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啊, 這樣不好吧?”千宸聲音膩人得不像話。
嘴裏的話雖然是這樣扭捏,但是身體卻很誠實的靠過來,大有真的要坐前面的架勢。
“不過既然你如此盛情的邀請, 本殿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魔, 那就滿足你好了。”意思一轉,說着她一個閃身, 就要鑽入施煙前面的那個小空隙去。
空氣震蕩之後, 施煙低頭看,自己身前還是空空如也, 而周邊也沒有千宸揮舞着小翅膀的蹤跡。
“咦?”不會閃身閃錯地方了吧。
恰好遇上了個紅綠燈,施煙停了下來, 左顧右盼,又回頭的去找她人影,千宸坐在電瓶車最後面的邊邊那,一雙手把在玄燭的肩膀上,臉黑得不像話。
施煙假裝什麽也沒看到的回過頭, 還貼心的将屁股往前挪了挪,給她們後面留出多一點的位置。
“你要笑就大方一點,你以為本殿看不見你在那抖得跟秋風吹過的樹苗一樣。”千宸幽幽的話語從身後傳來, 好像能索命一般。
“哈哈,咳, 有啥好笑的……”偷偷在前面自己樂呵的施煙憋得臉都紅了。
“別擠本神。”紅燈過了之後, 施煙再度發動車子, 玄燭很是不悅的道。
“不擠你你倒是讓本殿坐前面去啊?”自己把她拉到後邊坐就算了, 還嫌人家擠她, 有沒有搞錯。
玄燭沒出聲, 整個人往前靠, 牢牢的把施煙抱進她的懷裏,施煙都能感受到背部傳來的綿軟Q彈了。
“不是,她擠你你擠我幹嘛?”施煙表示不理解,還被迫的往前屈了屈。
好在在路人看來,只見施煙身體前伸,跟騎什麽機車之類要沖刺的模樣,沒能見到她身後你擠我我擠你的兩個女人。
……
局裏的東西施煙都收拾完了,工作也交接好了,餘下的工資這幾天就會結清到她卡裏,細數自己手上還有的錢,施煙越發覺得生活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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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子可得怎麽過呀。”施煙癱在沙發上,自覺前路漫漫。
千宸吸溜着她不知道什麽時候買回來忘記吃扔在冰箱底的雪糕,也不怕凍:“你怎麽回事啊,想我們倆怎麽也是響當當的一方人物,怎麽到你這就混得這麽失敗。”
她還好意思嫌棄自己?
施煙怒了:“你能耐你咋不拿個幾百萬甩我臉上?你能耐你咋還讓我給你買手機?!”
千宸皺巴着一張肉臉:“這不是因為在人間嘛,這是你的地盤,若是你随本殿回了魔界那邊,你想要什麽本殿這個做地主的不能拿給你?”
“……”得得得,反正就是覺得她們認識自己給她們丢臉了呗,有種別吃自己雪糕。
“你跟她置什麽氣。”玄燭從房內走出,裙擺在走動間逶迤波動,很是中看。
施煙的郁結一下子消了,果然,漂亮的姐姐能消除人的不快樂。
千宸:“?”這話聽着總覺得哪裏不對呢。
“剛剛結束工作你可以先放松放松,若是手頭拮據的話,本神可以給你介紹一些外快。”玄燭在她身旁坐下,自然的翹起二郎腿,裙擺垂落的弧度引得施煙一看再看。
“外快?算了吧。”她可沒忘記上次用命幫霍蘭秋好不容易是搞到了一點點外塊,最後呢,連摸都沒摸熱呢,就全沒了。
“既能賺到外快,又能幫助你想幫助的人,何樂而不為呢。”玄燭對施煙的拒絕一點反應也沒有,像是篤定她一定會聽從她的建議。
施煙這才來了點興趣。
“你說說看。”
“昨晚的那個厲鬼你不是想幫她找回公道麽。”
施煙點點頭。
“既然她的男朋友可以請其他法師幫忙鎮壓錢覓怡,那你自然也可以跟他說,你可以超度她,甚至,你還有能力把她送走,讓他從此再無後顧之憂。
他自然會給你錢財,你還可以趁機從中找到蛛絲馬跡讓他露出馬腳。”玄燭娓娓道來,還順手打開了電視。
施煙若有所思的颔首。
“可他如何相信我呢,我看起來也不像什麽仙風道骨或者有能力的那種江湖術士呀。”施煙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千宸那邊剛好吃完雪糕,拿着吃剩的棍子跑過來:“這個本殿知道,你就把頭發全部撸起來,然後拿個這種小木棍之類的固定住,再做一個苦瓜臉,顯得苦恨仇深一些,自然而然的就出來那種氣質了。”
施煙做防禦姿勢,不讓她拿着還帶着她口水的小木棍就來給她挽頭發:“你怎麽這麽了解?”
