顏,冷豔絕倫的臉龐看了好一會兒,她身子不斷朝他靠過來,一個輕吟胳膊啪的一下搭了上來。
兩人肌膚相親,對方身上淡淡的香味沁了過來,簡雲揚有些心猿意馬。兩人交換過身子,他知江采玉身上每一處肌膚是如何絲滑細膩,一雙大手便有些蠢蠢欲動。
簡雲揚正值壯年,斷了這麽久的房事,如今換回身子後難免有些意動,再加上江采玉柔若無骨的小手,無意中處處點火,他的克制力土崩瓦解。
錯過了今日,下次想再和女人親近,不知要到哪日了。
簡雲揚也不知他是對江采玉動了心思,還是空曠了太久,抵制不了肌膚相親的誘惑,鬼使神差的俯下身子,一手滑向江采玉的身子,一雙唇已經印了上去。
兩唇相碰,手中又摸到一片滑膩,簡雲揚只覺整個身子都要燙起來,竟然比當初還是毛頭小子時更加沖動,情不自禁的伸出了舌頭。
作者有話要說: 一言不合就開船,啦啦啦,大家猜猜下一章小船是搖起來,還是翻船吶
☆、62 一晴方覺夏深
明珠流光溢彩,帷帳随風輕搖,江采玉睡的正酣,夢裏卻有只小狗在舔她的臉,癢癢的她揮手一把打了過去。
簡雲揚伸舌想要撬開江采玉的貝齒,結果被她一巴掌打在臉上,清脆一聲響,将他大男子的驕傲給打了出來,身子愈發貼緊單手去解江采玉身上裹的輕紗。
若說以前,簡雲揚習慣了宮人伺候,對寬衣解帶的事兒并不熟悉,自從和江采玉交換了身子後,他對穿脫各種衣服也是熟能生巧了。
遭到如此騷擾,江采玉再醒不來那就不是睡着了,而是睡死了。
她睜開眼,還未适應眼前光線,只覺一個沉重的身子壓在胸口喘不過氣來,還有舌頭趁她蘇醒的功夫鑽了進來,在她口中作怪。
江采玉大驚,怒從膽邊生,上下牙關一合,屈膝往上一頂,用了八九成力道,正沉浸在情欲中的簡雲揚,舌尖和鼠蹊部同時傳來劇痛,像是被雷劈了一樣,腦海中一陣發白,也顧不得儀态,捂着身體那處,歪着身子從江采玉身上掉了下來。
“你——“簡雲揚含糊不清的說了你字,只覺口腔內腥鹹一片,那處痛的額頭上青筋暴起,剩下的話卻是堵在嗓子裏,沒力氣說出來。
他歪着身子倒下時,不可避免的扯動了金蠶絲,将江采玉又扯到了他的身子上,受傷那處又遭一壓,絕無銷魂滋味,恰似宛若斷腸之痛了。
這一拉一扯再加上簡雲揚一叫,江采玉混沌的腦袋算是反應過來,手啪的一下拍到了簡雲揚裸露的肩膀上,怒氣沖沖道:“好啊你,竟然趁人之危,你這是精蟲上腦令人發指,自己用了兩個多月的身子也能下的去手!”
簡雲揚完全沉浸在一波又一波的痛苦中,只聽見江采玉叽叽喳喳的聲音,完全聽不出她說的什麽。
好一會兒,那處還是鈍鈍的疼着,只不過沒剛開始時那麽尖銳,簡雲揚才慢慢回過神來,手去還是下意識的捂着那處,狼狽不堪。
“你這惡婦。”
簡雲揚說話還有些含混不清,舌尖處肉最嫩,被咬破後說話自是不方便,你這惡婦四個字說的像口中含着糖。
江采玉理智回歸,有些傻眼,看着簡雲揚痛苦的樣子,身子急忙往後一退,卻是扯到了金蠶絲,手腕處猛的收緊,讓她也吃了苦頭。
嘶,江采玉倒抽了口冷氣,拿眼偷瞄着簡雲揚,突然覺得有些對不住他。雖然他有錯在先,但她先前那一咬一頂,簡雲揚那兒不會廢了吧。
她心裏想到這兒,鬼使神差的問了出來:“要不要替你宣禦醫,你那兒還能用麽?”
