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咖啡廳內, 裴星背對着門, 側邊是落地窗,此刻是下午,黃昏的光灑下, 一條街道被渲染的美極了。
裴星垂眸, 打了個電話給溫教授。
那頭很快接起, 年老的聲音裏夾雜着一絲的驚喜, 說:“什麽風吹得動您老人家打電話給我?”
裴星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正常點, 問:“師父, 我問您一件事,您實話告訴我。”
溫教授斂了斂神色,“你怎麽了?”
“師父。”裴星問, “那年我去u國的時候, 初旭是不是在醫院住過院?”
溫衡剛剛無意的提起初見初旭時他穿着病號服,上面還有醫院的名字。
“你...知道了?”溫教授小聲說。
“師父,你知道什麽就和我說吧。”裴星哽咽,“求你了。”
裴星這人很驕傲,有種天生的倔勁,不肯認輸,但卻有資本。溫教授當初看中的就是她這種肯拼的狠勁, 所以才會破例收了她為徒。
盡管遇見再多的困難和棘手的事她也還是自己埋頭解決,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就來求他問他。
溫教授的确是知道一點點,但那也只是一點點。
“那年動手術是我動的。”溫教授最後挨不住她低聲的請求,“就在你坐飛機剛去u國的那天, 他在高速上出了事,我接到他爸媽的電話,進了手術室,是我親自主刀的。”
“孩子。”溫教授說:“我知道的就這麽點,那時候我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那場面,看着我自己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喉嚨上插了鐵片,那血流了全身,你讓我這把老骨頭那遭得住,昨晚那場手術我自己都休息了好久。”
裴星什麽都沒聽進去,只聽進去了那句。
“就在你坐飛機剛去u國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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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教授:“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初旭的父母特意叫我不要和院子裏的那群小孩子提起,還特別說不要和你說,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你就打電話問問初旭爸媽吧,他們那麽喜歡你,肯定會告訴你真相的。”
直到電話挂斷,裴星才回神。
她腦海裏反複循環溫教授的那句“還特別說不要和你說。”
還有那句“就在你坐飛機剛去u國的那天。”
裴星心中有一種特別不詳的預感,所有的一切和她都有着密切的聯系,她正準備打電話給初旭父母時,初旭忽然來了電話。
她心髒跳得快。
猶豫了片刻,按下接聽鍵,沒開口,等他說。
初旭沒多想,“在哪?”
裴星吸了吸鼻子,“嗯?”了聲。
初旭:“現在都6點啦,剛在門口等你一直沒等到還以為你忙,去你的辦公室找你,沒看見人。”
裴星咳了咳,潤了潤嗓子說,“在咖啡店,你想喝什麽?我打包給你。”
初旭說:“不用,站在那裏等我就好了。”
裴星:“好。”
電話剛挂斷,裴星點了兩杯咖啡打包,拎着包包往廁所裏走,對着鏡子補完了妝滴了幾滴滴眼液緩解了眼睛的酸澀,塗了一點口紅,這才走出去。
出去的時候裴星拎着兩杯咖啡,一眼就看見了初旭。
他站在門口,穿着黑色的T恤,冷硬的臉龐,眉微蹙。
裴星覺得像是好久沒看見過他,明明才那麽一天,卻好像隔了整個銀河那樣。
她單手握着包包,另只手提着袋子,她臉龐帶着溫柔的笑,在想到他所經歷的一切時,她忽然有些感覺眼睛有些酸澀,為了不讓他看出來,她沖他喊了一句:“你怎麽還不過來抱我?”
初旭站在原地,見她這樣,張開雙臂眼眸微垂,咧嘴笑,“跑過來,我抱着你。”
裴星沒客氣,邁着長腿跑向他。
初旭屈膝用右手将她穿過她的腿彎,單手将她抱起來。
過了一分鐘裴星鬧着下來,初旭将她放下,屈膝的那瞬間,初旭彎腰,裴星腳剛着地,順勢勾住了他的脖頸,初旭配合她俯身,裴星伸直雙腿,微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軟着嗓子說,“初旭,我愛你。”
初旭耳畔被她輕軟的呼吸和嬌嬌軟的嗓音弄的渾身一顫,耳根驀然紅了,內心早就騰空飛翔,面上卻還是強壯鎮定的說,“好端端的,告白幹什麽,犯了對不起我的事?”