千宸動作一頓,磨磨蹭蹭了幾下說不出個理所然,幹脆又往廚房跑去,只在空中留下一句:“本殿無所不知,有什麽是本殿不了解的!”
……
盡管施煙人是離開了警局,但是跟局裏一些關系好的人聯系還是有的。
她給大樹發了消息,兩人在中心大廈的咖啡店見面。
“你要的,是這個案件?”與大樹魁梧粗犷的表面不符,其實他內心細膩,心腸也軟。
施煙接過他遞過來的檔案,小心打開,錢覓怡案件的信息就薄薄的一張紙而已。可就是這樣一張紙,決定了一個人死亡的真相。
“對,就是她。”施煙一邊認真看起來一邊回道。
“她這個案子已經結案很久了,都五年前的了。”雖然施煙突然找要這個案子的信息很奇怪,可她能憑一己之力把他們都束手無策的霍蘭秋案給翻了,他不免對她多了幾分敬畏之情。
“就是因為很久了,想想還是不甘心。”施煙沉着臉。
在這個檔案上,對于冤死的錢覓怡結論竟然是磕/藥過量致幻自殺……一個讓人會唾棄的死法。
如果這事放在自己身上,也是會死不瞑目。
“不甘心?”大樹小心的問。
“她不是死于這種原因,她是被人害死的。”施煙目光灼灼的看向大樹,不想放過他聽見自己這句話之後的每一個細微反應。
大樹先是一愣,随後表情嚴肅了起來:“被人害死的?你怎麽知道?”
看他沒有露出對自己嘲笑之類的表情,施煙心裏松了口氣,她最怕的就是大樹不相信自己所說。
“我也是最近才無意間得到了一些信息,我目前還在查,如果有眉目了我一定會通知你,不過可能會需要你的一些幫助。”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就盡管開口吧,如果她真的是被人害死的,那我們自然要找出一個真相。”大樹身上的正義感在此刻宛如實質化了一般。
施煙微微一笑:“謝謝你支持我。”也謝謝他沒有刨根究底的問她為什麽要離開警局。
想想還是有些諷刺的,辭職第一天,就又把以前同事找出來幫忙……
大樹走之前,猶猶豫豫的問了她一句:“我想問你,有些事如果不能用科學解釋的話,那是不是代表其實存在很多我們不為所知的東西?”
施煙垂下眸子思考了一瞬,随後擡眸:“世界上總是有很多我們不了解的領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大樹點點頭,說了句,辛苦她了,就轉身離去。
施煙想,他大概是想到了些什麽,也察覺到了她。
她起身,走到角落裏,兩個做作的一人玩着一個手機扮文靜白領被人偷偷狂拍仍不動聲色的“累贅”面前:“別玩了,回家了。”
玄燭和千宸這才擡頭,兩人優雅起身,下巴微擡,高冷不作聲,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離去。
施煙掃了眼周圍被兩人迷得七葷八素的人們,只覺得他們都瞎了眼。
怎麽就只能光看外表呢,難道他們發現不了她們光鮮亮麗的表面下是多麽的惡劣嗎!