天地良心,江采玉絕無挾私報複之心,她剛才只是本能反應。敢調戲軍中霸王花,就該有被揍的自覺性。
簡雲揚雙目赤紅,死死的盯着江采玉,她那句還能能用麽激起了他新一輪怒火。為了挽回尊嚴,他忍着劇痛将手從那處移開,猶豫着要不要傳禦醫。
若此時傳禦醫,再加上這暧昧的傷,他将顏面盡失,若是不傳禦醫,簡雲揚又擔心他的身體真的出問題。
好在此時他那處疼痛正在不斷緩解,簡雲揚冷冷的瞪了江采玉一眼:“不用了。”
江采玉心知男人那處最脆弱不過的,怕簡雲揚好面子諱疾忌醫,真的留下隐疾,兩人以後就真的不死不休了,她可算是從功能到性能上将皇上徹底廢了。
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後,江采玉陪着笑:“要不讓我幫你檢查下。”
她單身撐着床,腳尖撐起朝簡雲揚靠近着。
簡雲揚見她靠近,身子直直往後一退,咬牙呵斥到:“你又要耍什麽陰謀詭計。”
江采玉很無辜,水汪汪的眼眸裏閃爍着動人的光:“我真的是好心,先前若不是你在我熟睡時趁人之危圖謀不軌,我也不會對你動手。咳,雖然下手重了些,但你也有錯。”
“是你先誘惑朕的,朕禁欲這麽久,你又幾次三番撩撥,如何能忍住。”
簡雲揚不願被人傷了男性尊嚴,還要扣上偷香竊玉的yin賊罪名,忍着痛質問江采玉。
江采玉哈哈大笑,拿手指着自己鼻子,又是三聲笑:“我勾引你?您是在做夢吧,我喜歡的可不是您這種類型!”
聽到自己的妻子不喜歡自己,簡雲揚眸色更黑:“你方才不斷朝朕懷中鑽,手到處點火,不是勾引又是什麽。”
“啊?”江采玉大腦當機,突然想起她自由自在的睡姿來,她睡覺時喜歡靠着什麽東西,睡夢中調換姿勢再正常不過。
難道真的是她睡着時,給了簡雲揚錯誤信號,勾起了他的色心。
就算是這樣,也不是他輕薄她的理由,她可是無意中做出的!
“那什麽,我下次我離你遠些便是了,但你也別打我的壞主意,不然造成一切嚴重後果我概不負責!”
江采玉有些虛張聲勢,不是她怕了簡雲揚,只是先前若是她挑逗?姑且算是挑逗在先,簡雲揚對她做出那種事兒來也情有可原。
想到這裏,江采玉再次聲明:“那什麽,我們現在只是合作關系,我對你沒任何興趣,也請你不要打我的注意。等到以後若是我們順利換回了身子,還請你遵守約定放我出宮。”
她重申了自己的要求,簡雲揚那處仍在隐隐作痛,聽到江采玉要和自己撇清關系,先前的氣惱化為了煩躁。
“離朕遠一點兒,朕對你也沒有興趣,方才只是男人都會有的情欲作怪。還有,離我遠一點。”
說完之後,簡雲揚閉上眼睛,雙手平放胸前,緊抿薄唇面無表情的躺着。
江采玉還半倚在床上,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就這樣算了?簡雲揚竟然沒有打擊報複她,難道真是傷的動彈不了?他可不是什麽不打女人的君子。
思前想後困意上湧,江采玉決定還是先睡一覺,睡前她用薄毯将自己包緊,又在兩人之間橫了玉枕,以免她睡着後再次過界,被簡雲揚抓到把柄。
耳畔傳來細細的呼吸聲,簡雲揚睜開了眼睛,側臉望了過去。在差點廢了他之後,江采玉仍能沒心沒肺的睡着,睡顏恬淡的讓人嫉妒。
他如今有些弄清楚自己的心思了,他對江采玉真的只有身體反應麽,哪怕禁欲再久,只要他不動那個念頭,身體也不會那麽輕易起反應的。
難道,他對她動了心思。
這個可能讓簡雲揚覺得十分荒謬,他怎麽會對江采玉動心思,他從來不喜歡這樣張揚任性睚眦必報小心眼的女人。
腦海裏嘩啦啦的湧出一堆簡雲揚認為的,江采玉身上的不足之處,連她每次坐美人榻時姿勢不雅,都被他翻了出來,最可恨的每次失儀還是用的他的身體。
但在回憶中,簡雲揚回憶的所有場景,都自動代入了江采玉的臉。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牽動了他所有思緒,他記下來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張揚和任性。
簡雲揚目光落在兩人中間放的玉枕上,再次閉上眼之前,将玉枕往下推了推。
作者有話要說: 三百六十度回旋扭呀扭呀,藍橋君起章節名都是很用心的呦~~謝謝大家的評論還有Ohyellowriver的地雷,那啥啥,情到深處自然船。
扭扭捏捏,開不開船要看女主心意~(≧▽≦)/~啦啦啦
☆、63 這就尴尬了
待到上朝時候,江采玉悠悠醒轉,發現她手勾着簡雲揚的腰,腿還跨在他的大腿上,簡雲揚則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冷氣森森的望着他。
“嗳。”江采玉迷蒙的眨了眨眼,趕緊将作惡的手腳撤了下來,餘光瞄到玉枕不知何時被她踹到了腳邊。
“不好意思。”江采玉讪讪的,這次擺明了是她在夢中對簡雲揚動手動腳,将他當做了抱枕。