“什麽嘛。”裴星不滿了,“說句我愛你就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這人太過分了。”
裴星嘟囔着,手想要松開他的脖頸,卻被初旭眼疾手快的制止了,他站直,将她摟進自己的懷裏,嗓音低沉,“逗你玩呢,別氣。”
裴星哼的一聲,“就氣了,你說怎麽辦?”
“回去補償你?”初旭笑的有點暧昧,“疼你?”
“反正還有一盒沒拆包裝,不要浪費了。”
原本以為裴星會紅着臉罵他,卻沒想到她竟然在他耳邊說,“那.. 要不要多買幾盒,我怕你不夠用。”
初旭渾身僵了,然後回神,喉結滾動,站起身子舌尖頂了頂
腮,一把将她抱起來往車的方向走,嗓音已經開始變啞了,說:“你勾我呢”
“嗯”
“老子今天讓你嘗嘗勾我的後果。”
裴星彎着眼笑,在他耳邊軟聲說,“那你沒讓我下不來你就不是老子!”
那晚是裴星最最後悔的一晚。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腰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
—
今天是最後一天上班,對于裴星來說并沒有什麽不同,而對于廣安裏的醫生來說,各個都舍不得裴星要走了,每個人都送了小禮物給她,何音則送了一箱辣條。
裴星看見的時候被逗笑了。
晚上,除了值夜班的護士和醫生們幾乎全都到齊了,在海升酒樓裏面包了一個包廂。
裴星臨時有事,來的晚,她打電話給初旭,讓他先去,等她去到的時候初旭已經坐在裏面了,身邊還有何醫生,不知道說了什麽,初旭點點頭,勾唇笑了下。
初旭第一個看見她,也有可能是因為他一直盯着門口,身邊的人說話他卻心不在焉,總想着早點看見她。
她一開門走進來,他朝着何醫生笑了下點點頭就站起身往她身邊走。
正在吃飯的包廂忽然安靜了些。
剛剛接觸了下初旭,他太冷了,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裴醫生平時也是冷着一張臉,做事上雷厲風行,絲毫不拖泥帶水,所以現在大家都有些好奇,他們兩個人一個賽一個冷漠的人相處起來會是怎麽樣的!
原本以為會相敬如賓的相處,卻沒想到他們當着衆人的面親吻了對方,臉上都帶着笑。
衆人吃了一口狗糧之後默默的收回了視線。
這也太過分了...
初旭牽着裴星走到了座位上坐着,一晚上何醫生低頭一言不發只顧喝酒,身邊的一群人都跟着走上前,拿飲料的還有拿酒的來敬裴星,她來者不拒,都痛快的喝了下去。
何音最激動,坐在裴星的旁邊,喝了幾口小酒醉的媽都不認識,扯着裴星的手嘟囔着:“女神,以前造謠你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以後你有要用到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只要你說一句,我立刻飛去清市去看你。”
裴星被她這喝醉後的憨樣逗樂了,心裏有點小感動,點點頭說:“好,你來了我就帶你去吃好吃的。”
“那說定了。”何音伸出小手指,“來,我們拉勾。”
裴星笑,她頭也有些暈,勾住了她的手指頭輕輕的搖了搖,說着幼稚的話,“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的是小狗。”
裴星說完自己樂了,對旁邊的初旭說,“诶初旭,你還記得嗎?遠星以前就是特別的喜歡和我勾手指。”
初旭原本和何醫生說話的,聽見她的話時,嗓音頓了頓,低聲說:“記得。”
“我那時候都不相信這些。”裴星笑,“他硬是要拉勾,笑死我了,不過我雖然覺得幼稚,但是那時候我覺得無論遠星要我做什麽,我都會同意的。”
裴星笑,初旭臉色有些難看。
一直到聚會散場,初旭牽着裴星上了車。
回家的路上他一言不發,裴星喝的有些醉,眯着眼睡覺,到了的時間,他也沒說,就這麽安靜的坐在車內,直到她睡完一覺,醒來後,他才說了句:“下車吧。”
裴星覺得他情緒來的有些莫名其妙,以為他是困了,想睡覺,也就沒多想,直到他回去後一言不發的上樓洗澡,直到躺在床上也沒有和她說一句話,裴星才覺得他在鬧別扭。
夜晚,兩個人躺在床上。
“你怎麽了?”裴星面對着他,小聲問。
初旭反問:“你今晚想遠星了?”
“想他不是很正常?他肯定也是想我們的。”裴星問,“你不想他嗎?”