……
有大樹的幫忙,很多信息施煙不需要玄燭和千宸那兩個能不動手就絕對不會多做一點活的懶貨幫忙,都能搞到手。
當時錢覓怡墜樓後,她男朋友吳高義也被喊來局裏錄過筆錄。
他一口咬定自己并不知道他女朋友平時有這種磕/藥的習慣,他只說那天他和錢覓怡要去談一筆生意,他在樓下KTV和着甲方的員工唱歌玩樂陪同。
錢覓怡喝酒了說頭暈,自己就送她上去後又下來了,并不知道她竟然在上面磕東西。
加上當時給錢覓怡做了屍檢确實在她體內發現了藥物殘留,後面吳高義和那個老板又各種打點,這個案件也沒有太多的疑點,就這樣平平結案了。
施煙了解到,現在的吳高義早已自己開了家小公司,也算是個小老板了,還娶了老婆,已有一對雙胞胎兒女,才剛滿三歲。
算算時間,也就是錢覓怡剛死不久,他就和別的女人結婚,還有了“愛情的結晶”。
“還真是幸福美滿。”施煙用力的把手上的資料摔到茶幾上,她蹲坐在地上,沙發面前的地板鋪有地毯。
“人都是這樣,只顧自己的利益,至于什麽內疚悔恨,不過是幾個字空白的字眼罷了。”千宸涼涼的說着諷刺的話語。
施煙拿陸虞韻還的錢給她們一人買了一個手機,反正能用就行也沒買太貴的,湊合湊合玩玩就是了。
兩人也不嫌棄(不敢),玩得不亦樂乎。
這不,千宸在那玩僵屍大戰植物,玄燭在那逛購物軟件。
逛吧逛吧,反正她逛也沒有錢買,施煙“惡毒”的想着。
“我想過他可能會過得挺幸福的,但我沒有想過他會過得這麽幸福。”施煙眼睛虛虛的盯着一個點,心裏對還這個案件一份水落石出的迫切又多了幾分。
“如果真相不能用公道來彌補,那你就是公道。”原以為很沉迷的玄燭,居然也分了心神說了句。
施煙深呼吸了一下,平複了自己激動的心情。
“那就讓我成為公道。”施煙眼神逐漸堅定。
如果靠法律不能還冤死之人一份清白公正,不能要做錯事的人付出代價,那這一個公道,就由她來做。
……
“今天的事還沒忙完,晚點才能回去……我知道,我忙完了就會回去了,你和孩子們先睡吧。”
大廈十六樓老板辦公室內,吳高義挂了妻子的電話,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身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萬家燈火,星星點點。
這幾年來他的公司規模日益擴大,現在已經在大廈這裏買下了整整一層寫字樓,公司員工也有一百來號人。
他每天想的事就是怎麽發展公司業務,怎麽讓公司收益更高。他的脖子上帶着一個玉佛,在頭頂的燈光照耀下,閃着不尋常的亮光。
忙到了12點多,吳高義終于處理完了今天的事物。最近是旺季,公司的事情多得不行。
這個點的地下停車場安靜的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吳高義卻沒有絲毫感覺,他一面看着手機一面走向自己的豪車,手上還轉着車鑰匙。
啪嗒一聲,手指上轉悠的車鑰匙不知道怎麽脫手掉在了地上。他蹲下來撿,眼前卻突然出現一雙黑色的馬丁靴。
吳高義猛地擡頭,對上了一張看起來極為年輕,但表情很老成的臉。
“你……你誰啊。”大晚上的無聲無息的突然出現,也忒吓人了。
吳高義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玉佛還在,面前這個女的應該不是什麽髒東西。
“吳高義?”施煙壓低着聲音開口。
“幹什麽?”吳高義狐疑的打量她。
停車場的燈白花花的照下來,吳高義忽然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臉色有些慘白。
“送你玉佛的人能保你多久?”施煙冷聲道。
“你……”她竟然知道玉佛的事?吳高義心裏一驚,細碎的汗珠從額頭泌了出來。