也許,是因為他體涼?體涼的人上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啊,想到經典非主流語句,江采玉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簡雲揚這一夜睡的極不安穩,情動時命根子被人狠狠撞了下,又因為質疑自己的對江采玉的心思,輾轉反側了半夜,青黑的眼圈透着濃濃怨氣。
江采玉心急火燎的撤開手,一臉無辜的看着他,讓簡雲揚心中甚是不爽快。
“該上朝了,将這個打開吧。”
他伸出胳膊,手腕處磨得皮膚泛紅,江采玉看了一眼,覺得不太對,明明兩人靈魂歸位之後,她這邊才是容易被磨到的一邊,為什麽簡雲揚的胳膊的會被磨成這樣。
她下意識看了自己手腕一眼,好端端的只有一道淺淺的紅痕。
簡雲揚察覺到她的目光,惡聲惡氣的說:“将金蠶絲打開,朕要上朝了。”
他是絕不會讓江采玉發現,夜裏她睡姿千奇百怪,胳膊來回移動,為了不勒到她,他的胳膊也只能不斷移位。
顧曉曉讪笑之後,坐起身子,發現自己右手被系着,只能用左手解之前的小機關了。
左手不如右手靈便,江采玉勾着頭細致忙活着,銀絲如水垂下,落在簡雲揚手腕上癢癢的,像是有小羽毛在撓一樣。
簡雲揚忍不住用餘光去看她,好像同一張臉同一個身子,換一個靈魂之後,就覺得陡然不同了。
這種感覺非常微妙,讓他忍不住去拒絕,又忍不住去繼續。
“好了,解開了,上朝去吧,我要繼續睡覺了。”
江采玉将金蠶絲寶貝的收到了袖子裏,又想到他們倆會随時換身子,于是打算換個地方,眼睛在四周一瞄,想起簡雲揚還沒走于是暫時作罷。
簡雲揚見她将金蠶絲視若珍寶,欲蓋彌彰的東遮西掩,又覺得他一片忐忑,盡是給瞎子抛媚眼。
真真是可笑,他怎會對江采玉動心,簡雲揚将昨夜的悸動壓到了心底,起身正欲喊人服飾,五官倏然收緊。
可惡的女人,昨天那一頂,真是想讓他斷子絕孫不成。殿內尚昏昧,明珠的光映在簡雲揚如玉俊容上,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慘白極為短暫,江采玉甚至沒及時捕捉到。
忍着那處難言的疼痛感,簡雲揚在宮人服侍下換上了龍袍,梳洗打扮停當,坐上了前往金銮殿的禦攆。
今天的早朝格外難熬,簡雲揚面無表情的坐在龍椅上,整個大殿氣壓都低了下來,大家紛紛自我檢讨,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态度溫和的陛下,為什麽會突然态度大變,難道他們做錯了什麽?
朝會一直在繼續,簡雲揚先前設想好的回到身體之後,一定要把握好機會,将一直以來打算頒布的幾條政令下發,同時處理幾樁他和江采玉意見相左的政事。
事實證明,男人那裏的确很脆弱,簡雲揚單單是維持面無表情的樣子,不在朝臣面前失态,已經非常克制了。
簡雲揚已經做好了提前下朝的準備,只覺得眼前突然一花,身子猛然往下一墜,耳邊突然傳來驚呼聲:“娘娘小心。”
他又和江采玉換過來了,剛好在江采玉下臺階時,由于兩人靈魂互換時一瞬間的分神,他的腳踩空了。
簡雲揚以最快的速度穩重身形,拒絕了周圍人的幫助,卻分明從他們臉上看到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尤其是雙雙,臉上的笑幾乎遮不住,就差像往日般來一句,恭喜娘娘承寵了。
簡雲揚很郁卒,雖然他那處不痛了,但心突然很冷。
龍椅之上,江采玉直接一臉懵,差一點在就在仲衆目睽睽之下,将手伸到某處去。
這該死的慣性,為什麽她會突然感覺到如同姨媽來時喝一桶冰水似的疼痛,還是一陣兒一陣兒,跟波浪似的,顧曉曉硬生生逼着自己坐正了身子,心不在焉的繼續着朝會。
好不容易熬到下朝,江采玉只覺□□還是隐隐作痛,不由後悔自己昨夜行徑。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當初應該攻擊別的地方,現在也不會跟着吃苦頭了。
□□不舒服導致顧曉曉行動起來十分不方便,為了早點兒接觸這種難堪的狀況,她回到寝宮之後,特地召見了徐空青。
雖然讓徐空青為她診斷開藥很尴尬,但這段時間,為了治療簡雲揚的不孕不育,她喝的藥都是由他調配的,一事不煩二主。
想到徐空青飄渺出塵的模樣,江采玉心情難以言喻,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個符合審美的美男子,奈何她也是一個美男子。
作者有話要說: 滴滴滴,但願六月能結束,麽麽噠大家,大寶寶們兒童節快樂!!
☆、64. 案件終明朗
尚陽郡王入京,擾亂一池春水,朝堂局勢愈發晦暗不明。
聖上對尚陽郡王賞賜不斷,還将他留在宮中,兄友弟恭兩無嫌猜,讓人懷疑江家莫不是真的要翻案了。
江采玉有心還江家一個公道,一直關注着江家謀逆案調查進展,隔段時間就要過問進展。
一國之主如此重視此案,底下人又焉敢糊弄,就算證據确鑿江家謀逆,他們也得硬着頭皮查下去,千方百計找出點兒不同的地方來。
也不知是她運氣好,還是儀鸾司、刑部、禦史臺和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