初旭沒答話。
她咬了咬唇,不知道他在鬧什麽別扭,剛想問他的時候,他莫名其妙來了一句,“反正活人是鬥不過死人的,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裴星蹙眉,好脾氣磨沒了,問:“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初旭轉身背對着她,“睡覺。”
裴星喝的有些醉,氣不過,微微撐起身子看着他,說:“你到底和我鬧什麽別扭?”
沒人回答。
裴星推了一下他。
初旭悶悶的聲音響起,“反正你一直以來不都是很偏袒溫遠星的?”
這話聽上去有點莫名其妙,但裴星覺得這人十有八九就是吃醋了。
她想到了他這一年來難過的生活,也沒去計較他的臭脾氣,從背後抱着他,臉埋在他的脖頸處,小聲問,“吃醋了?”
初旭沒說話,耳邊響起她嬌軟的嗓音,他身體有了些變化。
變化太明顯,她得逞的輕笑。
初旭有點郁悶的心情忽然好了些,翻個身将她壓.在.身.下,發燒微垂,眼眸輕眨,啞着嗓子問:“給?”
見他想要還這麽傲嬌的問,裴星哼了聲,“不給。”
“好。”初旭應了聲,長臂一伸打開了床頭櫃拿出了安全套,“那就來包個一盒避孕套的夜吧。”
瞧瞧,一夜六次被他說的那麽文藝。
汗濕了全身的時候,裴星迷迷糊糊的時候,依然清晰的聽見他在她耳邊說,“裴星,你是老子的,別想別的男人。”
裴星此刻不知道為什麽初旭會對她提起溫遠星有這麽大的反應。
她只知道這一晚,他一點都不溫柔,拼了命的折騰她。
深夜,倆人交頸而卧,她呼吸有些深,顯然是累的。
她揉了揉他的頭發,看到他脖頸處的疤痕,啞着嗓子問:“初旭,你真的沒對我撒謊嗎?”
初旭抱着她,啞着嗓子“嗯”了聲。
裴星苦笑了下,沒說話。
他為什麽就是不肯告訴她實話......
—
第二天不用上班,裴星賴了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二點,她洗漱完下樓,初旭好像出去了。
裴星繞了一圈,沒看見人。
他不在正合心意,她做了一個昨晚到現在都想要做的事。
裴星站在後院,點開了通訊錄,上次初旭給她他父母的號碼,她存了下來,電話剛被撥出去,很快就被那頭的人接起來了,是初母。
裴星:“初媽媽,是我,小星星。”
那頭似乎有些驚訝,連問了兩句:“真是小星星?”
裴星:“是我,好久沒和初媽媽打電話了,您別怪我。”
“哪能怪你啊。”初母笑了下,“這麽多年我也沒回去大院,那時候那小子走的急,我們過了幾天才去到隔壁的市,他沒兩天就進了軍校,對了,你和你初旭哥哥有聯系嗎?”
裴星捏着一朵雛菊:“有的。”
初母有點驚訝,“啊?”了聲,問:“真有聯系?”
裴星點頭,“真的有。”
那頭沉默了一會,似乎都知道一些事情瞞不住了。
“初媽媽。”裴星哽咽,“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請您告訴我實話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養肥的好多,哭唧唧,評論也沒了好多,哭唧唧。
現在是淩晨1點,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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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翩大學畢業那年,酒後誤事,一不小心霍霍了鄰居小哥哥。
葉翩覺得自己需要主動負起責任。
因為鄰居哥哥從來貌美多病,一定是她沒把持住,這才糟蹋了這顆水靈靈的白菜。
于是她鼓起勇氣,天亮之後忏悔着向陸欽求婚。
陸欽臉色蒼白,面容淡漠,點頭應允。
待到二人婚訊傳出,一衆死黨議論紛紛,閨蜜堂而皇之問道:葉翩,你不是說,和陸欽談戀愛就宛如左手握右手嗎?
飯桌上的男人不動神色,不為人知的角落裏,酒杯卻被緊緊捏住。
之後,葉翩被圈在角落,陸欽眸光幽深,薄唇輕啓:左手握右手,嗯?
葉翩立馬補救:所以我們注定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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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葉翩負擔起照顧陸欽的責任,噓寒問暖,無微不至,出差跟随,下雨送傘,回家接送,還得暖床。
可這一切都比不上陸欽的前女友出現。
葉翩驚覺自己被三,撂挑子不幹了!夜店買醉要報複陸欽!結果醒過來還是陸欽那張臉。
一樣的清冷,一樣的柔弱。
葉小姐很郁悶:為什麽都亂不到別人身上?
陸欽淡笑,心裏卻在腹诽,他不在的時候,到底是什麽人帶她出去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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