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

王碌走了,梁荀擡頭看着封笙:“阿笙?你是怎麽知道我給山區捐款的?我記得我好像從來沒跟你提過吧。”

封笙心虛的抱着梁荀走下樓,“這件事等回家再說,荀哥你不是累了嗎?我在,你安心睡吧。”

梁荀見他不願意說,摟着封笙的腰嘆了口氣,心道:算了,又不是什麽大事。

只是他向山區捐款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封笙為什麽會去查幾年前的事呢?

梁荀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他真的太累了,整個腦子都是蒙的,既然有阿笙,他睡着了也無妨吧。

封笙現在是一刻也不想離開梁荀,但是警察局那裏的事情又不能拖便給周晚宴打了電話,讓他來處理這件事,順便聽聽讓他查的事情。

封大佬一句話,周晚宴跑斷腿。

青城離榕城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等周晚宴火急火燎的趕到公寓時,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周晚宴接到封笙的電話時正在和一群朋友在酒吧k歌,他沒問什麽事兒就趕過來了,因為封笙的語氣不對勁兒,以他對封笙的了解,封笙是生氣了。

但沒想到自己扔下一群人巴巴跑來,就是這麽點破事兒,周晚宴急了,“封笙,就他媽這麽點小事兒,你也值得讓我跑過來一躺。”

封笙做這樣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周晚宴被弄得沒脾氣了,擺擺手道:“算了算了,說吧,你想怎麽整這個王八犢子?”

“不整他,把他關監獄裏教訓幾天就行。”梁荀吩咐了,不整他,封笙唯命是從。

周晚宴一瞪眼,“封笙,我算明白了,你是有了梁荀之後就不把我當回事兒了,是吧?”

封笙擺擺手,後怕的瞪回去,“你這話說的,我什麽時候把你當回事兒過,別把話說的這麽暧昧。”

周晚宴看着封笙一臉後怕的表情鼻子都給氣歪了,“封笙,你他媽......”

“你小聲點。”封笙靠在門框上,壓低了聲音,“梁荀受了驚吓,睡着呢。”

周晚宴對他是徹底無語了,封笙這個夫管嚴!

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封笙聽到梁荀起來的聲音,對周晚宴擺擺手,“行了,你去樓下找那個保安,跟他去警察局把事情處理一下,我和梁荀明天去一趟派出所錄個口供。去吧去吧,把事情辦好,晚上自己找地兒睡。”

周晚宴愕然看着封笙把門關上了,他火急火燎的跑來,一杯茶沒喝到不說,連個門都不讓進,周晚宴氣的插着腰破口大罵:“封笙你他媽還是個人嗎?”

“阿笙,周晚宴怎麽來了?”

封笙一臉坦然的接了杯溫水遞給他,“讓他來辦個事兒,咱們點外賣吧,晚上時間不充裕,就不做飯了。”

梁荀接過水,點點頭,“好。”

封笙坐在梁荀身邊,掏出手機點開軟件,扒拉一會兒手機,問:“吃點清淡的吧,你都一天沒吃飯了。”

“好。”

梁荀捧着水杯,眼觀心心觀鼻,“阿笙,你讓周晚宴去做什麽事情了?”

封笙觑了一眼梁荀,果然,梁荀心裏還是對周晚宴有所芥蒂。他家和周家是世交,他和周晚宴是從穿開裆褲就一起長大的朋友,他們之間的感情深到當封笙跟周晚宴說他喜歡梁荀時,周晚宴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咱們倆一起長大,你怎麽不喜歡我呢?”。

對封笙而言,梁荀是梁荀,周晚宴是周晚宴,周晚宴永遠替代不了梁荀的媳婦兒地位,梁荀也替代不了周晚宴的朋友地位,他們對封笙來說都是最重要的人。

如果,如果梁荀始終不能接受周晚宴該怎麽辦?封笙頭疼的想,要不要做了周晚宴以示忠誠?