“如果送你玉佛的人保不住你,找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施煙語調平平,而聽在吳高義耳裏卻跟帶有威脅警醒般。
一張黃紙輕飄飄的落在他的面前,吳高義撿起一看,上面寫着一串號碼,他還想再多問點什麽,再複擡頭,空曠停車場裏竟然只剩他一人。
若不是手上的黃紙提醒他剛才确實有個人跟他說過話,他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本來心裏沒多想的時候就不會害怕,可現在突然來了這麽一個詭異的人,說着詭異的話,又詭異的離去,停車場內似乎變得陰風陣陣了起來,他連忙跑上車一踩油門,沖出了大廈。
等吳高義的車開走了,施煙才從停在角落的車後面出來。
今晚她穿了一身黑,寬大的黑衛衣帽子也很大,基本上把她整個人都收在了衣裏。
雖然施煙沒錢,但她有胡尋荷在,靠着胡尋荷,她直接和以前給她查過霍蘭秋的私家偵探聯系上了。
把她查資料的費用記在胡尋荷的帳上,很輕易的就拿到了給吳高義鎮壓錢覓怡的那個道士的信息。
——可能因為沒什麽信息,所以很輕易。
那個道士只知道是突然的出現在吳高義身邊,幫他做了事之後又離去了,兩人之間完全靠電話交流。
這個行事風格讓施煙想到了些什麽。霍蘭秋那邊,湯蘊他媽認識的那個給她擺件的江湖術士,不也是這樣和她保持聯系的麽。
施煙當即讓偵探去查兩人是不是同一個人,最後還真發現,是同一個。
拿着私家偵探提供的照片,知曉這個江湖術士人也不是太高,一米六多左右,國字臉,看起來也有四五十歲了,不過保養得不錯,遠看是有那麽幾分道士的風範,還留着一小撮的山羊胡。
想着警局那邊現在查這個術士不知道查得多厲害,諒他肯定不敢出來,施煙就想出了這個法子。
吳高義平時肯定不和那個術士有聯系,只要她現在叫他去找那個江湖束士,再說點恐/吓他的話,他找不着那個術士之後,就會慌張害怕,屆時,自然會對她信任起來。
雙手染過血的人,洗得再怎麽幹淨,也洗不掉那股血腥味。
“所以我們現在回家等消息嘛,等他主動聯系你?”停車場頂上一只黑色蝙蝠飛過,随後千宸的身影出現在施煙身邊。
施煙嗯了一聲,轉身想回家,卻見玄燭拿着一個長鉗子過來。
就是那種人家拿來抓魚或者撿垃圾的時候把垃圾夾起來用的鉗子。
穿得跟個仙女一樣,手上卻提着那麽一個玩意兒,施煙看得一言難盡:“你這是?”
玄燭到了她跟前,直接把鉗子遞給她。
“幹嘛?”施煙吓得後退幾步。
不會是她在自己家裏住了這麽多天,終于想送她一點東西作為謝禮吧。但是你送東西就送,不說送什麽鑽石啊讓她功成名就之類的,好歹也送個走心一點的東吧西,送她一把鉗子幹什麽?
“你不是說你要去撿破爛養活我們兩個嗎?這個時間點挺合适的,本神還幫你把工具找來了。”玄燭說着還示意她快點把鉗子接過去。
施煙:“???你有沒有搞錯?”她說撿破爛只是一個口嗨,是一種諷刺,她難道聽不明白嗎?她怎麽會為了養活她們兩個而去撿破爛,她完全可以不養她們兩個呀。
“哈哈哈哈哈哈……”另一邊的千宸已經笑瘋了,施煙看她這架勢再笑下去多半要滿地打滾了。
“本神知道本神很貼心,去吧。”玄燭說着還對施煙溫柔一笑。
真的是溫柔,是施煙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
如果可以,她寧願不曾見識過這樣的溫柔。
“我一個花季少女,有手有腳,有顏值有身材有頭腦,你讓我去撿破爛?我的時間是花費在這種事情上的嗎?!”施煙真的目瞪口呆了。
玄燭空着的另一只手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撿一小時可能有1萬呢?”