“我不想離開你,就讓周晚宴把去辦一下王碌的事情。”封笙有些惴惴的看着梁荀,手指無意識的點着手機屏幕,購物車嘩啦啦進了一堆吃食。

梁荀把杯子放到茶幾上,清脆的一聲啪嚓,封笙的心一提。

梁荀握着封笙的手,溫熱柔軟,他盯着封笙的眸子緩緩道:“青城離榕城挺遠的,明天我們請周晚宴吃飯吧。”

封笙怔怔的望着眼前眉眼含笑的梁荀,心裏鼓鼓的,肉麻的情話脫口而出,“荀哥,我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這輩子才能遇到你。”

梁荀噗嗤笑了,他在封笙的眼角落下一個吻,在他耳邊輕聲道:“阿笙,這句話我應該送給你,我梁荀上輩子絕對是拯救了宇宙,這輩子才能得到你的寵愛。”

兩人之間愛情的火花正噼裏啪啦的點燃了心窩,一道不和諧的鈴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旖旎情愫。

梁荀清清嗓子,接了電話,“喂,媽。”

方回正翹着二郎腿,在書房整理教案,“兒子,你沒事吧?”

梁荀看了一眼封笙,“我沒事兒啊,怎麽了?媽。”你沒跟我媽說吧?封笙搖搖頭,心裏卻道:能不說嗎?你媽的第六感準到可怕。

“哦,我中午看到封笙風風火火的開車走了,以為出什麽事兒了呢?”方回把明天要用的教案抽出來放一邊,把手機開成外放,放在手邊。

“是出了點小事,我早上去超市了,回來家裏遭小偷了,就打電話讓封笙回來了,事情都解決了,別擔心。”

方回眼神一閃,沒有多說什麽,口裏回道:“哦,多注意點,大學城人不多,是挺容易遭小偷的,你讓封笙在家裏安個攝像頭,安全點兒。”

“好嘞,媽,你吃晚飯了嗎?”

梁荀和方回唠了幾句家常,方回首先結束話題把電話挂了,她盯着熄滅的手機屏幕,搖頭嘆氣,“兒子有老公了,也學會有事兒瞞着她了。”

孩子瞞着父母,一則是怕他們擔心,二則是怕他們自責,既然不能陪在身邊,就讓他們少操心吧,這是不能陪在身邊的孩子對父母的孝敬。

梁荀長舒了一口氣,對封笙說:“阿笙,咱們在家裏安個攝像頭吧。”

封笙搖搖手機,“買好了,明天就能到。”

“這麽快?”梁荀愕然,“我明天上午有課....”

想到上課,梁荀呼的一下子從沙發上蹦起來,“阿笙,壞了,我忘記請假了!”一想到輔導員那張堪比唐僧喋喋不休的嘴巴,梁荀的頭又疼了。

封笙拉了一把梁荀,梁荀跌在封笙懷裏,“有我呢,我怎麽會忘記給你請假?我讓洱源給你請了。”

梁荀松了一口氣,啃了一口封笙的脖子,贊美的話張口就來,“有阿笙真好。不過,你怎麽會洱源的電話?”

“我沒有。”封笙盯着梁荀,“你有。”

梁荀哦了一聲,忽然想到什麽,“你怎麽知道我手機的密碼?”

封笙望着梁荀沒說話,梁荀忽然就閉嘴了,哦,密碼是他生日來着,他怎麽會不知道?

封笙讓洱源以生病的理由給梁荀請了三天病假,但梁荀死活不同意,非要去上課,理由有理有據铿锵有力。

“昨天下午已經沒去上課了,今天再不去我都不會了。我身體都好了,頭不疼腳不痛,不去心裏難安啊。身為二十一世紀新青年,怎麽能浪費大好時光呢?太不應該了。”

封笙對此不置可否無力反駁,只好載着他去上學。他們封家的男人對自己的老婆都很言聽計從,無力反駁最為典型。

到了停車庫,梁荀啵了他一口,背着包走了,封笙看着他的背影,無聲的勾起唇角。

梁荀在封笙身邊時像個孩子,萬事都要粘着他,什麽事情都交給他,自己懶散的很。但一離開他就像換了個人,萬般懶散收拾妥當,又是那個溫柔內斂穩重妥帖的梁荀,荀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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