施煙趕緊把玄燭手上的鉗子奪了過來,跟抱什麽寶貝一樣緊緊捂着,生怕被人搶了:“去哪裏撿,撿幾個小時?我不只能8小時制,我還能加班4小時!”
玄燭滿意一笑。
千宸:“?”你剛才的抵死不從呢?
……
施煙停好車,擡頭看了看眼前的高樓:“這裏不是錢覓怡被害的那裏麽。”
“嗯,是這裏。”玄燭慢悠悠的在前面帶路。
路邊那個碩大的KTV招牌還在頭頂上。
“來這裏撿?”現在已經一點多了,一般超過兩點之後就不會再有什麽人在這邊玩。
所以現在這邊還是挺安靜的,也沒有什麽人路過。
玄燭站在路邊的綠化叢處,擡頭看頂上,好像在确定什麽位置。
“就在這個地方撿吧。”玄燭選了一片區域給施煙。
她選的地方剛好在樓側邊,路邊還有幾叢綠化,灌木被修正得整整齊齊,別致又風雅。
雖然這些灌木很好看,但是要是讓你去裏面撿破爛,多半就不覺得好看了。
“就我自己撿嘛?”施煙大眼眨啊眨的,看看玄燭又看看千宸。
千宸抱着手離的遠遠:“笑話,我堂堂惡魔殿下,是不可能會去做這種事的。”
施煙期待的看向玄燭,玄燭給了她一個欠揍的笑容:“加油。”
“不是我說,你們既然都在這裏,那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是不夠三個人的力量呀,要是有你們兩個幫忙,那我們很快就能撿完了!”靠她們良心發現是行不通了,那只能諄諄善誘了。
“沒關系,我們能等。”千宸說着打了個哈欠。
玄燭更直接,直接飛到天樓頂上,施煙脖子都仰折了,也只能看到她一個模糊的人影。
她站在高處,裙是紗裙,風一吹,衣訣飄飄,是頂頂好看的。
施煙心裏明白,她不可能無緣無故讓自己做這事,她讓自己做這件事肯定是有她的道理。
嘆了口氣,施煙打起手電筒,先找了個口子就拿着鉗子鑽到裏面去翻灌木叢裏的東西,外圍平時有環衛工人打掃,表面上看不見有什麽垃圾。
嗯……喝完的飲料罐,不錯,兩毛一斤呢。
用過的計品用品?丁/字褲?惡心,亂扔垃圾。
咦,竟然還有口紅,看樣子還是個大牌,怎麽舍得扔的。
居然還有碎調的啤酒瓶?不會是從樓上扔下來才碎的吧。
不過……啤酒瓶……
錢覓怡不就是先被啤酒瓶砸昏,然後被推下來的麽。玄燭讓自己來撿破爛,難道是想讓她找出當年敲了錢覓怡之後帶血的酒瓶?
想到這裏,施煙小心翼翼的把酒瓶的碎片都夾出來。
瓶嘴那塊還比較完整,就是瓶身碎得太厲害。
碎片混在泥土裏,這麽多年了,雨水沖沖刷刷日頭暴曬啥的早已經掉色黯淡被蓋到泥土底下去,沒被分解都算好的了。
施煙心裏直吐槽,這麽久了,就算酒瓶上有什麽痕跡,現在肯定也找不出來丁點東西。
作者有話說:
寶,我會變得今天這麽油膩,你們每個人都有責任,記得對我負責。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昀離 5瓶,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